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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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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轮流转。
如今元奚势微,丰图州中出了一名的固摩英雄名索格,势如初日,很快又将丰图州夺了回去,人都称他为索格王。据说索格王极年轻,性格果断狠辣、刚猛暴烈、贪婪**。
迟衡听了对索格的描述之后,对纪策说:“怎么听上去没一句好的?不过正有如此性格,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彪悍又散漫的固摩国有立足之地。多亏他无意元奚,不然元奚也就危了。”
“不是无意。与其征战元奚,不如将固摩及其周边大块疆土统一了。”
此次迟衡名义是去丰图,以结友好,实际上是探一探西域沿途诸州的境况,丰图州是最后一州。
泞州风暖草薰,但丰图州的景色却还是春寒料峭。迟衡挑了二十个骁勇善战的精兵做护卫,率兵纵马快奔,一路疾驰,日行千里,穿山越岭,甚至越过了一片沙漠,至三月,才终于到达索格王的所在地丰图州革西鲁。
革西鲁水草丰茂,骏马膘肥,固摩人凶悍无比,早将元奚人驱逐出了境地。
索格王的城堡很是坚实。
城堡里,迟衡和纪策见到了久闻其名的索格王,索格王二十余岁,身形极为魁梧,高鼻深目,轮廓分明,声音轩昂。见了奉上来的礼品微笑,捻起一串极为精致的珍珠道:“元奚国的东西就是精致,不过别人送礼大多是送美人的——元奚人长得太削薄了。”说罢,将纪策挑了几眼,但笑不语。
迟衡心想不妙,将纪策的手一握,笑:“索格王见笑了。”
索格王见状哈哈一笑,吩咐侍卫说:“把西末叫过来,和远道而来的客人共进晚宴。”
索格王有数个妃子,还有好几个宠男,他每征战一处,必将该地的美人抢掠一空以为淫|乐,他的一大嗜好就是收纳各种美人,而另一大嗜好就是将玩弄过的美人送与属下或他人,固摩国风俗本就乱,属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迟衡已打探清楚,索格王的现在最得宠的人有四名:西末、奎尔卡、斯萨、执执佩。
不过迟衡万万没想到索格王如此不要脸,见面就问美人。
迟衡惊出一身冷汗,落座前他对纪策极为暧昧,数次握住了纪策的手,寓意不明自白,就是纪策是自己的人,让索格王死心。他心想索格王再无耻,也得知道不夺人所爱的道理吧。
果然,索格王再没对纪策露出色迷迷的表情。
才一落座,迟衡听见一阵珠玉撞击的声音,有人掀开帘子,笑声先传:“索格王,今天是元奚来的贵客吗?”
迟衡眼前一亮!
好一个张扬的男子!衣领半敞,露出半身蜜色的肌肤,仿佛汲满阳光一样。五官生得俊朗而飞扬,浓密的眉毛上挑,看上去极为狂放不羁。走路脚步不轻,但怎么看怎么像云豹一样。
男子挨着索格王坐下。
索格王随手将他一揽揽进怀里:“西末,这两位是元奚来的迟衡和纪策,你不是讨厌郑狐狸吗,他们是作对的。”
郑狐狸?莫非是郑奕?
西末懒懒散散地施了一个礼,索格王伸手取了一块软糕点,喂到西末的嘴里,西末一边吃一边皱眉,一副很不得胃口的样子,偏偏他越是这样索格王心情越好。
西末一边吃,一边大大方方地打量迟衡与纪策。
西末长得不媚气,但一言一行有说不出来的妖媚,很少有人能将狂野、邪气与妖媚融为一体,但西末偏偏可以。席间对迟衡挑眉一笑,眼眸如有光,迟衡为之一颤。
一顿饭下来迟衡冷汗涔涔,悄然对纪策说:“这索格王怎么跟他的名声如此搭配?”
名不副实的人多了,难得这么一个。
纪策甩了甩手,一手的汗:“据说很少人能在索格王身边呆满一年,西末是例外。他不止长得很得欢心,也是索格王的好部下,骑马非常快,也带得一手好兵,以前的丰图王就是死在西末的指挥之下。”
外表如此张扬,行事如此锋利,难怪会得宠。
却说晚宴后,索格王神秘一笑略带得意:“听说元奚都是舞娘跳舞好,我们固摩人却崇尚男子跳舞,全固摩人跳舞中我的奎尔卡是最好的!”
好大的口气。
迟衡想,男子跳舞他也见过,女气的居多,想来这个奎尔卡必定是一个腰如弱柳扶风的男子。才想着,听见一阵低沉的音乐声响起,这音乐极为苍劲,像百年古树发出的一样,很快声音变得急促高亢,像千万的雨滴纷纷落下。踏着雨点,一个舞者披着半身金缕衣出来,高仰着头,那步伐如孔雀一般高傲,右手一扬,腿长长一划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弧线,而后步伐如游龙惊凤一般在全场飞快地踏了起来。
他的身影动得如此的快,以至于迟衡都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那光|裸的腰扭得十分有力,双腿十分的长,金缕衣务必的亮眼。迟衡心中一动,对纪策说:“真是好腰段,与容越不相上下。”
纪策悠悠道:“是么?我见的容将军都是盔甲裹得严严实实。”
二人正说着忽然寒光数道,从奎尔卡的手中飞出,一个、两个、三个……五把飞刀全数钉入一面墙上,墙上画的是一只凶狠的猛兽,飞刀正中他的四爪和尾巴。飞刀钉处,喷出五道水流。奎尔卡双腿跃起,如变魔术般四个杯子从手中脱手而出,水流飞出径直落入杯中,半点不曾漏出,更绝的是他唇中还衔着一只杯子,正是猛兽的尾尖处的水流,也是半滴不曾洒出。
期间奎尔卡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几乎是快成一道闪电了。
托着杯子的奎尔卡这才缓了下来,往迟衡这边一个微笑。迟衡见了,又是一叹,原以为他是一个妖精一样的男子,谁知生得很是英气,英气中有一丝凛冽,目光很是锋利。
音乐声变得缓慢,奎尔卡缓步走来,一身金缕衣如金子映水光芒泠泠
194一九四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奎尔卡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将杯子依次给了迟衡、纪策、西末、和索格王旁的空座上。而后唇角一勾;倾身向索格王;头微倾仰;衔在嘴里的那一只杯水向着索格王倾斜下来。索格王哈哈大笑;仰起头张开嘴,很陶醉地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这极尽旖旎的场景看得人血脉贲张。
迟衡捏紧杯子。
不多时;另外两个正当势的男宠斯萨、执执佩也到了。却说这两人长得各有千秋;千里挑一。只是斯萨面色阴沉、执执佩始终含笑很阴柔。
要说这座位也很是有趣。
桌子是方形的,正座背北面南,索格王左拥右抱,左是西末右是奎尔卡;西末烟视媚行;奎尔卡目光犀利,显然座位有些挤。
迟衡和纪策同坐一边,坐西向东。斯萨和执执佩坐另一边,坐东向西。由此看来,西末和奎尔卡是最为得宠的,斯萨和执执佩大约离失宠不远了。
乘着索格王喝酒高兴,迟衡为各位索格王的男宠奉上特制珍贵礼品,却是五份。纪策鞠了一躬:“我们元奚以五为贵,特备了五份重礼,还请诸位笑纳!”
索格王略一沉思,手一挥:“将希努叫来。”
希努?大约是将要受宠的美人吧。迟衡引颈长盼,很快一个着灰色长裳的男子匆匆走来,对着索格王深深施了一礼。索格王很随意地说:“这是元奚来的贵客,带了些礼物,你收下罢!”
希努又鞠了一躬,上前。
迟衡这才看清希努的模样,不由得为之一窒,那真是极为俊美的一个人,虽然头发有些乱,衣服也很随意,毕恭毕敬的模样没有任何威胁力。希努伸出手,迟衡发现他的手有些粗糙,也不太干净,好像刚刚干了重活一样。
受了礼,希努要告辞,索格王懒懒地说:“坐一会儿吧。”
于是希努陪在末座上也喝了几杯。
乘着酒劲,迟衡对纪策悄然感慨:“羡慕啊!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要是能到那份上,死也足了!”
纪策哑然失笑:“你身边缺美人吗?”
“美人是不缺但哪有像西末奎尔卡这样的——出类拔萃不说,偏偏还对索格王死心塌地——我不信,他们这样的还能失宠吗?不喜欢了就送出去,索格王还真是薄情寡义啊!”
纪策笑:“远处莫挑衣,灯下莫挑妻。再者,美人不经三天看的。”
迟衡暗下观察,果然发现端倪:西末虽然极妖媚,可一旦不笑,就有一股戾气令人不寒而栗了。期间不知执执佩说一句什么,他一个眼神剐过来,顿时一桌子都沉寂下来;
跳舞的奎尔卡脸颊上有一处刀疤,性格极开朗,据说他跳的舞是要用于几天后的祭祀的;
执执佩失之阴柔,也许是微微失宠,言语间总有一股酸意,数次和西末相冲;
反而是刚才看去很沉郁的斯萨,几杯下来,性情随和;
最是沉默的是希努。
纪策与希努坐得近没话找话,纪策问一句希努答一句。才说了几句,迟衡就听得皱眉,心想人虽然极美,但言行怎么如此平庸刻板,难怪会失宠。比如西末虽然不及他俊美,但一笑一颦都极风华极出众,谈笑风生也压得住场。
希努的光芒也就是初见的一瞬而已。
迟衡纪策被安顿在城堡的一个房子里,不说那金玉铺地的豪奢。迟衡趴在床上,累得直吐气,侧脸看纪策:“纪副使,那是什么祭祀?为什么奎尔卡一说,其他的神色都不对劲。”
纪策娓娓道来,原来这祭祀是固摩人极重要的日子。
古远时候,固摩有一个王,征战南北,但每每到最关键的时候就会败战。他就向天祈祷,一个月献上一个祭品,但无济于事。眼看他就要面临最艰难的一个败战时,最后一个祭祀时,他的情人忽然扑上祭台,自尽而亡,后来,该王问鼎天下。
后来就形成一个极怪的习俗,每到这日祭祀时,祭祀人都要献上情人。
迟衡吐了一口气:“亏得索格王情人多,今年的祭品是谁?”
“希努。行刑的人是奎尔卡。”
迟衡睁大了眼睛,虽然希努性格平庸,但被活活当成祭品杀死也是很让人不忍的,不由得脱口而出:“索格王还真是舍得下,说什么也曾是枕边人。”
“固摩人很信奉那个祭祀,欺人不欺天,再说希努已经失宠了。”纪策说着,忽然笑了,“索格王宠溺过很多人,你知道为什么希努会成为祭品吗?说来就话长了,希努的性格和能力都平庸,偏偏也不长眼。当初西末和另一个男宠争宠时,他就站在另一个男宠那边。结果呢,西末赢了,那个男宠被杀死了,希努当然没好日子过了。”
迟衡想了半天,脸闷在枕巾上:“就算失宠,也曾是喜欢过的啊。”
“别人的喜欢是掏心窝的血,血干而亡;索格王的喜欢是水,水流源源不断,枕边的甜言蜜语怎么能当真?”纪策敲了敲枕头,“睡觉吧,明天看看索格王的兵,咱们就回,就这转一圈就一个多月过去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元奚战事如何了,虽然安排妥当,还是心悬着。
若有所思,夜有所梦,迟衡很快入了梦,梦见不停地有人在自己面前跳舞,那柔韧有力的腰飞速旋转着,诱惑着。迟衡瞅着机会扑了上去,那舞者应声倒地,笑了。迟衡压住他的腰,心口泛疼:“燕行,好长时间没见了,怎么不来找我?”
燕行笑得迷离:“你忘了,我负你了!”
迟衡双手钳制得紧紧的,双脚一缠抱着燕行滚了一滚,总觉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负我?负我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的!”
说罢,浑身如火吻了上去,急不可耐地揉了上去。
忽然听见一声痛呼,迟衡浑身一震,骤然从梦里醒来,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了纪策,纪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扒得七七八八了。迟衡愣住了,纪策已经气得不像话,咬牙切齿,膝盖向上一顶:“混蛋,放手!”
迟衡啊的一声飞快地滚下床:“纪副使,我错了!”
纪策没好气:“睡觉都不老实!”
说罢翻身面向墙。迟衡也不好意思再爬上床了,见地上铺的也是锦绣,往地上一躺囫囵睡下。
偏偏梦里的旖旎还历历在目,迟衡狠狠地掐了掐虎口,恨自己在梦里那么委曲求全,恨梦里燕行明明辜负了还那样的笑,气呼呼了一阵,又立刻心酸得不行,心想索格王那么荒淫无道的一个人,还有那么多人对他死心塌地,自己对燕行也是没话说的话,为什么两月不见燕行就变心了呢。越想越郁闷,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砰的一声一大团软软的东西落在迟衡身上。
迟衡一摸,是被子。
第二天,迟衡刚刚开门,就见索格王骑在一匹马上,声音高昂:“今天我要为祭祀狩猎,听说迟将军是刀中绝手,不知可愿意一起?”
迟衡大喜,自然是求之不得。
迟衡望了一眼索格王的骑卫队,又是一赞,个个拿出来都是翘楚。除了护卫,当然少不了陪伴左右的西末和奎尔卡,二人却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那两人都看迟衡,迟衡头皮一麻,心想纪策骑马还勉强凑合,很快,但狩猎是万万不行的,弓啊箭啊刀啊统统不会。
迟衡硬着头皮说:“纪副使……”
索格王哈哈大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纪副使不会刀剑,无妨,有西末和奎尔卡在身边,你还担心什么?”
怎么能不担心,只要不在眼皮底下都担心。
迟衡和索格王并肩骑马,纪策跟在后边,被夹在西末和奎尔卡中间。迟衡数次回头,见纪策和奎尔卡谈笑宴宴,才放下心来。
索格王一抖马鞭,抬起弓箭随手一射,一只老鹰应声从半空掉在地下,扑腾了两下,死了。迟衡抽了一支箭,环视周边,瞄准一射,听见草丛中簌簌两声。护卫快马上前,捉住了一只脚受伤的白狍。
一上午下来,收获不少。
尤其西末射技了得,性格又好强,一点儿不比索格王少。抹着额头的汗笑着对迟衡说:“明明你射箭都很准,为什么个个都不射死呢?”
“我们元奚祭祀都用活物。”
听了祭祀两字,西末眼神一变,脸色阴冷:“我以前,也差点成为活祭品。”
咦?这么得宠的人也……迟衡惊讶了。
但西末没有说下去,而是望着远方忽然一亮:“那个林子有一只才成年的豹子,我们一起去!”说罢扬鞭策马,直冲着林子去了,迟衡急忙策马赶上。二人一前一后骋入林中,林中有古树有绿藤,四月里长得十分茂密喜人。
果然有豹子掠过。
它是如此的快,如此的矫健,踏枝如云,不等迟衡抽箭,已经不见了踪影。西末迟衡二人找了半天,再没见着,到了一处天然池水边,水边还有豹子踩下的痕迹。西末恨恨地一甩鞭子,跳下马来,蹲下在池里掬了一捧水喝下。
迟衡也口干舌燥,蹲下拂了拂水面。
还没喝,忽然被狠狠推下一下。虽看见倒影及时闪躲,到底提防不及,两腿还是踩入池中,惊魂未定,迟衡看着抱手好整以暇的西末:“西末大人,你……”
西末高扬着头踩入水中,一双妖魅的眼睛眯了一下,忽然抱住迟衡的腰。
195一九五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迟衡顿时手忙脚乱;急忙推开。西末也是手底有劲的男子;怎么可能被他轻易推动;反而更加蛮横地贴紧了;右手一下子按在迟衡的下面;妖|娆地笑了:“迟将军也不是木头人嘛!”
迟衡将西末的手腕钳住,在他的腹腰上一捏。
被捏中了地方;西末啊的一下子酥|软了。迟衡乘机往外一拽;离开个两三尺,笑着朗声说道:“西末大人,你认错人了!”
西末恨恨地咬牙切齿,忽又飞眼:“看来我是不行了。”
说罢;诡谲一笑;纵马离开。
迟衡一惊,心想索格王看上去也是很威猛的男子,难不成会让他的男宠欲求不满吗?莫非是索格王挖的陷阱?没可能啊,自己这一趟来无欲无求,又和他没有领地之争。
不多时,奎尔卡策马飞奔而来,奎尔卡虽然面有刀疤,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英气。
“迟将军,此处猛兽多,请随我离开。”
可不是,刚才差点就被野兽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奎尔卡本是直率的人,飞身下了马,谁知和迟衡并行时却心不在焉,到了一处白石上,奎尔卡忽然扭头问:“迟将军和纪副使是情人么?”
“不错。”
“听说迟将军原是在他之下的?可为什么私下也叫纪副使呢,情人之间不会生分吗?”
“我爱他敬他如初。”
奎尔卡眸子一闪,游移了一下笑道:“还是迟将军爽快,刚才我们问了半天,纪策都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元奚人就是生性腼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迟将军只有他一个情人吗,还是像我们索格王一样?”
“……”
“是只有他一个吧?”奎尔卡忽然驻足,“介意多一个吗?”
迟衡警觉地往旁边挪了一挪,微笑:“我们元奚人,一个就行了,多了消受不了!”
奎尔卡哈哈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一个接一个的扑过来是怎么回事,迟衡不认为自己光芒四射|到如此地步,急忙握住了奎尔卡的手腕,笑道:“使不得,纪副使会生气的,索格王也会生气的!”
奎尔卡不明所以地一笑:“我们固摩人不在意这些。”
“我们在意!”迟衡斩钉截铁。
奎尔卡停了一停,目光移向丛林深处,摸了摸脸颊叹了一口气:“你们元奚人不喜欢脸上有伤的?我们固摩人却认为这是勇者的象征!”
“不会,你的伤疤更添英气。”
奎尔卡没说话,迟衡凝思怎么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艳|遇,抬头却发现奎尔卡在脱衣服,背部已经光|裸了,露出蝴蝶骨,迟衡瞠目结舌。
奎尔卡不以为然,扬起手中的飞刀:“迟将军,你见识过我的刀法的——别逼我出招。不如我们快快的结束,别拖沓了。”
迟衡哭笑不得,霸王强上弓?
虽然在梦中对那一段腰念念不忘,但如此坦白直接还是很让人接受不了,何况这是谁的地盘他还是很清楚的,迟衡断然道:“奎尔卡大人,迟衡敬谢不敏!”
奎尔卡顺手一刀飞来,掠过迟衡的额发钉在背后的大树上。
好刀法。
奎尔卡侧头一笑:“迟将军,我们爽快一些,早点完事早点离开,你不觉得浑身很热吗?西末也真是的,都下|药了还把棘手的东西扔给我。”
迟衡咯噔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地方已经硬的不像话了,不由得嘴角抽|搐,难道索格王的后宫如此的乱吗?
奎尔卡脱了一半衣裳,靠近迟衡:“是怕索格王吗?呵,他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迟衡后退,胯|下却急剧膨|胀蹭着衣服非常难受,何况半|裸|身体的奎尔卡看上去又矫健又可口,如果能扑过去狠狠的将他……迟衡赶紧收了邪念,再想后退,却发现脚像几千斤石头挂住了一样,硬撑着说:“奎尔卡,我对你没有兴趣!”
奎尔卡笑了:“你对纪策也没兴趣吗?”
“……”
“情人之间还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的吗?别担心,我们固摩人对纪策那种文弱得像小鹿一样的没兴趣,索格王更不会对他有想法的。”奎尔卡捏起飞刀,正要划向迟衡的衣裳。
迟衡忽然一拳挥过去,飞刀应声落地。
奎尔卡面露异色,迟衡紧接着一腿飞过去,正中奎尔卡的膝盖,奎尔卡闪躲不及生生地栽倒在地。迟衡也用尽了所有力气,两腿动弹不得,好在手是灵活的,只得紧握住拳头。奎尔卡慢慢起身,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郁,举起手中飞刀:“这是索格王的地盘,你还想逃出吗?你的眼睛真亮,挖出来放在冰里最好看了。”
说罢甩出两把飞刀。
直冲眼睛而来,情急之下迟衡举起手指一夹,两把飞刀在距眼皮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不等迟衡甩掉又有许多把飞刀飞来,迟衡手执两把飞刀左右反击着,一时刀声嚯嚯刀光四溅。等所有的飞刀都飞出,奎尔卡面色已经变灰了,难以置信地说:“想不到你也一身好功夫,呵,可惜就更留不下你了!”
说罢奎尔卡走到马前,摸|到箭筒,慢悠悠地抽|出一支箭。
搭弓,拉弦,射箭。
眼看那箭如雨一般射向自己,迟衡心口一紧,才要用飞刀抵挡,忽然一道飞影掠过,眨眼之间弓箭纷纷落地。随着弓箭落地,那飞影也飘然站下,一把长剑抵住奎尔卡的胸口:“解药!”
听见那声音,迟衡内心翻滚如潮。
华发及腰,来人缓缓回头,除了燕行还能是谁?迟衡眼睛干涩,生疼。剑指的奎尔卡全身绷紧,慢慢道:“那是西末的药,我没有……”
燕行拿起一支箭狠狠|插|过去。
奎尔卡惨叫一声,箭从手背穿下去,他汗流如注,白着脸色说:“这药就是助兴,不会死人,只需要与人交|欢一次就可以了。”
燕行随手一点,奎尔卡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却大睁着。
“如果他有个万一,你也别想活!”
奎尔卡无力地说:“不信,你可以试一次!”
燕行走到迟衡身边。
多日不见,燕行还是燕行,所有的都没有变,依然那么万事不关心,他手中的剑正是迟衡让宫平送过去的。燕行踯躅了一下,揽住迟衡的肩膀,轻轻一运劲就到了池边的大石前,旁边都是茂密的树。
迟衡双手却揽紧燕行的腰。
燕行叹了一口气,将他的手解开:“我跟了你一路,一直没法开口,想不到还是要……迟衡,我救过你两次,一次是你被老虎追,一次就是现在。两次救命之恩,能不能抵一次背叛?”
迟衡几乎想流出眼泪来,他很愤怒燕行的背叛,但假如他可以回来的话,背叛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遂哑着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很生气,也很在乎,但假如以后你保证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燕行面露惆怅。
以为他回心转意,迟衡低声说:“燕行,过来,让我抱一抱。”
燕行又叹了一口气,无奈:“你和我之间就剩下这一件事情可以说可以做吗?反正……唉!”说罢,挨了过来,手伸进迟衡的衣裳里,把硬|物揉了揉。
迟衡靠在石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捉住燕行的手:“坐上来!”
燕行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衣服脱了,坐了上去。
一连好几个月没有进荤了,内|壁的柔软让硬|物的饥渴一下膨|胀到最大,迟衡挺了挺腰,发现双|腿还是很重,遂按住燕行的腰:“我动不了,你自己动一动。”
在暖煦的风中,燕行一下一下的动着,他紧闭双眼,长发随风而起,宛如殉道者一样。
好半天,迟衡终于射|出。
这个姿势也累,燕行缓缓下来,坐在衣服上,半趴在石上。而迟衡却欣喜地发现腿如释重负,立刻爬过去,燕行一惊,咬着嘴唇:“不是,已经,好了吗?”
迟衡带着残留的愤懑,赌气说:“艹完这一次,我就再不计较以前的事,咱们好好的过。”
燕行还要挣扎。
迟衡哪里肯放过,而且刚才那一次根本就勉强得不行,按住燕行的腰部,抽|出湿漉漉的硬|物插了进去,燕行一下子被顶得趴在石上喘息不已,身体抖得像蝴蝶,下面有黏|液被挤了出来。
迟衡欲|火更加烧得旺|盛,拉开燕行的腿就猛艹起来。
一是憋得久了,二也是心中又气又高兴,气的是他的背叛,高兴的是他又回来了。迟衡这次使上了十分的劲,一次次顶在最里面,像捣药一样将几乎将燕行的里面捣成碎碎,捣得骚|水横流,燕行虽然喊了好几次停,迟衡根本听不进去。
燕行连连高|潮了好几次,被折腾得最后都射不出来了。
里面被捣得水淋淋的,艹得特别带劲,迟衡这一次算是彻底尽了兴,终于射|进去最后一股。心满意足地躺下,与燕行依偎在一起,亲了亲那依旧颤抖的脊背:“燕行,别再让我伤心。”
喘息了半天,燕行才停下,慢慢地收起了双|腿,穿好衣服:“玄赤、玄赤是我的剑!”
迟衡听到这名字就头疼。
“不管你信不信,玄赤是我的玄赤剑变的,就是你和我在河边丢了剑那一次。”燕行没有回头看迟衡的脸,自顾自地说着,“他说,这里不适合剑客,有另外一个地方,异界,剑客可以自|由飞来飞去,使出的剑的威力比在这里打得多,我在那里可以大展身手,你信吗?”
两人都是做梦吧,剑怎么可能变成人,为偷情找这种荒谬的理由不是太可笑了吗!
迟衡握紧了拳头:“我不相信。”
196一九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可是我信!我一直都信自己活错了地方;我的剑法应该更强大;那些飞檐走壁应该是平常人就能做到的;我甚至经常梦见跟元奚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那里的人比这里自由很多。而且玄赤也找到了走进异界的方法——所以;我这次是特地来和你道别的。你说过,两次救命;原谅我一次背叛。对不起;迟衡!”
迟衡怒了:“太可笑了!”
燕行缓缓起身:“如果说我欠你什么,现在也还完了。”
迟衡将他拽得紧紧的,吼道:“我不要你还,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行吗?什么异界;什么不同的世界;这根本不可能,你倒是让他从百尺的崖上跳下来看能活不能活!玄赤就是个疯子,你还要和他一起疯吗?”
燕行摇了摇头,轻轻一拂,迟衡脱手而去。
燕行的目光是那么执着,就像当初划自己一剑时的执着。迟衡忽然醒悟,燕行,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那你还来干什么,走了不就好吗?还躺在地上让我折腾什么!”
“你不是中毒了吗?”
你不如让我干干脆脆毒死算了,迟衡咬牙切齿说:“任何一个人中毒你都能脱了裤子去救吗?”
燕行沉默了一下:“因为中毒的是你。”
这算是可怜吗?还是余情未了吗?迟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在石头边站了一会儿,天色都慢慢暗了,迟衡望了望天空,他不知道那所谓的异界是否存在,他不知道这一段荒唐的感情是怎么开始的。他只知道很努力去爱一个人,而终于爱上,那人却莫名抽身离开。早知今日痛苦,还不如当初就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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