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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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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尽快封城追查刺客,僵持下去会贻误良机。”

缴械绝不可能,兵器对于军人来说既是伙伴也是荣誉,高垣纵然下令,亲卫队员也未必服从,他的威信还达不到那种程度,唯有忍气再次提醒带队的捕头。

翔云郡各府各城只听从郡王府命令,清辉帝国各部无权干涉地方事务,这便是帝国直属郡府与郡王封地本质上的区别,数千年沿袭下来,翔云郡官员对帝国的忠诚仅仅表现在口头,而对于郡王府才是死心塌地效忠。凶案发生在积翠外城,属于城主府管辖,带回现场可疑人员是巡差权利,带队捕头岂会将学兵放在眼里,之所以再三警告,还是顾及帝国郡主脸面。

高垣态度强硬,一再拒绝缴械,让巡差和军士起了怒火,这积翠城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最后一次警告,再不主动放下兵刃,视同武力拒捕!”带队捕头举起长刀,巡差军士的刀枪指向学兵,一场武力冲突一触即发。

“亮弩,准备自卫!”

秦如风等人伤势急需治疗,刺客也要尽快追查,标队入城式还有太多的事等待处理,巡差的阻拦和警告,让高垣也失去耐心,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既然落下武力拒捕的恶名,那就带人强行离开。

今日第三小队值星,李剑带队跟随而来,刺客没抓到,反让一群巡差挑衅,京都贵族早就怒火满腔,郡王封地果然目无帝国法纪,竟敢无视刑部锦衣巡察令牌,这事闹得再大亲卫队都占理。听到高垣自卫命令,李剑露出真实的身手,几步跨出人已到了带队捕头面前,左手钢弩上,三枝闪着蓝光的短矢正对他咽喉,矢尖相距不到两尺,右手反握长剑斜垂地面,随时准备拦截巡差军士救援。

二十把钢弩,六十枝毒矢,指向外围巡差和军士,一队亲卫队员背着秦如风等人,另四队一手执弩一手持刀,紧紧护在高垣周围,只待令下便扣动弩机冲出围困。

巡差和军士的脸色红中带青,面对蓝汪汪的毒矢,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短距离射出的弩矢,无人能够躲过,何况带队捕头一照面便让学兵挟制,李剑的杀机毫不掩饰,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和疑凶逃犯打了多年交道,捕头一眼便看出这个学兵真敢拒捕杀人。

“不要冲动,我派人去通报燕校尉。”

死亡威胁下,捕头做出正确的选择,尽管来得太迟,但总算没有让惨剧发生,高垣闻声暗松口气,方才迫不得已冒险一搏,捕头真要坚持缴械,对方是执法的官员,他也不敢下令杀人。

“大人,我留下等燕校尉,让我的人护着伤员离开,他们急需救治,您看是否可以?”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捕头虽非本意,毕竟做出让步,高垣见好就收,语气变得诚恳,话音露出恳求,给足捕头面子。

捕头见惯各色人等,何尝不知眼前这亲卫队长是给他台阶下,假装为难沉吟一下,随即大度地发令:“你们还是孩子,看在父辈是帝国英烈份上,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让开路,让他们带人走,不可耽误伤员治疗。”

“多谢大人。李长弓,你带人回营,李剑留下。”高垣给李长弓摆个眼色,示意他尽快离开,李长弓心领神会,挥手领着四哨人离去,李剑带一哨仍护在高垣身边,钢弩依旧端在手上。

李长弓等人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默算他们已经出城后,高垣再度开口:“大人,适才救人心切,不该冒犯虎威,还望您见谅。”捕头不知他为何道歉,冷着脸一语不发,高垣用行动打消他疑虑:“李剑,让你的人收起短弩,按大人命令,随我去城主府接受讯问。”

“哈哈,好一句接受讯问,你是想让城主府难以下台吧。”燕子飞爽朗的笑声响起,楼门口多了一群军人,带队的捕头赶过去施礼,燕子飞望眼他边往前走边解释说:“标营学兵依军法管束,他们纵然犯法,也得由民部学兵司判决。他若去城主府接受讯问,你们势必背上干涉军政的恶名,军地互不干涉是帝国铁条,到时郡王府也得承担干系,这个恶名可是有封地的贵族,人人心底最大的忌讳。”

“参见燕校尉。”高垣行过军礼,一旁的捕头惊惧不安,险些酿下大错,差点上了这小子大当,郡王的忌讳,那是他小小的捕头敢触及的霉头。

“燕校尉方才说笑,大人秉公执法,我们敬佩不已,怎敢冒犯城主府,以后还得大人们照顾,岂会不知好歹不分尊卑。”

“方才是我心急,一时失去冷静,高队长是郡主的亲卫,不是我积翠城巡差可以盘查的人,还请多加包涵,莫要惊扰郡主。”

捕头这回够聪明,听出高垣话中不知好歹是在善意提醒,郡主身份尊崇,区区城主府岂能与之相比,尊卑有别,以下犯上惹下祸患,到时谁也保不住。

“大人言重,你我都是执行公务,郡主只会知晓大人大力配合。”

“高队长果然年少有为,以后如有所需尽管开口,在这外城我还有几分人缘情面。”

“往后说不得要劳烦大人,高垣先行谢过。”

高垣恭恭敬敬给捕头敬礼,四周围观的人听不清双方言词,见状以为他在服软,看向捕头的神色不乏敬佩,这样一来更是给足捕头脸面,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连声表态绝对配合亲卫队缉拿刺客。

双方化解误会,燕子飞的亲兵驱散围观人群,三人另找间房坐下,听过高垣简述刺杀结果,分析半晌得不出答案,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

“高队长,按说此案是军方管辖,我不该多话。蒙你赏我薄面,有句话不吐不快。”捕头姓查,听后沉吟一会方才迟疑着开口。

“查捕头,这里只有我三人,有话直说,不必顾忌。”燕子飞位高权重,又是统筹积翠城军务的老侯爷嫡子,一句表态足让查捕头放心,感谢过后接着将话说完:“这场战争学兵在明处,重大举动难逃敌国奸细耳目,查案缉凶也非所长,若是允许地方巡差捕快插手,或许见效更快,大家毕竟吃这碗饭,人人都有些手段门路。”

高垣听罢起身施礼,态度诚恳地感谢:“查大人,上阵杀敌学兵义无反顾,说句大话,两军对阵凌波标队丝毫不惧,可这防范刺客缉拿杀手,这些天让我们焦头烂额,实不瞒你,昨夜我一宿未睡,至今想不出可行的防护方案,还望大人看在郡主面上,出手帮我度过难关,高垣日后绝不敢忘记此番相助的恩情。”

凌波标队装备禁卫衣甲,明眼人都看出来,在这场战争中,就是郡主公开的卫队,而标队亲卫队长,绝对是郡主最信任的心腹,军职不高权利不小。虽说翔云是郡王封地,官员直接效忠的对象不是帝国,但翔云终究不是藩国,军事民政依然要听中枢安排,能靠上太子府瑛郡主这棵大树,日后前程无疑多了可靠保障,此时卖给亲卫队长人情,日后收获的可就是光闪闪的官帽,连燕校尉也与这年轻的队长平起平坐平辈论交,一番误会到让查捕头反看透中央与地方权利谁大谁小,怎会放弃高垣主动抛出来的绣球。

“城主府前些天就在排查可疑人员,日后我会安排人紧盯着,能不能找到凶手不敢打包票,但至少让他们难以安睡,时间长了自然会露出马脚,到时军地联合出手封城大索,让他们插翅难逃。”

“至于入城式保护郡主,高队长,你何不化明为暗,郡主只要在升旗时露出身份便可,路途上大可拉下面甲,标队人人如此,刺客怎能分辨出哪个是郡主。你们护旗哨不是有五人嘛,路上轮流执掌战旗,几十里路,谁也不会让郡主一人扛旗,那样反而显得不尊重。”

术业有专攻,查捕头一番话让高垣心花怒放,对啊,到时让学姐和燕宁替换掉护旗哨那两个实力较弱的贵族亲卫,五个人个个身手卓绝,师姐更是绝世妖孽,别说来几个刺客杀手,就是武师出手也能斗上几个回合,足够让标队和守军包围上来,这里是清辉的地盘,有十万守军上万学兵,我干嘛非要将护卫重任独自揽在亲卫队身上。

难题有望解决,心情放好人也变得慷慨,高垣大声吩咐李剑准备酒宴,说是为方才的失礼向巡差们赔罪,燕子飞在一旁有意帮他张罗,查捕头和手下恭敬不如从命,守军、学兵和地方巡差化解了误会反拧成一股绳。

高垣此时绝对想不到,一时的高姿态和慷慨解囊,为他以后带来多大的便利和好处,让梅英每每笑他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是本事大纯属运气好。

第六十一章 百密一疏

李长弓领人离开青楼,在街道拦辆马车,亮出学兵令牌,不顾车夫求情,将秦如风等人抱进车厢,拉上帘子扬长而去,临走扔块碎银子,让车夫来标队临时营地。

车夫手心攥着银子,三两重,不够买条马腿,这伙学兵看上去像是土匪,不敢去领马车,跑去城主府报案,一般的衙门管不住学兵,车夫宁愿舍近就远。

当街抢劫,疑犯是参战学兵,留守的巡差头目不敢怠慢,方才不久有学兵在青楼闹事,查捕头带人前去弹压尚未回来,如今又来一拨学兵抢劫,这积翠城往后有得折腾,无奈中吆喝纠集人手,看看接近上百号人,这才带着车夫往标队营地追赶。

高垣之所以让李长弓领人护送伤员回营,就是知道这个好友善于拿鸡毛当令箭,绝不会老老实实背着人走,若是换了李剑,秦如风他们恐怕要遭罪,谁家马车愿意搭载死活不知的伤号。

李长弓坐上马车,说是照顾伤号,让其他人跟在两旁护卫,亲卫队的战马留在城门口,在城里只好辛苦弟兄们跑路,亲卫小队也无话可说,人家官大说得又有道理。

车厢内,秦如风几个并排躺着,将不大的空间几乎占满。李长弓惦着脚尖寻隙移动,拔出匕首后动手拆起两侧座椅,一块块大小木板让他竖着护在四壁,布置出一道简易挡箭牌,犹自觉得不放心,脱下自己和秦如风亲兵身上的软甲,分几层绑在车门木板后,将他们全部护在后面,看看再无可用的防护物,在角落空隙蹲下来,边低声咒骂边拿出短弩检查毒矢。

“老子当上这传令哨长,预想的好处还没有拿到,苦差倒是接踵而来,引蛇出洞,你小子说得好听,可要是来条巨蟒呢,不就给小爷来个瓮里捉鳖,呸呸呸,老子没事怎么咒起自个来了。”

亲卫队步行护卫,马车行驶得不快,引来两旁行人注目,可看到这群学兵个个长刀出鞘,只敢在远处指指点点,无人上前自找麻烦,就连遇到的巡差和军士也装做没有看见。学兵没有违法乱纪,上去盘问万一引起误会,临战的学兵紧绷的弦要是突然断裂,手中的长刀可不是小孩的玩具,寒光闪闪一看就是精品良兵,到时吃亏的反是巡差巡兵,何必与一群就要上生死台的人去较量。

酒楼内,几桌酒席精美丰盛,高垣和李剑陪着燕子飞与查捕头,其他四个学兵与巡差们推杯交盏。迟迟得不到回音,高垣反而安下心来,只要师兄几人安全,能否引出刺客,有了查捕头先前的言语,他现在也不着急了。

非是不关心师兄安危,先前与巡差对峙,高垣不得不留下,燕子飞到来后看似随意说的几句玩笑话,何尝不是在提醒他,在翔云郡真正掌握实权的是郡王府,这场战争不知要打多久,标队以后购置粮草更换装备等等军务,都要经过贵族封地才能到达前线,少了郡王和属下各城官员配合,根本无法长久坚持,这才无奈与巡差交结,一番谈话受益匪浅,真心实意想要打好关系。

护送秦如风,多身边这一哨人没多大意义,高垣不在护送队伍中,刺客反要担心藏有后手,纵使出手也不敢久战,李长弓他们反倒更加安全,何况来时告知过独孤副使,标队的援军想来已与李长弓汇合,刺客杀手不敢也无力挑战整个标队。

高垣的设想不可谓不详尽,可他还是不了解刺客杀手,更不明白死士的含义,一切都是从军官的角度考虑,有进有退才会发起攻击。

刺客杀手一击不中或许另觅良机,就像翠花仙子那群人,听到援兵赶来立即撤退,不求杀人先保全实力,事前会留下逃跑的路。

死士只求完成任务,出手前先将自身置之于死地,信奉的就是杀生成仁,而不幸的是落日帝国决定斩首复仇,派来的死士不是一个而是一队人,李长弓躲在车厢差点真成了瓮中之鳖。

马车接近城门,亲卫队员长刀入鞘,不想让城门守军产生误会,到了此地就算安全,城门口足有上百军士盘查行人,刺客出手纯属自找死路。

“停下,接受检查。”城门守军举起长枪将马车拦下,充当车夫的小队长忙掏出学兵令牌上前接洽,其余队员紧贴马车两旁,后面也有一哨人背向马车警戒。

李长弓在车内吐口闷气,一路平安,这趟差事到此为止,出了城门跨上战马,纵有刺客也只能在后面吃马蹄扬起的尘土。

城门前,一个老头带着几个半大年轻人排在队伍中,随着人流慢慢往前移动,肩扛手提各式货物,看上去是进城置办物品的小家族管家,旁边维持秩序的军士,见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个个背着重物,好心提醒呆会紧跟在马车旁,那样能够快点出城。

“多谢军爷,老头感激不尽。”沙哑着嗓音道谢,脸上讨好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军士不疑有他,以为是山民习惯性惧怕巡差军士,见哨长查验过学兵令牌,挥手示意放行马车,收起长枪安排老头:“快跟过去,不用检查了。”

马车走的是正中间的门洞,那是军营和官府的特权,老头边道谢边领人往马车跟前靠,经过的军士笑笑也不拦阻,谁没有几个远房亲戚穷朋友,利用职权帮点小忙,这类事在城门守军中司空见惯。

赶车的亲卫哨长发现几人过来,正要出声拦阻,查验令牌的守军哨长笑道:“小兄弟,帮弟兄们个忙,带他们早点出去,城外人生活不容易,能帮就帮点吧。”亲卫哨长不好当面拒绝,点点头赶马前行,其他亲卫见是老少几人,又有守军说情,也就默许他们随车通行。

马车驶出城门洞,不远处看守战马的亲卫挥手喊叫伙伴,老头见状抖掉背上货物一声大喝,嗓音分明是年轻人,亲卫哨长方觉有变,眼前刀光闪过,胸口一痛本能地倒翻出去,避开了几个年轻人的短刀,却无形中将车门暴露在他们身前,没有一人在旁防守。

变故太过突然,马车两侧的亲卫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时,驾车的马匹已被刺死,几个年轻人持刀杀了过来,老头手中弩机扣动,几枝短矢划出乌光射进车厢,撞击木板的声音传出,老头狞笑着纵身跳上车辕。

短矢射在车厢木板,不见有人惨呼也无人从中冲出拦截,可见车厢内除了伤号再无人防守,天赐良机不容错过,只要上去割下秦如风的人头,不论是否能够脱身带回落日帝国,此趟任务都算顺利完成。

亲卫队低估了敌人的狡猾和凶残,让刺客轻而易举地靠近了马车,反应过来后怒吼着包围上来,几个哨长担心车厢内伤员安全,不加犹豫地掏出短弩扣动弩机,将几个年轻人当场射翻,十几把长刀随之斩落,地上再无一具完整的尸首,可那老头趁此机会钻进车厢,外面的亲卫脸色瞬间煞白。

杀手利用学兵经验不足的弱点,更是得到守军无意中帮忙,几名掩护的同伴惨叫声传来,老头一把扯掉伪装,短刀护在身前钻进车厢,秦如风等人重伤昏迷,他的脑袋再难保住。

亲卫队是低估了刺客的狡猾和凶残,可刺客头领也轻视了李长弓的耐心和谨慎。短矢自下而上斜穿车帘后的两层木板,强弩之末奈何不得李长弓事先布置的软甲,他和伤号毫发未伤,可这小子窝在角落一动不动,双眼紧盯车门。

杀手头领足够小心,虽觉得车内无人护卫,钻进车厢时短刀仍旧护在胸前,眼角瞥见两道乌光,短刀一摆将之格开,再出手便直刺向李长弓的脑袋,仓促中能够在如此短距离格挡弩矢,这份实力新一巡无人能及,可他的表演也到此结束。

李长弓笑了,很开心,这是杀手头领最后的感觉,一枝弩矢穿喉而过,死前连句话也没留下。

“小爷从来不一次射出所有短矢,总会留下一枝备用。”

一刀将杀手头领脑袋割下,这才抬脚将他尸体踢出车厢,李长弓从车帘后探出半个头,“护在马车周围,任何人不许靠近,等待标队援兵。”说完飞快缩回车厢,里面可远比外头安全,还能抽冷子暗算杀人拾取战功,何乐而不为呢。

李长弓的谨慎再次化解一场危机,伪装成行人的另一队杀手暗骂亲卫队太狡猾,眼见城门守军包围过来,在头领示意下脱身离去。

亲卫队紧紧护在马车四周,先前受伤的哨长胸骨发痛,若非有软甲护身,此时已进了地狱,气愤之下拿伪装成老头的杀手头领出气,将他的无头尸身砍成肉泥碎骨方才解恨,看得护在外围的守城军士脸无人色,这还是翔云郡的学兵嘛,怎么比边关的老兵还要残忍。

轻柔标长亲自带着骑兵巡赶来接应,华岳和燕宁紧随在旁,梅英也想赶来,让独孤副使拦住。

“你去只会让局面更危险。”见梅英还不死心,随即又接上两句:“也会让他更为难,亲卫队没有多少人可供调遣。”

“他为难与否与我何干!”梅英嘴上辩驳,脚步却移向军帐内,再也不提带人去救援。

轻柔标长等人赶到前,秦如风悠悠醒转过来,勉强翻身坐起,朝躲在角落不动的李长弓笑骂:“小垣子怎会有你这样的朋友,见小爷醒来都不过来扶一把,像毒蛇一样躲在暗处算计人。”

李长弓用短刀指指旁边的人头:“学长,我可是刚救了你一命,杀手上来前,在下面先射出几枝短矢呢。”话刚说完,秦如风哧溜一声又躺在软甲后,嘴中低声咒骂:“不早说,想害死小爷啊,本想下次带你去玩,免谈了。”

“带不带无所谓,一会见了华岳学姐,你让我是老实汇报,还是装聋作哑,我听学长安排。”

秦如风听出话中威胁,嘿嘿冷笑几声不搭话,李长弓开始让步:“跟你去玩,我怕刺客连我也惦记上。学长爽快,给点零花钱就行。”于是车厢内开始讨价还价,李长弓收获几张银票,秦如风得到一个帮着撒谎的盟友,两人皆大欢喜。

“如风学长察看地形时遇袭,伤势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此时不宜开口说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李长弓不等华岳询问,跑过去主动汇报,暂时保住了学长的英名,恰在此时车夫带着巡差赶来,轻柔标长好话加银票双管齐下,才将抢劫变作临时征用,索性买下马车,在骑兵巡护卫下赶往标队驻地。

第六十二章 入城序曲

青楼,风花雪月地,寻欢作乐处。男儿腰间缠金银,谁不想一夜风流去销魂,几人理会,如花的笑颜,遮掩了女子断肠的辛酸,迷情的歌舞,在倾诉家破人散的往事。

李长弓巧言化解掉秦如风的麻烦,对高垣的行踪却无法保密,没有明说是在青楼,隐约指出分别的方位。华岳和燕宁担心高垣吃亏,带两哨亲卫女兵赶到地点,瞬时明白他为何言语闪烁,满腔的担忧,顷刻化作无穷的恼恨,脸颊透出的红晕,是心底怒气凝结的火苗。

再开放的贵族女子,也不敢在青天化日下走进寻欢场,冷着脸在楼外徘徊,看见高垣出门扭头就走。

华岳攥紧拳头,燕宁紧握玉笛,任由高垣百般解释,这一场聚会无关风花雪月,反在商议杀人流血,两人一言不发匆匆赶路。这回营的路是如此的漫长,以致那相遇的无辜行人,看上去也变得狰狞可恶,清丽脱俗的佳人,摄人心魂的杀气,留下多少痴心遐想在身后。

营地,亲卫散去,寒霜般的俏脸,燃烧着火焰的目光,高垣难以溜走,低头挪进军帐。

燕宁初次见识华岳的蛮横,打一下骂一句,那挥舞的拳头,那踢出的纤足,没有丝毫贵族风范,比小巷的泼妇还要凶悍。高垣不敢躲闪更不敢反抗,暗暗运气护住要害。起初是华岳,不久燕宁加入,待梅英赶到,一句青楼寻欢即刻点燃怒火,几日的憋屈化作无情的拳脚。

最难消受美人恩,有无其他含义,高垣不知道,此刻骨头欲裂皮肉肿胀,浑身疼痛瘫坐在地,眼前是那面巨幅地图,燕宁临走拉开布帘,有空多看地图,少去招惹是非,话声温柔似含羞涩,那有意无意踢在跨下的脚尖,将高垣吓出满身的冷汗,好像不是她的杰作。

佳人远去,留下满屋芬芳,怒火散尽,有人遍体鳞伤,李长弓鬼头鬼脑溜进来,将手中捏着的玉瓶轻放在桌上。

“皇家秘藏良药,白色内服,青色外涂,不会耽误你参加入城式。”

高垣抽抽嘴角无语苦笑,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将你乱拳打伤,如今送来良药帮你治疗,这些女子不可理喻,往后还是少惹为妙,打不得也打不过,骂不得也不敢骂,躲远点恼恨你无情,靠近些责骂你轻薄,三人比那无踪的刺客杀手更令人难以应对。

“给我涂药。”高垣吩咐过后又没好气地斥骂:“这两天还得洗衣送饭外带洗脚,是你出卖兄弟的代价。”李长弓咧开嘴笑骂:“免谈,华岳学姐走时吩咐,一切你自个来,我要敢帮忙,保证让我躺足一个月。兄弟,好自为之吧。”说罢不待回话飞快蹿出军帐。

这边共患难的好兄弟拒绝帮忙,那头三姐妹巧笑嫣然达成共识:“你越容忍他越放肆,要想养成好习惯,必须斩断坏苗头,以后谁也不许再迁就。”

亲卫队长两日未出军帐,唯一知情的传令哨说是苦思战术,待入城式到来,高垣多了一个敬业的好名声,李长弓暗地里撇嘴,敬业,还不如说是在标队开辟了怕老婆的新规矩。

入城式,亲卫队全体出动,其它巡各选出三队参加,其它人留守营地,凌波标队五百三十人集合完毕。黑色军装里贴身穿着细叶软甲,外面披挂锁子连环甲,头盔全拉下护面铁罩,仅将双眼露在外,几百人跨刀持枪站在一起,轻柔标长都难以辨认出哪个是梅英。

“入城式,是凌波标队参战的象征,更是标营洗刷第九标耻辱的开端。”

“主事大人曾当众发誓,六年不丢掉第九标,他会重返战场,如今,六年未到,老兵已亲临积翠城前,这是教官无能和学兵软弱的结果。”

学兵无声静听,怒火悄然升腾,正是年少气盛时节,谁愿意承受无能的羞辱,谁愿意背负软弱的污名。

“凌波标队是幸运的宠儿,八十一家标营,唯独我们,与郡主相伴四年,还将共同战斗,这份殊荣全国瞩目,足以令后世敬仰。”

“凌波标队更是多灾多难,多年承受不该有的耻辱,我们面临的敌人,远比其它标营强大,所要付出的牺牲,或将超过以往的记录。”

“责任带来无尽的义务,荣誉后面是无数的牺牲。”轻柔标长稍停片刻,护罩后目光扫视全场,清冷的嗓音在春风中再度传遍营区:“凌波飞燕标队,我们如何选择?”

“标营学兵,武道无双!”

在响亮的口号声中,做为标队开路的先锋,李长弓率传令哨一马当先,两队亲卫左右分开紧随在后。

“凌波武士,荣耀长存!”

女声如黄鹂和鸣,亲卫女队紧接着出发,护旗哨高举飞燕战旗,正处队伍中央,白色的骏马在黑红色人流中分外显眼。

高垣曾想让护旗哨换马,遭到五名女子一致反对,既然手中飞燕战旗是无法隐藏的标志,哪又何必先弱了自家气势,于是护旗哨依旧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帝国军队,战无不胜!”

骑兵巡分成两列紧跟亲卫队后,一手持枪一手端弩,是临战的姿态,这是高垣特意安排,一旦前方出现变故,骑兵快速上前阻止路两旁的人群靠近,违令者当场射杀。

轻步兵、弓箭兵、重步兵相继走出营地,轻柔标长处在弓箭兵队伍中,代替华岳直接指挥。

秦如风的遇袭给高垣敲响了警钟,郡主的意义是鼓舞军心士气,刺客杀手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时,凌波标队还有谁的作用与之类似?两个人,标长温轻柔,师兄秦如风,后者让华岳强行留在营地指挥留守学兵,那就只剩下标长温轻柔,于是便有了弓兵贴身保护,前后轻重步兵接应,一旦遇袭弓兵就地结阵,用长箭阻截任何人靠近,步兵前后包抄上去围剿刺客。

凌波标队在军民欢呼声中走进积翠外城。

守军做了周密的安排,道路两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清一色枪兵面向观看的人群,长枪直指前方,若有人胆敢越出警戒线,不必警告立刻刺杀,这是守城副将亲口下达的军令。守军将后背留给凌波标队的学兵,看似不礼貌,却让混在人群中随标队前行的独孤副使特满意,这是在暗示守军的态度,信任标队信任帝国郡主,相信不会在后面下黑手,怕是郡王借此传递心意给远方的太子和老国王。

城主府都尉,负责缉拿盗匪维持治安,手下有两名捕头,一个主管治安,一个主管剿匪,治安归查捕头管。

于是乎满城的巡差全接到严令,清查凌波标队行进路线两旁,强弓硬弩射程内,不允许任何人登高观望。酒楼?歇业!民居?关门!商馆?全部商人到院中集合,巡差查验身份,就差没明说你们是重点监控对象!

查捕头放了狠话,手下的巡差头领各有各的绝招,但有一点各处相同,那就是连坐,谁家敢窝藏陌生人,查出来左邻右舍一并处罚,说什么?帝国没这条法令,呵呵,是没有,那以后多关照你,谁家门前都没有栽无事牌,总会找到岔子教训你。这就是地头蛇巡差的厉害处,没人敢把他们的警告当耳旁风,不定何时就找你麻烦,遵纪守法又如何,巡差有的是办法栽赃陷害。

一家偏僻的客栈内,逃离青楼的翠花仙子,换掉那身勾人魂魄的奇装异服,长裙拖地风姿卓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或许不该再叫她翠花仙子,真实的身份是翠华巫兵的一名祭师,与清辉军制对照,相当于温轻柔的标长职位。

五名少女紧皱眉头,三天时间被迫换了五家客栈,眼下这处藏身之地也不知能呆多久,那些讨厌的巡差,鼻子就像猎狗一样灵敏,总能很快赶过来,若不是忌惮眼前这位梅莲祭师,早出手杀几个泄愤:风骚迷人出手狠辣的翠华巫兵,何时沦落到让巡差赶着跑的地步。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占不到便宜。传令下去,取消所有刺杀方案,分散撤出积翠城。”

梅莲脸色渐渐开朗,青楼故意留秦如风几人性命,就是不想为他人作嫁衣裳。他若不是落日势在必得的目标,酒中放上剧毒,不知不觉中就会送命,何用牺牲色相亲自出手,无非是想试试这名让落日大失脸面,胆敢嫁祸给翠华的学兵,到底有多么厉害难缠。原来也是好色之徒,身手是不错但也强不到哪去。积翠城情势变化,梅莲失去再找麻烦的兴趣,就让清辉和落日争斗,我翠华坐收渔翁之利。

巫兵心中不甘但无人敢出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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