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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博弈:职场冤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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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低下头:“我疏忽在先,也只好由他们。”
“推到我身上”芳菲低声说。
“什么?”蔚蓝搞不清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芳菲病糊涂了
“推到我身上,就说我请假前和你交代得很清楚,所有媒体的邀请都已发出,并得到了对方确认”芳菲重复得很坚定。
“他们会信?”
“只要我承认。”
蔚蓝深深地望着她:“你不知道老蔡和马克在拼命帮你树威吗?你何必要拆自己的台?你这么做是不是另有居心?”
蔚蓝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芳菲,她突然感到眼里有不争气的水雾浮出。
“我们之间的芥蒂就这么深吗?”芳菲虚弱地反问。
蔚蓝看着大病初愈的芳菲和她淡红的眼圈,心软了,柔声说:
“平心而论, 我能做这个公关经理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万事都要付出代价,我不在乎他们和我为难,你别想太多。”
芳菲说:“不在乎?你自己信?麻烦因我而起,我该承担!”
蔚蓝沉默了。
这时,其他同事陆续来了。
蔚蓝轻声说:“我再想想”;就回到自己办公室拨通了凌远的电话。
凌远回答得干脆:“先不管她的动机,就照她说的办!我倒想知道老蔡看到他精心策划的闹剧,被自己人搞砸后是副什么嘴脸。”
九点钟,每周一次的经理例会准时开始。公司所有高层都出席了。芳菲虽然已离开人事部,但还兼着店报主编一职,为报道之需,依旧列席会议。
凌远首先发言,狠批了刘大麻子,宣布了关于惩治“家贼”的制度——第一次通报批评、第二次罚款、第三次开除。
接下来,马克大谈公关部在意大利美食节中的失误。“我们搞活动,是为了提高知名度,而漏请媒体这样荒唐的失误,使我们的努力大打折扣,这件事,要追究责任”
芳菲盯着经理们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心想,他们全带了人皮面具,不然,怎么明明各怀鬼胎,神情却像被修整过的一样高度统一? 而这会议室比江湖更险恶。江湖上的人是明明白白地厮杀,这里的人,是暗地里打得血肉横飞,表面上握手言欢。
正胡思乱想,马克明知故问:“这次,该是谁负责和媒体联系?”蔚蓝沉默着,屋里的空气好似凝固了……
第二十五章 夹缝求生
世上没有什么比沉默的含义多。它可以代表愤怒、可以意味着无奈,还可以是一种等待。蔚蓝的沉默是后者。她的脸已红得压倒桃花,却沉住气,不发一言。芳菲已了然蔚蓝的用意,低垂着头说:“是我的错”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成了老蔡和马克耳里的惊雷。他们不约而同的欠了欠身,似乎芳菲的思想是有形的,离近些,就能读出所以然。凌远深深地望着她,目光中已没有寒冰。他又扭过头,不动声色地欣赏着老蔡和马克的尴尬神情。此时,如果能有扬声器把他内心深处的笑声传出,那声音一定刺得另外俩人不顾风度地跳起来。
“你把来龙去脉写个报告给我”马克说得严肃,舌头却迅速滑到下一个话题。
这天中午,芳菲被老蔡召到了人事部。
“为什么替他们当炮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蔡很少这样动肝火。
芳菲好似得了蔚蓝的真传,一样红着脸,一样默默无语。唯一不同的是,泪和委屈充满了她双眼。她一向认为老蔡与凌远活得太累,纵使他们足够成功,终归无趣。但自己呢?满以为按本心活;能很潇洒,谁知更累,更无助。凌远和蔚蓝利用她的一念之仁,老蔡势必责怪她的不忠不义,偌大的酒店,供她求生之地,却只在夹缝间。
老蔡误会了她的泪,他恍然大悟道:“一定是他们逼你,对不对?”
芳菲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的哽咽难言,更使老蔡坚信自己的猜测。他拍拍芳菲的肩膀说:“难为你了。这口气蔡叔帮你出”。
芳菲此时在心里已向老蔡说了一万个对不起,却终于没勇气开口。
“你在这里时间长了,他们会疑心,不如先回公关部,等平静下来,我们再找机会谈。”老蔡体贴地说。
芳菲如蒙大赦,冲老蔡鞠了个躬走出人事部。老蔡完全不理解这一躬因何而来,只是想,看来她被折磨得不轻,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有点懦弱。
芳菲从人事部出来,没走两步,就与阿峰撞个正着。
“我到处找你。你现在成酒店名人了,今天会上的事传遍了。”
“你想说什么?”芳菲无精打采地问。
“说你蠢。一旦老蔡知道你不忠,下场会是什么?你以为凌远会保你吗?你……”
阿峰话未说完,芳菲已从他身边飘过,只留下一句:“别理我,烦着呢。”
芳菲的烦恼并没持续很久。例会上“拔刀相助”的义举,换来了她与蔚蓝关系的暂时缓和,就连凌远每次到公关部;也破例向芳菲点点头。
这天;蔚蓝因母亲住院;请了假。手头的工作,全转给了芳菲。她已被闲置很久,突然肩挑重担,非但不觉得累,反而有几分欣喜。至少,不用无聊地靠在电脑中翻扑克打发时间了。
芳菲被这“甜蜜的负荷”压在文件堆里,好几个小时;头都没抬一下。突然;她听到了凌远冷冷,但磁性的声音: “我进来好几次了;就没见你换过姿势。”
芳菲抬起头说: “啊;我肚子也饿了;现在就去员工餐厅。咦?都三点了,糟,那里关门了。“
“那要看对谁。”
凌远抓起电话,直接要了中餐厅:“我是凌远,麻烦你们送一碗燕窝粥,一碟小点心到我办公室。”
挂上电话,他扭头对芳菲说:“东西来了,我叫你。”然后就大步流星地回去了。
“难道他是专门来提醒我吃饭的?”芳菲望着门口发呆,好象凌远的身影还在那里。一会儿,电话响了。“小姐,开饭了,中餐厅的东西客人可以享用,员工不能,来我屋里吧,别让人看你公然违反纪律。”芳菲觉得心口砰砰跳,这是第一次,这个叫凌总的人和她说了这么多与工作无关的话。
当她坐在凌远对面喝粥的时候,紧张得不敢出声,但越是紧张,越想打破沉默,她突然半开玩笑地问:“凌总,我这算不算偷酒店东西呀?”“算在我头上吧,”凌远压低声音说“别举报我。”两人对视而笑,一缕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把一切烘得暖融融的。
“喂,FIONA同学,你要在池里泡多久呀?”芳菲很庆幸,她的回忆被娜娜的喊声打断。因为,从那碗“燕窝粥”后,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正式开幕了。她不想再回味那种心酸,何况,下周一丹尼斯的亲信就要插进财务部,她要抖擞精神,迎接又一场战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六章 冤家聚头
清晨,芳菲早早来到办公室,却发现有人更早。一个男人正临窗而立,他的背影看上去陌生。芳菲视而不见,惯性般地打开电脑。听到身后有响动,那男人扭过头,一张帅气的脸,映入芳菲眼帘,令她想到电影明星汤姆克鲁斯。
“早,我是……”
“大卫”不等那男人自我介绍,芳菲悠悠吐出他的名字
“FIONA” 那男人也不假思索地说出她的名字。
一个是唯一的生面孔,一个是唯一的中国人,这使他们相认得轻松。
“你好”大卫用生硬的中文说出了这两个字。
“您吃了吗?”芳菲恶作剧地用了老北京的问候语。
大卫微笑着改用英语回答:“我对中文的掌握仅止于‘你好’,哦,不,还有两个字,只是现在说不合适。”
“什么?”
“再见”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大卫脸上,他的笑容因此更显灿烂。
芳菲也笑了,先是不由自主,继而是苦笑,不相信这么可爱的大男孩,却是将把自己从公司扫地出门的人。
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大卫和每一个人热情寒暄。不久,汤姆把他招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重重带上了门。芳菲望着那扇门发呆,神经质地想,自己的职业生涯是否会就此关上一扇门?
那扇门关上的时间不如芳菲预期得久,很快,大卫出来了,汤姆跟在他身后,向芳菲挥了下手。
芳菲如得到伟大领袖的指示,亦步亦趋地追随汤姆进了办公室。
“FIONA,我听到部门里一些风言风语,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对你很满意,以后,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寻求我的帮助”。汤姆的话,看似没头没脑,却让芳菲吃了硕大的一颗定心丸。
“对了,现金流量表编好了?”汤姆问得轻描淡写。
“基本上。只是,我预计的收入比你上周推算的高很多”芳菲小心翼翼地回答,眼如精密仪器般探测着汤姆的表情。
汤姆淡淡一笑,举起咖啡杯,没等送到嘴边就说,“收入预测,要以保守为原则,就按上周的数据报。好了,今天部门开早餐会,迎接大卫,你去帮爱丽斯准备一下吧。”汤姆四两拨千斤地闪过了芳菲的问题,又云淡风轻地结束了谈话。
芳菲顺从地走出办公室,心头的轻松使她嘴角不自觉地涌出浅笑。她下意识地瞄了大卫一眼,却发现后者正盯着她。他们的目光如两只离弦的箭,在空中相撞后,瞬间改变了方向。但,他们似乎都隐隐约约听到了那“砰”的一声撞击,并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紧张气氛。
“爱丽斯,我帮你准备早餐会”芳菲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和汤姆。”爱丽斯向窗外努努嘴。果然,露台的长桌上,已被披上了美丽的桔黄色桌布,一只只雪白的碟子里盛着同事们亲手烘烤的小点心。他们要用这种别出心裁的方式迎接新成员。
芳菲几乎想像革命英雄般大呼一声“同志们,冲啊!”就带头扑向那些玲珑糕点。但,她,终于什么也没作,只是看着大家一个个走出了办公室,才尾随着来到露台上。
“好香的松糕”“这个苹果派也不错”“还有这个,这个……”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间;丹尼斯出现在露台上“男孩子,女孩子们,很会享受生活呀”。
汤姆深深地望了丹尼斯一眼,缓缓地说:“我们在欢迎大卫”。丹尼斯嘴角轻轻上扬,不知是嘲讽还是微笑。
“谁作的?”斯蒂文指着一碟东西问。
芳菲脸红了,斯蒂文手指下是一个个其貌不扬的饺子。她不会作点心,只是昨晚急中生智把剩饺子炸了。后来发现量太少,馅已尽,就拿出抹面包的红豆沙和奶酪,混在一起包了几个“小猪”。自己滥竽充数的“点心”,和同事们精致的“作品”相比,真是云泥之别。
“是……我”
“FIONA,真棒!”斯蒂文竖起拇指。大家纷纷伸叉,一盘饺子所剩无几。
“亲爱的,你花了不少精力吧,还作了不同的口味”大家惊叹道。
物以稀为贵,几个中不中,西不西的饺子,把露台上的气氛搅得快乐温馨。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汤姆发言了,他先是背了大卫的简历,称赞他的经验丰富,接着说,大卫的职责是审核所有数据,芳菲是编纂报表;作财务分析。此言一出,心下暗惊的岂止是芳菲和大卫。两人虽名份相当,但若按工作性质,大卫还需向芳菲汇报工作。众人一头雾水,大卫默默不语,其他人有的瞪汤姆,有的盯丹尼斯。
丹尼斯猛地站起身,吸走了所有目光。
第二十七章 一张“年历”
芳菲望着铁塔般的丹尼斯,他永远给人不怒而威的感觉。露台正临浩瀚的太平洋,使人乍望去,宛如身在甲板。蓝天下,临海而立的丹尼斯,像一尊古希腊雕像。
出人意料,他没说什么掷地有声的话,只是顺势拎起了盘中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说:“好,好”然后一转身说:“我还有会”,走了。
大卫面无表情,貌似专心地把饺子切成块,再往嘴里送,一块、一块……
众人又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了几句闲话,就散了。
回到座位上,芳菲有些忐忑。当满城风雨说她要被取而代之时,她反而有一种尽人力,听天命的坦然。但,当她看到自己在公司还有一丝生存甚至发展的曙光,反而患得患失。汤姆如此捧她,是否会让她更结怨于丹尼斯和大卫?她突然感觉此情此景,宛如重回帝豪。依旧是明争暗斗,依旧是棋手摆布棋子。不同的是,汤姆不是老蔡,和她没有世交之谊。而澳洲不是中国,她不能用流利的母语和众人周旋。
正胡思乱想,MSN上橘光一闪,是剑客在打招呼。
她啰哩啰嗦地把自己的担心发给了他,感觉像是抑郁症患者,终于找到了可靠的心理医生。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剑客的回复如出剑般快。
“什么?”
“拼命干,多行善。”
芳菲哼了一声,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最精辟的答案吗?她很想打探一下剑客的职业背景,但还是忍住了,怕知道越多,距离越远。
桌上的电话突然在此时大作,芳菲在接电话时,余光瞥到丹尼斯进了汤姆的办公室,并重重关上了门。她来不及多想,冲着话筒,像机器人般报出公司名、自己姓名,还有那句我可以帮你吗?
电话那端说:“当然能。请回家路上买各种可烧可烤的材料,明天国家公园世纪大餐!总要给你未来老公一个好印象。”
“娜娜……”
“别骂人,我已经准备了许多美味,加上你的,明天,不把那记者迷死也撑死”。
“好”芳菲知道想继续对话需要很多字,结束却一个足矣。
娜娜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芳菲则静静地投入了工作,她越来越喜欢财务工作了。它看似枯燥,实则变化无穷,更重要的,数字会说话,如果你懂它。再庞大的企业,只几个数据,就向你揭开了全部面纱。她沉醉其中,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人来人往,甚至没看到,丹尼斯离开汤姆办公室后与大卫耳语了很久。
又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人一个个离开。芳菲看看天色已黑,准备收工。突然,她瞥见电脑右下角小信封的图标,才意识到已经N个小时没查邮箱了。她打开outlook,一半以上的邮件是废话,却不能不回。真正重要的只有汤姆发的一张表格。那张表,铺满全屏的一瞬间让芳菲眩晕。但见上面花花绿绿,宛如跳棋棋盘。这不是汤姆老人家的风格呀!她定了定神,才发现这是一张月份牌,不禁有些奇怪,又不是岁尾,送什么挂历?她继续端详着年历,终于搞懂了来龙去脉。她看了一眼邮件接收人,果不其然,汤姆 cc给了丹尼斯,这就是他们谈话的内容。芳菲的心情由好奇转为愤怒。丹尼斯想整她,汤姆挡不住。芳菲的右手五个手指,重重敲在键盘上。小时候,每当气愤时,她就是这样对待家里钢琴的,她的心情会随着它的咆哮而舒缓。但,键盘不是琴,除了一堆乱码,什么也不能带给她,而那长串乱码,还要自己一个个清理干净……
第二十八章 鸟亦有情
澳洲国家公园果然风景宜人,青山环绿水,古木耸参天。
安迪和林涛麻利地在河边支起烧烤炉。娜娜和芳菲把食物琳琅满目地摊了一桌。荤有鱼、虾、牛、羊、鸡、鸭、猪肉,素有豆腐、蘑菇、芦笋,凉菜有海带、苦瓜、茄子,素什锦,酒有红酒、干白、啤酒、香槟,饮料更是不胜枚举。
芳菲自小喜欢杂货铺,觉得小小的店装进了丰富人生。现在,杂货铺搬到了桌上,又引出她的退隐之心。如果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守一家小店,过宁静的岁月,亦是不错的归宿。
“哇,好大的壁虎”娜娜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宝贝,那叫蜥蜴”林涛边把几片羊肉平铺在烧烤炉上边说。
芳菲望见不远处,一只一米长的黑白花纹的蜥蜴,正在爬一株粗壮的古树。随着它离树端越来越近,一声凄厉的鸟鸣划破森林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树枝上,一只头顶黄凤冠的白鹦鹉正虎视眈眈盯着蜥蜴。
“现场直播‘动物世界’”安迪饶有兴致地说。
“蜥蜴是要吃鹦鹉吗?这只白色帅鸟为什么不跑?”
“宝贝,我们边吃边看”林涛将第一块烤肉毕恭毕敬地呈给娜娜,当然没忘附带一小杯干白。
“你要吃什么,芳菲?”安迪也不甘落后。
“刚夹了几片烤蘑菇,盘子里还满呢”。
说话间,耳边的鸟鸣一声急似一声,那只蜥蜴离鹦鹉越来越近了。
“跑,run,飞,fly”娜娜急得中英文并用。
“据说鹦鹉是智商极高的鸟,看来科学家也忽悠人。”林涛说。话音未落,奇迹出现。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鹦鹉?”芳菲惊呼。
此时的林子,如被施过魔法,眨眼间到处穿梭着白羽黄冠的鹦鹉,一时间百鸟齐鸣,如雷贯耳。饶是在澳四年,芳菲也未见过这种阵仗。原来那只鹦鹉在搬救兵,可她还是想不通它为何不一飞了事。
林涛又为娜娜盘里添了两片烤鱼,自己闷头品着酒。
芳菲密切关注着那只蜥蜴,突然她发现,大树顶端居然有个鸟巢,她恍然大悟,喊道:“原来它想偷袭幼鸟”
众人望了她手指的方向后也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那只鹦鹉非但不离开树枝,还要召唤更多同伴来。原来,就在他们悠哉游哉时,自然界又上演了一出捍卫家园之战。那只蜥蜴也许是见自己势寡,居然悄悄溜下了树干,森林中寂静重回。
“这些白色大鹦鹉真可爱,有情有义,我想和它们玩玩”娜娜摇着林涛的衣袖说。
安迪再旁插嘴:“你以为它们是林涛,招之即来?”
林涛没说话,好似心事重重,面前的一瓶红酒已喝干。突然,他站起身,向远处走去。
“这人好怪”安迪轻声嘀咕着。
娜娜却神色自若,似乎对林涛去干什么胸有成竹。
“芳菲,听说你在房产公司作过?”安迪刻意与芳菲搭话
“出来玩,莫谈工作”娜娜紧张地拦住安迪的话。昨晚,芳菲从公司回来闷闷不乐,她看在眼里。
“谈过去没问题”芳菲拍拍娜娜的肩膀,又扭头对安迪说:“对”
“那你是我前辈了?有些事,我想找有经验的人咨询。哪天空了,单独请教你。”
娜娜听了,抿嘴偷笑。芳菲却淡淡地说:“大记者卖起房子来了?”
“不然怎样?在澳洲靠玩中文谋生?”
“哇,涛涛……”随着娜娜的一声大叫,芳菲看到林涛出现在视野中,神奇的是成群的大鹦鹉,居然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俨然已被这个男人驯服。
“哦,他是魔法师”芳菲望着草地上突降的“白云”,脱口而出。
“一共是53只”安迪报出数。
“有情有义的鸟,我帮你带来了”林涛笑对娜娜。
“我真爱你”娜娜抛出一个飞吻,就去与鹦鹉嬉戏。
“安迪,麻烦你把那袋鸡翅烤了吧。”林涛发号施令后,就在芳菲身边坐下。
“行,您就等好吧!”安迪领命而去。大树下只剩芳菲与林涛,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澳洲的鸟虽然不怕人,可也不被人摆布,你用了什么*?”芳菲问。
林涛摊开掌,手心中一些谷物的余渣仍在。“这是他们最喜欢吃的”
“就这……”
“芳菲,世间很多神秘的事,揭穿了让人大失所望。听说,你一直认为我神秘?”
芳菲望着他,这个男人的眼,比海深。她想到初相见时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想到自己偷听到的他没居留权又有妻子的秘密,忍不住想替娜娜探究他的内心。
“一人布的迷,一百人也找不出答案。你是故作神秘。”
林涛又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苦涩地笑了:“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厉害”。
“你故意支走安迪,到底想说什么?林大魔法师!”芳菲警觉地问。 。。
第二十九章 人岂无心
“照顾娜娜,请你。”林涛仰头,又尽一杯酒。
“酒是男人泪,对吗?”芳菲悠悠地问。
“酒是剑,能撩开所有面纱”
“剑会伤人”芳菲拿过他的酒杯,问:“想离开娜娜?”
林涛说:“我妻子和女儿下周到悉尼”说完,他仔细观察芳菲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说:“原来,你早知我有家室。”
芳菲也回望他:“我也早知你是可以看穿人心的厉害人物”没等林涛回答,她又轻声问 “娜娜知道你们要分手吗?”
“还没。别误会,我不是想请你转告。所有麻烦,我会面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芳菲长叹。
林涛说:“不悔当初”
芳菲沉默,这四字的份量,压得她无法开口。
“我最担心的不是分手。娜娜早知我有家室。我是怕……”
“还有更糟的?”
林涛开了几次口,终于说:“分手后,无论我有什么麻烦,甚至灾难,一定拦住娜娜,不要出手帮我。否则,她会引火烧身。”
“林涛……!”芳菲轻声惊叫“你倒底惹了什么祸?你这么富有,有什么摆不平的事?”
林涛拿过芳菲手中的酒杯,没有饮,轻轻洒在了地上,酒红如血。“钱是祸媒”说完,他紧闭了嘴。
芳菲知道再问无益“林涛,谢谢你”
“为什么?”
“为了你不让娜娜帮你,这足以证明你对她的心”
林涛苦笑:“我保护不了家人和所爱的人。我,不如那只护巢的鹦鹉。”
芳菲心头一颤,再次凝望他的眼,忧郁、无奈,沧桑、诚恳,这些交融在一起,使他的眼波中如有磁石,吸着人想探个究竟。她突然明白娜娜为何会对他倾心了。他的过去或许很复杂,或许还有罪恶,但,对娜娜,他是真的。对女人而言,这,不就足够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娜娜出事。鹦鹉尚知守望相护,何况人?”
林涛如释重负“谢谢你”, 他伸出右掌,芳菲会意,与他狠击一掌。
“鸡翅烤好了;大家来抢呀”安迪在远处招呼。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娜娜“真好玩,我也真累了,涛涛,它们啄了我的手。”林涛马上奔过去验“伤”。
芳菲没有动,倚着树,望着这对即将分手的恋人,心绪起伏。“来,尝一个吧”安迪不知什么时候,已端着一盘鸡翅,站在她身旁。
“我饱了”芳菲抱歉地笑笑。
安迪在刚才林涛的位置坐下了“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对了,当年有一次见你,是在凌远办公室门口,你们很熟吗?”
“我认识他们夫妇10年了,先是和他老婆熟,后来又和他成了朋友。只是这些年‘两地分居’,几乎断了联系。”
“他老婆?依云?”
“哦,现在是前妻。我曾是记者,依云还不是明星时,我就经常采访她。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对于那些在她成名后追逐她的媒体,不以为意。反而喜欢与我这种捧她于未红之时的人作朋友。”
“她不是靠父亲的关系,力捧成名的吗?”
“那是后来的事,她刚出道时,父亲有点权势,却远不像今天这样翻云覆雨。据说,凌远父亲曾是依云父亲的老部下。”
“离婚后,你和他们有联系吗?”一提到凌远,芳菲就忍不住八卦。
安迪摇摇头“没有,这其中有个缘故。几年前,他们中间有个小妞插足,事情折腾得很大。我是当年若干和事佬中的一个。如今人家闹成这样,我觉得好像害了他们。”
芳菲笑说:“多心了。”
“今天也吃得差不多了,天也擦黑了,我们撤吧。”娜娜在远处喊。
“赞成”芳菲附和。
安迪意犹未尽地对芳菲说:“附近有家意大利餐馆不错,我们……”
“好,改天一定去,今天累了”。
安迪不再勉强,只约好以后常联系。
芳菲的思绪仍飘在远方。林涛忧郁的眼神让人心酸,而安迪口中的‘小妞插足’的往事,更是一段心碎回忆的开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章 一对璧人
芳菲还记得,那年,帝豪的员工春节联欢会办得格外热闹,五光十色的舞台,精致的美食,琳琅满目的奖品,让人一置身会场,就兴奋莫名。芳菲避开了公关部与人事部的餐桌,索性和英子与工程部混在一起。
“来来,喝喝。”
“咱们大老粗,今儿个真高兴”
芳菲喜欢和酒店蓝领在一起,至少,他们心思单纯,快乐易得。
“芳妹,那小子老隔桌用眼电你,连我的脸皮都被电焦了,你没感觉?”爱说笑的大罗,酒过三巡后打趣道。
芳菲知道他说的是阿峰。
“本小妹绝缘。”
芳菲笑笑地搪塞。
英子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小心阿峰。”
“为什么?”
“他心计太深,你不是对手”
“我们是敌人吗?或者,这里是竞技场吗?”芳菲峨嵋微蹙,想着如果老实如阿峰都要被当作假想敌,这个酒店真是比战场还危险。
英子漫不经心地夹起一片烤鸭说:“你姐姐我,能在没背景的情况下,从工程部工人混到财务部库管,把领子由蓝漂白,就靠这双慧眼。我问你,他提出要你作女朋友了吗?”
芳菲脸红了,说:“你不八卦,天不会塌。”
这时,舞台上有销售部的女孩在低唱“但愿人长久”
英子自顾自地说:“他对你的殷勤,谁都看得出,却从不向你表白,这只有三种可能。一,他不喜欢你,靠近你别有居心。二,他特喜欢你,在等一个好机会,如果是这样,这小子的耐心也是少有的。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证明他的心机远比你深。三,他介于喜欢与不喜欢之间,正在犹豫……喂,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芳菲的确没在听,舞台上,司仪正在煞有介事地介绍,“有位神秘嘉宾平日远在天边,今天近在眼前。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此人上台”,顿时,全场掌声雷动。
“别瞎鼓,万一是‘老头子’就傻了”大罗起哄道。‘老头子’是帝豪控股公司银江集团的董事长,别看凌远、马克一干人在酒店中威风八面,见到他立马恭敬如门生。此人的演讲,比长江长,比白水白。
“多半又是架个大官来孝敬,去年是旅游局长,今年没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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