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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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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莲话音未落,高垣的声音就响起来:“呵呵,我是难察觉你的行踪,但你也想不到我会潜伏在水潭边缘,呵呵,说来云飞埋伏失败我要占一半责任,都怪我吓跑了蚊虫,让小睿察觉了破绽、”
梅莲眉头一挑,心底对高垣的实力重新做了评估,她潜入树上观察了好一阵,却没发现对面水潭边高垣潜藏的位置,一丝气息也没有,对危险的天生警觉竟然没有发出丝毫警兆。
“云飞头顶杂草伪装是不错,但你看看我这小玩意。”
高垣将手中的树枝扔过来,常云飞一看就明白了,空心树枝,队长直接潜伏在水面下,仅靠空心树枝呼吸,难怪连梅莲祭师都没有察觉。
埋伏失败了,但巫兵再也不敢几个人分散行动,生怕掉进陷阱,主动搜索和被动埋伏,督察队几个小队分工协作,没有人指挥,战斗中学会了协同,当天的战局总算是打成了平手,督察队成功前行倒目的地,巫兵队仅仅收拾了几个边缘警戒的哨兵。
第142章 另类传艺
密林中的路,与其说是羊肠小道,还不如说是林间空隙,若不是走一段总能从荆棘上看出前人刀砍过的痕迹,真要怀疑梅莲祭师是不是故意挑选最难行的路线来磨练。
严格的对抗训练,加上荆棘密布的路程,督察队一路行来苦不堪言,就连久在山林行走的巫兵,也让梅莲一连串的训练整得筋疲力尽,姑娘们脸上少了以往灿烂的笑容,有说有笑的行军气氛逐渐变得沉闷起来。
在沼泽中滚行,在毒障中屏息,潜伏时不发出声响捏死游来的毒蛇,夜半睡得正香突然遭受偷袭,一个人孤零零在密林山岗巡逻,梅莲没有藏着掖着,短短几十天,恨不得将丛林作战的经验尽数传授,督察队累得半死,心底却对美丽的祭师越加敬佩。
军队中的崇拜是靠实力来维护,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队员们,曾经推选出几名身手高强的好手,趁着休息时间美其名曰向梅莲祭师讨教近身搏斗技艺,实质上是想出口闷气。
“你们确定要和我交手?”
梅莲短衣皮裙俏生生站在队前,队员们都不敢直视火辣辣的风景,半垂着头却又忍不住不时偷瞄几眼,一路与祭师和衣装同样开放的巫兵少女相伴而行,搏斗中免不了肌肤相亲,队员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这份煎熬比训练更加难以忍受。
“请您指教。”
领头的队员从嗓子里憋出一句话,就再也不敢与梅莲对视,高垣在一旁又恨又气,不就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祭师,犯得着挑战时都没有直视的勇气。
“那好,你们四个人一起上,说好了,我出手绝不留情,打伤在所难免,你们要想不受伤少受伤,就把真正的本领发挥出来。”
梅莲说时左臂屈肘护在胸前,右拳紧贴在腰间,片刻间全身肌肉紧绷,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目光逼视着挑战的队员。
世家严苛训练出来的死士,临战时忘却了美女的诱惑,对他们而言,战胜敌人就是保住生命,死士,失败的代价只有一个,任务失败性命难保,尽管是挑战,梅莲的轻视姿态成功地将四人带入战斗状态,目光不再躲闪,紧盯在梅莲身上,寻找破绽以便围攻。
高垣在酒楼擒拿刺客时和梅莲没有交上手,从秦如风口中得知她身手高强,单打独斗绝不在师兄之下,早就有心试探虚实,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出面,见状目不转睛看着场内。
四个人围着梅莲,没有急于发起攻击,四人事先就商量好,先出手就要露出破绽,围而不攻逼迫梅莲先出手,拼着受伤两个,也要抓住破绽让祭师明白世家死士的单兵战力不容轻视。
“咯咯咯,果然实战经验丰富,好一个美妙的想法,可惜——”
娇笑声中梅莲动了,直接扑向正面,对手双拳如风打出,并没有躲闪的意图,如果是在实战,这是标准的死士方式,正面迎战的人哪怕伤残死亡,也要用生命给伙伴赢来成功的机会。
“不错!”高垣也没想到死士强悍如斯,面对强敌竟然一对面就选择以死相拼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战术简单有效,只要拖住梅莲瞬息,其他三人便能发起雷霆攻击,梅莲身手再好,伤了正面的对手,自身也要陷进围攻失去先机。
娇笑声未停,梅莲的身影在接近正面对手时突然飞起,如一缕青烟从死士身侧飘过,落地时双腿如同两条肉色皮鞭连环踢出,死士的围攻瞬间变成了四对一正面交锋。
“嘶——”高垣倒吸了一口冷气,梅莲的身影快得连他都几乎看不清楚,其爆发力更是让他自愧不如,瞬间跳起近丈高,空中完成转身动作,脚一落地便是旋风急雨般的连环攻击,这速度恐怕只有师兄秦如风能达到,但他绝不会选择这样的战斗方式,十有八九会佯攻正面却将侧面的对手先解决。
挑战来得突然,结束得更快,以众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场,梅莲踢翻对手后俯身抓起,当做铁棍抡起来砸向对手,在三人躲闪时出手如风逐个击败,她说得出做得到,挑战的四人全带了伤,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
“这方式不错,以后休息时,巫兵组队挑战高垣,五对一,督察队同样挑战我,不要怕失败,敢于挑战就是勇士,输得次数多了总会找到胜利的诀窍。”
刚刚为自家祭师的胜利眉开眼笑的巫兵瞬时耷拉下了脸,秦如风的师弟,高垣的身手可想而知,而其战斗时的凶名还在师兄之上,一个打起来不要命像是疯子,一个吸血狂魔的外号应该不是白叫得。
于是训练多了一项内容,群殴队长,梅莲赢得轻松,高垣可就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总不能真出手伤了娇滴滴的巫兵,一场战斗比梅莲用得时间长出十几倍都不止,只是被动化解攻击,直到巫兵明知难以获胜主动放弃挑战,如此几次过去,高垣没有伤一个人,没有赢一次,可挑战的巫兵输得心服口服,因为他在化解攻击的同时,总是传音指教巫兵怎样动手更有效,其实挑战变成了变相的指导。
两名队长两种不同的指导方式,美艳的祭师用暴力教会督察队员,敌人还会用怎样的方式搏斗,高垣见招拆招指导巫兵怎样发挥出自身实力,可两人都收到了同样的礼物,来自挑战对手的敬佩和崇拜。
如此坚持了二十多天,高垣算算路程,按照梅莲地图所示,应该快要接近梅家山寨,终于第一次行使队长职权,宣布对抗训练结束,接下来放缓行军速度,让大伙恢复体力,命令一宣布,营地一片欢腾,洗澡换衣睡懒觉,死士总算融入了军队,身手好不意味着就是合格的军人,团队的协作和服从命令的习惯,他们才算勉强入门。
督察队员和巫兵在山洞中都曾参悟壁画上的古武招式,收获因各人的悟性和福分而异,晚上休息前,高垣总要将汇总起来的壁画临摹图卷打开,与梅莲一副画一幅画逐一讲解,心法绝不能轻易传授,但不妨碍吐露些皮毛,巫兵还好,各人都曾习过巫教入门心法,梅莲稍加点拨,便明白招式需要用心法催动,怪不得单纯演练招式看不出多少威力,督察队员就有种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没有相应的心法辅助,仅靠参悟出的残缺气息运行路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悟出。
“云飞,我有一种睡觉姿势,既不影响休息,还能在睡梦中增加功力,你学不学?”
如此好事不学是傻瓜,常云飞和队员们全直起耳朵,高垣笑笑也不避人,拔刀砍断一颗小树,刀走如风,片刻间削去枝丫,手中只剩下七尺长光溜溜的树干,当着众人的面,一刀刺向旁边大树,拔刀时树身多了一个窟窿,将小树干插进去,再削些木楔子打进空隙固定,大树离地四尺处便横伸出一根小胳膊粗细平直的木棍。
“心法珍贵,但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神奇,无非就是调整呼吸,入门心法各门派大同小异,你们看好了——”一手扶住树干,轻飘飘纵起身来,身子平躺在树干上,高垣继续往下解说:“初开始,你肯定睡不着,真要睡实了,呵呵,不掉下去那才叫奇才,哈哈,不过时间长了,你就会察觉其中奥妙,人是睡着了,可体内若有若无的气息总在随着树干的颤动而变换,这就是与四周环境交融的内息。”
“队长,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睡过,不会是忽悠人吧?”
高垣闻言瞪起眼:“我三岁就开始习练,六岁那年,枪爷爷连木棍也不给了,两颗大树上绑根绳子,那就是我的床,离地近丈高,石爷爷怕我受伤,在下面挖个坑倒上水,掉下去是不会摔伤,可你尝过睡得正香呛进水的感觉,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既然队长都让这么虐待过,那我只好从命,今晚就睡在这根木棍上了,你可别在下面挖坑放水,我这才初学呢。”
营地四周的小树遭了殃,督察队员可不会放过好机会,人手一根木棍,有粗有细,心思活络的索性挑选一根大树枝丫,爬上去把自己绑在上面,这样倒不担心摔下去,只是夜半吊在树枝上喊叫的声音太渗人,第二天巫兵全跑去找麻烦,你不睡觉别影响别人。
当晚队员们摔了多少次,高垣懒得管,第二天训练照旧,督察队一个个红着眼睛,让巫兵打得东倒西歪,可到了晚上却没有一个人放弃睡木棍。
“你们也太虔诚了吧,修炼不是要自我虐待,高垣使坏故意不说,咯咯咯,你们还真以为他整晚睡木棍啊,三岁开始习练我相信,难道当时他就整晚不睡觉,那样不要五六天,早就天人合一了,咯咯咯,每晚修炼到睡得迷糊摔下来,就别再去尝试,修炼是靠时间来积累。”
于是高垣队长终于尝到了群殴的感觉,身手好也扛不住督察队百十人围攻,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
“我当时也没说整晚要睡木棍——”话刚落地队员们又蠢蠢欲动,高垣忙改了口:“忘记提醒是我的错,呵呵,为了将功补过,我传你们入门心法,等等,先别笑得太开心,这是承诺不会变,但传授的时间因人而异,谁能睡一晚木棍不摔下来,再来找我要心法。”
燕子风受了燕宁的叮嘱,在行军中刻意保持低调,不愿太过张扬惹人注意,此时再也忍不住,嬉皮笑脸靠上来。
“队长,你这承诺太虚伪,不从木棍上掉下来,那时草原战事早就结束了,大伙各自回了家,你从标营不知分到哪里去,怎么找你要心法?嘿嘿,先来点实惠的,秦家的擒拿手我可是眼红得很,不求你倾囊相授,你也不敢私自外传,指导几手实用的招数总可以吧。”
“家贼难防!”
高垣骂归骂,可燕子风一路的表现连梅莲都挑不出毛病,他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督察队普通一员,似乎与高垣根本没有过多的渊源,他开了口,高垣没办法,只好将擒拿手入门的修炼方法讲出来,再挑选出几招军中适用性强的招式交差,这下可不光是督察队练得不亦乐乎,连巫兵也全学着习练起来。
“尊敬的祭师,这可不大合适,要让我家小姐知道队长私自传授擒拿手,回去绝对有他好看,呵呵,除非小姐觉得交易合算。”
近墨者黑,秦家死士队长可不是吃亏的主,没过几天就找上了梅莲,公然索要报酬,梅莲心底有自家的秘密,秦家的死士,那以后就是自己人,见状毫不犹豫,当众传授给众人一套小巧身法,战斗中或许用不上,但在林间逃命时绝对会派上大用场。
高垣传一手,梅莲就得接一手,如此一来好过了两队人,可两个队长就受了罪,休息时这个过来求教,哪个请求指点,忙得几乎踹不过气来,梅莲率先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以后不许再来烦我,你们两队人私下交流去,记住,这话我从来没说过,你们都机灵点,谁都没偷着传授过,交手时让人家偷学了去,回去谁也难以说闲话。”
第143章 封锁消息
“小垣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路是不是太过平静了。”
结束了训练,又容许巫兵和死士交流武艺,梅莲和高垣终于难得地清闲下来,休息时梅莲主动找上门来。
“尊贵的祭师,我再次提醒您,比我还小一岁,这小垣子叫起来不大合适吧。”
燕子风一路刻意装低调,但有事没事总在高垣身边转悠,而高垣是有意避免和梅莲私下相处,那火辣辣地青春气息,纵然是他也难以抵挡诱惑,生怕一不小心失态引来流言蜚语,回去可就无法向师兄秦如风解释。
“咯咯咯,套用你们清辉民间的俗话,别管年龄大小,嫁给你哥就是你嫂,叫你小垣子那是显得亲近。”
梅莲媚眼连抛,故意摆出撩人的姿势,空闲挑逗高垣,已经成了她的乐趣,总想搞明白,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怎么会赢得帝国郡主青睐,还有那连她都自感形秽的刁蛮华岳,第一次相处精灵的祭师就看出来,那绝不是单纯的同门情谊,于高垣而言,华岳既是发号施令的掌院师姐,更是心中不可违逆的神灵。
高垣实在拿未来的嫂子没办法,只好装作整理器械眼不见心不烦,嘴里说起正事,借以转移尴尬,眼角的余光早就瞥见燕子风在不远处晃荡,这是赤裸裸地监视,倒不是燕宁小心眼,翠华巫兵的开放众所周知,燕宁不得不防着点。
“前一段两队人实战对抗,彼此都像敌人般死盯着对手,就算里面有人想通风报信,也很难避过伙伴的目光,我估计消息还没有从这里泄露出去,奇怪的是古寨数千人,教练和师兄用了什么高招,竟然也将当日的情景封锁起来了。”
古寨,秦如风冷不丁打个喷嚏,扭头看向仇星辰中军方向。
“刀疤脸,你把小爷堂堂的标长当成了狱卒,二十多天了,古寨只许进不许出,比监狱好不到哪里去,当囚犯起码不用白天干活晚上还得训练,对,军事监狱,小爷离开后绝不再回来。”
嘴里嘀咕脚下不停,秦如风带着亲兵把守着下山唯一的路,除了他和仇星辰,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就是几名标长下山执行任务,也得有秦如风的亲兵一路保护。
“几位,要骂就骂督察队,他奶奶的好不容易发现古武传承,还没有悟出来丁点好处,便轰隆隆倒塌了,谁知道小垣子那混蛋在里面搞了什么鬼,要说没猫腻,打死老子也不信。”
仇星辰在军官会议上先把高垣和督察队骂了个狗血喷头,几名标长心中对山洞倒塌的遗憾随着骂声也最终消散。能怪督察队吗?人家发现后立即通知大伙全去参悟,这份人情走到哪都抹杀不了,至于山洞后来莫名其妙倒塌,高垣和督察队差点全让活埋在里面,就算有猫腻也不该是拿命做代价。
“那小子的嘴你们都知道,他要不开口,撬棍也掰不开,还有你秦如风,少嬉皮笑脸,好事不见得有你,发现古武传承,功劳你一点边都沾不上,山洞倒塌绝对有你一份贡献!”
秦如风嘴一抽却没反驳,实情也确实如此,要解释可就暴露了莫邪剑的秘密,这份罪唯有认下来。
“学兵暂时打败了草原部落,可你们心里都明白,桀骜不驯的草原勇士,绝不是那么三两场战斗便能打得乖乖认输,要不然这草原早就进了三国的版图。”
“稍微有点军事素养的人都看得出来,草原战事最终要由巫兵、佣兵和学兵的决战来定输赢,前面不得不打部落联兵,要不然我们无法立足,可如今好事变成了坏事,在草原筑城坚守,无疑就是向翠华和落日同时宣战,一挑二,我们这点人不够看,打起来有输无赢,真要兵败,草原部落会把残兵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仇星辰先分析过战略态势,一副不打败仗才怪的神态,说得尽管有道理,但秦如风和几名标长直瞪眼,要不是顾忌军中规矩,更明白仇星辰的脾气秉性,几人早就拍桌子骂起来,一营校尉,三军主将,怎能未打先认输。
“别瞪眼,我实话实说,纵然是老校尉,拿这点人去和有备而来的两国敌手交锋,胜面也不到三成,嘿嘿嘿,所以要想打赢仗升官发财,首先就是不让翠华和落日联手,始终保持三国混战,而高垣此番去翠华,明面上是给某人当媒人,实际就是分化两国,牵扯到战局成败,为了使团的安全,后面这些天只好委屈大伙了,包括我在内,人人都可能是敌国奸细,谁都不能私自外出,等高垣回来,战事结束,我保证请求郡主给你们补足假!”
话兜了一圈,最后两句才是重点,古寨戒严,许进不许出,将所有人都当成潜伏的奸细提防,仇星辰对高垣的爱护,有一种你能看出来但绝对说不出口的感觉,做得很过份,但绝对不会留下星点假公济私的证据,相反还得赞赏他能从整个战局着想的战略眼光。
“标长,你说高队长到梅岭没有?”
亲兵哨可都是秦如风的狐朋狗友,避过人一个个再没大没小,用美丽的祭师来打趣标长,从而讹诈好处,是他们这些天乐而不疲的游戏,而秦如风比往常更大方。
“小爷的积蓄快要让你们倒腾光了,先说好,我要没钱了,可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逮着谁抢谁,嘿嘿嘿,算行程应该接近梅岭了,要是我所料不错,刀疤校尉的戒严令这几天就会解除,搞得他比我更像是大师兄。”
“你少说风凉话,传到校尉耳中,拿你秦家大少爷没辙,有的是办法给我哥几个穿小鞋,嘿嘿,凌波标营谁不知道,高垣是校尉的得意弟子,听说为了帮高垣骗到手乌云踏雪,校尉可是连郡主都算计在内了。”
一个亲兵话没说完就让伙伴一脚踹醒,事关郡主岂可在背后乱议论,要让暗卫听见,履历上可就多了一个污点。
“你小子迟早要吃嘴上的亏,怎么就不向小爷学习,记住,在军团里,背后谁都可以骂,谁都可以评头论足,唯独三个人你免开尊口,燕宁、郡主和我妹妹,没听说李剑怎么死的嘛,呸,我什么都没说!”
李剑小队为保护郡主全军覆没,死后成为标营公认的英雄,亲兵一听秦如风话中有话,似乎李剑的死并不是那么单纯,几人互相看看再不多话,暗自提醒以后少说闲话,连秦大少爷都话说半截再不敢透露的内幕,可不是他们几个亲兵能承受得起的罪名。
远在数百里外山林中的高垣如何能够知道,为了保守他出行的秘密,仇星辰会变相下达戒严令,而师兄秦如风二十多天从没离开过下山的关卡,古寨四周的城墙上,秦如风标队的巡逻兵没留下任何死角,凌波标营三千多人,一个个累得半死,用仇星辰的话说就是人闲生余事,忙得一停下就睡着自然少许多麻烦。
戒严令由于燕宁的到来提前解除,她和巴吉带着五千精锐赶到古寨,秦如风私下交代过山洞的来龙去脉,燕宁便找到仇星辰,一则表示感谢,二来有事相商。
“校尉,将古寨的防务交给巴吉,让他带人挖掘石头,凌波标营尽快开拔,郡主另有任务。”
看过梅英的亲笔信,仇星辰大嘴张开半天合不拢,半晌后才憋出一句话:“你们这一招也太狠了!”
烧石成灰并没有预想中顺利,不是说耶律奇的方法有错,事实上第一窑就烧制成功,当着军官的面做过试验,起初如同一滩稀泥,几天后与石头一般坚硬,问题是产量,耶律奇算过后头都耷拉下来,照目前的烧制速度,对筑城而言有等于无,要想将两座土城全包上水泥,没有三五年办不到。
事关筑城,仇星辰不敢私自做主,一面加紧督促学兵采石,尽最大可能多烧制水泥,一面破例放出管制起来的信鸽,将意外情况飞报给梅英,于是燕宁匆匆赶来。
“原来我们就是要夯土为城,水泥一时派不上用场,也不用太过遗憾,索性全部积攒起来,集中用在凌波标营的任务上,呵呵,郡主这一招才是改变战局的关键,以前我们怕两国联兵数量太多,如今倒后悔让高垣去梅岭了。”
仇星辰咧咧嘴,点火烧掉梅英的书信,好心提醒道:“要不我把秦如风的标队留下来,巴吉的人毕竟是新投靠,万一起了异心,你身边没有足够的卫队很危险。”
“此时不会有人不识相,等我们战况不利时自然会跳出来,呵呵,正好用来甄别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古寨易守难攻,又何尝不是活棺材,巴吉真要起了异心,呵呵,古寨够大,埋葬得了五千人。”
燕宁笑过后用手指在石桌上划出一行字,仇星辰一看再不言语,心里对燕宁可就是另一番想法,胆大却绝不鲁莽,看似孤身处在虎狼群中,其实自身安全万无一失。
凌波标营走了,巴吉成了古寨守军新的统帅,燕宁在军官会上只给了两个任务,采石烧制水泥,抓紧时间练兵,至于到底怎么调配,她连问都不问,一句话把巴吉堵了回去。
“你是统帅,怎么做是你的职权和责任,少来问我,我一个不大出门的侯府小姐,怎会懂得行军打仗的规矩,更不晓得采石这种粗活。呵呵,我有自己的事。”
所谓自己的事让巴吉更无语,燕宁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古寨中央靠后最高处的石屋群,领着一群亲兵忙前忙后开始布置,起初还以为是部署防御设施,没几天就看出名堂,敢情人家是嫌弃石屋太简陋,想方设法在美化,连珍贵的水泥也毫不心痛地一袋又一袋领去乱用,让巴吉都有点犯迷糊,精明的狼神传人,大战前夕竟然在忙着布置未来的家,一点也不关心古寨防务,这样一来巴吉更不敢掉以轻心,很快便与前些天的上任统帅仇星辰一样,忙得稍有空就打瞌睡。
这些事高垣如何能够知道,在他的计划里,古寨是未来防守的最后要塞,战局不利时殊死一搏的根据地,岂不知早让梅英改变了用途,成了燕宁练兵的绝佳军营。
“消息封锁得再严实,时间长了总会泄漏出去,这一路遇见的大多是采药的队伍,偶尔碰上武装走私队,大家都是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奇怪的是靠近了梅岭,按理说应该遇到更多的队伍,几天了,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尊贵的祭师,我们的客人恐怕正在前面张网以待呢。”
梅莲收起笑容,瞬间又化作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姿态,将目光投向远处连绵的山林。
“该来的总会来,迟些早些无所谓,我更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在梅岭范围内打我的主意。”
第144章 临战招亲
古寨,知情人让严密封锁起来,古武传承的秘密难以泄漏出去,高垣担心的截杀场面始终未曾出现。
最知根知底的人莫过于督察队和翠华巫兵,尽管谁都没有亲眼看见高垣取得莫邪剑,但稍加思考便不难得出结论,毕竟仓促间逃离山洞时,高垣没有第一时间将剑藏起来。
山洞倒塌,古武传承成为断壁碎石,而高垣手中却突然多出一把剑,这把剑若说没有秘密,谁会相信呢?
实战对抗训练早在计划中,私下梅莲和高垣却有另一种用意,尽量减少将消息传递出去的机会,如果真有隐藏的奸细,二十多天训练,总能找到避过监视的良机,毕竟怀疑归怀疑,担忧归担忧,谁也不能做得太过份,让队员们看出来训练中有监视的成份,结果会适得其反,对以后收归残兵院有害无利。
“至今未出现抢夺者,起码说明我的手下和你的队员值得信任,没有敌对者安插的耳目。小垣子,别以为我头发长心眼短,咯咯咯,四家贵族死士,挑选出的学兵精锐,用藏龙卧虎来形容督察队,一点也不过份,别看训练时几个人都打不过我,可真要生死相斗,我都没把握以一对三安然脱身,还真是技艺高害怕不要命,咯咯咯。”
梅莲低笑一阵语气陡然一变,青春的活力转眼化作森冷的杀气。
“二十多天未出现预料中的客人,古寨应该封锁了消息,秦如风总算还有脑子,正事上不脱节,要不早就有人出手抢夺了。”
“将埋伏点选择在接近梅岭时,好高明的手段,呵呵,消息泄漏的途径不用猜测,是我梅家高层有人居心不良,接到我的传书,阿爹身边就那么几个人知情,真要有埋伏,辨不出谁是奸细,干脆全部杀掉以绝后患!”
高垣摇头反对:“那岂不是会连累无辜,我觉得不可行。”
“无辜?呵呵,与奸细朝夕相处多年,竟然没发现异常,这样的亲信杀掉有何冤枉处,说轻点是实君禄不称职,哼,不定彼此都有短处在人手,所以纵然察觉蜘丝马迹也装作没看见,亲信,忠诚有了瑕疵,还能称之为亲信吗?!”
梅莲话说完脸变得比高垣的思绪还快,又恢复了那种调皮而性感的姿态,看得远处的燕子风直骂:“祸水,绝对是误人国的红颜祸水,幸亏她看上眼的是秦如风,要不有得小姑伤心神。”
“小垣子,培养亲信死士不同于统兵打仗,忠诚永远处于首位,不是说将士的忠诚不重要,呵呵,战阵间刀兵相向,几个将领纵然有异心也改变不了战局,战时倒戈只会死得更快,而亲信不同啊,他们掌握最机密的计划,泄露出去一句话极可能会害死三军,亲信享受主家优渥的待遇,理应比一般的将士有更严格的规矩。”
“厚其禄,严其刑!厚其禄,使之常思荣辱,金钱美女权势地位,离开主家转眼成空;严其刑,使之常怀恐惧,背叛主家再多的钱物也无命去享用!”
“厚其禄,严其刑!”高垣默念几遍牢记在心,低声加上自己的见解:“俸禄与刑罚只是手段,最好是收其心。”
“收其心?贵族世家都明白这道理,难啊,小垣子,人心如同山林中的溪水,会随着季节的变换而改变,时间尚且能让兄弟夫妻反目成仇,何况是没有血缘的亲信,姐姐告诫你,驾驭下人,唯有厚赏重罚千古不变。”
“你别得寸进尺,什么时候成我姐姐了?!”
梅莲的笑声引来了四周的巫兵和督察队员,一路行来,性感迷人而武艺高绝的祭师大人,何曾像几日放开过心怀,都想瞧个明白。
“嫂子多难听,我才多大呢,变个称呼,以后就叫姐姐。”
梅莲的话投机取巧,好像高垣以前就称呼她是嫂子一样,如今改叫做姐姐,以两人的年龄身份,众人想想都觉得更合适,纷纷出言打趣赞同,让高垣有口难辩,唯有默认下来,至于叫不叫姐姐,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梅莲带了头,休整中的巫兵和督察队员们少了约束,逐渐你说我笑没有了正经的军人模样,几天后问题出来,好几对你情我愿的情侣快要形影相伴了,高垣不得不出面干涉。
“你们若有情谊结成夫妻,我自然不会反对,但如今不是时候,战事一触即发,兄弟们,战阵间刀枪无眼,谁都不敢保证自家能安然无恙,所以军法严禁临阵招亲,就是怕留下一群孤儿寡母,一来帝国需要高额的抚恤金,更重要的是孤儿的苦难有伤天和,我就是孤儿,深知没有什么能替代父母的疼爱,弟兄们,发乎于情可以,但必须止之于礼,谁要是逾越了界限,休怪我军法从事。”
翠华巫兵对男女之事却没有太多的约束,对她们来说,你情我愿便已足够,谁说有了肌肤相亲就非要一辈子长相厮守呢,如果那天感情变淡,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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