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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悱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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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疚之情油然而生,流云洛祺欲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王爷,您今晚去实现了歆儿提议的计划?”颜歆这才幽幽出声,嗓音 颇为平静,听不出任何表情。
  流云洛祺愣了愣,即刻扬起手中的床单,点头应答:“嗯!本王不希望你继续委屈,所以……”
  “那王爷是几时去的?现在都差不多要天亮了!”颜歆边说,边仰头望了一下上空,“听来福说,王爷是2更之前就出去的。”
  “呃,由于……由于事情有些耽搁,本王……本王回来迟了!”流云洛祺赶忙解释,奈何语气和神情都呈现出他的心虚和撒谎。
  是吗?真的有事情耽搁?颜歆内心一阵苦笑。他的疲倦,她全看破眼里。他的能力她很清楚,一向是床上悍将的他,以往每次跟自己欢爱,他从没表露过像现在这种精气耗尽的模样。
  计划中,明明说一次完事,他2更之前出去,最迟不会超过3更就回来,可现在……都过4更了!!
  难怪她今晚心不在焉,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心血来潮地来到这里,询问思忖之下,才知他去实行计划!她甚是欢喜,同时又心急如焚,就那样在殿里等候,可是等了整整2个时辰,才等到他的归来!

  流云洛祺更加的尴尬和不知所措,于是拥住她:“走吧,外面冷,我们进去!”
  颜歆便也不说什么,随他一起进内。她内心不断告诫自己,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发怒,不管今晚发生过什么,天一亮便都会便都会随风飘去,一切再不重要,只要过了明天,那贱人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彻底安枕无忧!!
  随着黑夜的过去,白天慢慢来临人间。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两个人影缓缓走进楚筱菱的寝房,分别是喜形于色的琴儿和王府的何嬷嬷。
  一脸的满足,娇俏醉人,嘴角含春,琴儿一看便知楚筱菱在做着美好甜蜜的梦,还真不忍心叫醒她,但考虑到嬷嬷在等着,只好轻拍楚筱菱媚人的面颊:“筱菱姐,起床了!筱菱姐——”
  经过一连窜的呼唤,楚筱菱总算悠悠醒来,看到琴儿,便嘟起小嘴,“琴儿,我好累,想再睡一会!”
  “可是何嬷嬷要来收床单,筱菱姐,换过床单再睡吧。”
  收床单?干什么?意识还没归位的楚筱菱,不觉蹙起细眉,但还是乖乖起身,用被子盖信自己光裸的身体,下了床。
  琴儿靠近她,一边端详一边暧昧地道:“筱菱姐,想不到昨晚王爷会来哦!”
  听到他的名字,楚筱菱脑海即刻浮现出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容,俏脸也随着涌起一阵羞红。
  不同于她们的喜悦高兴,正在收床单 何嬷嬷却是另一番表情,布满皱纹的脸由于震惊而扭成一团,只因她发现,那洁白的床单上,并无预期中的落红!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收起床单,然后向楚筱菱一鞠身,退了出去。

  少了保嬷嬷,琴儿说话开始直接大胆起来,由于好奇而迫不及待地做出询问:“筱菱姐,昨晚情况怎样?听我娘说,女人的初夜会很疼,是不是?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呢?”
  楚筱菱内心又是一阵羞涩,眼神不自觉地趋向迷离与茫然,似乎在回味着某种美好。
  琴儿见状,忍不住揶揄她:“看来我娘是骗人的,瞧你这表情,肯定不会痛了。”无意间瞥到楚筱菱脖颈上的点点红印,她又接着嚷:“哇,这里好多红印,怎么回事?”
  楚筱菱也赶紧跑到梳妆台,看过之后马上恍然大悟,这些,都是他昨晚留下的。
  渐渐的,琴儿似乎也明白过来,继续盯着她,神秘偷笑着。
  楚筱菱更加尴尬赫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说道:“好了,你想知道是怎么感觉?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浑身酸痛,疲惫不堪,骨头都要散了!我想沐浴,你能帮我准备一下热水吗?”
  “刚才何嬷嬷来的时候,燕儿姐早就去准备热水了,说你等下需要,她还猜得真准!”琴儿依然抿嘴窃笑。
  提起何嬷嬷,楚筱菱不禁疑问,“对了,何嬷嬷怎么无端端来收床单,这些床上物品一向不都是你们送去洗衣间的吗?”

  “王府规定,凡是王爷的女人,初夜翌日都有嬷嬷来收床单,因为床单上有着贞洁的象征!”
  楚筱菱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忆起昨晚无意间瞥见的床单上的落红,她心中一阵舒坦,便不再理会这事,吩咐琴儿出去提取热水。
  琴儿颌首,快速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一桶铺满鲜嫩花瓣的热水出现在楚筱菱的面前。
  直到众人再次离开,楚筱菱才拿掉身上的被单,小心翼翼地跨进浴桶内。
  热水侵入肌肤,带来一股舒适感,让她忍不住闭眼,仰头搁在桶缘上。一会,她又睁眼,拨开水面的花瓣,看着那浅浅涟漪,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昨天晚上。
  原来,初夜的感觉是那样!娘亲只跟自己讲过会很疼,却没说痛过之后是难以言表的美好的快乐。
  好感到了他的需求,还有眷恋与疼惜,他心疼地吻去自己脸上的泪珠,叫自己别怕,说第一次都是这样,他会好好爱自己。
  假如感觉不是那般实在和真切,她还以为做了一场春梦,因为昨晚的他,出乎意料的温柔,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他一次又一次地带领自己尝试和体会那种陌生的、只需尝过一次就不可自拔的美妙。期间,他还引导自己喊他的名字,当时的自己,嘴里传出的那声“祺”是多么的娇媚,多么的柔和。

  他不断的索求,导致她疲惫不堪,迷迷糊糊间就那样配合着他。尽管不知他何时离去,但她隐约感到,他应该呆了很久,很久……
  对了,他现在在做什么?起床了吗?今天不用早朝,应该还在睡吧?他的梦里有没有自己?今晚他会不会像琴儿所言,继续过来找自己?
  就这样,楚筱菱呆呆盯着水中的自己,花痴般地陶醉在这美好思绪中,直到外面传来琴儿的呼唤,才从中清醒。
  水都凉了!!她竟然没有感觉!!
  朝外面应了一句,她迅速起身,抹干身子,换上一袭干净清爽的便服。
  用过早膳后,琴儿本来叫她继续睡一会,可她忽然想起老王妃一直关注这事,便迫不及待想去跟老王妃分享。
  一路上,她嘴角含春,和琴儿有说有笑。但走着走着,蓦然发现府里那些下人,个个神色古怪,远远看着她,交头接耳。
  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欣喜地道:“筱菱姐,她们应该是知道了王爷昨晚夜宿你那的消息。”
  楚筱菱听罢,也甚觉有理,于是不再细想和怀疑,稍微加快脚步,一刻钟后抵达漪兰殿。
  老王妃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楚筱菱,面露喜色:“今日这么早过来,吃过早点了吧?”
  楚筱菱微笑点头,“媳妇过来是想启禀母妃,王爷他……他昨晚在我房中留宿。”

  老王妃双目陡然瞪大,又惊又喜。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断劝他去宠幸楚筱菱,可他每次都推三推四,想不到昨晚偷偷去了。
  瞧着楚筱菱俏脸泛红、一副幸福羞涩的样子,她敢肯定,昨晚两人过得很好!心底又是一阵欣慰,她拉住楚筱菱的手:“孩子,你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你们果然是命定的伴侣!!过了,过几天你陪我云一趟净云观,答谢菩萨的帮忙。”
  “是的,母妃!”楚筱菱也是喜形于色。
  正好这时,伴着一阵喧哗,只见两名女子拉拉扯扯地靠近,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个围观者,她们都是流云洛祺的侍妾及其贴身丫头。
  混乱喧闹的局面让老王妃蹙起了眉头,不悦地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争先恐后地哭诉出来:“老王妃,您要为菲菲做主!菲菲明明说的都是事实,如烟却痛骂菲菲,还说要撕破菲菲的嘴!”
  “什么事实,你分明就是造谣,竟然说王妃姐姐是残花败柳,初夜没有落红,进王府之前就不是贞洁之身!”被唤做如烟的女子马上跟着反驳,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楚筱菱原本很少搭理这些八卦事,但一听是关乎自己,且还是对自己的污蔑,她便再也无法淡定下来。
  老王妃也是非常恼怒,大声叱喝,“你们是什么意思,这话谁说的?”
  “回老王妃,菲菲真的没有捏造,府中传得沸沸扬扬,说王爷昨晚云临幸王妃姐姐,今早何嬷嬷收床单的时候,床单上一片干净,没有落红!”
  没有落红??自己昨晚明明看到那点点殷红的,怎么会没有!楚筱菱震惊得瞪大了清眸。
  老王妃同样是惊诧无比,沉吟了片刻后,吩咐下人去把何嬷嬷带来。

  何嬷嬷战战兢兢,如实道出今天早上见到的情况。
  “不可能的,何嬷嬷,你是不是看错了?”楚筱菱忍不住大嚷。
  “王妃娘娘,很抱歉,奴婢看到的时候也很吃惊,但奴婢始终是个奴才,不敢越轨当面指责与大声质问您,故只能带回去,让王爷来定断!”
  祺儿?老王妃面容严肃,询问道:“何嬷嬷,是王爷叫你去收床单的?”
  “回老王妃,正是!”
  老王妃更加疑惑不解,想以往,每当流云洛祺首次宠幸待妾,都是自己命人去收床单,可这次,祺儿因何自作主张,亲自鉴定?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们,她想解铃还需系铃人,于是命人把流云洛祺也叫来。
  一会,来的不仅是流云洛祺,身边还跟着他的八爪鱼——颜歆。
  整个场面异常沉寂凝重,老王妃先打量一下颜歆,视线最后落在流云洛祺身上,沉着声问:“祺儿,你昨晚是不是去了筱菱房中过夜?”
  流云洛祺稍怔,随即颌首。
  “那你来说,昨晚是不是筱菱的初夜?她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你?”
  流云洛祺又是一阵静默,才淡淡地人、答:“孩儿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亲自经手,怎会不记得!!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神色,老王妃总算明白了什么,暂且稳住心头的颤抖,接着又问:“对了,你今天早上为何亲自叫何嬷嬷去收床单?这事一向是娘亲做的!”
  “孩儿正好见到何嬷嬷,顺道跟她交代一声,孩儿也想不到会弄出这样的事。”流云洛祺说得异常自然有理。
  老王妃心里则在冷哼,看看他,又看看颜歆,真恨不得掐死颜歆。她知道,肯定是这祸精捣的鬼!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是绝不容许这祸精得逞的!
  接下来,她又命人去把床单拿来,还派人去数筱菱房里的床单,但得到的结果,让她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原来,以免混淆,王府的床单不但分有等级,且印有记号。何嬷嬷收的那张床单确实印有楚筱菱的记号,而楚筱菱房内的床单总数也不变!
  证据确凿,众人再次窃窃私语,好心胆小的尚会对楚筱菱投以一丝同情,至于那些早就看不惯楚筱菱的,此刻可谓满面鄙夷、轻蔑和讥笑。
  楚筱菱除了感到疑惑不解,更多的是难过和悲伤,不仅是因为蒙受不白之冤,更是因为流云洛祺的态度。他昨晚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他说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过后就不痛了。可是,为什么他刚才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母妃,歆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这时,颜歆忽然做声。
  “有什么话就直说。”老王妃冷冷地应了一句。
  “姐姐嫁进王府之前,曾在市集卖豆腐,我亲眼看过她和那些男人调情嬉笑,王爷当时也在场!她的私生活这么不检点,初夜没落红也不奇怪!另外,这事传出去,我们王府的声誉怎么办?王爷岂不是遭人耻笑?”
  “我承认和他们有说有笑,但只是言语上的交谈,我连手都没让他们碰过,我们是清白的!”楚筱菱立即辩驳。
  “事实摆在面前,这又如何解释?”菲菲哧哼。
  楚筱菱哑然,猛地看向流云洛祺,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公道话。
  “祺儿,你认为呢?”老王妃趁机询问。
  本来,看到楚筱菱满是委屈,流云洛祺由于内疚而开始有点动摇,可是一直握住他的颜歆,不时揪紧他,给他传来了某种信息!又看颜歆眼中那抹真情和期盼,最终,他还是硬下心肠,违背良心地哼出:“一个低贱女子,是残花败柳何足为奇!”
  流云洛祺的话,不仅是一个最后判决,对楚筱菱来说,更是一个能把她推下万丈深渊的邪力。她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发颤,眼中充满悲愤哀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昨晚的一切,包括他的温柔,他的呵护,彼此间的契合,仍历历在目。他,为何变得这么快?或者,他根本没变过?昨晚的他只是一虚幻,现在的他才是真的?
  忽然之间,楚筱菱仿佛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内心更加无地自容,自己真是痴人做痴梦,还天真以为苦尽甘来,早上沐浴的时候,甚至在想他今晚还会不会来,在憧憬往后的幸福生活!
  原来,一切都是昙花一现,只是一场梦!一场既美好却又邪恶的梦!
  想不到,他会喜欢颜歆到这种程度,为了颜歆不异违背一个男子该有的风度和仁义道德,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对付自己。
  绝望充斥着她,伤痛折磨着她,让她心灰意冷,身心疲惫。良久,她收起一切伤痛,向老王妃说出最后一句话:“很抱歉给母妃添麻烦了,至于床单上因何没有落红,请恕媳妇无法解释。媳妇只想跟母妃说一句,媳妇出身虽然低微,但一直谨记女子该有的德行,祺王爷是媳妇的第一个男人!!至于母妃会如何处理,媳妇不会有半点怨言!!”
  说罢,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包括流云洛祺!就那样低垂着头,朝大门口走去……
  缠绵悱恻 第二十三章 命定伴侣
  入夜,整个王府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当中。
  翠凝阁的院子里面也是一片静悄悄,只有那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
  干净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是楚筱菱。她一袭单薄素净的睡衣,长发随便披散两肩,正抬首仰望着寂寥遥远的夜空,眼中尽显孤独和落寞。
  自老王妃那回来后,她便把上、自己关在寝房内,什么人也不见,杜绝我、外界的一切,企图让自己好过一些!可是,越安静,思绪越混乱,只要一靠近那张大床,她满脑便是昨晚的景象。
  昨夜,床上春光无限,暧昧旖旎,热情燃烧。今晚,陪伴她的却是一屋子的寂静,还有那无边无际的伤痛与苦楚。
  是他,把自己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女人,一步步引导自己领略那美好的情欲。他轻吻着自己,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怜惜。他对自己的需求,历历在目,那么的真切,让自己难以忘却。
  谁知道,这一切只是昙花一现,是一个早有策划的阴谋!相较于怨恨他的邪恶、卑鄙和无情,她更痛恨自己的无知可悲和痴心妄想。阴谋来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假若被他们得知自己曾经的痴心妄想,必定会引来更多的嘲笑、讥讽的伤害!
  整个下午,她就那样心不在焉,精神恍惚地呆在屋里,总算到了夜深人静,才迫不及待地从那几乎令她窒息的空间出到这里,借着清凉的晚风舒缓心中的郁结。

  曾经,自己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即使父亲遇难后日子过得很贫苦,一家人却团结互助,开开心心。就算嫁到王府受尽委屈与冷落,她仍淡定地熬过去。今天,可谓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那个什么“命定伴侣”,彻底在她心中粉碎!
  暮云收尽溢清寒,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月明年何处看。
  看着那一轮皓月,楚筱菱不禁想起小的时候,母亲跟她讲过月亮里面住着一个善良和蔼的月老,人们只要常看月亮就能被月老认住,将来会得到一段好姻缘。
  所以不知何时开始,她常坐天井里,了望遥远的夜空,希望月老记住自己,将来赐给自己一个好男人。可如今看来,那大概只是一个传说,又或者,月老顾及的人太多导致忽略了她。
  “月老,你真的在月宫里面?那你看到我了吗?你能否告诉我,我这一生,还会不会遇见一个真正疼我、懂我、爱我的良人?”痴痴地仰望,她默念也心中的疑问,同时也是祈求,满腹怅然。
  正好这时,一阵细碎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她回首,只见淡淡的夜色之下,映出了琴儿那张同样忧伤的脸庞。
  “筱菱姐,你怎么出来了?夜气寒凉,你该添件披风!”琴儿慢慢靠近,在楚筱菱细肩覆上一件披风。
  “我睡不着!”楚筱菱幽幽应了一句,顺势拉拢一下披风。面对琴儿,她无需隐瞒自己的心思。

  琴儿在她旁边坐下,注视了一会,迟疑问出:“你在担心会否被老王妃赶走,故无法入眠?”
  担心?不错!自己要是被这种无须有的罪名而赶出王府,不仅会受到外人耻笑,还给家人带来羞辱。特别是娘亲,得知真相后必定柔肠寸断、悲伤欲绝。
  还值得担心的是,这事会不会影响到卖豆腐的生意?少了那份收入,一家人的生计可怎么办,母亲的眼疾呢?何时才能治好?
  “说来说去,都是王爷的错,他真量坏透了!”琴儿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
  坏?对自己来说,他确实是罪大恶极。可对颜歆,他却义无反顾,可谓情深意重。
  “莫非这世上的男人都这么坏,不值得信任了?”琴儿继续抱怨着。
  终于,楚筱菱出言安慰:“不会的,当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此,你看赵单羽和奕彬,他们品性善良,为人随和,挺好的呀!”
  “嗯,赵公子和奕彬哥哥都是好男人。反正啊,凡是有权有势的人,都是坏蛋!特别是王爷,坏人之罪!”
  瞧她鼓起两腮的可爱模样,楚筱菱唇角不觉抿出一抹淡笑,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叹道:“琴儿,我们离开这里后,恐怕又要恢复以往抛头露面的日子了!”
  “嗯!不过我决定了,以后都由我来吆喝好了!”
  “你?可以吗?你一直都怕那些男人。况且,你不担心到时声誉受损,像我这样被人指责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楚筱菱不禁又想起白天的事情,好不容易压住的悲酸再次窜起。
  “不怕,都不怕!反正我又没想过嫁给王爷那种混蛋,况且就像你曾经所说,对方若是因为这样而看来起我,那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自信孤傲,毫无惧怕!看着琴儿,楚筱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整个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是啊,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手臂微微抬起,她拥住琴儿,再次看向寂寥的苍穹。
  琴儿也环住她,跟她一起往上看!
  她们并不知晓,有个高大的人影,悄然而来,一直静静呆在某个角落,满面思云地注视着她们,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又悄悄离去。
  没有预期中的惩罚,也无预期中的驱逐,第二天,老王妃只是吩咐下去,说那事其中是个误会,还勒令以后不准任何人再提起关于筱菱初夜没落红,她的理由是——她问过大夫,有些女子初夜尽管没落红,却是实实在在的清白之身。
  本来,她这个理由很正常,但是在那落后闭塞的古代,却是荒谬之谈。
  大家心知肚明她这是偏护楚筱菱的借口,便也不敢多说,只奶暗中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有的人羡慕楚筱菱几生修来,能获得老王妃迷惑得贴贴服服。
  这些话,都是琴儿听回来的。楚筱菱感慨万千,非常感激老王妃的看重和疼爱,不过也因此,她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了,三步不出门,整日呆在自己的庭院。毕竟,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她很清楚,外面那些谣言是不会很快消失的。
  直至回家探望母亲的日子,她总算离开翠凝阁。距离上次见面,只是短短一个月,可看着亲切慈祥的家人,楚筱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若非担心母亲得知真相而难过,她真想就这样呆在家中,不再回去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最后,她还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叫琴儿先回去复命,自己多留一会,陪母亲弟弟晚膳,直到戌时才回府。
  整个府邸进入了寂静状态,楚筱菱低垂着头,慢慢向前走着,经过某道回廊时,猛见两个人影,一个是流云洛祺,另一个是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颜歆。

  她正想着要过去行礼呢,或当看不见而绕开。颜歆却已来到了她的面前,语气一如既往地透着轻蔑和嘲讽,“你果真与众不同,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才回来?”
  瞧她那嘴脸,楚筱菱本不想理会,不过思前想后,还是做出解释:“我在家陪娘亲吃了晚饭才回来,我有叫琴儿回来通报。”
  “哼,是陪娘亲呢,还是陪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假如是我,应该好好反省,而非继续出去招蜂引蝶。”颜歆说着说着,语音蓦然转向不忿,“虽不知母妃因何做出这种荒谬的判决,但明眼人都知道,事实真相是怎么回事!”
  “是的,关于事实真相,就算别人不知,你必定知!”楚筱菱届冷然应答,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由头到尾,视线没看过流云洛祺。
  望着她慢慢消失于夜色当中,颜歆气得直跺脚,不禁对流云洛祺撒娇:“王爷,您看看,她……她这是什么态度嘛!”
  流云洛祺一声不吭,闪烁的黑眸牢牢盯着楚筱菱消失的方向。
  颜歆越想越不服气,想她绞尽脑子设计了那么一个险局,以为可以把那贱人赶走,熟知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几天只要静下来,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流云洛祺宠幸了楚筱菱回来后的异样,内心可谓阵阵愤怒和不甘。另外,她还以为流云洛祺会跟老王妃争取,执意休掉那贱人,他却说不想破坏母子感情,说反正楚筱菱名声已经受损,往后在府中估计不会好过,不如就暂且作罢。
  他压根不明白,她要的不仅是那贱人声誉受损,她要的是那贱人彻底消失!

  “走吧!”忽然,流云洛祺低唤一声,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心头还是满腔怒火,但也不好发作,她只是冲他嫣然一笑,重新依偎在他的胸前,暧昧的应着:“嗯,那我们不散步了,我们回房,歆儿服待您就寝!”
  流云洛祺也回她一淡淡的笑,拥住她,继续往前迈步,心情却再也不同方才,整个人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颜歆也是满腹思绪,在考虑着如何进行下步棋,反正,她是绝不容许那贱人留在府中,绝不容许那贱人霸着自己的头衔,甚至……有机会抢走自己好不容易得手的男人!!
  天高气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样一个好日子,正是楚筱菱随老王妃云净云观的时候。
  还记得,楚筱菱被流云洛祺宠幸过后的翌日早晨,老王妃讲过要带她去净云观答谢佛祖。“落红事件”后,她以为这会取消,不料老王妃计划不改!不过,她也没拒绝,一来,对这位慈祥善良的老人,她无法说不;二来,在王府憋闷了这么久,出去走走也好。
  两顶小轿子,十来个随从,没有铺张和隆重,一路颠簸,约中午抵达郊外的净云山山脚。

  接下来是一段陡峭的山路,轿子无法再前进,她们只好徒步往上。楚筱菱与另一个丫鬟搀扶住老王妃,几个随从跟后,其余的人留在山脚等候。
  越往前,楚筱菱越打心里佩服老王妃。堂堂一个尊荣华贵的太妃,已经上了年纪,可为了心中那份虔诚,竟然不畏艰险。同时,也对这净云观产生了好奇,极想知道在那高深莫测的山顶上,隐藏着一座怎样的神奇寺院。
  经过了几刻钟的步行,她们总算抵达山顶,个个都已气喘吁吁,只见那云母缭绕之中,伫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寺院。
  在小和尚的接待下,她们一起进入寺内的最里层,发现一名瘦骨清风的老人在那恭候。
  “贫僧拜见老王妃!老王妃千里而来,贫僧未能及时出门迎接,恳请老王妃见谅!”他一扬手里的拂尘,恭敬地道。
  老王妃没有埋怨,反而淡笑:“大师言重了!大师慈悲帮忙众生,老身前来打扰,还望大师多多包涵!”
  “老王妃果然宽宏大量,贤惠大方。贫僧正是知道老王妃这性格,才敢跟前一个施主多说片刻!”贤士也笑了,语气带着钦佩和欣赏,当他目光转到楚筱菱时,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位应该是祺王妃吧!”
  “善女楚筱菱拜见大师!”楚筱菱对他鞠一鞠身。
  “祺王妃请起,贫僧不敢当!”说吧,道士视线重新回到老王妃身上,毫不吝言地恭贺:“老王妃得此良媳,真是福如东海!!”

  “这还多得大师帮忙,若非大师,老身岂能得此贤媳!”老王妃趁机再次道谢。
  “哪里哪里!贫道只不过是顺应天意,祺王爷与祺王妃有命业姻缘,他们注定天生一对,相亲相爱到永远!”
  听到这,楚筱菱心头乍颤!命定姻缘?原来是这位大师牵针引线!!只是,他刚才说自己和流云洛祺会相亲相爱到永远?呵呵,他大概不知道,天生一对的应该是流云洛祺和颜歆吧!!想着想着,楚筱菱唇角溢出一抹苦涩悲酸的笑。
  老王妃瞧见楚筱菱那神色,知道她在伤感缅怀什么,于是暂停这个话题,开始进入祭拜仪式。
  她果然是心中向佛,每一步骤,每一动作都异常严肃庄重,以致楚筱菱也不敢有丝毫放松,照着她的吩咐,跟随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拜佛完毕,在大师的安排下,她们循例在寺院用膳,斋菜清清淡淡,楚筱菱却吃得津津有味,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食欲最好的一顿饭。
  之后,她又随老王妃沿着寺院各个角落参观,听大师讲解寺院的历史。到了下午3点多,她们才启程正式离开寺院。
  下山的路比上山还艰难。像来时一样,楚筱菱和丫鬟扶住老王妃,走得更加小心谨慎。但走着走着,艳阳高照猛然消失,天色瞬间暗了下来,且乌云密布,大雨毫无预警地降落大地。
  发觉形势突变,老王妃赶紧做出安排:“筱菱,这路不好走,你快放开我,让他们来就行!”
  “我没事的,母妃,还是我来扶您吧!”并非楚筱菱信不过那些随从,而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她不想把老王妃交给其他人,她要亲自带她。
  望着楚筱菱固执的样子,老王妃便也不再争执,反握住她,一起慢慢往下。两名随从在前,两名在后,时刻注意着她俩的安危。

  大约过了一刻钟,雨点加大,颇有狂风暴雨之势。老王妃开始有了暂时停下之意,可是看着两边都是一些希希疏疏的树木,根本遮掩不了人,且不知这雨会下到几时,万一天黑了更糟糕,于是又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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