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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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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挺叹了口气,说道:“我怕以后会有沐长风之类的人物对本教不利。当然,最好不会有那么一天!”

    秦川一抬头,道:“师父,七星教已传了数百年,时强时弱,和中原各派的关系也时好时坏。听说强盛之时足以翻天覆地,号令天下。但说到底仍是旁门左道,世人更视之为妖邪,故以‘魔教’呼之。师父当年乃南北少林之精英子弟,何以坦途不走。偏偏远走西域,做了七星教教主?”

    项挺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叹道:“当年我离开少林之后,浪迹天涯,周游列国。到处拜谒当世顶尖高手,切磋武学。数年间倒也并无对手。但有一年冬天。我在波斯与一高手决斗之中。一时失手,打得那高手重伤倒地,后来不治而死。那高手的亲友门人为其报仇,尽遣高手到处追杀于我。我终于寡不敌众,受了重伤,被一位前辈高人所救。那位高人把我从波斯带回西域疗伤。并令其女好生照顾我。”

    “后来我伤好之后,才知道那位前辈高人便是魔教教主。后来我娶了他女儿为妻,在他老人去世后,我便接替他做了教主之位。”

    他说到这里。向秦川苦笑道:“我当年苦练少林神功,太过刚猛精进,伤了身子。是以我和你师母并无子嗣!”

    秦川听项挺连这等**之事也都说与自己,显是将自己当作了至亲之人。当下点点头,正色道:“师父,你放心,我答应你,决不会让人伤害七星教!”

    项挺摇了摇头,道:“川儿,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让你监视七星教和中原武林的动向。寻常变故倒也罢了,倘若有涉及生死存亡,祸及苍生之举,你务须出手。”说到这里,又瞪视着秦川,道:“其实你们中原大风堡之设立,便不无此意。尤其令尊当年独闯本教摘星崖天绝宫,便是排难解纷的侠义之举。令尊当场劝得中原武林和七星教罢手撤退,免遭灭门之祸,并订立盟约,止息干戈,双方永不互犯。”

    秦川低头寻思:“项师父的意思,便是让正邪之间,尽力维持互不侵犯之局!”抬起头来,展颜道:“师父,徒弟明白了!”

    项挺淡淡一笑,道:“乖徒弟,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其实为师的这些年信守诺言,终生未曾使用过‘大悲玄功’,但见到少林绝学在你手中发扬光大,造福于民,亦自老怀安慰,此生无憾了!”顿了一顿,又道:“沐长风当年太过心急。若是他能有所收敛,七星教教主之位,传给他又有何妨?唉,天意,天意!”

    秦川知师父心中一直将沐长风当作教主的最佳人选,道:“现下的天道盟,较之当年的七星教,也不遑多让!”项挺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给你破除心魔的小册子,可曾修炼完毕?”秦川道:“已经练成了。”项挺道:“很好。如此沐长风的诸般邪功心法便伤你不得了。”

    他说到这里,掠了秦川一眼,微笑道:“沐长风的女儿我也曾经见过一次,果然是一位花朵般的闺女。秦川,说起来沐长风应是你的准岳父了,你翁婿之间,难道定要你死我活不成?哈哈!”秦川脸上一红,笑而不言。

    师徒二人谈谈说说,不觉时光之过。突然之间,只听得门外更鼓打了三更。项挺霍地站起身来,道:“中原武林之事,七星教守诺不再介入,你们好自为之。时候不早了,为师的也该走啦?”

    秦川忙道:“师父难得来中原,何不多在大风堡盘桓几日?弟子理当尽地主之谊,更应稍尽徒弟心意,好生服侍师父游山玩水,安享清福才是!”

    项挺哈哈一笑,赞道:“好孩子,你的这番孝心为师的心领啦。只不过俗语说得好:‘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欢聚再久,终归是要分别的。为师的见你连破异族高手,在中原武林大放异彩,于愿足矣。好了,我也该回总舵啦!”身形一晃,出门而去。

    秦川拔步追出门外,来到庭院之中,朦胧月夜之下,哪有项挺的人影?

    忽听得耳畔响起项挺的声音:“川儿,我不喜欢别离的场面,不要再追了!”秦川想起师父年迈,这一去云山茫茫,万里迢迢,师徒之间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想起峨眉山上八年授艺之恩,心下不胜依恋,眼眶一红,哽咽道:“师父!”

    却听得项挺以“千里传音”之术道:“川儿,你要记住,孟子曰:‘入则无法家弼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我七星神教固然要有‘敌国外患’,中原武林亦然!”(未完待续。。)
八十、烈山歼敌(二)
    八十、烈山歼敌(二)

    秦川服了项挺所赠的“通犀地龙丸”,打坐行功,三个小周天之后,登时神完气足,精力充沛。

    次日一早,他在院中练了一通拳脚,待到打得兴发,蓦地里飞身跃入半空,右掌呼的一声,凌虚劈向庭中假山,但听轰然而响,那假山上的大石登时四散滚落开来。

    秦川飘身着地,浑没料到自己一掌之威,竟至于斯。他心下颇感意外,怔怔的望着一地的碎石,不禁惊得呆了!

    这时卓玛和易婉玉二女也在院子的月洞门外,瞧得瞠目结舌。终于卓玛先自醒悟过来,拍手叫道:“好厉害的劈空掌!”

    秦川回过头来,见二女俏生生的并肩而立,阳光下卓玛穿黄,婉玉着翠,端的桃羞杏让,燕妒莺惭,红颜如花,娇美不可方物。

    易婉玉喜道:“川哥哥,昨儿不是说至少还要十天半月才会复元么,怎地一下子便好了,功力好像更胜从前啦?”

    秦川微微一笑,道:“昨夜你们走后,我师父来了。他老人家送了我一枚仙丹!”

    二女半信半疑,又惊又喜,一齐走进院内。三人望着满地的碎石,均感秦川的掌力太也骇人听闻,不可思议。

    秦洋等听说秦川内力尽复,均自喜出望外,纷纷前来探望。许坚、徐元豹出手喂招,一番比武较量之下,拳脚飞舞,剑影纵横。果见秦川行动迅捷无伦。确如易婉玉所言,功力更胜从前。

    这日早饭后,唐剑带同罗绒达瓦和唐三娘夫妇等唐门诸人前来辞行。秦川闻言一怔。心想连日来唐门和大风堡、百戏帮、丐帮、铁叉寨共同进退,擒贼杀敌,功荣不小。唐剑更是和秦海、徐元豹、邓不凡、赵进等谈文论武,过从甚密。蜀中唐门虽为武林大派,素来独树一帜,然而历代掌门之中若论起和中原各帮各派关系之密切的,唯有这位唐剑公子了。

    秦川微感奇怪。道:“唐大哥,达瓦前辈,唐三姑姑。难道是大风堡对唐门各位招待不周,有所怠慢,三位这才要愤而离去?”唐剑哈哈一笑,连连摆手。道:“秦兄弟这是说哪里话来!大风堡各位对敝姑侄及唐门诸人款待隆重。无微不至,岂有他哉?适才在下已向令兄三位公子面辞,详加解释,确因近来中原大势已定,抑且我等离家已久,门户之中百事待理,不得不回!”

    罗绒达瓦和唐三娘相对点头,望向秦川。唐三娘微笑道:“秦帮主少年英侠。又是达瓦大哥和我夫妇二人的恩公,以后大家自然都是朋友。这朋友之间么。便不必客气。他日四公子路过蜀中,还请不弃,来唐门盘桓数日,也让剑儿和愚夫妇聊尽寸心!”秦川道:“那自然是要叨扰的。”

    秦川送三人出院门之时。唐剑对达瓦夫妇道:“三姑,姑父,你们先在外面等我。小侄有两句话想跟秦兄弟说!”唐三娘点头道:“好。你们慢慢聊,不必着急!”

    唐剑和秦川二人并肩来到院中的石榴树下。“五月榴花照眼明”,其时院**有三株,枝头红花绿叶,好不热闹。

    秦川道:“唐大哥,这回天道盟大败,唐门各位出力甚多。江湖虽已略定,但元凶巨恶仍潜伏。你现下回川,却是何故?”

    唐剑呆望着一枝正自吐艳的石榴花,叹道:“方今江湖上有秦兄弟你这少年英侠,再加上大风堡各位,一干江湖宵小,料已不足为虑。我们离家的时候太久了,确实也该回去啦?”叹了口气,又道:“秦兄弟,请你务须要好好对待沐大小姐!”

    他说到这里,脸现苦笑,续道:“秦兄弟,你我交情非止一日。不怕你笑话,沐大小姐是天仙般的姑娘,在下对她虽不胜仰慕,但一直是敬若天人,绝无半点非份之想。我唐某自知鲜浅,配她不上。现下你们俩已缔三生之约,但你和他爹爹却是势如水火。实不相瞒,我所以离开中原,返回唐门,固因唐门诸事待理,其实也是不想留在中原,更不忍见沐大小姐受到伤害!”

    秦川一怔,猛地省悟,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怕当真和沐长风对决之时,无论结果如何,兰妹……沐大小姐总不免会陷入两难之境!”唐剑叹道:“这是其一。这次天道盟被我们杀伤的也有不少人。我本来是要为我二叔报仇的,那日看到这么多死人,我觉得,二叔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秦川心道:“唐大哥做了掌门之后,独挡一面,委实大有长进,竟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又想:“看来大哥和玉妹虽有所交待,当日擒杀群贼之时,死伤总是不少。唉,江湖上纷争仇杀,刀光剑影,不知几时方休?”

    唐门诸人离去后,泰山派、铁枪会、神拳门等各派也相继纷纷辞去。连日来,江湖上风平浪静,恢复如初。

    这日巳牌时分,秦川偕卓易二女出了大风堡,来到位于徐州西街的一处宅第前。易婉玉上前敲门,照例是先五下,后四下,此乃“五湖四海”之意,连敲三次,此为百戏帮的敲门方式。须臾大门敞开,一男一女迈步出来,却是百戏帮的朱雀堂堂主桑青虹和中原分舵舵主曲成方二人。

    他二人忽见帮主驾临,登时脸露欢容,叫道:“帮主回来啦!”便欲拜倒。秦川摆摆手,笑道:“不必多礼!我身子好了,回来看看兄弟们!”

    易婉玉格格一笑,对曲成方道:“曲舵主,桑舵主可是个火性儿的姑娘,你要小心些!”曲长方脸一红,搔了搔头,笑呵呵的却不接话。

    桑青虹上前挽住易婉玉手臂。道:“玉美人,你别想多了,曲成方喜欢我又怎样。本姑娘可没答应要跟他好!哼哼。你该不会是怕我跟你抢咱们的秦大帮主吧?”易婉玉脸上微微一红,啐了一口,忽然眼珠一转,格格笑道:“死妮子,端的好一张利口!这倒奇了,全帮上下都知道中原分舵的曲舵主钟情大美人儿桑青虹堂主,怎地反倒是我想得多了?”

    桑青虹笑了笑。横了曲成方一眼,嗔道:“一个笨头笨脑的呆木头,谁会喜欢?”伸头细细打量着卓玛。啧啧叹道:“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真个仙女般的人物。你是卓玛公主吧,你生得真美,幸会。幸会!”

    卓玛也上下打量着桑青虹。抿嘴一笑,赞道:“姐姐也当真美得紧啊!”

    秦川见三女叽叽喳喳,互夸美貌,笑了一笑,便朝着曲成方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向中庭,秦川低声道:“大家都在吧?”

    曲成方道:“都在!”

    便在这时,赵进和吴长老并肩奔来,后面跟着百戏帮一众首脑。一齐抢上前去,拜见帮主。秦川微笑道:“进去再说吧!”

    众人簇拥着秦川来到大厅。秦川在帮主的座椅上缓缓坐了。示意大家落座。早有百戏帮弟子献上茶来。当下众人纷纷向帮主禀报各自负责的帮务。秦川寻思:“大家都认为此次荡平群贼之后,江湖上安静了许多。却不知沐莫等人的厉害及上官羽父子尚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又想起昨日丐帮邵郭二老、丘大伦等人和自己商量之时,也说道天道盟惨遭重创,除了沐莫等寥寥数人不知下落,不敢再出头,料来已不足为患。

    他心中嘀咕:“若非当日我亲耳听得上官氏父子的对话,焉能相信武林中仍有莫大隐患?沐莫等人现在少林寺中,其实并未伤及根本,一旦再起风云,如之奈何?”便对群豪道:“我让丐帮暗中监视江南上官氏,又有大风堡在到处搜寻余贼的下落。总之沐长风和莫非邪等人尚未现身,大伙儿不可大意!”

    赵进点头道:“不错。老帮主之仇,本帮一众死去的兄弟之仇,焉能不报?”吴长老也道:“沐长风以一己之力创建天道盟,绝不会轻易服输。帮主是在提醒咱们,只要有莫非邪这等高手在,天道盟仍是可怕之极。大伙儿别高兴的太早了!”吴长老身为首席长老,德高望重,识见非凡,他一句话出口,在座众人细细想来,均觉得大是有理。

    待得一切料理停当。秦川起身道:“我养伤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今后本人不在之时,本帮一应帮务皆由赵副帮主和各位长老一起会商处理。好了,没事的话大家先行散了罢!”

    众人退出后。秦川随着赵进穿房过户,经过了一座花园,来到西侧一座小院之中。只见两名蓝衫汉子手执兵刃,分站一扇大石门前。二人稍一走近,忽见三名紫衫汉子抢步过来,躬身行礼,神色甚是恭谨。

    秦川知穿蓝衫的是百戏帮玄武堂的弟子,紫衫的则是朱雀堂的弟子。

    赵进微一点头,其中一名紫衫汉子显是小头目,当即从身边取出钥匙,亲自打开铁门上的大铜锁。

    另两名汉子当即推开石门。石门之内有一道铁栅栏,也已上了铜锁。不待赵进示意,那紫衫汉子又即开了锁。此后是一条曲曲弯弯的甬道,里面点着巨烛,甬道尽处又有两名蓝衫汉子把守,再是一道铁栅。过了铁栅是一扇厚厚的石门,开锁推门而入,却是一间两丈见方的石室。

    其时墙角两个绿衣女子相对蜷伏而坐,听得开门之声,一齐抬起头来。赵进从一名汉子手中接过烛台,放在进门处的几上,烛光照射到二女的脸上。秦川登时瞧得分明,正是松云庄的过少夫人和冒充“牛芸”的“粉面妖狐”沈芸。

    二女也即同时看到秦川,脸色齐变,身子发颤。随即便是一阵呛啷声响,原来她二人手足均被上了镣铐。

    秦川默然,隔了一会,问道:“那日在洛阳的那间客栈,莫非邪把你们带往何处?”过少夫人稍一迟疑,缓缓的道:“那日莫副盟主将我们带出洛阳。安顿在城外一家农舍中。”秦川点一点头,道:“过大哥现下怎么样了?”

    过少夫人苦笑道:“我对不起相公,他恼我对他不忠。恨我入骨。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忍心见他死于非命,便央求莫副盟主饶他性命,我甘愿继续为天道盟戮力效命。过不多时,他们便将相公送回松云庄去了。只不过他已被莫副盟主以‘迷心之术’弄成了白痴,不会威胁到盟主了。自此而后,他再也不会见了美女便去勾搭,再也不能想着玉美人啦!哈哈!”虽然在笑。脸上泪珠儿已滚滚而下。

    秦川听说过逢春成了白痴,吃了一惊,哼道:“你还有何话说?”过少夫人凄然一笑。道:“成王败寇,我们一着不慎,泄露了行藏,以致遭此惨败。落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之手。无话可说。自古正邪不两立,唯有死路一条。贱妾希望秦帮主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赐我速死,不胜感激!”

    秦川一呆,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道:“你当真想死?”

    过少夫人惨然道:“我自幼跟着莫大爷和沐盟主。没少做伤天害理的坏事,死不足惜。如今惟求一死,别无所图!”

    秦川低头寻思半晌。忽道:“过少夫人,我决定放你回去。但希望你能答允我一个条件。”过少夫人甚感意外。抬起头来,问道:“什么条件?”秦川道:“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过逢春,照顾好松云庄!我相信你不是杀死你婆婆的凶手,而你公公过大侠之死,料来也非你本意!”

    过少夫人一呆之下,突然间跪倒在地上,向秦川磕了一个头,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秦川对一名手持火把的蓝衫汉子道:“把她放了,不准再为难她!”那弟子躬身应道:“是!”当即取了钥匙,打开镣铐,将过少夫人放了。

    过少夫人走出石门,双膝跪倒,呜咽道:“秦帮主,若是天道盟的人再来找到我,贱妾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决不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答应你一定好生照顾我相公!”

    秦川伸手扶起,道:“过大侠一世英雄,惠及苍生,泰山‘松云庄’不该就此而绝!”过少夫人点点头,起身离去。她走了七八步,忽又转过头来,烛光下脸色雪白,颤声道:“秦帮主,其实你,你是救了两条性命?”见秦川、赵进等人脸现迷茫之色,稍一犹疑,伸手摸着小腹,嗫嚅道:“我,我怀孕了!”

    秦川点点头,道:“我们本来便没有杀你之意!”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你,你是说孩子……是过大哥的?”过少夫人脸上一红,咬着唇皮,一字字的道:“是我相公的孩子!”想起连栋和自己的荒唐私情,霎时间满脸通红,羞惭不已,掩面而去。

    赵进叹道:“这女人也真可怜。过逢春那小子真不是东西,活该变成白痴。报应,报应!”

    秦川也长长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将目光停在沈芸脸上。过了片刻,缓缓的道:“‘粉面妖狐’沈大姐,你还有何话说?”

    沈芸尖声叫道:“老娘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不是想知道老娘兄妹俩的来历么,好,横竖一死,不妨统统告诉你们!牛超叫做王超,外号大力神,是老娘的师兄,老娘便是江湖人称‘粉面妖狐’的沈芸。我师兄妹是山东蓬莱派的门人,自师父玉阳子死后,听奉沐盟主他老人家之命,扮作兄妹,便是要混进大风堡和百戏帮。至于被你们杀死的飞贼祁四、丁老五等人,跟我们一般,都是被沐盟主拉拢和收伏的江湖散客。哼,我师兄妹约定好清明节当日一齐动手,我负责下毒,谋害你大风堡一干人性命。不料想功亏一篑。王超事败后为你们所杀,老娘又被暄儿那该死的小鬼头揭破计谋。哼,该说的老娘全说了,不必再罗唣!姓秦的,我知道你们恨我入骨,快快动手罢!”(未完待续。。)
八十、烈山歼敌(三)
    八十、烈山歼敌(三)

    赵进在旁大怒,踏步而前,伸出右掌,拍拍连声,接连打了她两个耳光,恨恨的道:“臭婆娘,当日骗得我们好苦?明明已有四十多岁,却装什么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还敢来大风堡和百戏帮卧底,真是不知死活!”

    他一转头,对秦川道:“帮主,跟这婆娘也不必客罗嗦,干脆一刀杀了算啦!”他闯荡江湖多年,一向精明能干。这次却和易婉玉同时被沈芸所骗,以致引狼入室,心下甚感不忿。又想到化名牛超的王超,若然邙山庆典之中一记铁锤砸下,害死帮主,自己这个接引人便成了本帮的千古罪人。言念及此,愈益惊怒。

    秦川摇摇头,问沈芸道:“有天晚上,那个绰号‘八臂金蝉’的神偷祁四本不服你管束,还跟你发生争执,你用铁尺子在他屁股上刺了两下,这才将他制得服服贴贴。嗯,你且说说,你们这一队共有十六人,却是如何与莫非邪、满天云他们联系的?他二人现在藏身何处?”

    沈芸脸色大变,上下打量着秦川,颤声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们在萧县之时便已发觉我们行踪?”

    秦川淡淡一笑,悠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身为莫非邪和满天云极为倚重的第六队的头目,岂不知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之理?”

    沈芸脸如死灰,嗒然气尽。霎时之间,一张圆圆的漂亮脸蛋儿似乎苍老了许多,果然便如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般。她垂头丧气的出了会神,惨然道:“你们连这个也清清楚楚。我明白啦。原来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

    赵进喝道:“臭婆娘,我们帮主问你话,还不从实招来?快说,你和莫非邪、满天云等人怎生联系?”

    沈芸微微摇头,惨然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莫副盟主和满天云大爷的下落。平日里他们有事会派遣信使来联系我们,我若有事禀报。便派‘八臂金蝉’祁四去设法联系那信使。现下祁四也被你们的人杀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

    赵进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的鬼话么?莫非邪和满天云虽未现身,但他们的手下死了这么多人,显然他二人也必定潜伏在徐泗一带。哼,你身为他们的得力部下。他们可能的藏身之所。你岂会丝毫不知?”

    沈芸哼了一声。双目一闭,任凭赵进再怎么声色俱厉的盘诘和恐吓,始终不再言语。

    赵进大怒。举起手来,又欲掴她耳光。秦川伸手拦住,轻声道:“赵大哥,且慢!”

    他向沈芸道:“沈姑娘,你当真一心求死?”

    沈芸仍是不言不语,恍若未闻。

    秦川微微一笑,道:“满天云大爷的藏香我也闻过,当真是沁人肺腑,心旷神怡。沈姑娘,你正值青春妙龄,难道便不想再多闻几年?”

    沈芸忽地睁开眼来,哼了一声,道:“老娘混进大风堡,险些害死你家人,自知横竖也是一死,便是说将出来,又有何好处?”秦川笑道:“你有何条件,不妨提出来,若能做到,秦某一定尽力而为!这样罢,我答应你既往不咎,放你回蓬莱,沈姑娘意下如何?”

    沈芸瞪视着秦川,道:“大风堡的人一言九鼎,言出如山。四公子,你当真能放过我,你,你可不能食言而肥?”

    秦川笑而不言。赵进接口道:“混账!秦帮主乃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岂能言而无信,失信于你一介女流之辈!哼,倒是你这位‘粉面妖狐’,在江湖上好事多为,不知信义为何物,从未干过信守承诺的事情!”

    沈芸不理会赵进的冷嘲热讽,又瞪视了秦川一阵,凄然一笑,道:“莫副盟主可能去了开封,满天云带着一般西藏盗匪正在淮泗一带。大体如此,至于确切之地,他二人都是老江湖,‘狡兔三窟’的道理想必秦四公子和赵副帮主也听说过吧?”

    秦川向赵进略一点头,转身离去。赵进朝着两名把守的弟子吩咐道:“开锁,放她走!”

    这日秦川正在后山和胡一图、丐帮邵、郭二护法谈话,忽见丐帮姜超群、欧阳朴二人联袂而来,均是脸泛红光,喜孜孜的禀报:“帮主,大喜事!满天云那厮在淮泗烈山被令兄海公子和西藏的多吉王子、仓央喇嘛联手杀死啦!”

    秦川一呆,又惊又喜,起身道:“当真?是怎么回事?”姜超群笑道:“那满天云好生奸滑,眼见他在中原的盟友大势已去,便率领残众潜伏在淮泗一带。当真无巧不成话,刚好他在西藏的夙敌多吉王子、仓央喇嘛途经淮泗。满天云便设计将他们引到了烈山,企图一举而歼。结果双方一场厮杀之下,均自伤亡惨重。那满天云功夫着实了得,多吉王子和仓央喇嘛渐渐不敌,险象环生。便在千钧一发之际,令兄秦二侠闻讯赶到烈山,说是要为义兄报仇,挺身救下多吉王子和仓央喇嘛,亲自冲上前去迎战满天云。”

    秦川愈听愈惊,沉吟道:“我二哥的义兄松云庄主过千帆过大侠是死于满天云的血手印之下。二哥曾经发誓为义兄报仇,想不到冤家路窄,竟能让他二人狭路相逢!”想起鬼雾林中和满天云的交手情形,深知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却不知二哥是怎么获胜的?

    欧阳朴满脸钦佩之色,说道:“帮主且放宽心。当时属下和姜舵主带领一众丐帮兄弟也得到消息,匆匆赶到,亲眼目睹了这场精彩绝伦的高手决斗。唉,秦二公子果然不愧为‘拼命二郎’,神勇过人。和满天云那厮在烈山的一战,当真是惊天动地,泣鬼惊神!直斗了二百余合后,二公子突然卖个破绽,拼将胸口中了一记‘血砂掌’,纵身扑进满天云怀中。双掌齐出,将满天云五脏六腑尽数震得稀烂,从半空中跌落山坡,一直滚到山下,抽搐了几下。当即一命呜呼!”

    姜超群和欧阳朴二人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连比带说,滔滔不绝,言语间对秦海尽是溢美之辞。直把他当作天人一般。

    秦川只听得呼吸维艰。手心中都是冷汗。忍不住问道:“我二哥怎么样啦,他现下人在何处?”

    欧阳朴道:“帮主勿虑。秦二公子接过多吉王子的长刀,手起刀落。登时割下满天云的首级,打包带走,说是去泰山松云庄祭拜过大侠的亡灵。”秦川皱眉道:“他胸口中了一掌大手印,不要紧吧?”姜超群摇头道:“我和欧阳兄弟上前探视过。是有个老大的血手印,但二公子却说没什么了不起,还,还不让我们说出来。他说不想让大风堡的人知道后担心!”

    秦川叹了口气,寻思:“二哥内外功俱臻上乘,料来区区一掌大手印、血砂掌还要不了他性命。只是他重伤之下,还要照顾陆姑娘,千万别再遇险情才好!”心下好生惦念。

    次日一早,秦川来到秦洋书房之中议事。兄弟二人说及中原镖局有意将总镖局迁至徐州,秦江派人送信,征询兄长的意见。秦洋道:“大丈夫处事,理应先公后私,公私分明。此乃中原镖局内部之事,我身为外人不便置喙。但若是你三哥问我意思,我是不同意。”

    秦川也道:“不错。毕竟中原镖局乃天下第一大镖局,已在洛阳经营多年。贸然搬迁,只怕有所不便!”顿了一顿,沉吟道:“其实百戏帮的总舵并无固定所在。但赵进和吴长老他们念及我是徐州府人氏,便将总舵人马迁入。大哥,我决定待得天道盟之事一了,便将帮主之位交由赵进代掌,过得三年两载,便可正式传位于他!”

    秦洋侧头凝思半晌,缓缓道:“赵副帮主精明能干,确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现下威望尚不足以统领百戏帮上下,嗯,再过渡个三年两载,倒也不失为一个稳妥之策!”

    秦川道:“我答应过顾帮主,暂掌丐帮一年。再过数月,便可交还打狗棒,到时亦可还我自由之身了。”

    秦洋呵呵一笑,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好一个功成身退、逍遥自在的秦帮主!”兄弟二人相顾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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