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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迟迟迎春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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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心痒难耐,满脑子都想着鸳鸯说的话,她直觉认定贾迎春根本没资格用那些东西,理当拿来进献给她的大姐儿才是。

“嗯…”贾母心里琢磨了一下,大约也觉得贾迎春摆在屋里的东西,肯定有不少是以前公中的东西,当初分家时,大家都没想到这些细节,自然也没有一一去讨要,如今就是让人把东西还回来自是合情合理的事,便点头道:“要让二丫头把她手里的好东西献给娘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再说老大家的未必有那闲钱替二丫头添置什么好的,我看说不定还有不少公中的东西,那时咱们没想到还有这一恁,既然分了家,荣国府的东西也不应该出现在老大那边,妳先叫人对一下账本,过两日再去迎二丫头那里,让她把该还公中的都分一分,顺便叫她挑几样精致的玩意儿,将来放到园子里去,好生跟她解释清楚了,省得传了什么坏名声出去,以后婆家人也会看轻她。”

“知道了,我办事,老太太还有不放心的吗?”王夫人闻言,立刻笑逐颜开地点头应道。

王夫人开心地盘算着能从贾迎春那里拿回来多少好东西,却不曾想周瑞家的过两三日之后,却来告诉她一个非常让她不想听见的消息。

“怎么可能半件都没有!?以前各处屋子的摆设几乎都是从公中库房出去的,大太太又是抠出名的主儿,她会拿自己的东西去给二姑娘使唤?妳再给我查仔细一点!”王夫人愤愤不平地吼道。

“太太,真的是没有,二姑娘那里从来不曾叫人来用过公中的东西,连借也没有借过一回…我把账本都翻过好几遍了呀。”周瑞家的低头弯腰地回道。

“这怎么行?难道就这么让她逃过一劫?不成!既然该咱们的讨不回来,我去‘借’总可以吧?而且老太太不是说了要叫她拿几样东西出来进献娘娘的?为了她自己的将来,想必她对这点小要求也是接受的。”王夫人哪里能吞得下这口气,心想既然拿不回什么东西,她难道还不能去借吗?只是借了之后会不会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夫人脑海中的念头这么一闪,她立刻二话不说,领着一堆婆子丫鬟,大摇大摆地出了荣国府大门,转往贾赦的府邸而去。

邢夫人早听见婆子来说王夫人的大阵仗,她却是从容地对身边的费婆子笑道:“还真叫迎丫头说中了,这人哪~怎么就能厚颜到这等程度呢?”

“太太别说了,贵客前来,您也不好坐在这里等,不是吗?”费婆子回道。

“说的也是,走吧,去看看我那位菩萨心肠的二弟妹想做些什么大事。”邢夫人说着就同样招呼自个儿院子里的几个婆子丫鬟出去迎接‘贵客’。

两方人马在二门上就遇见了,邢夫人第一次觉得果然演戏也能上瘾…她故作不解地向王夫人问道:“二弟妹,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妳怎么有空上门呀?”

“哦!我这不是有事来的吗?前两日二丫头大喜,我一直没空过来恭贺,所以今天特别过来看看。”王夫人淡定大方地解释道。

“哎唷!这怎好意思劳驾二弟妹,只是…不晓得二弟妹带了什么礼物来?”邢夫人瞥了一眼王夫人身后几个两手空空的婆子,一副更加疑惑的神色。

“礼、礼物?唉!咱们是自家人,哪里还送什么礼物?大嫂果然还是那个样子。”王夫人愣怔一下,随即暗暗鄙夷了邢夫人一眼,心道果然还是那副小肚鸡肠的样子,居然敢问她要东西?!

“自家人?二弟妹说笑了吧?妳是高高在上的荣国府当家主母,而我们家真要认真算起来,如今不过贾家旁支,要不是老爷还有个官身,我们这一房大约和贾敕贾效的地位是相差无几的,哪里敢和二弟妹是一家人?”邢夫人轻笑一声,缓缓地说道。

“大嫂这句就见外了,算了,不跟妳多说,我还要去见迎丫头呢,回头得空再跟妳闲聊吧。”王夫人急着想去贾迎春院子,根本没心思和邢夫人唇枪舌剑,于是说完话,便闪过邢夫人那群人,又匆匆往菲雪阁走去。

“太太,要不要去请老爷和二爷回来?”费婆子悄声问道。

“不必了,王善保家的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吧?”邢夫人摆摆手,幸灾乐祸地看着远去的那行人。

“前天晚上就收得一乾二净,保证没人看见。”费婆子回道。

“那咱们回屋里喝茶去吧,既然人家都说是去看你家姑娘了,我还能拦着不成?等等叫人弄盘冰果,她们一走就送去给姑娘去去火,瞧这大热天的,怎么还有人这般不消停,幸亏早分了家,不然呀…不提也罢。”邢夫人越说越觉得以前自己的那点贪小便宜的手段摆在王夫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亏她总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如今看来,她还真是技不如人!

王夫人兴冲冲地往菲雪阁里走,根本就没有想等小丫鬟禀报回复的意思,只是待她一踏进贾迎春的屋子里时,顿时傻眼了…。

屋子里只有两三只花瓶摆在墙壁的长几上,而且一看就是劣品的那种,墙上挂着两幅字,不过那个字看起来是有看没有懂,再转头往小书房看过去,破书本倒有不少,可是真正有价值的只有一对玉盘,哪里有那天鸳鸯所说的满屋子精致且价值不菲的摆饰?!不是说有对高达一尺半的红珊瑚树吗?!还有那个什么四季花鸟的落地屏风呢?!还有摆在多宝格上的玉如意、八宝漆盒怎么全都不见了!!?

“二太太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事?”贾迎春闷声不响地站在一旁看着王夫人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许久才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我是听说妳小定那日极热闹,可惜这两天府里忙着,总没空看看妳,正好今日无事,我就过来看看了,不过我看妳这屋里也太空旷了,一点喜气也没有,我听人说那天妳屋里布置得可是极好,怎么…怎么…。”王夫人突然觉得口干舌臊,竟不知要怎么开口了。

王夫人本来是打算如果能亲眼看到贾迎春屋里的东西,她还能借口说贾迎春年纪小,怕自身福气压不住,少不得要借借贤德妃娘娘的贵气压一压,然后借机就可以把她的东西堂而皇之地搬回去,可是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叫她去哪说去?

“我的屋里向来只有这些东西,要说真有价值的不过那一柜子的书本罢了,那天太太想着怕临川伯府的人会提说要来我院子里瞧,不得己只好去当铺和几位交情不错的夫人那里借来几样东西充充门面。”贾迎春有些羞愧地低头回道。

“怎么可能?!我在隔壁府里半点消息也没有,二丫头不会是诓我的吧?!”王夫人自然不可能相信贾迎春的话,她直觉地反驳道。

“二太太若不信的话,可去问问太太,只是千万别问我们老爷…因为老爷好歹从荣国府分出来的,他又一向极好面子,这种事我和太太当然只敢偷偷地做,而且借那些东西也花不少银子呢,太太还怕万一老爷知道的话,不晓得又要怎么责怪她。”贾迎春有些心酸地揉着眼角,又故意透露了一个讯息。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二丫头的日子这般艰难,不如叫我看看还少了什么,我回头要是有余力,自然也得帮衬一二,谁叫我是妳婶子呢,总不能叫妳明年寒酸地嫁出去吧?”王夫人精明地看了看四周,一壁说着一壁往东次间走去,根本不曾考虑过那个地方是不是她能去的。

王夫人以为贾迎春向来木讷,不管她做什么事,贾迎春都不敢反抗,便用眼神示意跟来的金钏儿、玉钏儿并彩霞彩云几个丫鬟在屋里晃来晃去,屋外更有婆子已经很不客气地想推开东西两厢房的房门,准备进去四处翻看。

周嬷嬷早先就见那些婆子的目光猥琐不正当,暗暗让院子里的粗使丫鬟死死盯住,所以她们才一动手,便立刻被人拦住,周嬷嬷更是气愤不平地冲进屋里向王夫人质问道:“二太太,请问妳们这是在做什么?一群人在我家姑娘我屋里想翻什么东西?我家姑娘可不是你们荣国府的人,妳这般嚣张行事,是打算让我明日递牌子进宫向皇后娘娘哭诉几句不成?”

“妳敢?!…我女儿现在可是尊贵的贤德妃娘娘,连皇后娘娘都得让她几分,我才不怕妳去说。”王夫人根本不怕周嬷嬷的威胁,她是打心底认定贾元春在宫里比皇后还得势,自然谁的帐也不必买。

“哦…是吗?我也不知道原来一个五品宜人已经大到能随便议论宫闱之事了?看来我还是得进宫去同皇后娘娘说一说才好。”周嬷嬷目光冷冽地盯在王夫人脸上,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一马了。

“妳!谁会信妳的胡说八道?!”王夫人突然有些清醒过来,她后怕地瞪着周嬷嬷,只是也知道今天注定拿不到好处了,王夫人再无知也还是晓得贾元春不管怎么得皇帝宠爱,位份总是比皇后还低等,皇后握着后宫之权,万一真让人把她说的话传到皇后耳里,把皇后给惹恼了的话,最先倒霉的还不是她的女儿?可是叫她就这么空手而回,她又哪里甘心?

王夫人越想越不值当,于是又转头对贾迎春说道:“妳既是娘娘的妹妹,心里合该多替娘娘设想才是,如今园子里那里尚缺少一些摆设,我看着妳那几只花瓶倒还派得上用场,不如就先让我拿过去充一下场面,等娘娘省亲过后,我再派人送回来给妳。”

“啊……二太太既然需要的话,那便拿去吧,我这里也确实只剩这两件东西还能上得台面,不过日后再要别的就没有了。”贾迎春一脸无辜地点头应道。

“哼!那我回去了。”王夫人满心不快地扫过贾迎春一眼,便叫婆子把两只花瓶给搬了回去…。

第六十一章 傻眼

一屋子的人看着王夫人如同来时那样又气势汹淘地离开;司棋指着那行人的背影;气呼呼地道:“姑娘怎地就让她走了?!这算个什么事儿?有没有点做人长辈的样子?亏她还是荣国府的当家主母,太太做的都比她好!”

“二老爷那一家子人的品性真是了得,这几年下来,我是一次又一次地亲眼见到他们的作为有多么无耻…堂堂一个官夫人倒学起市井泼妇的行径,简直丢人!看来真得叫皇后娘娘小心一些;这样的母亲哪里能养出什么品性端正的姑娘?”周嬷嬷摇头感叹道。

“她把那两只花瓶拿走了吔!莲花儿,等等去地下库房再拿两只出来补上空位,幸亏上次买了不少,可惜那两只是里头花色最漂亮的。”绣橘一脸惋惜地吩咐门旁的小丫鬟再去搬花瓶回来装饰。

“幸好那两只花瓶值不了几文钱,倒还反叫二太太坐实了强抢侄女东西的名声,过两日把消息传出去;咱们再看看二老爷和老太太怎么处理这件事。”周嬷嬷心里一阵气闷过后;对于王夫人的强盗行径更加嗤之以鼻;又想着要不是她们这些人一向了解王夫人表面上看似菩萨心肠,私底下多么贪得无厌;指不定这会儿已经被搬光不少好东西了。

“唉!不管他们要怎么处理后续了,司棋,妳去跟太太说一声,咱们这里警报暂时解除,不过以后呀~荣国府的人就不要随便放进来了,还当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呢,想怎样就怎样,我又不是什么犯人,居然也想抄搜我的屋子?真真是不知羞耻!”贾迎春心道自己当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以为王夫人那样要面子的人,应该会在她屋子作乱,谁想得到那人能厚脸皮到那种高度?主人家还在眼前,她就旁若无人地到处翻箱倒柜,可是她也不傻呀,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放在贾府里,她就不信那位王夫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司棋应声匆匆出门去向邢夫人回复情况,等她回来时,除了手上端着冰好的水果之后,身后还跟着不怎么放心的邢夫人,以及一脸关切的王熙凤主仆。

王熙凤自从诊出身孕后,便听从众人的话,不再去荣国府当管家婆,整天都窝在她和贾琏的新住处里陪着大姐儿,只有遇着婆婆压不住府里下人时,她才出来扮黑脸骂人,对于大多数婆媳地位不同,管家权利分明的人家来说,像邢夫人和王熙凤这样的婆媳相处方式倒也少见。

今天王夫人的突然到来,原本王熙凤也不知道,却是王夫人离去那时,她院子里的小丫头正好让平儿派去厨房拿点心时遇见一大群人,又看到为首的正是王夫人,她便回来顺口向平儿提了一句,平儿心下不解,转而向王熙凤说了一道,王熙凤一听就觉得对方来意不善,赶紧叫平儿找人去打探情况,然后才知道王夫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跑过来找自家小姑讨要东西,她立刻也顾不得什么休养了,赶忙更衣出门过来瞧瞧。

而邢夫人则是听说王夫人最后依旧抱了两只花瓶回去,所以过来问一下战况结果的,到底还是担心贾迎春一个做人家晚辈的做得太过会落人口舌。

“妹妹,二太太没对妳怎么样吧?!”王熙凤的肚子渐渐显怀,又碰上炎热的六月天,她匆匆从小院来到贾迎春这里,虽只有一小段路,却已经让她的额头上浮出一层汗珠。

“嫂嫂怎么也来了?快点坐下,绣橘倒杯水来。”贾迎春没想到王熙凤也得了消息,又立刻就过来关心她,叫她心里既感动又担忧的,毕竟还怀着身孕,很多事不比平时方便,所以她赶紧就吩咐平儿扶着王熙凤坐下。

“我不是叫人不许去跟妳说吗?妳怎么还是知道了?”邢夫人也有些不快地问道。

“太太以为能瞒得住吗?二太太来时就那等阵仗,还是有目的而来的,想不惊动我都难,只是…妹妹这屋子是怎么回事?我才几天没来,这里居然快变成空房子了?不是说二太太没拿走什么东西吗?”王熙凤在贾迎春小定那日虽只是匆匆出来走了一圈,不过她对贾迎春屋里的摆设还是有印象的,如今一见这大相径庭的景象,她忍不住咋舌地问道。

“是没有拿什么啊,只有一对地摊货的花瓶,妳现在看到的这些啊也是故意弄给她看的,她还差点想拆了我的屋子呢,幸好周嬷嬷压得住她,不然可真叫她得手了。”贾迎春双手一摊,无奈地解释道。

王熙凤一听就明白了,不过是他们这一房应对那头惯用的伎俩罢了,偏偏这一套对荣国府里住的那些人总能百试百灵。

王熙凤知道缘由之后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关切地道:“她今天来这一趟,应该不会改日又来吧?”

“我想她是不敢了,周嬷嬷方才直接把皇后娘娘搬出来堵她,她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至于不考虑在宫里的大姐姐,而且只要拖过大姐姐省亲之后,她更没有借口来要东西。”贾迎春手指敲在桌面上,语气还算肯定地说道。

“不过明年妹妹出嫁时要怎么办,我和妳哥哥很想替妳把嫁妆办得丰厚一些,可又怕老太太和二太太会不会再趁机捣乱,还有妳身边的丫鬟,听说司棋和绣橘都是配人的,总也要再补几个丫鬟进来吧?那边没差事的小丫头还不少人呢。”王熙凤拿眼瞟了瞟荣国府的方向,忧心忡忡地道。

“怕她呢!心不是向着我的人,我可不敢使唤,长者赐又怎么样?难道长辈给的下人就不是下人了?若是这样有二心的奴才,我要来何用?”贾迎春很不客气地回道。

贾迎春自然明白王熙凤的意思,只是她想不明白,记忆里,她看过很多穿越文总喜欢说‘长者赐,不敢辞’,所以对于长辈赐予的人或物,再不喜欢也得忍着收下,可却忘了那些做长辈赐下的人或物未必就是善意的,对这等不怀恶意送与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善待的必要,甚至还可以说‘礼尚往来,来而不往,往而不来,皆非礼也’!

“妳自己知道小心就好,别到时候还叫我们替妳操心。”王熙凤略略安心地笑道。

“迎丫头心眼也不比妳少,现在妳怀着孩子,本来就很耗费精神了,何苦还替她担心这些?再说那些事还远着呢,又不急在这一时。”邢夫人拍拍王熙凤的手背,一脸疼惜地道。

“谁叫我就是个穷操心的主儿,妹妹又是二爷唯一的妹妹,即使我不操心,老爷太太难道也不操心,不过就多一事罢了。”王熙凤笑玻Р'地道。

“哎呀!我说妳们婆媳俩都是心思多的主儿,我又不和二太太针锋相对,不过尽力避开她那些贪婪的想法而已,有什么难的?她再横行霸道也得顾忌着许多事儿,不必想太多啦。”贾迎春好笑地劝慰着邢夫人和王熙凤。

原著里,王夫人不就是因为总有许多顾忌,所以才不得不推王熙凤出去做枪靶子吗?如今没有王熙凤这个顶缸的可怜人,贾迎春就不相信王夫人将来在荣宁两府被抄时,她还能逃过一劫。

傍晚,贾赦和贾琏回来,自然也听说了王夫人带人要向贾迎春讨东西的事,贾赦还气呼呼地骂邢夫人,道:“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妳也不出面替她顶回去,还让王氏把东西拿走了?”

“我也想啊!可是迎丫头特别提醒我,叫我不能出面替她说话,不然咱们就有理变成没理了,我也是听她的话,所以才没去插手的,你凭什么骂我呀?!”邢夫人腰杆子挺得直直地反驳道。

“她做啥不叫妳帮她?她傻了不成?”贾赦不懂贾迎春的用意,于是反问道。

“因为论私,我是二夫人的嫂子,论公,我是四品恭人,她不过五品宜人,怎么算过来算过去,我的身份都比她高,要是我替迎丫头出头,那反而成了我们仗势欺人,所以迎丫头才说不要我出面的。”邢夫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二弟明明就是三品威烈将军的爵位,怎么王氏还是五品?!妳弄错了吧?”贾赦一头雾水地挠头问道。

“哼!幸好这一点我比你了解,当初皇上是给了二弟爵位没错,可是并没有给二弟妹的诰命文书呀,所以二弟妹依旧只是五品宜人,而非随二弟同品级的三品淑人。”邢夫人洋洋得意地解释道。

“嘿?!这样也能说得通?真不知道那丫头的脑子怎么转的,不过吏部的人怎会没有向皇上提这件事儿?这可就怪了。”贾赦恍然大悟,随即无奈地轻笑道。

“谁知道?反正我现在依旧比二弟妹大是事实,你可不许去跟那些官提醒半句,不然我跟你没完!”邢夫人才不管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她只知道她照样压得住王夫人就够了。

“哧!妳这女人,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妳了?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了?”贾赦心头一松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被一向胆小的妻子吼了好几句…。

邢夫人闻言,忍不住脖子一缩,她怎么可能承认她其实是一时得意忘形了?不过贾赦似乎对妻子这样的行为很是受用?!而他感到受用的结果自然就是想要好好疼爱妻子一番,于是这里…揭过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呢,怕有童鞋不了解,所以还是解说一下,古代的命妇诏封,其实还是需要有正式文书的,如果没有朝廷的正式文书,哪怕做丈夫的已经是一品大官,妻子依旧什么都不是,并不是妳嫁了个官,妳就一定是官夫人,即使大家都尊称妳一声夫人,那也算不得准的。

所以有童鞋发现了吗?之前贾政在承袭爵位时,王夫人并没有得到相应的诏封文书唷~~贾政虽然是个官,但也未必了解其中的不同点,于是乎,王夫人不过是只披着虎皮的狼罢了。

第六十二章 远调

萧云与贾迎春有了正式的名份之后;他不再像先前那样将自己对贾迎春的情意隐藏在心底,晓得她喜欢街坊上的小吃更胜于府里的美食,便隔三差五地吩咐墨昀或书影挑新鲜干净的送过去给她品尝。

贾赦对准女婿如此体贴女儿的表现,他是既欢喜又纠结,只要一想到女儿很快就要嫁人了,他就好忧伤…可是又想到女婿也算个人才;居然能看中意他女儿;他又好欢喜…于是两相纠结之下;某个让他看不顺眼的人又中枪了…。

孙绍祖自从向贾赦提亲被拒之后,他就觉得日子始终在水深火热之中;偏偏他在京中没有真正有用的势力,根本也找不出谁暗中对他动手,要寄望那几个狐群狗党是不可能了,他试过许多次要拉着那些人跟他一起回府,但往往是众人一起遭殊。

所谓酒肉知己多是贪生怕死之辈,于是几个月过去之后,孙绍祖身边余下的不过两三个家道已落又无财产的人。

这一天,孙绍祖忽然听见临川伯府二爷和贾府姑娘成亲的消息,又听临桌的人说起萧二爷对未来媳妇似乎很好,三天两头地献殷勤。

孙绍祖越听越好奇,总觉得那人说的女方很熟悉似的,于是就仔细向那人问了几句,可没想到听那人一说完,整个酒楼里的人就听到孙绍祖破口大骂道:“xx,那女人明明应该是老子的媳妇,什么时候变成临川伯府二爷的媳妇了!?贾赦那家伙敢阴老子,他私下把我送去的聘礼退回来,老子还没同意解除婚事呢,他凭什么又把人许配给别人了?老子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去!”

“孙大爷,你疯了吧?你和贾家几时有的婚约?又没凭又没据的,你拿什么去跟人家说?而且那萧家二爷也不是咱们能惹的,想当初他和二殿下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混世魔王,少有人在他们手底下不吃亏的,你这会儿想去找贾大老爷算账?不怕他替他未来岳父大人出气吗?”一旁的友人连忙拉住他,讪笑着劝道。

“我还怕他不成!?本来人就是我先相中的,贾赦他嫌贫爱富,看不起老子官职低微,我说呢!他怎地不要我那五千两银子,敢情是有更有钱的对象让他巴上了,我看那个贾家姑娘也不是好玩意儿,还什么千金小姐?我呸!千金小姐能勾得人家对她死心塌地的?”孙绍祖是求之而不可得,于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孙绍祖的友人感觉到周遭传来几道不善的目光,他有些后悔今天陪孙绍祖出来喝酒,又猛然想起这几个月来,好几个跟孙绍祖一起喝酒的人都被打到遍体鳞伤地抬了回去…他今天不会也变成那样吧?心里念头一闪,他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后,便又赶紧拍拍孙绍祖的手臂,劝道:“唉!别说了,别说了!”

“我偏要说!你要是怕的就先滚回去!”孙绍祖生气地挥开友人的手,同时吼道。

“喂!你这么人真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孙绍祖的友人此时也生气了,他虽然心性纨绔贪玩,对朋友却是挺有道义,不过见孙绍祖这般不听劝,他也不想管了,孙绍祖不要命,他可是惜命得很。

“走吧!走吧!当老子稀罕你们不成?!”孙绍祖不耐烦地挥挥手,抄起酒杯又是仰头一灌。

孙绍祖的友人见状,他知道孙绍祖的脾气一旦上来,谁也劝不动,他自然不会留下来自讨苦吃,只是淡淡地又劝他一句小心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孙绍祖见友人离开后,他也喝光了酒瓶里的酒,喊来伙计结账之后,摇摇晃晃地走出酒楼,在街上走了一段路,经过一个暗巷时,旁边突然冲上来两三个人将他拉入巷内,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哀号声传来…。

“我让你胡说八道!敢坏我家丫头名声!老子不出手,你还当老子怕你了?!就让你知道一下老子还很健壮的。”贾赦让两名小厮压着孙绍祖的身子,然后用力地揍了他几下,一壁揍人还一壁骂道。

“你这老王八!老子还没去找你算账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那闺女来就应该是我的人,你别忘了你早就收下我五千两银子,别以为银子退了就没事了。”孙绍祖被打了几下后,人就有些清醒了,他见来人是贾赦,心里也是来气,当下不客气地反骂道。

“哼!我还怕你不成?有什么证据,你倒是拿出来瞧瞧。”贾赦底气十足地回道。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你等着!老子这就回去拿出来,然后上顺天府告死你们!到时候你那丫头不要说做正室了,就是给老子当丫鬟,老子都要考虑考虑。”孙绍祖突然想起先前他给贾赦五千两银子的时候,还哄着他立了字据的,如今只要把那张字据找出来,贾赦和他那个闺女还不是得任他拿捏?于是立刻反驳道。

“那你倒是回去找呀!要是找得到,老子随便你!”贾赦说着又往孙绍祖肚子上招呼了几下,然后才让小厮们把人放开。

“你!你给老子等着!”孙绍祖疼得整个人倦在墙角下,可是口里还不忘逞强地道。

“等着就等着!哼!”贾赦把孙绍祖揍了一顿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原先憋在心头的那股子气也消失不见了,他满意地又踢了孙绍祖几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孙绍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夜里吹了许久的冷风,才让从孙府出来要接他回去的小厮找到送了回去。

孙绍祖在家里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其间,他吩咐几个小厮寻找当初让贾赦写下的字据,却发现遍寻不及,还是一个极得他信任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大爷,当初贾家能不着痕迹地把银子送回来,未必不能顺道把字据给偷走…我看还是甭找了,只怕是怎么也找不着了。”

“被偷走了…那个老王八!难怪敢跟老子呛,原来他早知道我没东西能威胁他了。”孙绍祖气呼呼地握拳在床边一捶,咬牙切齿地道。

孙绍祖想着左右是没办法威胁贾赦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他没本事压制住一个年纪比他小的小子,心里琢磨着等他伤好之后,他一定要去找那个叫萧云的臭小子扳回一城不可。

只是等不到孙绍祖再次出府去寻人秽气,兵部的人就找上门来,还送来了任令,着他立刻前去山西,任大同后卫指挥使司镇抚一职。

“孙大人,上头还让带一句话,您此番到大同就任,那里离您老家不远,您也算是风光回了故乡,只不过往日有些事去了那里就少提为妙,不该您想的也不要多想比较好,那儿天高皇帝远,很多事可不比在京里需要顾忌些,最近听说那里盗匪猖獗,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没了命…什么也享受不了,不是吗?”那小官吏笑玻Р'地对孙绍祖说道。

“老…我是个粗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是要我立刻就去…你们是故意为难我不成?谁刚得了任令,连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就要人家出发的?何况我还带着伤呢。”孙绍祖一肚子的怒火,却又不敢对兵部派来的人发作,只能僵硬地回道。

“可我就没法子了,谁叫你前阵子做的那是什么事儿?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说成那样?还是萧二爷刚订了亲事的未婚妻,你该庆幸萧二爷还给你一条后路,不过此去路途遥远,孙大人可得保重自身,别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才好。”小官吏神色一转,轻蔑地嗤笑道。

“萧二爷?!他是什么东西!难不成老子还要看他脸色?这官职我不要了总成吧?!”孙绍祖一听到他被兵部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还是有人下的暗手,随即不愿意了,他脖子一梗,摆明了不受威胁的态度。

“呵呵~不要?那成!抗命不从,军令处置!小的只好将大人‘请’进大牢里坐坐了。”小官吏板着脸,一点脸面也不给地道。

“你!算了!我就不信真去到大同那里,在我自己的地盘上,他还能对我如何。”孙绍祖其实也是怕死的,先前不怕被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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