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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星际争霸-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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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老科里这句话明明是恭维之意,落在唐舰长耳朵里,却分明是在他伤口撒盐。

    他继续向前面走去,赶鸭子上架的滋味真的很不爽,可以想见,经过这件事后他的名望会产生怎样的变化。说实话他真的不习惯活在聚光灯底下,那样很累。

    唐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解决剩下的事,以最快速度逃离“巴比伦”。过回原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用承载别人希望与梦想的散漫人生。

    终于来到甬道尽头。记者与赶来声援的年轻人向着两侧退开,将最中间一部电梯让给他们几人,后面医疗队的人不敢鲁莽行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登上阶梯缓缓爬升。

    唐方勉强挤出几分微笑,跟两侧擦肩而过的年轻人点头致意。

    没人会嫌他的微笑难看,因为唐舰长右臂用以包扎伤口的布条表面血渍更深了。

    甬道顶端的矩形灯阵列至此而尽,电梯斜上方出站口漫出一地金黄,“空中花园”正值清晨。人工太阳从地平线那头缓缓升起,将几人的影子在身后渐渐拉长。

    就在电梯行过7成路途,将近出口的时候,唐方忽然表情一变,被他提前派去外面的侦测器传来一道警讯,大体内容是出口对面街区两栋高楼上潜藏着两名狙击手,想来是敌人预备的后续力量。

    “为了要我的命,那些人可真是煞费苦心。”

    他自嘲一笑,按下转换方位的按键,脚下平台往左侧位移。插入电梯的下行模块。

    下面的记者见状一愣,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唐林与老科里同样面露疑惑。

    面对这么多摄相机镜头去而复返。若没有正当理由的话,很容易折损刚刚营造出的光辉形象。

    虽然唐方自己清楚那本就没什么光辉可言,但若就此浪费掉这些无形的利益,他会很不甘心,之所以绕个圈子又回到甬道,不过是想拖延一会儿,待ghost解决掉外面的2名狙击手后再出去不迟。

    倒不是他怕出口对面的2名杀手,实在是此地人多眼杂,芙蕾雅、老科里等人又在身边。还是慎重一些为妙。

    像这种“英雄”扮演游戏,能少一些总归是好的。欺骗向来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尤其对这些思想单纯的年轻人而言。

    于是他又回到出发点。静静望着那些记者。

    人们疑惑,疑惑他为什么去而复返。

    记者们需要答案,组成人墙的那些年轻人也需要答案,因为大家在他身上倾注了自身感情,所以他需要一个目的,一个足以说服众人,又与他此时名望相匹配的目的。

    那不能是一句任性的“我喜欢”,也不能是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比如“我尿急”,更不能向政府方面妥协,接受医疗队的救治。

    “到底找个什么高大上的借口才好……”

    唐方环顾四周,眼睛骤然一亮,冲记者们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挪动脚步,走向那名高举抗议牌,样貌潦倒的络腮胡男子。

    那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棕灰色短袖衫,下面是一条直筒牛仔裤,皱巴巴的,就像他憔悴的脸。

    他很奇怪唐方为什么会走过来,因为流浪汉与亿万富豪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天上的星辰与垃圾填埋场破落的瓷瓦片,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埋在腐臭的垃圾堆里。

    当然,流浪汉并不一定就是傻瓜,他们的存在多数情况下应该归结于社会问题。

    就像他……加登?霍尔,就比寻常的流浪汉要聪明许多,他知道自己的抗议在当下时局难以引起星盟政府及各大媒体的注意,于是便想利用唐舰长归来这件事做文章。

    果然,事情跟他预想的一样,唐方一上岸,星盟境内各大媒体的记者便像闻到花香的蜂群那样围上去,而他也举着抗议牌撞入人堆,不惜跟唐舰长抢镜。

    加登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让更多人看到抗议牌上“拒绝歧视,还我工作”的字句,这样做有可能换来一些人或组织的同情,从而对他伸出援助之手,如果能引起共和党人的注意,逼迫现届政府做出改变,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番作为没把爱心人士引来,反而把那个搅得星盟政坛天翻地覆的大人物带到面前。

    他将头顶涂着血红大字的抗议牌放低一些,望着脸色比他还憔悴的唐方。表情有些茫然,还有些高兴,因为那些原本连多看他一眼都不屑的记者们此时此刻正伸直脖子。争着抢着将摄相机镜头对准他那张已经三日没洗,涂满油垢与汗渍的脸。

    “你失业了?”

    唐方扫过抗议牌上那几个歪歪扭扭。像蚂蚁爬一样的英文字符说道:“我很奇怪,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失业呢?”

    加登望着他,还有后面那些摄像机镜头,趁吞口水的时间整理一下事先准备好的措辞,大声说道:“我是一个蒙亚人,确切的说,我是一个偷渡到星盟的蒙亚人。”

    加登停顿一下。确定唐方与那些记者在认真听他讲话,心下微安,继续说道:“我向往星盟的生活,喜欢这里的社会制度,我想成为一个有尊严的星盟人,而不是蒙亚帝国那些贵族圈养的牲畜,为了获得那张海蓝色的身份卡片,我努力工作,积极纳税,拼命学习。全力帮助政府部门做义工,一点一点积累信用度与贡献值……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我比很多星盟人更爱这个国家。”

    全场鸦雀无声。唐方不说话,记者们自然也不说话,都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这个穷困潦倒的人落泪了。

    眼泪从他眼角滑落,在本就铺满污浊的脸上蜿蜒而行,显得有些浑浊。

    浑浊的是眼泪,同样也是他的情绪。

    那里面有辛酸,有痛苦,有委屈。有沮丧,有失望。很多很多情绪混杂在那张憔悴的脸上,叫人动容。更叫人沉默。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这样的场面,只是道听途说,人们或许会斥责这样一个叛国者,不爱自己的祖国,却对一个社会形态完全不同的敌对国家怀有憧憬与希望,这真的很卑鄙,很无耻,很可怜。

    但……在场的记者,还有那些年轻人们却并未露出类似嘲讽、讥诮的表情,因为从他的眼神与话语中,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在蒙亚遭遇的不公、屈辱、苦难,以及折磨。

    人在地狱中才会仰望天堂……不是吗?

    尽管星盟不是天堂,总好过蒙亚……不是吗?

    去抗争,对强权与压迫说不,这是世界赋予所有生物的权力……不是吗?

    唐方变得有些沉默,望着他的目光中仿佛多了一些什么,那是源自唐岩的情绪,悲哀、同情、唏嘘……凡此种种,五味杂陈。

    他就像无数蒙亚人的缩影,明明是贵族脚下汲汲营营的蝼蚁,偏偏痴心妄想做一个挺直腰杆的巨人,随着岁月的轮回,从期盼,到失望,到怨天尤人,到自怨自艾,最后把希望寄托在查尔斯联邦身上,寄托在星盟身上。

    这真的很可悲,却更加无奈。

    可悲的是人生,无奈的是环境。

    当然,不管是可悲还是无奈,都不是今日的主题……今日的主题是残酷。

    加登以为凭借努力就能买来一张进入“乌托邦乐园”的门票,然而事实证明,有些触手可及的东西实际上却遥不可及。

    在天巢局势持续恶化,星盟与蒙亚、苏鲁二国关系跌破冰点的当下,像加登这类人便似那台风天气下的一叶飘萍,被吹打的七零八落,苦不堪言。

    他们不是外派官员,不是帝国商人,也不是来“巴比伦”增长见闻的贵族子弟,只是一群偷渡客,蒙亚、苏鲁两国用来撤侨的战舰上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又因为亚当政府最新推行的工商戒严令,为了预防日后有可能发生的恐怖袭击,星盟绝大多数重型工业组织开始对所属员工的身份背景进行筛查,凡是那些没有获得星盟国籍的外来务工人员都被纳入忠诚考核体系,尤其是祖籍蒙亚、苏鲁两国的工人们更是成为监察部门的重点关照对象。

    当然,出于国际影响方面的考虑,一些有头有脸的大型企业并没有太出格的行为,倒是一些中小企业,本着一劳永逸,宁错杀勿放过的原则,开始有选择的裁员,这使得大批利用偷渡、旅游等手段滞留星盟讨生活的蒙亚、苏鲁籍劳工丢掉饭碗。沦落为失业大军的一员。

    他们因为身份问题没有社保,没有救济金,没有失业补助。重新找工作又受到企业歧视,就连租住公寓的所有人也怕日后出现什么麻烦。受到连累,将他们扫地出门,自此流落街头,成为马路边一块顽石,巷子口一份过期报纸。

    唐方从他手里接过那块抗议牌丢到身后那些记者面前,然后回头问道:“你想要一份工作?”

    加登点点头。

    “没有移民局的信用度与贡献值的工作可以吗?”

    “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做什么都行。”

    唐方从老科里手中接过一张纸做的名片,轻轻放到他的掌心:“我给你7天时间联系那些在这次战争动员风波中失业的人。然后打这个电话,找一个叫白浩的年轻人。”

    说完站起身来,望着加登越来越亮的眼睛重复说道:“记住,你只有7天时间……”

    接着,头也不回地说道:“给他些钱。”

    老科里走过去,将一张透支额度为20万星币的信用卡放进他有些颤抖的手里,轻轻压在那张只有一个电邮号码的名片上:“一会儿我会让银行方面重置这张卡的识别码,应该足够你这7的公差花费了。”

    加登缓缓合拢五指,速度之慢,好像慢放的电影镜头。

    他只想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只想有口饭吃,全然没想过事情会演变到眼下这种地步。

    直到这时,加登才想起前些天听到的那个传闻。“晨星铸造”不仅缺钱,还缺人缺地盘,如今通过拍卖完整伊普西龙遗迹,资金的缺口堵上了,但工人与厂址的问题还没解决。

    在这样的情势下,能够成为企业第一批员工,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放在以前,星盟的一些大人物根本不会正眼去看唐舰长。但是现在,谁敢小觑?在“雅加达布尔”驻足几日。克莱门特身败名裂,来到“巴比伦”近一个月时间。连亚当总统都被他逼上绝路。

    唐舰长能量之大,手段之强,简直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可让人奇怪的是,从表面来看又找不到他具体强大在什么地方,虚虚实实,好像雾里看花,叫人摸不着头脑。

    俗语云大树底下好乘凉,能傍上这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人物,对于加登而言不亚于命运的转折点,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哎……7天,我……记住了。”

    唐方头也不回地挥挥没受伤的左手,转身走向电梯。

    他的姿势有些僵硬,显得很不自然,却没有人会去啰嗦什么,记者们手中的镜头时而落在加登做梦一般迷茫又惊喜的脸上,时而落在他们面前那块醒目的抗议牌上,又时而落在电梯上那个牵着一只秀美小手渐去渐远的年轻人背影上。

    码头上的采访活动对某些大型媒体而言原本只是定位做一则重磅新闻,然而时至当下,却演变成一次现场直播。

    最后这件事虽然看起来是一桩小事,但是对于亚当政府而言,却又是一次响亮的耳光。

    只是因为总统先生的战争动员令,这些向往星盟社会的偷渡客便失去工作,流落街头,成为落魄的无根乞丐,谁也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菲尼克斯帝国圣皇陛下弗吉尼亚?亚历山大的父亲阿瑟?亚历山大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战争,让人权去死!”很不客气,却很实在。

    但这里是星盟,不是菲尼克斯帝国,公民们不允许一向把“公平公正”、“民主自由”挂在嘴边的民选政府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这等于违背宪法精神,否定国家信仰。

    一个人走在街上,看到加登这样的人或许会厌恶,也可能动恻隐之心,但不管怎样,普通人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无法影响到决策者,让体制的天平倾斜。

    可惜,唐方不是普通人!

    在“雅加达布尔”,他是晨星号舰长;来“巴比伦”后,他是“晨星铸造”的boss;到“阿尔凯西”几天,赚回一个帝国“荣誉男爵”的头衔;再次回到“空中花园”,已经是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

    今天,他用一句话撬动“巴比伦”的矿产市场,又用右臂枪伤赢得星盟人的敬重,最后,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以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狠狠甩了亚当政府一记没有声音的耳光。

    从码头到出站口短短的几百米路程,几乎成为他个人表演的舞台。

    那些电视机前的政客们已经坐不住,有的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有的拿起电话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还有的掰开火机,点燃香烟,让心事重重的脸浸入烟山云海中。

    “巴比伦”区长彼尔德?帕西的脸好像一颗放烂的野冬瓜,他坐在“雅戈达”行政区划最明亮的房间内,穿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

    西装的上兜下面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办公桌的角落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6人合影,凯南?鲁伯特站在他身后,笑容很灿烂。(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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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蕾雅从厨房端出新煮的咖啡,递给唐方一杯,挨着他坐下,一面抚摸芙蕾雅柔滑的长,一面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他们帮了咱们这么大忙,那两件礼物是不是太廉价了?有轻浮的味道。”

    唐方放下咖啡杯,摇头说道:“康纳?拉斐尔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同样也不是一个贪慕虚名的人,那两瓶白酒足以,因为里面盛着我的感谢,还有文化的味道,我相信他喝得出。”

    他打掉芙蕾雅伸进衣服里的小手,又道:“夏洛特小姐有很多钱,名望更高,而采贝项链很廉价,单价不足1oo星币……但它代表着我的一片心意。”

    唐方说到这忽然停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他记起一句话富人可以堂堂正正的小气,穷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大方。

    白岳说:“你应该登门道谢。”

    唐林怪他多嘴,捏着“思想家”的脖子扔进一楼卫生间。

    老科里没有说话,专注的喝着那杯咖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颜色,这让他想起-,⊙。怀特……不知他在“漫游者”可好,有没有被艾格尼斯刁难。

    唐方一次性将咖啡喝光,说道:“我说过,在等人。”

    克蕾雅在他的目光中读出一些讯息,把芙蕾雅从沙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走上二楼。

    白浩将那把匕贴身收好,拉着一脸懵懂的罗伊往卧室走去。

    “唐林。你跟豪森去码头一趟,看看那些莫里斯奴的入境手续下来没有?如果一切妥帖,就近找个安置之处。”

    “知道了。”答应一声,二人推门走出,唐方同样安排一组ghost随行。

    原本喧闹的客厅变得安静,咖啡杯余温尚存。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气缓缓升空,像吃下仙丹腾空而起的嫦娥姑娘。

    老科里慢慢直起身子,说道:“我也想走,可我不知道去哪里。”目光瞟过斜对面的卫生间,现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也不知道白岳在干什么。

    反正不管他在干什么,老人都不想去打搅……或者说不愿去打搅。

    唐方说道:“你坐那儿就行,当然。如果觉得见到熟人有些尴尬,可以选择上楼,阳台的景致还不错。”

    老科里摇摇头:“我知道你在等谁,只希望我的存在不会惹那人生厌。”

    数日前他还是“漫游者科技联合体”的分公司经理,今日却成为唐方手下,如此境遇下,遇到以前的熟人甚至朋友,岂有不尴尬的道理。

    唐方淡淡一笑。知道老科里在担心什么,面无表情说道:“他不敢。”

    克蕾雅正从二楼走下。好奇问道:“谁不敢?”

    唐方示意她将空杯端下去,吩咐换上三杯雨花茶。

    他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喝茶比较好,因为雨花的清香会让人身心舒畅,最宜平复躁动的心情,不会因为过于激动而把事情办砸。

    茶不是为他准备的,而是对方。

    克蕾雅将飘着一层闪亮白毫的雨花茶端上来。唐方与老科里面前各放一杯,然后将第三杯放到老科里对面空荡荡的单人沙前方几面。

    做完这些,将茶盘放到一边,忽然听见门口铃响。

    姑娘扫过门前监视器,看向正装模作样往胳膊上缠纱布的唐方。征得同意后打开房门,将3位客人迎进客厅。

    他们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老科里觉得那是尴尬,克蕾雅不这么想,她认为那叫羞愧,羞于启齿,羞于面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巴比伦”最高长官彼尔德?帕西。

    他已经脱去科南?鲁伯特葬礼上穿的那身衣物,换成另外一套西装,连皮鞋与袜子都换了样式,唯一没变的只有他认真而严肃的型。

    唐方稳稳坐着,没有动。

    老科里屁股摇动,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打声招呼以示尊重。

    这很无礼,不仅无礼,更加嚣张。

    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叫“目中无人”。

    彼尔德?帕西的下眼皮连跳数下,笑容僵在脸上,像被卤水点出的豆腐,有些白,泛着苦涩的青黄。

    对方应该无礼,更有嚣张的资格。

    星盟这么对待唐方,还指望人家好礼相待?

    如今亚当政府可谓风雨飘摇,危如累卵,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形势比人强,“巴比伦”区长又如何?

    起身相迎那叫客气,稳坐如山那叫自持身份。

    彼尔德还注意到一个异常,老科里对面空着的沙前面摆着一杯清茶,还在冒着热气,小小的泡沫花浮在水面上,让人心情愉快。

    这冲淡了他心口的压抑,却又泛起一丝苦味,原来唐舰长一早就猜到自己会登门拜访。

    不过想想人家在码头面对记者与摄像机镜头的表现,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唐舰长从“阿尔凯西”归来可是一件大事,对现在的星盟而言,那便是一枚足以把天炸个窟窿的级炸弹,毫不客气地说,亚当政府的未来全在他身上。

    如果不赶在共和党那些人前面探探他的口风,万一双方达成什么共识,合起伙来对政府难,亚当?奥利佛只怕难逃下台的命运。

    经过码头的采访事件,他已经成为星盟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只要走一趟最高法院,将星盟政府连带“伊贺实业”、“沃德重工”推上被告席。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舆论推波助澜,当届政府将颜面尽丧,声威全失。只要共和党那些老家伙再适机丢根稻草上去,亚当?奥利佛将会像丧家犬一样被人赶下台,从此身败名裂,成为星盟历史上最可悲的总统先生。

    彼尔德知道己方处境,所以第一时间便赶过来见他。

    “坐。”唐方向来科里对面的沙招手示意。

    彼尔德努力让嘴角的笑容更丰盛些,依言走到单人沙坐下。

    至于他身后的两名随行人员。很不幸地被唐舰长当成空气忽视了。

    “喝茶。”

    很简短的两个字,没有什么力道,但是听在彼尔德耳朵里却似有一股不可抗拒魔力。

    他轻轻端起身前茶杯,放在唇上微微一沾,还没等品尝茶水的清香,唐方的声音又一次在耳畔炸响。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推迟与共和党人的对话,但亚当?奥利佛总要拿出些态度才行。”

    茶水由杯沿溢出,顺着彼尔德的嘴角淌下,淋在他一尘不染的西裤上。

    他没有继续喝茶。捏着茶杯徐徐放在几上,动作很慢,力道却沉,好像那不是一杯茶,而是更重的东西。

    他没想到唐方这么干脆,更没想到事情会很顺利,这对亚当政府而言不亚于一个转机。

    “谈谈……”彼尔德本想说“谈谈你的条件吧”,忽然醒悟这样不好。于是换了一个更有诚意的说法:“我该怎么做?”

    唐方用牙签轻轻挑出茶里些许杂质,说道:“在码头的时候有人要杀我。”

    彼尔德长吁一口气:“请你放心。我回去后立刻组织人手调查那件事。”

    “不要妄想随随便便找个替死鬼敷衍了事。”

    唐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明天之前我要见到结果,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也不用说。

    彼尔德擦掉额头冷汗,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倘若结果令我满意。我或许会有兴趣与亚当?奥利佛谈笔买卖。”

    “买卖?”

    “你知道的,我一个生意人。”唐方轻轻转动几上的白瓷茶杯,看着杯脚将环状水痕碾碎,缓缓说出一句话:“请转告那人,我能让他陷入泥沼。也能把他救出升天。”

    彼尔德从沙上站起来,度快得向一道黑色闪电。

    一语惊起千叠浪。

    什么意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彼尔德是一个聪明人。

    正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知道那句话代表着什么。

    他懂,却又不敢相信。

    他望向唐方,现年轻人依旧是那般漫不经心,好像一个玩水的孩子。

    这次来“威尼斯”探访唐舰长是亚当?奥利佛的意思,以当下星盟局势,如果唐方真的跟共和党那边结成统一战线,必将掀起一场政治浩劫。

    政府方面最大的愿望就是唐方能够放他们一马,不要再在里面搅合,为此,总统先生背后那些人不惜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

    只有唐方宣布不再追究这件事,亚当政府才有可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彼尔德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他……斜对面那个可怕的家伙能够挽救这次政治危机!

    说实话,彼尔德有些不相信,这可不是一件闹上法庭的民事官司,上诉人说撤销便可以撤销,如今亚当政府面临的压力来自诸多方面,唐方是其中无比重要的一环,却不是唯一的一环。

    他能把亚当政府救出泥潭?

    他以为自己有神人的手段吗?

    他觉得总统府那些人会相信吗?

    彼尔德在心里连问3回,再次望向唐方,现白瓷杯里的茶水已经下去大半,嫩绿的茶叶在杯子底部铺了厚厚一层,很漂亮。

    最后,他缓缓坐回去,拱起的眉毛一点一点舒展开。

    他想通了一件事。

    上面那些人必须相信,因为没得选择。

    唐方那句话不是陈述事实,而是在为总统先生做选择。

    彼尔德望着那双黑色的眼眸,觉得有些冷。

    “再不喝,茶就凉了。”唐方的劝茶声钻进耳廓。

    彼尔德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端起几上的茶倒进嘴里,没有感觉到丝毫清香。索淡无味,仿佛一杯放凉的白开水。

    唐方像个毫不顾忌他人感情的自私鬼,不紧不慢说道:“话也谈了,茶也喝了,彼尔德先生该告辞了吧,那件事……可不怎么好办。”

    这句话说的有些怪。彼尔德却根本没有精力去详加揣摩,从沙上起身,失魂落魄地穿过已经打开的房门,沿着青石板路前行,2名随从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远远看去就像押解魂魄去地府受审的无常鬼。

    唐方说道:“你看,一点都不尴尬。”

    老科里说道:“上帝保佑,下辈子别再让我碰到你。”

    …………

    彼尔德?帕西走后。唐方与老科里谈了会儿话,酒店前台有电话接入,言说一位名叫巴纳德?贝克的男子希望能与他见一面。

    唐方以正在处理伤口,暂时不能见客为由推掉了巴纳德的见面请求。

    克蕾雅说他骗人都不带眨眼的,彼尔德转身才离开,他就抛出这样的借口,让别人怎么想?

    唐方笑眯眯地盯着她,好像打量一尊花瓶那样上上下下品鉴数回。说道:“我是应该说你头长见识短呢?还是胸大无脑呢?”

    姑娘大怒,将一条湿毛巾劈头盖脸丢过去。

    它当然没有砸中目标。因为沙上那个人快的像一阵狂风,就地一卷,便将茶几前俏脸含嗔的姑娘扑倒在沙上。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仿佛《西游记》里妖怪们摄裹三藏法师那般轻车熟路。

    克蕾雅可没有徒弟,于是只能被唐方压在身子底下,表情渐渐软化。呼吸慢慢急促。

    好在老科里已经离开客厅上了二楼,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做生意就像那啥,欲则不达,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唐方凝望着她好看的眉眼,捻起衣服前襟吸附的毛巾棉絮。忽的一下吹到半空,轻声说道:“我现在可是他们的香饽饽……嗯,这么说不太形象。”

    “咯咯,咯咯……”姑娘忽然笑弯了双眼,说道:“你是想用待嫁闺中的黄花大姑娘来形容吗?”

    唐方眼睛一下瞪成两圈磨盘。

    克蕾雅很得意:“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要说对唐舰长的了解程度,她说一,没人敢称二,唐林与唐芸都得靠边站。

    俗气一点形容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文雅一点的描述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克蕾雅不傻,自从听到“香饽饽”这个词,便已经猜到舰长大人心里的想法。

    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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