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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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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先入为主,好不好,我没说反对啊,求之不得呢。”

秦如风态度让众人先是一惊继而笑骂一片,高垣拉长腔调打趣道:“师兄,你完了,执——行——者。”

燕宁一听不乐意:“不想当执行者,那好啊,走吧,卓越昨天找过我,商会还有事。”

运输队遇到不是问题的大麻烦,周转银两不足,不是问题是说商会账上还有几百万,大麻烦是指运输队没带在身上,原想从华岳几人处借些应急,谁知赏赐部落也掏空了钱囊。

学兵即将拔营行军,缴获的两万多匹战马,梅英想让商会护送回积翠关再转运内地,筑起城步弓兵坚守不出,留下过多的马匹反而徒耗草料,谁知燕宁当场反对,商会护卫不领帝国军饷,协同作战是为争取垄断权,没有义务给学兵当免费运输队。梅英情知理亏,退一步反将,战马卖给商会,抵偿运输器械费用后,余款概不赊欠,筑城要雇用大量草原人,得留有充足的现银。

卓越急红了眼:“落日和翠华,为防止部落将战马卖给帝国,以前故意抬价收购,如今将马带回关城,转手三倍利,入股的贵族看到丰厚的利润,凝聚人心不用再动口舌。边军一下得到上万匹战马,我父王耳边说坏话挑拨之人,往后也得三思而行。”

“你说得轻巧,银子呢?梅英故意刁难,借口又无懈可击,连华岳的话都不听,谁还能把她怎样!”

燕宁边说边瞄高垣,梅英表了态就不会再松口,钱粮组不见银子不给战马,但中间有活动余地,帝国郡主有私房钱啊,就看谁能借出来,师祖绝不会参与,那就只剩下高垣了。

高垣还能怎样,苦着脸去找梅英,让她好一顿数落。

“三百两银子,你战时两年军饷,嫌少,去杀敌立功啊,当着表姐面给我难看,不到半年花光十几万,你怎么不说呢?在长清寨密林建要塞,你想干嘛,背叛帝国自立为王啊,你要造我的反,难不成我还得出工钱给经费!”

爷爷曾想给他留后路,难怪梅英会生气,郡主掏银子建匪巢,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好在爷爷离开前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李长弓的银票哪里来?受贿!商会股东怎会多出个刑差?行贿!别说是为学兵方便是替我考虑,行贿受贿几十万两,你学过帝国刑律,怎么处罚?杀无赦!我一直留情面,等你俩主动坦白,呵呵,不思悔改,竟想要空手倒卖军资!杀了你,我舍不得,关起来不冤枉。”

梅英越说越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还有,你和李长弓哪来银子入股?温轻柔!她曾软禁我欲图不轨,看在私情上我不深究,但爷爷和父亲不会放过罪魁祸首!标队兵变你俩躲清闲没参与,事后反和她打得火热,不经我授权就与翔云郡王缔约,是为了我好,但过程不合规矩,说轻点是疏忽大意,说你无视帝国刑律藐视皇家威严都不过份,谁敢将兵权交给你!”

梅英低声训斥,高垣一声不吭倒杯茶端过去,梅英侧身不接但话音停顿,他放下茶杯认错:“山寨烧了,卓越我会盯紧,商会股东除名吧,我让李长弓把银子退给各家贵族。”

高垣肯低头认错,让梅英气消了大半,话风一时变不了,娇躯却贴了过来,嘴中低骂道:“话出有声,事过留痕,为给你善后,银子我早让人退回去,郡王的事,令狐副使专程回京禀报,哼,你俩股东名字不变,权充学兵领头人,别想分红了,全做为伤兵的补贴。”

两人相拥相抱,高垣强行摘下铁盔,心痛地劝慰道:“明天我让巧匠做顶镂空铁盔,不重还透风,外面看不出来。”梅英一口咬在肩膀:“还是嫌弃我光着头丑!”高垣痛得直抽气,忍痛解释:“你以发代首为将士招魂,大祭司都说功德无量呢。”

嘴唇还没贴在一起,亲热就让人打断,卫兵禀报两个军团长求见,梅英忙推开高垣戴好铁盔,轻骂道:“就会欺负我,有胆去亲华岳和燕宁。”高垣讪讪退后,别说亲吻华岳,连手他都不敢拉。

“参见郡主!”

两老头行过军礼后瞪一眼高垣,华自飞沙哑的嗓音刺耳:“大军将起行,不带督察队巡营,军人瞎参合啥商会!”

高垣想溜却让胡立拦住,嘿嘿朝他笑:“攻心之策收奇效,功劳却让燕宁和刀疤脸抢去,老头给你一个机会,去京都向国王报捷,哈哈哈,想得美,说吧,谁去合适?”

“燕子风!”高垣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报捷使者名利双收,好事当然要给自家人,华自飞脸上露出笑容,老朋友的孙子,是应该在情理范围内照顾。

“燕子风不能去。”梅英反对,胡立随之点头解释:“学兵出战死伤数千人,派贵族子弟去报捷不合适,让他当个副使吧。”

“此战学兵和护卫都有伤亡,论功行赏不能厚此薄彼。宇文洁做正使,军团初建,她居中发号施令功不可没;翔云郡王出钱出人大力配合,卓越为贵族子弟副使;李长弓冒险侦察斩杀刺客,战时处处在前锋,当学兵副使。”

梅英的决定合情合理,胡立和华自飞点头赞成,高垣有些不甘心:“燕子风两度传信,大军才能前后呼应,功劳不比任何人差。”

胡立一巴掌拍过来:“你想气死华老头,嘿嘿,派一个使者,子风是最佳人选,三名使节各自代表一方,选择他舍弃卓越,翔云老混蛋会怎么想,去向燕宁解释,子风的委屈她宽慰才行。”

“等等,告诉燕宁,战马给边军留三之一,其它转运内地。还有,我的银子不是天上掉下来,三分利。”

高垣接过银票苦笑,商会的麻烦解决了,怎么安抚燕子风?燕宁,远不得近不得,一张口就要看冷脸。华自飞一脚踢过来:“巡营,昼夜各三次,滚!”

“郡主,华老头有私心啊,百闻不如一见,转悠时间长了,扎营防守、行军队列、后勤运输、临战调兵了然于胸,督察队长想不当将军都难,嘿嘿。”

老狐狸,你心下知道就行了,嘴上干嘛要说出,让胡立点破心思,梅英脸上不由一红,华自飞难以阻止交往,叹口气打开地图,将话题引到筑城事宜上,胡立解说他补充,两人配合默契。

“部落人心未安,清辉和落日也不得不防,郡主带中军营,监督二军团筑城,一军团备战,派兵到森林和沙漠边缘警戒,森林要道由刀疤脸的一营负责,重点是沙漠,华老头带三个营亲自把守。”

“警戒还在其次,首要任务是集中训练,三个月勉强够用。”

军机大事,梅英认真思索后赞成,三人又开始商议细节。

高垣将银票递给燕宁,吞吞吐吐说出报捷的事情,燕宁轻笑道:“是不是担心我会又哭又闹,让你难堪下不了台?”说完吩咐内务亲兵:“去外面守着,闲人不得靠近。”

燕宁反应出乎预料,高垣以为有人在场不便发作,还没想出安慰劝解的理由,燕宁打发走亲兵后扑进怀中,将头埋在胸膛,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我知道,你从不怀疑梅英心机,告诉你吧,她是故意调走卓越,让我放手掌控商会,连李长弓都调离,呵呵,我要没猜错,你刚挨过骂,还是罪有应得。”

软玉在怀情难自禁,高垣不觉轻抚满头秀发,低声道歉道:“子风那怎么说?他真立了大功,会不会——”

“你傻啊,有功没功梅英自己清楚就行了,子风还年轻,承袭爵位早着呢,再说宇文洁是正使,她敢忘记在陛下前夸我侄子嘛。”

燕宁外表端庄文静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内心却热情奔放,要不当日不会出手教训学兵,狼神像更是触动少女心房,说话间已将红唇凑上来,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没有对华岳那般敬畏,没有对梅英那般担忧,高垣浑身发热方有本能反应,却让佳人远远推出去。

“休想得寸进尺!”看他有些尴尬,燕宁又红着脸轻哼道:“成亲前,别指望能越过雷池半步,也不许先动手动脚。”

高垣郁闷得坐回桌后,华岳师姐,他想都不敢想,梅英身份特殊引人关注,他不敢太过份,燕宁又是能亲得深不得,三位绝世佳人青睐,却一个不敢过于放肆。

燕宁爬在肩膀低笑:“别得了便宜还装委屈,等炼气有所成,天长地久永相依,我天天给你吹玉笛。”话出口才发觉有语病,娇笑着躲到远处,高垣哪知其中暧昧,还点头夸奖:“雪地笛音,至今难忘。”恨得燕宁抽出笛子就砸过来,帐中又是另一番风景。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分头行动

草原深处,清河水面变得狭窄,而水流越发喘急,当莽苍森林的深邃吞噬了长山余脉,清河相距十余里分岔,先是从森林探出头,随后又割裂开草原自北而来。

地图上,临河守险,夯土为城,两座要塞式城池,相距十五里隔河遥相呼应,

在运输队营地最大收获,不是冲锋陷阵杀出威名,不是得传绝技赢得佳人垂青,而是与工匠头闲聊中修改完善筑城方案。土墙耐不住雨水侵蚀,更扛不住重步兵挖掘,乌拉屯城破兵败的惨剧绝不能重演,高垣始终有心病,从工匠嘴中套话,给俘虏恩惠收买,功夫不负有心人,偶然得知当过盗墓贼的俘虏奇遇,难题迎刃而解。

夜晚安营,士兵休息将校议事,凌晨集结,将校吹号士兵起床,上至军团长下到标长,用行动做表率,华自飞订下规矩,帝国郡主第一个吹响号角,早晚空隙高垣还得巡营六次,与梅英姐妹除了开会难得碰面,相伴佳人难得亲近,空添许多烦恼。

“离筑城点不远处,森林里有座小山,方圆不过二三里,东南西三面数十丈悬崖,只有北面陡坡能上去,早年曾是马匪巢穴,但后来遭受部落围攻,被包围无路可逃,十几日后饮水耗尽,全葬身险峻坚固的山寨。”

郡主帐,除梅英姐妹外,只有高垣和两个军团长,大帐外面令狐副使亲自带兵巡逻,任何人不得靠近十丈。

“既是死地,你提它何用?”华自飞语气不悦,但高垣吃过亏变聪明,有意选择对面座位,紧挨着梅英,让他奈何不得。

“华老头,少来这套,险地以前没用,如今要让翠华先占据,心头刺,嘿嘿,睡不安稳。高垣,继续说,老子保护你。”

华自飞看不惯胡立的无赖相,却拿他没办法,只能将气出在高垣身上:“守险不守城,战术上可行,但水源在何处?”

“这就要说盗墓贼,他们凿开峭壁不到一丈,无意中用火石敲打,发现石壁松软极易开挖,眼看墓葬在前大喜过望,日夜轮流上阵,谁知松软的石壁见风后会凝固,结果困死在里面,此人在外把风侥幸逃脱。”

高垣说得玄乎,但无人出声打断,古怪中必然有妙处,商议军机,他不敢当成故事会。

“土城夯得再结实也没铁镢头硬,但要是外面有几尺厚的石层,还能随时修补,别说落日佣兵没重型攻城器械,帝国正规军见了都头痛。小山上隐藏在森林中,地势易守难攻,挖深井取土石砌墙,还能解决蓄水难题,正好用来囤积粮草器械。”

“闭嘴!此事不必再透露。”华自飞沉声打断,与胡立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惊喜交加,土城外数尺厚石壁,凌波府城墙不过如此,华自飞提议:“让小星带一营控制小山,暗中挖掘土石装箱密封。”

燕宁始终安静旁听,目光一刻不曾离开地图,盘算未来的城池优缺点,听到有坚硬的石墙,温柔的目光看向高垣,嫣然一笑开了口。

“有材料是好事,可我们没足够人力,更没太多时间,两座城池要想三月内完工不大可能。”

当头一瓢凉水,让众人认清现实,要想筑起坚城,首先得问落日和翠华答应不,学兵在草原耽搁半月有余,时间并不充裕。

“筑城方案很周全,但他主要是从军事上考虑,我想稍加改变。”未来草原列侯,燕宁的意见不能轻视,她若不满意,以后还得返工重建,几人都不做声,静听作何修改。

“三国通商利国利民,帝国实质上控制草原,在交易中已占优势,筑起坚城固守,与将草原纳入版图没多大区别,只会引来翠华和落日拼死围攻,战争旷日持久势必血流成河,还不如维持现状好。”

梅英听过替她担忧:“没有坚城要塞做依托,怎么抵挡铁骑冲击,就算学兵不计代价打赢这场仗,撤退后你如何防守?集结动员学兵需要时间,等赶来怕一切都晚了。”

“多谢郡主关心,不过燕宁觉得,没有大城反会更安全。”燕宁谢过梅英,瞄一眼高垣详加解释:“数千年来,大草原都是三国缓冲地带,一国独占两国围攻,相互制约才维持住平衡。”

燕宁的说辞不无道理,几人觉得有点棘手,筑城会引来长久战争,以一对二血战绝非清辉所愿,但梅英要承袭王位,必须有军功化解眼前陷阱危机,短期目标与长远利益冲突,该如何兼顾梅英和燕宁。

燕宁轻笑给出完满的答案。

“部落实际控制,帝国自由通商。你说过只要不谋反,就不会出兵干涉,我不至于傻到去投靠另两国,再说他们也没你钱多。”燕宁的顽皮打趣却没人笑出声,梅英连连眨眼:“你的心思我明白了,但说话算数,咯咯,独立三国之外,自由通商一视同仁,利益得到保障,谁闲得没事愿意玩一对二游戏。”

“人员物资流散,安全还须保障,城墙能挡住马匪,让商人安心常驻就行,对三国而言不堪一击,构不成多大威胁,呵呵,当然,眼前还得有血战,翠华和落日不会主动承认部落地位。”

燕宁起身走到地图前,纤指在图上移动。

“没有结实的城墙防护,我又不想做俘虏,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两城中心和四角建要塞,全用石头,越坚固越好,要能经受起敌人几个月强攻围困,让我等来另两国救援,咯咯,既然扶持不出第二个狼神伙伴,我又胆小不惹事,谁愿意舍弃财路,没事跑来欺负人。”

收缩兵力固守待援,短期和长远兼顾,胡立和华自飞觉得完全可行,两人却都装聋作哑,燕宁的意见已不单纯是军事选择,更牵扯到以后三国利益分配,话中意思不乏警告,清辉要是出尔反尔,她真敢向落日和翠华求援。

“梅英方才说得明白,部落不做危害帝国的桥梁,她懒得陪你玩游戏,别再耍心眼。”华岳看似训斥燕宁,却将梅英的承诺落到实处,转头又责骂高垣:“前后溜出去一个半月,就拿出张残缺不全的图纸,还差点让梅英和燕宁起争执,你可真够有出息。”

胡立履行诺言保护起高垣:“小岳儿,别指着小孩骂老头,高垣是从军事上考虑,我俩也一样。先外围再中心,要塞和城墙无需操心,中间的主要建筑得给图纸,要不然我三人一准会建成军营。”

“前城中心要塞是我家,自然要坚固,但真要四棱见方像是军营监牢,高垣,别怪我不进去。后城结构简单,但气势更要恢宏,做为各部落举行祭祀狼神仪式的场所。”燕宁给出主建筑用途,却将绘图重任推给高垣,然后娇笑央求:“大姐,三妹,两座城池,你俩一人一个,赐个响亮的名字,别让人说我自大轻狂。”

华自飞闻声起身,向梅英敬礼后离开,胡立拉起高垣:“还等着领赏啊,再不赶紧开溜,没老头庇护,一会小岳儿拳头准打来。”

有师祖和狐狸老头在场,三姐妹不好过份难为,眼睁睁瞅着高垣出帐,华岳眼珠一转笑起来:“我又不是虐待狂,干嘛欺负小垣子,咯咯咯,刀疤脸带一营去小山,狐狸肯定会让他引路,让我哥也跟去,这些天够清闲,得好好改造一番。”

燕宁有些担忧,华岳秉承师门训练传统,她动作有失误,不时都来拳脚招呼,两人以后有得罪受,不觉低声求情:“任务繁重,军官更要带头,以后再训练不迟啊,当心他俩吃不消。”

“干活必须在人前,训练更不能落后,一个让人手下留情才捡条命,一个带人去救援,连梅莲一片衣角没留下,丢人现眼。”

梅英不去触碰华岳性子,却巧妙地将话题引开:“洁儿才走,有战马拖累,快不了,燕宁方才让起名字,自建城池能说成战事所迫,私自命名不大合适,我想派人追上去,争取让我爷爷亲笔题名,以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好主意,陛下亲笔题名,等同变相默认燕宁身份。你提醒得好,一视同仁自由通商,得让翠华和落日知道啊,光凭武力解决不了草原纷争,请太子派使节通报两国,呵呵,他们当然不会相信,但数月攻不破要塞,梅莲的商队就会出现,到时事实摆在眼前,这场仗或许来得突然,结束得更迅速,尽量避免重大伤亡,以免仇恨引来全面战争,有利于燕宁以后周旋。”

梅英噘嘴抗议:“我出钱出兵出力给她打地盘,你还老替她说话,好像是我在欺负人,大姐,吃亏的是我好不好!不行,得有个说法。”

“燕宁给你守国门,对内让家贼少条逃路,对外由商队竞争代替兵戈,恰是帝国优势所在,她还不领军饷,你吃什么亏。”对于感情,华岳不比高垣敏锐,以为两人争利益,没好气训斥:“真是人闲事多,我要随师祖去沙漠,假扮马匪给落日造麻烦。梅英和清儿带中军监督筑城,要让贵族子弟与学兵护卫一样干活,敢有怨言就严惩,以后各家只会感谢你。燕宁别老呆在中军,和大祭司去巴吉处,率兵剿灭草原马匪,在实战中练兵,那是你保命护家的本钱。”

华岳安顿完,燕宁忍不住笑:“大姐,你真错怪我俩,好好好,我给你个说法,战后班师回京,我要忙于整合部落,就不随军了。”梅英不想初见面就是三女共同面对爷爷和父亲,燕宁表态后目的达到,至于华岳压根不是事,真情流露后绝不会踏进太子府,见状佯装不满:“她去练兵立功,让我满身是土筑城,还不让人说偏心。”

“少做好梦!梅莲留下的地图要实地验证,让高垣领督察队去探路,森林中凶险,正好磨练各家死士,顺带送聘礼,看看梅家虚实。”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材难得

清晨,燕宁派亲兵喊话,高垣匆匆赶去,她将一卷图纸塞过来,防卫布局、外观尺寸、内部结构,两座城池十个要塞,标注得简单明了。

“我才说今天找工匠商议呢。”

看过图纸,高垣脸有些红,昨晚答应帮忙,结果还没等动手,燕宁亲自给出图纸,看她眼中有血丝,分明一宿未睡。

“思索各种地形防御方案,是父亲唯一的爱好,人家女子学绣花,他教我识图画图,糟蹋几车纸张,全是空想的要塞营盘。”

燕宁话语似乎在抱怨,但神态难掩自傲,自从梅英应诺赐予草原,闲暇时总盘算未来的家如何摆布,脑海早就有个大概,实地勘察过地形,示意图一挥而就,不放心胡立,怕他建成军营,熬夜绘出概略图。

“你带工匠去实地看一圈,莫要放过细节,无聊琢磨土木,别人听到会笑我,就说是你想出来,我帮着描出样子,记住没?。”

燕宁掩住口打哈欠,掌管军团几万人吃喝拉撒睡,白日忙得团团转,熬个通宵难免感到疲惫,看似不想惹人笑。功劳让给心上人。

“早晨事少,你躲车上睡会,我走了。”高垣点头答应,如今快成一家人,功劳给谁都一样,见他扭身要走燕宁喊住:“等等,就这样走?”

“还有事?”

“你说呢。”

帐中无外人,燕宁走近后仰起头,长长的眼睫毛扑闪闪抖动,高垣见状拥进怀中就要亲吻,嘴唇才挨到米分脸,燕宁低笑挣脱来。

“都不看外面有人没,快走,咯咯,以后别让提醒,规矩。”见他意犹未甘,燕宁娇嗔:“规矩有了,不主动别怪吃不到。”

“小姑,咦,高垣在,我正要找你。”

温柔的暗示充满了挑逗,高垣心火难耐想有所行动,燕子风喊声报告不等回应就闯进来,让高垣羞恼不已,燕宁抿嘴偷笑,来得正是时候,正愁如何给父母透风呢。

“有戏!”儿女神态瞒不住燕子风,暗道小姑下手够快,出口的话却解了围:“听说要去小山,盗墓贼死活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告。”

“没杀?”匪寨的秘密不容暴露,燕宁以为早就杀人灭口,不料还留有活口,方要责怪高垣大意,转眼一想扬眉吩咐:“没杀也好,带上他一起进林子,亲眼看到才能放心。”

盗墓,发死人财,要想入门,首先得有胆量,阴暗的墓穴,寻常人看一眼头发都竖起来,更别说还要翻动骸骨,光有胆量死得更快,平常百姓墓葬中没宝贝,要想一夜暴富,只有去挖贵族世家祖坟,但有权有势人家,墓中布置有重重机关,一步踏错就成迟到的新鲜殉葬品,因此有名的盗墓贼,无不是胆大包天却心细如发。

落凤大陆各国刑律不一,但对盗墓贼却出奇一致,大盗分尸小贼断手,刑罚比抢劫还要严厉,然而在重利诱惑下,盗墓行业从未断绝,只是变得更隐蔽,许多都是父子相传,轻易不吸纳外人,但凡事总有例外,所谓饥饿起盗贼,溃兵和流寇成群结队盗挖,是让大多数古墓遭殃的罪魁祸首。

盗墓俘虏身材矮小单薄,看去像是半大老头,先前审问中得知还不到三十岁,高垣心中怀疑,旁敲侧击得到证实,之所以没杀是担心找不到入口,事情过去十几年,小树苗都能长成参天大树,一张凭记忆画出来的地图靠不住。

再次叙述当年经过,倒霉贼犹自脸有余悸,燕宁不时插嘴,细微之处问得更仔细,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边听便用笔勾画,一张张令人眼花缭乱的草图摊在桌上,听完却不急于表态,高垣拿过去翻看一阵,无奈苦笑摇头,一张看不懂。

“就是不想让你看懂,我才故意乱添乱加,咯咯,你当是行军地图啊。”燕宁眨眨眼取笑几句,目光看向盗墓贼:“照你所说,入口是在峭壁悬棺后,离地十几丈,我就奇怪了,当年你怎么发现?”

盗墓贼没有回答,抬起头看向高垣:“高队长,我吹牛时露出破绽,单独关押起来就知有所图谋,你真信哪里会有古墓?”

“信不信无关紧要,关键是有没有,他会带你一起去,呵呵,松软的石米分,遇见风就变成坚硬的石块,以前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你知道学兵要筑城,是不是还有事瞒着他?”

“高队长,你是想让城墙外多层石头,我说得对不对?”俘虏不理燕宁,目光死盯高垣:“要真有这想法,趁早杀了我,免得你带兵空跑一趟,到时我死得更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还梦见在宽敞的城墙上陪佳人说笑,大清早好梦就让正主扰乱,怎么去向梅英她们解释,高垣羞怒交加不觉沉下脸,常云飞提起俘虏衣领要往外拉,燕子风已拔出刀来。

“等等。”燕宁亲自给俘虏松绑,拉把凳子请他坐下,转身又去沏茶,背过人传音提醒高垣:“别动怒,他既然主动求见,不会是想早点死,人家留有后手。”

“高队长,你别错怪我,更别起杀心,我说过软石头遇风凝固,那是指新挖开的石壁,要磨成米分运到几百里外,不等到地方就成石块了,怎么用来护墙,还不如去凿石条好用。”

盗墓贼说得不错,太心急,只顾往好处想,忽略了距离对时间的限制,但高垣仍不死心:“装在木箱中密封,应该能保存一段吧。”

能让燕宁奉茶,学兵军团没几人,高垣都没这待遇,一个身份卑微的俘虏,按理应会感恩戴德,但出乎预料,盗墓贼客气地道声谢,目光依然不离开高垣,让燕子风恨不得卸条腿出气,小姑亲手沏茶,端着杯盘就像是小丫鬟,而盗墓贼竟敢选择无视。

“你胆子不小啊,知道她是谁吗?燕宁小姐,掌管学兵内务,以狼神之名巡视草原。”高垣冷着脸训斥,盗墓贼吹口茶杯热气,叼起嘴嘲讽:“高队长,死人才会变成神,若有灵哪来盗墓行当,哈哈,你听说过有盗墓贼敬神怕鬼吗?哈哈,烧香磕头不过求个心安,最终还是为了发财。”

大祭司稍微泄露天机,立时便遭到报应惩罚,但盗墓贼不信神不怕鬼,在光天化日大放厥词啥事没有,高垣惊奇中少了轻视,不怕死的人常有,能看破生死的人罕见,没想到盗墓贼武功不咋样,心境到高于炼气者。

“燕小姐,不是我不懂礼节,更不是我不怕死,哈哈,我要亮出底细,高队长话不多但守信用,未必会杀我,女子就难说了,所以我宁愿相信他。高队长,我若是有办法帮你筑城,事后不会杀人灭口吧?”

“他有求于你时佯装答应,过后不算数,你又能如何?”因为是女儿身就不能信任,燕宁气不过歪理,故意恐吓道:“他不光会杀人,听说还爱喝人血吃人肉,俘虏应该都知道吧。”

“只要不喝我的血,恶魔和神仙没区别。燕小姐,你别气恼,我老实透底吧,高队长释放战俘,将那把刀赠给了我哥,可惜——”

盗墓贼叙说过事情始末,燕宁心下释然,高垣为实施攻心之策,将百炼短刀赠与俘虏头领,可惜他无福享受,部落酋长假装观赏,一借不归还,在前些日交战时故意派去打头阵,乱军之中连尸首都找不到,短刀自然成了酋长的珍藏。

“短刀,我一定会讨回来,但你兄长的仇未必能报,你该知道,以前恩怨随着会盟而消解,要刀可以说物归原主,报仇会让酋长们人人自危,我一个人也没这能力。”

赠刀释放,虽然有战术用意,但不能否认是好心,结果却间接害死人,高垣有些内疚,盗墓贼脸上没多少悲戚之色,听后反来安慰他:“瓦罐不离井口破,勇士难免战场死,谁让他不愿继承祖宗本事,非要去当英雄,就像发死人财,一辈子干着伤天害理的买卖,死后也会成为别人的目标。高队长,我猜到你不会替我报仇,但燕小姐方才恐怕会答应吧。”

“你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小姑是草原之主,怎会为一把刀谋害一名酋长!”燕宁不吭声,燕子风张口维护,盗墓贼一笑置之。

“高队长,当年同伙全部惨死,我吓破了胆,以后又没帮手,索性放弃老本行,在部落当小炉匠混口饭,没事时瞎鼓捣,还真有所发现,哈哈,部落逐水草而居,从来没派上用场,三国又离得远,谁知让我哥硬拉来当骑兵,你我还真有缘分。”

烧石成米分,遇水凝固,盗墓贼的办法简单易行,但始终不透露具体配方:“高队长,不是我不说,实在是太简单,一看就会,到时我们在深山挖窑烧制,尽量别让人传出去,免得影响燕小姐发财。”

“筑城需要大量材料,几千人参与,我如何封口?”办法比原来预想更好,高垣却觉得头大,人少好保密但产量不够用,人多嘴杂消息会很快传出去。

“你们先去实地试试,人手不为难,呵呵,那五千刚获得自由的奴隶全派去,以后就在小山安家,让巴吉带兵监视,拖个几年先发财,有了钱城池才能扩大,等消息传出去,我们早万事无忧,也算是让梅英有回报。”

燕宁解决过眼前难题,好笑地看着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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