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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魔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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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欺身上前,一个重拳直击杨傲天小腹。一招避过,再式又来,俄顷,空禅子已是攻出半百有余,凌厉迅捷,杨傲天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久战之下,已是筋疲力竭,法度不严,腰肋难免露出破绽。空禅子乘隙左脚横扫,杨傲天闪躲之际,一个倒立,右脚直勾其腰间‘阳关穴’,杨傲天躲闪不及,被点中穴道,空禅子随即一招大力劈手,直扑向杨之面门,重掌之下,岂有生还,正当此时,见一灰影闪动,出手隔挡,化解了空禅子的杀招,来人正是南云子。空禅子见师弟胡乱相助,正待发怒,南云子道:“师兄休要动怒,我瞧杨庄主并非有意加害,况且适才他也提醒我们,我看还是让杨庄主将其取下再赏不迟!”空禅子微觉有理,顿时怒气大减,右手在其腰间轻拂一下,为杨傲天解了穴道。道:“快去将宝刀取来,倘若再耍花招,休怪我手下无情!”

  杨傲天毫无惧意,只嘿嘿冷笑:“二老远到为客,在下以礼相待,你们却反客为主,干什么,是要赏阅还是要豪夺?”二怪方知适才实为失态,本欲夺取了之,无奈其上机关重重,非杨傲天自己未能摘取。南云子道:“我师兄为宝刀痴狂,致使方才丧失理智,若有得罪,还望杨庄主海涵!”杨傲天道:“既然如此,那也罢了,不过此刀削铁如泥,乃万人所求的稀世珍品,每日赏其者无数,在下均是严加防范,至于你们二位,自然也不例外!”空禅子怒道:“他妈的,总不会缚了我等手脚,再来赏刀吧?”杨傲天指着石壁上的几副铁镣道:“为了宝刀安全,方才出此下策,若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空禅子一阵怒吼,直震得墙灰陡落,室内如地震一般,自行将铁镣缚住手脚,南云子却迟迟未动。杨傲天恐他起疑,便道:“南云先生武功盖世,莫不是担心在下有何居心?”南云子道:“此处我等人生地疏,不可不防,万一我等被缚之后,你欲杀之而后快,到时可是无力回天啊。”杨傲天笑道:“南云先生行事慎重,自是应该,我便将自己也缚住铁镣,再取宝刀可好?”南云子道:“那就委屈杨庄主了!”说罢,三人均自手脚带着铁镣。

  杨傲天朝挂刀处行去;步履缓慢,双手不停的触摸手上铁镣。高老者不耐道:“小子要搞什么鬼,快快将宝刀取来,你道我老头子耐性很好吗?”杨傲天只作未闻,拆下重重机括,将刀取在手中,已是耗了盏茶光景。高老者大喜过望,探手便夺,一拳击中杨傲天小腹,杨飞身撞到机括,密室石门应声而启。高老者道:“你若不将宝刀给我,老子便毙了你性命!”杨傲天腹中疼痛不已,怒道:“二老武功盖世,意欲强取宝刀,区区又哪里奈何得了,今日我引狼入室,自是不能护其周全,便给了你们,只望日后江湖得以平息!”将宝刀朝屋顶抛掷。二老一同跃起,夺取宝刀。杨傲天双手用劲一挣,只闻“当当”两声,铁镣应声而断,朝室外翻滚,探手扭了机括,关了石门。高矮老者惊呼:“小子哪里去,快些回来!”飞身去启那机关,石门纹丝不动,已是没了反应,隐隐可闻室内一片哗然。 

  说到此处,矮老者默然不语,显是愤怒异常。熊憾山道:“如此算来,二老囚禁于此,少说也有十*年了吧?”高老者一阵狂吼:“这都是那卑鄙下流的杨傲天干的好事!”史万龙道:“是了,二老神功盖世,较之那杨傲天,高出也不知八倍十倍,何以他竟能挣脱铁锁,倒也神了!”他知二老此际怒不可遏,便顺其意,改杨庄主而称杨傲天。矮老者道:“我等深知平日里,杨傲天光明磊落,不想却假宝刀作饵,诱我二人来此,故意骗我二人套上铁镣,自己却以‘化铁丹’化软铁镣,挣脱逃走,害我二人长囚石室,却不知何年何月方可重见天日?”熊憾山道:“那也不用悲哀,好歹你们已有了那‘东赢神刀’不是?”高老者怒刀:“狗屁宝刀,尽是一堆破铜烂铁。”朝墙角一指,见一把铁刀靠在墙壁,已是锈迹斑斑。

  原来当年杨傲天深知二怪武艺高强,欲除二人,非智取不可,便造了密室,装了机括,恐二人精敏狡猾,便设了三副精金铁镣,已假刀作饵,引二怪前往,又搜集药材,密配‘化铁丹’,以求脱身之法。后派人每日端茶送饭,待之犹如宾客。

  后来‘八卦神刀’范千祥占领山庄,得知二怪藏身之所,欲加放逐,收为麾下所用,苦于精金牢固,无所可摧,只好作罢,每日里却粗茶淡饭,大不如前,无意中那打更少年发觉了此间所在,顿生恻隐之心;故每日里为二老送酒赠肉;算到今日;少说也有三年五载;虽道二怪铁石心肠;可自从伦为阶下囚后;较之先前于江湖中呼风唤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不免日久情生;便对打更少年消了敌意;加之自己倘若终生囚困于此;师兄二人命丧此间不说;一身绝世神功终于消失江湖;心中自是万分不情愿的。打更少年年纪虽浅,品性却是憨厚老实,且根骨极佳,是学武的上佳之选,便有收其为徒的念头,口中不说,却趁他送酒肉时授些武功入门之道,这般日日修习,原本已有些许根基,只是初战之人,竟是熊憾山与史万龙这等江湖好手,败阵失手,自是无可厚非。

  史万龙屈指算下;估计已是卯牌时分;面色焦虑道:“烂铁锤,我们还是快办正事为要,万不可误了时辰!”一经提醒,熊憾山恍然大悟,转身便走。不料空禅子右脚猛踢,似有数粒物事破空袭来,史熊二人闪身避开,只闻“啪啪”数声,几粒石子撞击甬道石壁反弹回来,力道强劲,哪里敢接,退后数步,几欲靠近空禅子跟前,空禅子双手一伸一搭,以铁镣将二人缚住。

  二人惊恐万分,均想这空禅子性情暴躁,此番定是凶多吉少。熊憾山道:“你究竟欲将我等怎样?为何突然又将我等抓住?”空禅子笑道:“两位适才侥幸胜了小徒,倘若就这样让你们离去,传扬出去,江湖中人岂不笑我们技不如人,‘昆仑三侠’只是浪得虚名。”熊憾山怒道:“打不过遍是打不过,又待怎样,倘若要我俯首认输,我是宁死不屈的!”史万龙道:“不错,两位前辈神功盖世,必定名师出高徒,我想假以时日,令徒定然青出于蓝,无敌天下。”空禅子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他欲无敌天下,须得今日胜了你们再说!”熊憾山道:“大言不惭,再行比试,结果不是一样?”史万龙道:“二位前辈忒也将胜负看得重了,我们习武之人切忌争勇好斗,胜顾欣然,败亦可喜,我想这个道理二位应该明白才对!”空禅子怒道:“放你妈大大的狗屁,你说的全然没有道理,居然不知羞耻来教训我们,我呸!”

  凌宵对空禅子道:“两位前辈说得不错,宵儿武功粗浅,再败自是无妨,若然辱没你们的声明,宵儿……宵儿会愧疚万分的!还望两位老人家放他们离去!” 空禅子怒道:“混帐东西,忒也没有出息,好男儿宜永不言败,我们昆仑二侠的徒弟更须非比常人。”“可是宵儿并非你们的徒弟,那便不用待你们与他们二位比试了,那便没了输赢,岂不美哉?”凌宵心地善良,平日里对二怪之命从不违拗,可眼下救史熊二人心切,便直言说了出来。空禅子破口大骂:“你这兔崽子,平日里从不违背我们心意,今日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居然出言顶撞,嘿嘿嘿,既然你不愿当我的徒弟,我便废了你的武功,也不让你这黄毛小子有负于我。” 南云子惊道:“师兄勿要义气用事!凌宵于我们有恩,不可恩将仇报!”空禅子道:“为兄行事,你休要插手!”

  凌宵双膝长跪,诚然道:“宵儿的武功系二老所授,如今还给你们,原本亦是天经地义,不过宵儿恳请二老放了他们!”南云子道:“他们竟是你何人,你欲这般性命相护?”空禅子道:“休要再说,我便成全了他。”说罢便欺身上前,挥掌拍打。史熊二人深知空禅子心狠手辣,言出必践,这位唤作凌宵的少年临罹大难,实乃为了护救自己兄弟二人,倘真遭逢毒手,自己定然愧疚终生,齐道:“ 住手!我们再比就是,万不可废了这位少侠武功!”空禅子道:“如此自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得看那小子是否允可?”见凌宵依旧长跪不起,史万龙柔声道:“少侠舍身相救,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倘若因此累你废了武功,却教我们哪里过意得去!”熊憾山道:“不错,少侠快快请起,先斗他个百八十回合!”

  凌宵心道:“胜负当真这般重要么?真逐步知他们竟是如何想法?”抬头望了二怪一眼,见均是面显期盼之情,心中一酸,想到自己无亲无故,平日惟有与二老为伴,纵然他们性情怪异,对自己却着实关怀备至,不禁眼泪夺眶而出,低声道:“那好,我们便再行比划。”南云子唤凌宵至跟前,说了些许招式窍要,诸如动静虚实,相得益彰,阴阳辟合,法度严谨,且不离快、准、猛、狠要旨云云,遇到疑难处,凌宵便发问求证,南云子便详解细答,这般说说停停,倒也轻松愉悦,仿佛石室中惟有其二人一般,南云子让凌宵思索片刻,再将适才所授要旨复述一遍,见所述无异,喜道:“师兄,我想宵儿可以应付了,你为他们松开铁链吧!”

  史万龙心知二怪对凌宵期望颇高,倘若此番再败,没了脸面,定然对他又打又骂,这可如何是好,道:“我看还是一对一为妥,可免我们以多欺少之嫌。”空禅子道:“不必客气,我就是要宵儿齐胜你们两个,切记,倘若你们有意相让,我便先杀了你们!”史熊二人相顾骇然。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牢中授艺
凌宵上前一步,拱手道:“请二位前辈多多指教,便似先前一般,以一招‘飞蛾扑火’攻将上去,出拳迅捷怪异,不减先前,且更猛愈稳,史熊二人齐声喝彩:“好拳法!”各以‘苍松射箭’与‘翠柏飘雪’分击凌宵左右,掌影飞舞,霎时之间将他四面八方都裹住了。若在先前,陡然间见到这般奇幻百端,变化莫测的上乘掌法,定然无从拆解。适才经南云子指点,又增了几分临敌应变的阅历,危急之中,腰身左转成寒鸡势,双掌举过额角,左手虎口与右手虎口相对,却是一招‘龙虎双圈手’。这一招凝重如山,敌招不解自破。不论史熊二人从哪一方位进袭,皆在他双手笼罩之下。南云子道了声:“好”,空禅子即使并未喜形于色,却暗自赞叹他以平凡无奇的拳招,化解了繁复非常的敌式。

  史万龙化掌为指,熊憾山变掌为拳,分击凌宵上身下盘。史万龙使一招‘风扫落叶’,双手齐出,十指直戳凌宵胸前“天突”、“檀中”与“左右膺窗”等数处大穴,熊憾山便以一招“冰冻三尺”重拍数下,罩住他“天突”、“膻中”“璇玑”与“梁丘”诸穴。二人出招奇快,且与凌宵站得又近,虚实结合,相得益彰,昆仑二怪暗自叫苦,却见他左掌握拳护胸,右掌切击而出,却是虚招,倒身后仰,双足分击史万龙“气海”与熊憾山“肩井”,逼得二人撒手回护,这招既守且攻的招式,正是空禅子生平的得意之作“狐啸平沙”,这招手足齐出,其势有若长江大河,委实具有名家耄宿的风范,哪里是一个弱冠少年的身手,史熊二人相顾骇然,暗自钦佩凌宵聪慧过人,短短个把时辰,前后竟判若两人。

  斗至此间,熊憾山不禁好胜心起,安忖自己堂堂青城派弟子,苦苦修行数十载,竟然连一个未出道的少年也奈何不得,欲以多年修为与其周旋,当下鼓足真气,发招猛拼,史万龙并非争强好斗之士,只作配合,并不强攻。熊憾山虚实相合,出手颤抖不已,瞬息之间攻出了四四十六招,凌宵又以“腾蛟起舞”、“马踏飞燕”、“龙门跃鲤”等招式依依化解,史熊二人不住的变招换式,他不停的格挡拆御,过了半晌,三人出手越来越快,斗到酣处,熊憾山左手拍出,右手陡地里后发先至,跟着左掌斜穿,从背后抢到胸前,凌宵见自己上三路全被他掌势罩住,呼咤一声,双掌“雪猿开山”,挥击出去。两人四手相撞,便似胶在空中,呆呆不动。拆到这一招时除了比拼内力,已无他途可循。史万龙与二怪同时惊呼:“不可!”已是晚了一步,但闻“啊”的一声,凌宵身躯朝后猛飞,撞向石壁,跌落地上,已是口吐鲜血,身负重伤。

  南云子忙上前将他扶起,道:“宵儿你没事吧?”空禅子与史万龙亦是面露关切之色。熊憾山意识到适才自己出手较重,致使伤了凌宵,心中愧疚难当。过了半晌,凌宵才睁开双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微声道:“两位爷爷,宵儿没用,未能赢回比武,给你们丢脸了!”南云子见他伤得不轻,难过之至,脑海中思绪浮动,想到昔日为己端酒送饭说笑言欢,纵然囚于石牢,却乐得逍遥,时有共聚天伦之感,此恩此情,自是深厚难得,可为了满足武功天下第一的虚荣,却害他身受重伤,与杀了他又有何分别?我兄弟二人苟且于此,却是为了什么?即便他日有幸重出江湖,再树昔日风采,待到百年归老,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哎!名利又有什么重要,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死了干净。如此一想,心中反倒宽慰许多,当即说道:“我以内力为他疗伤。”盘膝而坐,右掌贴在他正背心“灵台穴”上,将内力源源输入,左手便为己调精理气,以防走火入魔。

  熊憾山意识到适才自己出手较重,致使伤了凌宵,心中愧疚难当。双膝跪在空禅子面前,说道:“都是我的错,凌宵小小年纪,尚且义薄云天,舍己救人,我却全然不顾这份情义,争强好胜,下了重手,我……我恩将仇报,当真猪狗不如,请你一掌将我杀了吧!”闻言,空禅子与史万龙同是一惊,沉默半晌,空禅子意味深长说道:“不,你没错,错的是我这老不死的!倘若不是我执意要你们比斗,宵儿也不至伤成这样。正如你们先前所说,输赢成败,自有定数,又何必刻意强求,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眨眼便化作空尘,都说昔日‘昆仑三侠’叱咤风云,所向无敌,到头来兀自被囚于此地,嘿嘿,兴许便是因果报应在轮回了吧!”闻言,史熊二人惊诧万分,想不到暴肆成性的空禅子陡然间如此觉悟。

  约莫盏茶工夫,凌宵胸口与丹田中闭塞之处已然畅通无阻,低声道:“我想没什么大碍了,多谢爷爷!”欲站起身来,南云子道:“勿要乱动,我尚未收功,你想我走火入魔而死么?”凌宵自幼便听二怪说起,练功抑或运气之时切忌受人扰乱心神,否则周身经脉逆行,穴道封闭,轻则或瘫或残,如癫如狂,重则狂喷鲜血,气逆而亡,遂双目紧闭,心中只想:“我当真愚笨不堪,差点害了南云子爷爷,这回待他叫我才起身。”

  史熊二人瞧得分明,齐声对空禅子道:“前辈你瞧!这南云子前辈看似为凌宵治病,实则是传真气予他,如此下去,岂不成了废人么?你快叫他住手吧!”空禅子瞧他面色如常,嘴角微挂笑意,当即仰天大笑道:“想不到你我一生为武痴狂,于武学之道,颇有分歧,今日却想到一起了。嘿嘿……”当即盘漆坐于南云子身后,亦如先前,右掌抵住南云子正背心‘灵台穴’,将自己的内力传输出去。史熊二人满腹疑团,无从得解,对视一眼,打算出石室寻觅少主。史万龙伸手启那石门机关,不料手未触及,但闻“轰隆隆”一声,石门应声开启,一人跌跌撞撞抢进石室,颤声道:“昆仑二侠救我!”说罢晕倒过去。史熊二人忙上前将此人扶起,但见面部肌肉扭曲,满嘴是血,同是大惊,呼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此人正是‘凌空一指’冯武,当年他身为神剑山庄管家,自然知晓这间秘室囚禁了何人,故如室便直呼二怪救命,却不知二位师弟亦在此间。空禅子与南云子潜心运气,无暇分心,有人进来,只当未睹。俄顷,冯武悠悠醒来,见了史熊二人,又惊又喜,遂将方才受伤经过简略向二人说了。二人怒不可遏,熊憾山道:“这三空和尚真他奶奶的可恶,让我撞见,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谁这么大胆,敢如此对待我‘八卦金刀’的贵客?”来人约莫五旬年纪,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便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正是神刀门掌门范千祥。其身后站着十余名弟子,另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腰系玉箫,面如冠玉,想是位出自名们世家的偏偏公子。那三空和尚却未跟来,想是他禀报了范千祥前来此处的。冯武神情陡然一震;挣扎着站起来,颤声道:“‘八卦金刀’范千祥,你这恶贼,……我要杀了你!”迈出一步,便即倒下,咳嗽不已。范千祥笑道:“你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嘿嘿,莫说你眼下身负重伤,我欲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就算你完好无恙,又打得过我么?”

  熊憾山心中气岔,怒道:“你便是那狗屁刀门的掌门,瞧你灰头土脸,印堂发黑,我想是死期将至,却兀自大言不惭,想赢我师兄,先得问问我手中的铜锤肯不肯!”他这几句将范千祥与神刀门人众尽数骂了一通,史万龙听得过瘾,不禁脱口道:“说得好!”范千祥身后弟子似怒火中烧,个个手按兵器,蓄势待发,范千相伸手阻拦道:“二位远到是客,我们堂堂神刀门,岂可有所怠慢,不过你那两块破铜烂铁我迟早是要领教的。”

  朝石室角落瞥了二怪与凌宵一眼,冷冷道:“还有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们传我武功,助我早日夺回宝刀,却死活不肯,竟在这里玩起了倾囊相授的把戏,以为如此你们的旷世绝学便后继有人么?嘿嘿,我偏不让你们如愿,要怪就怪你们咎由自取。”其时二怪双目通红,汗流满面,神情极为惶恐,心中暗自叫苦,思忖这范千祥今日若欲加害自己,那也是无法可想的,但此际正值紧要关头,稍有分心便会走火入魔。史万龙道:“范掌门,有话我们不妨到室外再谈!”范千祥哈哈笑道:“二位是恐我扰了这两个老鬼修炼么?”倏地收住笑容,冷冷道:“告诉你们,今日我不仅要扰乱他们,还要他们死得很难看!都给我上!”

  说罢,身后人众齐拥而上,史万龙与熊憾山急忙上前阻拦,顿时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二怪却兀毫无动静,只顾传输内力与灰衣少年,宵儿紧闭双目,只觉四肢百骸气流畅通无阻,胸中无比的舒服受用。

  适才一番酣斗,冯武早已无法动弹,史熊二人业已体乏力竭,此际四面受敌,虽道尽数一些酒囊饭袋,亦算人多势重,片刻已被围击,再亦无法施展手脚。范千祥哈哈大笑:“自不量力的东西,我堂堂神刀门,岂由你等撒野!”向众弟子挥手道:“将他们关进地牢,也尝尝被铁镣缚住的滋味!”径直行到宵儿跟前,不禁叹息:“武功盖世的‘昆仑双怪’,今日便欲命丧于此,真乃痛哉悲哉!”双掌齐挥,直拍二怪天灵。范千祥内力深厚,猛地派打下去,但闻“轰轰”两声,室内复又归为平静。神刀门弟子及白衣少年好奇,将冯史熊三人押送出去,却又返回以瞧究竟,入得室内却是惊呼一片,范千祥已是躺在墙角,满嘴血渍。

  原来范千祥出掌之际,二怪均想,寻觅传人,将自己生平绝学发扬光大,向是晚年宏志,但今日之情已然无望,若能传了宵儿内功,已是老天怜人,两条老命又有何惜。当下使足周身真气,尽数倾出,经灵台,游手三里,走曲阳池,过合谷、外关诸穴,这般传送终于宵儿丹田。宵儿觉查二老命悬顷刻,不敢多想,硬生生得接下双掌。本来内功稍有根基,加之二怪输送强劲的内力,又是危急关头,猛的发出,威力较平日里更是高出数倍,如此一来,三力合一,直将范千祥震飞了起来。

  神刀门众弟子见掌门受伤,已顾不得押送冯史熊三人,只围将上前,关心范千祥伤势,宵儿缓缓睁开双目,见状亦是惊诧不已,不想自己方才一掌竟伤了掌门,当下移步上前,长跪于范千祥跟前道:“宵儿出手不知轻重,误伤了掌门,罪概万死!”言语惭愧诚恳至极。白衣少年怒道:“原来是你这厮打伤了师傅,此仇不报,我余成生誓不为人!”暗想今日宵儿如此神力,师傅也不是对手,我又何必意气用事,自讨苦吃。对群弟子道:“送师傅回屋养伤!”其实紧要关头,众弟子均自关注范千祥安危,却并未理会盘旁人。 

  待神刀门众人出了洞穴,熊撼山喜形于色道:“宵兄弟,快说说,适才你是如何伤了那狗屁刀恶毒掌门的!焉的相隔半个时辰,前后却判偌两人?”宵儿自是难窥其中原委,诚然道:“我也说不上,其实只怕掌门伤了两位爷爷,迷糊间便出了一掌,不料竟令掌门受伤,宵儿恩将仇报,真是罪孽深重!”冯武忽道:“不妙,快瞧二老伤势!”四人齐看二怪,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二人均是七窍流血,面色苍白。冯武挣扎着靠近二怪,把脉探吸,凝重道:“二老体内经脉逆乱,伤及五脏六腑,已是气绝身亡。”闻言宵儿不禁眼眶红润,心乱如麻,昔日千般,齐涌心头:打酒送饭,传武授艺,言欢谈笑,语传身教,无师徒之名,却有授武之实。想到此处,不禁放声大哭,一时不能自已。

  突然一个声音道:“孩儿勿哭!”四人均是一阵惊愕,原来是空禅子在说话。宵儿大喜过望,道:“原来爷爷你没死,可真是吓死了宵儿。”空禅子低声道:“老夫有个请求,还望你能答允!”宵儿一阵激动,却不知道说甚为好。空禅子道:“老夫平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唯恐我一身旷世绝学从此失传江湖,引为憾事,好在我与师弟生平内力尽数传了于你,日后你照我们平日所授,内外兼修,不日定有小成。”顿了顿又道:“你若能唤我一声师傅,我便死亦瞑目了。”言毕,闭上双眼。宵儿急忙喊道:“师傅、师傅……”一真阵叫唤却并未回应。

  “不用喊了,他已然气绝!”四人又是一惊,原来南云子亦没死手中持一物事,交于宵儿道:“适才我二人全力助你击退范老儿,周身经脉尽断,必死无疑,只恐范老儿一击不倒反来报复,故佯死以掩耳目。今日你肯唤我师兄二人一声师傅,也算所托非人。”手握一圆形物事,碗口大小,薄如铁片,垓呈方孔,模样似铜钱一般。言道:“此乃我师兄弟三人随身多年之物,相传乃我派师祖所留,代代相传,至今已是百余年,竟有何用我也不知,据说与那‘东瀛魔刀’有莫大的关系。”顿一顿又道:“但人生在世,务实为上,名利一事均为过眼云烟,我徒勿须强求!”

  良久未再言语,凌霄一探鼻梁,已是没了气息,顿觉悲从中来,不禁拥上南云子,一阵嚎啕大哭,声音凄婉之至。冯武瞧凌霄哭得伤心;适才伤了范千祥;神刀门自是无法再呆下去;命史熊二人关了石室;凌霄朝石门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同冯武师兄弟三人回了黑风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涉足江湖
凌霄等四人赶回黑风坪已是戌牌时分。冯武身受重伤,熊憾山将其扶至床榻上歇息,史万龙查看伤口,呈紫黑色,面色惊诧,怒道:“三空和尚真是卑鄙,暗器上居然喂了剧毒。”";熊憾山闻言喝道:“什么?这个杀千刀的,下回见了,老子定要将他剁成肉酱不可!”史万龙道:“剁什么剁啊?找那臭和尚报仇那是迟早的事,立即找些草药为师兄治病驱毒要紧!”熊憾山应声去了。凌霄方才离了师傅,突然又见冯武这般模样,虽道萍水相逢,可触景伤情,不禁又是泪痕连连。

  见凌霄抽抽噎噎,冯武振了振精神,笑道:“这位小侠不必难过,人生在世,孰能无死?若是死得其所,反是安慰。只是冯某无能,有生之年不能寻回少主,纵是下了地府,亦是愧对先主。”说罢长叹一声,接着又猛咳几声。凌霄道:“前辈勿要担心,我相信你的伤定能治好,也定能找回你们所说的少主,倘若不嫌晚辈碍手碍脚,凌霄也同你们一起找!”

  冯武将凌霄上下打量了一番,虽是蓬头垢面,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侠义之情。惊道:“你叫凌宵,谁为你取的名字?可听过‘凌宵发满地,傲雪遍千山’这句话?”凌宵摇头道:“宵儿没有听说过,名字是一位老婢女取的,估计当时正值凌宵花繁之际,不过可惜那位老婢女早已不在人世!”冯武平息心中激动,道:“少侠真是古道热肠,但此去一路苦辛艰险,况且冯某已是时日不多,我想此事终要废于半途。”

  史万龙急道:“师兄快莫要这么说,你的伤平常得很。”一阵巨喝:“烂铁锤,药可找到了?”熊撼山推开进来,端了碗热腾腾的药水,服侍冯武喝下。轻声道:“找遍了整个黑风坪,却只有这些草药,也不知究竟如何?”史万龙骂道:“臭狗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师兄内力精湛,区区箭毒又怎会不好?”熊撼山闻言怒道:“难道我说错了么?舍近本来就药草稀少,我又不懂医道,胡乱熬了一锅,怎知道究竟效果如何?你这干木棍成天只知道指手画脚,我可是累得满头大汗,你就只会说风凉话!”

  史万龙正待发作,冯武阻道:“二位师弟莫要争吵,为兄深知你等此举,均为我伤势着想,感激不尽。此番我赴了黄泉,你们师兄二人莫要总是相互指责,须互爱互助,共扬我青城侠义。”闻言史熊二人齐跪在地,齐声道:“师兄千万莫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我们老不更是,还要师兄指引管教。”二人均是眼眶红润。冯武竭力坐起,猛提一口气道:“二位师弟莫要这般,那三空和尚行事毒辣,箭上之毒定然无药可解。”顿一顿又道:“这位凌霄少侠错手伤了范千祥那老贼,神刀门自是不能住留。他年少无依,甚是可怜,日后便携他入江湖见些世面,身旁多个同伴亦是益处。”史熊二人齐声遵命。冯武轻轻拍了二位师弟肩膀;便再也不动。凌霄先是哭了起来,史熊两位铮铮汉子,亦不禁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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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际正直傲梅怒放,物表其人,史万龙便挑了屋后这片梅林的所在,将冯武软埋。一阵伤心难过后,便草草备些干粮,携凌霄一同前往洛阳,武林大会召开的所在。

  三人顺流东下,越过长江,便改行陆路,于途经镇上买了三匹骏马,一路蜿蜒北上。途中史熊二人畅谈自若,情谊有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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