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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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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诧然道:“小千儿你没看清这疤痕?”

小千身躯微颤着:“就是看清,你才不是真武帝,你是冒牌货,是你偷我的冰蚕甲!”

武帝更紧张:“小千儿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那个人就是你!”小千甚是激动道:“你先扮成月神教主潜向洞内要偷我宝甲,后来被我发现,你赶忙开溜,赶忙卸下黑衣;然后再恢复原来身份,想造成假相隐瞒我!”

“小千儿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武帝睑色已转冷漠。

“我没有胡说,你明明就是冒牌货!”小千斥道:“你脱了衣服却没有脱了鞋子,你看看你的鞋底,那就是证据!我早在洞外撤了石灰粉,你还想赖?”

武帝惊诧的往鞋底瞧去,灰白粉末沾了不少。整个脸已变了。

小千嗔恨:“就是因为你眉头那刀疤,你今天才赖不掉,你是假的武帝,你是贼,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么久?你想偷冰蚕甲是不是?好!我脱给你!”

小千愤怒的脱扯下银丝甲,丢给武帝:“你要就给你,哈哈哈……你是假的,偷的也是假货!告诉你,真货早就给大板牙拿走了,根本没有西巫塔的人在追杀我,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骗你这个大骗子现原形!”哈哈大笑:“我娘果然没说错,你才是凶手,杀我爹的凶手!假货!假货!”

武帝脸色变幻莫测,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小千,抓着银丝甲的手也抖了起来。勉强问出声音:“你娘没死?”

“死了!一个早就被你杀死了!”小千厉恨大笑:“可惜我娘有两个,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她告诉我的;我差点把仇家当成好人了;你也够阴险,把戏玩得天衣无缝,可惜老天有眼,弄了个娘给我,注定你要倒了大楣了!”

武帝激动道:“你怎知另一个又是你娘?”

小千冷谑笑道;“你听过滴血浮印没有?你作梦也没想到我身上会有这玩意儿吧?”

“滴血浮印?”武帝诧然道:“是剑痴,水姥姥他们滴的?”

“还有我娘水灵!”小千谑笑道;“任你再狡诈,也耍不出这绝招,你还不敢承认?

亏你是名闻天下的冒牌武帝?”

突然间,武帝已恢复冷静:“我不是耍不出,而是不愿耍,你根本受骗了!”

小千冷笑道:“到现在你还想骗人?你真是超级大骗子!”

“我说的全是实话,滴血浮印的事全是假的!他们想利用你来对付我,才设下这个圈套。”武帝道:“今夜我会来,就是为拆穿这圈套而来。”

小千冷笑:“任你说破嘴,我也不再信你!”

武帝道:“滴血浮印的把戏我也会,你敢跟我证明?”

“没有不敢!”

“走!”

武帝说完掠身射向左侧山林。

小千冷笑不已,随后追上。

两人轻功绝顶,掠身如飞,不到一个时辰已寻着一个小镇。

武帝三更半夜的已敲醒药铺,配了些许药物,还向药郎中拿了一面镜子,忽忽又奔向附近土地庙,点燃烛火,一片通亮。

武帝递出镜子:“拿着。”

小千见他如此认真,心中又起了波澜,难道滴血浮印真能造假?

武帝冷静道:“你把浮印逼出来,就能明白一切了。”

小千有点畏缩,但仍运气逼出浮印。

武帝马上捏破食指,沾了药物,将出血滴滴向小千眉心浮印。

小千怔忡瞧着镜中的鲜红血滴,就像划破心肚流出来的血一样令他触目惊心。

鲜血果然渗进去了,连续三滴血都如此。

武帝平静道:“你现在该明白是他们在欺骗你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小千比起上次更是惊惶恐惧,几天之内连续遭受如此重大变故,他快崩溃了。

镜子已抛碎,碎烂一地。

几见天前他也抛过,但后来仍是甜美的,几天后的现在他丢出去,整颗心却像镜片碎了。

他抖抽身躯,两眼发直,牙齿已咬破嘴唇。好似天地人间所有痛苦皆制全身任何一寸肌肤,利刺再往外挑得血肉红烂。

“他们为开么要欺骗我……”小千欲哭已无泪。

武帝冷静:“因为他们要利用你,利用你来对付我。”

“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

“我没骗你。”武帝道:“当你来找我时,我就觉得不妥,因为我知道你是跟水姥姥回去,怎么一出现就被追杀呢?而且水姥姥他们本就多疑,难免会说些什么不利于我的话,后来你却来找我,还说了宝衣之事,须知你失去宝衣的事情,我在你回中原时就已知道,如今又多一件,我自想瞧个清楚。”

小千冷道:“你要看,跟我说一声就行,为何要偷偷摸摸?”

武帝叹道:“这也许是我的缺点吧?若我向你索求验明,不就表现出不信任你了?

后来我想那可能是水姥姥他们的诡计,为了证明真伪,才化装成那身打扮,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

叹息几声,他又道:“我扮成月神教主,就是想在出差错时,能以他来代替我,因为这样可以免去你我的不信任而造成许多不良后果。”

小千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而复返?”

武帝苦叹,“那时我相貌已被你看清,我只想再以真身份出现来隐瞒你,最重要的就是想拆穿水姥姥他们的阴谋。”他叹的更苦:“我知道如此做并不妥善,但事情已发生,只有请你能谅解,免得被歹人所乘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小千无法适应,瞧着武帝,他是如此诚恳、慈样,以前所做所为更是仁尽义至,岂能为了偷宝甲一事就认定他是坏人?何况他是为了拆穿姥姥他们的诡计?

若无宝甲,也就没有冒充月神教主之事,要是换做小千,他也会如此做,而且在被识破之时就出手,以防止秘密泄露。然而武帝却没这么做,还听自己一大堆谩骂的话,无非是想解去误会,甚至拆穿姥姥他们的骗局。

若非武帝如此忍辱,自己岂能知晓滴血浮印的骗局?而一生认水灵为母亲,这是何等的严重?

再大的误会和此骗局比起来,又有何不可原谅的?

小千终于谅解武帝,感到歉意道:“对不起玉先生,我刚才说了你那么多,这全是深信水姥姥她们才会这样,请你能原谅我。”

武帝欣慰一笑:“你能了解这骗局就好,我怎会怪你呢?”

小千感恩又是拱手一礼:“谢谢您。”

随后他问道:“滴血浮印真的能造假吗?”

武帝道:“滴在身上的,永远都不会褪去,也造假不得,但要使血液渗入肌肤的方法就不少了?你的眉心也是肌肤,他们和我用的方法相同,只是利用药物让血液渗入肌肤,并非被浮印所吸收,但所制造的假像却完全相同。”

小千失望过;“如此一来,有浮印也不保险,随时都会受骗。”

武帝道。“也不尽然,浮印本身就有母亲的血,所以它才能吸收母亲的血,反过来来,只要互通了,母亲的血亦能把浮印吸出来,这就非我们那种血液渗透肌肤的方法所能办到的。”

小千闻有如获至宝,伸手直往眉心摸去:“妈的!原来还有这招?”感到欣喜万分,本来是废物的浮印,现在又有其价值了。

“一定要母亲的血才能吸出浮印吗?”小千再次询问,深怕又出差错。

武帝含笑点头:“不错,除了你娘的血,天下没有第二种东西可以吸出你眉心的浮印。”

小千欣喜中已露出恨谑:“这些老太婆,看我回去,你们如何把它吸出来!”

转向武帝,拱手道:“多谢武帝指点,他们敢骗我,我得回去找他们算账,告辞了,我先走一步,以后再跟你联络!”

说着就已转身离去,他恨不得马上把水灵宫给淹掉。

武帝轻叹,急忙追前:“小千儿可别过火了,他们可也不是真坏人。还是我以前的老友……”

小千已走远,他只好止步长叹。

远处传来小千声音:“放心,死不掉的,我会让他们喝得很饱。”

武帝无奈呆立,瞧着这件假冰蚕甲,心中说不出感触之深;长长一叹;也已飘身离去。

庙中烛火仍亮着,烛光映向一地碎镜片,晶亮如天上星星。

终于烛光熄了,星星也没了。

夜空更形黝暗。

小千一路赶回水灵宫。

只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就到了地头。

他从水箱中跨出来,一迳的已冲向大厅。

“骗子!骗子!你们会是骗子!给我出来—一”

他带了一把大关刀已杀向庭园,关刀一挥,一叶七里香已弹起。

水仙和秋芙正在水池畔编花叶做蝴蝶。突见小千,不管是否疯狂,水仙已丢下花叶,欣喜的奔向小千:“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是你哥哥?走开!”

关刀一挥,唰然生风响,闪向水仙,撂下了一片素白裙角。

水仙惊骇的尖叫,已往后跌撞:“哥你怎么了?”

小千双目尽怒、吼道:“不要叫我哥哥听到没有?我不是你哥哥,啊……”

举着关刀就追杀水仙。

水仙哪看过小千如此凶霸,吓得没命往后逃,不停跌倒,已哭出来:“哥!不要!

不要!”

秋芙见状更急,欺身拦向小千,惊骇道:“小千儿你怎么了?”

小千怒道:“让开,我要剁了他们!全是骗子!”

啊的尖叫又追前。

秋芙骇然被迫退着走;“小千儿有话好说,水仙是你妹妹啊!”

“我没妹妹!他们全是骗子!”

砍不了水仙,又被秋芙拦着,小千怒气无处发泄,一眼瞄向左恻大脚粗寒枫,一刀已挥了过去。

刀闪树倒,连枝带叶,哗轰的倒压地面,枫叶为之乱飞,也压坏了不少花卉,枝尾还吊浸水池中。

水仙和秋芙没命的逃开,差点被压个正着,两人吓得一无血色。

此时。姥姥、水灵、水月都惊慌的奔出来。

猝见此景,姥姥已嗔骂道:“小兔崽子又再乱搞了!”一个掠身,飞过两株小松,已飞扑小千。

她想以自己功力对付小千自是绰绰有余,是以根本未把小千放在眼里,出招如同大人教训小孩,一点招式也没有。

岂知小千在狂怒中,一身霸烈非常,百斤大关刀在他手中一点也未见重量.见他耍得如狂涛骇浪,气势逼人,一刀已切砍姥姥。随着刀,劲风也贯了过去。

姥姥自信功力深厚,举掌就封向关刀,岂知看似有劲无力的刀势,在接触之际竟如此猛烈,逼得她掌风尽散,手掌生疼,眼看就快被砍着,喝声不好,赶忙掠退。

然而刀势劲烈,唰的一声,已切划姥姥胸前,见了肌肤。

姥姥大骇:“你来真的?”

“我还想剁了你这骗子!”

小千提刀就砍,冲杀姥姥及水灵三人,杀得他们作鸟兽散。

水灵急道:“小千儿到底什么事?……”

“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啊地大吼,小千如疯子般追杀他们。

眼看肉掌无法对付小千,水月和水柔已抽出长剑,两人合一架封而上。姥姥亦抽断枫枝杈当木杖,拦扫关刀。

小千怒笑不已,关刀再挥,力道何只千斤?交向双剑,叮叮两响.竟然把利剑给砍成两段。

这也难怪,关刀为重兵器,挥劈之际,锐不可挡,若以轻兵器硬碰,除非使剑者功力甚高,否则折剑机会大得很。

利剑已断,水月,水柔花容失色,猝往后跌撞,退的十分狼狈,差点撞向墙头。

小千怒意未消,回刀再砍,目标指向姥姥,劈的更狠猛。

姥姥挥木棍挡向刀柄,心想避过刀锋,将可震痛小千虎口而逼落关刀。

然而在碰触之际,她倏然骇叫,小千内力似乎突然高出许多.竟把木棍扫断,连带震得她虎口生疼。

这一惊非同小可,连闪三退,才避开小千刀势,不得不急叫:“快缠斗,消耗他体力。”

她想着关刀重逾百斤,虽猛不可挡,但最是耗损内力,不能长久应战,只要时间一久,小千自会败阵下来。

然而小千似乎换了个人,神力用之不竭,一把关刀杀得凛烈生风,一点倦态也没有。

姥姥她们近不了身,又等不到小千力道转弱,已被追得四处逃窜.狼狈已极。

水仙在旁瞧急惊的哭了,小千竟然在追杀她妈妈?

秋芙实是不忍心,抽出随身短剑也拦向战圈,急叫道:“小千儿有话好说,别再如此!”

“你别过来,让我教训这群大骗子!”

说是别过来,秋芙仍不退,拦追不舍。小千担心她受到伤害,攻势也受阻不少。

他急叫:“阿莱你干嘛?为何帮助坏人?”

秋芙急道:“我没有,宫主是好人……”

“好人才怪?好人会骗人?好人会硬要拐骗我当他儿子?”

水灵、姥姥闻言脸色已变,难道事情已拆穿?

秋芙也为之一楞:“你不是宫主的儿子?”

“谁是骗子的儿子?”小千怒骂道:“她们用诡计骗得我相信滴血浮印是真的,手段最卑鄙恶劣,我要宰了她们。”

关刀再挥,又逼得水月、水柔落荒而逃。

小千连向水灵,怒道:“你的血能渗入我眉心,有胆子就把浮印吸出来,若吸不出来,你就是骗子!”

猝然间,水灵心如刀割,泪水也落泪腮边,已立身住足,未再躲闪,似乎想承一切过错。

姥姥见状急忙想拉她:“宫主你快躲开,那小子疯了。”

水灵摇头:“我不能躲。”

“不躲最好,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小千关刀逼近,举刀就想砍去。

姥姥怒喝:“你敢!”手中剩下半截木枝疾攻而上。

小千怒笑:“我不敢?”

关刀扫往姥姥,不以刀锋,而是以刀背,好似一片大铁板,乓的一声,把姥姥连人带棍打得老远。

“谁挡了,谁就没命!”

小千回勾关刀,已罩劈水灵,怒骂道:“骗子,你敢骗我,就叫你脑袋开花。”

眼看刀锋就要落在水灵头上,她仍宁静的站立不动。

水仙已哭急地撞来:“不要杀我娘……”

然而根本拦不了小千关刀。

小千举着刀,本就是在发泄被欺骗的怒意,那是真想杀人?突见水灵仁慈眼神,一把刀终也落不下去,划了几次,只好顿在空中,骂道;“你为什么买骗我……”

紧张情势也由于他的刀顿住而停顿。

水灵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小千怒道:“一声抱歉就能了事?”

话未说完,姥姥见他已松懈,超忙从恻方打出石块,疾射他膝盖。小千能逼得她们落荒而逃,凭的全是一股拼命的霸气,但在巧劲,身形,招式上要比她们差得太多。方觉得有东西袭来,想要躲闪,却不及石块快速,叭的一响,硬是被打着趋跪于前。

姥姥击石连贯欺身。猝见得逞,已冷笑道:“小兔崽子看你往哪里逃?”

身形扑近,连抓带扣,立时将小千给制住。关刀也脱手掉落于地。

小千狠力挣扎,但觉腕脉疼痛,无法挣脱,已怒骂:“骗子!无赖,小人,只会偷鸡摸狗暗算别人,下九流”

姥姥恨怒:“你还敢嘴硬?”用劲已扭着小千右臂,痛得小千唉唉叫。

水灵惊惶道:“姥姥快放开他。”

姥姥道:“放不得,他已疯了。”

水灵祈求道:“放了他吧……”

“宫主……”姥姥面有难色。

小千冷笑道:“不必假惺惺!我不再相信你们花言巧语!”

“你还说话?”

姥姥扭捏更紧,小千痛得身躯抽动,却不再哎叫。

他冷笑道:“骗子就是骗子,逼迫我也没用!”

水灵更急道;“姥姥你再不放手,这事就永远没办法解开了。”

姥姥心头一凛,宫主的话说的甚重,不管如何.她仍该尊重宫主、否则就有损宫主尊严了。

水仙方才为她娘着急的撞来,现在又为小千担心,急道:“姥姥您就放了他好么?”

姥姥嗔怒哼声,方将小千给放了。

小千抚着腕臂,冷笑道:“放了,照样解不开!”

“解不开,你又待要如何?”姥姥举掌想劈。

小千怒瞪他,毫无惧色:“解不开,你们就是大骗子!”

姥姥又忍不住怒火,一拳打向他脑袋,事了得他昏昏沉痛。

水灵焦急向前:“姥姥不可!”伸手已将小千拉过身边。

小千马上又挣开她,骂道:“你骗我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骗说我是你儿子?”

水灵歉然道:“我不是存心骗你。是为了武帝。”

小千冷笑道:“就因为你们跟武帝有过节,就弄个假宝衣,还要我当你儿子击拆穿他?他明明就是真的,你们却硬要说他是假的?我看你们才是杀我爹的凶手吧!”

姥姥怒道:“你敢对宫主如此说话,你不想活了?”

“被你猜对了,我本来就不想活!”小千冷笑道:“武帝把你们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爹早就死在你们手中,你还敢用假手段骗我当你儿子?有本领再把我浮印吸出来啊?”

水灵感伤道:“我瞒你是不对,可是这全是为了武帝,我必须明白他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关我屁事?”小千嗔斥而后冷笑:“告诉你。他本来就是真的,真得如假包换,你看过他没有?你想以真假武帝中还有一个月神教主来掩饰你的谎言?那你就错了,看着我的眉毛!他左眉梢有个疤,任谁也无法冒充,你该死了心吧?”

水灵、姥姥闻言,突然惊诧万分而仓惶失态目瞪口呆。

水灵诧急道:“他左眉真的有刀疤?”

“废话!我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你又想说它是假眉毛?”

“刀疤在眉梢末端,好似小蝌蚪对不对?”

“没错!你猜得很准!”小千突有所觉,疑诧道:“你怎么知道?”

水灵没回答,却转头向姥姥,欣喜万分:“他果然是假的!”

姥姥也有了笑容:“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出他了!”

小千更迷惑,叫道:“我在问你们,没听到是不是?”

水灵这才想到小千所说,马上转向他,喜不自胜道;“他是假的武帝。”

方才惊喜之下,她并没听清小千所言,如何知道武帝刀痕,是以才如此回答。

小千得不到答案,但这句话的刺激比答案更为得重要,他已斥道:“是真是假,凭你一张嘴?你又在骗鬼是不是?”

水灵焦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道刀疤。”

“在他眉梢!”小千冷笑道:“这样才足以证明他是真的武帝!”

“那才证明他不是真的武帝!”姥姥冷笑道。

“真假我自己会分,不必你们花言巧语!”

“你分不清楚!”姥姥冷斥。

“笑话!我分不清刀疤?你以为我是瞎眼不成?”

“就是刀疤,你才分不清真假!”

“笑话?难道武帝有了刀疤就能证明他是假的不成?”

“不错!”

“哦?这么神奇?”小千睨眼鄙笑:“你们那张嘴好像在变魔术,要真就真,要假就假?”

“因为那刀痕是宫主伤的!”姥姥冷笑。

小千突然如被捅了一刀,笑不出来,怔楞的瞧着水灵,如若那刀痕真是水灵所伤,那未免太可怕了。

水灵认真道:“不错,刀痕是我所伤。”

小千抖颤着手:“我不信!”

“你非信不可!”姥姥迫言道。

“不信!不信!一定又是你们谎言!想再骗我!”

水灵焦急速:“我真的没骗你!”

“不信就是不信!就算你伤了他,你又怎么说他是假的?”

“因为真的武帝就是宫主的丈夫!”姥姥道。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打得小千措手不及。

姥姥逼言冷道:“难道一个妻子会拿刀杀害自己丈夫?难道像宫主这种人会做出这种事?”

小千怔住了,瞧着宫主慈祥脸容,她会是这种人?她连自己都不愿意伤害她的丈夫?

然而武帝所说的却又如此真实。

他不知该相信谁而彷徨了。

姥姥逼言又道:“十五年前就是他陷害武帝,想篡夺武帝大权,因而发生搏斗,他虽杀了武帝,却被宫主划中左眉而留下疤痕……。

“不要说了!”小千突然大吼:“我不想听!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分辨!”

“你一定要听!这关系着你的身世,你娘虽是绿娘,但她与宫主关系密切,如果武帝是假的,他可能就是杀害你爹娘的凶手,你不能认贼作师父!”

“闭嘴!你们全在撒谎!”小千整个人已抖颤。

姥姥更逼人:“是真是假,你现在是比谁都清楚!我甚至怀疑你爹是不是绿江漓!”

“不要说了,我不听!全是骗子,骗子”

小千激狂怒吼,如疯子般已往大厅狂奔,想逃开这难以接受的可怕世界。姥姥想追拦,却被水灵拦下来,她悲怅道:“随他去吧,他够可怜了。”

秋芙叫声:“小千儿!”惊惶的追向他。

水仙叫着:“哥你不要走!”也追赶下去。

如此一来,水灵和姥姥不得不跟在后面,免得发生意外。

加上水月,她们全追向出口。

小千奔至出口,并没撞入水箱,而是往水中跳窜。噗通一声,水花溅起,人也消失水面,潜向水底了。

水箱既然能通外面,以他潜水工夫,自可游出。

众人赶至,只见水花四溅,欲追无人,皆不胜凄切。

秋芙悲怅道:“我必须找到他……”

水灵何尝不想找到小千?当下坐入水箱,一行六人全下水直抵出口,再追出山区、湖面,可惜仍未见着小千,搜索一阵只好又返回水灵宫。

秋芙也不知哪里可寻得小千,只有在此地等,只希望小千平静心情后,能再返回此处。

望着一大片残枝乱叶,小千舞动关刀形影历历如绘。众人不胜唏嘘了。

那关刀仍如此神武的摆在地上,让人触目心惊。

水灵从刀影中失去了小千,她内疚非常,甚至感到痛苦,纵使已得知武帝的真假,仍掀不起她多大的欢欣。

水仙更是悲切,从方才到现在,她总是在掉泪,还怪姥姥骗他,赶他走了。

只有姥姥,她认为能找出武帝真假,任何代价都是值得。对小千虽有愧疚,却淡得不足以让她难过。

难道凭着那道刀痕就可以指证武帝是假的?

小千该相信谁呢?

他跃入水中之后,借着泅水不断挣扎,发泄不少情绪,再升起水面时,心情已平静了不少。

他也看见秋芙她们的搜索,但为了使自己能静下心来想想,所以他躲开了。

直到他找到一处静僻的废宅,才歇了脚步。

躺靠门前石阶,他开始回想。

从水灵开始想起。

她既是武帝的妻子,那她该对武帝相当熟悉了,当然她也能辨认武帝是真是假。可是她们却用了不正当手段欺骗自己,对她们说的话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想着这会不会又是另外一次谎言?

而武帝呢?他偷盗宝衣,为的是想拆穿水灵阴谋,这是合理,但他为何不直接与水灵碰面,当面说个清楚?

他难道有何难言之隐?

十五年前的恩怨真如姥姥所说,武帝那道刀疤是水灵所留下的?

水灵未见过武帝而能说出来,似乎不假。

还有姥姥所说,她怀疑绿江漓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这话有何含意,难道自己不是他儿子?

种种问题似是而非。使他莫衷一是,甚难下定论。

不过关于他爹的事,他却想到了神眼天机生,若问他,想必有许多问题可迎刃而解。

而且他还可借此去看看大板牙伤势。

时下无处可去,只好做此决定,辨别一番方向,已往北行去。

约过了两天行程,终于抵达神秘谷。

望着浓雾阵势,没有小貂儿引路,还真无法穿过。

不禁昂首啸起声音,震澈山谷,回音不绝。心想若小貂儿听到,自可赶来。

果然不到盏茶功夫,雾区吱吱长叫.小貂儿已钻了出来,亲昵的钻向小千肩头。

小千抚着它,笑道:“那小老头有没有欺负你?”

小貂儿昂扬得意吱吱叫,表示天机生怕他怕得连睡觉都要躲在石室里,岂会被他欺负?

小千轻笑道:“你可发威得很?我可糗大了,白白的送给人家当儿子;你有没有这个经验?”

小貂儿谑笑叫着,表示它只有叫人家当儿子的经验,因为他辈份最老了。

小千戏谑道:“我看你不大正常喔!不想结婚,光收儿子。”

小貂儿表示总比小千被人抓去当儿子好。

小千瞪眼道:“就是世上太多你们这种心理变态的,我才会遭殃!不守妇道!”

小貂儿谑笑着,未再回答。

小千儿无奈的喘口气:“走吧!我还得找人去验明我爹是谁呢?”

小貂儿吱吱笑着,马上引带小千进入阵势。

盏茶功夫已走出另一端。

无机生矮矮身躯已笔直站在庭院,拱手道:“绿豆门主大架光临,蓬筚生辉,欢迎欢迎!”

小千讪笑道:“最近气色不错嘛!睡得还好吧?”

他乃听小貂儿说他睡觉都躲入石屋,才有此讽言。

天机生干笑道:“不说了,密不通风,昼夜不分,睡得骨头都酸了。”

小千讪笑几声,随后问道:“大板牙如何了?都快二十几天了。”

天机生得意道:“错得了么?大有进展,尤其是怪貂儿采的药,果然特别有效。”

小千道:“这么说,他可好得较快了。”

天机生道:“再过半个月吧!”

两人说着已走近小轩。

大板牙仍躺在躺椅上,脸色已红润许多。

小千看得满意,频频赞许,随后才谈及正事。

他问道:“你眼武帝关系很密切吧?”

天机生道:“不错。”

“到底有多密切!”

“他救过我的命!”天机生道。

小千含笑道;“还是生死之交呐?这么说你可以为他卖命了?”

天机生有股从容赴义的姿态:“那还用说吗?他是我最钦佩的人。”

小千突然逼视他:“可惜武帝是假的!”

天机生诧楞不已:“谁说的?一派胡言!”

“是他妻子说的!”

“他妻子?”

“不错,就是水灵宫主人水灵。”小千逼得更急;“你敢说她不是武帝的妻子?”

“这……这……”天机生显得惶恐。

“快回答我,是不是?”小千如此急逼,仍在想让天机生措手不及而说真话,以印证水灵她们所说是真是假。

天机生被逼得只好承认了:“是……”

小千又逼迫:“既然是,她岂会一派胡言?”

“她不会,武帝就是假的!”

天机生手足无措,迟迟答不上口:“不可能,不可能,武帝怎会是假的?”

小千见他表情,似乎对武帝有某种信任,也增加了自己对武帝的可信程度,语气已放软;“为什么不可能?”

天机生道:“因为我跟他已相识十数年了。”

“直到他失踪,你们还有交往?”

天机生犹豫一阵,道:“对我来说,他并没有失踪。”

小千道:这么说你能辨别真假了?他头上的刀痕怎么来的?”

“这……我不清楚……”

“你神眼天机生也有不清楚的事情?”小千谑笑道:“我告诉你,那是被他老婆伤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他老婆亲口告诉我的。”

天机生焦切的举脚晃身很是紧张,突地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刀疤是水灵划的没错,但武帝仍是武帝。”

小千倏然怔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生爽然笑道:“误会!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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