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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惊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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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管你有才华还是个文盲,只要适逢时候,不畏艰苦,勇于拼搏就有机会。而到了现在,金山已被瓜分得七零八落,拥金者,需要苦心经营,务必使其生息扩大,同时还要谨防外漏。而到你们乃致新一代,必须凭知识、真本领‘想方设法’从他们口袋中捞取鸡毛蒜皮的酬劳。况且1997年一次金融风暴,使经济出现严重衰退。以后还不知有多少困难接踵而来。所以,未来一代更需要有真才实料以力挽狂澜。虽然在未来经济不断恶化的环境下人们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甚至连就业也觉困难,但是,只要你们想到自己的父辈、前辈乃至祖宗都可以在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非人环境中挺了过来,更何况你们生活在这个太平盛世、福利良好的社会里;而你刚才所讲的那些人,理应积极投入工作,不要终日怨天尤人,乐观地面对人生,对未来应该充满美好的憧憬。至于你提到的个别大学生,在这里我不得不强调一下。他们不是学无所用,而是倒行逆施地把所学的知识扭曲了,放着正事不做,装神弄鬼地开出一个又一个欺神骗鬼的“六合”网站。洒出什么天干地支、五行八卦等故弄玄虚的伎俩,使那些愚昧无知的妄想一族,上完一次又一次的当。要是他们在网站中醒目地写上‘六合纯粹是骗人的,买5元就浪费5元,不如买包汤丸,一家开心团圆。’那才不至于有辱‘大学生’这三个字。”

  妙!老师不愧是老师:在你天真烂漫、混沌无知时启蒙你;在你徬徨无助、踟躇不前时提点你;在你行差踏错、泥足深陷时挽救你。老师,你对我们的谆谆教导、给我们受益终生的警示,我们将会永远记住。老师,我们衷心感谢您。

  掌声,虽然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掌声,但是我相信这是千千万万彩民乃至亿万人民的心声!

  正在我满怀感慨时,手机响了起来。从来电显示知道是锦文的电话:“喂,老兄,你还记得我吗?快一年多了也不见来找我吹吹牛!”

  “哈哈!你整天对着只猪,还记得我这只马吗?”

  “唉,甭提了。说到马,我们最近快被马(码)蹄踩得不成模样了!”

  “哦?你们真的耐不住干起那种荒唐的事了?”听语气阿文已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

  “唉!我都快要奄奄一息了,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往日的情义,就快马加鞭来看看我和阿深吧,迟了恐怕见不着。”

  “呵呵!没这么严重吧?张子才今天也到了佛山,我们今晚见!”

  “很好!快一年了,我们这‘四人帮’也该聚一聚了。”

  “这一次不止四人帮,还有一帮!”

  “还有一帮?……好啦,不管几帮,今晚见了脸一齐变醉帮。现在我正和几位前辈讲这件事。”收了线,这时,只见林伯和老陈也释怀地笑了。

  林伯一边把象棋装进盒里,一边笑着说:“国家有了老师这样的辛勤园丁,就不愁培养不出一代又一代的中流砥柱了。”

  “老林,老陈你们不要笑我了。你们也不错,让人们明白到什么叫娱乐。娱乐,顾名思义是叫我们在毫无顾虑、毫无压力、毫不伤身的情况下进行的一种有益身心健康的快乐活动。像这种不合法的外围‘六合彩’就算是1元2元,我们也坚决取缔。毕竟这种所谓的‘娱乐’已经找不到几个可以控制到你们那样收发自如、随心所欲的境地。不知你们是否赞成我的看法?”

  “老师,你的建议和分析都令人无可非议,我们也真的希望相关部门可以采纳,在人们逐渐远离‘六合’远离一切赌博的同时有一个健康惬意的活动场所,我们一起期待这个美好的景象早点出现吧!哈哈……”我们一齐相视而笑。

第十七章
谈天说地、接风洗尘当然首选“牵云阁”了。我和江泽深同是最晚收工的人。尤其自己干着牛一样的肉类买卖,一天不开工都会面临断粮之灾。现在还迷上这该死的外围“六合彩”更是入不敷出。今晚就指望富豪马锦文能不能把自己“妙手回春”了。

  将近八点,我坐上江泽深那辆两天一小修、两月一大修早该淘汰的有损市容的面包车,来到几乎插不进车位的“牵云阁”。入到大厅,东张西望也搜索不到马锦文和张子才。这个时候,手机也正巧响了起来。

  “喂,你们在哪里?”

  “在‘牡丹’房。穿过左边长廊最后一间就是。”

  “知道,我比你还清楚。”这里的厢房档次比大厅高很多,我们虽然是这里的常客却很少入房,但也依稀记得其位置的所在。

  这里除了格调、气氛和音律令人欣赏之外,盘景也是我情有独钟的一面。每当置身其中,一边品茗或咖啡或红酒,一边观赏那些充满艺术和诗意的盘栽,再让思绪沉浸于荡气回肠的乐韵。哎!真是说不出的惬意。可惜现在晚饭未过,未到凝聚那种气氛的时候。

  穿过红地毯铺设的长廊,“牡丹”房就到眼前。

  推开房门,兰花的芳香真的连鼻塞也能感觉得到,与此同时好像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原来柔和的灯光下有俩位女士正与马锦文和张子才说笑着。

  “喔唷!沈乐韵?”我和江泽深同时惊愕地叫出了声。这俩位女士中,其中一个竟然是“远景”广告部的老板娘。

  “我来介绍。”马锦文笑着站起来像是久违地握住我的手,“冯南山、江泽深和这个张子才,读书时已经是沆瀣一气的死党。”

  “您好!”沈乐韵嫣然一笑。

  “您好!”我和江泽深都不知所措。

  “这位沈乐韵,你们应该见过吧?”马锦文接着指指站在沈乐韵身边的另一个美女说,“赵妍,我公司的秘书。”

  “您好!”赵妍彬彬有礼地为我们让座。

  奇怪了,他们……唉!我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们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只是见过几次这位绝色佳人,而锦文你只不过大半年前在这里见过她一面,现在怎么会走在一起呢?而且,一个在佛山,一个在广宁,相隔一日千里;一个做广告,一个做水利,行业各不相连。哎!任我想破了头也找不到可以把他们牵在一起的理由。这时,人已到齐。佳肴也陆续端了上来。

  随着进餐的喜庆和几杯法国红葡萄下肚以及相互客客气气的问候,气氛慢慢变得融洽、自然。

  “沈小姐,近来广告生意好吧?”话才出口,连自己也觉得无聊。

  “还可以。你呢?你是做哪一行的?”沈乐韵一口标准的国语。

  “他是个杀手。”锦文表情严肃地接过我的话题。

  “杀手?”沈乐韵脸色微微变了变。赵妍也瞪大了眼。

  “猪的杀手。”阿文看见她们的表情忍不住笑。

  “屠夫?!”沈乐韵和赵妍咯咯地笑了起来。美貌加上笑容,连摆在茶几上的名贵兰花也见逊色。

  “是呀,你们杀猪就叫我吧!”我牵强地笑了笑甚觉尴尬。

  面前的都是老板级人物,个个事业有成,而自己!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相形见绌、微不足道。不是吗?三十六行,几乎行行做过,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扪心自问,又有几日是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的呢?几经周折、多番失业,倔强的我最后还不是在朋友的介绍下才可以找到一分卖猪肉的工作!正因为不甘现状,一年前在江泽深的“领导”下曾意图从“六合”中改变自己的命运,结果事与愿违,还几乎万劫不复。正想着,又听到沈乐韵未言先笑道:

  “笨猪你杀不杀?”说着用筷子指指我旁边的马锦文。

  “你才是笨猪,怎么烧到我身上来了。吃你的大头虾吧!”锦文说着挟了一把大头虾到沈乐韵的饭碗上。 

  “你才是大头虾,鲍鱼不见你挟给我。”沈乐韵带点嗔怒的样子。

  他们的过分亲热,使坐在旁边的赵妍转了几次脸色。这一切都没有逃出我的眼睛。唉!作孽,又是个三角恋:赵妍爱锦文,锦文爱乐韵,乐韵却是一个有夫之妇,罪过!罪过!

  他们何以如此熟落啊?这个问题一直叫我想不通。说说笑笑间,一个个酒足饭饱,一顿昂贵的晚饭已被接着而来的夜茶换上。他们坐在豪华的沙发上点燃香烟,一路品茗一路聊起生意经。我是局外人,不懂生意门路,斟满一杯自己最爱的“铁观音”欣赏起房间的陈设。

  这里与大厅的格调又完全不一样。大厅的布局让人有身在大自然的感觉,而这里却使人从大自然中回到一个星级的家一样:大自然融入宫廷式的巧妙设计,看不到灯饰,但整个房间却被柔和的灯光所笼罩;当面一个落地大窗,白天,饭前饭后站在窗前可以一赏龙江与龙江山相映结合的美丽景色;晚上三五知己品茶论酒,窗外那朦胧的月色下摇曳的树影恍如少女轻盈的舞姿,亦为人们增添无尽的雅兴;左面一台大屏幕液晶电视,电视旁是一盘兰花,兰花旁是一个长脚花瓶,瓶上插着几枝枯枝,明者能领会“枯树前头万木春”之意,不明者则不知所以然; 右角的茶台上挂着两幅模仿王羲之笔迹的艺术字画,一幅写着“微音选泳,馥为若兰”,一幅写着“仰泳挹为芳,怡神味重渊”看到这字画,忽然令我想起中国文字和其他国家文字的点点花絮以及一些矫枉过正的倡导风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八章
中国文字,从最原始到现在经历了多次的进化和简化。

  简化的原因是因为原来的繁体过于繁复不适宜现代人的高效节奏。而通过简化后,大大提高了书写速度,从而使效率得到全面提升。中国文字纵使一简再简,但依然形离而神不离,只要看到这个字就知道这个字所要表达的意思或性质。例如:再简单的日与月;再明显的赢和输;再深刻的赌与祸。而其中的“赌”字是由贝字和者字组成,而贝字是当时创造赌字时的一种货币,亦则是现在的钞票。“者”字当然是指人们了,人们一齐围着钞票各执己见,相持不下,于是决定使用延至今日的“赌”字来解决问题。而造字者目睹这个现象,索性把“者”字也反过来。按照自然规律,正确来说应该是土在下,日在上的。现在竟变了土在上,日在下。很明显,这已反映出当时造字者对这个颠倒是非的现象深感不满。同时也表现了造字者的用心良苦。其它的个中禅意,只要大家细心思想,同样也令人回味无穷! 

  大家都知道,中国文字,能“见字辨形,见形辨意”。我认为,其他国家的文字就没法收到这种效果了。而且中国文字书写也多姿多彩,充满无穷的艺术气味,“书法”就是最具代表的一种。然而,时下有个别同志和学校,倡导什么外语教学或重点外语等等,意图把博大精深、辉煌已久的中国文字搁置一边。这里我并不是褒奖中国文化,诋毁别国语言,而是证明中国文字的寓意是其他国家永远也没法替代的定义。可惜,令人担忧的是,一些人利用人们喜欢咬文嚼字的弱点,本末倒置地大肆出版一些极不健康的书籍。像现在,一本可以启发人们的思想、阐明许多人生哲理、让人受益无穷的书籍,看不见人们孜孜不倦,爱不释卷。但是这种腐蚀人们的思想、磨损人们意志、懈怠人们的精力且信口开河的“六合”书报,却令人们如痴如醉。这难道也是中国文化进步的一种表现吗?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一时间连自己也说不清。唉!

  正在这时,只见锦文和沈乐韵握着未饮完的红酒踱了过来。

  “在想啥?”锦文拍拍我的肩,“有困难开个口。”

  “没想啥,虽然两餐清薄,还能过得下去,谢谢!”我们在谈话,沈乐韵却用她夺魂的眼神像看怪兽一样上下打量着我,面对面的,一时竟叫我无所适从。

  此刻的沈乐韵,淡粉轻脂,加上红酒的作用,双脸泛起两片彩云。成熟丰满、仪态万千,尽显雍容华贵的气质,实在美不可言。这时,我忽然觉得上帝也真是造物弄人:要么造就一个瞎子也开眼的绝色美女,要么糊弄一个只看一眼也会做噩梦的“怪物”,幸好上帝还没忘记塑造一个真正衡量人是否善美的心。

  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忽然令我心跳加速,不好,再这样下去自己也难免会“走火入魔”。幸好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扬声器传出了悠悠的可以宁神悦耳的琴音。我连忙说:“泽深好像有点困难,现在清明也快到了还未正式开工,看来是有点吃力。我们过去和他聊聊吧!”

  “刚才我们谈到生意时,不见他提及。”

  “这是顾全面子的一种表现。平时从他俩公婆争吵中已察觉出他们确实入不敷出。”

  “‘六合彩’之风已风靡一时,传闻中的种种事例亦不绝于耳,你们真的陷进去了?”

  “已接近一败涂地了!还好现在转为写单,只要不买下去还可以保持一份人工。”

  “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惜我们耐不住,尤其是阿深。”

  “白粉常且戒掉?”

  “这种东西好像比白粉还要难戒。实在是令许多人始了所不及。”

  “呵呵!没有戒不掉的,这就要视乎各个人的定力了。”锦文不置可否地笑笑,像是颇有心得。

  “你好像很有经验?”

  “你忘了?我以前也是一个赌徒呀!。”

  “对啊!多年前曾几何时听同学和朋友说过你精通扑克的各种玩法。还听说在许多‘大鳄’中赢取了不少呢?”

  “精通就谈不上了,只是略懂一二。至于赢利,实属谣言,个中因由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因为在一次高手云集的比拼中,让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哦?讲来听听。”

  阿文喝了一口酒,深有感触的说:“有一次,其景象真的很像电影中播放的《赌神》、《赌圣》的情节一样各出奇招,那一局,使我一败不起。已经一无所有的我,哪会甘心这样的耻辱。于是四出打听赌术高手。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偶然的机会终于让我打听到这一带传闻中一个赌术高超的神秘人物——欧宗铭。”

  “可能我真的是孤陋寡闻,未听过?”

  “此人已隐居多年,我也是几经艰辛才打听到的。”

  “于是你便拜他为师?”

  锦文又喝了一口酒,发现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着,泰然地说:“那一年,我满怀希望和信心来到了他的住处……”

第十九章
一条清溪旁,一座砖瓦结构的三合院。院子内外,是几棵大小不一的苦练树和松油树,由于时值秋天,叶子已经凋零,剩下几乎光秃秃的枝杈在不胜风寒地对着苍穹诉说着它的沧桑岁月。将近来到门口,蓦然传出几声凶恶的狗吠声,在这幽静的山坳我还真的被吓了一跳。狗叫声已为主人通报有客到的消息。一道灰旧的铁门“吱”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开岁,衣着朴素的前辈。

  我恭恭敬敬地:“大叔您好,请问欧宗铭师父在吗?”

  “年青人,来学艺?”前辈笑着把我迎了进去,仿佛来这里的人都是学师的。

  “他老人家在吗?”我看到院子里没其他人,只有几只母鸡自由自在啄着地上快要枯黄的草,一只用铁链栓着的大黄狗对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像有深仇大恨地拼命狂吼。

  “我就是。”

  “啊!您就是欧师父?”我很惊奇,欧宗铭原来这么年轻。

  “喝茶,年青人。”欧师父泡上一壶满室清香的龙井茶。

  “谢谢!欧师父。”欧师父的热情,令我觉得诧异。毕竟长辈兼高人,没有一点架子,于是,我开门见山,“在下姓马,诚心来向师父学习。”说着拿出仅余的一万元作学费。

  欧师父喝了口茶,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输了很多?”

  “全部。”我相信大凡输光了钱的人都会想到技不如人,只有疯子才怨天怨地。

  “你结婚了吗?”

  “还没。”我想,这与结婚有关系吗?

  “你父母知道你赌钱吗?”

  “略略知道。”

  “他们赞成吗?”

  “……”这些问题,怎么像问小孩啊!天下间哪有父母赞成自己的子女赌钱的。

  “你学到这些本领打算做什么?”

  “……”这个问题更无聊或者简直不成一个问题——当然是为了赢钱、面子和名誉呀,难道还能参赛?可我竟答不出来。想深一层,将士,学本领是为了保家卫国;智者,学本领是为了前途事业;我们苦苦地寻求赌术算是为什么啊?

  “小马,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欧师父忽然转换了话题。

  “听一位朋友说的。”

  “你的朋友对你讲了什么?”

  “你显赫的事迹!”

  “你还知道什么呢?”

  “听他说你曾和一位高手赌过一次身家。”

  “结果怎样你知道吗?”

  “你赢了。但是,自从这一战之后,这一带的所有高手包括您一齐销声匿迹了。”

  “还知道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有了。对了,欧师父,后来怎么了?”

  欧师父很长时间没有吭声,原来温和开朗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

  “欧师父,咋了?”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你等一等。”欧师父说着从房间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匣子,里面用彩缎包着一个很大的镶着宝石的金戒指。戒指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看着这一举止,我有点莫名其妙:“师父,这是……”

  “是柳楚生留下来的。”

  “柳楚生是什么人?”

  “就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后的一个对手。”

  “他怎么了?”

  “死了!”

  “死了?”我惊奇地看着欧宗铭,仿佛原因就刻在他的脸上。

  “他的妻子带着儿女永远离开了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家,他在临终前打了个电话给我,当我见到他时,他交给我一张字条和这只戒指。托付我交给他的妻子。还留下一句足以震撼人心的说话,也是令我脱离赌博的原因”

  “什么话呢?”我迫不及待的。

  “他说‘赌场之上,永远都没有胜利者!’当时我觉得不以为然,心想,你是输家自然是这样安慰自己。直到一年后因为到处打听也找不到他的妻子儿女,我不得不打开那字条,看是否有提示。到那时才真正领悟那句话的意思。”

  “字条是怎么写的呢?”

  “那字条是写给他妻子的,但更像写给天下人的,他这样写道:‘三年前,我们赢了一位富豪,致其妻离子散,他自己也郁郁而终。然而,他们的过去,成了我们今日的宿命。当时,你曾斩钉截铁地劝我放弃。我说,这是懦夫之举,鹿死谁手,只有比过才知。你说,等你知时一切已迟了。对不起,老婆!因为我那时拿不出放弃的勇气。’我看完柳楚生的忏悔,终于明白到‘赌博’的最高境界就是‘放弃’。同时也悟出那句话的禅机。”

  欧宗铭顿了顿,继续说,“柳楚生言下有两个意思,第一:赌场之上,今天你赢了对手,明天就会有令一个对手将你击败。第二:赌博毕竟是非常残酷的,或许你毫不经心的一场胜利,却足以击沉一个人和毁灭一个家庭,而且,你的胜利是建筑在别人的血腥和悲哀之上的。假如这样也叫做胜利,那么人类就最没有道德可言了。”

  我也终于明白欧宗铭为何隐居了,只是有一点我还是不大明白:“欧师父,你应该赢了很多钱的啊?怎么还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另外,与你同期的很多高手,为何也同时绝迹了?”

  “自从那一次之后,很多人来找我学艺,当中不乏赌场高手,我都是讲同样一个故事给他们听。他们一致选择了‘放弃’一一从事正当职业去了。当然,要做到彻底放弃,还真的需要个人‘壮士断臂’的勇气啊!至于那些赢利,我已经捐给当地慈善机构了。另外,这里也住得很舒服,一家大小其乐融融。”

  我当时真的久久做不了声。

  “小马,我最问你一个问题?”欧师父接着说。

  “别客气,师父,请讲!”

  “相信你也懂得不少吧,但是你知道什么叫赌术吗?”

  呵!这问题真的简单,但是,却不知怎么答。对呀!自己不是一心来学“赌术”的吗,什么才是赌术呀?真的有点滑稽。

第二十章
欧师父为我解释道:“所谓的赌术,无非是在对方看不到或想不到时耍出的一种手段,相当于魔术。而这种手段千变万化,不过,无论你怎么变,其目的只有一个——骗到对方,难听的讲一句,叫做作弊。所以,赌术只是一种欺骗人的手段。就好像电视、电影中那些百战百胜的赌神一样。假如让他们面对现实,我绝对相信一个最平凡的人也有机会赢到他们。一个U,永远都变不了K,一切的所谓特殊功能纯粹是编剧虚构出来的。若然你看到摄制背后的点点花絮,必定会啼笑皆非。”

  精辟独到的见解使我想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英雄”和那些“阴魂不散的亡灵”,个中因果,无不令我百感交加。当我向欧师父告辞时,欧宗铭赠了一副扑克给我。我打开扑克,每个扑克牌上都印着这样一行字:“扑克,只是一种休闲舒心的乐具,而不是赌具。而且,财富不会在这里凝聚,只会从这里流失,而悲剧却往往由这里开始。”欧师父真的用心良苦啊!

  告别欧师父,我心中已然一片坦荡。出到门口,欧师父的子女刚好下班,孙儿也放学归来,一个温暖的家。

  这时,一阵惬意的秋风也撩起了我对家和父母的思念,树上的最后几片残叶也没有留恋树枝的纠缠毅然飘落在清溪上,看着溪水载着叶子轻快而去,我忽然发觉人生已有多少岁月在你不经意时流走!而人生还有多少光阴可以让你虚度! 

  红酒醉人,茶香沁人,乐曲晓人,故事更吸引人!我们一个个意犹未尽。

  “想不到你的成长会有这么难忘的际遇和深刻的历程,难怪平时见你对扑克、麻雀、六合彩等凡与赌博有关的场合一笑置之了。”沈乐韵首先把我们从故事中拉了出来。

  “自此之后,我开始开创真正的人生路。所以,我终其欧师父的训导和自己的遭遇总结出一个结论,同时也是我的心得:人只有一生,而这一生实在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何苦要把难能可贵的时光放在这种既伤身又伤神的赌注上呢?顾己及人,为了你和家人以及他人的幸福,请选择宽容和舍弃!”

  我和江泽深禁不住面面相觑。六合彩外围赌博和扑克赌博其实如出一辙。我们扪心自问,自己已经输了多少钱了?彩民们玩六合彩这么多年,有谁能站出来说:我赢了多少钱?

  我看着盘上的兰花,兰花的名贵除了稀少还有它独特的清香和幽雅。人呢?人应该贵乎有一颗善良、能辨是非黑白和懂得取舍的心。

  锦文接着说:“南,当初阿深说到买‘六合彩’可以赢利、可以发达时,我曾把其利害摆给你们听,那时你也持反对意见,现在竟然‘同流合污’实在是我始料所不及。”

  江泽深摇头感慨道:“你早点讲这个故事我们就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了,我们真的是人头猪脑。对了,马兄,你和这位大美人是怎么认识的呢?我们早就垂青已久,可惜……”说着用眼瞄一瞄旁边的沈乐韵。

  江泽深啊江泽深,你的工厂现在已经营转困难,放着正事你不谈,反而关心起八卦事来了,不过,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话题。

  马锦文狡黠地笑笑:“那一次,你们不是说她是‘远景’广告公司的老板娘吗?我新开的一间陶瓷厂刚好要做广告。于是乎……”

  呵呵!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做个广告,舍近求远其用心可谓昭然若揭,我们自然亦心照不宣。

  这时沈乐韵也微笑着接过话题:“对呀,马老板生意很好,他为我这个广告部带来了不少盈利,时间长了,也就熟啦!”

  轻描淡写的一句“熟啦”会这么缠绵的吗?一边已喝得满面通红的张子才这时也凑起热闹来。他借助酒气问了一个我们心中一直猜测的问题。

  “一年前,听说你们在闹离婚,现在……没事了吧?”

  “若即若离,有许多原因,不是说离就离,还要顾及女儿。”言语间看不出沈乐韵带点忧伤,依然保持她那就连路上最匆忙的男士见到也要驻足欣赏的微笑。

  “听口音,你好像是河南人?”张子才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不是,是湖南岳阳。”

  “水秀山青,难怪有天仙般的胚胎了。”

  “你过奖了,比我靓的女孩多得很,是你少见多怪。”

  “呵呵!不是我们少见多怪,是你真的太美,和尚见了也动心!”

  张子才也真够坦白。沈乐韵笑得花枝招展:“好了,说说你们吧!最近药财生意好吗?”

  “马马虎虎,不知是不是现在的人虚不受补,选的都是比较清淡保健药。”

  江泽深忽然插嘴说:“不知是何原因,我最近双眼总觉痒痒的,用点什么药好呢?”

  张子才一本正经说:“这种症状,有两个原因:第一,看黄色书刊和马经太多;第二,平时看得太多狗配种。”

  “你才看得多狗配种。我看你酒太多了。”江泽深跟着我们笑起来。

  “所以,你应该以形补形。”子才一口把剩余的酒喝完。

  “怎么个以形补形?”

  “医眼就要用‘蛇头鼠眼’。”

  “呵呵!吃了这种药,我看我会死快一点了!”

  …… 。。

第二十一章
他们在说说笑笑,我却有一事未弄明白,便对着沈乐韵说:“沈小姐,你说你是湖南人,可你的先生是讲白话的,应该是本地人?”

  “嗯,他是顺德人。”

  “感情不好吗,要离婚?”

  “有一点,但不是主要原因。”

  “哦?”

  “像马老板所讲的一样。”

  “赌?”

  “嗯。‘六合彩’做庄。”

  “做庄赢钱,无伤大雅呀?”

  “也不是每一个庄都可以赢啊!据他说,他认识有一两个庄也输得翻不了身。”

  “既然彩民也输,庄家也输,那些钱去了哪里呢?”

  “只要开单的忍得住,是稳赚的,输就输在那些不大不小给‘洪水’冲两下子就垮掉的庄,至于那些彩民更是必输无疑了。”

  “你们输了?”

  “不关我事。我一路都不赞成,虽然赢了一点,风险也不小,而且欠账也很多,必要时还要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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