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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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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洋道:“川弟,爹爹困了,你先别问了,等明儿再说吧!咱们先出去罢!”
兄弟二人来到秦川自幼所居的西跨院之中。秦川但见庭院依旧,松竹如昨,只当年亲手种植的那株银杏树已经粗壮了数倍。他伸手摩挲树干,想起幼年往事,心中突然间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似是欢喜,却又带着些许感慨。
他仰望着寒枝间的满天繁星,呆呆的出了一会神,忽听秦洋道:“当年侍候你的婢女都已出嫁。明儿我再让许总管帮你重新物色一个粗使丫环吧。倒是两个小厮田贵和孙福还在,都长大了。爹娘让他们帮你看护你这院子,做些杂役,等你回来再说。不过我有事问你,已先将他们支出去了!”
秦川这些年衣食皆由自理,与易婉玉同行后一应食宿、缝补等务,则由她打点照料。此时听秦洋之言,秦川忙道:“大哥,我就不要再要什么丫环了,有田贵和孙福二人便可。”
秦洋微笑道:“啊哟,我倒忘了,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三四岁的幼弟了,不须丫环侍候啦。”
秦川沉吟道:“大哥,爹爹病情如此严重,江湖上早已在传。我们总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吧?”秦洋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离家这几年来,大风堡的名头倒是大盛,江湖上好事之徒还杜撰出什么‘大风神剑绿玉箫,天下豪杰望难逃!’的传言。唉,自从有了这句话,这武林中不服的英雄前来寻衅的着实不少,连番邦的高手也来伸量过。”说到这里,他望着秦川双目,叹道:“川弟,爹爹练功受伤,其实也是被这句话所累,他是怕有朝一日,会败在前来挑战的各路英豪手下,折了我大风堡的威名!”
秦川矍然心惊,暗想:“原来爹爹是怕被人打败。但是学无止境,武学之中从来便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焉有常胜不败之人?”
兄弟二人默然半晌,秦洋忽道:“川弟,我要攻击你啦,准备接招罢!”
秦川一惊,道:“什么?”秦洋不答,身形微晃,踏上一步,遥遥劈出两掌,呼呼声中,挂在廊上的数盏灯笼一齐应声而灭,四下里漆黑一团。
秦川心中一凛,暗叫:“好厉害的‘风雷掌’!灯笼表面完好无损而灯芯已震灭,看来大哥功力竟已臻化境!”陡觉凉风扑面,秦洋掌风猝然袭来。
夜色中秦川不辨掌势,斜身窜出丈余,未及相询,陡地掌风又至,劲道奇猛无比。胸口微微一窒,呼吸艰难。只听秦洋低沉嗓门道:“这一招叫作‘平地风雷’,你快使出真本领来,接招罢!”掌风更紧,绵绵不绝的攻了过来!
秦宾王平生绝学甚博,其中睥睨天下、威震江湖的成名绝技共有三套。分别为风雷掌、狂风落叶腿和大风剑法,悉数传与门人子弟。但因门下各人资质不同,互有短长,以致各擅胜场。
秦川当年因年幼未及修炼,只跟着师兄、哥哥们学了些入门功夫。其后便改投蓑衣人门下,于家传武学仅仅略识皮毛而已。
他离家前便知几位师兄和哥哥各有所长。秦洋、赵飞虎二人的风雷掌,秦海的狂风落叶腿,秦江、徐元豹二人的大风剑法,皆已领悟到个中精髓。
此刻但觉秦洋的风雷掌越发严密精妙,变幻无方,堪堪拆了四十余招,秦川已数次遇险,不知不觉间已将“万佛掌”发挥得淋漓尽致。曲尽其妙。
斗到分际,忽听秦洋沉声道:“川弟,我这一掌名叫‘雷霆万钧’,你要小心了!”秦川凝神接招。但觉秦洋身形迟滞缓慢,双掌不疾不徐的当胸拍来。这一招“雷霆万钧”较之适才闪电般的攻势大异其趣,倒似故意放慢速度,演示给自己瞧。或是手下留情一般。
秦川正自奇怪之际,突觉身子剧震,内息翻腾。当即挥掌相接,骤然间四掌甫交,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势若奔雷般自秦洋掌心疾涌而来。秦川一惊之下,双掌一紧,急忙运劲于臂,“大悲玄功”立时激荡开来。
但听“蓬”的一声大响,气浪乍涌,狂风陡作,兄弟二人同时凌空后翻,跃落地上。
小院中罡风激荡,直吹得飞沙走石,呼呼作响。
秦洋哈哈一笑,大声道:“好掌法,好内力!”
秦川又惊又喜,叫道:“大哥,好厉害的风雷掌!”心中登时想到沐长风的“浑天掌”,寻思:“大哥的掌力竟似不在沐长风之下,看样子已尽得父亲真传!我大风堡有此神技,何惧宵小!”心中顿感自豪无比,信心大增。
秦洋道:“今日试招便暂时到此。这几天我会按照爹爹的意思,将他老人家的武学尽数传授给你。咱们兄弟四人中以你资质最佳,又蒙高人传授,看来以后将爹爹武学发扬光大的重任,要着落在你肩上了!”
秦川搔头道:“大哥,我所学甚杂,爹爹的武功博大精深,一时之间恐怕难窥堂奥。”
秦洋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自家兄弟,你不必谦虚。本来我们担心爹爹的病情一旦传扬出去,会使江湖宵小兴风作浪,不利于大风堡和中原武林。今日看到你有此本领,已不在爹爹之下,我倒放了一半的心了。自明日起,我便将爹爹的病情如实告知唐二先生,相信即便没有爹爹出面,你我兄弟也能抵御奸邪之辈,使我大风堡威名不堕!”
秦川忽然想起唐二先生在堡外之言,问道:“大哥,听说曾有不少武林中人来大风堡挑战,甚至还有倭国、天竺等国的高手,是否真有此事?”
秦洋淡淡一笑,道:“你这几年不在家,这些事都过去啦。”顿了一顿,又道:“这两年来,已经无人再来大风堡寻衅了!”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傲然之慨。
秦川素知大哥庄严稳重,行止端方,是个谦谦君子,此时听他这么说,登时热血沸腾,豪气勃发,挺胸道:“不错!‘大风起兮云飞扬’,咱们堡牌坊上的这七个字都写着呢!”
秦洋举头望了望夜空繁星,深深呼了口气,道:“大风起兮,大风起兮,江湖上只怕又要多事啦!”
忽然呵呵一笑,又拍了拍秦川肩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了。川弟,晚膳之前娘让我转告你,这位易姑娘人品很好,确是真心对你,笃定是咱家的媳妇啦!你快去瞧瞧人家吧,我先去了!”秦川听说母亲如此称赞易婉玉,喜不自禁,笑嘻嘻的道:“大哥慢走!”(未完待续。。)
三十、九里山上(一)
三十、九里山上(一)
秦川来到易婉玉所住的小院前,站在两盏灯笼摇晃的院门外,拍了拍手掌。一名丫环闻声出来,福了一福,道:“奴婢见过四少爷!”
秦川道:“易姑娘何在?可歇息了没有?”
那丫环低头道:“适才大少奶奶来与易姑娘聊天,刚刚离去。易姑娘还没歇息。”秦川道:“你去告诉一声,就说方便的话,我有话跟她说!”
那丫环进去禀报,过了片刻,便即回身出来,说道:“四少爷请。”秦川随她进了院子,来到一座精舍内坐了。那丫环斟了一杯香茶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只听脚步微响,易婉玉从内室走了出来。秦川端着茶杯啜了一口,侧头细细打量,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雪肤樱唇,晶莹如玉,映照于红红烛光之下,娇滴滴的越发显得如花盛放,艳丽动人。
她此时却是一脸木然,皱眉道:“这么晚了,你来做甚?”
秦川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握住她纤纤玉手,笑道:“我怕你不习惯,早想来看你了,只是大哥找我有事。你不会生我气了吧!”易婉玉俏脸一板,猛地甩脱他手,哼了一声,冷冰冰的道:“我想好了,明日一早便走。”秦川一呆,道:“为什么,你,你不喜欢这里么?”易婉玉冷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孤苦丫头,怎配得上你这个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为免日后遭人轻贱,受人欺侮,不如及早离去算了!”
秦川听她说得决绝,想起那晚飞虎寨分手一幕,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沉吟片刻,心念忽动。一顿足,佯怒道:“定是我妈和大嫂对你说了什么,哼,我去找她们问个明白!”怒气冲冲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易婉玉一惊,忙伸手拉住衣袖,急道:“傻哥哥,跟你闹着玩呢!偏这么急性子!”秦川哈哈一笑,顺势将她纤腰抱住,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得意的道:“我早瞧出来啦!好妹子。今日没跟你说上话,我心中好生牵挂,快说,我娘和大嫂对你怎么样?”
易婉玉轻轻推开他身子,巧笑嫣然,低声道:“你家里的人都很好!我住在这里很舒适,你就放心吧!”
秦川心头一乐,道:“好妹子,你刚才吓得我半死。以后不准再提离开我的话。听到了没有!”易婉玉格格笑道:“听到啦!”随即叹息一声,双睫微垂。
秦川捉住她手,道:“怎么又在叹气?缺些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易婉玉摇头道:“适才大嫂也这般说。这里穿的戴的应有尽有。连我最爱的瑶琴和闲书都准备得十分周到,而且伺候我的婢女也是伯母亲选的,真的不缺什么!我叹气,是因为我心里羡慕你!”秦川道:“什么?”易婉玉道:“我看到你家里有这么多亲戚朋友。又是哥嫂,又是师兄弟,一大家子好不热闹。心中不胜艳羡。我自伤身世,才忍不住叹气的。”
秦川微笑道:“好妹子,我的家人不也是你的家人么?无论如何,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独寂寞,难道你不信我?我想好了,现下你新遭大丧,待日后你为义父服丧期满,便请爹娘做主,咱们择日成亲,你说好不好?”
易婉玉俏脸生晕,明眸流转,眼神中微带娇羞,低声道:“难得你能体恤我为义父守孝一节,多谢你啦。一切都依你便是!”
秦川笑眯眯的道:“咱俩可说好这几日我一切依你,你怎地说反了?我现下来见你,便是请示下一步该当如何,请老婆大人示下!”
易婉玉红晕满颊,挥手便打,羞道:“呸,瞧你再敢胡说八道,也不害臊,谁是你老婆……”白了他一眼,问道:“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秦川本来嬉皮笑脸,一听此言,不自禁的脸色一黯,摇了摇头,走到桌边坐了,对着烛光怔了片刻,缓缓将父亲病情说了。
易婉玉坐在他对面,伸手按住他手背,轻轻抚摸,安慰道:“伯父的病已有两年,非旦夕之间可愈,须好生静养。川哥哥,你不必过于苦恼。”
秦川反握住她手,点头道:“我明白。我已决定去做百戏帮主,携本帮上下对抗沐长风,为老帮主复仇。这几日大哥会单独跟我到后山传授我家传的绝学。我爹定下的规矩,凡我秦氏子孙,十八岁前必须尽数熟悉家传拳剑功夫,之后每人凭借各自的努力和悟性自行修炼。我因自幼离家,所以领会家学迟了数载,大哥着急得紧!”
易婉玉听他答应做百戏帮帮主,大喜过望,拍手笑道:“你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定能将百戏帮发扬光大,义父泉下有知,该当瞑目啦!”
秦川见她笑靥如花,烛光下说不出的俏丽动人,胸中微微一荡,略一定神,道:“今日在宴席上,你为何不睬我?”易婉玉格格浅笑,道:“人家的心思全在留意唐氏叔侄了,理你做甚么?不过,我现下倒不怎么担心了。”
秦川道:“为什么?”易婉玉道:“大风堡人才济济,卧虎藏龙。我观察那赵徐两位师哥绝非等闲之辈,许管家更是精明厉害的脚色!唐二先生若真是沐长风派来的卧底,有这几个老江湖在,他们叔侄二人谅必翻不了大浪!”
秦川微笑道:“好眼力!你可知许管家昔年曾是威震漠北的独脚大盗,被我爹收伏之后便死心踏地追随于他;赵徐两位师兄,皆是同时拜入我爹门下,比大哥还早两年呢,武功造诣均属一流高手。那我问你,你从江南来,嘉兴府‘烟雨山庄’的庄主‘烟雨剑客’罗青峰你该听说过吧,他便是我爹的第三个徒弟!”
易婉玉大为纳罕,失声道:“连名动江南的烟雨剑客也是伯父的入室高弟,当真想不到!”
秦川微笑道:“我自幼便记得,爹爹管教我们这些门人子弟,最是严厉。但在江湖之上。凡我大风堡出去的弟子,务须低调,不得张扬。你瞧三哥虽然做了中原镖局的总镖头,却极少招摇,若非他姓秦,旁人决计不会想到他是大风堡出来的!”
易婉玉叹道:“难怪侠义大风堡被公认为武林泰斗。唐二先生说得有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我算长见识了,佩服,佩服!”
秦川笑道:“玉妹,你还有何疑团。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婉玉秀眉微蹙,盈盈起身,微笑道:“没有疑问啦。大嫂派来服侍我的侍婢已将香汤备好,我去洗澡了,你回去吧!”秦川见她转身欲入内,忙道:“要不要我进去保护!”易婉玉一朵红云飞上双颊,横了他一眼。啐道:“又在胡说,谁要你来保护了?”
秦川得意的道:“你别忘了,当日在洛阳三哥镖局内,你可是看过我洗澡的。嘿嘿。不行,以后我也要看你……”易婉玉想起当晚情形,脸上更加红了,却是七分娇羞。三分好笑,不待他说完,伸手扳转他身子。将他推到门外。秦川忙央求道:“好妹子,你还没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易婉玉在他耳畔低声道:“让许总管留意这些日子进出堡的人,但凡有形迹可疑的,或与唐氏叔侄有所接触的,须加倍留神!”她见秦川迟迟不愿走,便道:“你不用放不下我,只管跟大哥好生习武!等你有闲暇,我弹一首新谱的小曲儿给你听,去吧!”
此后忽忽数日,秦川除了晨昏定省,侍奉父亲汤药和陪母亲说话以外,便是随着秦洋来到后山“试剑亭”外,研习家传武学。他从十面魔王处得到的小册子中所载的运用法门也已尽数参透,与家传武学互相印证,自是进境奇快。
有时秦川与秦洋、许坚、赵飞虎、徐元豹等高手相互切磋武学,均感受益良多。秦川身负“大悲玄功”、“万佛神掌”等上乘武学,所差的就是火候未到,经验不足。而大风堡群侠人人俱是身经百战的当世一流高手,所谓取长补短,相得益彰。众人对秦川的聪颖强毅也自十分佩服。
闲谈之时,秦洋、徐元豹更将江湖中的诸般规矩禁忌,世故人情,备细说与秦川,以便他日后行走江湖。
只是众人谈及江湖情势,均以多事之秋,天道盟祸害江湖为虑。
云龙山侧,大风堡后,秦川运剑似风,将一套八八六十四式的“大风剑法”挥洒得飘忽灵动,夭矫如龙,山林之中的落叶杂草被剑气激荡得四散飞舞,尘土砂石随风乱走,一时遮天蔽日,声势骇人。
练到最后一招“海晏河清”,蓦地收剑而立,含胸拔背,气凝神定,宛似渊停岳峙,巍然不动。
秦洋站在一旁直瞧得目眩神驰,忽然高声叫道:“好身手,看剑!”托地跳起,足下生风,身形闪转,凌空拔剑,绕着秦川身子滴溜溜的急转,弹指间已连刺一十三剑,身子犹自游走不停。
秦川长剑斜竖,凝气卓立,身形一动不动,待得剑刃及身不足寸许之际,倏地轻飘飘的挥剑相格,将来剑弹开。
秦洋蓦地一声长啸,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挺出,剑走龙蛇,白光如虹,一套凌厉无俦的大风剑法展了开来。但见他窜高伏低,纵横飞舞,攻势有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秦川则始终稳如磐石,以静制动,所使的仍是这套“大风剑法”!
剑光闪烁中,秦洋又是一声长啸,刷刷刷连展三剑,第四剑青光闪处,铛的一声响,直刺秦川后颈。
秦川长剑圈转,一招“惊涛拍岸”,反磕来剑,但听“呛啷”一声暴响,双剑齐折,断剑跌落山石之上。
秦洋纵声大笑,道:“大风剑法,宜静宜动!川弟,好高的悟性!仅仅用了三天,便将爹爹三大绝学尽数领会,难怪爹爹会如此看重你!”他知秦川本身根基固强,又在少林寺蒙当世三大高手指点,得悟武学妙谛。一法通,万法通,修习本门家学,自然事半功倍。
秦川奇道:“大哥此话何来?”
秦洋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展了开来,说道:“适才你已将大风剑法练得出神入化,但你可知,爹爹独创的剑法真正精髓所在,却是这套‘云龙九式’!”
秦川一惊,想起蓑衣人曾经提过这“云龙九式”之名,问道:“大哥,难道‘云龙九式’比大风剑法还厉害不成?”
秦洋摇头道:“那却难说得很。爹爹的大风剑法天下流传甚广,晚年自创这套‘云龙九式’却知者甚少,而且大风堡诸门人子弟中迄今无一人练成此剑法,他老人家常自引以为憾!这套剑谱我们几个师兄弟都看过,却都是不得要领,你是大伙儿最后的希望,便交给你啦!”
秦川翻阅那剑谱,持半截断剑比划了两招,待到第三剑时,忽觉胸口一痛,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去。秦洋扶住了他,叹道:“这一招‘云龙三现’多半是这套剑法的关键所在,爹爹两年前便是练到这一招之时走火入魔的!”(未完待续。。)
三十、九里山上(二)
三十、九里山上(二)
秦川一呆,道:“莫非这套剑谱有甚么不妥?”
秦洋摇头道:“那倒不是,我们兄弟和赵徐两位师兄曾亲见父亲演示过一遍全套剑法,也是在此处,当真威力惊人,山河变色!只是当时爹爹一气呵成的练完之后,竟汗流浃背,躺了三天才有气力下床。赵师兄强练到第四招,也是如此。后来大伙都试过了,全都失败了!”
他见秦川呆呆望着剑谱,拍拍他肩膀,笑道:“现在全家以你的武功最高,此剑谱按照爹的意思,便由你保管了。希望你能早一天练成!”
秦川点头道:“那我且试试,只怕未必能成功!”
秦洋微笑道:“不必着急,以后慢慢修炼吧。你刚回家我便霸占了你三天工夫,未免不近人情。过两日便是大年三十了,大伙也都在忙着过年。这样罢,你这两天便不必再练了,陪陪易姑娘逛逛咱徐州城!”
兄弟二人谈及唐二先生叔侄,秦洋皱眉道:“许管家说,这几日他们叔侄只在客房之内深居简出,并无可疑之处。唐二先生看到爹爹病情时,似乎有些意外,显然没料到爹会病得这般厉害!”
他将半截断剑抛在地上,返身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示意秦川坐了,缓缓的道:“这三日你我切磋应对沐长风的扰心乱神之法,使我受益良多,以后你仍须好生修炼这种‘破心之术’。自当年魔教天绝宫一役迄今,江湖上已有多年不曾发生过重大厮杀。大伙儿还以为侠义道现已元气尽复,足可对付奸邪,不承想魔教倒没有来捣乱,沐长风之流却已在暗中蠢蠢欲动!”
秦川想起沐长风的凶残手段。兀自心有余悸,叹了口长气,道:“我自成都识得此人以来,已见他做了不少为祸武林的恶事,若非沐姑娘替我挡了一劫,玉妹又暗中助我,我只怕都不可能活着回到中原!大哥,倘若此人当真控制了华山、青城、唐门这样的江湖帮派,咱们该当如何是好?”
秦洋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嘿嘿一笑。道:“怎么,怕啦?”秦川脸一红,胸膛一挺,道:“邪不压正,我不怕!大不了跟沐长风拼个同归于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洋摇头道:“川弟,此话大错特错!”秦川呆了一呆。搔头道:“我说错什么啦?”秦洋微笑道:“你能不怕死与恶人周旋。自是很好。只不过江湖凶险,你以一帮之主身份,焉能轻易便与人性命相搏?你若一死,将置合帮弟子于何地?做了帮主,凡事应以大局为重,匹夫之勇。万万是要不得的。”
秦川胀红了脸,道:“小弟有勇无谋,请大哥教导!”
秦洋微微一笑,道:“你少小离家。又僻处深山,不明当今江湖形势。据你所说,沐长风是暗中操控了不少江湖势力,不过那只是些二三流的帮派,纵是尽数听命于他,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且问你,既便沐长风打败了松纹道长,武当派会不会便听其号令?若是拒绝听令,沐长风能否一举便灭了武当?”
秦川沉吟片刻,才道:“我看那松纹道长乃世外高人,沐长风未必能打败他。即便能打败了他,也未必能令他俯首听命!”说到这里,心中一动,道:“以沐长风的为人,凡不听号令的,必灭其门!”目光望向秦洋,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秦洋道:“沐长风若要吞并武林,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和当年魔教一样,先收伏那些容易对付的帮派。据你所说,他这一步已经紧锣密鼓地暗中进行了!”他眉头微皱,缓缓道:“目前真正挡在他面前的绊脚石,主要有六个。川弟,你若是沐长风,会先对付哪一个?”
秦川问道:“是哪六个?”
秦洋微笑道:“中原各大帮派,能放在他沐某人眼中的,恐怕只有少林、武当、丐帮、百戏帮、玉箫山庄和我们大风堡了!这些全是名门大派,任何一帮一派,皆是硬骨头。你猜他会先啃哪一个?”
秦川神色微变,失声道:“百戏帮老帮主刚过世,本帮群龙无首,自然最弱!他,他会不会先对付本帮?”
秦洋点头道:“不错!”
秦川霍地站起,握紧拳头,道:“不行,我得先回总舵,知会全帮早作防范!”秦洋摇头道:“不必。你且坐下!”
秦川怔了怔,缓缓坐下,道:“大哥,形势危殆,若是沐长风此时灭了百戏帮,我有何颜面告祭九泉之下的百里世伯?”
秦洋微笑道:“你能这么想,亦不枉百里世伯一片苦心了!”见秦川一脸茫然之色,又道:“沐长风虽然残忍好杀,顺昌逆亡,但他为人自负得紧,行事亦有一定规矩。他每次以一己之力击败某一帮派的所有高手,令其自动献出本派掌门或帮主的权柄信物,至此若再有人不服者,才格杀勿论。是也不是?”
秦川心想确是如此,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秦洋微笑道:“因此即使此刻他闯入百戏帮,打败帮中群豪,却也寻不到帮主信物。帮中的长老、堂主按照江湖规矩,自会向其交代出新任帮主的去向。好弟弟,你说沐长风会怎样?”
秦川登时省悟,一拍大腿,叫道:“不错!沐长风只有来向我夺取本帮帮主的鱼肠剑,才能号令本帮!”
秦洋哈哈一笑,道:“以沐长风的为人,既然以此招令天下群雄臣服,决计不会自坏规矩。所以你没有就范之前,百戏帮不会有灭门之虞的!”
秦川闻言心中一宽,寻思:“百里伯伯定是因此而令我做的帮主!”想到百戏翁竟是利用自己来替合帮挡难消灾,不由得摇头苦笑,对这个老江湖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洋道:“如此一来,咱们大风堡便成了沐长风图谋中原最大的障碍。他定会不择手段除之而后快!”秦川道:“大哥,是不是因为我。才令沐长风更想对付我们?那我岂不是连累了家里?”
秦洋淡淡的道:“川弟,难道我这几日跟你说的爹爹之言你都抛到爪哇国了不成?正邪不两立,水火岂相容!即便没有你,沐长风跟大风堡又岂能相安无事?”
秦川肃然道:“大哥,我明白了。不管怎样,我们定当阻止沐长风作恶,尽力保武林周全!”
此后数日,秦川和易婉玉并骑出了大风堡,在徐州城内携手游玩。年关在即,但见城内处处透着节日的热闹。
易婉玉容色娇美。世所罕有,在城内一露面,不免引起阵阵混乱。那徐州城的破落户子弟,或吹着呼哨的,或尖声怪叫的。或出言调戏的,更有些闲汉索性尾随着不肯离去的。乱成一片。
易婉玉自知容颜俏丽。但凡男子见到自己莫不心摇神驰,她每到一处,往往引起老大不小的混乱,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此刻见这些轻薄子弟竟如此颠倒痴狂,较之别处。尤为夸张,她少女情怀,也不禁暗自惊喜。一对妙目向秦川瞧去,俏脸红艳艳的。嗔道:“川哥哥,适才那些无赖家伙口齿好生轻薄,你怎么也不教训他们一下?”
秦川笑道:“怪只怪你生得太美,莫说在徐州,便是在成都、汉中不也一样么?这么多人,教训也教训不完,不如省些力气吧?哈哈!”
午牌时分,二人在城北的一家酒楼用完酒饭,出店上马,按辔徐行。
行到一处十字路口,易婉玉伸手摩挲着秦川为她新购的七弦古琴,闲眺着如过江之鲫的人群,忽道:“川哥哥,城里名胜古迹虽好,但是到处人山人海的,吵也吵死啦!可有清静的所在,就咱们两个去玩?”秦川笑道:“嫌烦了吧!其实我这几天也厌倦了去寺院烧香和庙会看戏,也想清静一下呢!嗯,让我想想去哪里好!”说着皱眉沉思。
易婉玉侧头想了一阵,将古琴收好,道:“川哥哥,你我相识以来,我可多次听你提到九里山,好想到古战场一游,不如你带我去吧!” ;秦川四下里张望一番,大笑道:“九里山是个好所在,跟我走吧!”策马径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双骏如龙,不久即来到九里山下的古战场处。易婉玉自知那是秦川最为神往的旧游之地。二人将坐骑系在山脚林中,携手缓步上山。
那九里山位于徐州城西北郊,乃楚汉鏖兵的决战之地。古来徐州城争战厮杀,胜负之判往往决于此山。古诗云:“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说的便是昔日的楚汉之战,刘邦大将韩信于九里山摆下绝机阵,十面埋伏,令项羽从此兵败,直至自刎乌江之事。
秦川想起童年时与兄长们在此处嬉戏玩耍、骑马射猎的情形,听二哥说起楚汉争雄故事,从此便对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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