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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军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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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魏远逸就示意荆羽,话说完了,动手吧,荆羽会意点头,就在老管家和荆羽摆出架势准备动手的时候,站在下面的孔仲尼却突然说话了。
“钟叔,且慢动手。”
老管家不解,转头望向孔仲尼,孔仲尼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随后转向魏远逸,很有礼貌的抱拳拱手,说道:“看模样这位小兄弟也是个斯文读书人,可否赏脸与孔某一叙?”
“孔先生这么给面子,魏某也不能不知好歹!额…我先下去再说。”
打不了就好啊!魏远逸绝对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之所以这次不想打,原因完全在于只有他和荆羽两个人,如果此时修影、木兰、木图木先全都在这里,一叙?哼!叙你个头,直接走人了事,你还能拦得住我们不成!
三人从房顶上下来,魏远逸和孔仲尼离得近了互相打量着对方,口中也是习惯性的“久仰久仰”“抬爱抬爱”,这就是读书人虚伪的本质。和他们两人比起来,被唤作钟叔的老管家就直接多了,一把抓住荆羽的手就走,走得匆忙,说的更匆忙,“来来来,娃娃,你我切磋切磋,否则老夫是绝不相信世间有那等奇才的。”
说到底,老头这是被打击了在纠结,荆羽无奈的望向魏远逸,魏远逸笑着说道:“去吧,要虚心向老前辈请教!”
魏远逸都这么说了,荆羽哦了一声后也就只好被老管家拉着往开阔场地而去。
“魏公子是哪里人士?”
“齐国。”
“令尊难道就是齐国保安伯魏贤达魏伯爷?”
魏远逸一愣,在秦国或者陶朱城有人知道齐国保安伯那不奇怪,毕竟离得近,即便不认识也可能听人说起过,可问题是这里是韩国,离着齐国十万八千里呢,去街上随便拉个百姓问一问,他一定连齐王姓什么都不知道。
孔仲尼微微一笑,说道:“魏公子不要奇怪,在数年前孔某曾去过齐国,有幸与令尊见了一面,魏伯爷的雄威英姿至今还令孔某记忆犹新啊。”
“好说好说。”
魏远逸这一次的笑容中多了份真诚,萍水相逢互不相识却又互相吹捧,这样的吹捧之言魏远逸是绝不会当真的,但孔仲尼却赞起了他爹魏贤达,可谓是合了魏远逸的心思,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也好了许多。
孔仲尼笑着一侧身,道:“咱们也别站在这儿说了,魏公子,里面请吧。”
魏远逸进的就是刚才孔仲尼和言妃说话的那个房间,魏远逸在前,进去之后还故作无意的回头看了看,孔仲尼面色如常。
“先问一句,孔先生是怎么察觉到房顶上有人的?”
孔仲尼若是武道高手,那就该一早就发现,怎么也不会在和言妃说出了那么多私密之后才突然发现,明显是在中途察觉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孔仲尼闻言停住脚步,站的位置和刚刚在房中差不多,他手一抬,指向某处,笑着说道:“魏公子看那里。”
魏远逸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哦,原来如此,是漏了光才被你察觉的。”
孔仲尼微笑点头,今日大好的阳光,魏远逸和荆羽上房揭瓦之后,一束阳光就穿过洞口,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块光斑。不过这光斑所在地与孔仲尼和言妃所站位置不在一边,因此魏远逸和荆羽只顾着看戏,都没有注意到。孔仲尼刚才装高人装漠然,视线穿过言妃,结果无意中就发现了那一处亮点。
“既然上房为贼,那就该做的小心些,被人看穿了可是会叫人捉贼的。”
“我说过了,我兄弟二人是迷路了,只不过是借贵府一处高处找找回家的路。”
“魏公子连迷路都迷的这么有水准,实在是令孔某敬佩啊。”
“惭愧惭愧,谁让在下从小就是个路痴呢?”
针锋相对之后是沉默,魏远逸和孔仲尼同时闭上了嘴,沉默看着对方,不一会儿后,又同时露出了极其相似的笑容,这是一种发现同类的笑容,因为他们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至少,他们都是伶牙俐齿的男人。
“言妃之事,还请魏公子代为保密,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孔某连带门下弟子只怕就要不得已离开韩国了,大好的基业也就白费了。”
看着孔仲尼郑重其事的表情,魏远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那可不是小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觉得被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的韩王能放你走?”
“现在这位韩王好大喜功,做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实际上刚愎自用的很,而且心眼又小,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他知道了那事,自然是非杀我不可的。只是…孔某在韩国经营近十年,虽不敢夸海口说颠覆韩国易如反掌,但带着门下弟子脱身而去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孔仲尼淡淡的语气中有掩藏的很好的骄傲,如果说皇位上那位韩王是韩国实际上的领袖,那么他就是韩国的精神领袖,孔仲尼的骄傲来自于他如今对韩国巨大的影响力。
“当然…”前一刻还在骄傲自矜的孔仲尼话锋一转,面色有些阴郁的说道:“谁都不喜欢麻烦,何况我儒家学派好不容易才在韩国打下了根基,若是孔某一走了之,韩王必然不甘心会将报复加诸于儒家学派上面,那样的话,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儒家学派在韩国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第二百六十五节 :第265章
“以孔先生你的才华,何苦留恋这小小的韩国,太屈才了!即便与韩王翻脸,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魏公子有所不知啊。…唉!”
未曾开口先叹息,孔仲尼的话语中似乎有些苦涩,他说道:“想当年,诸多学派各抒己见百家争鸣,时至今日,大浪淘沙,唯有我儒家,无为学派,法家学派三足鼎立,魏公子,在你看来,三家之中哪一家最得人心。”
这还用问么,明显是法家学派啊!
魏远逸心中是这么想的,却没有说出口,他也知道,根本不用他说,孔仲尼自己都心知肚明。
又是一声叹息,孔仲尼接着说道:“孔某绝不认为法家学派比我儒家学派高明,但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法家学派更适合现在这种多国分立的乱世!”
“乱世?”魏远逸反问道:“这天下太平了一百多年了,先生为何称之为乱世?”
“尚未一统就是乱世!皇帝历来只能有一个,可自从前晋崩坏之后,这天下最多时居然有二十多个皇帝,经过一番厮杀,最后也留下了八个之多,八个皇帝,魏公子,这不是乱世还能是什么?”
魏远逸看着略有些激动的孔仲尼,目光不可捉摸,儒家学派的中心思想之一就是皇权天授,皇帝是受命于天的,代表上天来统治人民。而现在这种八个皇帝的现状实在是对皇权天授思想毁灭性的打击,就连孔仲尼,这些年在韩国也极少赤果果的宣扬皇权天授,原因无他,破绽太大,随随便便就能授人攻讦的把柄。而孔仲尼将前晋灭亡后到如今的这近二百年称为乱世,估计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天下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分久必合,无论最后哪个国家统一了天下,终结了乱世,那个国家的皇帝立刻就会被儒家学派冠之以救世主、天命所归等等光荣称号,以此来证明儒家学派皇权天授思想的正确性。
“天下一统才是我儒家学派真正有用武之地之时,只可惜,终结乱世的那一天,孔某怕是看不到了。”
孔仲尼眼中闪动着名为希望的光芒,身为儒家学派掌门人,他自然是认为儒家学派强过法家,而现状之所以完全相反,原因不过是这天下的格局带给了法家诸多便利。孔仲尼坚信,儒家学派的好日子一定会到来,具体时间说不准,但一定是在天下一统之后,到了那时候,世上只存在一个国家,外部已经没有敌人,皇帝以及诸多统治者们所想的,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儒家学派无疑是最佳的手段。
“孔先生不是说过迟则十几二十年,这天下必将烽烟再起么?未必就看不到吧。”
孔仲尼摇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打是一定会打的,但什么时候打,谁先动手,谁打谁,这都说不准,即便是今年就打起来了,哪一国又能拍着胸口说,十年或者二十年必定能一统天下?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啊…”
“原先我也认为局势复杂,即使是雄踞五州的燕国也不敢言必胜,但是到了韩国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韩国上下雄心满怀,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啊!”
“额?”
孔仲尼一愣,魏远逸的语调很认真,似乎确实是真心感叹自己的错误,但孔仲尼随即就醒悟过来,这厮根本就是在讽刺,讽刺的对象是整个韩国,自然也包括他孔仲尼。
孔仲尼轻轻摇头,笑道:“韩国,下辖不过四郡之地,民不过百万,兵不足十万,若是天下战乱再起,只怕不出半年时间就可能亡国。”
魏远逸惊讶的看着孔仲尼,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那些都是大实话,魏远逸惊讶的是孔仲尼先是将他自己在人前捧得至高无上的韩王贬的一钱不值,现在又将“强大无比”的韩国打落尘埃,要知道,这种“韩国强大无比”的思想就是孔仲尼和他的儒家学派种植下去的。这些话无论是给韩王还是被韩国百姓听到,对孔仲尼和儒家学派都绝对会造成沉重打击,那么魏远逸就不理解,孔仲尼怎么就能对他这么推心置腹呢?
“孔先生就不怕魏某将你说的这些话传出去?”
“与言妃之事都被魏公子你知晓了,孔某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嗯,懂了!魏远逸心中点头,就好比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遭遇了拦路打劫的强盗,强盗的数量是五个还是十个对书生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若说孔仲尼身上最大的最密不可宣的隐秘,自然就是与言妃之事,而现如今这事儿都被魏远逸知道了,其他那些事情在孔仲尼看来也就“无关痛痒”了,索性开诚布公,通俗点说,孔仲尼的行为就是破罐子破摔。
魏远逸随后问出了他来到韩国后心中最大的疑惑:“孔先生,在代国的时候我一好友曾对我说过,韩国极为有趣,我那时不懂他的意思。等到来了韩国之后才发现,这个国家的百姓似乎,嗯,似乎…”
一时卡壳,魏远逸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韩国人,倒是孔仲尼接了一句道:“似乎很不正常?”
魏远逸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走遍了当今天下,从没有发现哪一国的百姓如韩国般这么不正常。”
“呵呵呵,这是孔某近十年的心血啊…”
笑声中却没有笑意,孔仲尼刚才与言妃相处时那深邃的目光再现,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神色,他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了回忆中。
十四年前,年仅十八岁的孔仲尼从上任儒家学派掌门人也就是他的老师手中接过了大旗,成为了儒家学派新一代掌门人,不过在初期,他这掌门人当的也不是那么顺心。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所为的不过是权力金钱女人,在儒家学派的一批精英分子眼中,掌门人之位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学派内部分割成了几大势力,为了大位明争暗斗,老掌门临终之前将他的十几个弟子尽数叫到床前,随后那根苍老干枯的手指指向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老掌门最小的弟子,孔仲尼。
儒家学派的上一任掌门以老好人闻名于世,老头耿直的要命,一门心思的要将儒家学派发扬光大,不停的行走于天下各国之间,可惜付出与回报在很多时候是不成正比的,老掌门的辛劳奔波换回的也只是各国面子上的尊敬。奔走一生却收效甚微,老头晚年时的心境只能用心灰意冷来形容,心病终于摧毁了老头的身体,一病不起短短半月时间就到了要立遗言的地步。
按照规矩,只要是儒家学派的弟子都算是掌门人的弟子,但老头的亲传弟子只有不到二十人,在这二十人中,年纪最长的已近半百,最小的就是孔仲尼了。孔仲尼这位老掌门的关门弟子平日里的存在感极其薄弱,属于可有可无的类型,因此几位热门师兄争夺掌门之位的时候,谁都没注意过孔仲尼。
可想而知最后结果出来之后是怎样一番景象,惊异之声四起,众人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之后又同时将目光对准了孔仲尼。这么多人在,无人敢对垂死的掌门不敬,孔仲尼就成了最佳的发泄对象,当时就有不少人跳了出来,各种难听话都有,挖苦、讽刺、辱骂,然而当时不过十八岁的孔仲尼一脸淡然的照单全收,连一丝愤怒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
“老夫还没死,你们就要造反么?”老掌门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那音调就如同他人一般瑟瑟颤抖,虚弱,老迈。然而,在场诸人却没有一个敢露出不满的神色,因为这里是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学派,是极为看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儒家学派,而在儒家学派内,谁又能比掌门人更长,更尊!
在弟子们略带惶恐的沉默中,老掌门颤抖却又不容置疑的说道:“孔仲尼为儒家学派下一任掌门人,谁若不从,立即驱逐出门!”
儒家向以宽厚自诩,门人弟子们犯错也是教育为主惩罚为辅,只有犯了不可弥补大罪的弟子才会被施以逐出门墙这样的重罚,老掌门这时候说出这话,众人立时就明了了,师父已经下定了决心。
众人心中自然是不服的,但这时候谁敢出言反对那就是不尊师长,不尊学派教义,必将被千千万万儒家弟子所鄙夷唾弃。
小师弟,掌门,不是那么好当滴…
这就是嘴上遵从师命的诸位儒家精英弟子的心思,相当一致,甚至连之后该做什么事情这些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目光从师兄们表情各异的面孔上扫过,孔仲尼轻易的就猜出了他们心中所想,架空自己,让自己徒有掌门之名,却无掌门之权。
第二百六十六节 :第266章
那些师兄费尽心机的刁难我,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师父选我为继承人并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所谓受到迷惑,师父早就有了这心思,至于师父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那自然是因为我孔仲尼才是最适合做儒家学派掌门人的人选!
孔仲尼就在某种傲然的思绪中结束了对往昔的回忆,那些和他捣乱的师兄们自然是被他一个一个的收拾掉了,之后孔仲尼就在儒家学派内确立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接过师父的掌门之位后,孔某也学着师父那样,游走于天下各国,燕、秦、齐,都去过了才发现,无论他们表现的如何客气如何尊重,那都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已,这些国家都不需要我儒家学派。心灰意冷不至于,但多多少少总是失望的,于是孔某就抱着碰运气的心思又来了西边这几个国家。”
“额,抱歉,孔先生,打断一下。”
“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知道现在韩国就是你们儒家学派的大本营,但是在你来韩国之前呢?你们总也该有个固定的立足之所吧?”
“天下之大,处处可为家嘛。为了宣扬儒家教义,我儒家学派历任掌门人都会奔走于天下。至于说大本营,每一任掌门选择的地方都不尽相同,孔某的师父选的是陶朱城。”
“而孔先生你来到韩国之后发现这里的百姓很好忽悠,于是你就将大本营从陶朱城迁到韩国了?”
孔仲尼表情一僵,随即失笑道:“魏公子还真是…真是耿直啊!”
魏远逸笑着答道:“大家都这么说。”
“孔某去了东三国之后,发现那里并不是我儒家学派的乐土,转而就来了西边,说句实话,最心仪的是富庶的代国和兵势在西五国中首屈一指的雍国。不过很可惜,代国百姓的生活太安逸,思想上的东西并不能引起他们丝毫的兴趣。至于雍国…那是个崇尚勇武崇拜英雄的国家,孔某的学识在雍国百姓眼中一钱不值,再后来,孔某就来了韩国。”
“结果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是的,在韩国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孔某发现这里的百姓很是,很是…额,淳朴!”
淳朴?魏远逸心说是白痴才对吧?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韩国百姓都好忽悠,孔仲尼见在韩国有利可图才留在这里的。
“孔某初来乍到时,韩国的情势并不好,官僚阶层对下层的盘剥过度,富与穷,都很极端,百姓生活的很艰难。那种情形…大约也就比现在的鲁国好上一些,而对孔某来说,这样的形势却是有利的。韩王和那些大人们需要我,因为我可以帮助他们控制住日渐涣散的民心,百姓也需要我,因为我可以带给他们梦想和信心。”
魏远逸笑着没有说话,表情却有些奇怪,照孔仲尼所说,他根本就是统治阶级的走狗,帮着贵族们欺压善良蒙蔽善良百姓。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魏远逸的想法,孔仲尼紧接着又说道:“韩国百姓将孔某推到了极高的位置上,而这些年来孔某也为了能让他们更好的生活而竭尽全力,虽不敢说救万民于水火,但是魏公子你在韩国也有些日子了,应该也看出来了,百姓们至少过得下去。”
韩国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大部分的好处都被贵族占了,而孔仲尼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归纳起来也很简单,将韩国百姓对物质的需求转化为精神上的追求,只要百姓们保持了最低限度的温饱,其余的东西都可以用儒家学派的精神来弥补。
道理是这样的,魏远逸也想明白了,可是他还是有一点搞不懂,“井底之蛙也应有个限度,孔先生你将韩国都推到争霸天下的高度上了,韩国的百姓怎么就能轻易相信呢?”
孔仲尼微笑,答道:“为什么就不会相信呢?韩国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去过东边,对他们来说,燕秦齐再是如何强大也不过就是口口相传的传说,然而具体强大到了什么地步,那还不是任由韩王和我来说么!而西五国,代与雍算是翘楚,韩国国力与之相比自然是不足的,但是要给他们抹黑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代国不思进取,雍国年年打仗,其实这也不叫抹黑,只是将他们的现状放大数倍再转告韩国百姓而已。孔某与门下弟子们在韩国奔走,韩王与贵族们明里暗里祝我们一臂之力,加之韩国百姓天性就有些自闭排外,日子一久,自然是我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那那个言妃是怎么回事?”
“啊?”
孔仲尼一脸愕然,不是正在说韩国的事情么,人家刚说到兴头上,怎么突然言妃就出来了?
魏远逸看着孔仲尼,一脸坏笑,他就看不惯孔仲尼那淡淡然万事皆在掌握的模样,因此才故意突然转移话题,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不过孔仲尼在一愣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调侃魏远逸道:“我与言妃的事情,魏公子在房顶上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么。”
这是讽刺魏远逸翻墙为贼,可这种程度的讽刺,甚至连让魏远逸脸红一下都做不到,魏远逸毫无尴尬之色,笑的春风扑面,说道:“刚才离得有些远,而且你们二人一心一意的调情,话说的不清不楚,我又想知道详情,只好再问你了。”
“详情?呵呵,你想知道怎样的详情呢?”
“比如说你怎么就色迷心窍敢在皇宫里,啊不对,就在韩王床边就做出那样的事情,虽然很刺激很奔放,但是你就不怕韩王突然醒过来么?”
“怕?呵呵,当时我哪还能生出怕的心思来!”
“太投入了?”
“当然不是,当时我根本就是神智不醒的,而在事后无论怎么想也都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莫非是言妃诬陷要挟你?”
“那倒也不是,孔某当时虽然不醒,但是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知道的,我确定,言妃她没有骗我。”
魏远逸闻言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朝着孔仲尼挤挤眼睛,笑道:“确实,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孔仲尼表情有些无奈的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也只化成了一抹苦笑,摇头道:“孔某酒后失德,做出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心中自然愧疚,而那夜过后,风平浪静,直到数月后我再次入宫见到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不妥,我虽有意弥补,但碍于身份。就当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无论是对言妃还是对我,大约都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
这个但是是魏远逸接的,用以转折,至于为什么魏远逸确定后面会跟上一个但是,原因很明显,如果两人从那之后再无瓜葛,那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
“但是…不幸的事又发生了一次!”
“啊?”魏远逸讶然,随即失笑道:“你们玩这酒后乱性的把戏还上了瘾不成,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因为前车之鉴,这一次我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酒也不敢多喝,每每浅尝辄止。”
“莫非这一次是言妃主动?”
魏远逸大胆推测,说完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今日言妃那哀怨的勾引就是证据!深宫内院,过了女人最好的年纪,君王恩宠不在,年近三十的女人自然是寂寞难耐的。尝过了一次甜头之后,言妃主动对孔仲尼下手也并不是不可能。
在魏远逸询问的目光中,孔仲尼的脸色一连变了几次,阴阳难辨,魏远逸就更加好奇了,难道女方主动真的让孔仲尼这么爽,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孔某已经小心再小心,酒也不过小酌了几杯,偏偏那一日我的酒量突然变差了,几杯无伤大雅的小酒居然让我醉的不省人事!”
孔仲尼温文尔雅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狠戾,魏远逸仔细一琢磨他说的话,立即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孔仲尼面色凝重缓缓点头,魏远逸倒吸了口凉气,惊讶的低呼道:“那个女人太疯狂了!”
给孔仲尼下药的是谁,这简直就不算是问题,必定是言妃无疑!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言妃在如狼的年纪也染上了狼性?
孔仲尼不由想起了那一日的情形,言妃不仅没有避而不见,反而是频频劝酒,颇为殷勤,孔仲尼心有余悸喝的不多,韩王却喝了不少,而很快,韩王就不支的趴倒在了桌上。言妃推了韩王几下没有反应之后,转头看了孔仲尼一眼。
孔仲尼立即就从言妃的眼神中觉察出了古怪,于是立刻起身就要离开,谁知刚一站起来孔仲尼就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随后就四肢无力的又跌了回去,而在陷入昏迷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言妃隐带窃喜的端庄面孔…
第二百六十七节 :第267章
男人昏迷了之后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当然,需要另一人的配合。而孔仲尼虽然昏迷了,但是他的感觉还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很清楚,因为那一具女性的躯体他并不陌生。
醒过来之后,孔仲尼就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而旁边,则是同样一丝不挂的言妃。没有愤怒的指责,没有大声的质问,更不会像失身的少女般哭哭啼啼,孔仲尼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来穿上衣服就走,身后传来的言妃的呼喊声甚至都没有让他稍微停顿一下。
“能让韩王的女人冒着天大的风险给你下药,以求的春风一度,孔先生魅力好大啊…”
孔仲尼从思绪中被魏远逸的啧啧赞叹声唤醒,闻言,他冷冷一笑,寒声道:“孔某不像魏公子般潇洒俊逸,相貌平平何来魅力可言,言妃铤而走险,为的也不是我孔某人,实在是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魏远逸略一思索,试探性的问道:“言妃是不是有个儿子?”
“为什么问起这个?”
“正常人做事情总得有动机吧,言妃给你下药的动机是什么呢?爱上你了?如果不是,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只能是因为你身上有她想要图谋的东西,而在韩国,孔先生最值钱的恐怕就是如今这至高的地位和隆重的威信了吧?可这些东西对一个身处深宫已经失去韩王宠爱的中年妃子来说有什么意义呢?这并不能帮助她重新获得韩王的恩宠,她自己不需要却偏偏又要,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给韩王生下了一个儿子,她是在给儿子争取这些东西。”
“不错!”
孔仲尼点头,看着魏远逸的目光中也满是赞赏,小伙子果然聪明,脑子动得快啊,这么快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事实上,事发之后他的想法和魏远逸一模一样。
现在的这位韩王有七个儿子,言妃所生的那位排行第二,论长幼论出身论智慧人品,总之无论看什么,韩王的位置都和他没关系!
这就是她那么做的根本原因吧?
孔仲尼在韩国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凭他的地位,也是有资格在韩王继承人问题上说话的,而若是孔仲尼能够站在言妃之子身后,那位二皇子无疑也就有了过硬的资本与其他兄弟争夺韩王之位。
搞到最后,还是利益!
和孔仲尼一样,魏远逸也不相信言妃就爱上了孔仲尼,不过他原先认为的动机是言妃的欲望作祟,现在才想通,还是欲望,不过却不是身体欲望,而是权利欲望!
“那孔先生会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她既然那么精明,把主意都打到了我的头上,那就让她去折腾,我是绝不会插手趟这趟浑水的!”
“你就不怕把她逼急了,她真的不管不顾的把你牵扯出来?”
“不会!她一介女流,贪便宜动小心思还行,却不会有勇气做出那种鱼死网破的事情!再说,她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她儿子的前途着想。”
孔仲尼的话说的清清冷冷,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但从他的话语中还是能听出他似乎有些大男子主义,不大看的起女人。
魏远逸突然想到了什么,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孔先生,你我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推心置腹到了这个地步,你说我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惶恐不安呢?”
魏远逸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说笑,不过其中隐含的意思孔仲尼倒是听懂了。
“呵呵,魏公子不要多心,孔某刚才就说过,既然我与言妃的谈话都被你听了去,那我也就实在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可是说的这么彻底,这么明白,孔先生莫非是和魏某一见如故?”
“不错,第一眼看到魏公子孔某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而且孔某相信魏公子的人品,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好个君子坦荡荡啊!不愧是儒家学派掌门人,大义凛然的演讲果然是非常拿手!不过很可惜,魏远逸不信!
在看到了魏远逸的不置可否后,孔仲尼面色不变又说道:“魏公子日后是要继承齐国保安伯之位的,手握重权不过是时间问题,到那时,还希望魏公子能对我儒家学派多多支持。”
“怎么,孔先生还想在齐国将儒家学派发扬光大?呵呵,我记得,孔先生可是极不看好齐国,再按照孔先生的说法,估计等我成了保安伯,齐国都已经被燕国灭掉了,自然也就帮不上孔先生你什么忙了。”
孔仲尼摇头笑道:“魏公子不要再给孔某难堪啦,那不过是愚民之言,当不得真!”
“那孔先生其实是看好我齐国了?”
“非也!”孔仲尼很诚实的说道:“在我看来,最有希望完成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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