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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军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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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逸笑得灿烂,说道:“老丈人疼女婿,这麻烦自然是解决了。”

李可儿却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凝重的说道:“刚刚陶将军离开的时候好可怕,那眼神就好像要杀人一般,真吓人。”

陶延德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令李可儿心中不安,她总觉得陶延德不会轻易罢手,只是这终究是她隐隐的感觉,要让她清楚的说出来却是不能。看着李可儿似乎心有余悸的轻拍着胸口,魏远逸心情放松之下,眼神自然而然的就随着那饱满处的微微颤抖而跳动,想着日后那处饱满供自己予取予求,精虫上脑的魏远逸立刻就将陶宗旺之事抛诸脑后,浑然没有将李可儿的担心当回事儿。

……

风平浪静的过了四天,魏远逸等来了自己的几个同乡。演武事发之后,业王就派人前往齐国,意在商讨三人的亲事。李可儿是公主,公主出嫁,规格自然不能低。业国使节就先向齐王递交了正式的国书,之后才去保安伯府见到了魏贤达。得知了此事之后,魏贤达第一时间入宫,想看看齐王是什么意思。见到魏贤达之后,齐王就乐了,说你儿子还真是了不得,一国的公主轻轻松松就拿下了。面对齐王的调侃,魏贤达只好报之以苦笑,接着齐王表示,这是好事,让魏贤达不要有任何顾虑放手去操办,并且一再的叮嘱魏贤达,此事一定要精心布置,绝不能失了齐国脸面。

时间仓促,在齐王的资助下,魏贤达总算是置办好了价值不菲的彩礼。魏贤达本想亲自去一趟业国将事情搞个清楚,却被齐王阻止,最终齐王敲定的带队人选是齐国礼部侍郎何侍臣。不久之后,一队人马就从建业出发,喜气洋洋的向业国迈进。

“大哥!”

“慎行!你怎么也来了?”

“爹让我来的,大哥,我想死你了!”

魏远逸确实没有想到来的人里居然有魏远庸,兄弟二人抱在一块儿,他两人感情极好,许久不见,自然是欣喜万分。

分开之后,魏远庸先是向修影毕恭毕敬的行礼,之后就等着魏远逸给他介绍其余几人。

魏远逸一手拉着兄弟的胳膊,逐一介绍道:“这是荆羽,别看年纪小,他可是你师父的师弟,你得叫师叔的。”

“见过师叔!”魏远庸一丝不苟。

“这是木图木先,嗯,是你大哥收的两个小弟,木图木先,他是我弟弟,你们就叫他…叫他二哥好了!”

“老大,俺觉得应该叫你弟弟老二。”

“老大,俺觉得木先说的对。”

“就叫二哥,不许废话!”

最后来到木兰面前,魏远逸的笑容更盛三分,“慎行,她是你嫂子,名叫木兰。”

魏远庸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嫂子,木兰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

一一见过之后,魏远逸就拉着弟弟往楼上走,等上了楼,魏远庸才低声询问道:“大哥,她就是业国那位三公主?”

魏远逸笑着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她像公主么?”

魏远庸想了想,很老实的回答道:“她虽然美艳,却不像是公主的模样。”

“说对了,她是我在一个偏僻山村里捡到的野丫头,呵呵,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木兰和业国那位三公主两人彼此看不顺眼,她们以后都是你嫂子,你要小心些。”

边说魏远逸边推开了房门,身后的魏远庸佩服道:“大哥真有本事,外出一趟给我带回来了这么多嫂子,爹一定很开心!”

魏远逸回头,笑着摇头道:“要不是我了解你,一定会以为你是在讽刺我!”

两人落座,魏远逸看着弟弟,说道:“我本以为父亲会亲自赶来,没想到来的是你,说吧,父亲让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爹就让我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余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魏远逸点点头,将军中演武最后一夜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魏远庸默默记下,好回去之后转述。

魏远逸没有说起陶宗旺之事,他觉着没有必要让父亲为了已经解决的事情担心。兄弟两人说完了私事,魏远逸就跟着魏远庸去拜见了那位礼部侍郎。魏远逸并不认识何侍臣,只是想着人家为自己的事情大老远的来了,应该感谢一番。谁想到刚一见面,那位何大人就对魏远逸赞不绝口,年少有为,少年得志,甚至连为国尽忠都冒出来了,魏远逸面上陪着笑,心里却在暗暗的嘀咕,娶个媳妇与为国尽忠又有哪门子的联系?

两日之后,魏远逸与李可儿、岳子馨的定亲仪式举行,虽然成亲变成了定亲,但齐国已经送来彩礼又有正三品的礼部侍郎为使,场面还是非常热闹的。解决了陶宗旺之事的业王陛下心情很是不错,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强撑着听了半晌,魏远逸发现那位陛下依然在滔滔不绝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再一次谴责了业国领导人长篇大论的陋习后,他很自然的开起了小差。等到业王说完之后又有一老者站起说话,魏远逸此时已经有了些困意,抬头瞄了一眼后又垂下头去,迷迷糊糊的嘟囔着我定亲与你这老头何干?

时间不长,魏远逸就被旁边的李可儿推醒,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老头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些眼熟,魏远逸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您哪位?”

岳斌本是一脸的笑容,听到这句问话之后立刻化为了错愕,还掺杂着些许怒气。

见魏远逸出丑,李可儿着急之下,悄悄的从后面推了他一把,魏远逸不明所以转头看她,李可儿笑的有些无奈,“这位是子馨的父亲,我国户部尚书岳斌大人!”

魏远逸恍然大悟,心中暗暗叫道,丢人啊!连老丈人都不认识!不过魏公子机灵的很,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立刻就在脸上堆出了无限谄媚的笑容,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充满了讨好。

“岳大人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子馨受到一点委屈的!”

本应是对岳丈信誓旦旦的保证之言,却被魏远逸点头哈腰的谄媚弄得有些不伦不类,岳斌第一时间想起的居然是青楼那些****…

“那有劳你多费心了,日后咱们翁婿二人还要多多亲近。”

“一定一定…”

来之前岳斌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说,可现在却是一句也说不开口,不得已之下丢下一句“多多亲近”后,他就借故转身走人了。

看着岳斌隐隐带着怒气的背影,魏远逸疑惑的望向岳子馨,说道:“子馨,你爹这人不好相处嘛,还是他对我不满意?”

岳子馨还没说话,李可儿越俎代庖朝着魏远逸娇喝道:“当然是对你不满意!岳大人刚刚还站起来讲话,你居然还问他是谁!”

魏远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岳子馨道:“抱歉抱歉,不知怎的有些犯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哎,大才在那边,咱们过去找他。”

用何大人的话说,这次魏远逸与李可儿、岳子馨的亲事不只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更代表着齐业两国的友谊。魏远逸等三人就是沟通的桥梁,连接起了两国的情谊…

听到这话的时候,魏远逸只觉得大牙都快酸掉了,这何侍臣不愧是礼部的,耍起嘴皮子来如此犀利。

仪式完毕,齐国使节团就要打道回府了,魏家兄弟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没有依依不舍的话别,魏远庸走的干脆利落。

“咱们也差不多是时候上路了。”

虽然知道魏远逸迟早要走,但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李可儿和岳子馨还是忍不住心中不舍。见气氛有些凝重,魏远逸故意取笑道:“这么急着嫁到我家去?”

“哼!谁着急了!要走便走,不要嗦嗦的!”嘴硬,但李可儿话语中的不舍却是显而易见。

“二位娘子的心情,相公自然是理解的,放宽心,最多再过一年时间相公我就将你们带回建业!”

不知不觉魏远逸出来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天下也走了大半,依目前的速度来看,一年都不需要。

“嗯,我们等你。”

岳子馨轻声应道,眼中满含情愫。魏远逸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越是与她接触魏远逸发现自己越是喜欢她这柔柔弱弱的性子,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相夫教子居家过日子的绝佳人选!魏远逸心满意足,李可儿却是哼了一声后也挤到了他的怀中。魏远逸怀抱两女,三人都没有说话,用心感受着那份静谧。

“可儿,这一年之中你可要乖乖的,自己瞎胡闹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把子馨也给带坏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说我坏?魏远逸,我打死你!”

“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别跑,子馨,帮我逮住他!”

“子馨,你是相公的乖宝宝,不要听她的。”

“子馨…”

“你们两个,别闹了…”

……

第二百零九节 :第209章

与修影商议后,离开的日程就定下了,三天之后离开安庆,往西边第一站鲁国进发。

远行前本应准备些东西,却不用魏远逸等人亲自动手了,李可儿一声令下,食物、衣物、应急药材等等全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甚至连车马行都已经联系好了,完全不用魏远逸费一点心。李可儿如此费心费力,魏远逸自然不能视作理所当然,既然无事可做,干脆用这三天时间好好陪陪李可儿和岳子馨,即使木兰很有些不满。

说起来来到安庆已经有一个半月的时间,魏远逸却还是第一次正经的在安庆城中的大街小巷溜达,李可儿和岳子馨一左一右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两美相伴的魏远逸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旁人关注的焦点,不少人也都知道魏远逸的身份,即便是那些不认识他的,可总是认得安庆城娘子军领袖,新晋演武优胜者李可儿,既然认出了李可儿,接下来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那招人羡慕嫉妒恨的男子就是齐人之福的男主角。这位男主角现在却有些唏嘘感慨,他想起了初来安庆时,原本只想着稍作逗留休息,之后接着赶路。谁料来安庆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李可儿,随后他就被军中演武吸引,最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魏远逸忍不住的琢磨,莫非这就是所谓命中注定?

“昨日傍晚,朱大才来找你,你拉着他出去也不让我们跟着,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有什么阴谋?”

既然已经定亲,李可儿也就毫无顾忌的挽着魏远逸的胳膊,像是质问,可李可儿的眼珠子东望望西望望四处乱转,明显的心不在焉。

“当然有阴谋!大才与我性情相投而且还曾经是战友,我说过要请他去青楼,我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眼看着就要走了,昨日就带着大才履行了我的承诺。青楼那是男人去的地方,自然不能让你们跟着。”

“青楼里的女人那么脏,真是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哎,你看那个瓶子好不好看?”

魏远逸说的话李可儿根本就没当真,此时她正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中,今日有魏远逸陪在身边,这条往日走过无数次的街道在李可儿眼中也生动了起来,那些普普通通的货物似乎都变得有趣极了。魏远逸一边随口应和着,脑中却想起了昨日朱大才的来访。魏远逸确实没有带他去青楼,两人只是找了一家小酒馆,叫上几个小菜,一壶酒,聊了大约半个时辰。魏远逸觉得朱大才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有前途,于是他就想让朱大才去齐国,这就是他的目的,而之所以没有带上李可儿和岳子馨,那是因为魏远逸觉得当着她们两人的面挖墙脚似乎不太好。魏远逸送出了邀请之后,朱大才想了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给他些时间让他再想想。对于男人,魏远逸没有穷追猛打的习惯,于是他就笑着告诉朱大才,如果想通了就去齐都建业直接找他爹保安伯魏贤达。

“子馨,子馨,你看那个扇子,好漂亮!”

李可儿嘴上叫的是岳子馨,双手却一个劲儿的摇着魏远逸的胳膊,这一下也扰乱了他的思绪。

去了最好,若是不去,那就日后有缘再见了。这般想着,魏远逸收拾心思,看着一脸兴奋的李可儿,忍不住取笑道:“矜持些,你可是堂堂三公主殿下,不是从乡下来的村姑,怎么一幅没见过世面的寒酸模样!”

瞪了魏远逸一眼,李可儿哼了一声我乐意!说完之后她又被某样事物吸引,立刻忘了魏远逸的取笑,拉着岳子馨跑到一处摊位前,再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没见过世面的寒酸状态中。

“叔叔,叔叔…”

魏远逸正觉得有些无聊的四处张望着,就觉得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裤腿,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很是惹人喜爱。魏远逸蹲在他的面前,揉揉他的小脑袋,笑道:“不要叫叔叔,叫哥哥。”

“哥哥,我的风车坏了。”

小家伙倒是从善如流,立刻改口,一手还抓住魏远逸的裤脚,另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举着一个坏掉的小风车,看模样他似乎是希望眼前这个大哥哥能帮他修好它。

“乖!坏了就不要了,哥哥给你再买一个新的!”

对这小家伙魏远逸越看越是喜爱,本以为他听到会有一个新的风车后会很高兴,谁知小家伙居然摇摇头,奶声奶气的说道:“虎子不要新的。”

“哦?那虎子告诉哥哥,为什么不要新的,要这个坏掉的?”

“因为这个是娘亲买给虎子的。”

因为是娘亲买的,所以坏了也不能丢掉。看似无稽的逻辑,但虎子却说得理所当然,稚嫩的小脸上也是认真无比。

“虎子说得对,娘亲买的东西是绝对不能丢掉的!来,哥哥帮你修好它。”

魏远逸不知怎的竟然被这童声触动了,接过小家伙手里的风车研究了起来,这东西并不复杂,眼前的这个也只不过是掉了一个小零件而已。

李可儿和岳子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魏远逸蹲在一个小孩子面前,鼓着腮帮子吹一个小风车,那个小孩子拍着两只小手咯咯笑个不停。

“哇,好可爱的小孩子,来,让姐姐抱抱。”

李可儿两眼放光,话还没说完就伸出了罪恶的手,弯腰将虎子抱了起来。有意思的是虎子被一个陌生人抱着居然没有一点的紧张,而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对李可儿说道:“姐姐你好漂亮!”

“真乖!嘻嘻,让姐姐亲亲。”

稚嫩的称赞显然让李可儿欣喜万分,抱着虎子亲个不停。

“他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呢?”

魏远逸摇摇头,“不知道,他说风车坏了,我就帮他修好了,没见着他家大人。”

李可儿扭头问虎子:“知不知道家在哪里?”

“知道!”

这一声干脆的回答又招来李可儿的一顿啃,啃完之后李可儿转头对魏远逸、岳子馨说道:“走,咱们送他回家。”

岳子馨同样爱心泛滥,魏远逸也没有意见,于是三人就顺着虎子的指点往他家走去。

到了一家店铺门前,被岳子馨抱着的虎子小手一指,说道:“这就是虎子的家。”

魏远逸抬头一看,“游学斋”,看这名号应该是一家字画行。不过看起来这家店的生意不怎么好,旁边的店铺人来人往,只有这游学斋门前甚是冷清。进去之后魏远逸就更奇怪了,店铺之中一个人都没有,四面的墙上也是空空如也,一幅字画也看不到。

“虎子,这儿真的是你家,没有记错吧?”

见虎子很肯定的点点头,魏远逸高喊了一声:“有人么?”

“有的有的。”

魏远逸说完不久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回应,接着门帘被人掀起,从里间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年约三十上下,斯斯文文的模样一看就是读书人。

“几位客人,对不住了,游学斋以后再也不做买卖了,您几位要买字画还请…哎,虎子?”

那人一开口就是道歉,说到一半才看到魏远逸身后的岳子馨怀中的虎子。

“爹!”

虎子清脆的叫了一声,随后张开双手要他抱的模样,岳子馨轻轻的放下他,虎子一路小跑一头扎在了那男子的怀中。

男子抱起儿子,面露疑惑道:“这是…”

魏远逸笑着解释:“我们三人在前面那条街上闲逛,碰巧遇见了虎子,没见他身旁有大人,所以我们就送他回来了。”

虎子一手抱着男子的脖子,一手举着那个风车,奶声奶气道:“爹,你看,大哥哥修好了我的风车。”

这时门帘再次被撩起,走出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虎子一见到她立刻连爹也不要了,挣扎着要让妇人抱。

抱过儿子,妇人不解的看看魏远逸等人,低声问相公:“怎么回事?”

“虎子一个人跑到前大街去了,人家给送回来的。”解释完之后,男子朝着魏远逸三人一作揖,感激道:“三位都是热心肠的好人,邹渊拜谢。”妇人也随着丈夫施礼道谢。

被人家这么隆重的感谢,李可儿一个劲儿的摆手,“不用谢不用谢,虎子这么可爱,我们只是举手之劳。”

邹渊夫妇都是厚道人,一定要请三人到里面喝上一杯茶,魏远逸想要推辞,奈何盛情难却,三人只好跟着他们一家三口进了里间屋子。

到了里间之后魏远逸就看到地上摆着四口大箱子,其中两口箱子是打开的,一口里面放的是衣物,另一口里面则是书卷,看模样似乎是在收拾东西将要远行。

邹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正在收拾东西,有些凌乱,三位勿怪。来来来,请到这边来坐。”

三人坐下后不久,邹夫人就送上了三碗茶水,放下之后就转身去接着收拾东西了。

第二百一十节 :第210章

“邹兄是要远行?”

“是啊,呵呵,其实要说起来,回家才更恰当些。”

原来邹渊是鲁国人,家中还算殷实。邹渊从小读书,想着有朝一日能高中将门楣发扬光大,结果自十八岁起连考六年,六年不中。本就沮丧之时却又得到噩耗,他的父母发生意外双双离世,如此沉重的打击终于让邹渊心灰意冷,也不愿再考,回家之后就将几亩田地买了,带着银子只身来到了业国安庆开了这家游学斋。邹渊是个有才的,学问好,字写得更好,于是游学斋的生意也慢慢的兴隆了起来。邹渊还是个老好人,生性和善,几乎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在邻里之间名声很好。邹渊的一位邻居喜欢他的性子,敬佩他的学问,就将女儿嫁给了他,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吴氏。成亲之后,夫妻两人举案齐眉,互相扶助,日子也越过越好,成亲两年后,吴氏又给邹渊生下了一个儿子,取了个小名叫虎子。

今年年初邹渊的岳父过世,操办完了丧事之后邹渊就对妻子说想回到家乡鲁国,吴氏的性子较之丈夫要硬些,不过那都是在外的表现,回到家中,她还是很尊重一家之主的丈夫的。吴氏早年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撒手人寰,她也是孑然一身,既然丈夫要回鲁国,她自然是要跟随而去的。

“鲁国?还真是巧了,他也要去鲁国,不如你们一起上路?”

李可儿心直口快根本没有问过魏远逸的意见就发出了邀请,魏远逸暗暗皱眉,这妞自作主张的毛病可不能惯着,以后得加强教育。心里这么琢磨着,魏远逸却没有拒绝,邹渊这人老实,都说商人奸猾,可是做了好几年生意的邹渊依然保持着淳朴的本色,可能是因为他经营的是字画行的缘故吧。

邹渊有些意动,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娘子,夫妻两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业国与鲁国相邻,从安庆到鲁国边境并不是太远,但这一家三口,邹渊手无缚鸡之力,吴氏一介女流,虎子年幼需要人照顾,再考虑到车马劳顿以及路上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结伴而行对邹家而言无疑是有好处的。

邹渊生性爱静,平日里也不喜欢出门凑热闹,有了空闲就写写字,因此没有认出李可儿的身份。吴氏的心思细些,不过也是刚刚才猜到眼前这三人就是前日定亲的三人,不过她也没有声张。在吴氏想来,这三人都是贵不可言的身份,不会贪图自家些许钱财,至于女色,吴氏虽然向来很以自己的容貌为豪,但在李可儿和岳子馨的面前她却没有半点自信。这么漂亮的两个大美人都是魏远逸的娘子,他又怎么会看上自己这庸脂俗粉,何况还是生过孩子的。综合以上种种考虑,吴氏认为与魏远逸同行有百利而无一害,于是她就用眼神暗示丈夫答应下来。

邹渊得到妻子的暗示,却没有立刻就点头答应,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会不会给魏公子添麻烦?”

刚才夫妻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魏远逸看的清清楚楚,现在邹渊这话一说,魏远逸对他好感顿生,这果然是一个厚道人。

对于厚道人,魏远逸向来都是很有好感的,谁让他自己就是个厚道人呢!

“没什么麻烦的,一路之上大家互相照应着,也能一解旅途之上的烦闷。”

魏远逸说完之后见邹渊还是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转头对虎子道:“虎子,叔叔陪你一起赶路好不好?”

虎子小脸上全是疑惑,两只大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好!可是大哥哥怎么又变成了叔叔?”

魏远逸微笑:“以后不变了,就是叔叔了!”

邹渊三十出头,魏远逸与他是平辈论称他邹兄的,要是他儿子管自己叫哥哥,那不是平白无故矮了一辈么?

“哦,知道了。”虎子点点头,拉着邹渊的衣袖,很高兴的说:“爹,叔叔要和我们一起去鲁国。”

捏了捏儿子肉肉的脸颊,邹渊终于下定决心,抱拳拱手,诚恳道:“那就多有打扰了。”

魏远逸笑着摆摆手,而吴氏见丈夫答应,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对了,邹兄,回到鲁国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是继续做买卖还是再去考一考?”

邹渊一听,不停的摇头,连声道不考了不考了,很是一幅不堪回首的模样。魏远逸这就有些好奇了,读书人的社会地位比商人可是要高得多,邹渊为什么要远离家乡来到业国做买卖?估计就是觉得在家乡熟人多,都知道他是个读书人,屡试不中才做起了生意,抹不开情面,会不好意思。而现在邹渊成家了,也攒下了些银子,魏远逸就以为他要回鲁国是要完成他未完的事业,继续参加考试。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这想法,甚至语气表情中还带着些怨恨,这是怎么回事?一琢磨,魏远逸就想差了,误以为是他娘子吴氏不许他再考,不过邹渊接下来的话立刻就推翻了魏远逸的猜测。

“魏公子,要想在鲁国高中谋得一官半职,一要家世二要银两,邹某家中虽有几亩薄田,可这些许薄产哪能通得了那青云之路。”

顿了顿,邹渊接着说道:“鲁王昏庸,任用奸佞谄臣,这些人与鲁国几家高门大户联合起来把持了鲁国朝政,考生若出身大家自然好办,交白卷也能金榜题名,若是出身普通但家中巨富也好办,拿银子上下打点,胸无点墨也能立于朝堂。像邹某这样小户人家出身又没有足够的钱财打点的,那是万万考不上的。说出来不怕三位笑话,其实这些事情我在参考之前也听说了一些,只是那时年轻气盛,想着即便贪污成风徇私舞弊横行,那些人总得选拔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哪怕是为了遮人耳目呢。可笑我自恃才高连考六年才终于看破其中玄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人为了钱财居然连一丝脸面都不要了!”

说到伤心处,邹渊不由得悲愤了起来,想着自己弃笔从商,远离故土,难道不也是被逼无奈么?悲的是自己的不幸遭遇,愤的是那些贪官污吏的贪婪无耻。

吏治的腐败程度可以衡量一个国家堕落到了何种地步,如果邹渊不是因为连考不中夸大其词,那鲁国的吏治实在是已经腐烂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李可儿皱眉质疑道:“就没人管管么?你们鲁王手下就没有一个敢说真话的臣子?”

“说真话?”

邹渊笑了笑,笑的很是悲凉,“鲁国的朝廷上也是有几位正人君子死谏忠臣的,他们也几次上书直谏请鲁王整饬朝纲,但鲁王昏庸无道,那些奸臣又群起而攻,罗织了无数罪名,那几位大人死的死,贬的贬,更有甚者被满门抄斩,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再也没有人敢出头了。”

邹渊看似斯斯文文,实际上内心也隐藏热情和抱负啊,听他所说,对那几个敢于直谏的大臣都是敬佩有加,而说起那些奸臣则是咬牙切齿。还有一点,一个齐国人说起齐王来会称陛下,只有说起其他国家的皇帝才会称某王,这一点各国都是一样的,为的是表达对本国国君的尊敬。可邹渊这个鲁国人在说起鲁王时,语调冷漠至极的用着鲁王的通用称谓而没有称呼陛下,由此可见,他对鲁王真心没有一丝的好感与尊重。

“这个鲁王简直就是个混蛋!”李可儿情绪有些激动的嚷了出来。

“确实是个混蛋!”出声附和的居然是邹渊。

“皇位传了一代又一代,总不能指望着每一代的皇帝都是英明神武的明君,相反,出身皇家,自小娇生惯养,听多了阿谀奉承,很容易就会变的好逸恶劳。邹兄,听你所言,如今鲁国的局势不容乐观啊。”

邹渊点点头:“是啊,只能期望着太子登基后能有所作为了。”

因为对现在彻底绝望,因此邹渊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代鲁王。只是魏远逸却没有那么乐观,若鲁国从上到下都被那些奸佞之人把持住了,即便新帝登基,他也很难打开局面,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出现圣旨出不了皇宫的情况。面对上下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只有身居大决心大毅力的有识之君放手一搏才有成功的可能。

“哎,对了,鲁王今年多大,身体如何?”

“鲁王今年应该是三十三,他好狩猎,身子很是健朗。”

……

“邹兄,我估计你是看不到鲁国吏治清明焕然一新的那一天了。”

鲁王才三十三岁,至少还能在位近二十年,也就是说鲁国还得被祸害二十年,现在就已经是如此不堪了,那二十年之后鲁国得变成什么样子?恐怕上古那七位圣皇脱胎转世全都跑到鲁国去也很难挽回局面了吧?

第二百一十一节 :第211章

从游学斋出来,三人去了车马行,原先李可儿安排好了一辆大车,不过现在邹家三口要同行,一辆车自然就不够了。李可儿觉得这种小事吩咐一声就行,没有必要亲自去跑一趟,可魏远逸坚持,她也只能服从。

安庆城只有一家车马行,没有名号,甚至连块招牌都没有。因为独一无二,安庆城中人说到车马行就知道说的就是这一家,因此有没有名字就不重要了。所谓衣食住行,行虽然是最后一位,但垄断了安庆城该行业的车马行每年也不知能赚多少银子。事实上无论是哪一行,垄断就意味着暴利,而暴利的车马行在贵人遍地的安庆还能安然无事,据说是因为这车马行的真正老板是业国一位身份极贵重的大人,有这位大人在,才保得车马行的太平。

事实上就在十几年前,安庆城还是有好几家车马行的,结果这些车马行的老板们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一夜之间全都改行做别的生意了,之后无名车马行就出现了。

“知道后面的老板是谁么?”

“不知道。”

李可儿摇头,魏远逸沉默,业国朝廷上能有这么大威慑力垄断车马行业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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