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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们的-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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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悠然自此以后,即便是再苦再累,哪怕是半条命都没了的时候,也没有在季淮尤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能下床的时候,小悠然就揪着季淮尤的衣角找爹爹娘亲还有自己的哥哥,季淮尤并没有因为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而生出哪怕一点的恻隐之心,实话实说,半点隐瞒都没有:“死了。”
小悠然却还呆傻傻的问:“死了是去哪里了?”
在小悠然前六年的生活里,一直都是阳光灿烂百花开的,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那些生离死别,所以他完全不清楚“死”究竟是什么概念。
季淮尤皱眉,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给一个无知到有点白痴的孩子解释,手微微一抬,一枚袖箭就射了出来,季淮尤指着倒在地上被一箭封喉的侍女说:“这就是死了。”
说完理也不理被吓到面色惨白的小悠然,直接走了。
而小悠然则是盯着那一地逐渐蔓延开来的艳红血迹,脸色苍白,最后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了那滩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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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连叔又抽了,把他大病初愈之后的评全部都给俺抽没了……打着滚儿的哭,于是俺是不是可以安慰一下自己不是没人给俺投枝子,是被连叔给吞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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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求而不得,爱已成殇(四)
小悠然醒过来的时候就跟疯了一样的挣扎踢打,哭的嗓子都哑了,一个劲儿的喊着“爹爹,娘亲,哥哥。”
六岁大的孩子,而且小悠然发育的晚,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娇小,但就那么一丁点儿大的小豆子,愣是三个侍女才按住。
屋里闹哄哄乱成一团的时候,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了。
小悠然张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看过去,门口站着季淮尤,还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很漂亮的哥哥,视线下移,小悠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哥哥,哥哥……”
隐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弟弟冲自己伸出一双小手,哭的那么可怜,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呜呜呜,哥哥,哥哥,悠然要爹爹和娘亲,呜呜……”
一听到“爹爹和娘亲”,隐然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冲进房间里,抄起一把比他还要高的椅子就砸了过去,按着悠然的侍女惊叫一声躲开,悠然毕竟还小,哭了这么久早就脱力了,而且他也被悠然的样子吓呆了,压根儿连躲的念头都没有,椅子没有任何遮挡和缓冲的直砸到悠然的额角,下去就是一个血窟窿。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爹爹和娘亲的!你该死!”
“哥哥,哥哥……”小悠然眼前一片血红,却在昏迷前还不停地喊着隐然“哥哥”。
季淮尤快步走上去查看情况,一只椅子腿儿甚至都微微嵌进了额头,幸亏隐然才八岁,他如果再大一点,或是手劲儿再重一点,那么悠然现在或许已经被他砸出了脑浆。
按住悠然额头上的血窟窿,季淮尤看一遍吓到的侍女,冷冷一句:“去找大夫。”
华觞在一边带着笑意在一边看,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小悠然死里逃生,却也在床上狠狠的躺了够长一段时间,痊愈之后留下的除了额角那个用再多再好的药都消不去的疤痕外,还有偏头痛的后遗症,只是这个后遗症除了大夫提过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难不成还想让人去关心一个工具是不是不舒服?真是可笑。
北冥的早上,即便是在六月也是有点凉意的,悠然抱紧了腿,轻轻换个方向避开风口,继续发呆。
悠然刚恢复的时候,因为伤到的是头,所以反应有点呆,但是同样的,组织里不留废物,基本上是等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直接就被送到了这个训练场里。
还记得刚来的时候,这么大的房间里,一起训练的孩子排整齐了能站几乎一半的空间,后来就慢慢的减少,等到最后能从那一间间小黑屋里走出来的所谓合格者,只有原先人数的不到百分之一。
送过来的孩子基本都是五到十岁之间的,一个一个相貌都不俗,但即便是在一堆的美人里,悠然和隐然的相貌也是出众的,尤其是隐然。
一开始的训练虽然艰苦但并没有那么残忍,这些孩子都是千辛万苦找来的,不是说浪费就能浪费那么简单的。
原本就生在骨血里的刺要拔的话,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狠了心,一步到位,只疼一下,却可以利落一生,但是这一下拔下来,是,的确是只疼一下,但那突如其来爆发的疼痛是有极大地可能把人给生生疼死的。
另外一种,就是一点一点的拔,以一种缓慢的,虽然要经受漫长的折磨,却是在可以咬牙忍受的疼痛范围内将那根刺拔出来。
明显的,对待这些刚进训练场的孩子,组织选择的是第二种办法,教给你怎么才能吃饱肚子,怎么才能少吃苦头,也教给你什么是冷漠,什么是残忍。
一点一点的让你忘掉什么是仁义礼智,一点一点的把你的七情六欲统统拔除掉。
小小的悠然本来就单纯,现在再加上一个呆,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受点欺负,后来训练一段时间后,演变成的就是挨打。
悠然被人打的再狠,哭的再凶,隐然也不会上去援一下手,只是在一旁冷眼相看。呆傻中的小悠然是本能的想要忘掉那些会刺激到他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已经死了,也不记得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是隐然的杰作。
受欺负了,挨打了,就会本能的想要跑到自己的哥哥身边避难,但让他伤心的不是哥哥的不理不睬,而是把他往外推的那只手。
忍不住的时候会哭着找“爹爹和娘亲”,每到这个时候,隐然都会红着眼睛加入殴打大军,而且打的比谁都狠。
“闭嘴,闭嘴!如果不是你,雪娘娘也不会发怒,是你得罪了雪娘娘,害死了爹爹和娘亲,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于是小小的悠然知道了,哥哥讨厌他,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说自己害死了爹爹和娘亲,爹爹和娘亲又是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要他和哥哥了。
所幸呆傻不是永久性的,也所幸还有季淮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淮尤的存在成为了悠然活到现在的某个支撑点。
如果没有悠然对季淮尤的一见钟情,如果没有季淮尤那一句不耐烦的“我身边不留废物”,如果没有季淮尤的那一些不喜欢的规矩,悠然早就成为了被淘汰掉的那匹孩子中的一员,到现在恐怕连尸骨都风化了。
事实证明,悠然很优秀,看起来纤细的骨架却有练武的天赋,隐然也很优秀,在那么多孩子里能平安活下来,背后抽冷子使绊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隐然又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以他平平的武功,也是绝对走不到今天的。
隐然早就冷情冷性,六亲不认了,但是悠然心里却还始终梗着最后一道坎儿,那就是隐然。
隐然是华觞的人,悠然是季淮尤的人,季淮尤为了帮悠然迈过这最后一道坎儿,跟华觞讨论了很久。
但是结果就是这两个放弃哪一个对组织都是极大的损失,虽然组织的宗旨一直都是精益求精,但是适逢急需用人的特殊时刻,也得有点软化和通融。
最后还是选择保两个,所以悠然和隐然才会自始至终的都没有正面碰上。
最后从小黑屋里走出来,悠然是靠自己的武功打出来的,至于隐然他就不知道了,隐然的武功平平,甚至都算的上是弱了,却能赢了比自己强上几倍的对手,平安无事的出来,而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对手的整个尸体只剩下一副白惨惨,且七零八落的骨架,别说是一丝血肉,就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嘶嘶——”
细微的嘶嘶声传来,悠然眉头一跳,顺手拔下自己的发簪甩了出去,一条纤细却五彩斑斓的蛇被钉在地面上挣扎扭动,然后慢慢僵住不动。
悠然嫌恶的看了一眼,就是这些恶心的畜生,居然会是隐然的杀手锏。
隐然不知道哪里抓到的这种蛇,偷偷的养着,居然连华觞都不知道,然后就用在了小黑屋里,悠然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一条小小的蛇,就可以杀了当时在那群孩子里排名第三的高手,但是自从看到隐然的活体实验以后就信了,那些蛇很凶残,也很恶心,极度的嗜血,以生肉为食,甚至会同类相食。
隐然一向讨厌难看的东西,对这些蛇也不例外,但谁又能想象,隐然会对着自己的杰作一脸嫌恶的同时也是满眼的疯狂,悠然有时候都会怀疑隐然是不是疯了。
蛇血渐渐从伤口处流淌出来,一室的腥臭气,悠然从石台上跳下来,他讨厌那个味道。
这边到处都能看到那种蛇,不过威胁性不大,因为都是失败品,真正的斑蛇都被隐然小心翼翼的藏着。
簪子他不会再要,出去之前,悠然从墙上抽了支火把扔到蛇的尸体上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训练场,天边已经浮起鱼肚白,迎面吹来的风里带了暖意,一小点红彤彤的朝阳正准备从天边爬上来。
悠然看着那艳丽的朝阳,淡淡的笑了。
爹爹娘亲,我不知道当年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逃,又是怎么逃出去的,但是悠然不会,因为悠然的心里已经在这里了,只要大哥季淮尤不走,我就不会走。
还有,悠然今天十三岁了,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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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求而不得,爱已成殇(五)
天色渐渐亮起来,已经看的到早起的下人和跟他一样练功的同伴,身上沾染了晨间的雾气,带了点潮湿的阴冷感。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悠然决定先回去换件衣服再说。
手刚触到房门,悠然就僵住了,随后迅速的闪到了一边,一条比刚才见到的要粗长的斑蛇迎面袭来,手起剑落,斑蛇便从七寸处变成了两半。
一脚踹开房门,悠然冷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屋里的人转身,肤白如雪,红衣胜火,这些年来,隐然出落的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不干什么,哥哥来看弟弟还需要理由么?”
隐然转身,巧笑嫣然。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恩,难得你自己记住了,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弟,走吧,主子要见你。”
“主子?”
“没错,是主子,当然主人也在。”
组织有两个领导人,一个是季淮尤,另一个就是华觞。
如果喊大主子和二主子的话,难免就分出等级来了,但事实是季淮尤和华觞是平起平坐的,为了区别,于是就叫季淮尤“主子”,叫华觞“主人”。
季淮尤找他,即便是刀山火海他都会去,悠然没有任何犹豫的转头就走,隐然嗤笑一声,跟在后面一起出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主子找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到了大厅的时候,季淮尤和华觞果然都在,悠然躬身行礼:“见过主子,见过主人。”
华觞懒懒的窝在椅子里,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季淮尤看他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谢过主子,谢过主人。”
即便是华觞由着他乱来,同时见到两个BOSS,隐然也是不敢放肆无礼的,从外面晃进来,恭敬行礼,然后飞奔上前,勾住华觞的脖子就粘上去了。
华觞毫不掩饰的皱起了眉头,悠然看过去一眼,隐然完全不为所动,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见,还是视而不见。
悠然垂着头站在一边,眼角飘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季淮尤,微微的红了脸。
“悠然,从今天起,你和隐然的训练内容会有所变动。”
“是,主子。”
他没有资格询问训练的内容做了哪些改动,他的任务就是听从命令,更何况,刚才跟他说话的还是季淮尤。
“啧,”华觞咋舌:“悠然你怎么这么听话,淮尤你好福气,什么时候隐然能跟悠然一样懂事就好了,隐然你就不能跟你弟弟学学?”
隐然勾起嘴角,攀到华觞脖子上:“人家还不够听话吗,哪次你的吩咐人家没有做到,即便是……”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华觞胸前暧昧的画了个圈儿,窝到华觞颈间吃吃的笑,回首望向悠然的眼睛里却是刺骨的寒意。
“请问主子,明天就开始换新的训练内容么?”
“不急,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是。”
“来人,搬上来。”
门外的随从们从门外搬进一张椅子,一张宽大的桌子,然后林林总总的往桌子上摆一些奇怪的道具,最后连朱砂都摆上来了。
悠然不觉皱眉,这些都是要干什么的?
下人们摆齐了东西,陆陆续续的退了下去,季淮尤看向华觞,华觞挑眉,推了还黏在自己身上的隐然一把:“该你了。”
隐然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从华觞腿上跳下来,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那张椅子,对隐然扬了扬下巴:“坐上去。”
悠然没动,因为他现在不敢随便的相信隐然的话。
“悠然,按隐然说的做。”
“是。”
打开桌上放着的檀木长匣,隐然从里面随便抽出根针来在隐然脸上虚虚划了一下:“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季淮尤皱眉,华觞开口:“隐然,记得你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银针收回来:“是,主人。”
轻轻挽起袖子,隐然将悠然额前的刘海拂开,用夹子夹住,悠然皱起眉,本能的往后缩一下,然后看向了季淮尤。
季淮尤面无表情,只是冲悠然点了点头。
“胆子这么小,怕疼的话就喊一声,我不会笑你的。”
隐然依旧在笑,声音带着平淡的戏谑,但只有正对着他的悠然才看得到他眼里的讽刺和阴狠。
靠到椅背上,悠然无所谓的开口:“来吧。”
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完全不清楚隐然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情况下,他看似放松的姿态是以整个肩背以及手臂上紧绷的肌肉做支撑的,隐然这么多年来给他留下的心里障碍太大了。
热毛巾敷在悠然额上的时候,隐然在忙着给那一长串奇怪的银针消毒,然后掏出一个药丸递给悠然:“吃了。”
“这是什么?”
“毒药。”
悠然瞳孔缩紧,抬手想把药给扔了。
“你要是把药给扔了的话,一会儿会死的相当难看。”
“……”
“为了保证颜料的色泽和持久度,这里面都是加了料的,你要是把那丸药扔了的话,那就干脆现在自己了断了得了,省的我费事。”
悠然现在才反应过来,隐然似乎是要给他上刺青,递到鼻端的朱砂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即便是悠然对用药不擅长,也闻得出里面加了不少猛药。
把指间准备扔出去的小小药丸塞进嘴里,悠然稍稍放松刚才紧绷的肌肉,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银针的尖端都是空心的,用来注入颜料,第一针下去的时候,悠然的冷汗就已经下来了,混了剧毒的朱砂刺进肌肤里,刺激性是极大的,悠然咬紧了牙一声不吭,隐然则是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不会让你那么舒坦的,不然我“良心”上该多么的过意不去。
等第一遍轮廓刺出来的时候,悠然脸都白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这次是真正的放松了自己窝在椅子里,因为他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来了。
上色的过程更是痛不欲生,期间悠然甚至都昏死过去一回,被隐然掐着人中掐回来。其实人是不是清醒的,和刺青的好坏是没有任何联系的,隐然不用麻药,甚至在悠然昏过去的时候停手把人掐醒以后再继续,打的就是个“不能便宜了他”的小心思。
总算大功告成之后,悠然已经瘫软在椅子里气息微弱了,他现在觉得连重一点的呼吸都是奢侈的。
隐然将浸在酒里的布巾捞出来,“啪嗒”一声直接盖到了悠然额头上。
“”悠然闷哼一声,差点直接背过气儿去,隐然用沾着酒液的布巾将悠然额头上的血迹和多余的颜料,擦干自己的手,把东西随手一扔:“好了,三天之内不能碰水,也不能被太阳光直接晒到。”
季淮尤和华觞都走过来看悠然的额头,看完以后满意的点头:“悠然,你可以放三天假,这三天你就不必去训练了。”
“谢过主子,谢过主人。”
隐然粘上来:“主人,人家的手艺怎么样?”
“还不错。”
“那当然,刺上去倒也挺好看的,等哪天我下定决心了,说不定也会给自己刺一个,但是绝对不会跟他一个图案。”
华觞没有搭理他,直接走了出去:“淮尤,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悠然休息一会儿可以回去了,隐然,我不希望待会儿听到什么让人不高兴的窝里斗的消息。”
“是,主子,隐然明白。”
季淮尤走了之后,隐然回身狠狠的瞪了隐然一会儿,攥紧了拳头却是什么都没做,甩袖离开了。
悠然松口气,等手脚的力气恢复一点,便撑起身子慢慢的走了回去。
他屋子里没有镜子,回去之前特意绕道找侍女要了面铜镜带回去。伸手拂开刘海,悠然惊讶的盯着自己的额头,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原先的疤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妖娆妩媚的红莲,伸手去摸,还能摸到些微的凹凸不平感,隐然是顺着疤痕的纹路巧妙地把红莲盖上去的。
还没从惊讶里缓过来,有下人来敲门,送来一套衣服并一句话:主子让你换好衣服去见他。
季淮尤抬头看了一眼,一身鹅黄衣衫衬得额角刚刺上去还带着红肿的红莲印记愈发的鲜艳。
“很好看。”
悠然惊讶的抬起头,愣怔后倏地红了脸,垂着头嗫嚅一声:“谢谢大哥。”
没有外人的时候,悠然都是称呼季淮尤大哥的,对此季淮尤并没有什么不高兴。
“悠然,你今天十三岁了吧。”
“是,大哥。”
“恩,今晚到我房里来吧。”
季淮尤说完就走了,悠然却在原地站了很久,心里就像藏了只兔子,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最后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遮怎么掩都藏不住了,终于放任自己笑了出来。
大哥记得自己的生日,送了自己一套衣服,还说很好看,而且……
悠然咬住唇,摸了摸自己发烧的脸,他说今晚去他房里。
十三岁的生日,悠然终于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自己心里的人,而且自那以后,悠然最爱的颜色,就变成了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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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报道,说是腐女被判刑,于是俺在纠结要8要去自首……望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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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求而不得,爱已成殇(六)
第一次的辗转缠绵,季淮尤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累到他,甚至还在让悠然离开的时候,特地嘱咐过,记得清洗。
满腔的娇羞甜蜜,在迈出季淮尤的房门看到那黑沉的天幕的时候微微参杂了点失落,还只是半夜而已。
悠然承认,自己是存了点小幻想的,他幻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季淮尤怀里迎来第二天早上的第一道阳光,现在这个幻想像个存在感极弱的小小肥皂泡一样,在心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啵”的碎裂声。
但是就是因为一开始便是个肥皂泡,所以碎了也便是碎了,除了有小小的遗憾以外,悠然并没有觉得受伤。
身后那地方有难以启齿的黏腻感,走路也有些微的不适,悠然红着脸垂下头,稍微加快步子往自己的住处走。
回了房间以后,居然有下人抬了热腾腾的洗澡水在外面等着:“主子吩咐给你送过来的。”
泡在冒着热气的洗澡水里,悠然把脸埋在胳膊上,不可自抑的笑了出来,如果说刚才出门的时候碎的是一个小小的肥皂泡,那么他现在心里就是灌了一罐蜜,所有飘荡着的泡泡都是蜜吹出来的,甜的他几乎哭出来。
注定了是一个无眠夜,悠然舍不得从那季淮尤吩咐人送过来的洗澡水里出来,一直泡到天色微亮,水彻底凉透才出来。
悠然以前的生活除了练功以外,就是听季淮尤吩咐,偶尔出去做任务,现在突然放了他三天假,他倒有点手足无措。
隐然说他额角上的刺青不能碰水,也不能被阳光直射,于是悠然便连脸都不洗,只是用湿布巾把额头以下的部分擦一擦,阳光强烈的时候门也是不出门的。
悠然房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子,偶尔会有下人从他窗前经过,这几天似乎又有什么新闻了,从这边经过的下人似乎都在嘀嘀咕咕的讨论些什么,但是悠然不是个八卦的人,除了季淮尤,没有什么能让他上心的,自然就不会去刻意注意那些下人在背后嚼什么舌根。
白天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不太方便出门,悠然就在自己的屋里打坐调息。
三天的时间一过,季淮尤就召悠然去见他。自从那一晚以后,这是悠然第一次见到季淮尤,雀跃里夹杂了害羞。
进去的时候,华觞和隐然竟然也都在,隐然心里有点不安,上次四个人同时站在这里的时候是让隐然给自己刺青,那这一次又会是什么。
隐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黏在华觞身上,而是很安静的站在了季淮尤的身边,唇边挂了一抹诡异的笑。
悠然垂下头恭敬的行礼问候。
“悠然,从今天起,你和隐然就开始新的训练内容。”
“是,主子。”
悠然没有任何异议和疑问的就答应了,只是到了地方,知道训练内容以后,心立刻就凉了,而且他第一次违背了季淮尤的命令,打伤了想要按住他的人,跑了回去。
多少个不眠的夜,悠然经常会问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跑出去,而是安静又识相的听从季淮尤的安排,如果当初他没有跑回去,如果当初他没有看到那一幕,如果当初他没有悲恨交加的答应下来,现在会怎样呢。
但是悠然知道没有如果,如果当初他不听从命令的话,那么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命活到现在。
季淮尤让他做的,就是接受身体调教,明明他们三天前还睡过同一张床的,明明三天前他才碰过自己,现在就要把他踢给别人么,让那些工具在他身上肆虐,为什么……
气息微乱的跑回去的时候,华觞已经离开了,季淮尤还在。
悠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主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
悠然一直知道组织里有专门调教的地方,那个地方叫春堂,送进那里的人,都是要被送出去的,而出去的命运也毫无疑问的是沦为别人的玩物,所以他才不相信,不相信季淮尤会那么对他。
“悠然,那是新的训练内容。”
“主子……大哥,你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去那种地方!我不去,我不要被别人碰!”
“悠然,你是在质问我?”
悠然一愣,随即垂下头,他知道自己刚才因为激动而失礼了:“主子,悠然知道错了。”
“呵,主子,他那哪里是在质问你,明明就是在违抗您的命令。”
隐然和悠然是一起去的春堂,悠然打伤了人跑出来以后,隐然就也跟了出来,但是他脚程没有悠然快,所以现在才来。
施施然从门外走进来,隐然毫不客气的给悠然安了个更大的罪名。
“我没有!”
悠然脸色白了白,抬头反驳。
“没有的话,就回春堂去。”
季淮尤的话让悠然跪的笔直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请主子开恩。”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
隐然已经坐到了季淮尤的腿上,悠然惊讶的看着季淮尤自然地环住他,他居然让隐然近了身,隐然居然坐到了大哥的腿上,那个位置为什么不是他的……
悠然咬了咬唇:“请主子开恩。”
“悠然,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哪里吗。”
“……回主子,不知道……”
“呵……恩……”
窝在季淮尤怀里的隐然突然笑出来,但刚刚发出一声嗤笑,后面就被一声酥软的嘤咛给取代了。
悠然抬头,茫然的看着季淮尤把手伸进隐然的衣底,肆意的滑动,隐然脸上带着动人的红晕,轻轻的贴着季淮尤的身体蹭着,浅浅的嘤咛呻吟。
“因为你什么都不懂,在床上像根木头,毫无情趣而言。”
“呵……啊,哈啊……主子……”
季淮尤收回看向悠然的目光,眯起眼睛来看在自己身上蹭着的隐然:“想要的话,自己来,顺便演示一遍给悠然看。”
隐然乖顺的起身,很是麻利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解开季淮尤的裤带,释放出自己需要的东西,缓缓的坐了下去。
悠然茫然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脑子现在是木的,这是大厅,门也没有关,随时都会有下人经过,他的哥哥和他深爱着的大哥,在自己面前……
“悠然,你该好好跟隐然学学,隐然,放松一点,再往下坐一点。”
“哈啊,是,主子……啊,主子好棒……”
看着隐然纤细的腰肢在自己面前妖娆的摆动,听着一室的喘息呻吟,悠然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膝盖仿佛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隐然身子一歪,瘫坐到了地上,良久以后突然捂住了眼睛失声痛哭,这一刻他早就忘了季淮尤不喜欢眼泪。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隐然一声高亢的小小尖叫之后,空气中飘荡开一股浓重的麝香味。季淮尤衣衫不乱的推开隐然,走到悠然面前捏住他的下巴:“悠然,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失焦的眼睛缓缓转动了一下,悠然首先看到的是在一边毫不介意的穿衣服的隐然,然后才缓缓地把眼神放到季淮尤身上。
张了张嘴,悠然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大哥,是不是我去了,你就可以一直的抱我。”
“看你的训练结果。”
“好,我去,我会做的比他好。”
“很好,去吧。”
季淮尤说完以后就离开了,隐然对着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悠然露出一个得意笑来,也跟着离开了。
不管隐然以前对他做过什么,悠然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恨过他。
但是这一刻,悠然在心里丢掉了自己的最后一丝顾虑和尊严,跨过了自己最后的一道障碍,隐然,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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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人家今天受到了打击,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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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悠然隐然篇 第7章 求而不得,爱已成殇(七)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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