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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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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的仇人。实乃整个武林之大患。只不过此人甚是奸诈阴毒,武功又深不可测,以贫道愚见。此事须从长计议,只有联络天下英雄豪杰,共同对付他,方为万全之策。”
顾一羽一拍大腿,叫道:“不错,三位长老武功虽不弱,只怕未必能占得沐贼上风!况且沐贼手下还有筷子兄弟、汉中双蜂、鬼婆婆等厉害脚色,更有莫非邪这样的顶尖高手,只怕不易对付。”
三长老听得“筷子兄弟”的名头,不禁同时皱了皱眉头,待听到“莫非邪”三字,更是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吴长老道:“顾帮主不必给我们兄弟脸上贴金,凭咱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难挡沐贼一人之一击!唉,真想不到沐贼势力这般强大,连‘断肠剑’莫非邪也……”说到此处,便没了声息。言下之意众人自然领会:“连莫非邪也效忠于沐长风,要对付他自是更难了!”
灵济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来之前,方丈师兄曾言道:‘魔障一起,生灵遭殃。请三位长老和各位施主切莫操之过急。最好等秦帮主接任之后,再作计较!’”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秦川脸上。
秦川急忙起身,拱手道:“各位前辈,此事事关重大,小子务须先行禀明家父,征得他老人家答允后,再行决定!”
吴长老道:“既然如此,我等明日便陪同秦帮主回徐州,一同求见秦老堡主,料来令尊定然不会拒绝!”邓王二老齐道:“不错,就这么办!”
百戏翁临终前将帮主之位相传之时,秦川只道多半是百戏翁神智不清之下做的决定,故而坚辞不受。其实在他脑海中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子,怎能做江湖大帮的一帮之主?即便勉强做了,帮中众人未必信服。倘若因此而造成帮内混乱,岂非有负百戏翁之所托?此时但见三老脸上均有殷殷期待之意,更想起婉玉对自己的殷殷企盼,不禁胸口一热,忙道:“多谢三位长老!晚辈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大风堡,自当及早将结果告知各位。三位帮务繁忙,便不必跟去了。”
吴长老微一沉吟,道:“也好,倘若我等齐去,只怕秦老堡主还以为我们是去相强,反倒不美。”
松纹等人见秦川语气已有些松动,十分欢喜,均道:“以秦少侠的武功机智,日后领导百戏帮,定有一番作为!”
众人又商谈了一阵,均感对付沐长风、莫非邪等之事殊为不易,只有徐徐图之。
待得送走松纹等人,百戏帮众首脑敦请秦川坐了。吴长老抱拳笑道:“秦少侠,无论你做不做我百戏帮帮主,本帮上下俱已视你为自己人。老帮主弥留之际,叮嘱我等照顾好玉姑娘,并且吩咐玉姑娘不得为他守丧,当务之急是协助少侠,对抗群邪,以保武林周全!适才我等已劝服玉姑娘陪你同行,务请少侠好生照顾她。”
秦川想起连日来婉玉对于百戏翁之死哀恸不已,终日在灵前以泪洗面,更欲结庐守丧,幸得桑青虹、连栋、赵进等人劝解,这才作罢。听得吴长老这番话,便拱手道:“请吴长老和各位前辈放心,秦川义不容辞,自当好生照顾玉姑娘。”
当下秦、易二人别过百戏帮群豪,回到中原镖局下处。晚上秦江夫妇设宴款待二人,饭后董芷芳拉了易婉玉去内堂说话。秦氏兄弟则边饮酒边谈论家事,不觉又谈起江湖风波,二人俱是少年英侠,不免意兴遄飞,比剑论道。不知疲倦,直至深夜,方才尽欢而散。
次晨秦、易二人乘了坐骑,携了行李兵器,出了洛阳,径自沿官道向东而去。秦川所骑的,仍是卓玛所赠的红马,此时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
路上积雪未融,天寒地冻。除易婉玉鬓边插着白花为百戏翁带孝外,二人均是一身皮裘斗篷,腰悬长剑,冒着阵阵朔风策马而行。
秦川见易婉玉仍心伤百戏翁之死。终日玉容惨淡,愁眉深锁,便想方设法哄她开心,时不时的扮鬼脸、说笑话。甚至在马背上连翻跟斗,诸般动作表情,花样百出。极尽夸张。
易婉玉满腹愁思,本不愿理睬他,却也经不住他如此怪模怪样,过了半晌,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秦川拍手笑道:“好妹子,这样才好看!你义父已经走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该当好生过活才是。我想百里伯伯也不愿见到你整日价愁眉苦脸的,我可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到你笑了,心中当真不胜感慨。古人说的好:‘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定是为了你这等花容月貌的佳人而写的!”
易婉玉白了他一眼,摇头道:“川哥哥,你越来越学得油嘴滑舌了!”
秦川微微一笑,侧头向她细细望去,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斜映在她脸上,但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泛出一层胭脂之色,浅笑嫣然,妩媚动人,端的艳丽异常,禁不住怦然心动,随即长长叹了口气。
易婉玉妙目凝视着他,微笑道:“川哥哥,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把我惹笑,自个儿却干么唉声叹气起来?”
秦川叹道:“你这般美貌,让人越来越着迷。唉,再这么一颦一笑,当真倾城倾国,却让我辈凡夫俗子,怎生把持得定?”
易婉玉俏脸一红,一顿马缰,加速前行。秦川拍马追上,急道:“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你笑的样子真好看!”易婉玉回眸一笑,轻声道:“好了,我相信你啦。其实你便是甜言蜜语哄我,我心里也很快活!瞧你急得什么似的!”
二人嬉笑一会,胸中均感喜乐无限,烦忧大减。
双骑并驰一阵,行人渐稀。秦川忽地叹了口气,望着道旁的茫茫雪原怔怔出神。易婉玉叫道:“喂,怎么老是长吁短叹的,是不是又在惦念你的沐大小姐和卓玛妹子啦?”
秦川苦着脸,搔头道:“卓玛好端端的在峨眉山学艺,沐姑娘跟着她爹也平安无事,我心里很是放心。倒是有一个人啊,虽然天天在我身边,我却还心里老是放不下,你说奇不奇怪?”
易婉玉一呆,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心里想着他的话,不由得笑靥生春,眼波欲流,曼声唱道:“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秦川听她这两句歌词,细细回味之下,不禁魂为之销,拍手赞道:“玉妹,这曲儿真好,‘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着还想你’,唱到人心坎儿里了。”
易婉玉微笑道:“这是我路经山西吕梁时偶尔听乡民唱的俚曲儿,只记住了这两句。”一双妙目凝视着秦川,轻轻道:“川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我,实是好生欢喜!你放心吧,义父虽走了,我会好好活着,为了义父,更为了你!”
秦川大喜,道:“有你这话,我便真的放心啦!好妹子,咱们比赛,看谁坐骑跑得快,跑得慢的便罚酒如何!”易婉玉笑道:“比就比,可不许耍赖皮!”(未完待续。。)
二七、破心有术(二)
二七、破心有术(二)
当晚在一处小镇上投店歇宿。晚饭后秦川来到易婉玉房中,见她正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包,问道:“是什么好东西?”易婉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东方道长临终前送给我的,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办理义父后事,便没顾得上看这包里的东西。”
当下将布包打开,取出里面一团物事,抖开一看,见是黑黝黝的一件背心,薄如蝉翼,拿在手里既轻又软,非丝非毛,不知是甚么质料所制。
秦川回想当日东方权临终前相赠此包时,曾有“送给你做嫁妆罢”之语,只是未曾说得清楚,便问:“道长将一件背心送给你嫁妆,那是何意?”易婉玉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将那背心举在灯前一照,仍不见光亮,凝目端相了一会,沉吟道:“川哥哥,我曾听义父说过,故老相传,江湖上有一件‘乌丝背心’,系用乌金丝、冰蚕丝、和金丝猴毛混同织成,乃是一件刀枪不入的防身之物,想来定是这件宝贝了。”
秦川道:“这背心若是真的刀枪不入,东方道长为何不穿在自己身上?”易婉玉叹了口气,道:“你不了解这位‘武林判官’,他是前辈高人,向来自负功夫了得,孟津被袭之前,只怕从未败过。区区一件背心,他又怎会放在眼中?”
秦川默然,心想:“若是东方道长穿上这件背心,这次未必会死在余飞的短剑之下!”言念及此,不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你宅心仁厚,又无防人之心,江湖上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这件宝贝正好用得上。你快穿上罢?”秦川双手连摇,道:“这是道长送给你的宝物。珍贵之极,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能要?”
易婉玉秀眉微蹙,愀然不乐,叹道:“想不到你心里跟我竟是这般泾渭分明,什么你的我的,看来你从未把我当作自己人!”说到这里不禁眼圈儿红了,两行泪水从面颊上流了下来。
秦川心下感动,忙双手抢过那背心,道:“玉妹。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我明儿便穿在身上就是。”
易婉玉这才破泣为笑,娇叱道:“不行,今晚就穿上!”于是秦川脱下外衣,当着她的面将乌丝背心穿了。
两人心头均是甜丝丝的,相对一笑,不再说话。
秦川忽然想起一事,伸手从身边掏出一个小册子,微笑道:“你瞧。我也有好宝贝!”易婉玉问道:“是什么东西?”秦川道:“是那晚在邙山之上七星教的项教主临别之际留给我的!”
易婉玉一惊,心想魔教教主所留之物,自然是非同小可。
二人借着烛光观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蝇头小楷。却是运用“大悲玄功”的要诀。
秦川翻了两页,不禁“咦”的一声,只见册中注明以“大悲玄功”破解诸如**、蛊惑等各类邪功的法门。不由得又惊又喜,道:“太好了。这是破解沐长风邪法的‘破心术’,教人守护心念,降伏心魔的。我跟师父略略学了些,但不算精通!我曾见沐长风以邪术摧毁人的心神,还以哭笑之声伤人性命,那黄蜂帮的长老许正便是被他一吼之下,七窍流血而亡,好不吓人。”
易婉玉喜道:“太好了,幸好你内力深厚,才不致被沐贼的**妖术所害。我想起少林寺沐贼的阴毒,到现在心里还有些害怕。川哥哥,只要你尽快修炼好此功,以后便不会再受他的蛊惑啦。”
秦川踌躇道:“我现在便可修炼,只是……只是需要人帮我护法,练功时受不得半点惊扰。”不由想起峨眉绝顶练功的那个山洞,此洞陡峭高耸,漫说人迹,连兽踪也见不到一只。
易婉玉自知练功运气之时最忌外魔侵扰,否则一旦走火入魔,轻则残废,重则有丧命之虞,略一沉吟,说道:“你便在我房里练功,我在外面给你护法。”秦川摇头道:“让你一个女孩子天寒地冻的在外边守护,那怎么成……”忽觉一只温软嫩滑的手掌按上了自己嘴巴,只听她娇嗔道:“川哥哥,你若再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可真的不睬你啦!”
秦川心中一甜,点了点头,张口轻咬她手指。婉玉格的一笑,跳起身来,抄起佩剑,翩然而出,将门轻轻带上。
秦川在灯下将册上所标注的行功法门默记一遍,挥灭烛火,端坐床上闭目运起功来。
待得将内息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毕,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他急忙下床出门,只见婉玉悄立门前,全神贯注的观察周遭动静,夜色之中甚是郑重。秦川怜惜不已,伸臂将她娇怯怯的身子拦腰抱进屋去,道:“好妹子,这天寒地冻的,别把你冻坏了!”
易婉玉甜甜一笑,将柔软的秀发轻轻摩擦着秦川下巴,道:“没什么。义父授我的内功虽不及你的深厚,我身子可也没你想的弱不禁风!”
秦川双臂环着她纤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以自身的热气助她抗寒,微一凝思,道:“以后再替我护法,你只须在室中即可,不必在外面挨冻!”见易婉玉点头不语,只是伸臂还抱着他腰间,又一凝思,叹道:“自从少林之行后,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易婉玉微笑道:“这话怎么说?”秦川道:“先前老是感到你身上有一种仇恨怨怼的戾气,现下倒觉得淡了许多!”
易婉玉默然不语,过了半晌,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抚摸他面颊,叹道:“父仇师仇皆不共戴天,我是定要报的。但那夜我断了仇天蜂手臂之后,不知为甚么,心中竟有些不忍。后来在少林寺中听灵渡方丈一席话,这几日便一直想着‘怨憎会,爱别离’这句禅理。川哥哥,你别笑我懦弱没用,莫说我的武功不及仇氏兄弟和沐长风,便是他三人此刻在我面前引颈受戮。我只怕也很有可能下不了手。你说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秦川摇头道:“你千万别这样想。好妹子,这说明你心地很好。我深信天网恢恢,善恶有报。总之我定要设法阻止沐长风一伙继续为恶,别让他们再滥杀无辜。私仇为小,除恶为大。”
易婉玉道:“不错,‘私仇为小,除恶为大’,即便没有这段仇恨,我们也要阻止他们为祸武林,残害人命。川哥哥。以后有我护法,你只管放心练功!”
自此秦川每日投店后便利用晚间清闲之时,运功一个时辰,易婉玉则夜夜守护在侧。他体内的“大悲玄功”根基极厚,再依法修习运用之道,自是事半功倍,进境奇速。
途中休息之时,每每闻及道听途说,俱是各大帮派联手对抗天道盟的传闻消息。只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说少林方丈亲自下令各大门派围剿天道盟群魔,有的说大风堡秦堡主已命二公子秦海直捣泰山天道盟的总巢,有的说江南绿箫已和莫非邪交上了手,更有的说丐帮群豪在驻马店杀了不少正在作恶的魔教妖邪云云。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只是诸般消息虽则真假难辨,但若用“山雨欲来风满楼”、“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终日”这几句话来形容江湖情势,亦不为过。
易婉玉叹道:“川哥哥。自从在少林寺中当众揭穿沐长风阴谋以来,本来藉藉无闻的‘天道盟’,短短数日间其名头便已传遍江湖。天下皆知,说起来倒似是你替他们扬了名啦!沐长风说不定还应感谢你呢!”秦川默然,低头寻思:“玉妹此话大有道理。我虽揭开沐前辈阴谋,但天道盟其实并未折损分毫,反倒一下子在江湖上掀起偌大风浪。这倒是百里帮主和灵渡方丈、松纹道长他们始料未及吧!”
次日天候骤寒,铅云低压,朔风忽紧,巳时起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来。秦易二人披了斗篷,策马徐行。连日来晓行夜宿,倒也并未遇到阻挠。
二人分析情势,先前沐长风是怕秦川泄露“天道盟”秘密,急欲杀之灭口,才尽遣高手四处兜截追堵。少林寺中真相大白之后,“天道盟”之事已传遍武林,秘密便不成其秘密,沐长风改变策略,全力应对各大帮派,多半也无暇顾及二人。这些传闻虽真真假假,但中原诸派对沐长风、莫非邪等防范抗衡的形势渐已形成却已是不争之事实。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才渐渐止歇。由于沿途雪霜路滑,每日只行不足百里,便即投宿。秦川忧心父亲身体,恨不得胁生双翅,立刻飞到家中。婉玉劝道:“伯父违和已久,须慢慢调理。你这般忧急也无济于事,莫要急坏了身子,反倒令家人担心。”秦川听她说得在理,便也只有放开怀抱。
此后两人谈谈说说,言笑不禁,日益融洽。秦川得意中人陪伴左右,心满意足,每日过招练拳,切磋武学,均有进境。
客栈中闲暇之时,或听她抚琴唱曲,或与她对奕为乐,但觉得似这般耳鬓厮磨,两情缱绻,较之长安东归时的狼狈西顾,寂寞凄凉,其间相差,实不可以道里计。至于冰天雪地,风刀霜剑,反倒不在话下。
易婉玉从小便跟随义父百里艺闯荡江湖,经验之丰,自非秦川可及。加之她聪颖过人,心思又细,于下毒设伏、机关陷阱等江湖技俩自不陌生。而秦川江湖经验日丰,又有易婉玉这位“高人”在旁提醒,途中纵有寻常江湖盗匪,自也难不倒这对艺高胆大的少年男女。(未完待续。。)
ps: ; ;上一节发重复了,补过,抱歉!
二七、破心有术(三)
二七、破心有术(三)
非止一日,出了夏邑,到得萧县,距徐州已不在远。
秦、易二人在萧县城内牵着马匹,携手闲逛。其时年关将近,眼见街上熙来攘往,置办年货,人人均显得甚为忙碌,家家户户正在预备过年,街面上更时闻炮仗之声,一片喜气洋洋。
当晚两人在萧县客店之中歇宿。晚膳之时,易婉玉陪着秦川小酌。客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易婉玉脸上,红红的更增娇媚。
秦川饮了几杯,忽道:“玉妹,这几日我脑子里老想着一件事,却又一直记不起,现下突然又想到了。那我说出来,你别介意。”婉玉嘴角含笑,说道:“啊哟,怎么一下子客气起来了。说吧,本姑娘恕你无罪!”
秦川微微一笑,道:“你不觉得这些日子本该有个人会出现的,但却一直不见露面,不知何故?”易婉玉一怔,随即笑道:“原来你是说玉箫公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秦川见她丝毫不以为意,便道:“记得他曾说过,定会再去中原镖局向三哥打探我下落的,但我听三哥说,那次之后,便再未见过此人!你说他会不会被沐长风的人抓去?”
易婉玉秀眉微蹙,道:“此人武功极高,行踪飘忽,沐长风想对付他,只怕没那么容易!”忽又吃吃而笑,道:“川哥哥,想不到你这么关心上官信,他可对你没安什么好心啊。”
秦川沉吟道:“老实说上官公子武功绝不在我之下。若是他也能携手少林、武当等派对抗沐长风,大伙儿便多了一份胜算,灵渡方丈、松纹道长他们定然会很高兴!”易婉玉侧着身子,对着火光若有所思,默不作声。
秦川向易婉玉注目凝视,此时她粉颊被酒气一蒸,但见杏脸桃腮。火光掩映之下,娇滴滴的越显红白,不禁心中微微一荡,问道:“好妹子,想什么呢?”易婉玉侧头瞧着秦川,抿嘴浅笑,轻轻道:“川哥哥,你变了!”秦川不解,问道:“你说甚么?”
易婉玉替他斟了一杯酒,笑道:“初识你的时候。义父说你是个大孩子,难成大事。可是适才你这几句话既能替江湖同道着想,又能摒弃对上官信的成见,如此胸襟识见,的确无愧大风堡子弟!难怪江湖上皆推秦老爷子为武林泰斗,只教子成才一道,便令天下人自愧弗如!”
秦川脸上一红,微笑道:“我哪有那么好,是不是因为我跟你的关系……嘿嘿。你才那么夸张!”举起酒杯,两人对饮了一杯。
易婉玉星眸闪动,正色道:“川哥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至亲之人。我才这么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一点也不夸张。上官信一再对你无礼,你却对他毫无芥蒂,如此气度胸襟。实不多见!”
秦川得意中人称赞,心头甜丝丝的,伸手握住她小手。正待接口,忽听得远处房顶上屋瓦微微异响,显然有江湖客光临。他一惊之下,右手食指斜斜向上指了指,悄悄打了个手势。易婉玉立时会意,故意格格娇笑道:“川哥哥,吃一块红烧鲤鱼,我再敬你一杯!”
秦川随口漫应道:“好妹子,咱俩干杯!”身形一晃,悄无声息的移到窗口,右手运力,陡然将酒杯掷出窗外。但听得“啊哟”一声,对面屋顶一人大声呼痛,随即从屋檐滚了下来,扑通一声,摔落在天井之中。
秦川便欲推窗跃出,却被易婉玉扣住了手腕,只听她悄声道:“此人未必是冲着咱们来的,且稍等等看!”两人便借着窗缝向外张去。
其时走廊下两盏大红灯笼随风摇晃,照得分明,被秦川酒杯击落的却是个一身夜行衣的蒙面人,此时正艰难地挣扎着爬了起来。但见对面房中灯光倏灭,客房中一团漆黑。天井中更无旁人。
那蒙面人哼哼唧唧,勉力站直身子,跺了跺脚,手中单刀微微晃动,灯光下映着蓝印印的光芒,刀尖指着那客房门骂道:“直娘贼,有胆量暗算大爷,为何不敢出来较量!快滚出来!”
只听“吱”的一声轻响,那门内翩然跃出一个黄袍公子,手挺长剑,来到蒙面人对面。秦川和易婉玉一瞧之下,不禁同声“咦”了一声,齐道:“怎会是他?”随即想起此人和余飞皆追随沐长风左右,他既在这里,沐长风多半便在附近,不由得暗自惕然。
原来那锦袍公子竟是唐门的“追魂剑”唐剑。只见他剑尖一抖,平平挽个剑花,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那蒙面人并不答话,跳起身来,挥刀向唐剑迎面劈去。唐剑横剑挡开,同时剑中夹掌,抓向蒙面人面门,意欲扯下他脸上黑布。蒙面人见他招式精奇,难以抵敌,忙后跃开来,避开这一招。
唐剑横剑当胸,冷冷的瞧着那蒙面人,脸上充满了讥讽之色。
那蒙面人一声低吼,又纵身扑上,手中单刀挥动开来,劈刺截扫,斩削砍剁,霎时之间单刀已舞成一团白光,风声呼呼,越来越响,竟已将唐剑罩在刀光之中,刀法走的纯是刚猛霸道的路子。
易婉玉在秦川耳畔轻轻道:“川哥哥,这蒙面人的刀法凌厉凶恶,自成一路,看样子好似是淮北‘快刀门’的朱家刀法!”秦川俯嘴在她左颊上亲了一吻,道:“这朱家刀法凌厉威猛,委实不容小觑,只是这蒙面人练得还没到家,我看五招之内,唐大哥的‘追魂剑法’便会获胜!”易婉玉有些不信,摇头道:“不会吧!”
话音刚落,三招甫过,那蒙面人惊叫一声,手中单刀已被磕飞。唐剑跟着剑尖一颤,“嗤”的一响,已将他蒙面的黑布挑开,却露出一张长长的马脸来。
唐剑见这长脸人年纪约在四十来岁,满脸麻子。丑陋之极,此刻被他剑尖指着脑袋,脸现惧色,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此做甚?”
那麻脸汉子牙齿格格相击,甚是害怕,但兀自强撑,恶狠狠的道:“你、你有种便杀了本大爷,多,多问作甚?”唐剑陡然剑刃一荡。挽了个剑花,又是“嗤”的一响,却在他脸上划了道血痕,吓得他哀号不止,身子发抖。
唐剑冷笑一声,道:“江湖宵小,还敢冒充好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到底说不说!”提起剑来,作势往他左眼刺去。
麻脸汉子大惊之下,扑通一声。屈膝跪倒在地,连叫:“少侠饶命!我说,我说!小人名叫朱十三,江湖人称‘满天星’。是淮北快刀门的弟子!我是奉家师之命来跟踪你二位的!”
秦川听到此处,心下突然想起卓玛所说的大雪山盗魁“满天云”来,寻思这“满天星”与“满天云”名字倒是一对。只是后者更加狡诈凶残。难以应付,不知多吉能否斗得过他。
唐剑冷笑道:“朱九明居然派你这样的废物前来,当真滑天下之大稽!我今天不杀你,快回去告诉朱老儿,我们这两日会去徐州云龙山大风堡,有种的话就找我们明刀明枪的决斗。再让本少爷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便见一个宰一个,见两个宰一双!还不快滚!”
朱十三连忙磕头如捣蒜,谢过不杀之恩,却也不敢再捡拾兵器,后退两步,随即腾身上墙,一阵风般逃命去了。
唐剑哼了一声,满脸鄙夷之色,摇头道:“就凭这种蠢材也配来追杀我们!”转身入内。
秦川和易婉玉隐在窗内,挨着身子,只觉易婉玉似在微微发抖,于是握住她手,轻轻一捏。两人沉默片刻,忽地同声道:“沐长风……”又同声道:“你先说!”易婉玉格的一声轻笑,道:“你先说!”秦川搂住她肩头,问道:“你猜沐长风会不会在此?”
易婉玉耸肩道:“不知道,若是大魔头在此,咱们俩可凶多吉少!”秦川叹道:“真是冤家路窄,都快到家了,怎么又碰到他们了!”易婉玉笑道:“希望这次沐姑娘也在,再来个‘美人救英雄’!”秦川心中闪过沐青兰的倩影,不禁怃然,摇头道:“我亏欠沐姑娘的太多了,绝不能让她再为我受半点伤害!”易婉玉笑道:“傻哥哥,人家喜欢你啊,自然是在所不惜了。嘻嘻,‘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许你辜负沐家姐姐!”
两人口中说笑,心里却均苦思脱身之策,只盼沐长风还不知两人也在这间客栈里。
秦川遥劈一掌,熄灭房内烛火,低声道:“你在房间里呆着,我出去看看!”易婉玉道:“不行,我也去!”秦川将手在她玉手上用力捏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在客栈周围转一圈,一有动静,便发出声音,你好接应我。好妹子,乖乖听话!”
易婉玉想了想,点头道:“也好。记住,打不过沐长风,只管先逃,不必管我。我自有办法开溜,咱们在大风堡会合!”秦川心想:“我岂能丢下你一个人逃命!”却怕她担忧,信口漫应道:“好,凭我的轻功,料他也轻易捉不到我!”
当下持剑在手,从窗缝中观望了一会,见院内暗沉沉的,静悄悄的,阒若无人,推门闪身而出,轻轻一跃,上了屋顶。
其时繁星闪烁,一钩下弦月斜挂天际,发出淡淡的微光。他在客栈各处屋顶上轻飘飘的游走一圈,并无异状,但见前院大堂兀自人声喧闹,众客人正在喝酒划拳,兴致正浓。他弓着身子,又在前厅屋檐上疾趋一阵,却未见沐长风等一行人踪迹。
忽地心念一动,轻轻落地,悄没声的掠回唐剑所在的客房外,矮着身子,附耳长窗,倾听屋内动静。
只听得一个苍劲的声音叱道:“剑儿,你年纪已不小,怎地做事这般孟浪?那满天星只不过是暗中盯梢,怎敢向咱们索战?多半是背后有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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