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不欠你们的-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寒情心下冷哼,老狐狸忍不住了,轻啜一口酒:“丞相大人果然好眼光,只不知让丞相大人如此惦念沉迷于此的佳人又会怎样醉人。”
丞相老脸一红,知道自己被人拐着弯儿骂老不羞,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哈哈一笑招呼小俾倒酒。
楚寒情不动声色,把眼光重新投到池中的荷花上。包厢虽然偏僻,但视角却是最好的,所以厅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更不用说那显眼的荷花和……花蕊处蜷伏着的窈窕身影,楚寒情递到唇边的酒稍稍顿了顿,但也只是一瞬而已,细微的连一向狡猾似狐狸的丞相都没发觉,随后及其自然地将酒一饮而尽。
荷花全开的一瞬间,翠娘额上不禁滑下两排黑线,算时间早该醒了,锦月那小子居然……还在睡!翠娘接着上台宣布上演大会开始的瞬间,狠掐了他一把。
其实顾言自己也很委屈,试想一个三天没睡觉,绞尽脑汁想着逃跑的人好不容易被迷烟迷晕了,自然是趁机睡个昏天黑地。
“”顾言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道馆里训练,薛琳拿着把锥子冲进来,狠狠扎了他一下,抱怨他只知道训练,约好了去爬山居然放自己鸽子!
呀,这个梦好真实啊,连被锥子扎的胳膊上的痛感都真真实实的。顾言一声嘤咛,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流口水了。搓搓被扎的胳膊,顾言不情不愿的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包厢里楚寒情倒是一直注意着这个所谓的第二红牌锦月,包括老鸨掐他那一下都看的清清楚楚。花蕊中的小家伙年纪不大,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袭淡青色的纱衣,半透明且开襟极大,漏在外面的肌、肤似雪,泛着盈盈润泽的光,裹在纱衣下的身段玲珑有致,颇有一番欲语还休的味道。
大概是被掐疼了,小家伙抚着胳膊醒了,揉了揉眼睛颇是不情愿的爬起来,顺带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顾言:那是被他们在我身上涂的香给熏的!)。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小家伙爬起来后就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眯着眼睛呆坐一会儿,伸出一只纤细剔透的手摸摸索索的把枕头一把拖过来,抱进怀里,把脸贴上去,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想继续睡。楚寒情轻轻勾了勾嘴角,这个锦月脸虽是清秀而已,性子倒是可爱。
翠娘在一边看着锦月的一举一动,黑线又挂下来几条,怎么觉的这小子摔了头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了防止他继续睡下去,翠娘赶紧招呼早早就砸了大把银子守在一边等着的吴老爷上台验货。吴老爷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一脸的色迷、迷就上去了,一上去,就把他那双罪恶的手伸向了锦月的胸口和……屁、股!
顾言抱着枕头正打算睡个回笼觉,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抡起枕头就砸了出去,因为看不见,失了准头,擦过吴老爷的头皮,带着风声落了地,“啪”一声瓷枕落地清脆的破裂声,惊呆了大厅里的人,也吓傻了还把手放在锦月身上的吴老爷。
顾言一把拽开他的手愤愤道:“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
楚寒情再次挑眉,原来还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丞相在一边暗自窃喜,这位一向冷面冷心的七王爷家里姬妾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却独不见他独宠哪位,想必是没有太上心的,但看今晚王爷的表情似是对那个锦月颇有兴趣,这就好办,本来还怕他不屑一顾,现在看来倒是有戏,丞相大人捋捋胡须,心里的小算盘拨地噼里啪啦响。
翠娘额上青筋突突跳,这小子这两天就像匹脱了缰的野马,对谁都敢撅蹄子,两次了,开了两次苞,他就敢得罪两次客人,他想砸了她的招牌怎么着,不行,翠娘一跺脚,今天非得把他的苞开了不可!
“呦呦呦,吴老爷您可千万别生气,锦月有起床气,得罪了您,过了今晚,我让他给您好好赔罪,您先下边儿坐。各位大爷,刚才是个意外,锦月性子烈,不过这样才够味儿啊,下面就开始喊价了,还请各位大爷赏脸,也预祝各位大爷能抱得美人归,底价一百两,各位请。”
“二百两!”
“三百两!”
“四百两!”
“五百两!”
……
下面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让翠娘乐歪了嘴,行情还不错嘛,价格已经越来越接近一千两。
顾言都快气炸了,把他当货品拍卖,岂有此理,还没等他跳起来反抗,就听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飘了过来,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一万两,给他赎身。”
楚寒情一派自然的喊了价,成功的制造了大厅里鸦雀无声的境况,丞相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惊讶异常,看来七王爷对这个小倌是非常的有兴趣,竟然如此大手笔。
顾言已经怒火中烧了,什么形象,都快被人卖了,那玩意儿管用么,能救你么?答案是不能!
顾言腾的跳起来,对着虚空开喊(汗,他不会骂人,又因为看不见,所以只能对着虚空发飙),“凭什么,我是个人,不是物品,任由你们随便买来卖去,你们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归属权,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我……啊……咕噜……”
由于莲花台是特别设计安置在水池中央的,花蕊处的花床也仅能容一人安睡,怎么可能由得顾言在上面跳脚,这不,跳水里了……
顾言看不见,自然不会知道这些,突然掉进水里让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直直的往水底沉去,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手忙脚乱的扑腾出来,顾言摸到了莲花台的石质底座,赶忙贴了过去,彻底蔫儿了,因为他……不会游泳。
“咳……咳咳……”锦月伏在微凸的石座上,气息微乱,及腰的长发散开绸缎般飘散在水中,原先半透明的衣服沾了水,已经变得完全透明了,更何况水下的衣物还因为水流的关系而飘荡着,春光一片,这清丽与妖艳的完美结合瞬间让无数人喷了鼻血。
“两万两,我今晚就要带走。”
楚寒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包厢,站在翠娘面前冷冷开口,瞬间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让翠娘冷汗涔涔,连连点头,赶忙让小路子把已成半昏迷状的锦月捞出来,收拾妥当,打包送进了七王府。
可怜的顾言,又被熏了迷香,毫不知情的就转移了作战场地,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再想反抗,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307116
307118
第4章 离了狼窝,进了火坑
顾言一恢复意识,也就是刚醒,立马就坐了起来,连床都不赖了,因为在现在的他眼里,床是比刀山油锅还要可怕的地方,他可还没忘记,他在再次被那刺鼻的药味儿祸害之前,经历了什么,拍卖哪,初夜拍卖!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好的,然后扭扭腰,转转屁、股,恩……腰不酸,屁、股也不疼,应该……没什么事吧。
天天对着薛琳那只狼,顾言对于这种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照自己现在这个状况看,应该没怎么样吧……顾言拍拍胸口,放下心头大石,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有机会挽救。
“检查完了?”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顾言一跳,其实楚寒情已经在他房间呆了有一会儿了,特地问了湘南馆的老鸨他什么时候会醒,算准了时间才过来看看,倒是没出现老鸨口中的特殊情况(咳,就是……对手指……药效过了还在睡嘛)。
反应还是很可爱,可爱的连楚寒情那一向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脸也有了一丝笑意,看他手忙脚乱的摸身上的衣服,扭腰摆臀然后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楚寒情的心情莫名的变得很好。
“谁?!”顾言摆出一级戒备姿态,侧耳倾听,绝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楚寒情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冒出一句:“你的主人。”
顾言僵硬,他认出来了,是在湘南馆喊价最高的那个,两万两买了他的那个人!两万两,他就只值两万两?!
顾言很怄,自己就值这么点?其实顾言不知道的是,两万两已经是天价了,湘南馆头牌耀月的身价也不过八千两。
气归气,“大难当头”,解除危机比较重要。
“咳。”顾言清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组织了一下措辞,开口道:“先生,啊,不对,公子贵姓?”
“……”
“……”
“进了七王府,就得懂规矩,叫王爷,不过我可以特许你叫主人。”
啊呸,特许?!他才不稀罕。王爷?看来这件事情会既复杂又简单。
复杂的是,买他的是个王爷,皇亲国戚,权势滔天,不好得罪。简单的是,还是因为买他的是个王爷,王爷啊,想必是熟读四书五经,知书达理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顾言心中忐忑,有钱有势的人都会有些变|态的怪癖,谁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人,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试试看的话他死也死得不甘心!
“恩,那个,王爷啊,打个商量好不好。您是两万两把我买回来的,您看这样,我还您五倍,也就是十万两,您放我走行不?”
楚寒情本来不打算陪他在这儿耗,他可不是个闲职王爷,但锦月的话还是挑起了他的兴趣。一个小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既然他有钱,又何不替自己赎了身,难不成真的是丞相那边派来的细?但如果是细,那就应该好好呆在王府里完成自己的任务,又怎么会让自己放他走?难不成还是欲擒故纵?
“拿的出银子,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顾言垮下脸,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他没钱,一个铜板儿都没有,真正的“身家清白”。
“那……您可以先放了我,我保证,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我发誓!”
楚寒情双眼微眯:“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小倌的话,如果你跑了,我不是亏大了。”
“我说话算话,要不我画个押?”顾言努力再努力的为自己的自由奋斗,“又或者您可以先留我在王府打个杂,等我还清了,就放我离开,好不好?”
这时候,楚寒情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从那个小倌醒过来,就没正眼看过他,只是微微侧垂着脸,朝向他所在的方向,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如果说是因为惧怕,他说话的语气又不像。于是楚寒情便微微敛了气息,凑近了查看,还是没反应,伸出手在锦月眼前微晃,眼珠儿不会动。
楚寒情微微皱眉:“我要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小倌打什么杂?”湘南馆的老鸨居然敢把这种事瞒下来,胆子够大。其实翠娘那个时候已经被锦月气疯了,又被楚寒情一吓,自然就乱了阵脚,再说锦月又不是真瞎了。
顾言很不爽那个什么王爷一直把“小倌”两个字挂在嘴边提醒他的身份,于是便气恼的把枕头摸索过来抱进怀里,皱眉鼓腮:“我不是小倌。”
楚寒情近距离的观察锦月,发现他的皮肤真的很好,连个毛孔都看不到,细细两弯柳叶眉,琼鼻小嘴,眼睛倒是极漂亮,不是那种圆滚滚的大,而是有些细长,眼尾稍稍上挑,颇是风情,睫毛卷而翘,浓密的像两把小刷子。
楚寒情发现这个锦月是真的很喜欢抱着枕头,就一天一夜而已,已经看了两遍了,看他抱着枕头微鼓着两腮强调自己不是小倌,睫毛微颤,留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楚寒情就想逗逗他。
“哦?那我是把你从哪里带回来,买回来的?”
近在耳边的声音吓了顾言一跳,“恩,那是意外。还有,我不是瞎子,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怎么样,这笔生意你不亏的,真的!”
顾言睁大眼睛,尽可能的想让那个王爷看见自己眼中的真诚,可惜,还是一片涣散。
“这个待会儿再说,你不饿么?”
“咕……”顾言尴尬的摸摸肚子,“饿……了,诶?现在什么时候了?”
楚寒情看了看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快要用晚膳了。”
“哦。什么?!晚膳!睡了这么久啊,难怪会这么饿。恩,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楚寒情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拍了拍手让下人把晚膳送进了房。
顾言默默扒完一碗白饭便放下了饭碗,叹口气,看来欠债得额外增加一笔,无所谓,反正已经欠了那么多,虱子多了不咬人。
顾言在一边安静等楚寒情用完膳,吩咐下人收拾碗盘。然后正襟危坐,进入谈判状态,
“王爷吃好了?那我们来谈谈还债的问题吧。”
楚寒情面无表情,轻啜一口茶:“说。”
“王爷,还得先请您帮个忙,那个……我在湘南馆的那个小厮司竹,可不可以烦请王爷赎回来。当然,赎身的钱算我的,按五倍算也可以。”
“你自己尚且还是个打杂的,还得带个小厮伺候着不成?”
“这个……不是……”顾言很为难,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个事儿,他的眼睛还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如果这几天没人帮忙,他会很麻烦。但他也不好意思跟楚寒情讲明,最后支支吾吾冒出来一句:“这个不劳王爷费心。您只管收钱就好。我也不会给您添麻烦。”
楚寒情放下茶杯,这个锦月胆子还真是不小,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如果他真的是丞相派来的细,还是留在身边比较方便,顺便看看丞相又想耍什么花样。
“好。”
顾言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随后便喜上眉梢,开始滔滔不绝。
“司竹和我赎身的钱,按五倍算还给您。当然司竹赎回来后归我管,王府没有他的管束权。如果他愿意留下来,王府可以给他安排个差事,如果他要离开,王府不可以阻拦,他是自由的。然后,随便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只要我做得来,我就不会拒绝,但最重要的是我每七天就要休一天,这一天我可以出府,当然不做工月钱可以扣掉。等我还清了钱,王爷您要遵守约定放我离开。王爷以为如何,可有要增加的条款?”
楚寒情无语,他真的只是个小倌?一个小倌会这么不怕死的提这些无理的要求,就这份魄力,这份缜密,楚寒情就可以肯定这个锦月不简单。
“认字么?”
“诶?不知道。”
“不知道?”
“我摔倒了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他可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字会不会是鬼画符。
“摔了头会把自己认不认字都忘了?”
“这有什么,我连现在什么朝代都忘了。”顾言理直气壮。
“那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啊,好像吃药吃多了,没关系,大概三四天以后就会好了。王爷既然没意见,那就写个合约,画个押吧。”
“等你能看见了再说吧。”
“也对,万一你趁我看不见加几条不平等条约,那我不就亏大了。”
楚寒情火大,他唐唐一个王爷居然被一个小倌质疑人品问题!于是甩甩袖子,离开了。
顾言一番谈判下来,通体舒畅,乐呵呵的摸到床上呼呼大睡。(汗,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居然还睡得着。)
“福伯,让人去湘南馆把一个叫司竹的小厮赎回来。”
“是,王爷。”老管家恭敬退下,办事去了。
“玄夜,找人查查那个锦月的底细。”
一阵风过,楚寒情站在窗前看着黑沉沉的夜幕若有所思。
307117
307119
第5章 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公子,该起床了,公子,公子……”司竹欲哭无泪,公子摔了头就像变了一个人,最大的体现就是喜欢赖床,公子以前明明很勤快的。
“唔恩……”顾言闭着眼睛在床上扭着身子伸懒腰,然后眨眨眼睛坐起来,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害她现在几点都不知道。
“公子,你醒啦。”
“恩?司竹?”
“恩,公子等等,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顾言坐在床上默然,心想不愧是王府,办事效率就是高,昨天晚上才说过要给司竹赎身,今天早上就见到正人了。
洗漱完毕,司竹端了早饭上来,伺候顾言吃饭。其实也说不上是伺候,就是帮他把菜夹到碗里而已。本来司竹打算用喂的,可顾言抵死不从,她只是看不见,又不是手断了。
布完菜,司竹恭恭敬敬站到顾言后面,开口道:“公子,可以了。”
顾言叹口气,拿筷子轻轻试探了一下碗里的分量,觉得差不多,便问道:“今天早上吃什么。”
“包子,粥,还有两碟酱菜。比在馆里简陋些。”
“哦,桌子上还剩下多少。”
“诶?”司竹莫名其妙,“还有很多,应该够公子吃了。”
顾言黑线,感情他以为自己担心不够吃哪。
“坐下。”
“什么?”
“坐下陪我一起吃。”虽说顾言现在看不见,但是光想着有个人在你吃饭的时候,恭顺的站在后面伺候着,他就吃不下。
“公子,这不和规矩。”
又是规矩,这些古人啊,离了规矩就不能活么。顾言摸到司竹的袖子,把他拉到椅
上坐定。
“司竹,我到王府里来就不是主子了,现在我也是一个下人,等我眼睛好了,就要开始上工了。所以现在我们的身份是一样的,明白吗?”
“怎么会?”司竹瞪大了眼,显然还消化不了顾言的话。
“是真的,不说这些,现在吃饭,我好饿,吃完饭我还有话跟你说。我吃碗里这些就够了,桌子上的算你的,能吃多少吃多少。快吃。”
一顿早饭在司竹的别扭中结束。待司竹撤下碗盘,顾言让他倒了两杯茶,两个人围着炭火炉坐定,顾言打算和司竹好好谈谈,顺便了解一下时事现况。
“司竹,你知道,我有好多事都记不得了,所以你给我讲讲吧。”
“公子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
“现在我们在那个国家,还有其他国家吗?”
“我们在天仓,除了天仓,还有璇玑和桤木,好像还有些蛮族,司竹学问少,这些也是听馆里的公子们说的。还有还有,我还听一些有钱的客人说,隔着海,好像还有一些小国……。”
司竹说起来就没完,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出来,真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言认真的听着,倒也了解了个大概。
首先,顾言确定自己穿来的这个世界是架空的,三个大国天仓,璇玑,桤木三足鼎立,另有些蛮夷小喽啰偶尔会不安分,蹦跶几下,还有就是隔海还有些小的岛国,近几年来倒是频频来使。天仓位置偏北,军力是三国中最强的,其次是璇玑,偏南靠西,地势复杂,边境的险要地势形成了璇玑的第一道屏障。最后是桤木,典型的江南风情,偏南靠东,桤木的年轻皇帝不喜征战,但桤木的财力却是三国之首。三国互相毗连制约倒也相安无事。
顾言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也断定自己不会卷进去,所以意兴阑珊,摸过司竹已经空了的茶杯,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水响,给司竹到了杯茶,心里却已经开始想象自己还了债以后要干什么了。先旅个游吧,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然后找个自己中意的地方安顿下来,平平淡淡终老一生,好像也不错。
等司竹口干舌燥的停下来,顾言笑眯|眯的递过去一杯茶,听司竹咕嘟咕嘟的喝完。
“司竹,你有家人吗?”
司竹垂下脸,嗫嚅道:“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家乡闹瘟疫,爹爹和娘亲都死了,就剩我和姐姐活下来,可后来,姐姐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顾言心下哀伤,“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卖了二十年的身,公子,还早着呢。”
顾言低头轻轻摩挲杯沿:“司竹,如果说,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司竹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愣在那里,“恩……不知道。”
顾言轻轻笑一笑,脸上仿佛绽出万千光芒:“司竹,其实你已经是自由身了,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如果还没有想好,也可以留在我身边,等你哪天想好了,再离开好不好。”
司竹怔怔的,似是不明白锦月的话,“公子……”
“当然,想走也得等我眼睛好了以后才能走哦。”
“公子……”语声已经哽咽
“啊,司竹,你,别……算了,想哭就哭吧。”顾言实在不会安慰哭的人,只好随他去。
司竹抽噎半天,抬起红的似兔子的眼,“公子,我没地方可以去,我……想留在您身边。”
“好,不过以后我和你的身份是平等的,都得在这王府里做下人,所以那些规矩我们之间就免了,明白了么?”
“明……白。”
“司竹,你多大了。”
“十五岁。”
“呃,那我呢?”
“公子十六岁半了,是夏天的生辰。”
顾言完全没料到这个身体居然这么小,看来还是返老还童了。
“司竹,我在湘南馆多久了,是怎么进去的。还有,你觉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恩……公子在馆里一年了,好像是被卖进去的。以前公子不喜欢搭理下人,功课做得很好,翠娘总说您好像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骨子里透着妩媚。但是我觉得公子摔了头以后就变了。”
顾言狂汗,不是一个人当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吗?”
“恩,以前公子不搭理下人的,可现在公子会拉着我一起用膳。还有公子现在笑的比以前好看,以前像牡丹,那现在就像……像……像荷花。”司竹眼睛亮晶晶啊亮晶晶。
司竹一边兀自说的兴奋,顾言突然想逗逗他,于是便问道:“那,司竹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现在的。”完全不假思索。
“呵呵。”顾言笑眯了眼,有人称赞,有人喜欢,谁不高兴啊。
“司竹,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的,明白吗。以后如果谁敢欺负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
“公子……”兔子又红了眼眶。
“乖,你先下去自个儿感动一会儿吧,哥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等司竹出去了,顾言自己一个人静静蜷坐在火炉边的椅子里,抱着枕头发呆。这几天过的太混乱,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与心情。屋子外的风声与火炉偶尔的劈啪声,将室内衬托的更加静寂。
自己是不是回不去了,原来的身体怎么样了呢?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会很伤心吧,还有薛琳,会不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那个世界的顾言已经死了啊,顾言紧紧攥住胸口的戒指,现在的他是一个叫锦月的小倌,被别人买下来,欠了一屁股债,更可笑的是,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别人的处境。
这个小倌与自己是个完全不同的人,顾言是21世纪的高材生,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深入骨血,锦月是这个世界的人,懂这个世界的“规矩”;顾言是冬天的生日,锦月是夏天的生辰;锦月甘心做一个小倌,顾言却坚持“我命不由人”……太多太多了,终究是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这枚戒指会出现在这里,他敢肯定,这就是自己原来的那一枚,连花座上的GY三个大写字母都没有变。攥紧了自己唯一的寄托,花瓣圆润的棱角竟将掌心刺得生疼。生生压下上涌的泪意,顾言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原来的顾言已经死了,回不去了,所以自己要开始重新生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国家,坚强快乐的活下去。可是,他好想家,好想自己的家人,好想好想……
顾言不知道的是,他在这边发生的一切,和司竹一起吃饭,对司竹说的话,包括自己抱着枕头发呆的事,已于同一时间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楚寒情的耳朵里,于是,静坐发呆的便又多了一个人。
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似乎是拉开了什么的序幕。
307118
307120
第6章 “暖床的”
顾言不喜欢麻烦别人,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所以除了吃饭会让司竹帮他夹菜,上厕所会让司竹送他进茅厕以外,其他事情都坚持自己自己动手。
于是乎,七王府一角偏僻的小庭院中经常会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是司竹的惊呼声:“公子,你怎么又自己来,不是说有事叫我吗。”
每到这个时候,顾言都会不好意思的笑笑:“啊,你还要忙别的,我以为自己可以的,不好意思,又要你来收拾。”
“公子……“司竹无奈的叹息,公子是真的没有把他当下人看。
难得冬日里的好天气,阳光暖洋洋的洒下来,顾言搬了屋里一张小榻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怕冷,所以顺便把被子抱了出来,舒舒服服的窝在里面,慵懒的似只猫。
顾言无聊的快发霉长毛,眼睛看不见就什么都干不了,只好动动嘴皮子,逗逗可爱的司竹。
“司竹!”
“在,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来司竹,叫声哥哥听听。”
“公子。”
“不对,是哥哥。不叫不给你讲故事哦。”顾言活脱脱一只诱哄小红帽的狼外婆
“公子……”司竹为难的挠头,论规矩不能叫,可他又舍不得公子讲的故事,正讲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紧要处,勾的他心里痒痒的,毕竟司竹还只有十五岁,孩子心性,权衡再三,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公子……哥哥。”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顾言扁嘴,这算什么,公子哥哥?还真是特别的称呼,不过算了,能叫的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改造计划看来还有点效果。顾言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让司竹把另外一张小榻搬出来,被子拿出来,司竹抱着被子趴在小榻上听顾言讲故事,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于是讲着讲着两个人便睡着了。
楚寒情走进小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灿烂的冬日下,两个小小少年各蜷在一张小榻上,裹着棉被好梦正酣,整个画面安详唯美的让人不忍破坏。
多年以后,楚寒情时常站在这小小的庭院中望着院外空荡荡的池塘,满脸哀伤。名儿最喜欢的满池六月雪已经让他命人拔了,每次看到那刺目的白都会让他的心针扎般的疼。他常常想起那张在阳光下安睡的脸,想起,是他自己毁了自己的幸福。
楚寒情昨天一整天都忙着看折子看到很晚,今天上完早朝,才想起来那个差点被他忘了的小倌,于是不知不自觉就走到了这儿。
站在门口,他突然有些不忍心打破这份静谧,但他还是轻轻“咳”了一声,司竹一个激灵醒过来,朦胧中看见站在门口的楚寒情,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儿,忙跪下来行礼,顺便拽了拽顾言的衣袖。
顾言醒过来,伸胳膊蹬腿儿的抻了个懒腰,边抻边往左边翻去,可他明显忘了自己正睡在一个仅容人平躺的小榻上,这一翻便翻了下去,顾言一声惊呼,直直往地上坠落。
预期中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