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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鳄-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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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艺高人胆大,随后追赶入金光阵内,见得阵台前有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挂着,金光圣母立于台上,将绳子挠住拽起,套中现出镜子,发雷振动,金光射将下来。广成子忙将八卦仙衣打开,连头裹定,不见其身。金光纵有精奇奥妙,侵不得八卦紫绶衣。有一个时辰,金光不能透入其身,雷声不能振动其形。

广成子见此,暗将番天印祭起,往八卦仙衣底下打将出来,一声巨响,把镜子打碎了十九面。金光圣母见番天印如此厉害,一下子着了忙,又拿两面镜子在手,方欲摇动,急发金光来照广成子;早被广成子复祭番天印打将过来,金光圣母一时躲不及,番天印正中脑门,脑浆迸出,全身成泥,一道真灵飞向封神台去了。这广成子破了金光阵,方出阵门,闻太师得知金光圣母已死,大叫道:

“广成子休走,吾与金光圣母报仇。”

闻太师怒罢催动墨麒麟走动如飞,只见化血阵内孙天君大呼道:

“闻兄不必动怒,待吾擒他与金光圣母报仇。”

这孙天君面如重枣,一部短髯,戴虎尾冠,乘黄斑鹿,飞滚而来。燃灯道人顾左右并无一人去得,偶然见一道人慌忙而至,与众人打稽首道:

“众位道兄请了!”

燃灯不认得此道人,便问道:

“道者何来,不知高姓大名,在何处名山修行?”

这道人连忙回道:

“贫道乃是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是也。今闻十绝阵内化血阵,吾当协助姜子牙,特意赶来。”

此时,截教众道排下十绝阵,煞气冲霄,竟有半年有余。三界仙神莫不知其厉害,双方斗法死伤无数。乔坤哪里不知,只是他不过一散人,虽然修行无数年,却不得进步,又怕惹了因果,落得个身死道消身化灰灰的下场。多方打听,才知封神之事,只要入这封神榜,虽然为人仆役,不得自由,好待劫满之后,另有生机,到时说不得可得大道。便不顾生死赶来助阵。关于乔坤之事,此先不提。再说这乔坤言语未了,就听见孙天君叫道:

“谁来会吾此阵?”

乔坤抖搜精神,自周营走出,大叫道:

“道友休要轻看我等,吾来也!”

说罢仗剑在手,向前问道

:“尔等虽是截教,总是出家人,为何起心不良,摆此恶阵?需知上天有好生之德,道友摆此十绝阵,使无数生灵涂炭,非出家所为,贫道劝你一句,就此归去,再不要为成汤卖命,不然先前诸位道友下场就是先例,大好修行化灰烬,吾实不忍矣!”

这乔坤名不见经传,孙天君哪里听说过他。听到乔坤大言不惭,孙天君怒道:

“尔是何人,敢来破吾化血阵?便如你所说,快快回去,免遭枉死。”

乔坤刚下山,正要建功立业,颇取名声,孙天君一副瞧不起的样子,不由大怒骂道:

“孙良!你休夸海口,吾定破尔化血阵,拿你枭首号令西岐。”

孙天君此亦大怒,纵鹿仗剑来打;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乔坤对面交还,一个乃是散仙苦修千万年,一个乃是截教门徒传名师,一时斗的半斤八量,不分胜负。孙天君与乔坤未及数合,装着败入阵中,不想再与他近身较技。

乔坤不明所以,只当自己技高一筹,也不管化血阵如何玄妙,只身随後赶来进入阵中,这孙天君上得阵台,将一片黑沙往下打来,正中乔坤。此正是:沙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遍地红。乔坤一道真灵,已进封神台去了。也是这化血阵恶毒,又有乔坤大意,刚才怒极攻心,不明天数,就这么生死化血阵中,一代仙神如此殒命,实是大劫到来,万物都为刍狗,不分高低贵贱。

孙天君一战而胜复出阵前,得意洋洋对着周营众将士大呼道:

“燃灯道友!你着无名下士来破吾阵,不料他无甚本事,却是枉丧其身,西周无人矣。”

燃灯道人看得孙天君如此,不由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连破他数阵,手段如一,这孙天君却是不觉,当真是昧了真灵,不明天数,合该命绝于此。遂命太乙真人:

“道友有礼,这一阵便劳烦道友去走一遭了。”

太乙真人乃是阐教十二金仙当中杀气最重的一人,要不然也不会教出哪吒那样的弟子,燃灯道人不敢怠慢,也不愿意多加是非,于是好言相商。那太乙真人也非孤傲之人,自然知道轻重,与燃灯道人回礼道:

“我等入得红尘,只因杀劫临身,当该走上一遭。”

说罢,太乙真人走下芦棚。这太乙真人御风作歌而来:

“当年有志学长生,今日方知道行精;运动乾坤颠倒理,转移日月互为明。苍龙有意归离卧,白虎多情觅坎行;欲炼九还何处是,震宫雷动兑西成。”

太乙真人歌罢,孙天君与他拱手作揖道:

“道兄!你非是见吾此阵之妙?”

太乙真人笑道:

“道友!休夸大口,吾进此阵如人无人之境耳。”

孙天君见太乙看不起自己,不由大怒,催鹿仗剑直取。太乙真人用剑相还,未及三五合,孙天君便又往阵中去了,太乙真人听脑后金钟催响,至阵门下一指,地生两朵青莲,太乙真人脚踏莲花,腾腾而入。进入阵中,太乙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五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於顶上。

孙天君在阵台上手抓一把黑沙,打将下来。其沙至太乙真人顶云,如云见烈焰一般,自灭无迹。见得见一把黑沙不能伤得太乙真人,孙天君大怒,再将一斗黑沙往下一泼,其沙飞扬而去,自灭自消。看到黑沙竟不能近太乙真周身三尺之内,孙天君知此术不应,抽身逃遁,太乙真人就取出了自己的法宝——九龙神火罩。

当日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被周宇收走之后,那太乙真人在用法宝换回哪吒之后,这太乙真人最后请求自己的老师原始天尊出面,才取回了自己的九龙神火罩,不过九龙神火罩中的九条火龙精魄居然被周宇收走了,那太乙真人无法,之后用三味真火凝聚九条火龙补上,不过这三味真火凝聚的火龙呆板了许多,没有之前那火龙精魄灵动。

那太乙真人忙将九龙神火罩,祭於空中。这也是孙天君命该如此,一心逃走,反是迎来九龙神罩。将身罩住,太乙真人双手一拍,一道法诀打出,只见罩内现出九条火龙,将罩盘绕,孙天君在罩内顷刻烧成灰烬,一道灵魄往封神台去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第二百三十二章星宿弟子(二章合一)

第二百三十一章、第二百三十二章星宿弟子(二章合一)

闻太师在商营外,见太乙真人又破了化血阵,大叫道:

“太乙真人休回去,吾来也!”

只见黄龙真人乘鹤而前,立阻闻太师道:

“道友之语,岂得失信;十阵方破六阵,尔且暂回,明日再会,如今不必这等恃强,雌雄自有定分。”

闻太师失了六位道友,气冲牛耳,神目光辉,鬓发皆竖,同进老营;忙请四阵主入帐,太师泣对四天君道:

“吾受国恩,官居极品,当以身报国,理之当然。今日六友遭殃,吾心何忍?四位请回海岛待吾与姜尚决一死战,誓不俱生。”

太师道罢,泪如雨下。四天君也是忠义之士,虽死了六位好友,却不想就此而退,便与闻太师劝道:

“闻兄且自宽慰;此是天数,吾等各有主张。”

如此,五人商议半夜,俱回本阵去了。

第二日,那闻太师领兵出阵之后,这阐教之人又来商议要破阵,那闻太师与几位天君商议之后,就让白天君摆出烈火阵前来对敌,也不知道这烈火阵是何缘故,无论是那燃灯道人如何派那些枉死鬼前去祭阵,那阐教中人就是无法破去这烈火阵,还被那烈火阵三味真火,和其他各种不同的火焰烧伤多人。

那燃灯道人原本在这之前与陆压交谈之中商定,由陆压来破这烈火阵,不料在那黄河阵时,三大圣人一降临那陆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办法那燃灯道人只好命令那姜子牙高挂免战牌,思量对策。

这日那燃灯道人与阐教的十二金仙正在与姜子牙商议破阵之事,忽然有人来报,辕门外有人来投,姜子牙一听有人来投,多日未曾舒展的眉头稍微松了松,连忙让人将来者领了进来,那人一进门后,朝坐在主位上的两人看了看后,就朝那俗家打扮的姜子牙拱手抱拳道:

“星宿海,三坛海会大神坐下弟子白蒙奉师命前来投军!”

那姜子牙一听神情微变,想起当日自己与那龙须虎的一场误会,那日龙须虎曾说会派自己的弟子前来襄助,姜子牙还以为是敷衍自己,不料这是真的,连忙开口道:

“三坛海会大神果是信人,当真派弟子前来襄助!”

说完就朝这白蒙仔细观瞧起来,只见这白蒙,身高八尺,面如重枣,单凤眼、卧蚕眉,身着兽头烈火连环铠,头顶豹子赤铜盔,身后披一领火云披风,当真一身是红,远远望去犹如烈焰滚地一般,姜子牙连忙问道:

“为何此时才来?”

那白蒙答道:

“特奉师命前来批破那烈火阵!之后跟随周主讨伐殷商!”

姜子牙与其他阐教之人闻之大喜,连忙下令去摘了免战牌,准备第二日出阵迎敌,然后那姜子牙招呼那白蒙前去休息,这时白蒙一眼就看见了那道行天尊,连忙上前朝道行天尊一行礼道:

“道长,不知那毒龙兄和恶虎兄来了没有?”

道行天尊看了白蒙一眼,吃了一惊开口道:

“你是白凶豹不想你居然也入了仙道,唉!那毒龙和恶虎已然命丧十绝阵中了!”

原来这白蒙原名白凶豹,与那韩毒龙和薛恶虎都是一个村的,从小相识,这三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这韩毒龙和薛恶虎都是三煞鬼身,也就是阴年阴日阴时,出身,不过不属阴月,乃是克兄克弟命。

而白蒙那更是不得了,生来就是九阴至煞命,说的通俗点,那就是天煞孤星,这所谓的九阴至煞命,其实也不是大家想的那么邪门,说穿了,就是一鬼二逆三葬四克。

一鬼就是天生就是半鬼之身,体内天生就含一股阴元真气,二逆就是逆天逆地,三葬则是葬父、葬母、葬师,四克就简单了,克妻、克子、克敌、克友。

这天煞孤星的命,说邪门也邪门,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是人见人怕,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和白蒙做对,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天煞孤星之所以称星,就是其自身通常都是至旺之命,且无论资质和天赋,都远远超越常人,更邪门的地方,就是他白蒙克死一个人,他的命相就越旺一分,直到克死九九八十一人,凶煞到了极致,阴从阳生,这命也就破了煞相。

而由于这三人都属凶煞之命,所以才被取了毒龙、恶虎、凶豹的名字,来压一压,而由于白蒙的九阴至煞命实在太过厉害,也只有拥有那三煞鬼身的韩毒龙和薛恶虎才能和着白蒙当朋友,其他人早被白蒙克死了。

后来那三人在村子之中待不下去了,外出流浪,那韩毒龙和薛恶虎被道行天尊收为弟子,而那白蒙的九阴至煞命连道行天尊都吃不消,只得随便点化了一些财务打发白蒙走了,没有想到这白蒙真就克死九九八十一人凶煞到了极致,阴从阳生,气运大转,被龙须虎收在门下。

那龙须虎还帮他改了一个名字,将凶豹二字改为蒙字,其实,白蒙的名字改的真好,白者光也,蒙者云也,寓意就是朝阳前的那一刻,万道金光就要穿透层层迷雾的那一道风景。这名字,给了别人,那坏事了,偏偏白蒙的命狠,克人克亲,唯独自己旺,正合了“阴阳交泰风云起,金霞漫天万事兴”。

那白蒙入了龙须虎门下之后,当真不愧是那万年难得一遇的九阴至煞命,修行厉害无比,不光近战肉博之术少有敌手,而且,还与自己老师不同的是,那龙须虎善于使用控水之术,而那白蒙却将一手控火之术炼得出神入化。

那白蒙听见自己的好友已然身死,大惊不已,连忙向那道行天尊打听事情的经过,那道行天尊就如实相告那燃灯道人所出的以人祭阵的过程,那白蒙听后,大为愤怒,双眼冒出凶光,全身阴风猛然吹起,一道道漫天充斥的黑色煞气滚滚如烟,那白蒙盯了一眼那燃灯道人和借由韩毒龙和薛恶虎性命而破阵的惧留孙和普贤真人后,就自己回到那姜子牙给他安排的营帐中去了,而那燃灯道人和惧留孙和普贤真人则感觉到一股凉气直透脊柱。

第二日,那姜子牙取下免战牌出城破阵,没有了想那张桂芳先要与这周营斗将,那白蒙闻听要求出阵,那姜子牙同意了,那白蒙手提赤豹吞日刀,愤然上了自己的坐骑火云烈焰豹,跑出阵,凤目圆睁,蚕眉直竖,直冲彼阵。商军如波开浪裂,白蒙径奔张桂芳。张桂芳正在麾盖下,见白蒙冲来,方欲问时,白蒙火云烈焰豹快速无比,早已跑到面前;张桂芳措手不及,被云长手起一刀,刺于豹下。忽地下豹,割了张桂芳首级,拴于火云烈焰豹项之下,飞身上豹,提刀出阵,如入无人之境。商军兵将大惊,不战自乱。周军乘势攻击,死者不可胜数;马匹器械,抢夺极多。

那闻仲得知消息之后,急忙命白天君摆阵迎敌,那白天君摆阵之后大叫道:

“玉虚门下谁来会吾此阵?”

那白蒙提刀催豹出阵道:

“我来!”

白天君见来了一道人,却不认识问道:

“尔是何人?”

白蒙道:

“你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我乃是星宿海,三坛海会大神坐下弟子白蒙,特来会你。”

白天君大怒道:

“你不过无名之辈,前来破阵,可是看不起我?”

说后仗剑来攻;白蒙用赤铜豹尾鞭相还,未及数合,白天君望阵内便走。白蒙耳听钟声,随即赶来,白天君下鹿上台,将三首红招展;白蒙进阵,见空中火、地中火、三昧火,三火将白蒙围裹居中,他不知白蒙乃修成那火德之身,那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共在一家,焉能坏得此人?

白蒙被三火烧有两个时辰,在火内作歌道:

“燧人曾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空烧吾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天君听得此言,细心看火内,见白蒙精神百倍,烈火阵丝毫不能伤其。这时白蒙道:

“阁下烈火阵名过其实,却是小看我的手段。你为三昧火烧了三个时辰,奈何不得我,不如看看我的手段如何?”

白天君听的白蒙说完,不知他有何手段,这时白蒙一拍头顶的豹子赤铜盔,那豹子赤铜盔上的豹子的双目上冒出两道红光,那红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白天君不觉昏迷,莫知左右。然后白蒙取出赤豹吞日刀就是一挥,白礼首级就落下尘埃,只余一道真灵往封神台去了。

白天君已殒,白蒙便收了豹子赤铜盔的红光,破去烈火阵;方出阵时,只见后面大呼道:

“白蒙休走!吾来也!”

来人乃是落魂阵主姚天君跨鹿持锏,面如黄金,海下红髯,臣口獠牙,声如霹雳,如飞电而至。燃灯道人见姚天君出来,回头命姜子牙道:

“你选一人往落魂阵走一遭。”

姜子牙听后急令选了一员大将,前去,不料那大将进阵片刻,姚天君上板台,黑沙一把,洒将下来,人就死了连魂魄都没有了,姚天君复上鹿出阵大呼道:

“燃灯道人你乃名士,为何把一俗子凡夫,枉受杀戮?你们可着德清高之士,来会吾此阵。”

燃灯道人遂命道:

“赤精子道友!你当去矣。”

赤精子躬身作揖,领命提宝剑作歌而来:

“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了凡尘;要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目前总是长生理,海角天涯总是春。”

赤精子歌罢道:

“姚宾!你前番将姜子牙魂魄拜来,吾二次进你阵中,虽然救出子牙魂魄,今**又伤方相,殊为可恨!”

姚天君见得赤精子大笑道:

“太极图玄妙也不过如此,今已做吾囊中之物。你玉虚门下神通,虽高不妙。”

赤精子摇头道:

“此是天数,该是如此。你今逢绝地,性命离逃,悔将何及?”

姚天君大怒,执锏就打;赤精子口称:

“善哉!”

招架闪躲,未及数合,姚宾便进落魂阵去了,赤精子闻后面钟声,随进阵中,这一次乃三次进阵了,岂不知阵中利害,赤精子将顶上庆云一朵现出,先护其身,又将八卦紫绶仙衣,披在身上;光华显耀,使黑沙不沾其身,自然安妥。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进阵,忙将一斗黑沙往下一泼,赤精子上有庆云,下有仙衣,黑沙不能侵犯。

姚天君大怒,见其术不应,随欲下台,复来交战,不妨赤精子*暗将阴阳镜祭出,望姚宾劈面一晃;姚天君便撞下台来,赤精子对东方再打稽首道:

“弟子开了杀戒,望师尊见谅。”

说罢提剑取了姚天君首级,姚宾一道真灵往封神台去了。赤精子破了落魂阵,取回太极图,送还玄都洞。且言闻太师心甚不乐,懒理军情;不知二阵主又失了机,太师闻报破了两阵,只急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顿足叹道:

“不期今日吾累诸友遭此灾厄。

当有红水阵主王奕,见如此伤心,忙出老营,将红水阵排开,迳至篷下大呼道:

“玉虚门下!谁来会吾红水阵也。”

哪吒、杨戬正在棚上回燃灯、陆压之话,又听得红水阵开了,燃灯只得领班下篷,众弟子分开左右,只见王天君乘鹿而来,好凶恶。一字青纱头上盖,腹内玄机无比赛;红水阵中显其能,修惹下诛身债。

话说燃灯遂命:

“曹道友!你去破阵走一遭。”

曹宝道:

“既为真命之主,安能推辞?”

忙提宝剑出阵,大叫:

“王奕慢来!”

王天君认得是曹宝散人,王奕道:

“曹兄!你乃闲人,此处与你无干,为何也来受此杀机?”

曹宝道:

“察情断事,你们扶假灭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执拗。想赵公明不顺天时,今一旦自讨其死,十阵之间,已破,可见天心有数。”

王天君大怒,仗剑来取;曹宝剑架来迎,步鹿相交,未及数合,王奕往阵中就走。曹宝随後跟来,赶入阵中,王天君上台,将一葫芦水往下一泼,葫芦振破,红水平地涌来。一点粘身,四股化为血水。曹宝被水粘身,可怜只剩道服丝绦在,四股皮肉化为津,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王天君复乘鹿出阵大呼道:

“燃灯甚无道理,无辜断送闲人。玉虚门下高明者甚多,谁敢来会吾此阵?”

燃灯命道德真君:

“你去破此阵。”

道德真君见得曹宝身死,领命前来破阵。这曹宝乃是一散人,身有异宝,为西岐立下不少功劳。没想到今日却是死于此地,西岐又少一大将。

“一煞真元万事休,无为无作更无优。心中白璧人难会,世上黄金我不求。石畔溪声谈梵语,涧边山色咽寒流。有时七里滩头坐,新月垂江作钓钩。”

道德真君领了燃灯道人的命令,提剑出阵,歌罢立于清风之上,却是过来来破王天君的“红水阵”走到红水阵前,真君大声一声大喝道:

“王奕,你们不明天时,还指望扭转乾坤,逆天行事,只有丧身。而今你们的十绝阵已破八灿你死到临头,仍不悔悟,还要依仗邪术来逞凶狂!”

王天君听了道德真君这番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仗剑直取道德真君。真君架剑相还,一来一往,两剑相交,战有数合,王奕便退进本阵去了。道德真君听到耳后金钟击响,因而随后便赶入阵中。王奕上了高台,又如前法,也把葫芦里的水向下洒来,立即红水满地。道德真君把衣袖一抖,落下一瓣莲花,双脚往莲花瓣上一踏,任凭红水上下翻腾,真君只是置之不理。

这下子可急了王天君,慌忙又拿”个葫芦打来,道德真君顶上现出一朵吉庆的云霞,遮住上面,所以上面洒水扔物不得粘身,下面红水不能近身,如同一叶莲舟。正是:一叶莲舟能解厄,方知阐教有高人。

道德真君脚踏莲舟,有一个时辰。王奕知道法术不灵、此阵不能成功,正要抽身溜走,被道德真君取出五火七禽扇这么一扇。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种火合成这个宝扇。宝扇上还有凤凰翅,青莺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鸽翅、泉鸟翅,在这七禽翎上有符印,有秘诀,后人有诗专门赞烦此扇的妙处:五火奇珍号七翎,授人初出秉离荧。逢山怪石成灰烬,遇海煎干少露零。克木克金为第一,焚梁焚栋暂无停。

王奕纵是神仙体,遇扇扇时即灭形。道德真君把七禽扇照王奕这么一扇,只听得王奕惨叫一声,化为一阵红色灰尘,真灵直往封神台而去。真君灭了王奕,破了“红水阵”向燃灯回报,燃灯与众道人回芦篷静坐。

再说成汤营内乱作一团,那张天君心中环恨,也不言语一声,便出营摆开了“红沙阵”在里面连连撞钟。燃灯道人听见钟响,对姜子牙说道:

“这个‘红沙阵,是一大恶阵,必须要有一大福之人才能保证无事。如果没有福人去破此阵,损伤将是相当惊人。”

姜子牙闻言称是,燃灯道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日子燃灯道人的威名已经传遍周营,都知他深通广大,虽然与成汤斗法死伤无数,可十绝阵十破其九,皆是燃灯道人指点有功。姜子牙听到燃灯道人破阵之法,却不知大福之人是谁,只得拱手作揖问道:

“老师请讲,用哪位福人?”

燃灯道人想了想,只觉为难,终究还是与姜子牙说道:

“要破‘红沙阵,须是当今圣主才行。若是别人,福浅命薄,凶多吉少。”

姜子牙一听大惊,连忙劝说道:

“当今天子,只是秉承先王仁德,不善武事,怎么能破得此阵?”

燃灯道人摇摇头,这红沙阵还就得武王姬发才成,别人福薄根本不行。周营如今虽是聚集了无数修士,但修士不沾凡俗,不惹红尘,祥福一说根本与修士无关,任他有天大神通也破不得红沙阵。无奈之下,只的与姜子牙劝道:

“事不宜迟,子牙快去请武王来,贫道自有道理。”

姜子牙无奈,只得派武吉去请武王。不多时,武王来至篷下,姜子牙迎了上来。武王见了诸位道人下拜,众道人都答礼相还。武王问道:

“列位老师相招,有何吩咐?”

燃灯道人叹了一口气与他说明原由道:

“现在十阵已破九阵,只有一个‘红沙阵,未破,需要至尊亲自前往,才能确保无事,但不知贤王是否肯去?”

武王听说,不由笑了起来,似乎根本不把红沙阵看在眼里,对燃灯道人说道:

“列位道长来到这里,都是因为西土祸乱不安而发恻隐之心,今日有用得着寡人之处,哪有不去之理?”

燃灯道人听了,大为喜欢,说道:

“请武王解带,宽袍。”

武王依照燃灯所说,摘掉衣带、脱去袍服。只见燃灯道人用中指在武王前后胸中书了一道符印,然后,又请武王穿上袍子,又把一道符印塞在武王的蟠龙冠内。接着,燃灯又命令哪吒、雷震子保护武王下篷。

众人刚下篷,便见“红沙阵”内有位道人,头戴鱼尾冠,面如铜锈之色,领下留有长长的红髯,手提两口宝剑,作歌而来:

“截教传来悟者稀,玄中奥妙有天机。先成炉内黄金粉,后炼无穷白玉霏。红沙数片人心落,黑雾弥漫胆骨飞。今朝若会龙虎地,纵是神仙绝魄归。”

歌罢,“红沙阵”阵主张绍便大声叫嚷:

“玉虚门下,谁敢来会我‘红沙阵?”

喊声刚落,只见哪吒登风火轮,提火尖枪冲来,又见后面雷震子保着一人,头戴龙冠,身穿黄龙服。

张绍喝一声:

“来者是谁?”

哪吒答道:

“此乃西岐真主武王。”

第二百三十三章、第二百三十四章闻仲兵败(二章合一)

第二百三十三章、第二百三十四章闻仲兵败(二章合一)

武王见张天君面目狰狞,凶暴猖撅,吓得战战兢兢,在马鞍上怎么也坐不稳。张天君也不再言语,纵开梅花鹿,仗剑来刺武王,早有哪吒登开风火轮,摇枪劈面交还。战不几合,张天君往本阵便走,哪吃、雷震子保定武王径直闯入“红沙阵”中。

张天君见三人赶进阵来,匆忙上台,抓一把红沙劈面往下打来。武王被红沙打中前胸,连人带马撞下坑去,哪吒踏住风火轮刚想升在空中,张天君又将三片红沙打了下来,可怜哪吒连轮带人也被打下坑内,雷震子见事情不妙,想展动风雷翅起飞脱难,结果又被张天君的数片红沙打翻落入坑里。这武王,哪吒、雷震子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俱都被困入“红沙阵”

要说那雷震子却是何时来的,想当日那雷震子他自从当年护送姬昌出五关后,便又回去终南山,随云中子学习道法。只因他根基厚实,修行速度极快,只三五年便渡过天劫,肉身成圣。之后云中子才传他阐教**,玉虚道法正要,玉清仙家之道,那雷震子学的极快,道行一路提升,如今已是金仙道行。

这云中子静坐终南山,见天有煞气冲霄,暗自一算,知道杀劫已动,封神大战开启,命雷震子下山去往西岐辅助名君成就一番功业。雷震子刚进得西岐城后,雷震子这才知道姬昌已逝,不由心中痛悲,在众人好生劝慰之后,便作了姜子牙帐下的先锋官。

那雷震子后来与那同有羽翼的辛环连战数次,都是不分胜负,不过也就是有着雷震子每日在西岐城中巡视,从而使那辛环无法探听和破坏西岐城中的军防,而那姜子牙之所以派那哪吒、雷震子保护武王,就是希望他们就算不能够助武王破阵,也要将武王带回才是,不料两人连同武王一并陷入红沙阵中。

再说燃灯道人同姜子牙见“红沙阵”内一股黑气往上冲来,不由大惊,燃灯道人暗自演算一番,这才与姜子牙说道:

“武王虽是被困,但一百天便可解除。无需担心,我等收兵,再议破阵之法,到时自然救的武王出来。”

姜子牙听罢,顿足叹气道:

“武王是当今的仁德之君,怎么能经受得起百日之苦,如果有个差池,可怎么办啊?”

燃灯道人见状劝说道:

“没关系,天命不可违,周王洪福,自保无事,子牙何必着慌,请暂且回篷,贫道自有办法。”

姜子牙沉不住气,进城报入宫中。太姬、太任二后忙令众兄弟进相府来问。姜子牙说:

“没什么关系,只有百日灾难,自然无事。”

然后出城,又上芦棚去见诸位道友,闲谈道法。而正好在芦棚外遇见与那杨戬一同押粮回来的白蒙,这白蒙与杨戬正在议论那十绝阵一事,听到那姜子牙说还有百日才能破那红沙阵,那白蒙起声道;

“何许等待百日之久,我师曾言,我之命格其硬无比,横行世间,无所顾忌,无须思量因果,皆可克之!且看我破了那红沙阵来!”

那道行天尊闻之,点头道;

“白师侄的九阴至煞命凶狠无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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