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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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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之八九都认为小千从苦恼和尚学了某种不传之秘。

苦恼大师自己却摸不透原因,不过他仍关心道:“门主可安好否?”

小千心神也凛了回来,登时又趾高气扬:“这当然,门主是于假的?”

苦恼大帅叹道:“门主现在可出风头了,华山论剑已非比寻常,你却一口气毁了七四名剑,天下谁有你这种气势?”

小千呵呵笑道:“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他指的是自己已赢了二十万两黄金一事。

大板牙也感受威风走了过来道:“禀门主,我看你就多折几把,将来也好让江湖人人用断剑。”

小千神秘笑道:“不要急,慢慢来,要折剑也得有彩头才行。”

大板牙轻笑:“随你便,我永远是你得力助手。”

秋芙走过来,担心的说:“你的伤……你受伤了没有?”

小千大笑扭动身形:“受了伤还敢在这里放马后炮?放心!你的门主永远是不倒金刚,安全得很!”

秋芙见他能行动自如,也放心不少,嫣然一笑道:“刚才真把我吓死乐。”

小千道:“哪有这么容易?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哩!”

秋芙感到一阵甜蜜与感激,若非小千,她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头呢?

此时少林掌门百丈以及门下第子,已走向苦恼,合十为礼道;“百丈参见师叔。”

苦恼道:免礼吧!老袖都已离开少林多年,你还念念不忘?”

“百丈不敢忘。”

苦恼有感而叹:“都已十余年了,你师父可好?”

百丈道:“师父已于前年圆寂,他老人家交代要找回师叔。”

苦恼叹道:“都走了……要不是我常喝酒,他岂会要我离开少林?如今想看他……

唉!”

昔年情景,一一浮现,苦恼似乎又老了许多。

小千则感觉不出这些,走向苦恼道:“大和尚,黄汤是你的,浇在他们身上的罪,不该是我来扛吧?”

苦恼和尚立时收回慨叹之心,赶忙陪笑道:“自是老纳该收拾,怪不得你……”

小千满意一笑道:“最好挥点本回来,反正多赚多好。”

苦恼和尚颔首:“有好处,少不了你的!”

转向百丈,以及众门派掌门人,笑道:“这事就卖老纳一个面子如何?”

众掌门岂敢为了此事而对辈份最尊、武功又排名天下第三的老前辈争情理?

他们当然个个给足了面子,还巴不得送上几坛美酒呢!

小千却替和尚说了:“不如这样好了,现成的先送来,其他的以后再补,华山秋白露听说可口得很,能尝尝真是三生有幸呐!”

他和苦恼混了几天,什么天下名酒都背了起来,“华山秋白露”就是其中之一,马上派上用场。

殷浮生虽借酒如金,但已被说出酒名,再加苦恼尊高辈份,不用此酒来招待,恐怕失了大礼。

殷浮生马上颔道含笑道:“小……绿豆门主说的是,老夫这就叫小女去取酒!”

小千笑道:“这才爽快,喝了秋白露,苦恼大师再也不苦恼了。”

殷浮生轻笑着,转向惜倩,道:“倩儿去拿坛秋白露,要快。”

惜倩道声“是”,已躬身行礼,轻盈想离去。

“等等……”小千已叫住她。

对于小千的怪异,惜倩也被他深深吸引,不禁回首,多瞟了小千几眼,虽是光头,却有股特有格调,让人见之则印象深刻。

双目一触,她反而感到不自在,稍窘的笑着:“你……绿豆门主……你有事?”

小千手指一竖,两根直直,大言道:“两坛,一坛用来品尝,一坛用来喝的,这是行家才懂。”

如此奇怪解释,惜倩也禁不住而轻笑,随后转向她爹,想徵得她爹同意。

殷浮生虽心疼,却也不便拒绝,颔首笑道;“就多几坛,大师可是海量,莫失了礼。”

惜倩已轻笑点头,她当然知道父亲不便再指定数目,免得落个吝啬口实。

临行前,她仍向小千点头轻笑,表示没有问题。

小千也回她一句,拇指竖起:“行家!搬酒的行家。”

惜倩瞪了小千一眼,白白被嘲逗,却无法讨回,然而她却不怎么在意,反而感受到小千的奇异灵性而感到淡淡喜悦。

她已离开此地去取美酒。

小千转向众人,一副指挥手下神态,笑着说:“各位欣赏过精彩麦演,也该累了吧?

现在休息五分钟,养养精神,待会儿有兴趣,大家再来!保证不会叫你们失望。”

说话之际,已瞟向柳再根,很明显,他的话是专对他而发。

柳再银当然不甘受辱,他仍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但自己也受了伤,元气较差,先调息一番,亦对自己有利。

冷眦的还瞪一眼,他也回坐原位,等待较佳时机争回面子。

众人已把小千算在苦恼大师一伙,他的话多少含有大师本意,也不便排斥,何况方才经历精彩紧张的“乱折七名剑”,他们也要稍加休息,以恢复平静心情。

场中一时也静了不少,各自找人谈论心情所思,交换一番心得。

只见分钟,惜倩很快抱着两瓶斗大酒坛返回。

几乎是同时,小千和苦恼已露馋相,叫声“好酒”,双双掠向惜倩,一人接过一坛,抓开封泥,就想狂饮。

小千深深吸口酒气,陶醉道:“嗯!好香!清纯醉人,最少有百年火候,我一上华山就闻到此味道,现在终于证明了!”

他和苦恼已昂头灌起美酒。

狂放不羁之气,倒把惜倩给怔住,呆楞的看着两人喝酒。

众人也不禁宪尔一笑,如此年纪就已嗜酒如命,这种小孩并不多见。

其实小千并未时常如此饮酒,今夜乃是风光耀眼时刻,他一直认为狂饮美酒,是一种非常帅气的事,也就是所谓大人物行径。

他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更何况还真有点馋。

大板牙看得喉头发痒,猛吞口水,禁不了也走向前:“睑绿绿,好歹我也有功劳,分一点来吧!”

小千征了一怔,嘴巴仍未离酒坛,两眼却瞄向大板牙:“你很急?”

“再不喝就来不及了……”大板牙打趣道。

小千狡黠使个眼神:“那就蹲下来,我喝漏的再让你喝。”

“这么行?”大板牙哭笑不得叫着。

“你不是说来不及了?这正是唯一救你的办法!”

小千不理他,又猛灌。

“岂有此理,狗急不会跳墙!”

大板牙也不客气,双手一伸,已和小千抢起酒坛。

小千尖叫:“快放手!哪有抢酒的野狗?”

“野狗抢食”是句成语,若抢酒就有点过份了。

大板牙仍不放手,德笑不已:“我是垃圾狗,什么都吃,你能奈我何,”

两人四处乱转,争的激烈,引来不少叹笑—一如此门主,绝无仅有。

苦恼大师和两人混了几天,也颇为知晓两人性情—一抢到后来,一定抢到他手中这坛酒。

是以他闷不吭声,猛灌着,先下了肚再说。

突然间,一句老女人声已传来。

“死鬼你还喝!”

轻风一送,一位青衫白发老框已飞身而至,微驼的身躯让人觉得她娇小玲现,她手拿一支长竹杖,已敲向苦恼大师脑袋。

“你敢骗老身说来找人?你竟敢躲在这里喝酒?”

众人见她怄倭身躯,腰间挂了一个黄色百宝袋,以及左耳那副坠朱花的鲜红耳坠,已明白她就是苦恼大师另一半,“妄忧婆婆”

她乃苦恼和尚故乡青梅竹马的好友,后来和尚因故出了家,她却誓言不嫁,等到和尚离开少林,两人都已近中年,仍保有一份纯真感情而相聚一起。

此时和尚性格已变,时常游戏风尘,饮酒为乐或消愁,婆婆为了他,不免想尽办法要他戒酒。

一直到今天,她还没成功。

两人的恩怨纠缠也为武林带来了一趣事。

和尚被她一敲,登时掉了魂,想也想不通她怎么会找到此地地?急忙叫着道。“我没有……”

“没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婆婆怒意又起:“可恶可恶!”手杖又敲。

和尚看着手中酒坛,一时也愣傻了:“这……这……”被打得疼心,突然逃向小千,急叫:“绿豆门主……”

意识中,他已认为小千一肚子怪主意,必定能替他解危。

小千和大板牙被他一叫,也愕然瞧向他。

和尚一溜烟躲向他后面,急道:“你快想办法,老太婆厉害得很。”

小千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登时哈哈轻笑:“原来你是怕老婆的?”

“不……她不是我老婆……”

“不是你老婆,你就怕得这个样子,要是变成你老婆,你已经没救了!”小千笑得更可以。

和尚更急;“再不挡她,我真的没救了。”

婆婆已赶来,一支竹杖找机会就想落向和尚:“你逃?看你往哪里逃?”

小千也不愿让和尚如此狼狈,立时故意挡在婆婆前面,笑道:“老婆婆大和尚做了什么错事?”

“他骗我,偷跑出来喝酒。”

小千频频点头:“喝酒很严重吗?”

婆婆恨道;“喝酒并非坏事,他却不顾身体的乱喝,何况他答应老身要戒酒,从三十年前戒到现在,还在戒,一点恒心也没有。”

小千笑道:“婆婆错了,和尚很有恒心。”

“你胡说,戒了三十年还戒不起来,哪来的恒心?”

小千却另有一番歪理,笑道:“问题是他戒不起来,却连续不断的戒了三十年,这恒心实属少见。”

此语一出,登时引来在场众人一阵轻笑。

小千的解释,实在让人叫绝。

三十年不断戒酒,这岂非也要恒心?

婆婆一时也为之语拙,不知如何回答。

小千笑道:“婆婆劝他戒酒三十年,不也是很有恒心?”

和尚干笑道:“对嘛!这还会继续有恒心的戒下去……”

“什么?你还要叫我继续劝你戒酒?”

婆婆怒意又起:“你有恒心,干嘛戒不起来?你还想继续去?好,你不戒一天,老身就敲你一天!”

怒杖又挥,打得和尚绕着小千团团转,小千有先见之明,忙接过他手中酒坛,交予大板牙,免得遭了殃。

和尚叫救命,小千却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错了就该打!”

和尚急叫:“照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翘了,你快阻止呀!”

小千无奈,眉头一皱:“这种事……很麻烦……”随后又向婆婆:“你误会了,大师他没喝酒。”

婆婆怒道:“酒坛在他手上,脸都红了,你还说他没酒?”

小千笑道:“真的!我向你保证。”“婆婆望向小千,顿党小千一张胜灵秀精明,也想听听他有何理由,冷冷道:“你能保证什么?他的脸是自己涂红的?”

小千摇头一笑道:“婆婆不是说过,小喝无碍吗?刚才大师是在品酒,品酒你知不知道?就是这样。”

他端起酒坛,喝了一口,然后舌唇张合不断,啧啧有声,舔了又舔,再哈出酒气。

“这就是品酒,和喝酒不同,方才大师是在品酒!”小千转向和尚,暧昧道:“对不对?”

和尚急忙点头干笑;“不错……我在品酒……”

“你还想骗老身?你方才明明明是用灌的!”

小千灵机一动,又遭:“是这样对不对?”

拿起酒坛,猛灌一口,随后又吞入腹中,任何人也看得出这是灌酒。

婆婆冷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她之所以会冷笑,乃是想此已是“灌酒”任小千如何利齿,又怎能反驳她?

岂知小千已有准备,笑道:“那不是灌酒,那叫“酒前漱口”,也就是在品酒前,要先清洗一下嘴巴的原故,这有个名字叫‘漱前酒’,现在很流行的。”

不知他那来那么多怪名堂,连“漱前酒”都想得出来?

这番话又惹得众人轻笑不已。

他再示范一遍,随后又咕哈往肚子里吞,神情显得十分得意。

和尚附和道:“对对对!那是酒前漱口,你可别误会了……”

婆婆又好气又好笑,小千怎么会想出这些玩意?嚷道:“既是漱口,为何不吐掉,反往肚里吞?”

小千倅然怔愕,但他灵机一闪已有了答案,笑道:“这叫润喉,爽胃,是品酒必备的步聚,呵呵,美酒吐掉,岂不可惜?”

婆婆叹道:“你们却不断往肚子吞!”

“这叫连续润喉,爽胃,遇到美酒,很难避免的。”

“可是你们却吞得那么大口。”

“即是吞,当然要大口了。”

小千答对如流,感到十分满意。

岂知效果并不好,婆婆有股因对不上话而恼羞成怒:“好一个大口吞?老身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喝酒。还编出一大堆理由,你们全是一鼻孔出气,不教训你们,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婆婆竹杖一扫,连小千也打了下去,追得他俩四处逃窜。

小千急道:“老太婆你讲不讲理?他喝酒关我什么事?”

“我看你一定是他徒弟,打了活该!”

“要是他有你这种老婆,打死我,也没人敢当他徒弟!”

“不错,老身现在就要打死你!”

婆婆竹材更落个不停。

小千已受不了而尖叫:“住手—-”

婆婆冷笑,暂时也停了手。

小千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白白挨了一顿打,实在癟透了心。

他叫道:“我解释你不听,下个方法一定行了吧!”

婆婆冷笑道:“你还有什么鬼方法?再给老身乱来,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小千暗骂道:“不近情理的老太婆!”

他招手道;“你过来。”

婆婆愕然,小千不知在耍何花招?一时也犹豫。

小千叫道:“过来嘛!难道怕我害你不成?”

婆婆觉稍窘,凭她身手,岂会怕了小千?冷冷笑道:“笑话?老身就过去,你能来我何?”

她已跨步走向小千。

众人不知小千在耍何花招,也随她步伐逼近而紧张。

尤其是苦恼大师,已惧然道:“门主……她来了……”

小千道:“你闭上眼睛,待会儿叫你冲,你就冲,不逃不行了!”

苦恼大师虽没闭上眼睛,也更紧密的躲在小千背后,以防有变。

婆婆已走得甚近,她已运功抵抗,以防止小千耍花招。

“老身来了,你又想如何?”

小千冷道:“来了就把手伸出来。”

“伸手?”

小千指着苦恼透出的耳朵:“不伸手怎能抓得到?”

婆婆登时会意马上伸手揪苦恼和尚的耳朵,得意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小千也呵呵笑道:“他喝不喝酒,我管不着,你把他带走吧!”

苦恼和尚尖叫:“小绿豆,你怎能出卖我?”

小千叹道:“没办法,你的那一半太吓人了,我受不了!”

苦恼叫道:“你那么没用?我受了三十年都在受,你却一下子就受不了?”

小千戏诸嘈“既然三十年都受了,何在乎这一次?你是超人呐!”

婆婆已喷骂道:“好啊!原来你的皮那么厚?三十年都无动于衷?今天老娘非让你受不了不可!走!”

如揪小狗般,婆婆已拉着苦恼大师离去。

“我惨了……”苦恼大师哭丧的叫着,“绿豆儿,我会被你害死……”

“不会啦!以后改喝茶就行了!”

苦恼苦丧直叫,声音渐逝.一对欢喜冤家方告消失。

小千揉着手脚,抱怨道,“妈的.没事竟挨了一顿打!这是什么世界?”

大板牙凑趣地走过来:“女人的世界。”

小千抱怨:“要是世上没有女人,那该多好!”

惜倩不自禁地回答:“若没女人,你也没酒喝了。”

是她去拿酒,她正好如此解释。

小千瞄她一眼,捉狭道:“没你们女人,我们过得可真逍遥连裤子也不必穿,无牵无挂,哪有现在那么麻烦?”

他的话让人脸红而不自在,惜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但她现在只能呆傻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芙也红着脸,不过她似乎已习惯小千的惊人之语,仍处之泰然。

见着惜倩窘态,小千方始开心些,笑道:“还好,只有老太婆比较严重,你们年轻的就开明多了,还会送酒来,实在难能可贵。”

惜倩暗自嗔道:“那天,我也会学婆婆把你打一顿,太可恶了,尽说些风凉话。”

小千无暇再与她别苗头,他已想到二十万两赌注,遂转往暗处瞧去,想看看李冷花的踪影。

李怜花并未现身,声音已传来:“门主做得很好,这一局,我们赢了。”

小千激动地呀呀直叫蹦了起来,倒把在场人给惊住了。

大板牙打趣道:“怎么?又抽筋了?”

小千领党失态,赶忙敛起放纵举止,笑道:“我们赢了发财啦!”

李传花传喜道:“此地不宜久留,门主也无须说出赌注一事,我在山下等你。”

小千颗颗点头,向黑暗叫道:“好!好!俺马上就来!”

大板牙戏言道;“你不但抽筋,还语无伦次,我看很严重哦!”

小千晃着酒坛:“喝下华山秋白露,不严重行吗?反正是赢了,咱们走吧!”

拉着秋芙,他已往山下小径行去。

临行时,转向群众遭;“各位好好论剑,我不打扰了,粗人粗手,我只会折剑,论不出啥玩意来!请多多包涵!”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众人逗得不知所措,小千的风头已出到家了。

先是乌锐想栏人,却被柳再跟给截在前头。

“小杂种!你休想走!”

小千突见他凌空扑来,老神稳得很,戏狭道:“怎么?酒喝的不够,喉头又痒了?”

话未说完,手中酒坛老实不客气的又砸往空中,泥封已拆。已洒出满天酒雨。

任柳再银功夫如何了得,若想全数击散酒雨,谈何容易,而且先有吃亏在前,他已感到俱意,怒喝叫骂,硬是将身躯逼落数尽,急往地下滚去。

小千戏笑道:“好一个垃圾狗舔泥酒!精彩,精彩!可惜时间不多,不能再看你表演,再见啦!”

三人一窝蜂已窜向山下,一转眼已消失于无踪。

小千的酒雨,顿时又将群众洒得四处逃闪。

第一次是意外,若第二次再被淋中,那可就面无光彩了。

柳再银滚地而起,已无脸容再留此地,怒火攻心的叫骂追向小千。

剩下各派高手,经过几波突如其来之事故,意兴似乎已阑珊。

再怎么论,也未必会有“笑折七剑”如此扣人心弦吧?

首先乌锐已拱手:“今夜盛会,西巫塔已领教各位绝学,受益匪浅,因而自知尚差诸位一大截,只有回去苦练,明年候教,在下三人就此告辞了。”

不等殷浮生有任何表示,他们三人已相继离去。

殷浮生苦笑道:“看来今年论剑盛会,到此就该落幕了。”

他以眼光征得少林百丈以及众掌门意见。

武当掌门秀灵子道:“经过发此波折,已是一生罕见,贫道已无憾处。”

百丈大师道:“时已近四更,离清晨不远,华山盛会也可算是圆满闭幕了。”

诸位掌门接连表示已无心再论剑。

殷浮生只好宣布盛会结束,各派已各自带领人手下山,刹那已走得精光。

他们都有个结—一到底“绿豆门“门主是何来路?

明月如洗,照向山头.泛出青墨岩面,浮云渐渐升起,已笼罩崖顶。

论剑崖已为武林再写下一件无法磨灭事迹—一笑折七名剑。

冷风吹过,惜倩才唤醒一度感慨的父亲:“爹,我们也走吧!”

殷浮生征然醒过来,慈祥一笑:“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爹有点措手不及。”

惜倩道:“现在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只可惜白白让他骗了两坛酒。”

借君含笑道:“才两坛已算幸运,要是他当时开口要几坛就几坛,你爹可不好意思拒绝呢!”

“他最坏了!还说我们女人……”借奇感到窘羞,未再说下去。

借君笑道:“坏归坏,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天我想教训他……”

“你可想好了?”借君含笑道:“娘可不愿见你又拍酒给他喝了。”

借青红着脸,娇嚷道:“娘!不来了!那是爹的旨意,否则女儿才不理他,你怎能如此说?”

借君也轻笑着;“你还是安份点好,你爹都被他淋了一身,你还能拿他如何?”

惜倩娇唤道:“我偏要整他,非让他向爹认输求情不可。”

殷浮生笑道:“倩儿你可别过了火,爹可不愿看你和爹一样……”

“爹—一您怎能如此说?我不理您了!”

一阵跺脚娇喷,惜倩已甩头而去。

殷浮生笑的甚是开朗。

借君问道:“你看出他是何来路?”

殷浮生叹道:“有一点,唉!不管如何,要生下如此奇才,实非常人所能办到。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夫妻俩相互挽手,已慢步离去。

明月更深,墨夜更寒。

苍穹划过一声凄雁悲鸣,凭添无尽凄凉。

十、神秘宝衣

小千很容易就将柳再银甩掉。

他们三人躲在一处山谷,等待着那令人响往的喜悦。

李怜花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不到五更,已飘在而至。

“绿豆门主,你果然是位天生猎手,一出手就替你赢得了第一场胜利。”

他仍白衣笔挺.潇洒脱俗。

小千却没听过耳,他关心的是赌注。

他急忙问道:“我赢的钱带来了没有?”

李传花含笑道:“带来了!”

右手一伸,一张银票已交于小千。

小千诧然接过手,瞧也瞧不懂:“这是啥玩意儿?”

“银票。”

小千仍不解:“银票是干什么的?”

“换银子的。”李怜花道:“为了银子过于笨重,所以把钱存在钱庄,要用时再去领.这是一个证明.有了它你就能换到银子。”

小千若有所悟:“哦……和借据差不多……”

大板牙和秋芙也凑上前,希奇的看着这张可以换钱的银票。简直难以令人相信,一张薄薄的纸,只要写上几个字,再盖个大印章,就能换钱?

小千疑惑道:“这真能换到钱?”

李怜花笑道:“京城‘珍珠坊钱庄’全国都有分号,只要拿着它,到处都可以换钱!”

小千半信半疑道:“二十万两黄金……”

李怜花颔首:“不错,如果领下到,你来找我。”

有了这句话,小千了去了疑虑。

小千登时欢呼道:“二十万两!他妈的!这么容易就搞上啦!我发啦!”

他的喜悦已传向大板牙和秋芙。

在他们记忆中,岂会出现如此数目?

现在竟然如此容易就到手?”

他们感到兴奋,措手不乃和茫然的怀疑,还有那种美梦快实现的美丽憧景。

他们开使幻想要如何达成所有美梦。

然而他们却没想过,这是个命的代价.若小千不幸落败,很可能就此短送性命。

这就是猎手的悲哀,不能失手,一失手已无任何挽救的机会,任何茉华富贵也跟着消逝无踪。

小千可没想那么多,有钱赚就行了。

这是他的人生大梦,岂可轻易错过?

等三人激情过后,李怜花才问:“绿豆门主,你为何会跟苦恼和尚同路?”

小千道:“很简单,他说华山论剑有猎手,我要来看,他就带我来了。”

他忽然灵光一闪道:“那三位塞外的剑手,听说也是猎手,他们赌注还不算低,到底有多少?”

李怜花道:“不一定,看当时所遇的对手而决定,通常也在十余万两左右。”

小千但觉自已超过人家,也觉得甚有价值感,耸起肩头有意无意的看了大板牙两眼,随后又问:“他们每年都输,又怎会有人每次都押?他不怕输?”

李怜花笑道:“这就是东家的问题,例如说,我认为你有潜力,不断培养你,花些钱也是值得,终有一天你会替我赢回来。”

小千颔首道:“我懂了,原来是训练费,呵呵!像我就不须要训练!”

李怜花笑道:“所以我才说你是天生的猎手。”

小千笑的甚狭样,道:“不过我告诉你,苦恼和尚还说,要当猎手就自己当,这样才不会受人控制。”

李怜花道:“也行!猎手也分两种:一种是卖给了东家,那人就要受到控制,另一种是合作方式,就如你和我共同合作,我替你找赌局,你只要参加就行了。”

小千道:“要是我不想参加呢?”

李怜花道:“你有自由决定权力,不过若要如此,你该先通知我,免得我下不了台。”

小千爽朗笑道:“放心,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大板牙也兴趣甚浓:“那我呢?我也不差!”

李怜花笑道:“你也可以参加,不过有绿豆门主上了局,钱已是花不完,你不想坐享其成?”

大板牙叹道:“这就是我闷闷不乐的原因,我的潜力比他好,只是机会被他占去了而已。”

小千戏謔道:“少在那里自抬身价,你要比斗,我可没阻止,到时候别叫我赔老本就好。”

大板牙登时欣喜,他以为小千会阻止自己.现在说开了,那再好不过。

大板牙笑道:“嘿嘿绿豆儿,你终会相信,你的决定是对的!”

李怜花含笑点头,“如此甚好,只要有机会,我就安排两位上场。”

大板牙道:“愈快愈好。”

李怜花笑道:“我会很快的。”

小千想了想,又问;“你说我们合作,那你要抽多少?”

李怜花道:“通常我会再与对手的东家赌上一半,也就是说你身价二十万两左右,我会再赌十万两,赢了,你我都有,输了你我都赔.不必抽成。”

小千道:“若不幸翘了呢?”

“那就全由东家赔了。”

小千轻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赔老本的。”

李怜花笑道:“所以我才看中你,终有一天你会成为第一把好手。”

小千自得而笑,似乎已认定自己是最佳好手。

大板牙也笑道:“门主第一把.我第二把,只要我们不交手我还是所向无敌,李东家!别把我忽略了?”

李怜花马上急道;“不会不会!和门主谈就是和你谈,将来门主脱不了身,还不是你代劳?我怎么会把你给忽略?”

三人爽朗一笑。

随后李怜花又道:“门主折了七把名剑.不出三天保证名动江湖,届时身价必定看涨.不过盯别忘了随时与我保持联络,免得临时找不到人。”

小千颔首道:“放心.我会有事没事的通知你,跑不掉的。”

“等你通知,恐怕有时会误了时……”

小千道。“那要如何才算妥善?”

李怜花道:“不如你先找个落脚处,如此联络起来就方便多了”

小千频频点头:“很好,就这么决定,带着阿莱到处跑也不好。”

转向秋芙,笑道:“总该让你过得舒服些,省得你娘见到了,笑我无路用。”

秋芙感激而困窘道:“我没关系……”

小千笑道:“没关系就没关系,反正有了银两,不弄点花花,太对不起银子了。”

李怜花含笑道:“不错,有钱就要花,留着和石块有何差别?只要你有了落脚处,我就能与你联络:时候已不早,我就告辞,若有生意,我再来。”

大板牙又强调:“要快幄!”

“没问题,你安心等我消息。”

小千道:“那我们不送啦!祝合作愉快!”

两人英雄式的施礼告别。

李怜花方飘身离去。

见李玲花走远,秋芙才道:“小千儿,当时真把我给吓死了!”

小千笑嘻嘻道:“你说谎!”

“我没有……”秋芙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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