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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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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这局算你赢,再下来是哪一计?”

小千暗自窃喜,只有能不断的耍,机会总是会出现的。

他想了想,已经笑道:“接下来是‘无中生有’,这可就有你猜的了!”

水柔喘口气道:“累不累?”

小千摆摆手道:“不累不累,全是文斗,考智慧的,包准你想上三天三夜!”

水柔有点不服,准备扳回这一局。

水柔笑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无中生有?”

“试试你就知道啦!”

拾起袈裟,他已领着水柔走出练丹房。

大板牙早已在房外等候,见两人出来,笑道:“可以开始了没?”

小千点头,黠逗道:“有人不信邪,咱们就让她信邪,把缸子拿出来!”

大板牙有板有眼的应声“是”,很快从第一间藏丹房,抱出两个车轮大的褐棕色水缸,平正的摆在小千面前早已置好的宽长木板上,两者大约相距三尺。

他呵呵笑道:“这天下第一宝缸,要什么有什么,小姑娘,你许个愿吧!说不定梦想就马上实现了。”

水柔并未答话,轻轻一笑,才道:“等你们变出东西再说吧!”

小千黠笑不已:“当然要先变东西,你先检查缸中有何东西?”

水柔倾头瞧视,只觉全是空空,遂道:“没有东西?”

“马上就有东西啦!注意看幄!”

小千耍起大袈裟,往水缸一盖,念念有词的叫了一阵,突然大声道:“成了!”

水柔被他言语所震住,但禁不了好奇,立时追问:“就这么简单?”

小千笑的捉狭:“不然你以为多困难?看着啊!”

他伸手往空水缸掏去,一样样的拿出鞋子、碗盘、筷子、衣片、酒杯…一切就地曾见过的,现在都变得出来。

水柔不明白大板牙早已动了手脚,把东西藏在缸底,再弄另一个活动缸底,把东西盖住,以能瞒过她的眼睛。

现在只要掀动活动缸底,就能把东西一样样掏出来,如此反把她震慑而呆楞了。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东西不就全在这里?”

小千和大板牙笑的甚是捉狭。

水柔不信的已检查所拿出之东西,全是真的,再检查水缸,仍是空无一物,并无异样,她更迷惑了。

“太不可能了!”

小千黠笑道:“在我来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现在我再变一个更厉害的给你看!”

抓起地面一只行僧鞋,笑嘻嘻道:“我要把它从甲缸变到乙缸。注意着喔!”

他显眼的把鞋子放入甲缸,水柔双目盯的发直,瞬也不瞬的瞧着,直到鞋子落了缸,盖上袈裟,她才死了心。

“注意看我的手!”

小千捏起剑诀,嘴里念个不停,水柔以为毛病出在这里,盯的更紧。

大板牙也很快将乙缸用袈裟盖起来,笑道:“待会儿你就许个愿吧!要如意郎君也行!”

水柔已来不及回答,因为小千已轻喝一声,指向水缸,再叫声“成了”,含笑的走过去,袈裟一拿,鞋子真的就不见了。

水柔已看呆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千得意笑着:“如何?本魔术师不是盖的吧?”

其实此把戏全在于他抓起袈裟之际,已顺手勾向大板牙预先在鞋子里绑缠的细线,而一同揪了起来。

鞋子包在袈裟中,当然无法看到了。

水柔正愕楞之际,小千已抓向已缸袈裟:“不用怀疑,鞋子早已挑到这缸来了!”

很快的,他又利用掀起袈裟之际,放下鞋子,以达到转换的目的。

这种手法并不突出,只要稍具江湖经验者,就能看出端倪,可惜水柔嫩的很,硬是被小平耍得晕头转向,糊涂到底了。

小千当然是看准她没见过世面,否则也不会玩此招了。

水柔终于问出口:“你到底如何无中生有?”

见她急样,小千心知目的快达成了,卖起关子道:“千古秘密,岂能随便透露,不过你放心,耐心的等,我一定会把答案告诉你就是,甚至秘密咒语都传给你。”

他伸着手指剑诀,以增加气氛,好让水柔真的以为有邪术和咒语。

水柔果然信了八分,不停的瞅向小千手指,问道:“这些…你从哪里学来的?”

小千神秘一笑:“此乃苗疆乌哈拉酋长不传之秘,是我花了数十种宝物才换来的,异常珍贵。”

在中原人眼中,苗疆地区本就是充满神秘玄奥的地方,水柔已然深信不疑。

接下来,小千的言语更惊人:“我要把我从甲缸变到乙缸去!”

此言一出,水柔登时说不出话来,要移东西,还勉强可以使诈,但若要变移庞然的人身,可谓惊世骇俗了。

小千当真走向水缸,一跨脚已跨了进去,只露出上半身,黠笑不已:“这是魔法最高招了,请千万要注意!”

大板牙马上取代小千位置,“魔咒就由我来念,功力照样惊人”

水柔到达此地步,只有傻楞楞的看着两人耍了。

大板牙笑嘻嘻走向水缸,已加起盖子,将小千封入缸中,随后也替乙缸加盖,复又扯下小块青色布片,沾口水的贴在小千蹲身的水缸。

“弄个记号,免得你说我偷偷换掉水缸。”

一切弄妥,他才将两件袈裟罩在水缸,还故意敲打:“在不在?”

小千回答:“稳得很。”

黄昏的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大板牙为了让水柔瞧的更清楚,已拉过桌子,点上烛火。

“瞧仔细些,百年难得一见!”

他开始要起咒语,水柔则凝起心神,不断注视其手指之间。其实小千和大板牙早已设计妥善,故意以手指咒语来吸引水柔然后只要趁机将早已垫在水缸下的木板移动,就能达到移形换位的目的。

念了一阵,大板牙拿出火摺子,丢一根给水柔,笑着道:“你也试一试,很灵的喔!”

水柔本就有高度好奇心,马上接过火把子,学着大板牙鬼划着。

大板牙突然哈喝一声,火摺子已点向桌上烛火。

水柔也有样学样,比出招式,往烛火点去。

而此时大板牙已暗中拉大马步,马上用劲锁住水缸,只让木板一头晃着,就以手指来说,小千固定中指,而让大板牙拨动食指位置的水缸,转换至无名指。

如此除了位置有点移动外,其他仍算是完好如初。

当然大板牙要喝出相当大的声音来掩饰木板移动的响声。

只一刹那之间,他已轻而易举完成掉换水缸位置的工作,也点燃了火摺子。

他已威风八面道:“现在只要将火摺子点向水缸,叫声‘换过来’就行了!你试试看。”

水柔半信半疑,但仍试了,她叫的十分用心而卖力,一声“换过来”,已点向水缸。

这股劲,倒把大板牙也逗笑了。

他暗自笑道:“这么认真模样,连我都要以为真有这么一回事了。”

水柔声音方落,小千已从“乙缸”竖起来,抓起水缸盖子及袈裟,频频叹笑道:

“好厉害啊!俺甘拜下风!”

水柔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指,愕然而惊喜道:“我真的做到了?”

大板牙笑道:“事实摆在眼前,不容怀疑啦!”

水柔愕然的瞧向小千水缸,已少了青布,再掀起另外一个水缸,果然青布仍在,她不得不信了,激动而带兴奋的念着:“我做到了!”

其实青布早就给贴上两块,甲缸贴在前,乙缸在后,现在倒转过来,反而变成乙缸在前了。

两人耍的天衣无缝,已把水柔给弄的晕头转向。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把戏,若成了,两人就得以脱困,若失败了,一切将前功尽弃。

“这招是无中生有,另一招是金蝉脱壳,很简单,我只要把水缸打破就行了。”

一用力击向水缸,小千已破缸而出,动作瀟洒得很。

水柔仍对这招“无中生有”较感兴趣,马上追问道:“你现在可以说出原因了吧?”

小千登时面有难色:“这个……”

水柔急道:“你明明说要告诉我的,你想食言?”

“我不是不说,而是此秘密太过复杂,说起来恐怕要三天三夜…”小千道:“如果能亲身体验就容易的多了。”

水柔登时提高警觉:“你想叫我入水缸?”

小千含笑道:“不错”

水柔立时闪开,冷笑道:“你休想以那招‘请君入瓮’来计算我!”。

小千摆摆手道:“我看你是吓坏了!若我要用此计,多少总得找个铁缸、石牢,岂会用这脆得一跺脚,什么都烂得唏哩哗啦的水缸?

你仔细想想,若想通了,再告诉我,反正你不亲身体验,我就是再怎么说,你也是搞不懂的!”

他和大板牙已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准备瞧瞧水柔的自行上钩,两人表情懒散,内心却有一股激动的兴奋。

他们似乎算准水柔必定会上钩。

水柔确是有此意,但也想及小千的诡计,如今被他提及水缸不堪一击,躲入里边就和躲入纸糊的水缸一样,休想困住自己,又岂能限制囚禁自己?

她再看看四周,除了袈裟,已无包裹水缸之物,而这袈裟已裂洞不少,根本也无约束能力。

再说就算自己被困了,锁匙仍在身上,岂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衡量一番,她终于抵不过心中好奇之心,遂答应了。

“我就试试,你们敢搞鬼,小心我收拾你们老命!”

小千和大板牙暗中惊呼,诡计快得逞了,表面仍平淡的起身。

“来吧!一切要遵守规定!”小千道。

水柔再瞄向两人一眼,抖出一把闪亮匕首,再次威胁道:“要是你们敢乱搞,我一刀就剁掉你们手腕。”

小千陪笑道:“大姑娘请放心!纯授艺,不搞花招的!”

好不容易才将水柔给骗入水缸。

小千已快笑歪了嘴:“大姑娘,这真的有点像‘请君入瓮’!”

水柔沉闷声音传来道:“少说废话,快点施展魔法!”

“好的!好的!”小千笑意十足,转向大板牙故意说给水柔听:“大板牙,一个水缸破了,你再去抱一个!”

大板牙应声“是”,马上奔入第二间练丹房,把千斤巨鼎给滚了出来。

水柔听及声音沉重,疑惑道:“那是什么水缸?”

小千赶忙道:“最大号的,我怕你不过瘾,才把它弄来。”

水柔一阵闷,想再开口。

小千却已开始作法:“不要乱动,法术已开始!”

他念念有词,水柔当真不敢动了。

大板牙马上走向水缸,准备配合小千耍把戏,两人都快笑出眼泪,而憋得满脸通红。

小千念过一阵,憋笑道:“你可有感觉水缸在晃了?”大板牙马上轻巧的把水缸摇晃起来。

水柔登时感到浮动,立时点头:“有”

“有就快摒气凝神,神迹马上要出现了!”

水柔不敢胡思乱想,立时盘坐,以应付所有一切可能发生之事。

大板牙已渐渐将水缸移向大鼎,水柔死也没想到,此处还有铜鼎能装下水缸,看来她非栽此筋斗不可。

小千捉狭又笑道:“你现在觉得是否轻飘飘的?像醉酒一般?”

大板牙晃得更有节奏而快速。

水柔顿感头晕:“有一点……怎会如此……”

小千道:“自以为神仙的人都会如此。”

“你说什么?……”水柔迷糊中,并未听清楚小千所言。

小千存心看笑话,遂想耍耍她,捉狭的道:“我说你现在已有神仙超人能力,不信你试看,只要念着往那里,就能抵达那里了。”

水柔模糊中,乃不知不觉想着要驭气飞行,遂喃喃念着:“往左飞…”

小千赶忙给大板牙打信号,要他赶快奔向左边。

大板牙抱着大水缸,也凑兴的往左疾奔,水缸更晃个不停,以让水柔有亲身体验的感觉。

水柔已被晃的飘飘欲仙,现在又感受速度的快感,登时真以为自己法力无边了,急忙叫道:“往右……快……”

大板牙立时又往右奔,逗得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小千则念的咒语已变成呵呵笑声:“水柔姑娘,你快得道成仙了,功力实在吓人!”

水柔也陶醉的茫然笑着,口中仍念念不停前后左右,甚至连上下也用上了。

大板牙刚开始还逗着玩,但跑了几趟,抱着大缸和人,岂是好“飞”的?

他已气喘如牛,手脚疲惫不堪。

水柔仍在叫:“飞左,加快速度……”

大板牙不禁有气,骂道:“飞你的头,你以为神仙就可以乱飞?也得看我高不高兴?

我说不准飞就不准飞!”

一手已把大缸丢人铜鼎,拿起大盖子已往上盖,还扣上了钢环扣。

他这才呵呵笑道:“再飞啊!再飞就把你炖来吃!”

水缸落入鼎中,一阵碰撞,已把里边的水柔给撞醒不少。

她急道:“怎么回事?”

小千呵呵笑道:“仙术被阎罗王破了。”

闻及阎罗王,水柔大惊,已想窜出水缸:“既然破了,我能出来吗?”

她仍想征得小千同意,以免坏了事情。

小千苦叹道:“原谅我法力不够,没办法放你出来。”

水柔道:“我可以破缸而出。”

她准备举掌打破水缸以脱身。

小千无奈道:“唉!也不知阎罗王用了何种法术,水缸突然变硬了!”

水柔紧张道:“真有这回事?”

大板牙已戏谑道:“岂止如此,阎罗王还带来了地震!”

手一推,已把大鼎推倒地面,轰的一声,水缸已被震破,水柔一阵耳鸣,满身碎片,触手可摸,全是冰冷硬铜。

她不禁焦急道:“快放我出去,快救我啊—-”

大板牙呵呵谑笑:“地震还没完,怎么能救你?”

一时兴起,他已把铜鼎四处旋转,戏谑笑道:“你不是要飞吗?有本事自己飞啊!”

水柔尖叫不已,突然她已从鼎内药味及形状,发现自己已在鼎中,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下不断捶打着铜鼎,叫骂道:“绿豆鬼!你敢—一”

小千走向前,呵呵笑道;“我为什么不敢?对付你这嫩丫头,实在太简单了!看看这招‘落井下石’!”

他抬起碎瓷片,不断打鼎盖,震得水柔耳根生疼,赶忙以双手掩耳。

“绿豆鬼!你不得好死—-”

小千黠笑道:“好死不死,总比你赖在里边气死好!再看这招偷龙转风!”

他和大板牙像踢皮球般,踢滚着铜鼎,任由水柔叫骂,两人仍置之不理,笑得更是狂妄。

小千戏谑道:“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干,逗着你玩?告诉你,我先用上了“扮猪吃虎”,把自己装成弱者,好让你安心,再来个“抛砖引玉”,让你当傻瓜耍,然后是“无中生有”,“暗渡陈仓”,“请君入瓮”,最后就是“瓮中捉鳖”。

大板牙道:“其中只有一样你猜对了,可惜你还是往水缸里钻,不请就入瓮了,实在让人想不透啊!”

水柔在鼎中,被转踢得昏昏沉沉,除了运功抵抗外,已无法再回话了!

水柔急道:“那是因为要留下你。”

“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事关你的身世……”水柔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因为我头上那颗‘滴血浮印’?”小千摊摊手,讪笑道:“算啦!我老实告诉你,我娘在一个月前才离开我,哪来的什么秘密?笑死人了!”

水柔怔诧道:“你怎么不早说?”

小千道:“当时我是囚犯,我才不会那么傻.现在告诉你,是要你们不要再纠缠我,省得大家不好混,别人有三十六计,我可有六十二招,如果你们想尝尝,我也不反对!”

大板牙谑笑道:“这招‘大鼎压肉圆’你还满意吧?”

水柔一时也答不上口,呆楞着。

小千道:“现在恩怨已分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绿豆门’和你们永无瓜葛,明白了没有?”

大板牙谐谑道:“将来若有一天,绿豆门要扩大生产,欢迎你来参加。”

“什么生产”小千敲他一个响头,笑骂道;“这么难听!一点水准都没有?”

大板牙搔头干笑道:“生产和生力军都差不多嘛?勉强凑合点。”

小千白眼道:“那是对男人而言,对女人就差多了!照你这么说,将来报名的全是生产双胞胎的高手,本门不出二天马上倒闭,宣布破产。”

大板牙干笑道:“没这么严重吧?……”

小千再瞪他一眼:“要是那些小鬼全像你.大口吞大口咬一天就够了!”

大板牙干笑不已:“好嘛!我尽量防止此事发生就是。”

小千瞄足了眼,才转向水柔,笑意又起:“百宝鼎就在你背上,若解不开,凭你的功夫背个十里八里,一定没问题,我会把门打开,然后把钥匙还给你,希望我们永远别再见面,彼此留下大水缸的回忆!”

大板牙惹笑道:“将来要当神仙,练什么驭气飞行,找个人抱大水缸就行了!”

水柔玉脸一阵青白,想及方才那股沉迷于飞行之术中的情景,自己竟然如此专注,还信以为真左右上下叫个不停,不由得脸就红窘了。

小千和大板牙也不再逗留,极尽戏言的说说扯扯,随后也打开门锁,潇洒的挥挥手,已遁入夜色中。

他们想及水柔想出门还得背个大铜鼎,不禁就觉得笑意不断。

门外冷月寒光射来,水柔一阵哆嗦,不知是寒意涌向肌肤,还是冷光刺向了心坎?

她茫然未觉的瞧着门外,久久不曾动过。

不知如何,她竟不再怀恨,反而有股落漠,也许他就是这股落漠使她起了寒噤吧。

青光施施,泄向远处山林间,夜更凄清了。

十五 骗局

逃出此神秘雅筑,小千和大板牙找个小村一问,方知在江西怀玉山附近。此处离洛阳至少有两三百里路程,一时也无法赶回去,是以,两人已准备投宿客栈。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上溪口”小镇,找了家“安宁客栈”投宿,想借客栈之名“安宁”两字,看能否安安心心过了此夜。

可惜小千似乎是那种永远都有麻烦的人。

他才落了户,想着折腾一夜,也该好好摆平,岂知刚躺上床,已有人来敲门。

小千和大板牙登时紧张的想闪躲,在两人意识里,除了秋芙和关西晴以及李怜花以外,似乎已无朋友。

来者又是谁?

幸好他先开了口;“绿门主,老夫塞外西巫塔乌锐求见,不知门主能否赏睑?”

来者正是瘦瘦干干,一副倒吊三角眼的乌锐,他身着紫青色袍似乎早就准备夜间有所行动。

小千和大板牙闻声,方自定了心,虽然逃离水柔住处已有数十里,如若她及时脱困,方向又追对的话,很可能可以追至此地。

现在听及是那不上相的乌锐,小千已感得意而装出怒意:“老头你知道现在是几更了?还在那里鬼叫?”

乌锐歉然道:“对不起,实是有重要事情,老夫不得不及时赶来。”

小千狐疑道:“你我并不认识,咱们有何瓜葛?”

乌锐遂道:“实因敝主人想邀请阁下……。”

小千愕然道:“‘欢喜神佛’?”

乌锐点头道:“不错。”

小千瞧向大板牙,更是茫然.又道:“他为何要找我?”

乌锐道:“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小千心念一转:“一定要现在吗?明天不行吗?”

乌锐已有了笑意:“只要门主答应,任何时间都行。”

小千道:“那就明天吧!如何去找你?”

乌锐道:“门主不必多劳,老夫自会派人来引路。”

小千频频点头:“随便你!”突又想到什么:“你怎知我会睡在这里?”

乌锐道:“不瞒门主,自你被一名黑衣人掳去之后,我们就一直追踪,直至‘怀玉山’附近才失去踪迹,老夫遂在此守候,终于没有白等了!”

小千道:“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乌锐急忙道:“不敢!门主被掳的消息是江湖所传,否则老夫也未必知晓。”

小千暗自沉吟,觉得掳走自己的黑衣人很可能将消息传出,一方面可以利用他人力量盯住自己,另一方面也能以此来阻挠水月。

他冷道;“本人武艺高强,岂会被人掳走?全是一派胡言。”

他可不愿在别人面前弱了威风,尤其乌锐有可能还是猎手的主顾,为了不损身价,只有硬撑面子。

乌锐似乎十分信任小千,道:“老夫亦是如此想,以门主神功在华山尽折七剑,谁有此功力?可见谣言不实。”

小千频频笑道:“谣言止于智者,光听你这句话,就知道你是聪明人。”轻轻一笑:

“聪明的人,总是让人感到顺眼的。”

乌锐含笑道:“多谢门主夸奖。”

小千道:“要听更悦耳的话,明天再来吧!我累了。”

“是……请门主多加休息,老夫告辞了。”

乌锐拱个手,虽隔着门,他还是恭敬的退出走廊,一个闪身已掠向屋顶,轻巧的奔向东方,眨眼已消失夜空中。

小千傾耳聆听,直到认定乌锐已走远,才嘘口气道:“什么世界嘛?一个个凶神恶煞像蜜糖般粘着不放,再这样下去,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

大板牙已再次躺回床铺,经过乌锐骚扰,两人睡意已去了不少。

大板牙笑道:“人怕出名猪怕肥,谁叫你一时冲动去折七把名剑,看样子,江湖现在不知咱们“绿豆门”的人,恐怕只有苗疆那个宝贝老酋长了。”

二人一想及乌哈拉老酋长怪模样,小千不禁也呵呵笑起来:“不知他有没有像我现在被盛名所累的时刻?”

大板牙笑道:“有啊!你不是把他的名烟斗给赢走了?到现在他还念念不忘此事。”

小千笑的也开心了:“说真的,出了名虽然有点小毛病,不过还是满过瘾,呵呵!

我的英雄岁月永不寂寞的!”

轻笑一阵,大板牙才把话题拉回,道:“你认为欢喜神佛为什么要找你?”

小千得意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名人,他自然会来找我!”

“总该有个原因吧?”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大板牙若有所思,露出一脸贼样:“你可以利用你的‘超能力’来猜啊!”

似乎这句“超能力”已引起小千兴趣,他抖了肩头,已邪笑道:“好吧!我就以超能力来探知他的心思!”

喝喝轻叫,他已装模作样像乩童般抖了起来。

大板牙也凑兴的假戏真作,目不转睛的瞧着小千睑容变化。

“有结果了没?”

“有了……”

大板牙紧张而兴奋道:“什么结果?”

“要我去当他爸爸……”

大板牙猝然怔楞,立时又笑骂着,一脚已扫向小千腿肚:

“去你的!你的超能力超出了头,竟然连他老爹你也要当,不怕夭折了?”

小千瞄眼道:“你以为老爹是好当的?一辈子都要做牛做马去侍候肖儿不子,是世上最辛苦的一门职业,你懂是不懂?”

大板牙已转干笑:“还好老爹让你当去了,我已无后顾之忧……”

小千谑笑道:“别高兴的太早,他还缺一位慈祥的母亲替他洗尿片,这工作非你莫属了!”

大板牙为之咋舌苦笑:“既然如此,我决心让他当孤儿,省得我为尿片而断送一生幸福。”

小千黠笑道:“你不怕他贴出‘警告逃母’的告示捉拿你?”

大板牙无奈道:“为了幸福,也只有一试了,你不逃?”

小千呵呵笑道:“逃!不逃的才是呆子!”

两人又狭逗笑个不停。

不心超能力,凭着经验,小千已想及欢喜神佛找他,无非是想利用他的“武功”,然而小千虽嚣张,却也不敢自大得把小命拿来开玩笑,要是武功真相被拆穿了,哪还有命在?不死也要脱层皮。

能避开就避开,不能躲时,再想法子应付也不迟。

一夜折腾,两人着实也累了,不知不觉中已双双入睡。

直到第一声鸡叫,小千警觉的已醒来,瞧瞧窗口,也透着清晨的冷清。

他马上摇醒大板牙。未及通知掌柜,丢下银子已潜出了客栈。

小镇除了三三两两赶早食生意者,萧索得很,选择了北方,两人快步遁去。

昨夜留下的约会,就让乌锐去干等吧!

两人为此事,正得意的笑不绝口,甚至幻想乌锐到达客栈,那种“人去楼空”而脸绿了一半的糗态,笑声就更捉狭了。

岂知方奔过一座山林,两人已然笑不出来了。

通过小山丘的小径上,迎着升起的朝阳,把三条挺立的人影得长长。

那瘦矍的脸孔,不是乌锐是谁?

他还带了魁武的战神和冷漠的战天,似很早就在此等候。

大饭牙见及三人,已苦笑道:“不肖儿来了,我看这个妈妈是当定了。”

小千亦瘪笑不已,他不得不相信乌锐也有两下子,眼看已是无法遁形,只有大大方方的迎上去了。

乌锐目露黠光,仍礼貌拱手为礼:“老夫恭候门主大驾。”

小千摆摆手道:“免礼免礼!我看你还没派人来,所以就先行赶来了。”

乌锐道:“恕老夫来迟一步……”“不!你来的真是时候!”

小千笑口回答,心中却叫骂不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个时候来?

乌锐又拱手:“多谢门主不责之罪,门主如此早就赶来,想必是急着见敝主人吧?”

“不!我是来告诉你,最近我很忙,没时间去见他。”

乌锐稍微一楞,但不惊讶,道:“可是门主昨夜所言……”

小千指着自己,轻笑道:“你看我几岁?”

乌锐不明白他为何答非所问?他仍瞧向小千的脸容,道:“可能十五岁不到吧?”

小千频频点头:“你猜对了,我才十五岁,童言无忌,说得别当了真。”

大板牙谑笑道:“他时常说梦话,你别在意,就把他忘了吧?”

乌锐稍紧张:“要是门主不赴约,叫老夫如何向敝主人交代?”

小千黠逗道:“这简单,反正你家主人也没见过我,你随便找个人顶替就行了,要是你高兴,多抓几个也无妨。”

大板牙谑笑道:“最好再牵只母牛,我想它能带给你主人很愉快的日子才对。”

他说此话,意味着母牛“牟牟”的叫声,可以当“妈妈”来看待。

乌锐脸色已转为较阴沉:“老夫岂能欺瞒主人?门主太为难老夫了!”

小千无奈道:“没办法,我实在有事,不如这样好了,再等半个月如何?”

他想着能拖就拖,半个月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然而乌锐深沉得很,岂会如此容易就受骗?

“门主方才不是说过,童言无忌,当不了真?”

小千登时愁眉苦笑,自己讲话反而把自己套住?

眼看已无法善罢,只有另谋他法了。

“你真是,过了半个月,我就长大了,说话自然有信用。”

乌锐狡笑:“门主长的倒真快!”

“被你一逼,不快也得快!”

乌锐狡笑道:“老夫只请门主去见敝主人,何来逼迫?”

小千睨眼道:“既然没逼,就让路吧!”

拉着大板牙,两人已往前绕行。

乌锐一个掠身,很快又挡在小千前头,笑声更冷:“门主留步。”

小千瞪向他,已黠笑起来:“看样子,你还想来硬的?”

乌锐道;“不敢,不过为了不让主人失望,当人属下的我,只有尽力而为了。”

小千瞄向战神及战天,不屑道:“就凭这两位连败四年的货色?”

乌锐冷笑道:“门主可以试试。”

手指稍微一动,战神已抽出四尺三寸长厚铁剑,一股杀气迎剑而出,战天也抽出锋利而清冷的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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