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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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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帮主身形如箭离弦般窜出,飘忽而去。何曾见过如此神妙的轻功身法,登时瞧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秦川奔到近处,只见山坡后一个青衣罗帽的汉子仗剑狂舞。和六名黄衣人厮杀得正狠。晃眼附近山坡之间,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来具尸体。

    秦川忍不住“咦”了一声惊呼,却已认出那使剑的青衣汉子并非别人。正是沐家的仆役沐超。当日在边院镇外接走沐青兰的,便是此人。只是此刻他已浑身血迹斑斑,脸上肌肉扭曲,神情狰狞,挥剑之际,脚下一跛一拐,步履维艰,剑法虽精,但已散乱无力,显然受了重伤。

    而与他拼命的六名黄衣人秦川也不陌生,正是黄蜂帮的高手。只是仇天蜂、仇地蜂两兄弟却不在其中。

    秦川凝目一瞧,果见地上死尸一色的黄衣劲装,赫然全是黄蜂帮弟子。

    沐超斗然见到秦川,精神大振,大喝声中,又挺剑刺死二人。但他同时也被一人矮身欺近,一刀砍断左腿,血流如注,翻倒地上。

    秦川大惊,浑没料到武功高强的沐超竟会落得如此惨状,又见余下四名黄衣人刀剑齐出,意欲结果沐超性命,当即纵身窜上,双足飞起,使出“狂风落叶腿”连环横扫,将四人同时踢得倒飞而出,滚倒在地。

    秦川弯腰去扶沐超。不料沐超急忙向外打了个滚,嘶声道:“秦相公,别,别碰我。我身上有毒!”

    秦川一愕,惊道:“沐管家,你怎会在此?”

    沐超嘴中流血不止,强忍痛楚,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递给秦川,惨然一笑,道:“我奉我家小姐之命偷偷来洛阳给相公投书,中途被黄蜂帮的这群兔崽子们暗杀。我,我中了仇地蜂那王八蛋的毒针,活不了了!”

    秦川听他说话气力不支,忙道:“你失血过多,先别说话,我设法帮你诊治!”

    沐超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中了蜂尾针,又动了真气,毒气攻心,治不活啦。秦相公,我家小姐被老爷困住了,她很好,就是念念不忘相公。我虽遭了双蜂暗算,却也杀了黄蜂帮不少人,也够本啦!哈哈!”说到这里,突然大吼一声,双腿一挺,口中喷血而亡!

    秦川大惊,伸手探他鼻息,果已气绝。

    这时百戏帮群豪已陆续奔到。王长老一把抓住一名黑衣人肩头,喝问姓名,是受何人所派。那黑衣人大笑一声,身子一阵抽搐,便即气绝,竟已服毒自杀。再看其余三人时,也是同样如此。

    秦川心想多半是沐青兰派沐超来送信之后,被沐长风发觉,这才派汉中双蜂一干人等前来截杀。想起这沐超对沐青兰一向忠心耿耿,实是一位义仆,不期惨遭横死,不由得嘘唏不已。(未完待续。。)
六一、兰女来书(二)
    六一、兰女来书(二)

    吴长老等检查众尸首一遍,看看有无活口,却是一无所获。

    秦川把沐超与沐长风父女的渊源说了,举起手中之信,叹道:“沐管家是为了把他家小姐的信送到我手中才不幸惨死的!”

    吴、邓、王三人均知沐青兰与秦川的情事,三人对望一眼,吴长老道:“帮主,既是沐大小姐派这位沐管家送信给你,属下以为,沐长风定然会有防范。”

    秦川一怔,知道三老都很想知道信的内容,当下拆开信来。但见一张素笺上写着几行簪花小楷,文笔雅致秀气,确是沐青兰的笔迹。奇怪的是,展开来读时,却只有三句诗文: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吴、邓、王三老偷眼一瞧,并无沐长风等人的讯息,不由得同时吁了口气,甚感失望,随即脸上又露出莞尔之色:“沐大小姐定是思念帮主得情不自禁,才写了这三句诗来,表达思慕之忱罢了。”

    三老原指望信中能提及沐长风等人的线索,没料到却只是一对热恋中少年情侣的深情表白,又见帮主嘴角含笑,一脸的柔情蜜意,便即悄悄向群豪打了个手势,令众人退开。

    秦川忽道:“把这些尸体觅地掩埋了罢!虽然黄蜂帮跟咱们是仇敌,但人死万事休,莫使白骨露于野!”

    秦川在沐超坟前拜了几拜,这才率众离去。

    回到总舵,秦川在书房中坐定,细细品读着那张素笺上所写的三句诗文,脑海中闪现的尽是一位妙龄女郎的丽色容光,一颦一笑。那自然是沐青兰了。

    想起沐青兰这三句话中的缠绵之情,相思之意,不由得黯然**,恍恍惚惚的独坐半晌,胸中愈加颠倒难以自已。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得脚步轻盈,一人来到书房外,轻轻扣门。

    秦川这才惊觉天色已黑,微一定神,应道:“是玉妹么。进来吧!”

    易婉玉推门走进书房,伸手从烛台的托盘上拿起火刀火石和纸媒,打着了火,点亮了蜡烛,轻声道:“川哥哥,没打扰你吧?”秦川摇了摇头,无精打采的望着她俏脸,缓缓把信纸交给了她。

    易婉玉嘻嘻笑道:“这时沐姐姐给你的情书,给我做甚?”竟不接信。

    秦川见她笑靥如花。显得甚是欢畅,心中一动,握住她纤手,把信张在她面前。道:“兰妹有信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能知道她过得很好,我也安心了。”微微一顿,迟疑道:“玉妹。你,你不会不高兴吧?”

    易婉玉横了他一眼,将身子软洋洋的偎依在他身边。微笑道:“怎么在你心里,我便如此小气啊?”

    秦川哑然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吃醋呢!”易婉玉哼了一声,撅嘴道:“就算吃醋也该是兰姐吃啊!你的人便在我身边,触手可及,而兰姐她却跟你‘我住长江头,你住长江尾’,险些快要生相思病了。川哥哥,你就别再胡思乱想啦!”

    秦川伸臂拥着她娇躯,叹道:“若是兰妹也在,不知该有多好!”

    二人互相偎依着坐在书桌上,耳鬓厮磨,一时之间均不再作声。过了好一阵,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却是两名婢女提着食盒前来送饭。二人相顾一笑,这才慢慢分开。

    易婉玉向秦川浅浅一笑,道:“知道你瞧信是瞧不饱的,是我安排她二人来送晚饭的,不介意我陪你吧?”

    秦川这时腹中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勉强笑道:“有佳人作伴,求之不得!”

    待那两名婢女摆好酒菜离去,秦川早饿得紧了,埋头大吃大喝起来。

    他正吃得畅快,一抬头间,瞥眼见易婉玉拿着那张信纸,秀眉微蹙,一张俏脸上流露出不胜钦佩之色。

    这封信秦川已瞧了半日,自然不会有什么奇异之处,但他见易婉玉如此神情,便一口气将半碗鸡汤喝完,放下汤碗,问道:“怎么啦,发现什么了?”

    易婉玉摇了摇头,忽然嘴角一歪,把信交给了秦川,道:“川哥哥,你再瞧瞧这三句诗!”

    这三句诗第一句出自春秋时的《诗经》,第二句是宋人李之仪的《卜算子》一词,第三句是南朝时的《孔雀东南飞》。三句诗都不难懂,俱是写男女之情,自是毫无疑问。

    秦川自然明白诗中之意,但经易婉玉这么一说,他细细一想,登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我跟玉妹、兰妹订亲之事早已轰传江湖,沐前辈等人自已知晓。兰妹跟他爹在一起,她若想在她爹爹眼皮底下跟我通信,她爹爹那一关自然难过之极。但她若是写几句情话,倩人送交我手中,沐前辈却也不便拒绝。嗯,多半沐超送信之事是沐前辈默许的,而汉中双蜂后来闻讯后,唯恐沐超多嘴泄露他们的行藏,这才动了杀机!”

    易婉玉见他如此神情,笑眯眯的道:“川哥哥,你的这位兰妹妹不只是美丽绝顶,更是聪明绝顶的妙人儿。我猜这张信纸沐长风决计看过,甚至兰姐便是当着她爹的面前所写,直接交由沐长风信任的人送到你手中。”

    秦川点头道:“倘若如此,那这三句诗文看似没什么,其实多半另有玄机!”

    易婉玉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手指抵着右颊,似笑非笑的瞧着秦川,目光中露出一丝又调皮又妩媚的笑意,却不接他话头。

    秦川知她已猜出端倪,心头一热,当下再捧着那三句诗来读,讪讪的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诗多半是说她已知我要娶她的江湖传言,愿意与我相偕以终。‘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其实兰妹的本意应该是前两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说到这里,伸手搔了搔头皮。

    易婉玉见秦川脸有茫然之色,轻笑道:“你的兰妹妹这里所说的长江,自然应是九曲黄河了。这‘江头江尾’什么的,自然是‘河头河尾’了。川哥哥,如果咱们现下所在的洛阳算是江头,那你说兰妹极有可能在何处?”

    秦川一惊,脱口叫道:“难道是郑州?”

    易婉玉摇了摇头,轻笑道:“‘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唉,我真的很佩服兰姐姐,在她爹爹眼皮底下,居然能有如此急智,想出这个绝妙的传讯之法儿!”

    秦川缓缓坐下,叹道:“原来最后这句话才是紧要所在。她是在告诉我,她现下在洛阳东南方向……”霍地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易婉玉噗哧一笑。连连摇头,道:“川哥哥,你再这么走来走去,走得我头晕眼花。受不了了。”秦川一笑,仍不停步。

    易婉玉忽又伸出白白嫩嫩的纤手,向秦川招了招,道:“这样罢。咱们俩一人在桌上写出一个地名,且瞧瞧能不能猜出个结果来?”

    秦川此时大体已心里有数,但终究不敢确定。听易婉玉这么一说,当即站定身子,喜道:“好啊!”便欲走近。易婉玉摆摆手道:“你先别动,等我写完再过来。不准偷瞧啊!”秦川微微点头,笑嘻嘻的道:“好,我不瞧便是。你快写罢。”

    易婉玉从笔架上取出一枝狼毫笔来,在宣纸上一挥而就。她写完之后,便将宣纸翻转,仍然放在书案上。

    秦川这才笑眯眯的走近,接过了笔,摊开另一张纸,也是一挥而就。

    易婉玉在旁瞧了,登时格格娇笑个不停,直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秦川急忙翻开她所写的信纸,一看之下,却也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二人所写的竟是一模一样,赫然便是“少林寺”三个字!

    须知洛阳东南方向便是登封县、少室山之所在,他二人多次往返所经之地。而沐长风父女极有可能去的所在,登封县境内唯有少林寺了。

    秦、易二人笑了一阵,四目交投,既因心有灵犀而惊喜不胜,更为猜出难题之后畅快难言。

    易婉玉伸手轻轻握住秦川手掌,长长吁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感到哪儿有些不对劲,却一直都没想明白。开始我还以为是自个儿过于担心桑姐的安危了,现下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川心中一动,道:“你是说那日我们正准备前往少林寺拜见灵渡方丈,却因丘副帮主、元兄弟同时传出洛阳有线索之故,所以才急急赶回来,以致平白错过了少林寺之行!”

    易婉玉缓缓的道:“应该是有人不愿意让我们去少林寺,才故意使然!”

    她这话一出口,秦川便是一惊,失声道:“原来如此,否则何以一直音讯全无的汉中双蜂、满天云会突然在洛阳一带现身?那便是调虎离山之计!”

    易婉玉秀眉微蹙,道:“川哥哥,若真如你我所料,只怕少林寺各位高僧可大大不妙了!”

    秦川愈听愈惊,道:“不会吧?少林寺高手如云,灵渡方丈的功夫那日你也见识了,未必便在沐长风之下!”

    易婉玉摇了摇头,叹道:“傻哥哥,有道是‘君子可欺以方’,灵渡方丈是高僧大德,自然是一位谦谦君子,却哪里是奸诈小人的对手!”顿了一顿,啧啧道:“沐长风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深明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为安全。他中了唐门的毒,按说理应找一处远离中原的荒山大泽好好疗养,没想到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藏匿在中原武林最核心的少林寺中。妙哉,妙不可言!”

    秦川想起沐青兰所说灵渡方丈昔日曾救过沐长风之事,叹道:“希望沐前辈不要伤害少林诸位高僧,恩将仇报,可是会令天下人耻笑的!”

    当下转身便欲出去。易婉玉急忙拉住他手,问道:“你去哪里?”秦川道:“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丘大伦和赵进、吴长老他们,让丐帮和百戏帮早作应对,设法去驰援少林寺。”

    易婉玉道:“川哥哥,适才只是咱俩的猜测,未必正确。再说,即便猜测无误,少林寺落入天道盟手中只怕成定局,这么多天过去了,沐长风对那些大和尚是杀是剐,只怕也难以改变了。”

    秦川一怔,不禁忧形于色,皱眉道:“难怪近来江湖极少听到少林派的动静,原来……”叹了口气,又道:“只盼沐前辈能手下留情!”易婉玉握紧他手,微笑道:“川哥哥,你放心,我敢向你保证这次少林寺众高僧平安无事。”

    秦川怔怔的望着她脸,问道:“为什么?”

    易婉玉微笑道:“一是因为少林灵渡方丈于沐长风有救命之恩,沐长风再狠毒,也不会公然恩将仇报,做出令天下英雄齿冷的事情;二是沐长风中了唐门暗器,潜伏少林寺之中旨在疗毒养伤,自然不愿节外生枝,惊动武林中人;三是少林派向来与世无争,慈悲为怀,全无害人之心,于沐长风而言并未见得有多大威胁。四是……”突然住口,不再说下去。

    秦川正听得出神,忽见她一张俏脸微微抬起,侧头瞧着自己,笑容满面,烛光照映之下犹如一朵玫瑰花儿忽然绽放,娇艳动人。他本欲追问下去,但见她丽色无双,吹气如兰,一时竟看得呆了。

    易婉玉笑了笑,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一捏,道:“川哥哥,这第四个原因么,还是由你自个儿来说吧?”秦川这才回过神来,一凝思间,点头道:“是了,四是有兰妹在她爹爹身边!沐前辈瞧在自己女儿的面上,料来也不会大开杀戒。”(未完待续。。)
六一、兰女来书(三)
    ps: ; ;如梦令 ;(听风观云)

    闲来说剑论道,

    怨去吹箫弄潮。

    千古有狂客,

    且作沧海一笑。

    醉了,醉了?

    江湖剑影天道。

    六一、兰女来书(三)

    想到少林寺众僧暂时无虞,秦川这才心头略宽,问道:“玉妹,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易婉玉秀眉微蹙,摇头道:“现下还不清楚沐长风所中之毒到底有多重,复原情况又如何。我也暂时没什么主意。”拉着秦川的手,道:“川哥哥,为今之计,你我最好还是装作毫不知情,只管按时召开清明节大会。难得兰姐对你情深若斯,宁不令人动容?为了保护她,此事你和我都要守口如瓶。对了,沐长风若是痊愈,自会露面,否则便是他还在少林寺中。”

    秦川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现下率众杀往少林寺,反而会令天道盟的人对各位大师不利,这叫做‘投鼠忌器’,而且这样也容易让沐前辈猜到是兰妹出卖了自己,岂非令兰妹为难?”

    易婉玉小嘴一撇,道:“好一个体贴入微的情哥哥!”

    秦川时不时被她这么打趣,早已习以为常,微微一笑,道:“看来,救援少林之事须从长计议,现下我们也只有先按兵不动,一切照旧了。”搂住她纤腰,笑道:“走吧,到你香闺去瞧瞧,考考你的琴艺是否又有进境?”

    这半月以来,外出传讯的百戏帮众弟子陆续回到洛阳复命,均报说信已送至各帮派主持手中,都回说定会如期前来洛阳道贺观礼。少林、武当两派掌门都亲自接见,均是欣然应约。

    秦川详细询问那两名去少林寺送信的帮众。少林寺中有无异状,是否有俗客在内。二人侧头细想了半晌,却道少林寺内外一切如常,众僧诵经礼佛,晨钟暮鼓,并无不妥之处,亦未见到闲杂人等。

    二人告退后,秦川想着再跟易婉玉商议,是否对沐青兰书信推测有误,难道沐长风父女不在少林寺中?

    他缓步来到易婉玉所居的小楼前。却只有四名青衣婢女在园中嬉戏,见到秦川,忙敛衽行礼。其中一名口齿伶俐的丫环回道:“启禀秦帮主,玉姑娘一早便去了中原镖局,尚未回转。”

    秦川一拍自己额头,这才想起近日自董芷芳有了身孕甚感厌烦,不怎么吃得下饭,且时时呕吐不止。易婉玉知情后便常常只身前往中原镖局探望,陪董芷芳说话解闷。

    原来秦江、秦海、秦川三个大男子对董芷芳孕后厌食之事也是束手无笨。虽然请了大夫,却效果甚微。秦、易二人商量之下,决定由易婉玉亲自照料。

    且说易婉玉由于江湖上都在盛传“武林第一美人”之说,甚是厌烦。她想起唐剑、上官信、连栋、过逢春等先后因贪图自己美色不逞。转而妒恨秦川,或索战、或寻衅、或背叛、或暗算,明枪暗箭,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因此回到洛阳之后。便自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纵是不得已外出之时,也是坐轿或是乘车。偶尔陪秦川骑马出行。也是头戴风帽、面蒙轻纱,竟不肯露出真容。

    秦川对此颇不以为然,劝道:“玉妹,洛阳城中热闹得紧,你只管玩便是,何苦委屈自个儿?”易婉玉摇头道:“江湖多事之秋,我现下不能帮你什么,至不济也不能再连累你。川哥哥,我意已决,你别再劝啦!”

    秦川见她执意如此,难以劝说,只好且由得她。心下又是歉疚,又是欣慰,又是感激:“玉妹以前最爱热闹,她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想到这里,又即想起易婉玉一早便乘了一顶青呢小轿,径自陪三嫂去了。

    于是他又分花拂柳,转入前院,迈步来到演武大厅。赵进见帮主驾到,急率黄宝等九名帮众拜倒在地。连日来赵进把秦川亲授的十余招“百戏功”传给了黄宝、牛超等九名弟子,又将本帮的“三才剑阵”详加改进。

    须知以秦川此时的武学修为,能够参悟出的这部分“百戏功”,端的是非同小可,赵、黄等人以前所练之功与之相较,威力相差实不可以道里计。

    秦川待赵进一声令下,黄宝等九人当即三人分为一组,分作三组,各自挥剑拆解,一时大厅中叮叮当当之声响个不停。剑光闪烁,人影翻飞,练得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待得练功已毕,众人还剑入鞘,一齐向秦川躬身行礼。

    秦川微一点头,对赵进道:“赵大哥,从明儿起,且让这九位兄弟各自将所悟的功夫,尽数传给各香堂、各分舵的弟子,希望能在本帮大会之前,让大家都练成这十三招。至于你,从明儿起,我会抽空将新悟出的几招再传给你,希望你勤加练习。”

    赵进听秦川这么一说,心下大喜,知帮主对“三才剑阵”演练的结果已经满意,躬身应道:“是,属下谨奉帮主号令!”

    离开演武大厅之后,秦川刚回到书房,便见王长老带着二人匆匆而来。

    三人拜见秦川已毕。王长老道:“帮主,这两位玄武堂的兄弟奉命前往大风堡传讯,他们带有秦大侠的回信!”说着向二人一使眼色,其中一人忙从怀中掏出信来。

    秦川大喜过望,接过书信,问道:“我家里还好么?我爹和丐帮顾帮主正在闭关疗伤,可有进展?”

    那二人一齐微笑道:“帮主府上一切安好。秦老堡主和丐帮顾帮主仍在闭关,属下未能见到。属下已将秦总镖头的信交给秦大侠,秦大侠甚是欢喜,还赏赐了属下二人十两银子。”

    他二人口中的“秦总镖头”自然便是秦川的三哥秦江,“秦大侠”则是大哥秦洋。

    秦川微笑点头,道:“很好,二位大哥辛苦了。”对王长老道:“到账房支十两银子,赏给二位大哥,让他们先歇息两日再说吧。”王长老躬身称是。那二人跪拜谢了赏,兴冲冲的去了。

    秦川暗暗摇头叹息:“这些人每日见了我就拜倒在地,俯首听命,拦也拦不住。难怪世人这么争权夺势,如此威风八面,谁不喜欢?唉,这些江湖豪客如此,那些官场中人更是变本加厉,见到上司奴颜婢膝,溜须拍马。一副奴才嘴脸,当真令人做呕!当年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倒真的极不容易。嗯,我既受了帮中众人的跪拜,理当把这个帮主做得更称职一些,才不负众兄弟之望!”

    胡思乱想了一阵,忽听王长老咳嗽了两声,搓着双手,支吾道:“帮主。属下,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帮主成全!”

    秦川一怔,这才想起王长老来见自己是另有目的。却是来求自己为其女做媒之事,微微一笑,道:“王长老不必再说了,只要丐帮的丘副帮主首肯。此事便包在我身上。你且请稍待片刻,一会儿我再去丐帮催问一下!”王长老千恩万谢,说了会闲话。欢天喜地的去了。

    原来前日王长老和王夫人老两口拌嘴吵架,便是为了他三女儿说婆家之事。吴邓等人劝了半日,却是愈吵愈凶,王长老脸上甚至被抓了五道血痕,胡子也被揪了一把,好不狼狈。后来邓长老灵机一动,提出请帮主亲自出马,向丐帮丘副帮主求亲。

    邓长老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王夫人便上了心,派人打听了丘大伦一番后,大为满意,便逼迫丈夫向帮主央媒。

    当时秦川闻言一乐,暗忖做媒乃是好事,当即欣然点头。适值丘大伦和大勇分舵欧阳朴二人来见,秦川便提了此事。丘大伦脸一红,唯唯否否,却给欧阳朴在旁调笑了一通,说道有喜酒喝了。

    秦川见丘大伦这条耿直汉子一直抓耳挠腮,满脸胀得通红,略一沉吟,正色道:“丘大哥,你是丐帮的副帮主,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早该成家立业。这样罢,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若果真有意,便来回我,我再回复王长老。”丘大伦急忙点头称是,便拉着欧阳朴匆匆离去了。

    哪知一直到今日王长老来催问,却仍不见丘大伦来答复。

    秦川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寻思:“说起来三天过去了,不知道丘副帮主拿定了主意没有,不如我亲自去丐帮问问!即便他不允这门亲事,我好歹也要对王长老有个交待。”

    心意既定,忽又想起大哥来信,撕开看时,信封中却有两份家信,背面上一个写着“字谕三弟”,一个写着“字谕四弟”,果然都是秦洋的字迹,却是分别写给秦江、秦川二人的。

    秦川展开写给自己的书信看时,信中秦洋说道家中诸事顺遂,请川弟勿念。只是陆秋娘数日前无意中听得江湖传闻,说秦海被“湘西排教”的人暗算,中了剧毒,生死未卜,遂留书于客房砚台之上,于翌日悄悄离开大风堡,现已不知所踪。愚兄已派徐元豹师兄前往洛阳,顺路打探陆女下落,望川弟遣人配合云云。

    秦川这才想起秦海中毒之事江湖上已人尽皆知,但却不知是二哥故意为之的诱敌之计。陆秋娘一介弱质女子,为了能见到二哥,明知江湖险恶,却义无反顾的离开大风堡,当真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之慨,这份情义,当真令人好生相敬。

    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我要把这个消息尽快告知二哥,让他明白陆姑娘的一番心意。至于妈和大哥反对之事,我也要设法帮二哥和陆姑娘一把。”计议已定,又想:“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丐帮,再去镖局!”

    丐帮众人现下都住在洛阳城东一带。秦川曾经去过几次,自不陌生,当下到马厩牵了红马,招手命守在后门的一名百戏帮弟子过来,嘱咐道:“你去禀报吴长老,命他坐镇总舵。我有急事要去见丐帮的丘副帮主,晚上可能会留在中原镖局。告诉大伙儿不必等我了。”那名百戏帮弟子答应了,恭送帮主出门。

    秦川飞身上马,双腿一夹,红马发足向前急冲。晃眼之间,已一骑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六二、连栋之死(一)
    六二、连栋之死(一)

    红马一路疾奔,不久即到得城东一处荒宅之前。

    几名丐帮弟子远远望见帮主到来,奔到跟前,一齐躬身行礼。秦川知这一带大多数都是丐帮大勇分舵的弟子,便翻身下马,问道:“丘副帮主和欧阳舵主在不在?速速带我去见他们!”

    那几名弟子相互望了一眼。当中一名四袋弟子抱拳躬身,大声道:“启禀帮主,丘副帮主和欧阳舵主前日发现敌人的一些线索,正带人前去跟踪,至今未归!”

    秦川大感意外,皱眉道:“难怪这两日不见他二人,原来是又有了线索。奇怪,他二人何以不派人告知我?”他见那丐帮弟子所知亦有限,一问之下,另外几人俱也茫无头绪,显然丘大伦、欧阳朴等人去得匆忙,未及详细嘱咐。

    秦川略一凝思,向群丐道:“丘副帮主和欧阳舵主一有消息,尽早告知于我!”当下又飞身上马,纵骑返回洛阳城中。

    到了城内之时,已是午初,艳阳当空,照得街道青石板路晃眼欲花。秦川只顾放马赶路,毫不停歇,这时不觉有些饥渴起来。

    他一勒马缰,红马立时放缓脚步。他坐在马背上抬头望去,但见大街上人声喧阗,车马杂沓,好不热闹。

    他边行边看,意欲寻一间面馆,要一碗羊肉面吃。正行之间,忽然晃眼瞥见前方一间酒楼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帷掀起,款款走下一人,却是一名身形婀娜的黄衣女子。

    那女子细腰如柳,袅袅娜娜的来到酒楼前,她在门槛处稍一犹疑,站定身子东张西望,似是想瞧瞧街上有无熟人。然后才低头入内。

    那女子这么一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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