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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们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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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你……我……我们……只是……演……演戏……而已。”
  “演戏?”楚寒情凑过去,轻轻舔走卫名唇角挂着的那线银丝,顺道又在那被的有些红肿,显得娇艳欲滴的唇上轻咬一口:“我现在不想演了怎么办?”
  卫名瞪大一双水汽氤氲的美眸:“王爷?”
  楚寒情轻吻上卫名的眼睛,脸颊,鼻梁,最后停在唇边厮磨,呢喃道:“名儿,跟了本王可好?”
  卫名不答,也不能答,一时间,小小的室内只有唇舌相交,相濡以沫的吮|吸声。
  第二日起床,卫名醒来后又是一个被窝,愣愣地看了床的另一边那被人睡过的痕迹,卫名又想起了昨晚那个缠绵却激情的吻,不禁红透了脸。
  昨晚两个人吻着吻着自然就上了床,但卫名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敛了半褪的衣衫:“王爷,你说过不会用强的。”
  楚寒情显然没料到卫名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句话来,愣了半天后,无奈的一笑:“好,我不用强。”
  卫名知道他忍得辛苦,因为一整晚他都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他,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卫名就是不能应了他。不但是因为是卫名心里的第一次,还有……卫名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楚寒情这样的人,不应该轻易地爱上一个人,即使他现在对自己有感觉,可谁也说不定是不是自己的言行让楚寒情觉得新鲜,一时迷了心窍,等他哪天醒过来,卫名不希望到时候陷进去的是自己。
  唯有一点,卫名可以肯定,楚寒情现在并不爱自己,说不定连喜欢都算不上。
  卫名烦闷的扯了扯头发,看来自己得尽快把债还了。
  恰巧这时薛轻尘来了,卫名赶忙穿衣洗漱,与薛轻尘一起吃了早饭,专心研究自己的乐谱和琴技去了。
  ————————
  可怜的娃儿,今天当妈的终于让你们迈出了第一步!撒个花先~~~~
  想要肉吗,想吗,想吗?想的话,票票和评评拿来先……(不是威胁哦),未名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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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在米虫生活中挣扎
  卫名现在就是一只米虫!虽说生活很安逸,但是,但是他很无聊啊,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啊,不对,他有给自己安排一些小娱乐。比如说,和轻尘学琴,自己偷偷练个舞什么的。
  卫名心里不舒坦,他想给自己找个事情做,那二十一万两白银像座山一样压在他心里,尤其是经过了前几天的“激吻事件”。
  卫名窝在火炉边的贵妃榻上,懒懒的思索自己的营生问题,想不出来。抓抓头发,把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的球球拎出来,晃了晃:“球球,不要再睡了,再睡就真的成球了。要不,我带你出去散个步,训练训练,说不定还可以带你出去卖卖艺。恩恩,这个主意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行情怎么样。”
  一只小小的京巴狗儿,雪白雪白的一团,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团圆滚滚的雪球,是前几天楚寒情送来的,卫名喜欢的不得了。没办法,他最萌的就是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老鼠不算,因为老鼠在卫名的定义里是害虫,而不是动物。
  被人打扰了睡眠,球球不满的睁开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卫名,被人揪着脖子上的软皮,球球老老实实的缩起四肢圈起尾巴,看起来更像一个球。
  “呜呜~~~~嗷~~~汪~~~~~”
  刚断奶的小狗儿声音细细尖尖的,还带着嫩嫩的奶味儿,可爱的不得了,卫名开心的笑起来,把球球抱到眼前“吧唧”一口亲上去,“乖,吓唬你的。”
  薛轻尘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球球趴在卫名脸上(汗,太小了),伸着小小的舌头在卫名脸上舔的不亦乐乎,那截儿短小的尾巴正以极其欢快的频率摆动着,显示着自己的开心。
  “这么小就学会吃主人的豆腐,长大了还了得。”薛轻尘轻轻拎起球球摸摸它的脑袋,球球舒服的眯起眼睛,哼唧了几声,就动也不动的窝在薛轻尘胳膊里。
  卫名爬起来,擦擦脸上的口水,笑道:“对呀对呀,球球好色,看见轻尘美人就不要主人了。”
  轻尘摸摸卫名的脑袋:“今天怎么有气无力的。”
  “轻尘,你说现在干什么最赚钱?”
  “现在做什么做好了都很赚钱,不过要说最容易来钱也最快的应该是妓院吧,你缺钱?”
  “呵呵,恩……没呀,只是在想如果哪天王爷厌了我,把我打发出府,我要怎么养活自己。”
  “王爷厌了你?怎么会,在王府里三年,我还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上心,你是第一个。”
  “这又怎么样,难道这就说明他不会厌了我?你觉得王爷爱我吗。”
  薛轻尘微微皱了眉,不说话。
  卫名嗤笑:“看吧,你也明白的不是吗。”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名儿说话带刺呀。”
  卫名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最近太闲了,喜欢胡思乱想。好吧,轻尘今天准备教什么?”
  薛轻尘抱了琴,把琴谱打开:“名儿聪敏,就剩最后一段了,今天差不多就能把这本琴谱学完了。名儿觉得怎么样,以前学的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有这么好一个老师,我自然记忆深刻。”
  把最后一段琴谱学完,总算是功德圆满了,卫名嘘口气,啃完这根没肉的骨头太不容易了,卫名丢下琴谱,对着琴叮叮当当的乱弹一通。
  “名儿以前学过琴,就弹一曲吧。”
  “好啊。”
  坐直身体,卫名轻轻拨动琴弦,一曲“徐州凯旋母之死”便低落婉转的流泻而出,少了小提琴的缠绵,没了笛子的悠扬,便凸显了古琴的清落与隐隐的苍茫哀凉。曲子很短,薛轻尘却愣了很长时间。
  “名儿这首曲子实在是让人惊艳,轻尘从未听过,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这首曲子我也不知道是谁教我的。”
  “司竹!”薛轻尘扬声喊进守在外间的司竹,“司竹,你家公子刚才弹的曲子,你听见了吧,可是在湘南馆里学的?”
  司竹摇头:“不是,馆里没有这么好听的曲子。公子弹得真好听,如果在馆里应该会很受欢迎。”
  薛轻尘笑笑,回首对卫名道:“名儿不要介意,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首曲子实在是精彩,很想知道出处。”
  卫名摆摆手,心里冷汗涔涔,这要是能找着出处就怪了,21世纪的曲子啊:“没事,轻尘如果喜欢,我把琴谱写给你。”
  “那麻烦名儿了。”
  “不麻烦,当我交学费了。”
  薛轻尘走了之后,卫名不但给自己找了个消磨时间的事儿,还动起了歪脑筋,于是便把司竹招呼进来,仔细问道:“司竹,湘南馆里会向外面买乐谱吗?”
  “会啊,只要好听就行,馆里也经常向一些落魄的乐师或秀才买曲儿或是词呢。”
  卫名眼睛贼亮,咩哈哈,终于让他找到发家致富的方法了,他肚子里那么多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其中又以抒情浪漫或伤感的爱情主题居多,就不信赚不了他个盆赢钵满。
  卫名一边翻自己记的“音乐笔记”,一边写琴谱。先是把曲子用五线谱默出来,然后再对着笔记一点一点翻译过来,说实话,很累。
  卫名转了转酸痛的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总算大功告成了。就这么一首短短的曲子,竟然花了他整整三天的时间,这还是他用布巾包了炭条当铅笔写的,如果用毛笔,还得三天。
  重新检查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了,卫名铺开宣纸,一笔一划的用毛笔开始抄写,毕竟是要送人的东西,不能那么随便,可是他的字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卫名懊恼的揪揪头发,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环住了腰,揪头发的手也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包住,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
  “怎么了?”楚寒情的声音近在耳边,格外的好听。
  卫名惊讶的问道:“王爷?”
  然后仿佛不肯定似的望了望窗外,太阳挂在天上,还没有西沉的迹象,“今天怎么这么早,事情都忙完了?”
  “恩,差不多了。名儿在干什么?”
  “给轻尘写琴谱。”
  楚寒情伸手去拿摆在桌上的宣纸,卫名手忙脚乱的去抢。
  “呀,王爷不要看。”
  “为什么?”
  “因为,因为……”卫名涨红了脸:“因为我的字很丑。”
  “恩,是很丑。”
  卫名怒,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就不能含蓄点吗,就不能撒个善意的小谎,给个安慰也行啊。算了,看也知道,楚寒情绝对不是那种擅长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的人,真不明白,怎么还就有那么多人扒着不放,而且前仆后继源源不断,难不成就为他一副皮相?恩,有可能,看着那张阳刚俊美的脸,卫名在心里腹诽:这个祸害!
  楚寒情一转眼角,看见卫名对着自己发呆,冷冰冰的脸露出一丝笑意:“名儿可还满意本王这张脸?看的如此入神。”
  卫名脸一僵,从他手中抽出写了一半的琴谱,鼓了腮转身继续写。
  温热的气息贴上来,楚寒情从背后用左手环了他的腰,右手覆上卫名握着毛笔的右手:“名儿字写得丑,本王可以教你。”
  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宽厚温暖,带动自己的手在纸上挥舞,“卫名”二字跃然纸上,苍劲有力,笔锋犀利。
  卫名呆了半响,突然跳起来:“呀,这是写给轻尘的琴谱,王爷怎么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了!”
  “那重写好了,本王和你一起重写。”
  雪白的宣纸,相拥的两人,在一室暖意中,卫名写给薛轻尘的琴谱完工,工整漂亮,卫名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了毛笔。
  楚寒情拥着卫名不放:“名儿会弹琴?这首曲子以前好像没听过。”
  “只会一点点,大概是以前在湘南馆学的,王爷想不想听。”
  “好。”
  卫名坐下,素手轻抚,琴音缓缓流淌,醉了一室。
  知道楚寒情在,碧柳泷烟和司竹也不进来打扰,静静守在外间听那叮咚的琴音。
  碧柳和泷烟经常想,如果是公子那样的人,就算是守在身边一辈子,一直听他弹一首曲子,想必也是不会厌的吧。而当年王爷听公子弹琴的时候心里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呢。如果王爷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对待感情再坦然一点,再果断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许多事,那样的话,结局就会很不一样吧。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掩盖了琴音与故人的面容,只有那两株傲雪的红梅将这一刻的静谧与温馨刻进了年轮里,即使那是虚假的,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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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过年啦
  不知不觉,卫名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个月了。
  看着王府里日益喜庆的颜色和忙碌的气氛,卫名倚在窗前微微勾起嘴角,只是那抹笑里夹杂了些许忧伤的落寞。
  新年啊,本该是一个合家团圆的节日,自己却独自在异世徘徊。
  拍拍脸,卫名深吸口气,哟西,看开点看开点,要过年了,怎么着也得喜庆点,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通了,卫名便咋咋呼呼的喊起来:“司竹司竹,我们出去逛街吧。”本来还打算带上碧柳和泷烟,但两个小妮子忙着大扫除,自己要帮忙她们又不让,于是卫名扁扁嘴,拉着司竹出府了。
  当然,出门之前,少不了碧柳和泷烟的一顿叮嘱。出门要小心,不能随便乱吃东西,不要随便招惹别人,不要迷路!谨防小偷,路上小心马车或马匹……比老妈子还啰嗦。
  只有不到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街上格外的热闹,卫名眼睛闪闪的东看西看,左摸摸又摸摸,还拉着司竹问东问西。比如:
  “司竹,这是什么啊?”
  “春联。”
  “这个呢?”
  “年画。”
  “这条街叫什么啊,好热闹。”
  “叫集市。”
  “那应该是最热闹的吧。”
  “白天是的。”
  “咦,那晚上呢。”
  “花街啊。”
  “花街?什么地方?”
  “恩,就是有很多妓馆的地方。”
  “湘南馆就在花街?”
  “恩。”
  “那花街在哪儿啊。”
  “在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
  卫名一边往司竹指得方向走,一边做好奇宝宝状。
  司竹这个单纯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个圈套,傻傻的带着卫名往花街走。
  卫名心里快要乐翻了,当他是傻瓜,连春联和年画都不认得?他只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他的最终目的,自然是遍布妓馆的花街。
  去花街干什么?你傻了么,不记得他的赚钱大业啦。在卫名看来,花街啊,那是遍地都是他的黄金,他现在自然要去打探一下情况,回去做企划书去!
  因为是白天,花街的人并不多,倒是有许多贩售茶米油盐酱醋茶及酒的小贩来往,兜兜转转,拐进一处妓馆的后门出来时,车上的东西就少了大半,看样子是给妓馆补充物资的。
  卫名好奇的观察路边林立的妓馆,唏嘘不已,妓馆啊,有钱人的销金窟,果然不同凡响。突然看见前面一间格外恢弘的建筑,三层小楼,华丽异常,一看就比别家高了不知几个档次。
  “司竹,这是哪?”
  “湘南馆啊。”
  卫名黑线,他上次出来的时候不但眼睛看不见,还被人用迷香给迷晕了,自然没见过庐山真面目,现在看来,湘南馆京城第一妓馆果然名不虚传。
  卫名撇撇嘴,拉了司竹继续往前走,湘南馆档次太高,太华丽,还是他以前的狼窝,不符合他“卖艺”的要求,毫不犹豫的PASS掉。
  转悠半天,卫名默默记下了几家妓馆的位置和名字,他选的都是一些不是太好,但也不差的妓馆,这样的话容易沟通,也容易讲价钱,还不至于太招摇。
  天擦黑的时候,卫名带着司竹一人手里拎着一堆小吃和手工艺品打道回府。留下一大半犒劳辛苦一天的碧柳和泷烟,剩下的卫名送去了薛轻尘的沁含园。
  卫名这几天很忙,楚寒情也很忙。只不过楚寒情忙的是过年的时候皇宫里的年事和宴席,以及各个官员的礼单和赏赐等等,卫名忙的是……蒸馒头!
  卫名以前的家乡习俗是过年之前一定要蒸够馒头,过年时直到正月十五都不可以开火的,当然这个开火指的是不可以做馒头或蒸米饭,只是单纯的把干粮热一下或者炒个菜,炖个汤是没问题的。
  虽然碧柳和泷烟跟卫名说府里已经准备了,但卫名还是坚持自己做。
  用袖子抹一把额上的汗,卫名歪着蹭了一脸面粉的脑袋对碧柳和泷烟说:“我知道啊,大过年的那么冷,你们还得往大厨房跑,多麻烦,你们明天去找福伯,让他给这边送些菜肉过来。我跟你们说,我做的馒头很好吃哦,保管你们吃了以后会上瘾,哼哼,你们有口福了。”
  碧柳一脸不相信:“公子现在就知道说大话,馒头而已,能好吃到那里去。”
  泷烟在一边但笑不语,司竹本来还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卫名揉面团儿,现在一脸恍然大悟。
  卫名不满,沾了一手面粉拍到碧柳脸上,顺便掐了一下司竹嫩嫩的脸:“切,我现在不跟你们说,事实可是会证明一切的,等着吧。”
  忙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馒头出锅,卫名捏着耳朵把麦黄色的馒头拾出来,打发碧柳和泷烟去炒菜,让司竹去喊了轻尘,卫名准备提前吃个团圆饭,因为他不知道楚寒情年夜饭会在哪儿吃。
  望了望窗外,卫名看着胖乎乎的馒头,心里有些失落,这几天楚寒情忙的不见人影,活该,吃不到他刚出锅的馒头!
  晚饭的时候,菜几乎没怎么吃,人人扒着手里的馒头不肯撒嘴,卫名骄傲的像只孔雀,把屁股都翘到了天上。
  那是当然,卫名这一手馒头的绝活可是他|妈妈亲传的。面揉的均匀劲道,还加了不少油,鸡蛋和白糖,再加上古代的面粉完全是纯天然小麦磨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添加剂,自然是香上加香,想不好吃都难。
  一转眼,就到了年关,卫名已经有五天没见到楚寒情,心里闷闷的,也乱乱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不到楚寒情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道是他动心了?
  卫名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恋爱的心情,要说动心,楚寒情绝对有这个魅力,但卫名并不打算把自己赔进去。
  自古无情帝王家,楚寒情虽然不是那个高坐龙椅的人,但也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摄政王,光他后院儿里的那些妾妃自己都惹不起。虽然那些女人现在很安分,但那只是表象,一旦楚寒情对自己有冷落之意,自己就会成为那些女人的靶子兼出气筒。相反的,如果楚寒情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则会激起那些泼妇的嫉妒心,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吃过午饭,消失数日的楚寒情竟然出现了,卫名惊喜的说不出话。
  “名儿这几日可有想本王?”楚寒情抱住卫名,在他耳边缓缓呵气。
  卫名缩了缩脖子,红了脸:“才没有,王爷忙完了?”
  楚寒情不说话,半响道:“名儿,本王今晚不在王府过年。”
  卫名心里的失落层层涌现出来,眼里也有一瞬间的黯然,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王爷是摄政王,皇宫里还有很多事要打理,不在王府过年也是难免的。那,先给王爷拜个早年好不好,祝王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每天都开心吖!”
  楚寒情紧了紧搂在卫名腰间的手臂,埋在他颈边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坐了不到一刻钟,楚寒情便有匆匆离开。卫名望着院门失神。
  大年夜,王府里挂的红灯笼将王府映的红彤彤一片喜庆,鞭炮声声,年味儿十足。卫名拉了轻尘在未名居里和司竹,碧柳,泷烟一起守岁。
  为了不无聊,便做起了小游戏,还喝了酒。
  卫名酒量不好,只喝了几小杯就醉意朦胧的倚在窗边看烟花,司竹和碧柳泷烟闹成一团,轻尘坐到卫名身边给他披上一件披风。
  “名儿心情不好?”
  “恩?怎么会。”卫名转眼看他,两颊酡红,朦胧的双眼波光流转,伴着一丝慵懒的笑,天然一段妩媚。
  薛轻尘看着醉后的风情,竟挪不开目光,狠狠吞一口唾沫,不自在的强迫自己转过脸。
  “名儿可是在想王爷?”
  “没有啊,他很忙。对了,轻尘,王爷以前都在皇宫过年吗?”
  “宫里只是摆个宴席,众位大臣一起吃个饭罢了,一般不会留官员守岁,王爷以前宴席散后就会回来,但是去年就不在,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唔,这样啊……”卫名轻轻把头靠到轻尘肩上,嘟嘟囔囔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薛轻尘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微微低头看他,卫名却半眯了眼,显然是困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就是倔强的不肯合上。
  薛轻尘拍拍他:“名儿,困了就睡吧。”
  “不要,我要守岁,还要红包和压岁钱,轻尘有没有准备。”
  卫名抬起头,努力地睁大眼,水润迷离,粉|嫩的唇嘟着,腮也鼓鼓的。
  薛轻尘叹口气,把他揽进怀里:“当然准备了,要不名儿先眯一会儿,等快到子时了,我喊你。”
  “恩?好。”卫名迷迷糊糊的应道,伸出手抱住薛轻尘的腰,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好。
  薛轻尘彻底石化,待到再风化后,薛轻尘低头摸了摸卫名的头发:“名儿,以后不可以随便在别人面前喝醉酒知道了吗,最好连喝都不要喝。”
  “恩……”卫名呓语一声,不知道是在回应薛轻尘还是仅仅是梦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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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由压岁钱引起的
  “”头好疼,卫名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枕头在床上拍脑袋,脑袋里面钝钝的疼,像是有人拿了把锤子在里面一下一下的敲,卫名皱眉在床上歪歪扭扭,宿醉真的很不好受啊。
  碧柳,泷烟笑嘻嘻的推了门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水盆的司竹。
  “公子,起床了。”
  “公子,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公子不讲信用,明明说好要一起守岁的,居然先睡着了。”
  卫名把醒酒汤灌下去,两手拉住司竹的两颊往两边扯:“我睡着了,你就不会叫醒我!”
  “口素星岑空子不然么(可是轻尘公子不让么)。”
  “哎呀,对了!”
  卫名一咋呼,吓了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给他揉太阳的碧柳和泷烟一跳。
  跳下床,匆匆洗漱穿衣,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轻尘,轻尘!”薛轻尘用过早饭正在书桌前作画,就听见卫名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席卷而来,慌忙把画收了,随便抽出一本书摆到桌上,刚停手,就见一团粉|嫩的的身影冲了进来。
  “轻尘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要子时叫醒我的,都没有和你一起守岁。”
  “你记得?”薛轻尘惊讶,昨天晚上小家伙醉的迷迷糊糊,难道是装的?
  “为什么不记得?”卫名歪了歪脑袋,“唔,虽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但我还没有醉倒不省人事啦,当然记得。嘿嘿,还记得,你说要给红包压岁钱的!”
  薛轻尘莞尔,感情就为了他的红包一大清早跑来。摸摸卫名的头发:“名儿今天好漂亮。”
  卫名不满的撅嘴,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那件粉色的衣袍,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穿这么嫩这么女人的颜色。因为性格不喜张扬,卫名偏爱色调偏暗,朴素简洁的衣服。
  今天早上碧柳和泷烟把这件粉色的衣衫往他身上套的时候,他可是挣扎了好大一会儿,不过在司竹巴巴的捧着另外一件红的刺人眼的外衫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卫名很没有骨气的妥协了。
  他才不要穿那件和喜服有的一拼的衣服,想起碧柳和泷烟那不怀好意诈的笑脸,卫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一块玉佩挂到卫名脖子上,卫名好奇的拿起来端详,一块逗号形状的玉佩,中央还有一个洞,莹白光润,就连卫名这个外行都看的出来,是块上好的玉。
  “这是什么。”
  薛轻尘不语,却掏出了另外一块玉,一模一样的形状,只是卫名的是莹莹的白,薛轻尘的是温润的黑。
  薛轻尘将自己的手中的玉佩凑到送给卫名的那一块边,贴合的完美无瑕,无一丝缝隙,俨然是一块完整的太极八卦图。
  卫名黑线:“呃……轻尘,这个,这个……该不会是你|娘留给你和你未来媳妇儿的吧。”
  薛轻尘勾了勾嘴角,却像是在哭,轻轻抚摸着两块玉佩,涩涩开口:“是我妹妹的。”
  卫名一僵,他知道,薛轻尘告诉过他,他有一个妹妹的,乖巧可爱,总喜欢黏在他身边甜甜的喊他哥哥,可惜,薛将军获罪的时候,薛轻尘的妹妹也被贬为军妓,为了救哥哥逃出去,竟然牺牲自己去勾引那几个看押薛轻尘的狱卒,想偷到大牢的钥匙,谁知竟遇上了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被生生折磨致死,却没有救出自己的哥哥。
  卫名轻轻抱住薛轻尘,缓缓喊了一声:“哥哥。”
  几乎是在自己喊出那两个字的同时,卫名觉得自己的肩头迅速的湿了。卫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狠狠憋住自己的泪意,抱紧了薛轻尘。
  半柱香后,薛轻尘摸了摸卫名的头发:“名儿,谢谢你。”
  卫名抬头,看着薛轻尘红红的眼眶微微一笑:“你妹妹会很高兴的,因为你没事。呐,轻尘,你可以把我当弟弟啊,我以前说过吧,其实,你想把我当妹妹,我也会委屈一下答应的啦。哎呀,好啦好啦,大过年的,不要这么伤感嘛。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薛轻尘笑出来,弹弹他的额头:“名儿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卫名攥着那块玉佩,又摸了摸自己衣领里的戒指,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枚戒指是他唯一的寄托,他不能失了自己唯一的根,在这异世漂泊的像颗浮萍。
  在薛轻尘那里蹭够了,卫名被碧柳提溜回未名居吃早饭。一大清早就被泷烟和碧柳逼着塞了一肚子的饺子,卫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溜达出去给自己相熟的人拜年。
  在府里走了一圈,好多短工都回家过年,府里的人比以往少了些许,却丝毫不显冷清。卫名从大厨房那边转出来,兜兜转转的去了福伯那里。
  “福伯伯过年好,祝福伯伯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卫名笑靥如花,一张嘴甜死人。
  老管家福伯见了卫名心花怒放,捋着胡子一张脸笑成朵花,从怀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卫名。
  “好好,名名也过年好,来来,拿着,福伯伯给的压岁钱。”
  卫名囧,福伯这个“名名”是改不了口了。名名二字一出口就彻底毁了福伯精明干练的王府管家的形象。
  卫名本来也是被福伯工作时的态度给骗了的,就以为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包大人”,不然怎么把偌大一个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谁知,等卫名研究出来了火炉,我们亲爱的福伯伯竟然颠儿颠儿的跑来取经,顺便蹭了一顿火锅,再加上卫名一直对老人敬爱有加,自然是好好招待。
  自那以后,名名就成了福伯对卫名的昵称,熟了以后,卫名算是对自己的眼光有了深深地质疑,这个,这个福伯,他不谈公事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圣诞老爷爷啊,慈祥可爱的不得了!
  每次问到福伯的家人,老爷子就吹胡子瞪眼,那个臭小子,现在还不成亲,自己的准儿媳居然也不急,两个人净忙着打理生意,什么时候他才能抱上孙子!
  于是便把卫名当成了孙子疼,汗,福伯的儿子也不过刚25、6岁,生的出来这么大的儿子么。说起来福伯已经五十多岁了,老来得子。在王府里兢兢业业做了将近四十年,是看着楚寒情长大的。
  “恩,福伯伯啊,王爷最近很忙啊,都在忙什么?”卫名小心翼翼,转来转去还是把话题扯到了楚寒情身上。
  福伯了然的笑笑:“还不是皇宫里的事。不过倒也奇怪,王爷以前不是这么忙的,但从去年开始就不在府里过年了,也不知道宫里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啦,小名名见不到王爷想的慌了?”
  卫名微微红了脸:“福伯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正经,王爷待我好,我表达一下关切之意还不行么。”
  “哦~~~~~”福伯拖长了声音摇头晃脑。
  卫名气的跺脚。
  “呵呵,王爷前一阵子让人又做了几套火炉估计是送进宫里了吧,名名啊,你小子脑子倒是好用,怎么想出来的,那东西可比炭火盆暖和多了,还可以烧水炖汤。”
  “那当然,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如果按去年看的话,初五过了就会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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