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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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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衡握住他的手,张开口却说不出话。

    燕行若无其事地将衣服拉拢,起身,想拿他的剑。迟衡抓住剑,却不递给他,镇静下来,偏头一笑:“燕行,我要去元州城,你也去吗?”

    “随缘吧。”

    燕行结好衣裳,梨白色的长裳配着淡蓝色的衣襟和滚袖边,像春天里的一树梨花一样清爽,高鼻薄唇,眼窝深邃,眸子带着翡翠的碧色,散发着异域的俊美。

    迟衡心想自己果然病得不轻,因为无论怎么看,燕行都是俊逸得天下无双。

    心跳如鼓。

    所幸,燕行极其自然,洗完澡后还练剑,不过练了几下就停了,扶着腰站在原地,神情开始不自然了。迟衡上前,低声问:“你还能骑马吗?”

    虽然燕行说他能行。

    迟衡还是强迫他与自己共骑一匹马,骑得也不那么快了,揽着燕行的腰,一路都很纠结。他觉得应该和燕行说清楚,自己只是见色起意,没有别的想法。可燕行表现得那么自然,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一样。

    燕行也很能忍,一路上虽然被颠簸得厉害。

    忍痛不说。

    风尘仆仆赶了一天,夕阳西下,到了一条河边,燕行忽然说身上脏了想下河去。

    二人下马。

    迟衡见旁边有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便去要些水和吃的。回来,见两匹大马在河边悠游地吃草,顺着河过去,在芦苇遮住的地方,燕行脱了衣裳立在水中洗澡。他的身体修长,体魄柔韧,臂上大腿上覆盖的肌肉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有着剑客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望着他的后背,迟衡叹了一口气。

    虽然燕行不是女子,不需要死守什么贞|操,也不会死缠烂打。可自己终究不是禽兽,做下了事就得承起责来,而且,**一晌贪欢之类的他也说不出口。

    燕行洗完澡,心情大好,让迟衡给他舞了一套刀法。

    因有一夜之缘,迟衡的心就软了,燕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让舞刀就舞刀,一口气给他练了好几套刀法,到最后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才停了下来。燕行坐在一旁看得认真,末了,就着草地仰躺下,凝目沉思。

    迟衡柔声问:“你累了?”

    “我要将你的刀法好好想想,而后融合成剑法,刀剑合一,威力更甚——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剑法应远超过现在的,只是无形中被很多东西束缚了。”

    这话听着自负,但燕行说得极认真。

    迟衡笑着将他的头搬到大腿上,抚摩着他的头发。

    燕行脸上浮过一丝不自然,合上眼睛:“我很小时,就梦里自己能飞檐走壁,但事实上,直到十五岁那年我才会飞檐走壁。我常在梦见见自己行无影去无踪,但这无影之招也是前些时候才真正实现的。还有,我一直觉得自己能一剑劈起万丈浪,可惜……三丈浪都是了不起了,更别说以剑气伤人了。”

    “比大部分人好多了。”

    燕行摇头:“我还要练,总会成的。”

    迟衡哑然失笑,觉得燕行这种执着得迂腐执着得可爱,怎么会有人这么异想天开呢,人总是被自然所束缚,怎么可能为所欲为,所谓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传说中的异人而已,芸芸众生只能一招一式地去打去搏。自己的刀法也算是很精湛了,但那也是要刀所至处,才见血光的,要说以剑御气,也只是说书人口里才有的奇迹。

 168一六八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迟衡做了一夜刀光剑影的梦;燕行飞在白沙之上,如惊鸿掠影般飞扬而去;梨花白的衣裳化作月光一痕。

    迟衡惊醒了;低头;燕行稳稳地睡在自己怀中。

    淡风翻飞,一缕长发拂过脸侧。

    段敌不在元州城;他在与郑奕大军对决的飞雁崖,飞雁崖是极险要的一处阵地;这一处若失守郑奕大军将一骑千里直抵元州城下。

    当迟衡见到段敌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因为以前是飞扬跋扈的大将军,嚣张但有胜券在握的自信;现在看上去却急躁且憔悴;头发乱蓬蓬的,眉宇之间散发着戾气。这种气色迟衡很清楚,百分之十昭示的是破釜沉舟,百分之九十昭示的是颓败之色。

    段敌坐在正座上,扬起头看迟衡:“还活着呢?”

    却并没有惊异,迟衡知道,上次段敌的侄子使者来炻州之事,失败而归,必然添油加醋告知给他了,所以段敌对自己十分不客气。迟衡拱手施了一礼,将客套话一说。

    段敌一挥手:“废话少说!有什么事!”

    “我奉纪副使之命特来与段将军商谈合并一事。两军目前均势单力薄,不如齐心协力共抗郑奕这一劲敌。”迟衡未提乾元军一事。

    段敌饮了一口白酒,面露愤怒:“纪策不是不愿意吗?怎么来了?趁火打劫?说吧,什么条件,若想我臣服于纪策之下,绝无可能;若想我归于乾元军,更无可能!”

    迟衡一惊。

    再一想一个多月,足以让乾元军之事散布到段敌和梁千烈的耳朵里,难怪还没开口就堵住了自己的话。遂连忙说了两句乾元军与纪策炻州军强强联合的好处,若段敌军可并入,必然能复归以前颜王军的气势,不至于像如今这样被郑奕大军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听这话段敌恼了,狠狠一拍桌子:“什么叫喘不过气?我打战时你们都还在玩泥巴呢!”

    此情此景迟衡也不能多坚持。

    他曾是梁千烈的部下,早先就和段敌格格不入,打人打脸的事,凭谁都受不了,何况段敌一向气势张狂,也难怪他如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会儿如果自己再说段敌的窘境,恐怕他就要掀桌子打人了。

    恰在此时,有一人进来了。

    眼光一对视,迟衡一喜:池亦悔。

    池亦悔也是大喜过望,扯着嗓门说:“迟衡,刚刚听人报是你来了,我还不信,你小子铁骨头啊,死了死了都能活过来!”

    这一来,冲散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池亦悔瞅了一眼段敌,心知怎么回事,抢先说:“段将军,我和迟衡出去叙会儿旧,回头再来说正事好不?”他大大咧咧,性情磊落,说这话正气堂堂。

    段敌没好气:“去吧!”

    池亦悔飞速将迟衡拉出营帐,站在一处峭崖之上,峭崖不高,底下是泱泱河水。

    池亦悔先看了一眼燕行,迟衡忙将燕行一介绍,当然只说是好友,未提及二人的那种关系。燕行寡言,只点了一点头,就立于一旁做无声的屏风。他一派世外之人的模样,池亦悔也没多想。

    迟衡问起目前战事。

    池亦悔满心苦恼:“我们真要挺不住了,郑奕兵分五路攻势迅猛,防不胜防,段军的兵士被耗得疲惫不堪,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再这么攻下去飞雁崖迟早要失守的。但我看段将军的意思,宁愿全军覆没死在飞雁崖也不愿意后退。”

    飞雁崖说起来也有渊源。

    几年前,颜鸾率军攻打元州,战至飞雁崖,段敌骁勇善战,兼颜鸾纪策出谋划策,这一处,他将元州王的大军折损了一半,功勋卓著。想不到山水轮流转,如今反被他人钳制,于段敌的性格,断然不愿意折翼于此。沦落到被人压得没有反击之力的地步,宁愿拼个鱼死网破。其实,退一步海阔天空,段敌如果能退至下一个城池,保存现有实力或许还能一战呢。

    但段敌要死战。

    看池亦悔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迟衡试探问道:“你知道乾元军的事吗?”

    池亦悔白了他一眼:“都曾是同袍段军谁能不知,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来说服段将军加入你们的,不过,难,他曾当着我们的面说:誓死不愿伏于朗将之外的人之下。他的脾气,就朗将能降服得了,我们底下人都没法劝,一劝就被骂得狗血喷头。”

    迟衡沉默半晌。

    池亦悔约莫猜到原因,面色有点不自然:“逝者已矣,你别太伤心。”

    怎么能不伤心,最怕的是伤口眼看着愈合了,又有人来揭开看看告诉你伤其实还鲜血淋漓。迟衡勉强笑了一笑:“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束手待毙?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数万人,一旦死战后失守无一人能逃脱。其实,都是颜王军,段将军何必在意那么多?”

    “以前是——,现在是你们,级别差远了。”

    “我们又怎么了,只要能夺回元州,夺回属于我们的地盘,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置数万人性命于不顾,你也是这么在意军衔级别吗?”

    池亦悔苦笑,年轻的脸上难得出现惆怅:“虽然我也是一员将军,但实在愧对将军这个头衔,从长流一路失守到飞雁崖,都是我领兵,一路战,一路败,我实在愧对死去的众多将士。”

    不复年少轻狂。

    而是无能为力的沧桑和赴死的不甘。但作为段敌亲手扶植起来的将领,池亦悔又是绝对忠心不会背叛的。

    迟衡道:“郑奕大军势在必得,你们再抱着死战的心就是死路一条。都是颜王军,说见死不救肯定不可能,但要看怎么救了,现在被禁锢得跟铁桶一样,来再多兵也是个死字。纪副使交代过我:段将军心气高傲,一定不愿听我说,让我想办法跟你们说一说。如果段将军愿意退一步,我们乾元军和炻州军就上来了,不信翻不回来。”

    字字提到纪策,就是为了缓解段敌的敌意。

    毕竟纪策至少是和段敌平级的,而不像自己和岑破荆,原本就低了不知多少级别,在段敌眼里就是毛头小子。

    池亦悔果然心思一动,感激地说:“还是纪副使深明大义。现在看来,当初纪副使苦劝段将军和梁将军不要决裂实在是远见之举,奈何两个将军水火不容,落在现在这种地步,朗将如底下有知……我回去就劝劝段将军,不过可能性很低啊。”

    迟衡凝想了一下,望着崖下起伏的河水拍打崖壁,忽然道:“郑奕步步紧逼,如今战事最严峻的地方在哪里,由谁来守呢?”

    “我!一旦失守全线崩塌,我很担心自己会成为颜王军的罪人!”

    池亦悔而后说起当下的战事详情。领军进攻的还是郑奕的手下猛将吴止赦,池亦悔死守的领地本就脆弱,如今更是千疮百孔。迟衡越听越严峻,就这种态势之下,想胜几乎是没有可能,只有拖延时日的长与短不同。

    “而且,就我对吴止赦战术的了解,昨天一战,今夜必然还有一战。”

    “今晚我和你一起。”迟衡忽然说。

    池亦悔讶然:“你确定?”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能见识见识郑奕大军的嚣张气焰。不管段将军如何决断,纪副使肯定不愿让颜王军将士白白丧生于此的。你和我,就不要那么见外了。”

    池亦悔倒没客气。

    就迟衡一人,不可能力挽狂澜,当然也不可能犯下什么大错,他不担心。

    连吃了数场败战,池亦悔较以往成熟沉稳了许多。他与迟衡岑破荆二人都是一同被提拔上来的,统兵作战等相差无几,但现在看来,那二人是手无寸铁寸兵到拿下了垒州,比先前朗将把重兵压在泞州可难多了。都是相同年龄,难免心生佩服,所以他对迟衡的抗拒远没有段敌那么大。

    当天,池亦悔将迟衡领到驻地巡了众将士。

    兵士大多不认识迟衡,但少数校尉等级别的将领是认得他的,一见之下惊了,私底下说起旧事,如何以二人之力攻下垒州、又如何生生灭了裂云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盏茶功夫,几乎所有的兵士都知道了。纷纷议论起来,有知情人猜测,莫非他的乾元军要来援助了。

    这可是振奋人心的消息,将士们的心思自然不同,死守阵地本就辛苦,如有神兵来援当然信心若狂。

    毕竟都曾是颜王军不存在什么归顺的说法。

    且不说兵士中掀起一阵阵热议。认识不认识的校尉们、千总们都过来打招呼,迟衡将这些将领都记下,口里当然不会说半句乾元军的话,一切由池亦悔解释。

    一旦有期望,就能燎原。

    迟衡知道这才不够,池亦悔需要一场胜战来振奋士气,自己更需要一场胜战来坚定将士们的倾向。只要别的将士有了希望,段敌军心动摇,则不怕段敌一意孤行,自己至少能抓住一部分将士了。

    可就当下的情形,别说胜战,能不被吴止赦吃了都是问题。

    当夜吴止赦的大军没有来袭。

    迟衡想了许久,再拖下去段敌肯定就垮了,乾元军再乘虚而入是非常轻易的。但是,段敌不能垮。他乘夜执笔写了封快报,告知纪策当下情形,并说纪策令岑破荆和石韦可以出兵了。写完信后,迟衡发现没人可送信,便出了营帐找池亦悔。

 169一六九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夏夜;有月,天色澄明。

    只有树下能黑一点。

    才出没几步;迟衡忽然看见燕行执剑迎面而来。

    迟衡完全不记得燕行什么时候离开过;见他回来;大喜:“燕行,你去哪里了?正要找你!”

    “无聊至极;你和池亦悔说个没完没了,我就自己转了一圈;飞雁崖是个练功的好地方。我将前两天想的剑法练了一遍;还想出一个倒挂悬崖的招式,十分有意思;明天练给你看。”喜不自禁的燕行才将目光落到迟衡的手上;忽然一顿,“你找我,该不是……让我送信?”

    “谁都没有你快!”

    燕行脸露不悦:“我没送过信。”

    迟衡笑,倾身将剑按住:“我手头没人,这信又是特别要紧的信,迟了就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你快去快回!”

    燕行极冷漠地说:“我不想搅进打战之中。”

    迟衡失语,像燕行这种人,独来独往怕是最厌恶战争了,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谁能在乱世独善其身?可是当下只有燕行最靠得住了,迟衡上前将他的腰搂住,轻轻地揉了两下。

    腰|际何其敏感,一揉就泛起一股酥|麻,燕行别扭地扭了一下腰,脸色缓了一缓。

    迟衡双手就着腰线的抚摩下去。

    燕行咬着嘴唇不说话,这种抗拒的表情实在让人想好好把他揉碎了。

    迟衡的欲|望瞬间被挑起,而后烧得理智全无,脑子里竟然全想不到战事或者送信,只想插|进去好好地把欲|望发泄|出来。

    四下无人。

    迟衡将燕行带到树下,将剑取下,手探进衣裳里去。

    轻唤了一下燕行的名字。燕行的肌肤发烫,腹部的肌肉柔韧紧,迟衡在他的腹部揉了几下,而后往下一摸,已是半翘。

    迟衡轻笑一下,燕行覆在迟衡肩膀闷闷地说:“你这次轻一点。”

    就着站的姿势迟衡将燕行的亵裤脱下,撩起梨花白轻绡长裳,扶住自己瞬间发硬的欲|望抵在了入口。燕行那里又软又紧,根本没法进去。

    迟衡手指逗了逗燕行的唇。

    燕行不明所以,张口含住了,迟衡压低了声音:“舔一舔,舔湿了。”

    一根、两根、三根,不一会儿迟衡的手指就湿哒哒的了,才抽|了出来,伸入长裳下,手指一根一根探进去,慢慢地拓开来,而后才握住欲|望生生顶了进去。

    开始难免疼痛。

    所幸因迟衡的**顶端分泌|出的汁|液令内壁湿|滑,抽动变得顺畅。迟衡一边吮|吸燕行的舌头,底下的欲|望缓缓地抽|插了数十下,燕行忽然一颤,一股浪水涌|出包裹住了欲|望。

    迟衡试着浅|出|浅|入,一下下磨过内|壁,啧啧的水渍声十分色|气。

    燕行很快就被|插得两腿发软,酥|酥|麻麻,却不顶到最里面,就像挠痒始终力道不够一样,又难受又饥渴。燕行从没有什么道义束缚,只觉得发泄不出来十分难受,涨红了脸说:“迟衡,你快一点,我难受得很。”

    迟衡吹着他的耳侧调侃:“怎么难受?”

    “……混|蛋!”

    迟衡笑了,将他压在树上,托住他的臀|部往里顶,一下一下,由下至上、由浅入深,粗大的欲|望将燕行的那里撑着满满的,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燕行被顶得气喘吁吁,腿脚站立不住往下滑。偏偏一下滑,迟衡立刻狠狠顶上去,将燕行顶得失声喊出来:“啊……”

    燕行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迟衡听来却异常的魅惑。

    迟衡的欲|火顺着脊背梁往上窜。

    吻住燕行的嘴唇,由慢及快,疯狂地上下顶着,次次狠狠蹭过那个点顶向最里面,大抽大送。燕行就被|操|弄得两腿战栗合不拢了,浑身的肌肉绷紧了,绵柔的呻|吟溢出口,浑身发软,浪水一波一波涌出,穴|口越发绞得厉害。燕行的腿叉得更开了,迟衡抽|插的姿势,里面的黏|液飞溅出来,濡|湿了两人的圆囊,甚至一滴一滴滴下来十分淫|荡。

    迟衡越加凶猛,利刃在内里肆意肆虐。腰部以下被|插得如春水一样瘫软,燕行忍不住哼出声来,鼻音发颤:“嗯……迟衡……就这样……”

    “舒服吗?”迟衡用力往上一定。

    “嗯、啊、啊、啊…………”一股股白液喷涌而出,燕行带着甜腻的哭腔失控地喊出声来。

    射|出来的同时,燕行浑身肌肉一紧,穴|口本能地一绞。迟衡被禁锢的欲|望被绞得一下子冲出一股浓|精,射|进穴|道里头。燕行又是呻|吟出声,迟衡不甘心地一边射着一边还插了十数下,一股股浓|精被挤了出来,顺着燕行的大|腿流了下来。

    燕行大口大口地喘气,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崖边的水拍打崖壁一样惹人喜欢,迟衡亲了亲他,二人唇|舌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一夜,郑奕的大军都没有侵袭。

    睡到半夜,忽然听见动静。

    迟衡一惊睁眼,却看见燕行将腰带束得整整齐齐的,腰上挎剑,整装待发的样子,而天空明明还是万籁俱寂的半夜。迟衡揉了揉眼睛,讶异地问:“你干什么?”

    燕行扬了扬手中的信,闷闷地说:“不是让我送信吗?交给纪策,是吧?就这个了,没别的吧?”

    “……没。要送也等天明吧。”

    “既然是急信,我这就去,但只此一次,打战这种事我是不会掺和的,后会有期!”说罢,燕行出了门,宛如一道剑光一闪而过。

    迟衡顾不上穿衣服急忙追出去。

    已渺然无踪。

    风吹着,迟衡愣在门口站了半晌,忽然苦笑了。燕行难道一下子开悟了?还是把一夜之欢当成了交易,互相满足么?这么一想还挺可笑的,自己就跟一根活的玉|势没两样了。

    自嘲地想了一想,回去躺到黎明。

    次日,骄阳烈如火,晒得无论人畜都是一片蔫蔫。迟衡找到了池亦悔,池亦悔正吩咐各个守口的将领打起精神来,以防无耻的吴止赦趁人疲惫之际攻入。

    迟衡认真地听他调兵遣将。

    这时一个声音轻唤:“迟中侯吗?”

    中侯?自己当中侯没两天,能叫自己中侯的人……迟衡回头,是景朔。景朔与两年前没有不同,甚至淡色的衣服都一样,唇边淡淡地笑着,眉宇弯弯。迟衡有些恍神,他与景朔的交集是在裂云城,那段时间的记忆最是模糊,无论是人还是事,回想起来总有不真实的错觉。

    景朔温和地说:“昨晚听说中侯来到营中,我没敢相信。”

    “景知事,多日不见。”迟衡含笑,看见景朔后边的两个人也甚是眼熟,仔细一看,果然也是自己攻打裂云城时所带的将领,一时感慨万千。

    难得聚集,那两个也是武将,但却比景朔还放不开,见了迟衡很是敬畏。

    迟衡本想笼络笼络,那两人始终恭恭敬敬。

    想想也正常,垒州那边的将领见了自己就跟见了亲人一样活络,因为自己一手将他们培植起来,谆谆教诲;但他军衔至中侯,带的那些将领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因为他领着他们只做了一件事:攻城、屠城,只有残冷无情的一面。

    寒暄几句后,两位将领有事先行告退。

    迟衡心里有千万句话说不出口,景朔轻声说:“听说迟中侯此次回来是为颜王军合并一事?我们底下的将领听了都很振奋,都是颜王军,总比和郑奕大军玉石俱焚好!”

    迟衡有些意外。

    “中侯,在路上那两位将领就说:若是迟中侯现兵,一定不会像现在会这样坐以待毙。即使视死如归,还是很不甘心的,数万颜王军就这么节节败退,太耻辱了!我们再勇猛,如今也是困兽之斗而已。”

    “不,景朔,无论段将军如何我们都会领兵来援的,你们切不可自暴自弃。”

    景朔微笑:“有中侯这句话,景朔必将全力以赴!”

    景朔前脚刚走,池亦悔就凑到跟前了:“迟衡,不会是在拉拢我们的人吧?段将军要是知道了非一棍子把你打出去不可!不过,景朔还是挺不错的,外柔内刚,和段将军吵过很多次,我猜,他一定会去说服段将军的。”

    景朔会吗?

    迟衡细细想了一想,觉得以景朔的性格,并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反倒拂袖而去的可能性比较大。将所有杂念拂去,迟衡对池亦悔说:“你刚才的运兵布置周全是周全,但未免太过均匀,容易被吴止赦拖得精疲力尽,不如调换一下,加大第二阵营的气势,前面弱了,可以引吴止赦进来,后面强了,好见肉下刀!”

    “怎么调换?”

    迟衡说出了布兵的法子,虽然只是调整了布局,但局势大不相同,并说:“不然的话,他就像滚刀肉一样甩都甩不掉,每次只是损失一点儿兵,只能令他更加嚣张。你不用担心,前面的将领打不过了,你就让他们后撤,你在第二阵营领着重兵一举拿下,一次将他打到元气大伤,叫他下次来挑衅时得好好掂量才敢来。”

    池亦悔凝思了一下:“假如他们冲进来了?”

    假如第二阵营没有抵挡得住他的攻击,就是失守了,这一处一旦失守,整个飞雁崖就彻底沦陷,这面临的损失谁能负得了?

    “那是这样,咱们将阵线往前面排一排,第一道防线再弱一下,我和你一同守第二阵营,这样,你就当做第一道防线不存在而已。亦悔,这是打战,你能耗吗?现在已经耗了几个月了,这么耗下去就会被吴止赦耗干的,而且,现在,你的兵士还能支撑肉搏下去吗?为什么不搏一搏,而且只是第一道防线失守而已。”

 170一七〇

    【第一百七十章】

    池亦悔沉默了。

    迟衡长吐一口气:“亦悔;你以前不这么束手束脚的,到底是怕什么呢?一层不变的阵法能行吗;早被吴止赦看透了。你现在中规中矩;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万一哪一天被攻破,你可以自我安慰:我尽力来了;我把每一次都安排好了,是郑奕大军太过强大而已——你甚至很清楚攻破只是时日的问题;为什么不搏一把;大不了,就是时日提前了而已。”何况;根本没这么严峻。

    池亦悔抬头;眸如星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一直放不开手!”

    “今天就放手一搏!”

    当天夜晚,果然如池亦悔所料,吴止赦又带着人来侵扰,正如迟衡所布置的那样,第一道防线太过薄弱,在剧烈的抵挡之后终于无奈后撤。吴止赦大喜,以为数次的进攻已令池亦悔的兵力大损。

    吴止赦长扬而入。

    纵行一里之后,兵戈大响,吴止赦知道池亦悔的第二波抵御来了,胸有成竹地下令:“备战!”

    命令才下,只见不远处一队骑兵飞驰而来,十分凌厉,但骑兵人数并不多,远不及平常,而骑在最前边的那员将领却是前所未见,气势勇猛无敌。吴止赦一怔,扭头问:“这人是谁?”

    旁边的将领均摇头不知。

    却说,领着骑兵的不是别人,正是迟衡。

    迟衡费劲口舌,让池亦悔同意他先出骑兵挫一挫吴止赦的锐利,而后再摆出如扇形般阵型俯冲而下包围吴止赦,如收渔网一样干脆利落,让吴止赦无处而逃。

    迟衡纵马向前而后一扯缰绳,千里马长嘶,那一把重刀在空中一划,杀气十足。

    吴止赦大喝一声:“来者是谁!”

    迟衡一提重刀:“颜王军迟衡!你又是何人!”

    吴止赦一惊,难以置信。最熟悉的人莫过于敌人,郑奕早就对颜王军虎视眈眈,对颜王军颜鸾的手下大将如数家珍。而吴止赦是郑奕手底的猛将,当然听过迟衡的名字,也知道迟衡屠城之后就被追到悬崖跳崖而死,那么,眼前这人……

    不愧是猛将,吴止赦很快就收起了震惊,哈哈大笑,抡起手里的八丈长矛,策马飞驰而来。

    迟衡不遑多让,大刀一劈,扯起缰绳飞奔应战。

    这一战开始并不顺意,因迟衡久未与人交战,所以出刀虽然还是快,但屡击不中,饶是如此,刀锋如电依旧刀刀逼人,胜在年轻,一旦缓过劲来,那刀又快又狠又准。吴止赦应接不暇,才知迟衡绝非浪得虚名。亏得吴止赦也是一身好本事,竟然也能连接十数招。

    好一场恶斗,两人打得飞沙走石、浑天安静。

    要说迟衡天然一股凶狠气势,直攻不挡,直迎不退,那勇者无敌的胆魄和气势就压人一等。加之力气足挥刀狠,将那刀舞得嚯嚯作响,如幻化的劲龙一样扑向吴止赦,直将吴止赦杀得无招架之力。

    旁边,两军擂鼓山响,呐喊如雷。

    越打越得心应手,数十招后,迟衡卖了一个破绽,吴止赦一喜,钢矛一气戳过来。瞅着空隙,迟衡当机立断一刀劈下去。

    哐当一声,钢矛落地。

    吴止赦大惊,急忙勒马回阵营。

    迟衡乘胜追击,一边追一边下令:“攻击!”只听骑兵阵营擂鼓如山响,士气为之一振,瞬间骋马一起杀过去,气势如山崩地裂。

    吴止赦冲回阵营,下令迎敌。

    迟衡志在必得,一马当先将吴军杀得七零八落,重刀过处纷纷人头落地,气魄无人能挡!什么将就有什么兵,他率的骑兵一看主将都是如此骁勇,一个个为之大振,使出十二分力气直冲入吴止赦阵营杀了个畅快淋漓。

    也就在激战之事,忽然听见又一阵山响。

    吴止赦及其军望过去,有一队兵士从南面坡顶杀将过来,因是夜色不知有多少人,只能见飞尘走石杀气十足,为首的正是池亦悔。池亦悔久被压制,胸中早就憋足了气,好不容易逮着发泄的机会,一身本领全都使开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一点儿也不比迟衡弱。

    吴止赦见状不妙,才要遣兵御敌。

    又听见北面一阵喧嚣,数不清的步兵举着刀戈杀了下来。且说迟衡的骑兵如尖刀一样杀入阵营,池亦悔的领兵像长矛一样横扫而过,而这一支步兵就像洪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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