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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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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装镇静处理完外边的事,梅英躲在帐篷里哭泣。
帝国郡主,应该呆在京都庙堂,来这边关,陷凌波标队于危险之中,高垣当日的咆哮记得清楚,此时却再无恼恨。
我不来标队,学兵间的小矛盾,远不到刀戈相见的程度,世家大族的目光更无暇关注边郡标营,随着年龄增长,那些小插曲更能勾起对标营生活的回忆,以新一巡学兵的优秀,洗刷第九标耻辱不难。
如今一切无法改变,不知不觉中卷入帝国上层的争斗,军部半年初评寸功未立才仅仅是开端,往后还不知有多少阴谋和陷阱。
察看地形只是借口,他是在故意躲避,以为离开是非漩涡便能让双方关系缓和。进驻三河湾第一天梅英就询问过先遣队,高垣和李长弓只呆了不到半日,眼看一月将满仍不归队,他们是在等战斗来临,那时有了共同的敌人,内部的纷争不需排解自然暂时平静。
我的情义发自内心,并非有意让你为难,我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你陷进局中脱身不易,不管愿意与否,都必须去面对,你能跑出去躲避,我必须承担起责任。
梅英抬起头,擦掉泪水整理好衣装,为情伤心苦的只是两人,帐外的事处置不当会有更多人头落地,她没有多少时间哭泣。
温家脱离太子府阵营,并不能视作背叛帝国,怀疑太子父女的能力和力量,担忧独孤皇家选择女王的前景,英王叔等有意王位的人抛出难以拒绝的条件,有太多可能性使得温家与太子府背道而驰。
一时不会找到答案,如何处理与标长温轻柔的关系难以回避。
梅英从华岳和燕宁眼中看到了杀机,慈不掌兵善不理财,理智告诉她那是最好的选择,可感情总在呐喊咆哮,教官四年多来悉心照料,就算温家脱离太子势力,仍然没有起杀心,变相软禁的背后何尝不是苦心保护。
教官,你有情我怎能无义,可如何才能让你安然脱身离去呢?泪水不争气地又涌出眼眶,想起惨死的三名哨长,怪不得燕宁等人的狠辣,教官若先动手,她们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王位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胜利者的欢呼和失败者的鲜血。
“去训练场。”
走出帐篷,脸上的泪痕早已洗净,亲卫军官自发分成前后两组,在两名小队长带领下,护卫梅英前行,路过各小队的营地,执勤的哨兵诧异中敬礼,奇怪她为何以郡主的身份出面。
帐篷中只剩下梅英一人时,亲卫军官无人有异动,一路前行中梅英仍在暗自戒备,她相信自己的实力,有了防备就算个别人突起发难也伤不到,大多数军官的忠诚还是值得信任,留下几名信得过的亲卫,固然能确保完全,却难以让这些军官归心,她必须冒险,去争取让这些昨日的同窗伙伴,尽快变成可靠的亲信卫兵。
温轻柔的中军大帐距离亲卫队很近,一早起床没发现异常,执勤的卫兵站得笔直,她心中不由苦笑,保护换句话说就是监视,双方做法何其相似。她要控制梅英自由,但绝不容许有人伤害,表面上还不能授人以柄,如果挟制郡主的风声传出去,她和温家都承受不起老国王的怒火。亲卫队也一样,她这个标长如遭不测,依照军律,高垣和亲卫队全得陪葬,监视不代表可以肆意冒犯。
来到骑兵巡营地,秦如风恭敬地行礼报告:“标长,骑兵巡训练科目,河滩反冲锋,请您指示。”
“执行!”
骑兵巡的训练报告三日前就报了上来,温轻柔看过后爽快地签字批准,邀请战术组的教官一起观看。抛开私人恩怨,温轻柔其实挺赞赏秦如风,看似浪荡不羁,于军务却从无半点懈怠,临战时更是冲锋在前,他和亲兵在试炼战斗中几乎每战都有死伤,温家养尊处优的兄弟们如何能比。
战术组来了三名教官,仇教练没有到场,一名教官解释说是去重步兵巡指导训练,蒙一川资历浅经验不足,需要有教官压阵,实战布防训练不是儿戏,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在战时造成重大伤亡。
“标长,有没有兴趣亲自指挥骑兵,我要去充当偷营的佣兵头。”秦如风将骑兵巡分作两队,热情邀请温轻柔,一名教官大笑:“秦如风,失去战马,你就是没牙的老虎,不怕标长将你赶进河去?”
“教官,骑兵没有马,也比步兵跑得快,不信?你等着瞧。”
温轻柔拿过红色令旗,早有亲兵骑马过来,一个漂亮的动作跳上马背,扬起令旗笑道:“你们巡长话中的意思,是说我们骑着马也未必追得上他,呆会全部赶进河去,看他在河水中还能不能行动如风,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帝国军队,战无不胜!”
骑兵的口号整齐响亮,往常训练没少让巡长整,这次绝不让他好过,是标长亲自指挥,揍他一顿权当收利息。
三个小队充当步兵,卓越和李子辉都在其中,往常这类苦差事少不了他俩,明知秦如风是借机整人,他们有苦说不出,因为巡长老领头,当然就是带头而已,中途随时会退出去指挥。
骑兵巡演练河滩反冲锋,弓兵巡长华岳找上了潘阳,两巡人都是防守清河,今天不妨试试协同作战,华岳的话调皮中明显带着讽刺。
“潘阳,弓兵是远程攻击,近战能力差,你的轻步兵要是抵不住,敢不打招呼就溃退下来,别怪我在后面放冷箭。”
两巡人相距不远,华岳的话让潘阳脸上挂不住,这不等于在骂轻步兵战时不堪一击嘛,好似他潘阳就是逃兵的榜样。
“我的人在前面挡冲击,弓兵要是不能有效杀伤敌人,迟早会顶不住,不掩护我退下来重新整队,你们要先跑了怎么说?”
华岳早有准备,眼珠子直转,看得潘阳心中发毛,硬着头皮不服软。
“那好,潘阳,两巡人全部下河,武装泅渡一个来回,开饭号响结束,那巡回来的人多算赢,我们比比战斗意志,输了的人临战时自觉接受指挥。”
潘阳这下明白过来,这是在争协同作战时的指挥权,一想比赛办法不吃亏,就算输给华岳也不丢人,当下点头同意,轻步兵和弓兵将宽阔的清河当作了赛场。
蒙一川的重步兵集中在草料场,仇教练指导紧急救火训练,一个个提着水桶来回奔跑,那有闲情去留神周围动静。
五巡学兵,只有赵飞的那巡轻步兵照常进行晨操,地点却选择在河岸,湍急的流水声淹没了周围的声响。
姐妹五人的计划,先将亲卫队牢牢控制在手中,然后配合秦如风清理骑兵巡,掌握住这两巡最精锐的战力,有华岳和赵飞牵制,温轻柔反应过来也无兵可派,一切都成定局。
为防止执行中发生意外,必须让其它五巡人自顾不暇,而调开标长温轻柔是重点,不能让她察觉异常调兵过来,秦如风想出骑兵巡演习训练的鬼主意,恰恰抓住温轻柔想展示指挥能力的虚荣心,临时提议由不得她不动心上钩,也不会让人起疑。
“中军哨兵是亲卫队的人,燕宁借故调开他们,你带人冲进去,杀了她一河水全塌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你们女人真麻烦。”
秦如风听过妹妹解说,立即表示反对,宇文洁和令狐清这次没给他难看,还一个劲点头赞成,无奈梅英坚决不同意伤害温轻柔,逼得他半天后才想出办法。
战术组的教官是另一个变数,万一他们站在标长温轻柔一边,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在学兵中的威望,都能够轻易瓦解人心,让控制标队的计划半途而废,连华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真出了意外,她最多能对付两名教官,其她人斗不了多久就会被擒。
“你们放心,战术组不会背叛帝国,我有把握让他们效忠。”
“梅英,你不能去冒险,万一有人起了异心,你怕是走不出战术组营帐,我们也没能力营救。”
梅英自信地回答道:“真不用担心,影伯和令狐巡察有事离开,暗中肯定会派人保护我,教官的武力不算什么。”
仇教练的暗卫身份,独孤副使离开时才透露,严格来说他不是太子府的人,而是皇城巡检司的暗卫,直接听命于另一个负责暗卫的副使独孤无忌,一个梅英也从未见过的神秘伯父,传闻除了老国王、巡检使和军令大臣,再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据说多年前就在冲击武圣,是皇族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
独孤无忌派出的人,目前不会效忠太子,但绝对不会背叛国王,否则王位之争早就结束,挟制了国王,仁孝的太子只能束手就擒,而失去爷爷和父亲支持,独孤英就算控制住全国所有标营,承袭大位也是白日做梦,帝国近千万正规军不会听她调遣。
“郡主,请您念在旧情,保全她的性命,您知道,大家族子弟许多事身不由己。温家一时站错了队,也给她说服的机会,您需要更多的力量支持。”
梅英进了战术组,仇教练一开口就为温轻柔求情,丝毫不避讳其它几名同僚,梅英瞬时醒悟,这些教官怕都是暗卫,爷爷说可保自己安全绝非虚言,明里暗里谁知派出了多少暗卫。
“殿下,暗卫不参与皇族内争,这次他们变相软禁,首先打破规矩,您是被动反击,我们帮一次,下不为例。”
听过梅英的要求,几名教官面现难色,仇教练勉强接受任务,为了温轻柔安全,不得不冒些风险。
梅英边走边想不觉靠近训练场,亲卫队员不等命令屈膝拜倒,六名被冤枉的学兵也不例外,只有那名传令兵面如土色瘫倒在地,选择错了就得承受失败的代价。
当场处决传令兵,提拔三名哨长,宣布将不可靠的人全部调离,凌波标队亲卫队改名梅英郡主卫队,独立于标队之外,标长的军令从军制上再没有约束力,队员们欢声四起。
梅英出人预料地拿高垣开刀。
“原亲卫队长高垣,离营侦察迟迟不归,使得本郡主身处险地,他虽非有意也情有可原,但亲卫队群龙无首的责任仍需承担,不宜当卫队长,即日起由宇文洁接任。他和李长弓只是凌波标队的亲卫队成员,与本郡主卫队再无丝毫关系。”
梅英的决定并非姐妹事先议定,她没留给卫队的人思考的时间。
“宇文洁,带上卫队,随本郡主整顿各巡军务,先去骑兵巡。”
第八十章 兵变成功
骑兵巡反冲锋训练,标长温轻柔如愿以偿,将扮演佣兵的三队人赶进河水,勒马河岸眺望远方。
进驻三河湾快一个月,敌人没有发动一次攻击,连小规模袭扰都不见,各家标队斥候传回消息,方圆数百里找不到敌人踪影,在大草原来去自如的落日铁骑,难道真让几万学兵吓破了胆,收缩回大沙漠去被动防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做了四年多教官,凌波标营简单枯燥的生活,没有大家族的勾心斗角,学兵杀敌报国的单纯让她倍感亲切,温轻柔骨子里的骄傲不比华岳少,限制梅英自由是爷爷的命令,她不得不执行,但绝不愿凌波标营背负第九标的耻辱,这一个月无时无刻不盼望敌人发动攻击。
清辉郡主在三河湾营地,按理佣兵和巫兵早该动手,可事实每每让人失望,她心中的苦涩不敢也不知去向谁叙说。标队洗不去污名,身为标长的温轻柔难脱其咎,以后纵使在家族得到重用,帝国军队里将再无存身之地,胆小避战畏敌如虎,军部怎会再让她领兵。
“亲卫队!”
骑兵以战斗队形面向河水,没有命令不敢散开,站在河水中的学兵有人眼尖,发现了包抄过来的亲卫队,见他们长刀出鞘如临大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训练结束,骑兵下马集合,步兵原地不动!”
河水中,秦如风高声下达命令,骑兵巡的学兵依令而行,温轻柔回头看去,亲卫女队几十人手执硬弓,长箭指向她的方位,燕宁嘴角不无讽刺。
“看后面,她们想干什么?!”
骑兵巡只有一半人留在岸上,正按秦如风的命令跳下马列队,见河水中的伙伴脸色难看,有人回头张望,亲卫女队的弓兵,在两队刀兵保护下步步紧逼过来,两侧包抄的队员分成两排,手中短弩上蓝光闪烁,分明用的是毒矢。
骑兵巡混乱起来,有人不知所措,有人翻身上马,有人企图冲向兵器堆,训练前换成了木枪木刀,面临危险怎能与真刀实枪的亲卫队对抗。
“一哨,警告他们不得妄动,射!”
燕宁手中令旗指向跑向兵器堆的骑兵,五枝长箭应声发射,插在那几名骑兵脚前地上,他们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再不敢跑。
河水中,卓越方发觉情况不对,身旁冒出秦如风的亲兵,两把短刀交叉架在脖子上,不远处李子辉也是同样的光景,惊愕中失去戒备,清醒便成了俘虏。
“不想死,就乖乖呆在原地别动,配合亲卫队擒拿奸细,若再敢轻举妄动,一律视为奸细同伙,无需警告,就地射杀!”
秦如风的喊叫让绝大多数骑兵安静下来,亲卫队擒拿奸细,动静闹的也太大了吧,心中腹诽不已,脚下却自觉移动,以哨为单位列队,那些翻身上马的骑兵也跳下来归队。
温轻柔一直没说话,看着站在弓兵身后的梅英,两人目光对视良久,直到两队卫兵将卓越、李子辉等人叫上岸捆绑结实,他们都很聪明地放弃反抗,没做多大坏事,无非散播谣言,抓起来处分不会重,可要敢反抗,就地射杀不会是恐吓,死后还得背上奸细的恶名。
“三队,护送标长回卫队营地,没有郡主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李剑提着长剑走向骑兵队伍,几十名卫兵排成两行,短弩端在手上,警惕地跟在他身后。
“标长,卫队奉郡主令擒拿奸细,您再留此地不妥,别让我和兄弟们为难。”
温轻柔将目光从梅英身上移开,手中把玩着软鞭,大势已去反抗徒然,大步朝亲卫队营地走,李剑一挥手,三队几十人端着短弩将她围在中央。
“殿下,您长大了,我再没什么可以教你,这把软鞭留给你做个纪念。”
路过梅英身旁,温轻柔将软鞭放到地上,神色复杂地告别,不等她回话便往营地走。梅英让令狐清几人拦住,不能去和教官近距离说话,从地上拾起软鞭。
“令狐清,将兵刃还给教官,独孤英不会忘恩负义。你们听着,若有人敢无礼冒犯教官,我必斩其头必灭其族!”
温轻柔泪水溢出眼眶,头也不回往前走。
家族的任务无疑失败,败得莫名其妙,做梦想不到梅英会主动反击,计划更是天衣无缝,手下应该聚集不少人,没有她在能够自保。作为教官她没有失败,梅英能认清形势果断出击,一举扭转被动局面,假以时日,未尝不可以女王当国,更兼重情重义,弟子如此她夫复何求,足以笑对所有责难。爷爷看错人,温家站错队,但我温轻柔不死,就像刀疤脸所说,及时收手还有回旋的余地,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数百颗人头落地,那些人和她血脉相连。
标长温轻柔不做反抗,掌控骑兵巡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当梅英带人赶到清河码头时,潘阳早成了华岳的俘虏,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两巡人武装泅渡,无人能赶上华岳的速度,她第一个赶回河岸,潘阳气踹嘘嘘爬上岸,去码头营房后的集合点,等候多时的华岳一拳将他打翻,捆个结实扔进营房,此后几个水性好的轻步兵也步了后尘,等弓兵巡的亲信赶回来,华岳便坐到房门边看起热闹。
河水中的人看不到房后,以为上岸的伙伴们忙于换衣服,依旧叫喊着进行比赛,卫队的人代替了弓兵,上来一个捆一个,轻步兵全部成了俘虏,一百多人挤在营房里,嘴中塞着破布喊不出声,惊恐地看着卫队手中蓝汪汪的弩矢。
大家对这巡人都不了解,分不清谁是潘阳的亲信,只好全部当可疑人员抓起来,由华岳带弓兵看守,等稳住局势再想办法甄别。
蒙一川的重步兵和赵飞的轻步兵更简单,两个巡长将亲近标长的人点名叫出来,卫队轻而易举地押解回营地。
早饭后,姐妹几人聚在一起,凌波标队暂时控制住了,如何处置温轻柔和卓越等人产生了分歧。
华岳和燕宁不提杀人,知道梅英绝不会答应,退而求其次,要求将她的险恶用心昭告全标队,让绝大多数学兵醒悟过来,从而给兵变披上合情合理的外衣,谁知梅英还是不同意,说那会败坏教官声名,让她以后怎么做人,消息传回京都,温家必遭血洗,到时温轻柔有家难归军中难容,生不如死的结局有亏对教官的承诺。
宇文洁在中军大帐转来转去,该说的话都说了,梅英就是不答应,真后悔当时没直接射杀温轻柔,她一死大不了挨顿骂,总比此时进退两难好,留下温轻柔,纯属养虎为患。
“殿下,慈不掌兵,她不承担罪名,我们怎么向外人解释,兵变不是儿戏,皇家忌讳莫过于此。”性子沉稳的令狐清都有些急眼,心说你保全温轻柔和温家,我们怎么办?发动兵变,即使这次不处分,也会记在名册上,随时可以秋后算账,到时家族也跟着遭殃。
“算了,你执意要保,我们也没办法。但将她继续留在标队,绝对不行!燕宁,将事情真相密报校尉,建议撤销她标长职务,回标营另行安置。”华岳说完见梅英脸上仍有不舍之色,强自压住心中火气,缓和下语气劝说道:“你重情重义是好事,可行大事不拘小节,此时放了温轻柔不打紧,异日和政敌刀兵相交,他们可都是你独孤皇家的人,和你流着同样的血脉,那时你还要犹疑不决吗?你是太子嫡女,唯一的继承人,他们争夺王位本就是犯上作乱,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若再念血脉亲情网开一面,我们何苦平白得罪人?这些跟随你的学兵何苦冒险将性命搭进去?不忍心温家几百颗脑袋搬家,我们哪家没有上千族人,她们得势会放过吗?”
“大姐,你说的我都明白,就是不忍心,你们让我再想想。”梅英都快哭出声来,燕宁叹口气拉上宇文洁和令狐清,跟着华岳往外走,标队刚刚控制住,要想稳固还有许多事要做。
“大姐,我们别再逼她,正因她重感情,我们姐妹才甘愿冒险扶持,要是寡恩薄义之辈,今日能杀温轻柔,他年也会拿我们开刀。”
令狐清出门后反为梅英说话,华岳捏着鼻子笑道:“就你会两面当好人,呵呵,算了,任由她去。我们尽快整合标队,恶名我背着,别再为难她,卓越那些骑兵先关着,让军法组严刑审问潘阳,先解决好轻步兵,一巡人绝大多数不知内情,关的时间长,反会从感情上疏远我们。”
令狐清为难地说道:“我们不了解潘阳,他若胡乱拉扯,一时难以取证,万一冤枉人,轻步兵更容易离心。学兵对贵族子弟,心底很排斥,以后如何同营配合作战。”
“报告队长,队长回来了。”
哨兵的话让四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报告不像报告,问候不像问候,宇文洁斥责道:“说什么呢,我回到营地还用你来问候!”
“是,不是,队长——”哨兵挨训更难说清楚,燕宁当先反应过来,忙问道:“是不是高垣回营了?”
“是,队长和李长弓一起回来,还带回几十匹战马。”
“到会捡便宜,我们刚成功,他就露出头。”高垣平安归来燕宁心下高兴,嘴上不说实话:“都别理,让他一边凉快去。”
华岳朝令狐清直眨眼:“让小垣子和李长弓去审问潘阳,我哥铁定会跑去凑热闹,三人出面,潘阳撑不到半个时辰,让我这小师弟沾点功劳,官让人无缘无故撤了,正好拿潘阳出气。”
第八十一章 意外收获
回营的路,高垣选择走南线,马匪出没频繁的莽苍森林边缘,起初几天两人分外警惕,时刻防备马匪偷袭,几十匹战马,足以让他们眼红,谁知一路没遇到什么凶险,顺顺当当回到三河湾。
“马匪去哪了?洗手从良,蛰伏待机,畏罪潜逃,都不对啊,连佣兵和巫兵也不见踪影,这草原莫非成了人间乐土,奇了怪了。”
三河湾,各家标营战旗飘扬,李长弓觉得太反常,几万人枕戈待旦,千里内却没有敌踪,学兵到这里打仗,打谁去?
“没有敌踪,我俩最大的侦察成绩。”高垣开始时着急回营,是担忧落日佣兵集中兵力突袭三河湾营地,看到三河湾的景象,也是一头雾水,几万人能把敌人吓跑?
“队长,华岳巡长让你俩去审问潘阳,查清他在步兵巡的亲信。”
梅英发动兵变,夺取凌波标队的指挥权,高垣还没有理清思路,一个亲卫女兵跑来传达命令。
“我说你们女队是不是太不像话,公归公私归私,弓兵巡长何时有权对亲卫队长下令?”
高垣帐篷,李长弓没有看到一个传令兵,不满地责问女兵,女兵忸怩地回答道:“郡主下令,亲卫队改编为她的卫队,任命宇文洁为队长,亲卫队除了关起来的人,就剩下你和队长。”
“兵变!你们非但夺了标长的权,连高垣都不放过。标长软禁,我俩给谁当亲卫去?审问潘阳,谁爱去谁去,哥俩不干这苦活,去告诉梅英,将高垣和我也关起来。”
李长弓气得跳脚,路上早说好,回营就官复原职,这下好了,两个人的亲卫队,一个队长一个勤务兵,怪不得营地的人目光奇怪,原来是嘲笑哥俩,让从卫队驱逐,走出去会让人笑话。
“溜出去个把月,回来长脾气了?”秦如风人未到声先到,李长弓忙去门口迎接,嘴中不停叫屈:“高垣撤我哨长,梅英撤他队长,你们搞哪出,我俩倒像成了外人。”
“学长。”高垣打声招呼再不说话,撤职本就丢人,何况是让梅英拿去开刀,不可能没怨气,我是出去执行公务,又不是反对你们兵变,没功劳可以接受,改编卫队变相撤职,打肿脸再踩上一脚。
“你问我,我问谁去!”秦如风对梅英的决定一肚子牢骚,高垣数月辛苦,不惜用身体替你挡弩矢,功劳苦劳都有,反落个撤职的下场,可妹妹一再叮嘱不许火上浇油,违心地安慰道:“你亲卫队长的职务在啊,没兵还不好办,去骑兵巡和弓兵巡,随便挑。”
“标长软禁没人管,咱哥俩进出不用再向谁报告,一个亲卫都不要,没事随便转悠,谁也管不着。走,先拿潘阳出口气,还有李子辉,额外完成任务,免得让人家郡主再借题发挥。”
高垣起身往外走,心中再不满,这任务必须完成,华岳的脾气可不好,抗命的下场比撤职更难看。
禁闭室,潘阳让卫兵押了进来,看见高垣心中一哆嗦,正主回来没好果子吃,这些天那个谣言不是朝他泼脏水。
“将李子辉押过来一块审。”高垣随意坐在桌后吩咐卫兵,秦如风半个屁股坐在桌上,朝着潘阳不住冷笑,李长弓上去就是七八个耳光,打得潘阳口鼻出血。
“没少说高垣坏话吧,放心,一句一巴掌,绝不多打一下,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看小爷心情好不好。”
潘阳从凳子上挣扎起来,破口骂道:“李长弓,你别狗仗人势,老子是违反了军纪,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李长弓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双脚不停踢打,等卫兵押着李子辉进来,潘阳早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李子辉,别怪小爷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失败了,我要落在你手中,下场不会比这好。你和卓越没少针对高垣,方才潘阳说我狗仗人势,说得太对了,高垣倒台,老子跟着倒霉,嘿嘿。”几巴掌抽过去,李长弓才将话说完:“可如今主子得势,我这条狗自然想咬谁就咬谁,想咬多重就咬多重,没证据不要紧,一会将你和潘阳打死,老子伪造口供,按上你俩手印就行。”
李长弓的无耻让高垣哭笑不得,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大实话,自己和李子辉无非就是入营测试时有过几句口角,正主还是蒙一川,这几年他都处处针对,无时不忘记落井下石,真要得势那还了得。
“李长弓,看来我师兄弟是白来了,你一个人都可以搞定,那好,你来主审,死活不论,我帮你伪造口供,他们说的话我都知道。”
秦如风从桌上拿起纸笔,嘴角抽动奋笔疾书,将这个月各种谣言写在纸上,看得高垣脸色不时变幻,李子辉的无耻远超出他想象,换做自己是燕宁,这会李子辉几人早成了死人。
“李长弓,你要不会审问,我来试试。”高垣从靴筒抽出短刀,走上前去在李子辉身上比划。
“大家都是孤儿,标营四年没有多深仇恨,虽说你处处跟我过不去,我也懒得问理由,不外乎心胸狭窄嫉妒心太强。”
李子辉不信真敢打死人伪造口供,抬起头来朝高垣笑道:“不错,你我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就是说些闲话发牢骚,没做过对你有实质危害的事,更不会背叛帝国,造谣的事我全招,你和李长弓刑讯逼供也请到此为止,我出去不会控告。”
“聪明人就是好打交道,我还真不敢将你们打死。”李长弓解开捆绑他的绳索,秦如风笑笑让出位置。
“谣言的内容不需多写,重点写你何时在何地与何人商量过,我想要什么你清楚,一会和潘阳对口供,有一句差错,呵呵。”高垣抽出短刀,一刀扎在胳膊上,在几人吃惊时悠悠开口:“夺刀伤人企图逃跑,李子辉,你还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短刀扎在胳膊上,鲜血染红了衣服,抬手阻止住李长弓,高垣吩咐卫兵:“将潘阳弄醒。”卫兵一盆凉水泼下,潘阳迷迷糊糊醒转过来。
“你们都知道,流血过多会让人昏迷,昏迷前会有一段时间意识模糊。”高垣抽出卫兵的长刀,坐到门口的凳子上,朝潘阳和李子辉冷笑:“李子辉夺刀伤了我,如风学长忙于救助,李长弓挡不住你俩,呵呵,我临死反击失手杀人,你俩说说是不是功劳。”
秦如风一巴掌打在脸上,半边脸立时红肿,对潘阳怪笑:“呵呵,这一巴掌只能记在你头上,纸笔现成,拿去,爬在凳子上写。”
潘阳看看高垣胳膊上的短刀,再瞅瞅埋头写供状的李子辉,不发一声拿起纸笔。
卫兵是燕子风的护卫,只会帮秦如风三人伪造现场,杀人不是没有可能,高垣那一刀扎得不轻,你说他是自残,也得有人相信。造谣不是多大罪名,十几军棍就算重罚,可刺伤审问的亲卫队长企图逃跑,不是奸细何必如此,这个死局他破解不开。
高垣心中直骂,你俩倒是写快点,老子的血不是清河的水,真要流到导致人昏迷,代价也太大了。趁两人不注意,悄悄点穴止住血,口供是重要,身体更不能糟蹋。
秦如风一直关注着他,见状翘起嘴,乾坤点穴手,肯定是妹妹偷偷传给他,关心师弟,嘿嘿,骗谁呢,连我这哥哥都不教,真当你的心思无人猜到啊,大家不敢说出口罢了。点穴手派了这用场,呵呵,要让华岳知道,这小师弟又得挨顿揍。
“别虐待他们,说些闲话没多大事,带下去吧。”
两人口供对照几处吻合,高垣吩咐卫兵将他们押出去,李子辉暗骂:没多大事,你方才会设死局威胁老子,真要有大事,想到这不禁扭回头,正好看见李长弓包扎伤口,高垣痛得呲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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