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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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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抗命,队员哪能学好。”
“我——”这还真是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两头都不好处理。
李子辉挨骂难得不还嘴,往下移动几尺才开口辩解:“就我一个人进去,其他兄弟在外面等候,标长押着几百人,他们谁敢杀我。”
“你给我滚下去,让常云飞上来,老子以后再不给你派活。”高垣说时看向仇教练,半开玩笑半认真:“教练,李子辉一直和我不对付,你行行好,把他调回去,当巡长都行,我立马签字,此人忠诚帝国,不畏牺牲,是标队最勇敢的军官。”
“高垣,这话老子记住了,战后必须兑现,嘿嘿,如今先赖在亲卫队,多立些战功混个更大的官。”
李子辉脑子反应灵敏,高垣责骂实则是出自关心,害怕把性命搭进去,这番话看似气话,暗含举荐的意思,巡长,标队才五个,学长离营就轮到头上,对高垣推荐的份量李子辉半点都不怀疑。
“这亲卫队快让李长弓和你祸害成匪窝了,你俩都滚下去,让老子静静,李子辉,好好干,潘阳下来就轮到你。”
仇教练再难容忍,抬脚就要踢人,高垣翻身跳下,在李子辉身旁抓住横梁,晃悠着开玩笑缓和教练怒气:“李子辉,听到没有,上面粱不正,你这檩条更别扭。”
话说完单脚点向支架,双臂伸展犹如苍鹰翱翔,不等下面的人惊呼出口,他已潇洒地站到地上,让仇教练和李子辉干生气没办法。
瞭望台高达三丈,高垣从两丈高处跳下,落地身子晃都不晃,姿势更是潇洒好看,周围的学兵大开眼界,亲卫队长不是吹出来,轻身功夫标队怕是仅次于华岳兄妹,教官都没这份能耐。
“故意表演,想说功夫没耽搁,杀个来回有把握,到时让老子同意去踹营,嘿嘿,空打如意算盘。”
仇教练站在台上,脸上怒气消失大半,高垣故意耍宝,他看得出是想缓和因出示郡主手令引来的尴尬,要不哪会当众显露武艺,苍鹰搏兔,秦家的绝学,让他当作江湖把戏用来搞笑。
估摸着先期释放的俘虏回到敌营,高垣喊过常云飞,让他带人去接被俘兄弟,不忘把李子辉用袍子改做的白旗给他。
“别冷着脸,打白旗不丢人,你去接兄弟,我在营门迎接。”
常云飞放不下贵族架子,死活不愿亲手举旗,有学兵笑着扛起来,一哨人出营,敌人斥候自觉地避开,以免双方发生误会,高垣看得暗自敬佩,草原汉子果然豪爽重信用。
“高垣,是不是想扛着白旗去偷营行刺,别做梦,趁早醒来。”李子辉猜错心思,犹自往下说:“你要敢坏规矩,整个草原都视作敌人,部落酋长会下追杀令,亲友一概格杀不论。”
“你还真是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胸怀,我要扛旗去行刺,别说草原部落,得让几个标长活剥了。”
战争有固有的规则,打最终还是为了和,双方将领要沟通信息,白旗信使便是惯例之一,没人知道是从何时流传下来,破坏规矩,等于践踏军队和将领信誉,后人有没有这胆量难说,战史从无先例。
营地亲卫全跑到大门口,李长弓随后赶来,带着医师抬着担架,亲兵手中大碗扣着盖子,香气飘出老远。
“可惜女兵全留在后队,要不非来个美女列队仪式。”过来搂着高垣肩膀,笑容从脸上消失,低沉的话音透出浓浓杀机:“亲卫队,第一个牺牲的兄弟,连尸首都找不着,这笔账老子记下,摆满百颗人头,全队祭奠英灵。”
“杀一还百,祭奠英灵!”
李子辉带头高喊,亲卫紧随其后,高垣没开口也没制止,战略上要交好草原部落,但战斗打响就不能留情,只有比敌人更勇猛更狠辣,才能尽快结束这场不想打却不得不打的仗,让更多的人存活下来,杀一还百,是在战场上殊死搏杀,亲卫的做法虽然极端但并没有错。
杀一还百,执勤的骑兵受到感染,亲卫队全是犯错军官,看来没一个好脾气,谁说人家不团结,昨晚友军标队死伤几百,亲卫队才一死两伤,一个个就都红了眼。
“咦,是谁通知让潘哨长赶来?”
潘阳身负重伤,和另一个亲卫留在帐篷静养,李长弓眼尖,发现两人搀扶着艰难前行,忙跑过去扶住,高垣和亲卫一拥而上,连说带劝把两人安顿在担架上坐下,抬起来放到大门正中央。
“队长,死了的兄弟不必太伤心,战斗总要死人,亲卫队担负侦察敌情的职责,斥候出营就没打算再回来,不能按时回营,就是传回侦察情报,死去的兄弟完成了任务。”
释放俘虏是有战略考虑,高垣难免存有私心,潘阳反过来劝慰他,用几百人换一个弟兄,这胆魄超出所有人预期,矛盾只是无关紧要的谣言,学兵间战友情谊何用太多言语表达,一声队长发自肺腑,周围的亲卫也终于从感情上认可高垣。
营门前再无人说话,大家都将目光看向远方,当常云飞赶着简易马车出现在视线中,李子辉等人不顾哨兵拦阻跑上前迎接。
“队长,兄弟接回来了。”
常云飞跳下马车报告,高垣顾不得回话,连声催促医师:“快,上车去治疗,其他人将马车赶进营。”
“队长,马车得还给人家,还有,他们下了战书。”
常云飞双手递上羊皮卷,高垣接过扫一眼就还回去,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图画,常云飞忙摇头,草原土话会说,文字也不认识。
“呈给标长,中军有翻译,别忘记偷听。”
马车是草原部落借给,一个老头蜷缩在车厢,双眼惊惧地看着学兵,高垣忙安顿人将弟兄抬上担架,一把抓住李长弓,手直接伸进胸口,从里面捏出一张银票,看都不看就赏给了老头。
“又是慷他人之慨。”李长弓笑骂一句自去抬担架,怀中任一张银票都足够买百辆这破马车,可他一点不心痛,与兄弟的命相比,金钱算得上什么,银票没了再赚就是。
“李子辉,你去运输队,要几袋盐和茶叶,送给这位老伯,草原人喜欢。”
兄弟活着回来,高垣喜晕了头,赠银票送财物,重赏让执勤的学兵都眼红,李子辉二话不说,眨眼就跑得不见人影。
“队长,我给亲卫队丢人了。”
亲卫在搏斗中让打晕,醒来已成了俘虏,酷刑逼供死不开口,浑身伤痕累累,吊在旗杆半晚未曾落泪,此时却为兄弟间的情谊感到愧疚,深恨未能当场战死。
“丢什么人,一哨人全是功臣,提前发现敌踪,两个标长才设伏获胜,当记你们首功。”高垣擦掉亲卫泪珠,环顾四周提高嗓音:“力战被俘受尽酷刑,敌人将你吊在旗杆上,说要用来祭旗,足见未曾招供,忠诚无需怀疑。”
“队长!”
所有亲卫全喊出声来,战功与忠诚,高垣身份特殊,这番话就是最终结论,纵有人非议,责任也扛在他这个队长身上,出营侦察,谁敢保证不遇见敌人,斥候被俘司空见惯,有此先例往后多道保命符。
“潘巡长,你和两位兄弟安心养伤,杀一还百,亲卫队会给死去兄弟报仇,用百颗人头祭奠。”
赶车老头手直哆嗦,差点将李子辉送来的礼物扔掉,这个学兵方才慈眉善目像是佛爷,转眼就变成凶神恶煞,李子辉将东西放好,挥手打发老头离开,听得懂清辉话更好,传回去权当是挑战书。
“走,弟兄们,回去释放掉所有战俘,吃好喝好睡好,磨好刀子备好利箭,准备给兄弟报仇。”
第九十六章 骑射无双
部落的战书,就像草原人的性格,简单直接,明日,太阳三丈高,双方骑兵决战,一万草原勇士,会割下强盗脑袋敬献天神。
“战!”
仇教练在战书加个字,让传令兵射给敌人斥候,然后才在瞭望台上升起绿色令旗,召集五个标长商讨战斗方案,卓越带护卫大队长参会,亲卫队长列席旁听。
迎战,五个标长全赞成,连护卫队长都踊跃请战,简短商议后,决定各标出两巡骑兵,凌波五巡全部参战,再抽选一千护卫,其他人留守营地,防备敌人趁势攻击。
三千对一万,各标长争先恐后要做前锋,仇教练见状举起潜龙令,军官立正待命。
“草原人精于骑射,兵力更是我们几倍,一万人出战,后面还有两万多,这一战不求消灭敌人,而要挫伤他们锐气,扬我学兵军威,各标决不可轻敌。”
草原骑兵是乌合之众,学兵好不到哪去,十五巡骑兵分属八个标队,护卫更不必说,一千人来自十几家贵族,没有经受血与火锤炼,用一盘散沙形容也不为过。
“卓越速去选骑术好的护卫,一千人分成两队,你与燕大队长各带一队,做好出战准备。”
军机不可轻泄,打发走卓越等人,仇教练继续安排。
“我带五巡骑兵和护卫主攻,王标长率步弓兵留守,你的两巡骑兵配属给左右营,两营主要任务是策应掩护,依托弓弩稳住阵型,等我率队杀回,从追兵左右出其不意横穿过去,然后迅速脱离战斗。”
“高垣会后传令,将机弩分给左右营各五十架。”
军令如山,有潜龙令震慑,各标长没争到先锋主攻,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营,高垣想探口风,让仇教练骂走:“兵无常势,没见敌人布阵,我怎么部署反击,滚蛋。”
调兵选将更换装备,学兵进入战前准备,亲卫队二十多个军官,根本不需安排,高垣几句话说完,看望过被俘的兄弟,跑去找工匠头闲聊,临战身心放松是枪爷爷教授的诀窍。
黎明,高垣起床查哨,营地静悄悄,明哨警惕地喝问口令时,暗哨已端起短弩,敌人偷营让学兵护卫尝到苦头,草原人并不是只会挥舞马刀蛮来,营地外巡逻队再不敢吊儿郎当闲转。
一圈转下来,东方泛白,起床的号声响起,高垣走进马厩,一丝不苟地给乌云梳理毛发,直到听到开饭的角声,才恋恋不舍将头贴在马脑袋上,低声呢喃道:“乌云,这不是训练,咱俩都要活着回来。”
战前军官照例检查装备,兵刃衣甲马具,各队长逐人检查,巡长在各队抽查,亲卫队聚集中军帐前,黑色骑甲血红色披风,战时督战队的标志。
“队长,敌人骑兵出营。”
李子辉带斥候哨匆匆赶来,一声禀告拉开战幕。
重步兵在弓兵掩护下,扛着重盾长枪出营列队,轻步兵紧随其后左右护持,五百步兵在营前结阵,王标长手提长刀巡视,待重步兵竖起盾墙,长枪如林斜指前方,两旁轻步兵长刀闪着寒光,防守阵势稳固下来,举起令旗向后挥舞。
“出营!”
仇教练一声令下,五巡骑兵快速通过营门,在重步兵阵型后一字排开,一千护卫紧跟着出营,在中军稍后左右结队。
“传令:五巡学兵为中军,随我向中央突击,两队护卫,在中军突进后,从两翼直接发起冲锋,战斗目标:穿透敌阵,告诫护卫队不得恋战,要尽快在敌后集结。”
“遵命!李子辉、常云飞,传令!”
高垣指派两名哨长充传令兵,以期引起护卫队重视,敌人在远方开始布阵,战斗即将开始,没有时间跑去叮嘱卓越了。
太阳升起,朝晖铺满草原,一万部落骑兵,衣甲五颜六色,摆出草原人习惯使用的锥形阵,黑鸦鸦看不到尽头,伸展开来足有里许宽。
重步兵完成掩护骑兵列阵任务,在王标长带领下返回营地,六百学兵一千护卫呈品字形,与一万骑兵直接对阵,左右营两个六百人骑兵队负责警戒侧翼,说是三千对一万,真正的交锋要看中军六百精锐骑兵。
仇教练心情矛盾,有心不让高垣出战,没有合适的理由,他更不会答应,骑兵展开冲锋,到时谁也顾不上谁,留在身边于事无补,狠下心来分配任务。
“高垣,带上亲卫,指挥秦如风的骑兵巡,充当全队前锋,撕开缺口冲进去。”
“遵令!”
战时没有商讨,一切都是命令,高垣留下两哨亲卫,带其他人打马跑向缺编的骑兵巡。
“你们也滚,老子何用人来保护!”
仇教练尽可能帮弟子,赶走两哨亲卫,抬眼遥望草原骑兵已缓缓移动,扭头看向瞭望台,两面绿色旗帜竖起来,表示左右营已严阵以待,再看学兵队深吸一口气,高垣站在骑兵巡队前,先锋巡先锋哨,他选择做全队的尖兵。
“先锋队,出战!”
高垣听令催动战马,乌云迈开四蹄一马当先,常云飞和李子辉紧随左右,亲卫队和骑兵巡预备冲锋,等他们离开几百步,仇教练带骑兵放马跟进。
控制住乌云速度,高垣扬起长弓,抽出三枝利箭,草原勇士号称骑射无双,短兵相接前便看看谁射出的箭多,谁射得更准,他一直未曾放松箭术修练,随着炼气突破,勉强可以三箭齐发,这一仗正好用来试手。
草原上响起滚滚马蹄声,双方骑兵不断接近,已能清晰看见衣甲,高垣放声高喊:“放开马力,冲锋——”
“杀——”
学兵的喊杀声方发出,草原骑兵张弓搭箭,向天空斜射出第一轮长箭,密集的箭雨随之落在冲锋队伍中,弓骑兵攒射,对于有铁甲和软甲两层防护的学兵,够不成多大威胁,可轻骑毕竟没有全套护甲,还是有战马中箭,将马背的学兵甩出去,在乱蹄下翻滚逃生,能否活命半靠能力半凭天意,骑兵全速冲锋,骑手根本无法控制战马避让。
未等箭雨落下,高垣双腿紧夹马腹,乌云踏雪放开速度,如黑云朝前翻滚,高垣拨开几枝流箭,弓弦声响,三枝长箭带着尖锐的风声射出,看都不看目标,飞快抽箭引弓。
李子辉射出一箭,还未来得及再张弓,草原骑兵第二轮乱箭已升空,怒骂一句摘下长枪,挥舞着格挡流箭,发射速度赶不上草原弓骑,学兵纷纷收起长弓,半伏在马背上催马疾行。
高垣一弓三箭,两波六箭射翻三人两马,引起对面草原勇士注意,第二轮射箭时前队直射他和亲卫,看着直飞过来的长箭,高垣左手长弓右手长刀,十余年的苦练再无保留,将马头前的箭枝尽数格开,其中三箭力量强劲,高垣都觉手臂发麻,幸好人和马丝毫未伤,可身后传来惨呼声,看来有亲卫中箭,一股无名火再也难以按捺,高垣张口咬住长刀,右手又多出三枝长箭。
草原骑兵队伍锥尖上,三名神射手未能如愿射翻敌人,刚将长箭搭上弓,高垣的利箭迎面射来,有人镫里藏身急忙躲避,另两人自恃武力挥弓格挡,只觉手臂一痛硬弓随之断裂,眼中最后的景色便是那少年带着怒火充满不屑的笑容。
再次抽出三枝长箭,高垣不急于发射,目光紧盯那名藏身马腹的敌人,这人臂力强劲善射,不除去对身后的学兵威胁太大。
“弓骑绕向两侧,直射!”
双方队伍接近,敌人指挥官厉声下令,做锥尖的前队突然向左右分开,草原骑兵装备远较学兵差,竟然不愿直接精锐对撞,想凭仗骑射消灭学兵。
敌人兵力占优势,不料还会躲避锋芒,让他们分开,两翼的护卫队未必挡得住,仇教练暗喊失策,草原人的战术远比想象中灵活,此时来不及调整队形,站在马镫上扬刀高声呼喊。
“全速冲锋,咬住敌人,杀——”
瞭望台上,王标长发现敌人阵型变换,仇标长扬刀给出信号,双手鼓锤急速落下,数十面战鼓同时擂响,向全队发出攻击令。
按照事先部署,等中军冲进敌阵,护卫队才出动,可战场形势突变,攻击令提前发出,卓越和燕队长几乎同时抽出长刀,喝令护卫放马前行,护卫队员没将草原人看在眼里,短暂缓冲后喊叫着全速发起冲锋,卓越和燕队长控制不住节奏,被动带着亲兵疾行前进,以免护卫队失去指挥乱了阵型。
前锋,藏身马腹的神射手听令伏上马背,正扬声喝叫前队绕行,高垣三箭离弦,目标不是射手而是胯下的战马。
“投枪!”
草原人第三轮弓箭攻击,直射学兵前锋,高垣收弓亮刀,嘶喊着发出命令,近百把长枪,借着战马前奔的惯性,向对面草原骑兵投去,刚拨转马头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后面的射手不觉慢了几分,害怕直射伤了自己人。
先锋队射箭和躲避,速度无形中放慢,后队骑兵在仇教练怒骂中加快赶上,与前队首尾相连,六百骑兵合阵,高垣成了锥尖。
“杀——”
高垣的喊杀声运足内劲,震得身后李子辉和常云飞耳中嗡嗡直响,传遍六百学兵队伍,仇教练不及细想,收起刀紧随高呼:“收弓——,骑枪——投!”
五百长枪从先锋队头顶飞过,草原骑兵顿时乱作一团,高垣抓住战机,左手轻拍马臀,乌云长嘶如黑色的闪电冲向敌阵,长刀带着气劲挥舞不停,马前第三轮乱箭全数断裂,让身后护持左右的李子辉和常云飞沾光不少,劈飞漏网长箭,高声喊杀紧追上来,亲卫队见状杀声一片,两军很快短兵相接,草原人再难发挥弓箭优势。
草原骑兵后队,一名身穿锁子甲的中年汉子,目光死死盯着高垣,号称骑射无双的草原勇士,竟然比这名敌人先锋少射一波,而他还是一弓三箭,十二枝长箭射翻七人三马,两名射雕手让直接射死,另一个躲避时成了乱枪下的冤魂,间接死在他手中。
骑射无双,这称号该属于谁?铁甲头领绝不容人挑衅草原部落的尊严。
“传令,让重骑兵围上去,一定要割下他的脑袋,为射雕手报仇!”
第九十七章 无招刀法
短兵相接,战术失去意义,力量、速度和杀人技巧,骑手与战马的配合,是活命最可靠的保障。
长刀划出漂亮的弧线,带去的却不是诗情画意,半句惨呼声,草原骑兵持刀手腕齐根断裂,乌云一步迈出,长刀反手掠过,将敌人拦腰砍断,在战马前奔中,如挑起一道白色匹练,迎上侧旁劈来的马刀,双刀碰撞出一团火星,震得马刀飞向空中,高垣手腕翻转,长刀抹过骑兵脖颈,无头尸身跌落马背,一颗人头翻滚不休。
一个照面,斩杀两名敌人,仿佛那不是精于骑射的草原勇士,与砍了十年的木料一般无二。
乌云踏雪不愧是名马,速度快如闪电,灵活性却不曾减弱,就在高垣收刀之际,四蹄腾空跳跃,让两旁扫来的马刀落空,左侧骑手怒骂着正要变招,李子辉的长枪已刺进胸膛,双臂一压一抬,将尸身挑飞出去,另一面常云飞不等敌人举起马刀,长刀直劈马头,战马悲鸣着倒地,骑手让马蹄踏成肉泥。
双方骑兵方碰撞,学兵锋锐三人皆建功,让身后战友倍受鼓舞,喊杀声更加响亮,而敌人先锋气势不觉弱了几分,可也激起后面草原骑兵的血性,嗷嗷叫着挥刀杀过来。
骑兵集群冲杀,胜败一刀见分晓,交错而行的战马,不会留出补刀的机会,高垣长刀左右摆动,将劈来的两把马刀击飞,失去武器的敌人,只能留给身后的亲卫击杀,他端直向着前方突进,万人骑兵队,阵型纵深怕有里许地,战斗这才是序幕。
高垣杀人,没用教官传授的刀法,很少出刀格挡,迅捷的速度和刁钻的角度,让敌人马刀不等劈下来,就让长刀收割掉生命,抽刀时才顺势扬起,恰好格开紧随而来的劈杀,只有死伤在他刀下的对手,才知道那不光是速度和技巧,长刀传来的力量,如同巨锤敲击,一接触便让你失去反抗。
高垣带亲卫队当先冲杀,身后六百学兵也和敌人交上手,仇教练长枪刺扫挑,动作简单却实用,一个个扑来的敌人片刻便成了尸体,厮杀中不时看向亲卫队方向,可任由他催马急冲,手中长枪翻飞不停,距离仍然难以拉近。
“混蛋,好样的!”
心中的咒骂更多是赞赏,锋锐需猛将,高垣用行动证明他当之无愧,不光会躲在几名美女身后出主意,可这样一来更让仇教练揪心,尖兵的凶险绝非后队可比,高垣的强悍,势必引来更凶残的敌人。
“杀了他!”
高垣一马当先突击,所向无一合之敌,草原骑兵千夫长举起利斧高喊,带着亲兵迎面杀来,企图围攻劈杀。
一刀刺穿敌人皮甲,借着前奔的马力,刀刃滑过,割裂开半边身子,高垣正待扬刀,一把长枪如毒蛇吐芯点向他心口,两侧各有四名敌人马刀横放,刀刃泛出刺目的寒光,而一把长柄利斧,正举在健壮的草原汉子双手蓄势待发。
“小心!”
乌云速度太快,常云飞不及赶上,红着眼睛高喊,长刀削掉敌人肩膀,李子辉正从敌人身上抽枪,见状不觉眼皮一跳,草原十人队,高垣如何应对,亲卫全落在后面难以救援。
“以命搏命!”
高垣眼睛眯了起来,冲杀到现在,死伤在刀下的敌人足有几十个,终于引来强敌,十人队意图很明显,不惜赔上八名刀兵,也要将他的命留下来。
“杀!”
短促的喊杀声,高垣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再次加速,乌云踏雪长嘶声起,强壮的四蹄踩在草地上,半是奔跑半是跳跃。
长枪点在骑甲,枪手不由心喜,借着马力直刺,高垣飞快侧身,枪尖在骑甲划出一长溜火星,从他胳膊窝穿出去。枪手暗呼不好,双手使劲就想将他挑飞,可枪杆纹丝不动,却是高垣左手紧抓在枪头,右手的长刀贴着枪杆滑过来。
乱军中放弃武器,等于是丢了半条命,枪手的反应超出高垣预料,没有为了保住双手丢枪,全力向上挑起,让他左手都难再稳住枪头,尺许长的枪锋割破护臂内侧的皮甲,虽难破开天蚕衣的防护,胳膊窝仍然疼痛难忍。
两把马刀一扫腰腹一劈马头,高垣不得不抽刀格挡,但左手仍紧抓枪头不放,枪手的力量几乎可以与他抗衡,放过去李子辉讨不了好,后面的亲卫更难抵挡。
骑兵千夫长那肯错过良机,催动跨下骏马,紧跟在刀手后扑上来,利斧带出呼呼风声,而枪手显然习惯了配合,枪尖传来的力量更大,让高垣不敢再松手。
枪刺在胸侧,刀闪着寒光,利斧兜头劈砍,十人队配合默契,高垣似乎在劫难逃,不少亲卫嘶喊着拼命朝前赶,可随着战斗持续,体力马力剧烈消耗,身侧的敌人更难对付,无人可以伸出援手。
长刀刺在劈向乌云脑袋的马刀上,刀尖传出清脆的碎裂声,虽然将敌人马刀击飞,长刀也遭到毁损,而另一把马刀距离胸膛不到半尺,无暇抽刀格挡,高垣清楚地看到敌人咧嘴狞笑。
残忍的笑容瞬间僵化,凝固在脸上再无变化,高垣断掉刀尖的长刀脱手飞出,空出的右手一把扣住胸前刀身,身子略微一侧,借助乌云前奔的速度,让刀刃正砍在枪杆上,反震力量让刀手手臂酸软,心神失守时,斜着飞射的长刀掠过脖颈,带着人头砸向后面的刀手,逼得他无奈拧身躲避,来自第三把的马刀威胁解除。
夺过马刀如法炮制,扬手当作飞刀使用,第四个敌人只好抬刀格挡,给高垣留出短暂的空隙。
“呀——”
沙哑沉闷的吼声从嗓子逼出来,高垣双手抓住枪杆,气劲和力量交汇,枪手再难抵挡,急忙松开双手,而高垣岂会给他脱身的机会,夺下长枪后一抽一送,在枪手目瞪口呆中,茶杯粗细的枪柄,已经刺进了小腹,张嘴吐出一口污血,枪手至死难以相信,他能将枪柄当枪尖使用,穿透皮甲刺死人,这得要多大的力量和多快的速度。
悲惨远不止此,高垣刺穿枪手,双臂使劲将尸体挑离马背,在空中抡了一圈,斜朝下砸向冲过来的刀手,尸体随之变成两个,而空出来的长枪一个盘旋枪尖朝前,直刺进另一名刀手胸膛。
挑飞的尸体向前向侧不断砸落,五名倒霉的刀手死后都让伙伴诅咒,让四五名本不在高垣攻击范围内的草原骑兵遭受无妄之灾,有人被直接砸下马背,有人躲闪时成了亲卫刀下鬼,更惨的是一人和尸体来个头碰头,两颗脑袋如碎裂的瓜果,红白相间惨不忍睹。
说时长那时短,高垣杀死九名亲兵不过须臾间,让千夫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再无正面交手的勇气,单手横过利斧护身,一提马缰就要向一侧避开,不敢和这凶神厮杀,他没低估高垣的武力,却小看了乌云踏雪的速度,战马方才侧开半个马身,乌云的马头已追上,高垣手中长枪直砸下来。
枪法有扫有刺有挑,十几个骑兵动作中,唯独没有当头砸落,高垣破掉杀局,看得身后的亲卫都不由嘴角直抽,见状都为千夫长悲哀,死在长枪施展的刀法下,你怕是从古到今第一人。
眼见避无可避,千夫长双手持斧格挡,谁知长枪应手而飞,枪杆没有任何力量,不等他从惊愕中清醒,乌云已经近身,两马交错间高垣一拳砸在他头盔上,身体摇晃时,抓住后背甲叶从马背提下来。
“活捉敌人千夫长——”
“活捉草原千夫长——”
常云飞和李子辉难掩激动放声高喊,亲卫紧随其后兴奋得直叫,整个学兵队伍随之沸腾,乱军中杀人容易捉人难,何况还是一个千夫长,是哪个亲卫立下奇功,战后必定平步青云。
“这——”
“啊——”
李子辉和常云飞的叫喊声嘎然而止,张口结舌差点让敌人砍翻。
高垣擒住千夫长,又是一拳砸在脑袋,将他肥壮的身体朝前扔出,在双方骑兵不解中双手抓住脚脖子,抡起来砸向草原敌人。长刀毁损,长枪为引诱千夫长上当故意松手,不想赤手空拳冲锋陷阵,高垣将千夫长当作人形兵器使用,疾行中砸飞十余个敌人。
“混蛋!”
“恶魔!”
“你不得好死!”
高垣的强大武力和凶残程度,让草原骑兵彻底胆寒,亲卫队正面不断有人嘶喊,斗志低迷到极点,随着高垣不断突进,恐慌的情绪四处蔓延,失去指挥本就让敌人阵型松动,此时顿时乱了套,千人队的骑兵是几个部落拼凑而成,有百夫长带着手下就向斜刺冲去,更多的人纷纷学样,没有人再愿意和恶魔正面交锋。
“杀过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高垣脱手扔出千夫长尸体,将前方一名躲避不及的敌人砸下马,直起身来高声下令,亲卫队和骑兵巡挥舞长枪马刀发起最后的冲击,慌乱中的敌人无心抵抗,尽管后队仍有千夫长压阵,可阵形已乱兵无斗志,再难阻止学兵穿透。
杀出草原骑兵队伍,高垣手中多了两把长刀,是从敌人手中抢过来,最后一段又有数十人成了刀下的亡魂,死在从未听闻的刀法之下,大多数让一刀两断,格挡没有任何意义,长刀快得像是恶魔化身。
“高垣,李长弓,接应左侧护卫队,杀回营去!”
学兵突出敌人阵型,仇教练看到有骑兵左右包抄,拨转马头带人拐向右侧,高垣和李长弓听令直奔左方。
护卫队单兵武力丝毫不比学兵差,经验更非学兵可以比拟,可凡事有利有弊,经验丰富导致谁都不愿在前锋死战,军令下达不敢违抗,冲锋时故意放缓速度,有意无意等后面人一起冲杀,军官心里明白也无可奈何,结果冲到半路再难前进,速度一慢敌人兵力优势得以发挥,两侧的护卫队很快让分割包围,气得卓越和燕队长怒骂不已,没有足够的武力兵力,难以打破危险的僵局。
接应的学兵适时赶到,三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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