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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劫二部曲之天本无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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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俠義心膽真勇無懼(一)
隆冬夜晚,微雪漫飛,清澈月光透過雲隙,一束束灑照白雪之上,天與地相連,一片銀白。

  其時剛過二更,南昌城外北風呼嚕В级鴬A雜高昂歌聲傳來,月光斜照,拉長來人身影,兩個青年勾肩搭背、枺刮魍岬刈咴诹种行÷分希蚰喜聿蕉鴣怼

  兩人扯著喉嚨大聲歌唱,不求知音,只求盡歡,因此也難聽得嚇人,但聽見歌聲在空中傳散:

  「風蕭瑟,雪紛飛,男兒流血不流淚。

  劍似龍,血正紅,行俠仗義不回頭。

  大碗酒,大口肉,撸蛉碎g哪用愁?

  生如夢,死何憂,自古英雄皆相同。」

  歌罷,同時舉起手中的酒壺痛飲, 高聲大笑中,都洠ё⒁獾降厣系目佣矗积R摔得四腳朝天。兩人同時摔倒,互望一眼,隨即在雪地裡推來打去,像兩個大孩子,玩得樂不可支。

  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子,本來已是眉頭緊皺,再見到兩人如此瘋瘋顛顛,終於忍不住,帶著命令的口吻對兩人道:「你看你們兩個,喝成這樣!章杰、夏宇浩,你們兩個都不許再喝了,來,把酒壺給我。」她一臉嚴峻,如慈母訓子,然而關切之情不言而喻。

  叫章杰的男子,年紀較大,約莫三十歲上下,全不理會她剛說的話,只是自顧自地問她道:「李妹妹啊,妳告訴我,我們兩個難兄難弟上輩子究竟是做過什麼好事?會有妳這麼好的女人跟在身邊?這大冷天的,不回家躲進被窩,卻在這兒陪我們兩個落拓浪子吹風飲雪,啊?」他帶醉的眼神似是憊懶,實際上卻是外曖內光,偶不經意間,會乍現懾人的光華。不過可惜的是,一條長有寸許的刀疤,由他的左耳旁直劃至顴骨之下,讓他原本丰神俊朗的外表,變得有些凶殘悲涼。

  那年輕女子心眼單純,想法也簡單,聽章杰這麼問,便想了想,不過卻想不出原因,自己為什麼不回家睡覺,卻要在這陪兩人挨凍?直覺便回道:「我也不知道。」她不知道為什麼,章杰倒像是很明白,呵呵一笑,又再問一次:「妳再多想一想,想好了再回答。」

  那年輕女子很聽話,果然再想一遍,這次給她想通了,只見她嘴一嘟,吹氣把臉一鼓,手往腰上一插,凶巴巴回道:「那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們兩個?怕你們兩個喝酒喝得傻了,凍死在路上,再不然就是掉到山澗裡。」她一說聽完,章杰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擔心我們?女人家就是這樣,老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怕我們出事,怕我們不會照顧自己,所以整天就跟著我們屁股後面,像是老娘一樣。可是如此一來,女人大好的青春年華不就白白虛渡?我看哪,妳以後就別擔心我們兩個了,讓我們自生自滅去吧。」

  那年輕女子這一聽可急了,回道:「怎麼可能?你們兩個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章杰又道:「這也洠颤N,這世上很少有男人會照顧自己。不過呢,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那年輕女子立刻問:「哦?什麼辦法?」章杰歪嘴邪邪一笑,道:「喏,妳看,妳整天跟著我們兩,怎麼還嫁得出去?我看不如就在我們中間選一個,那不就又找到婆家,又可以照顧我們兩了?」他滿臉紅紅酒暈,帶著笑容,又灌一口酒,說完這句話後,平躺在雪地裡。

  另一個青年夏宇浩聽到這裡,終於開口說話,道:「章大哥,你這輕薄個性,總是不改,雪萍姑娘嫻淑純良,你別老逗她,行否?」他的年紀比章杰稍輕幾歲,濃眉粗短,眼小如豆,大鼻厚唇,膚色黑如張飛,外表實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務農莊稼漢,不過他說話甚是斯文,和他外表給人的感覺很不一致。他說完話後,向另一側滾翻一圈,面向下的趴在雪地之中,頭栽在雪裡,一口一口咬著地上的雪。

  章杰一臉無辜,說道:「我愛惜她都來不及呢,哪有欺負她?我這麼說可全是為她好,你別隨便冤枉人。」夏宇浩道:「是就好,別言不由衷。」

  李雪萍見到夏宇浩醉到連雪都吃,著急地從後方用力去扯夏宇浩的衣服,像在拔一棵大蹋N也似,嘴裡道:「夏宇浩,你快起來,別吃地上的雪,不乾淨,要生病的。」

  章杰頭不動的斜瞄兩人一眼,乾脆兩腳一伸,敚ч_一個「大」字型躺著,見李雪萍著急的模樣只覺好玩,便伸手去拍旁邊夏宇浩的背,醉懶地說道:「喂,夏老弟,聽見洠В畲竺米右銊e吃雪了,聽她的話吧,她是要你多喝點酒。」

  「喝酒?好。」夏宇浩翻身坐起,伸直手臂,把酒懸空倒進嘴裡,另一手抓起一把雪放進口中連嚼幾下,發出「嘖嘖」聲響,連聲道:「酒好,配雪更好。」

  章杰看他一臉過癮的表情,也學起以雪配酒,道:「是嗎?我也來試試。」他一口酒一口雪,表情古怪的在口中一陣咀嚼,跟著「哇」的大叫一聲:「哦,哦,我的親爺爺,寒天飲冰酒,點滴在心頭,古人詹晃移邸!

  李雪萍見兩人全不聽自己的話,又無計可施,只急得直跺腳,氣道:「你們兩個真是無可救藥,我…我不理你們了。」她逕向旁邊走,賭氣不想理睬他們。

  章杰見她生氣也不著急,反而帶著嘲笑的表情,看了夏宇浩一眼,呶呶嘴道:「喏,夏老弟,你好老婆在生氣了,還不過去安慰她一下?」夏宇浩回瞪他一眼,口氣很嚴厲的說道:「章大哥,剛叫你別說話欺負雪萍姑娘,你怎麼便是不聽?」

  章杰還是那副醉懶的模樣,回道:「怎麼,你不想娶她?你不娶他,我可不客氣。」夏宇浩聽他愈說愈不像話,便翻身坐起,拍拍身上的雪,瞪眼瞧著他,道:「你還亂說?」 章杰也跟著一躍坐起,道:「那好,我來問問她,看她想不想嫁給我?」夏宇浩眼帶懷疑看著他,卻不說話,也不阻止。章杰輕咳兩聲,把聲音降低一些,感性地對李雪萍道:「李妹妹,我現在很認真的問妳一個問睿瑠叢荒茈S便回答,我們兩個現下讓你選,你會選誰?」

  李雪萍正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聽章杰這麼問,用力啐他一聲,道:「兩個人年紀這麼一大把,還整天做些幼稚的事!不管你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停的轉啊轉,轉啊轉,暗想:「如果現在真要我選一個,我會選誰呢?」一時之間芳心大亂,還真難以做出決定。

  章杰見她嘴上不回答問睿难e邊卻實有所思,便再擠兌她道:「如果妳不說,我們兩個就待在這裡不走,吃雪吃到拉肚子,到時候夏老弟一邊幫人看病一邊衝茅房,以後南昌府就多個賴屎大夫。」說完向夏宇浩使個眼色,夏宇浩見他擠眉弄眼,倒也湊趣,跟著他一起轉身面向下趴在雪地裡,假裝真在吃雪。

  李雪萍本不聰敏,心地更是單純得像張白紙,哪裡懂得章杰是什麼目的?見他們兩人嘴巴動得老快,真以為他們在吃雪,忙將平日累積的模糊感覺脫口說出,道:「你們兩人都好,都很照顧我,要我選擇,真的很難…夏宇浩知書達禮、人老實、心善良、做事認真,不過稍嫌嚴肅沉悶;章大哥呢,個性粗獷、愛說笑話、人體貼、又會哄人開心,缺點是洠в邪踩小顾f到此處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而夏宇浩和章杰兩人聽到這裡,都想聽聽她最後如何結論,究竟是章杰好呢?還是夏宇浩好?三人同時靜止不動。萬唬Ь慵诺某峭庖皫X洠в兴麄兊泥腥拢粫r之間靜得可怕,就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當口,遠遠樹林深處傳來一聲極不清楚的女子慘呼聲。 。。

第一章 俠義心膽真勇無懼(二)
三人都聽見,同時轉身、轉頭向著呼聲來處,夏宇浩第一個開口道:「那邊樹林裡好像有人。」

  章杰和李雪萍看看對方,也跟著道:「我也聽見。」夏宇浩看兩人一眼,問道:「怎麼辦?大半夜的,在這樹林子裡,有女子慘叫,恐怕是有麻煩,我們去不去看看怎麼回事?」李雪萍左右張望,四週一片漆黑,不由得背脊發涼,忙抱緊自己上身,道:「我害怕,不如別去管它。」章杰也洠d趣,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道:「你要瞧熱簦В阕约喝ィ铱刹幌肴锹闊!瓜挠詈瓢姿谎郏贿厡⑸砩系难┡拇蚯瑴Q,說道:「你這個膽小鬼,跟個大姑娘一樣,不去我自己去。」

  這句話一聽便知是無心之語,然而章杰還是不能接受,大著嗓子說道:「我膽小?我這輩子聽過罵我的話太多了,就是洠烁艺f我膽小。人家說眼睛小的人膽子就小,你看看你,我的膽子會小過你?」夏宇浩眨動他的眼睛,果然不過黃豆般大,章杰的眼睛可比他大多了。夏宇浩的嘴上也不服輸,道:「誰說眼睛小的人就膽小,我只聽說過,眼睛大的人,愛哭,愛哭的人必定是膽小。」章杰當然不承認,滿臉不服氣,扁著嘴道:「我跟你說,我從打出娘胎之後就洠Э捱^,你信不信?我小時候大家都以為我是啞的。」

  「都有你說,你究竟去不去?」夏宇浩表情很是看不起章杰。

  「只要你敢去,我就去。」章杰手往胸口極用力一拍,發出「碰」的響聲。

  「好,我馬上就去。」夏宇浩轉過身。

  「還拖什麼?走啊,在這浪費時間。」章杰說得比他還要著急。

  夏宇浩再不多說,便循來聲處走。章杰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完,將酒壺隨手扔掉,距離兩步跟在他後面。李雪萍跑上來阻止他們,道:「我們別去,好不好?別多管閒事。」章杰「噓」她一聲,道:「這小子說話這麼難聽,不讓他瞧瞧,他還以為這世上就他一人膽子大。」夏宇浩轉頭對李雪萍說道:「雪萍姑娘,妳如果害怕的話,就先回家去,我和這個膽小鬼去看看怎麼回事就行了。」李雪萍不想離開兩人,勸又勸不動,只好不說話,緊咬著唇,寸步不離跟在兩人身後。

  三人循著林中微微閃爍的一絲火光,躡手躡腳的走進樹林,找到一個視線良好又耄П蔚牡胤蕉悴亍S扇怂诘奈恢每慈ィ瑒偤每梢郧宄埔娀鸸鈦碓刺幍目臻煹貛В形鍌大漢正圍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婦人。明滅不定的火炬光芒照著老婦人身上血跡斑斑,雙手抱欃著一柄枴杖,表情既憤怒又疲憊,身前地上躺著三個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子,不知是生是死?

  五個大漢中一人白淨肥胖,穿著特別庸俗闊氣,草綠大褂滾著金黃色粗邊,名貴的綢緞上還繡滿「褔、祿、壽」這些吉利的字樣。他年過五十,鬚髯黑白參半,下巴高高抬起,流露出一臉唯我獨尊的盛氣。其他四人都穿藏青色緊身棉遥殖咒摰叮挥幸蝗俗笫治罩鸢眩惶髁恋墓饩照得五人臉上綠氣森森。

  夏宇浩看見林中的情形,回頭對章杰和李雪萍輕聲說道:「喂,是五個傢伙在欺負一個老婆婆,這事給我們撞上,可不能袖手旁觀。」

  洠О肟讨罢陆苓很大膽,此時見到裡面的情形,卻開始打退堂鼓,一邊說一邊把夏宇浩往後拉,道:「人家欺負老婆婆,關你什麼鳥事?走,走,走,我們回家去。」夏宇浩一把甩開章杰的手,道:「剛才你不是說不怕的嗎?怎麼這下又怕了?」

  「我才不是害怕呢。」章杰急著辯道:「我只是覺得,五個大男人半夜不睡覺,跑到這樹林子裡,攔住一個老婦人,不會只是一般的劫財,當然更不會是劫色,恐怕是另有別情,搞不好是江湖上的恩怨。」夏宇浩道:「既然不是害怕,那就好,我們出去阻止他們。」章杰迹麗灥貑査溃骸改闶欠甘颤N毛病?為什麼一定要管這事?」 夏宇浩對這件事情很固執,斬釘截鐵地道:「誰欺負老人家,我都要管。」

  「為什麼?」章杰很想知道他這種行為的原因。

  夏宇浩抬頭看看天空,似乎在思考原因,一陣之後,呵呵笑著回道:「我不知道。」

  「神經!」章杰罵道:「別以為你當大夫的就有使命要救全天下的人,我跟你說,幫人把茫_藥和拔刀子救人是兩碼子事。」夏宇浩回道:「我洠дf要救全天下的人,我只救我能救的人。」

  章杰拗不過他的牛脾氣,只好恐嚇他:「喏,你看,這些人動刀動劍,肯定不是好人,我們要是管這閒事,搞不好連自己的命都會丟掉,喂,夏大夫,夏神醫,我可不想在這裡白白送命。」 夏宇浩將頭轉回繼續觀看林中情況,道:「那你讓我多看一會兒是怎麼回事再說。」章杰嘆一口氣,也擠在夏宇浩旁邊偷看。

  一陣之後,兩人均看清楚林中那幾人的樣貌,驚訝地轉過頭來異口同聲對對方輕叫道:「是曹老闆!」章杰不等夏宇浩再開口,搶著說道:「原來這欺負老婆婆的人是曹老闆,那可萬萬管不得,咱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夏宇浩卻突然嘻嘻笑起來,搞不清楚他是不是醉得神智不清?

  章杰催道:「快走吧。」夏宇浩笑容未歛,搖頭道:「這麼一搞,我看我們兩個不用在南昌待下去囉,回家打包準備喝西北風吧。」章杰小聲罵道:「你既然知道,那還不快扯風走人?」

  李雪萍也看到林中的情景,但聽章杰如此緊張,便問:「曹老闆是誰?為什麼你們這麼害怕?」章杰回答道:「有洠в懈沐e?妳在南昌府長大,曹老闆的名頭妳都洠犨^?」李雪萍搖搖頭。章杰見她什麼都不知,真有些無奈,只好簡單解說道:「曹老闆是南昌府的第一惡霸,壞人中的壞人,黑、白兩道都讓他三分。」李雪萍仍是不明白,又問:「為什麼大家都怕他?」

  「因為,他是逡滦l大總管曹大人的姪子,有官府和皇帝老子撐腰,懂洠В俊拐陆軐⑦@句話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李雪萍這下子緊張了。她聽過逡滦l的名頭,雖不清楚逡滦l是何組織?何以會有如此權力?但知道他們代表著橫行霸道、為所欲為。在她的心目中,逡滦l這三個字,幾乎等同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在當時,小孩子如果不聽話,大人常常會說:「你再不聽話,小心逡滦l來抓你!」通常小孩子便會立刻聽話。她知這人與逡滦l有關,登時又是害怕、又是擔心,滿是汗水的掌心互相抹了抹,又在身上抹兩下,問道:「那可怎麼辦?」 

  夏宇浩「嘿、嘿」笑兩聲,回道:「逡滦l便逡滦l,又如何?即便是皇帝老子本人親至,也不應該半夜不睡覺,欺負老婦人。」章杰可不同意,繼續猛敲他的退堂鼓,道:「我的老天,夏老大,你快醒一醒好不好?這件事我們管不得,別人也就算了,我們要是插手曹老闆和逡滦l的事,必定惹上殺身之禍。」他說完之後又低聲責備自己道:「真要命,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找你喝酒了,醉成這樣。」夏宇浩清楚又肯定地回道:「誰欺負老人家,我都一定要管,別說是曹老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一樣。」他說這話時態度堅決,一點也不像酒醉。

  章杰急得額上滿是青筋,脖子也粗了,不斷勸夏宇浩,道:「曹老闆可不比一般的無賴流氓,他在南昌府的勢力龐大,那班手下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在南昌府包娼、包賭、收保護費,什麼壞事都幹!我們得罪他,後果難以想像。萬一,給他那個當鷹爪頭兒的叔叔知道的話,那更糟!天下之大,將不會有你我容身之所。」夏宇浩捏著下巴,「嗯」了半天,不置可否。

  章杰見他似乎有些動搖,又再道:「這老太婆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就當洠б姷竭@事,走吧。」夏宇浩說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語無倫次,只見他用手指比著自己的眼睛,又指指章杰的眼睛,道:「這事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如何當作洠б娺^?你的眼睛有問睿创蠓颉!

  章杰見又氣又急,連連搖頭,道:「你瘋了。」夏宇浩卻一臉開心地回道:「我洠ё恚!

  章杰見他不聽勸告,轉過來對李雪萍道:「大妹子,你來跟他說,這小子醉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洠氲嚼钛┢家婚_口,不是規勸,而是火上加油,說道:「夏宇浩說得對,我們不能讓他們欺負老人家,既然給我們見到,就不能袖手旁觀。」

  章杰這下子傻了,壓著聲音激動道:「喂,李妹子,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剛你不是還說別管閒事?」李雪萍臉上散發著一種慈祥的光輝,道:「我剛洠Э吹绞且粋老太太,現在既然見到,就不能見死不救。」章杰一臉悻然,道:「好好好,你們都見死有救,就我是個混蛋,救死不救。」

  「章老哥,你不是混蛋,你是笨蛋。」夏宇浩笑得很開心。

  章杰的臉都氣紫了,道:「我…好…我不管你們,讓你們去自討苦吃,這事別把我扯進去,我還想要多活個幾年。」說完把頭一轉,不看兩人,也不移步離去。夏宇浩和李雪萍兩人一起看著他,夏宇浩見他不動,遂道:「你怎麼不走?」章杰頭不回,背對著兩人道:「我走了,你們兩個被人打死怎麼辦?」夏宇浩和李雪萍相視一笑,知他嘴上說歸說,心裡還是非常關心,遂不再管他,回身注意空地上的情況。

  寂靜中耄Ъs聽見曹老闆用著威逼的語氣對老婦人說道:「徐夫人,何苦把事情搞成這樣?只要你把那枺鹘怀鰜恚裉爝@事就到此為止,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老婦人甚為剛硬,對曹老闆的話一點也不買帳,只聽她先冷哼一聲,跟著低頭看著地上三人,語氣突變,哀傷冰冷的回道:「死又如何?我兒、孫均已命喪你手,我一人獨活於世又有何趣?」

  曹老闆臉上敚С鍪诌z憾的表情,道:「他們死都死了,犯不著連你也送上性命。你把枺鹘唤o我,我即刻放你走,還奉送你二十兩黃金,足夠你渡過殘生。」徐老夫人臉色一緊,喝道:「曹乾,你要我說多少次,那枺鞑辉谖疑砩希憔退惚扑牢遥乙材貌怀鰜怼!

  曹老闆道:「我不想殺你,是看在你死去的老公份上,好歹我和他曾經是朋友。唉,你這麼不識好歹,不知感恩圖報,真教我為難。」徐老夫人道:「你不必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先夫是何人所殺?你我心裡都很清楚。」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殺的囉?那好,既然你都這麼铡畷伊耍乙膊挥迷俣噘M唇舌,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被人铡畷!共芾祥浾f完這句話,側頭對其他幾個大漢道:「徐夫人敬酒不吃,就算了,你們請她回府去,再來分說,切記不可傷她性命,要留活口,知道嗎?」

  「遵命。」四名大漢緊握武器,面目猙獰的從三個方向包夾徐老夫人。她佝僂的身影被幾人重重圍住,感覺真像是一隻在暴風雨中飛行的小蟲,隨時隨地都會被無情的風雨摧殘在地。

  夏宇浩見老婦人危在旦夕,便道:「我得出去幫忙。」章杰聽到立刻回身,猛摚е郑在想辦法阻止:「別急,我們再看一下,再看一下。」

  「還看?再看老婆婆就要被他們給活活打死啦。」夏宇浩大步走出,不過步履蹣跚,在林中被雜枝絆倒,正面著地,跌出一個狗吃屎式。李雪萍看到他摔倒,「噯喲」叫出聲。章杰跑上去扶他,嘴裡叨念道:「真麻煩,走路都走不穩,還要去打抱不平,受不了你。」

  夏宇浩爬起身來,拍打著臉上和身上的雪,回頭對章杰道:「我去跟他們說說道理,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匆匆奔出樹林,搶在四名大漢出手前,大叫道:「住手,住手。」章杰和李雪萍哪裡還能再躲著?忙跟在他後面一起走出躲避的樹林。章杰低著頭,但眼觀四面,一踩進空地便看清楚所有的情況;李雪萍抬頭挺胸,表情理直氣壯,卻連他們手上有刀洠У抖紱'注意。

  四名大漢和曹老闆都料不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忽然從樹林中冒出,全都意外的停下動作,一齊望向夏宇浩等三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原先的工作?曹老闆極為意外,忙定眼看清楚來人,一陣子後,大感意外地道:「夏大夫?章杰?你們兩個人做什麼?」

  章杰立刻彎腰哈背,臉帶笑容,回答道:「曹老闆你好啊,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圓,是不是?」那模樣可像是在問候隔壁的鄰居吃飯了洠А2芾祥洸活I他這情,語氣凶惡地大聲問道:「誰他媽的問你月亮了?我剛才是問,你們三個在這裡做什麼?」

  章杰表情仍然客氣,搓著手又說道:「哦,月亮…曹老問你先稍安勿燥,這事跟月亮很有關係,是這樣的…今兒晚上我看月亮這麼圓,所以呢,就找夏大夫一起到李小妹家的麵館子裡喝點小酒,順便下兩盤棋,洠氲较拇蠓蚪駜簜興緻特別好,多喝了幾杯…你也知道這種冷天氣,一喝多嘛,就憋不住,回家還得走個老半天,所以只好找個好地方撒尿…順便賞一下月亮。」章杰回身指指樹林,道:「就在那。」

  曹老闆聽他枺鞒叮瑪'明是在搗蛋,有些火氣上頭,更大聲地斥問道:「少跟老子裝傻,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章杰搓手搓得比剛才更響,一臉卑微小人物模樣,道:「當然是賞月囉,還有撒尿,對對,撒尿。我們在外邊撒完了尿,夏大夫說好久洠牭讲芾祥浀南⒘耍恢滥犀F在怎麼樣?洠氲揭晦D身,就看到曹老闆你們在這裡聊天,所以過來和您打聲招呼,打完招呼我們就走了。」章杰對曹老闆的態度相當客氣,說完還對其他四人打恭作揖:「你們好,你們好。」

  夏宇浩完全不理會努力裝瘋賣傻幫忙打圓場的章杰,只自顧自的對曹老闆說道:「曹老闆,這世上有三件事情不可以做,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他說話的口氣很不客氣,聽起來有點像在訓斥不聽話的小孩子。

  曹老闆撫鬚抬頭,神色高傲地斜眼看著夏宇浩,道:「哦?這真奇了,我倒想聽聽看,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我曹乾不能做的?」夏宇浩即刻扳起自己的手指,數道:「一,不可以欺負老人家;二,不可以欺負小孩子;三,不可以欺負女子婦人,就這三樣。」曹老闆臉色十分難看,不過他是個既自大又陰險的人,此時不怒反笑,問道:「為什麼?」夏宇浩道:「因為你是個男人,男人就不能做這三件事!除非你不是男人。」他說這幾句話時還有些口齒不清,聽起來就像是在說醉話。章杰在一旁替夏宇浩捏一把冷汗,心想他這話挑釁意味太重,想不惹毛曹老闆都不可能。

  果然不出所料,曹老闆還洠淼眉鞍l火,一名手裡有刀的大漢已經走出一步,滿臉凶狠的用刀鋒指著夏宇浩的臉,喝道:「混小子放肆!你在說什麼醉話?還不趕快給我滾!不然老子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夏宇浩兩眼歪斜地盯著他的刀在面前晃來晃去,居然不害怕,反而再次激怒幾人,道:「要怕你們不客氣,我就不會站在這裡,即然站在這裡,就不怕你們不客氣!你們不放這位老太太走,我就不會離開,要我離開,就放她走。」那大漢氣得很,想上前就把夏宇浩給砍翻,不過曹老闆洠С雎暎膊槐愠鍪郑剡^頭等候曹老闆下令,情勢一樱窗l。

第一章 俠義心膽真勇無懼(三)
曹老闆心機深沉,抑且見多識廣,顧懀ё匀灰捕啵娤挠詈埔桓庇惺褵o恐的模樣,反倒怕他真有什麼懀蹋妒抢淅涞膶φ陆艿溃骸刚陆埽拇蠓蚝茸砹耍惆阉麕ё摺7彩虏葘捴c,多交朋友,少掛樁,別多喝兩杯酒便到處借酒裝瘋。」章杰連說幾聲「是,是,是」唯唯諾諾道:「曹老闆您說的是,我剛也是這麼對他說的,夏老弟的人品不錯,酒品還不行。」他像在管貪玩的小弟弟般伸手去拉夏宇浩,道:「曹老闆叫我們回家,走,走,走,回家睡大頭覺去,天這麼冷的,在外邊兒看月亮吹冷風,好玩嗎?真是!」夏宇浩不聽他的話,一甩便把他的手甩開,道:「我不回去,除非他們放走老太太。」

  曹老闆已給盡面子,但夏宇浩仍然三番兩次阻撓,再也忍耐不住,眼睛邪惡地玻С梢痪,不客氣道:「你們兩個再在這裡搗亂,壞我好事,就別怪我姓曹的心狠手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我會讓你們兩個以後生不如死。」夏宇浩右手亂摚б蝗Γ溃骸负伲蝗缢溃窟@麼厲害?我就不信你能拿我如何。」曹老闆一次威茫怀桑跉飧鼝海溃骸赶挠詈疲阍谀喜@麼多年,難道不知我是誰?」他嘴上在說話,心裡已經決定除掉這個程咬金。夏宇浩還是不害怕他的威逼,又是令人大出意外地道:「你別以為你有點靠山就把自己當成是皇帝老子,我偏不信這個邪,看看你是不是能把我吃掉?」這麼說話,根本是在找麻煩了,章杰在旁倒吸一口涼氣,心道:「完了,這下子可不能善罷。」

  曹老闆本就是量小之人,又最恨別人說他只是靠著逡滦l的叔叔狐假虎威,夏宇浩在在都犯著他的忌諱,他是必殺夏宇浩而後快了。先聽他冷笑一聲,接著對旁邊的手下說:「等等再處理徐老太,先把這個混小子的瓢給我摘掉。」

  章杰一聽,立刻挺身走出一步,道:「曹老闆,你不是真的要摘他瓢吧?夏大夫只是喝多了,誰喝多了不會亂說兩句?犯不著趕盡殺絕,是吧?」他眼中突然精光流轉,與之前卑躬曲膝的模樣截然不同。曹老闆聽他懂得這句江湖黑話,心裡犯疑,即刻便問道:「原來是個老跳板兒,靠哪條水的?怎麼稱呼你枺遥俊拐陆苣樕幌伦佑肿兊孟袷呛懿缓靡馑迹蜌獾幕氐溃骸肝覐男'爹洠锼奶帪榧遥匀徊恍⌒母鴫呐笥烟蔬^這麼幾天,算不上什麼老跳板兒,也洠颤N枺摇!

  曹老闆上下打量他一陣,見他處處表現得卑下微賤,眼中神彩卻是耄щ'若現,突然覺得章杰這個人表裡出入甚大,實有些深不可測,他不知章杰的底,為不惹到其他道上的人,只好道:「好,我給你面子,不管你是不是老跳板兒,我今日只殺他,不殺你,以後你只要自愛一點,離開南昌,我也不會派人找你麻煩,你讓開吧。」他覺得他自己雄霸南昌,向來殺剮由己,此時放章杰一條生路,已經是大大罔開一面。章杰突然「嘿,嘿,嘿,嘿」笑起,口氣帶著嘲笑之意,道:「曹老闆吶,你當我章杰是什麼人?我和夏大夫兩個人是好兄弟,你要在我面前殺我兄弟,我怎麼能坐視不理?還要我一個人逃命,那不是把我當成不顧義氣的下三爛?」

  曹老闆見兩人始終不肯退讓,又開始懷疑起他們是不是想黑吃黑?忙向樹林外左右瞧一陣,見洠в腥寺穹欧畔滦膩碓僭囂降溃骸改銈冊摬皇呛献稚系呐笥眩牒任覀兌藖淼乃桑俊

  章杰打了一個哈欠,回道:「那倒不是,喝酒我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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