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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军神-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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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图木先咧嘴傻笑,一个劲儿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俺们绝对不和别人说代王是俺们老大杀的!”
魏远逸扶额,无奈的呻吟道:“我说你们,用不着一直强调是我杀了代王吧?”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杀了就杀了,怕什么!”
木兰这话说的倒是很豪迈,可魏远逸却是一阵眩晕,心里想着代王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木兰这丫头好大的债,素不相识都能仇深似海的。
“不是怕…唉,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提!”
看到木兰还要再说什么,魏远逸赶忙抢在她前面转移话题,问道:“我师父呢?”
“师姐与人切磋武道去了。”
魏远逸咦了一声,有些好奇:“这小小的代国还有值得我师父去切磋的武者?难道…那最后一位大宗师就在代国?”
“不是。”荆羽摇摇头,说道:“那边据说是代国最有声望的武馆,里面有两个二品的高手,师姐就是和他们切磋的。”
“哦,才二品啊。”
成堆的一品都见过,别说是两个二品了,魏远逸那一点点兴趣立刻就消散。
“肚子饿了,走,吃饭去!”
梳洗过后一群人就去了楼下的餐厅,代王驾崩的消息已经被裴艳放了出来,国君驾崩举国哀恸,各家买卖铺子都挂起了白幡。这是必须要做出的形式,而在用餐的过程中,从周围食客的谈话中,魏远逸并没有感觉到有悲痛的感情存在。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这些代国的百姓依旧如常的谈天说地,甚至魏远逸等人都没有听到一个人谈论起已故代王一句。
看似不可思议,怎么说代王登基也有十多个年头了,当了十几年皇帝,死了居然连提都没有提更别说是伤心了。可进出过皇宫一遭的魏远逸却很容易就能理解,这些年来除了嗑药玩女人,那位皇帝啥都没有做,国事都是裴艳在处理,久而久之,这存在感自然就越来越薄弱。说起陛下,百姓们会哦上一声,他们知道有这么位皇帝,可接下来他们就得费劲儿的想了,咱们的陛下到底是啥样的呀?
这是裴艳的成功,她成功的取代代王成为了代国人心中的最高领导者,而对于代王,只能说,他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默默的替代王悲哀的同时,魏远逸也有些替裴艳高兴,代王的影响力越小,裴艳风平浪静平稳过渡的可能性就越大,目前的状况自然是再好不过,没人问没人说,死了就死了,正好!
傍晚时候魏远逸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修影,修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对于魏远逸的回归也没有表现出某些特别的情绪。一切正常,魏远逸却偏偏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疏离。要想了解一个人尤其是像修影这样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常与她在一起,魏远逸和修影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魏远逸自认比起旁人来他更加了解修影,因此他才会确定那股似有若无的疏离并不是他多想了,而是真实存在的。
在两个月前离开业国的时候魏远逸其实就已经意识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想要追求修影,指望着突生情愫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持之以恒的去磨、去耗才有成功的可能。魏远逸前面做的就不错,只是在业国的时候军中演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一分开就是一个月。而离开了业国之后,魏远逸就想着要重新恢复积极追求修影的状态,但木兰又占去了他很多时间,而到了代国之后,第二天就入了宫,又是长达一个半月的分离,这时间确实有些久了。
魏远逸苦恼,但他的苦恼却是源自于他的贪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贪婪了,他根本就是贪得无厌!又想玩的开心又想将看上眼的美人尽皆收入怀中,一天是十二个时辰,魏远逸也不比别人多活一个时辰,他的时间就这么多,做了这件就难免要落下那件,面面俱到谈何容易。
所以说,魏远逸的苦恼完全是他自找的,也只能由他自己解决,外人帮不上忙,这里的外人包括木兰。这丫头完全没有体会到魏远逸的苦恼心情,她只记得一件事。
欠了这么久的债,也该还了吧?
第二百四十六节 :第246章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魏远逸什么都没干成,一直在“还债”。其实是件香艳至极的美差,可就如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烦一样,白天做晚上做每个时辰都在做,姑且不考虑魏远逸那小身板撑不撑得住,心理上的爽感可就差了许多了。
魏远逸是一个追求质量的人,可素了一个半月的木兰却比如狼似虎年龄段的女人更加的如狼似虎,那孜孜不倦永不疲倦的劲头将魏远逸的推辞完全的堵在了口中。所以说,女人在第一次过后,在那方面会迅速的从羞涩转变为饥渴,而木兰更是特殊,她的第一次都没见多少羞涩,却饥渴的不能再饥渴了。
将魏远逸“拯救”出来的是裴连城裴老头,说拯救其实并不恰当,但裴老头的又一次上门却给了魏远逸暂时离开木兰的理由。
“你又来干什么?”
裴老头进门的时候还板着张脸,可等到屋中只剩下他和魏远逸之后,那张老脸顿时一变,笑的跟花儿似的。不知怎地,看到裴老头这张满是皱褶的笑脸,魏远逸有些来气,这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不好。
“谨言,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岳父大人说话呢?”
裴老头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盯着魏远逸,那眼神…真就像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一样。
魏远逸被裴老头这句泰山大人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魏远逸眼睛一翻,没好气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以前有事求着我帮忙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兄弟,现在事情了了,你倒变得快,立刻就成了我长辈了!还有,魏某尚未成亲,还没有所谓岳父大人!”
“呵呵呵,不承认也没关系,老夫可是有证据的!”
“证据?你在说笑?拿出来看看呀!”
“证据就在我女儿肚子里!”
裴老头太强大了,一句话就说的魏远逸哑口无言,裴老头见状,越发得意,说道:“小的都搞出来了,你再狡辩也没用!”
魏远逸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开口反驳,“你要不要脸?那是你哭着喊着求小爷我给你帮忙,小爷见你一大把年纪了,心生怜悯,不忍心看到你裴家被欺压,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我才答应帮你的忙!你知不知道有多凶险?代王莫名其妙的又活过来了你知道么?七窍流血的要让我偿命,小爷我顶着天大的危险帮你,现在你居然腆着一张老脸跑来这里要当我老丈人,裴老头,你到底要不要脸?”
一气呵成,真实的梦里的,魏远逸一口气儿全给说了出来,裴老头也不急,还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喝着茶,等到魏远逸终于说完了,他这才放下茶盏,心平气和至极的问了一句,“老夫只问你一句,值不值?”
啊?愣了一下之后,魏远逸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裴艳那冷艳的面孔与婀娜的身姿,答案很明显,超值!想是这么想的,魏远逸却不想在裴老头面前露怯,脖子一昂,貌似愤愤不平的谴责道:“你那女儿,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表情,而且还没有情趣…”
说到一半,魏远逸忽然发现裴老头一脸笑容的盯着自己,那表情似乎是在说,不要嘴硬啦,我都懂的!
裴老头那调侃的意味太明显,以至于魏远逸都有些心虚,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他可以欺骗所有人,他也骗不了他自己的心。
“说呀,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
“说什么?那不过是一桩交易,你的忙我帮了,我也得到了报酬,两清,谁也不欠谁!没错,裴艳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可那不正是你们需要的么?所以别在小爷这儿摆出一副吃了多大亏的架势,小爷不吃这一套!”
“哟,恼羞成怒了?”
裴老头狭促的目光盯得魏远逸心头火起,寒声道:“你有事没?你那皇帝女婿刚刚驾崩,没事儿您就回府去哀悼忏悔去,别在这儿碍小爷的眼!”
魏远逸下了逐客令,裴老头见他好像是来真的,这才收起了那一脸挤兑人的笑容,说道:“有事。”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魏远逸的态度很恶劣,裴老头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躬身一礼及地,诚恳的说道:“宫中发生的事情艳儿已经和我说过了,小兄弟,多谢!”
就如魏远逸自己说的那样,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裴老头来占便宜他可以毫不留情的赶人,可此时裴老头却是真心实意的道谢,魏远逸也就不好意思再接着赶人了。
“我方才就说过了,就是一桩交易,如今银货两讫,道谢的话你女儿也说过了。”
这么说着,魏远逸的语气已经软化了下来,裴老头却不起身,说道:“她是她,我是我,小兄弟对裴家的恩情,裴家永世不忘!日后只要有用得着裴家的地方,小兄弟只管开口!”
听他的语气,魏远逸忍不住讥笑道:“口气不小,好像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儿。”
裴老头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别的地方不敢说,在代国,小兄弟尽可为所欲为!”
“那我要是想当代国皇帝呢?”
闻言,裴老头一愣,随后露出他招牌式的猥琐笑容,说道:“代国的下一位皇帝可是你的儿子,你忍心抢自己儿子的东西?”
不正经的裴老头才是魏远逸熟悉的那个裴老头,见他不再装着一本正经了,魏远逸心里也松了口气。
“话说的可有点早,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哎,对了,就算生下的是个女儿,你也要好好待她,等我回了齐国之后一定会派人把她接走,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老哥我可就不爱听了!”裴老头拍着胸脯道:“真的是个女孩儿,那也是我的亲外孙女,老哥我疼都来不及,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那就好,我也能安心的走了。”魏远逸点点头,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事情了。
“要离开代国了?”
“是啊,虽然在代国没做什么事情,可耽搁的时候却不少了,也该走了。”
“去韩国?”
“嗯,这天下也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韩国和雍国没有去了。”
裴老头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笑的有些诡异,说道:“韩国那个地方,我八年前去过,怎么说呢,那是一个神奇的国家。”
“神奇?什么意思?”
魏远逸追问,裴老头却卖起了关子:“说了就没有意思了,等你自己去看过了之后就知道了。”
“那雍国呢?你去过么?”
“雍国倒确实没亲自去过,但雍国的事情老哥我还是知道不少的,雍国,很有趣!”
韩国神奇雍国有趣,魏远逸的胃口被彻底钓了起来,“如果你再说让我自己去看,那我可就要翻脸了!”
“年轻人,一定要记住,要沉住气,沉住气才能做大事!”
“少废话,说或者走人!”
魏远逸眼睛一瞪,他发现了,裴老头是属犟驴的,好言好语的听不进去,对这种人,就绝不能给他好脸色!事实证明魏远逸再一次判断正确,他一摆出发火的姿势,裴老头立刻服软,老老实实的将他知道的有关雍国的见闻说了出来。
与其他国家相比,雍国的情况很特殊,首先,雍国有皇帝,其次,雍国有皇太后。其实这两点都是废话,是个国家都有皇帝,而皇帝又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肯定有娘。但雍国特殊就特殊在,皇帝与皇太后,俩人不是一条心!
雍国的事要从九年前说起,九年前,雍王驾崩,接着雍王唯一的儿子理所当然的继位,可小皇帝继位时只有十一岁。一个十一岁的娃娃哪里懂得如何处理国家大事,因此朝政更理所当然的就落在了小皇帝他娘也就是雍国太后的肩上。而雍国的这位太后虽然是妇道人家,但却是有能耐的,将雍国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而在太后处理国事时,小皇帝的任务就是跟在旁边学习。而这一学习,就是七年。雍国例,男子十五成年,可雍国那位小皇帝直到十八岁的时候还处于学习的阶段。并不是他好学,小孩子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而作为皇帝,雍王的抱负比之一般人的层次也高上许多,因此在雍王年满十五岁成年时,他就兴冲冲的跑到太后,意思就是说,娘啊,我成年了,您也累了,该歇歇了。
可太后没答应!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那位太后就是用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将雍王亲政的要求驳回,雍王虽然有些郁闷,可也挑不出理来,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跟在他娘身边学习。就这么又过了三年,雍王十八了,他的耐心也终于耗尽,于是再一次来到太后面前,再一次要求,亲政。
这一次雍王自觉各方面的时机都已经成熟,太后不能再用某些理由搪塞了,而太后果然也就点头许可了。
第二百四十七节 :第247章
“即便是亲政了,可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啊。”
魏远逸感慨了一句,这是很显然的事情,那位雍国太后的权力欲望看起来似乎很强,否则不会在儿子成年提出亲政时驳回。等到雍王十八了,太后大权在握已经有九年的时间,九年,不算长可也绝不短,足够那位太后将雍国上下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了。朝中上上下下都是太后的人,雍王与太后意见一致那自然没有问题,可一旦俩人意见相左,那皇帝就得退居次席了。
“不错。”裴老头点点头。
年轻人有抱负有激情,自然渴望做一些事情,而亲政就是做事的第一步,可雍王的高兴劲儿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正如魏远逸想的那样,雍王也发现,他这个皇帝在很多大事上是没有决断权的。
雍国的形势并不安逸,一小部分原因是凉州的土地算不上顶好,在天下十三州之中最多也就算个中等。更重要的原因在于,雍国有天敌存在,雍国的天敌就是凉州北面荒原的蛮人。
根据史书及人们的认知,在大多数情况下,十三州与炎黄大陆是可以划上等号的,但实际上十三州并不是大陆的全部。燕国五州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冰原,也曾经有不少人对那片冰原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准备充分后迈上了冰原探险之路,这些探险家们想要看一看在冰原的那边有什么。可遍览古今的书籍游记,没有一本给出了明确答案,大部分的探险家们在探险的道路上半途而废,根据他们的记载,越是往北去,气候就越是寒冷,还伴有雪暴这样恐怖至极的自然现象,纵使是品阶极高的武者,在无尽的天威面前也是那么渺小。在靠近燕国国土的冰原还有极少数的人生活,而再往北,至今没人发现有人生活的痕迹。
燕国之北是冰原,雍国之北则是荒原。如果说人迹罕至的冰原实际上并没有对燕国造成足够的影响的话,那么荒原对雍国的意义则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因为荒原之上有蛮人存在。蛮人是十三州的人们对于生活在荒原上的人的统称,对于其他国家而言蛮人是只存在于书籍与交谈中的、从未谋过面的传说中的存在,而对于雍国来说,蛮人是他们永远的痛。
这种痛从雍国建国伊始就伴随着他们,荒原上有人存在却没有被列为这天下的第十四个州,就是因为一个“荒”字,那样贫瘠的地方根本无法种植农作物,这对于依赖农耕的十三州人们而言是无法想象的。寒州的环境也很恶劣,可那里的原住民毕竟也是靠着农耕过活,与蛮人游牧放羊茹毛饮血的生活习性截然不同,因此寒州被认可为十三州之一,而荒原和蛮人则被排除在外。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不愿意带我们玩,我们还不乐意跟你们一块儿玩呢!
蛮人要真是这样想的雍国人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了,荒原贫瘠,缺衣少食,肚子饿了自家粮食不够怎么办?抢啊!这是很简单的逻辑,而蛮人唯一下手的对象就是雍国。雍国从建国起就饱受蛮人劫掠的困扰,为了国家安定,他们不得不抽调全国近半的兵力戍守在北边国境,以此来抵抗蛮人的入侵。从好的方面来说,雍国的军队常年处于残酷的战争中,战斗力得到了保障,可不好的方面却更多,以一州之力供养了至少八万军队(凉州还有两郡是韩国的,雍国就一个州,还不完整),这是极大的负担。
雍国不是不想彻底的消灭蛮人,可无奈的是,蛮人的入侵目的并不是占有雍国土地,他们的骑兵一次次呼啸而来,见到什么抢什么,粮食、衣物、女人、牲口,只要是能带走的统统带走,带不走的就就地格杀。蛮人的战略战术很明确,雍国即使想寻决战的机会也不可得,而要论起骑兵,雍国的骑兵还不是蛮人骑兵的对手,所以雍国能做的也只能是被动的防御。奈何雍国虽不大,可国境线却不短,北面、东北面,大片的地方都能让蛮人突破。前晋时蛮人就是个麻烦,不过以十三州之力防御凉州北方边境,虽然不能面面俱到,可也不过是小麻烦。而现在的雍国不过是西北一隅,兵力有限,那守备真是漏洞百出,蛮人最近一百多年的生活水平比之先前数百年实在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有蛮人时时扰边,雍国的一半精力都得放在这上面,这是外部的糟糕环境。而在内部,雍国也并不太平,权力滋生欲望,对于大部分雍国统治阶层来说,野蛮的蛮人自然有戍边的士兵们抵抗,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纵情享乐。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雍国很恰当,戍边的将兵们拼死拼活,远离边境的贵族功勋们声色犬马。
外有劲敌,内生腐败,雍国的内外交困都被年轻的雍王看在眼里,年轻人通常都是热血沸腾的,于是雍王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国家上下彻底整肃一番。一些有志于变革的雍国人才很快就聚拢到了雍王身边,对于国家现状他们同样痛心疾首。对于雍王的立志变革,这些人欣喜若狂,皇帝有这个心思,那事情做起来可就简单多了!
事实证明,并不简单。一拍即合的雍王与改革派人士们积极谋划了许久之后推出的改革纲要,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几乎所有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对,这是在雍王预料之中的,既得利益者绝不会甘心特权被夺走,他们必然会反抗!雍王报之以轻蔑报之以鄙夷,决定一鼓作气,直接下猛药将这些腐朽的败类的一次性干翻。
然后这时候…雍王他娘站了出来。
站在了雍王的对立面!
改革派是一群心怀抱负的有志青年,他们的领袖是皇帝陛下,对面站着人数众多的保守派,他们的领袖是太后娘娘。
太后说话了,皇帝的金口玉言成了无用的空谈,雍王的圣旨连皇宫都出不了。改革还没有开始就胎死腹中,雍王悲哀的发现,没有他娘的点头认可,他最多也就能做主在皇宫里盖个茅房,还得是不超过一百两预算的那种简陋茅房…
通过这件事,雍王是彻底看清楚了,什么亲政,那都是骗人的!只要他娘还在,雍国就轮不上他说话的份儿。年轻的雍王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反抗他娘,不管怎么说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要真是不管不顾的撕破脸皮,那雍国不明真相的百姓会怎么看他这个皇帝?认清楚现实的雍王老实了,再也不提改革之类的事情,从那以后赖老师是的当起了聋子的耳朵纯摆设。不论大事小事一律请示太后。对于儿子这个态度,太后无疑是非常满意的,渐渐的也就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当然,最多就是不大不小的事情,改革,那是万万不行的。
就在雍王暗中蓄力,也掌握了一点点权力时,雍国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雍国大将军凤翔领兵三千深入荒原,历时三个月,缺衣少食的恶劣条件使得这支军队减员近三分之一,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成功找到了蛮人王庭。蛮人的王庭离着雍国甚远,蛮人在荒原上没有敌人,又不用担心雍国人会打到这里来,因此王庭的守备力量相当薄弱。经过一番血战,凤翔活捉了蛮王努尔哈赤,以努尔哈赤为质,凤翔及他麾下剩余的一千多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雍国。
这是史无前例的胜利,即便是在前晋王朝统一时期,朝廷也没有想过派出军队剿灭蛮人,原因在于荒原广博,而蛮人善骑,他们没有固定的生活场所,没有砖瓦的房屋、没有种植农作物的土地。他们住着帐篷,随时都可以搬家,骑上马,他们可以一日一夜远遁千里,剿了一次两次三次,大军一到,蛮人骑上马就跑,追又追不着,大军一撤,蛮人又骑着马回来溜达了。这种滑不留手的风格实在是让前晋的统治者伤透了脑筋,剿了数次无功而返之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蛮人的事儿以后就别提了!
统一而强大的前晋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一州之地的雍国却做到了,而当凤翔潜行千里入荒原的事迹流传出去之后,所有听到的人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荒原那地方虽然不像冰原那么令人生畏,但凶险程度却也不差多少,因为那是蛮人的地盘,在荒原之上随便溜达都可能会遇见蛮人,遇见了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运气好被抓去当了奴隶,运气不好当场就能送了性命。带着三千人潜入荒原,这样的作战方式已经超脱战略战术的范畴了,准确的说,凤翔的行为根本就是丧心病狂,正常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第二百四十八节 :第248章
凤翔之事发生在大约三个月前,那时候的魏远逸还在业国杀人,没时间听说这事儿,后来杀完了人又要赶路,一路上都没怎么歇息,消息自然就不灵通。到了代国之后又立刻入宫,在宫中一个半月时间,裴艳也没有说起过这事儿,因此魏远逸这也是第一次听说。
震撼是在所难免的,魏远逸在很早以前就听说过雍国凤翔的大名,据说此人治军有方,自担任雍国北防线指挥官以后将边境一线打造的是固若金汤,无数次击退蛮人的侵略。一名出色的统帅,这就是魏远逸对凤翔的认知,若要守必求稳,能将防御做好,这位统帅的性格自然是稳重型的。可现在魏远逸却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凤翔压根就不是他以前想的那样,一味稳重的人绝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深入荒原千里直捣蛮人王庭,凤翔的所作所为,疯狂而精彩。
“然后呢?”
“然后?”
裴老头笑的有些不可捉摸,说道:“你猜猜看。”
魏远逸诡异的上下打量了裴老头几眼,就在裴老头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时,魏远逸一脸讽刺的挖苦道:“老人家,不是我想打击你,如果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让我猜,那我一定是笑呵呵的去猜,那叫情趣!可问题是,对着你这满脸的老褶子,我实在是没有胃口没有心情陪你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
裴老头一窘,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也不敢再卖关子了。
深入荒原,活捉蛮王努尔哈赤,凤翔名声大噪可想而知,尤其是在雍国人看来,这样的功绩足可媲美那些开国功勋了。努尔哈赤被押送回了雍国国都西凉之后,圣旨就到了,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道封赏的旨意,可那来自皇宫的太监副统领宣读完了圣旨之后,在场的除了凤翔外,全部都面面相觑,继而是愤愤不平。
那道圣旨是这样的:活捉蛮王,有功,凤翔的品秩由二品升至一品,自旨意宣读这一刻起,凤翔不再担任雍国北防线统帅,即日起调回西凉,另有他用。
这真是一道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旨意,在凤翔的部下们看来,立下这样的奇功,不说是封王封公,至少也该给个传家的爵位。可现在呢?二品升一品,调回西凉,若是调回西凉之后给个大元帅做做也勉强能够接受,毕竟在雍国,大元帅是名义上的全国最高军事统帅。可事实不是这样,另有他用?如此含糊不清的措辞隐隐然的透漏出的似乎不是嘉奖,倒更像是不满与警告!刚刚立下大功,现在就被剥夺了兵权,也就难怪群情激愤了。
据当时亲眼目睹的人说,凤翔的部下们愤愤然的将那个传旨的太监给围了起来,一副不给个解释就要怎样怎样的态势,那太监也知道众人气从何来,不敢摆大内太监副统领的谱,一个劲儿的赔笑,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兵的那大多都是没念过书的粗人,一言不合就能动手,询问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顿时就有那脾气暴躁的摩拳擦掌了。
太监传旨,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雍国皇帝,或者准确的说,是太后,打狗还要看主人,这要是打了这传旨太监,那就是兵变,是谋反!索性就在局势一触即发之际,凤翔站了出来。部下们为他打抱不平,可凤翔作为当事人反而是平静的很。蛮王在手,蛮人不敢轻易寇边,因此在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之后,凤翔就跟着那太监往西凉而去。
“凤翔到了西凉城之后呢?”
“到了西凉之后,凤翔被封为副元帅。”
“副元帅?为什么不是元帅?”
“小兄弟对雍国不了解啊,在雍国,想要坐上元帅的位置,才干、人品、资历、功绩等等,这些东西都要往后排,最最重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家世?”
“聪明!就是家世!自雍国开国至今百余年,这元帅的位置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坐过,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部出自雍国功勋家族,这也是雍国立国之初那位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而凤翔出身的凤家是商贾之家,虽然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顶了天也就是一个小家族,做买卖能做到老哥我这样的境界,一般人绝对没这能耐!”
裴老头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我夸耀,魏远逸鄙夷的看着他,做的是织梦这样天下独一无二的买卖,女儿还是一国当家的皇后娘娘,一般人能有这狗屎运么?
“能不能不说废话?”
“谨言,尊老爱幼的道理你不会不懂,那个幼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你能不能先尊尊老?”
“我已经很尊敬你了,这要换个老不死的在我面前自吹自擂,小爷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那老夫反倒应该感激涕零的谢谢你?”
“不客气!”
“……”
裴老头感慨着自己的遇人不淑,接着往下说道:“听说凤翔在深入荒原大获胜利归来之后,声望一时无两,雍王当朝就要封他做大元帅,可却被群臣一致反对,理由当然是凤翔出身商贾之家,若是让他当了元帅,与祖制不合,坏了规矩。”
这理由很充分,祖宗祖宗,贵为皇帝那也得时时叩拜祖宗牌位,祖宗订下的规矩,后辈自然是要无条件服从的服从。当朝被顶回去的雍王并没有作罢,他很清楚虽然那些大臣们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凤翔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让他当了元帅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而已。
不让凤翔做元帅是因为他身份不够,那凤翔身上如果有了爵位,不就可以名正言顺了么?
雍王封爵的计划刚刚提出,就被他娘断然拒绝,雍国对爵位的控制极其严格,除了开国那一批元勋外,至今百余年就没有再产生一个伯爵以上的封爵,而参考雍国的大元帅名单,历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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