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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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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婉玉。
秦川飞身迎上。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易婉玉轻叹一声,道:“川哥哥,你怎么才来?”
秦川侧头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算到我会来么?我跟大家商量事情来着,你怎么还不休息?对了,丘舵主他们的伤势怎样啦?”
易婉玉摇头道:“我睡不着。丘舵主伤势虽不轻,但他内功深厚,身子硬朗,已经服药睡了,大夫说三天后便可复原;另外三人要十天后才能痊愈。本帮的伤者大多是皮外伤,只有三个断了骨头,伤势并无大碍。有赵进大哥和柳姐姐照护他们,你不必担心。”
秦川在晚饭前已探过众人伤势,情知易婉玉所说不虚,长长吁了口气,放下心来,道:“好,很好!”顿了一顿,笑道:“好妹子,辛苦你啦!”
易婉玉偎倚在他怀里,低声道:“川哥哥,我明白你让我帮忙照顾伤者的良苦用心,其实是怕我伤心难过。”说着抬起头来,一双点漆般的双眼中亮光闪闪,月光之下宛如两颗水晶,问道:“日间我对你不理不睬,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秦川伸臂揽住她柔软的身子,笑道:“不气,不气。不过玉妹的用心也是既良又苦啊。”易婉玉望着他脸,过了片刻,叹道:“看来兰姐把什么都跟你说了!”秦川笑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明白。不过今后还请老婆大人放心,为夫一定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做事,不为美色所惑,不贪儿女私情,你看如何?”
易婉玉霎时间红晕满颊,用力推开了他,瞧着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又羞又恼,挥手便打。秦川急忙侧身一避,哈哈大笑。
两人一个躲,一个追,嬉闹了一阵。
易婉玉忽然收住脚步,怔了一怔,嗔道:“川哥哥,你以后再胡说八道,这样叫,我……我再也不睬你啦!”秦川伸了伸舌头,笑道:“生气啦,那我现在先不叫,等到拜堂成亲之后再说吧!”
易婉玉嗔道:“你还胡说……”秦川不待她说完,微笑道:“好久不曾欣赏到玉美人弹的曲儿和舞姿,心里着实想得厉害,只可惜身边无琴,否则……”说着双手往前一伸,十指虚按,做个弹琴姿势,嘻嘻一笑。
易婉玉抬头望着天边明月,幽幽叹了口气,良久默不作声。(未完待续。。)
五五、过府吊孝(一)
五五、过府吊孝(一)
秦川见易婉玉愀然不乐,想起即便刚才追逐玩闹之时,也甚少见她露出欢容,暗道:“怎么这次泰山之行后,玉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想把她逗乐也不容易了。”望着她婀娜的背影,顿生怜惜之心,走到她身后,伸臂揽住她肩膀,柔声道:“玉妹,你今日一直心事重重,能否告诉我什么事?”
易婉玉又长长吁了口气,道:“川哥哥,此次泰山之行,凶险重重,有好几次险些要了你性命。我到此刻还心有余悸呢。”秦川双臂紧了一紧,柔声道:“不用怕,我一定保你平安!”
易婉玉哽咽道:“川哥哥,我是怕你出事。今日一下子见到那么多帮中兄弟的尸体,我一直在想,义父也死啦,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生是好?我……我不要你出事,我只盼你好好活着,好好听我为你弹曲,好好看我为你跳舞!”
秦川心中一动,将她身子扳了过来,月光下见她泪眼盈盈,宛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艳光丽色中竟似有一种令人心为之颤的凄凉悲切,心想:“她自从没了义父,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更无亲人,她是在为我担心。秦川啊秦川,有这等红颜知己对你牵肠挂肚,你何幸而得此仙福!”
当下嬉皮笑脸的道:“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若是让吴长老他们看见了,还道是我怎么欺负你了呢?”伸出右手,在她脸上轻轻拭泪。
易婉玉伸出纤纤素手,温柔地抚摸秦川的手背,一对妙目凝望着他脸,目光中深情无限,呜咽道:“川哥哥,我曾在玉皇观中问过你。现下我再问一次。你当真还想要做这个帮主么?”
秦川道:“是!不过到了江湖太平无事之日,便是我辞去帮主之时。”
易婉玉叹道:“傻哥哥,江湖上几时也不会太平无事的!”抬头望着天上明月,出神半晌,忽道:“我真是不孝,灭门之仇,杀父之仇,义父被害之仇,明知仇人便是沐长风、莫非邪、仇地蜂这些人,可是我非但杀不了他们。现下居然还想劝你退出江湖。川哥哥,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秦川一呆,笑道:“仇天蜂的手臂,是不是你斩断的?玉皇顶扮成道僮跟连栋拼命而救我的,是不是你?要我说啊,你这个小美人儿不仅生得貌若天仙,而且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不愧是女中丈夫。巾帼英雄!这次莫非邪甘拜下风,仇地蜂退避三舍,天道盟一群虾兵蟹将、妖魔鬼怪仓皇而逃,自然也是害怕咱们‘玉美人’的厉害!你且说说。你是不是很不争气啊?”
他一心想让她欢悦,自然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满嘴尽是溢美之辞。
易婉玉听他越说越夸张。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摇头道:“油嘴滑舌!唉,义父他老人家果真没看错人。你的确堪当大任。罢、罢、罢,川哥哥,今后我再也不劝你啦,总之上天下地,刀山火海,一切都跟着你便是!”
秦川深深一揖,道:“多谢老婆大人成全!”易婉玉听他又说风话,扬手便打,秦川早已笑嘻嘻的侧身避开。二人又追逐嬉闹了一阵,易婉玉忽然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早了。我困啦,不想玩了!”秦川抬头见月已偏西,便握住她手,道:“回去吧!”
二人携手来到客栈外,此时夜静更深,大门已闭。秦川欲待转身返回树林,易婉玉低声道:“川哥哥,老规矩!”
二人自成都相识以来,同行同宿,每晚秦川将易婉玉送入房中,帮她盖上棉被,这才关门离去,“老规矩”云云,便是此规矩也。
秦川微微一笑,伸手横抱起她轻盈的身子,使出“云霄飘一羽”的绝顶轻功,纵身跃起,越过客栈大门,轻飘飘的落入天井之中,悄无声息的进了易婉玉房内。
秦川抱着易婉玉来到床前,忽觉嘴唇上一阵少女口脂的香气,沁人心脾。原来是易婉玉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下。
霎时之间,秦川头脑中一阵晕眩,但觉怀中的少女身子温香柔软,夜色朦胧之中宛如一枝初放的芙蓉,娇艳之极。
易婉玉一时心情激动,情不自禁的亲了他一吻,已是如醉如痴,身子微微颤抖。秦川在她这么一吻之下,只觉嘴唇所触之处,犹如火烫,一霎时情热如沸,紧紧搂住了她,低下头去,深深长吻,不舍得分开。易婉玉用力挣扎,微感惊惶,颤声道:“川哥哥,你快回去吧?”
秦川但觉抱在怀中的玉人娇喘细细,幽香阵阵,不由得神魂颠倒,血脉贲张,欲念如火般熊熊燃烧。一时难以自已,便横抱着她身子,往床上放落,左手将她紧紧抱住,右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易婉玉心魂俱醉、迷迷糊糊之际忽觉秦川火热的手指抚摸到自己肌肤,蓦地惊觉,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急向里床闪避,按住他双手,低声道:“不,不能这样。”秦川挨近身去,又伸手搂抱,只觉得她身子温软异常,着手处嫩滑如脂,似玉生香,更加不舍得放开,反而愈搂愈紧,又去解她衣扣。
易婉玉暗悔自己不该招惹秦川,更不该在情思激荡之下先自吻了他。这时见他**如潮,难以遏止,似乎定要与自己有肌肤之亲,要在这小镇客房之中成了好事。她少女情怀,不免又羞又急,又是慌乱,又是惊喜,恍恍惚惚,心乱如丝之际,突然间脑海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颤声道:“川哥哥,鱼肠剑!”
秦川听到“鱼肠剑”三个字,不觉一惊,脑海中登时想起那一夜在少室山下村舍之中的迷乱情景,和此刻一般无二,神智清醒过来,急忙放开易婉玉,坐起身来。想起自己意乱情迷,险些把持不定,不由得低下了头。羞愧无地。
易婉玉脸热心跳,缓缓坐起,低声道:“川哥哥,你回去歇息吧!”
夜色中二人虽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但都听到怦怦心跳之声。秦川讪讪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易婉玉轻叹一声,柔声道:“别说了,川哥哥,你知道我终究是要做你妻子的。刚才怪我不好……我不该先……撩拨你的!”
秦川怔怔的呆坐床边,垂首不语,一时心神恍惚。思潮起伏,难以自已。
易婉玉忽然一咬嘴唇,轻声道:“川哥哥,你当真想要……我……”说到这里,芳心可可,羞不可抑,花枝般的身子微微颤抖。
秦川心中一震,霍地站起身来,深深一揖。正色道:“玉妹,刚才是我不好,请你大人大量!你现下有孝在身,我对你真心相爱。更应该敬你重你,请妹子相信我决无轻贱之意!妹子只管放心,秦川决不做苟且之事。那一夜在少室山下村舍之中,我曾答应过你。定要等到你我洞房花烛之夜。我要你知道,我秦川决不会食言!”
说着转身出门,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
易婉玉望着秦川坚毅的背影。心中又羞又喜,又爱又敬,思前想后,不自禁的脸热心跳,一时竟自痴了。
秦川迷迷惘惘的走出小镇,月下独行,夜凉似水。回思适才温柔旖旎的一幕,脑海中尽是易婉玉的玉容丽色和种种动人之处,心头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又是甜蜜,又是羞愧,当真魂为之销,颠倒不已,暗想:“今晚险些又冒犯了玉妹,真是该死。只是似她这等绝色美人,身上竟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魔力,难以自持。唉,我若真的把持不定,不知她会不会……”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举步入林,见除了几名执刀巡逻的帮众外,众人皆已沉沉睡去。
那几名帮众见到帮主,便即躬身行礼。秦川不愿惊扰众人,便打了个手势,示意不必多礼,径自倚树而睡。
次晨在镇上用了早饭,众人计议了一阵。曾明早已雇了六辆大车,让几名伤者躺着休养。秦川、易婉玉、赵进三人来到镇外向群豪送行。
邓长老又将本帮收发信号的方法跟秦川细述了一遍。由于连栋叛变,原来的联络切口和暗号自是不能再用了。
王长老在旁听得老大不耐烦,道:“邓兄弟,帮主有玉姑娘在身边,怎么会收不到咱们消息?你这未免忒也婆婆妈妈了!”众人尽皆莞尔。邓长老摇头道:“不然,自从连栋这厮假传消息后,本帮重要首脑的笔迹、印鉴,都要谨慎使用。”
秦川点头道:“邓兄之虑不无道理,凡事还是小心些好。我都记下了!”顿了一顿,抱拳向群豪团团一揖,说道:“众位兄弟,本人虽忝为帮主,其实德才浅陋,难堪大任。此次泰山之役咱们虽侥幸小胜,但是天道盟的实力深不可测,大伙儿不可不防。三位长老,各位舵主和堂主,你们务必照顾好各自属下的兄弟,尽量不要落了单,以免为敌人所乘。若遇到敌人大队人马,迂回躲避即可,不可硬敌!”
百戏帮群豪听得帮主之言,虽略嫌婆婆妈妈,但其中殷殷以众人安危为重,均自心中感动。尤其是三老曾被天道盟两次设计俘获,饱受折辱,深知敌人之狡诈凶残,是以对帮主之良苦用心尤有切肤之感。
当下百戏帮群豪向帮主躬身拜别,数百之众或骑马,或步行,或乘车,浩浩荡荡的径向洛阳进发。
目送大队人马转过山坳,秦川和易婉玉、赵进三人将丘大伦等四名丐帮伤者扶上了两辆大车,策马来投松云庄。
这时庄外已悬着白底蓝字的灯笼,大门上钉了麻布。
秦川和赵进带着事先准备好的香烛纸钱、猪头三牲等缓步入内,一进门,鼓手吹起迎宾乐曲,但见好大一座灵堂,两厢挂满素幛挽联。这时自有过府中执事人等接过二人的祭品。
秦、赵二人走到灵前,跪下磕头。
二人跪拜之时,只见披麻穿白的过逢春跪在地下磕头还礼。二人站起身来,过逢春向二人作揖致谢。秦川还了一揖,低声道:“过前辈还没回庄?”过逢春摇了摇头,叹道:“还没有!”声音甚是嘶哑。
秦川见他双目红肿,容色憔悴,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过兄保重身体!”过逢春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秦四公子。昨日乱石谷之役,贵帮大败天道盟,威名轰动武林,恭喜!”秦川一怔,心想:“这件事你也知道了!”说道:“过兄如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过逢春道:“多谢!”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过逢春招手令宋八过来,吩咐他引着秦、赵二人去客房歇息,好生伺候。(未完待续。。)
五五、过府吊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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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过府吊孝(二)
秦川等人的下处仍是先前入住的西厢客房。据宋八说离头七开丧尚差三日,西院内安排的多是远道而来的吊客。
赵进安顿了伤者。秦川和易婉玉随着宋八看望了黄宝,见他伤势渐愈,已能起床走动,这才放下心来。
当晚松云庄开出素席,由庄内管家主持,招待远来吊祭的各路宾朋。少庄主过逢春忙于守灵,并未出来陪客。
秦川只道经昨夜之事后,易婉玉定会懊恼自己,以她的性情,多半或是冷若冰霜,或是轻嗔薄怒,或是不理不睬。岂知这两日来她始终神色如常,言笑晏晏,丝毫不见嗔怪自己的样子。
但她愈是如此,秦川愈是心中有愧,言行深自收敛,更不敢向她瞧上一眼。
开丧之日渐近,眼见各路吊客越来越多,松云庄上下乱成一团。
这日下午,秦川独自在房内打坐练功,易婉玉敲门进来,一双妙目望着他脸,轻声道:“庄内吵嚷得厉害,我想清静一会,你能否陪我出去散步?”
秦川一呆,颇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忽见她伸出一只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轻轻握住自己的大手。秦川只觉她手掌温腻软滑,柔若无骨,不由心中一荡,偷眼相瞧,见她脸上确无愠色,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并肩行到庄后山腰处,林密路陡,斜阳映照之下,树林中愈益显得清幽。易婉玉忽然止步,问道:“川哥哥,这几天你怎么不说话?”
秦川举首眺望着山外,眼见红日西斜。归鸦声喧,一阵阵从空中飞过。他搔了搔头,强笑道:“说甚么?”易婉玉侧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道:“你向来都伶牙俐齿的,这两日却极少说话,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我就这般让你生厌么?”秦川嘻嘻一笑,道:“你知道我心里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厌。只不过……”说到这里,忽觉不好意思。便即住口。
易婉玉道:“只不过怎样,你说啊!”秦川伸手搔搔头皮,道:“我怕你生气。”易婉玉道:“你说罢,我不生气便是。”秦川微一蹰躇,道:“那天夜里我那般……冒犯你,你不……恼我么?”易婉玉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似羞似怨的横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恼你便如何,不恼你又怎样?”
秦川讪讪的道:“即便你不怪我。我也问心有愧。美色当前,我做不到坐怀不乱,自行约制。我,我不是好人!”
易婉玉忽然噗哧一笑。低声道:“川哥哥,你若不是好人,天下哪里还有好人!你能管得住自己的心猿意马,骨子里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学先生还更守礼自持。是个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守礼君子!”
秦川摇了摇头,默不作声。易婉玉将嘴凑在他耳边,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想你明白。那晚可是我先亲你的,你没有做错什么,没人怪你!川哥哥,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不开心!”顿了一顿,又道:“待我替义父守孝期满,兰姐回到你身边,总有一日,自会如你所愿……”说到这里,忽感羞涩,抿嘴一笑,便住口不说了。
秦川霍地转过头去,望着她娇靥。只见她脸带娇羞,浅笑盈盈,犹似一朵玫瑰花儿灿然开放,娇艳无伦。他一呆之下,蓦然间体会到,原来她真的从未恼过自己。
二人四目交投,易婉玉粉颊晕红,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秦川心中一阵温馨,伸手握住她小手。易婉玉温柔的凝望着他脸,不再说话。
正自相对无语、情意缠绵之际,忽听得脚步声响,赵进匆匆而来,躬身道:“启禀帮主,大风堡的秦二侠到了!”
秦川一听大喜,向易婉玉道:“玉妹,快去拜见二哥!”易婉玉见赵进前来,微觉害羞,轻轻挣脱秦川的手,红着脸道:“川哥哥,果然是手足情深,这才几日没见,瞧你乐得什么似的!”
秦川满心欢悦,心想:“你不因我前夜的冒犯而气恼,对我更加温柔顺从,这才是我真正的乐事。”
二人来到庄内,见秦海正自满脸戚容,在灵堂外与过逢春说话。秦川知二哥和过老庄主是忘年之交,有手足之情,这时为义嫂奔丧,乃是应有之义。于是兄弟相见,易婉玉也和秦海见了礼。
三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小院之中。秦海摇了摇头,叹道:“过大嫂为人一向慈和仁爱,与人为善,对我更如亲兄弟一般,每次我来泰山,她都亲自下厨做栗子炖鸡给我下酒。唉,这才几日没见,想不到她竟会不幸身故……”顿了一顿,问道:“川弟,我是刚走到半路便听到松云庄的噩耗,匆匆赶来。对了,听说松云庄出事还跟你有关,却是怎生回事?”
秦川便把仇地蜂和竹空子如何率众挟持庄内老少、如何要胁过逢春设计在茶水中下毒、又如何截杀自己和邓不凡等铁叉寨群豪、事败后仓皇而逃、过老夫人如何受惊吓而亡等情由一一说了。
秦海嘿的一声,伸手一拍大腿,骂道:“混账!逢春这浑小子真没出息!过大哥回来后,定然十分伤心!”
秦川叹道:“说起来都怪天道盟作恶,害死了过老夫人!”
秦海微一思索,说道:“过大哥和我是忘年之交,情份非浅,逢春这小子又是他的独子,虽然浮滑无行,但人品也不算太坏。再说他是为了解救人质的性命才不得不加害你们。川弟,你可否给我个面子,不再追究此事?”
秦川笑道:“小弟正是此意,我还劝邓寨主也就此作罢!”秦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果然有一帮之主的胸襟,这次你统率百戏帮上下转战泰山各处,连败天道盟的丛铁干、竹空子、河间六雄等一流高手。救下泰山派、丐帮和松云庄,更打得莫非邪、仇地蜂大败亏输,落荒而逃,当真是名动江湖。现下整个武林都夸你是年轻一辈人物中的翘楚,咱们大风堡也沾光不少,哈哈,了不起,了不起!”
秦川脸上一红,搔了搔头皮,道:“小弟误打误撞。也没那么夸张。”
易婉玉忽道:“二哥,泰山距徐州府不过四五日脚程,你为何还没到大风堡?对了,陆姑娘的身子好些没有?”
秦海脸上掠过一丝黯然之色,摇头叹道:“陆姑娘伤情不太好,不能再受长途颠簸之苦,因此我们的车子一路上走得很慢。前日听人说曲阜有一家‘万春堂’药店,里面的大夫华万春医术精湛,便去求医。谁知刚到万春堂不久。便听说松云庄出了事,我便奉托华大夫医治陆姑娘,急急赶来帮过大哥的忙。等到此间事情一了,我还要赶回万春堂!”
易婉玉道:“既来之。则安之,二哥不必太过担心陆姑娘。”秦海一点头,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当即不再想陆秋娘之事。微一踌躇,向易婉玉笑道:“如今江湖上有个关于易姑娘的说法,不知姑娘可曾听说?”
易婉玉一怔。奇道:“什么说法?”
秦海笑道:“说的是昔年武林第一美女是峨眉派的‘眉月仙子’,当今武林第一美女便是‘玉美人’易姑娘!”
易婉玉俏脸一红,啐了一口,羞道:“哪有此事?”
秦海呵呵一笑,道:“我也是途中听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所说。此事现已传开,川弟,你真有福气,哈哈!”他生性不羁,口没遮拦,一言出口,秦川不由得脸上一红。
易婉玉更是粉颊晕红,却连耳根子都红了,心想:“秦二哥怎么这般说话?”一顿足,羞道:“我不跟你们说了!”掩了面转身便走。
秦海哈哈大笑,见易婉玉走远,才道:“川弟,易姑娘的确当得起武林第一美人之称,你这家伙当真是艳福不浅!”
秦川红着脸道:“二哥!”秦海笑了一阵,这才低声道:“第一美人之说确实不假,听说最先是从江南第一公子上官信口中传出来的。川弟,其实我是故意让易姑娘离开的!”
秦川一愣,问道:“为甚么?”
秦海沉吟道:“我想向你当面问个清楚。听说逢春那小子也对易姑娘迷得失了魂儿似的,可有此事?”
秦川想起过逢春几次看易婉玉之时倾慕迷恋、魂不守舍的神情,微一迟疑,点头道:“是。”
秦海叹道:“这几日你要留神一些,我怕这小子再起坏心眼。有些话我不方便当面给易姑娘说,你转告一下,让她心里务必提防着这小子。”秦川道:“过逢春的母亲刚去世,这时怎会妄起淫邪之念?”
秦海摇了摇头,叹道:“我听过大哥常常叹息,恨铁不成钢,说这败家子最是风流好色,别看他已有了五房妻妾,但凡入了他眼的女子,极少能够逃脱的。过大哥为此伤透了脑筋,若不是只这么一根独苗,说不定早一掌打死啦!”
秦川低头思索,心想若二哥所言非虚,过逢春的人品实在令人不齿。
秦海又道:“易姑娘的容貌的确世所罕见。我听说江南第一公子上官信、百戏帮的连栋,还有逢春这小子,都为这位‘玉美人’的美貌而倾倒。川弟,看来你的情敌着实不少,你这个护花之人以后可要麻烦无穷了!哈哈!”
秦川红着脸道:“二哥,你取笑我啦!”
秦海放声大笑,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两下,低声道:“我单独给你说这些,不只让你防着逢春那小子使坏,而是想告诉你,此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秦川奇道:“冲着我来的?”秦海道:“你且想想,既然‘玉美人’是武林第一美人之事轰传江湖,今后盼能得她青睐的,只怕不在少数。再说,江湖惯例,能配得上第一美女的,自须是名门高弟,来头不小之人。照我猜测恶意在江湖上到处散播此事之人,旨在挑起大家对你的嫉妒之心,以后你行走江湖之时,务必要多加小心!”
秦川素知秦海久历江湖,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对于诸般鬼蜮伎俩殊不陌生。听他这么一说,深觉有理,皱眉不语,心想:“看来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叹道:“二哥,难道就没有好办法么?”
秦海沉吟片刻,忽然一拍大腿,说道:“有了!川弟,你既和易姑娘情投意合,何不早日成婚?只须你二人结为夫妇,那些名门高弟、世家子弟,自然会望而却步,不再罗嗦!”
秦川双手一摊,叹道:“百里老伯尸骨未寒,玉妹身为义女,守丧期间,不能成婚!”说完忽然想起前夜二人缠绵温存的情景,不由得一阵耳根发热。
秦海背着手在院中走来走去,踱了两圈,忽然站定身子,直视秦川的脸,道:“我听说你在少林寺之时曾经当着各大帮派首脑之面坦承易姑娘是你未婚妻子,可有此事?”
秦川脸上一热,支吾道:“确有此事。”
秦海抬头望着天边初升的明月,隔了一会,又问:“易姑娘和沐姑娘都曾在大风堡住过数日,是也不是?”
秦川道:“是啊,从腊月廿六七到正月初八,她二人都在咱家里过年!二哥,你问这个做甚么?”
秦海霍地回头,笑道:“这样罢,你即日便对外宣布玉美人是你的未婚妻,你二人早已定了亲啦!”
秦川一听,双眼一亮,拍手叫好:“不错,先定下夫妻名份,以绝众人之念,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二哥果然是老江湖,好主意!”
秦海笑道:“只是此事关乎一位姑娘的清名,你须去问问易姑娘的意思。只要她首肯,从明儿起,我自有法子让整个江湖都知道此事!”顿了一顿,苦笑道:“这些年来妈和大嫂整天唠唠叨叨,逼着咱们哥几个成婚,你三哥现下娶了洛阳董家的千金,如今你再娶下易、沐二位姑娘,看来妈也不会放过我啦!”
秦川想起陆秋娘,笑道:“二哥也好事将近了!”秦海叹了口气,负手背后,抬头望着明月,不再作声。(未完待续。。)
五五、过府吊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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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过府吊孝(三)
晚饭之后,秦川将易婉玉拉到自己房中,把秦海的话转述了一遍。
易婉玉秀眉深蹙,沉吟道:“川哥哥,二哥说得不错,风传这‘武林第一美女’消息之人居心叵测。只不过‘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发此消息之人的本意是企图让你成为天下武林后一辈之中的公敌。哼,说起来都怪那个上官信,只不过他现已沦为沐长风的阶下囚,散播消息之人应该不是他,而是沐长风。”
秦川道:“区区‘武林第一美女’的名头,倒也害不了人。二哥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事关易大小姐的清誉,不可不问。”说着转头瞧着她脸,霎时间眼中放光,满心尽是患得患失之情,生怕她拒却。
易婉玉被他瞧得微感羞涩,俏脸生晕,眼波欲流,忽然嗤的一笑,娇嗔道:“傻哥哥,这种事你还跟我商量什么?我的心,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还有,你在少林寺前说过的言语,难道忘记了,还是想食言不成?”
秦川想起当日在少林寺各派首脑面前说过易婉玉是自己未婚妻之语,此刻又见她首肯亲事,登时喜得心痒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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