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首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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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惠来到自己办公桌前，放下文件夹，正准备坐下，这时桌上电话铃响了，于是柳小惠拿起电话：“柳小姐吗？你进来一下。”原来是秦总的电话。

　　“柳小姐．．．．．．”秦明哲看到柳小惠喊了一声，就被柳小惠打断了。

　　“秦总，以后还是喊我名字吧！”柳小惠感觉他那样喊怪别扭的，毕竟是上司对下属的称呼，不需要那么客气。

　　“哦，行，柳小惠，刚才李阳都跟你交待了工作内容吧？如果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你现在就可以上岗了。”秦明哲研磨着眼前的小秘书，不知道她能否胜任这个职位，毕竟她以前没有做过，没有任何经验。

　　“嗯，李经理都交待过了！你这儿没事，我先过去了！”柳小惠很想赶快退出秦总办公室，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感觉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不自在，也许是“张水”让她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戒备心理。

　　秦明哲放下手中的文件，感觉面前新来的秘书好象特怕自己，心里觉得这个小女人还真有点意思，以前的秘书，总是巴不得多点时间和自己呆在一起，献献好，拍拍马屁，而她却正相反。

　　“好吧，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秦明哲朝柳小惠点点头，同意她出去了。

　　柳小惠如释重负地走出秦明哲的办公室，坐到自己椅子上，黑皮转椅还挺不错，柳小惠转了一圈，然后看到面前是一台簇新的LENOVO液晶电脑，这让她想起李阳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心里莫名其妙地“格登”了一下，但想不出不对在什么地方。于是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一切都在她的手下井井有条起来，看来女人倒底是女人，不要说是柳小惠这样爱洁净的女人。

　　柳小惠翻开一本文件夹，看起沪城重工的公司资料：中加合资，船舶配套件重工，注册资金10个亿．．．．．．．正当她看得起劲时，手机在包里嘀铃铃地响个不停，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王盈盈的。

　　“小惠，是我盈盈，你现在上班了吗？”

　　“嗯，你有什么事吗？”柳小惠抬眼看了看秦明哲的办公室，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是这样的，你那事我帮你打听了一下，你们学校这次好象对你这种不辞而别的行为很不满意，说坚决不同意放人，你的档案什么的都被教育局扣下了，说如果实在要走，得拿出一笔钱，赔偿学校的损失！”王盈盈把打听来的结果告诉了柳小惠。

　　“啊？那要多少钱？”柳小惠着急地问道。

　　“他们提出３万。王盈盈说道。

　　“啊，他们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怎么能这样？”柳小惠不禁在电话里大喊道。

　　“这也没办法啊，他们这就是在卡你呀！”王盈盈也无可奈何。

　　“好了，我知道了！”柳小惠无力地放下手机，盯着眼前的公司资料，就是一个字也没看见去，脑海里乱成一团麻。

　　“张水啊张水，我前世与你有什么仇吗？非得逼我成这样？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公道吗？为什么要欺负我这个没有权势的弱女子？”柳小惠在心里默默地呐喊道，可谁能听见她的心声呢？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柳小惠，进来一下！”是秦明哲的声音。

　　“秦总，你找我？”柳小惠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进了总裁室。

　　秦明哲这时已经看好堆在桌上的文件，靠在椅子上，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小秘书慌慌张张的，很是紧张，于是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没啥！”柳小惠看了一眼秦明哲那张严肃的脸，忙垂下眼睑。

　　“哦，那去帮我泡杯茶，要龙井，茶叶在旁边的柜子里。”秦明哲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柜子。

　　柳小惠赶紧过去，帮秦明哲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我刚才好象听见你在接手机电话？我们公司有规定在上班时原则上不准允随便接私人电话聊天！”秦明哲端起茶杯，有意无意地提到电话的事。

　　“秦总，我没有聊天，只是．．．．．．”柳小惠的脸涨得通红，想张口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明哲看见这个小秘书着急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鼓励她道：“只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柳小惠把学校不放她走，扣着她档案的事说了一下。秦明哲静静地听着她的陈述，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然后沉着嗓子说道：“竟然有这种事？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你既然是我公司招聘过来的，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这事我们公司会为你们解决好的。”

　　“真的？太感谢秦总了！”柳小惠感动地朝秦明哲鞠了一躬。

　　“柳小惠，你这是做啥？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秦明哲赶忙站起来，想阻止道。

　　“只要你以后好好工作，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为我们沪城重工作出贡献，就行了！”秦明哲轻松地朝柳小惠一笑。

　　“秦总，我会的，我一定会努力的！”柳小惠赶忙保证道。

　　“你赶快熟悉一下公司情况，我这儿还有些文件需要你去整理一下，然后帮我打印出来，交给我！”秦明哲递给柳小惠几份文件。

　　柳小惠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现出开心的笑容，如雨后天晴的彩虹，特别漂亮，眩人眼目。秦明哲看着走出他办公室的柳小惠婀袅的背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如果女儿蓝蓝还活在这个世间，也跟她差不多大了，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场惨烈的车祸场景，在加拿大的某一条大道上，两辆车激烈相撞，侧翻出车道，女儿和老婆当场被震出车外十多米，而自己则因为安全带以及气囊的原因，没有被甩出去，当他打开紧闭的车门，忍住剧痛，爬出车门时，一切都失去了知觉．．．．．．

　　“蓝蓝，淑贞．．．．．．”秦明哲内心的痛楚又一次强烈地袭击着他，一串苦涩的泪从他的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他沙哑地声音，压抑地喊出了女儿和老婆的名字。七八年过去了，这件事给秦明哲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曾一度沉沦消积度日，总公司为了让他尽早走出失去妻儿的阴影，在征得他本人同意后，派他来中国任中加沪城重工的总裁。

　　当他第一次见到柳小惠，就觉得她和自己的女儿蓝蓝太象了，他简直有种想喊出来的冲动，而且她各方面又是如此优秀，使他当场就觉得这个秘书非这个女孩莫属了，但公司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这个秘密，在面试时他就隐约有点知道这个女孩的家庭境况并不太好，但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于是更坚定了他想栽培这个女孩，为她提供一个良好舞台的决心。

第七章　新的起点（二）
快中午了，柳小惠还在电脑前打着秦明哲要的文件，但因为内容太多，加上她打字速度并不太快，还有一小半的内容没打好，想着秦总下午开会要用，柳小惠心想很是着急，越是急，手指越不利索，而且经常打错字，虽然办公室内开着空调，但柳小惠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细密密地一层汗。

　　“文件打好吗？”秦明哲不知何时站在柳小惠的身后。

　　“哦，还没呢！”柳小惠红着脸，有点心慌起来，手指不知所措地放在键盘上。

　　“快吃饭了，你先去吃，吃好了，就赶快过来！”秦明哲看她象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原本想责备两句的话，噎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

　　“在哪儿吃呀？”因为第一天来，柳小惠对公司的情况并不熟悉。

　　“哦，我也饿了，这样，你跟我来吧！”秦明哲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着，柳小惠只好关了电脑，跟在他的身后。秦明哲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但身板并没有象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发福起来，依然硬朗挺拔，柳小惠注视着前面的秦明哲，脑子里的看法一个一个地蹦出来了。

　　“陈经理，先给柳小惠几张饭菜票，以后让她先去食堂吃饭，工作上的事太多了，等会还要回来处理！”秦明哲带着柳小惠来到财务室。

　　这个被秦明哲称着陈经理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材不错，但长相不敢恭维，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婆”的模样。

　　“对不起，秦总，我这儿没有多余的票了，要不，把我的那饭票给她？”陈月斜咪了一眼站在秦明哲身后的柳小惠，挑衅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自己用吧！”秦明哲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走开了。

　　柳小惠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才转身，就听到陈月的一声冷笑：“什么人物？，凭啥多给她几张？”

　　柳小惠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怀有一种敌意，而且也并不买这个秦总的帐。正想着，秦明哲来到行政人事部停了下来：“李经理，你手上有多余的饭菜票吗？你带柳小惠去吃饭，我外面有个应酬，就不在公司吃了！”

　　“有，好的。”李阳带着柳小惠往公司食堂走去。

　　一路上，柳小惠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陈月那张冷冷的男人脸，耳边是那刺人的话语，这让柳小惠原本平静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自己哪儿做得不对，招惹这些人了？

　　“柳小惠，你怎么了？有心事？”李阳看了一眼旁边默默无语的女人，心想这个第一天上班的小秘书怎么脸上挂着愁云呢？

　　“没，没有。嗯．．．．．．我觉得那陈经理真厉害！”柳小惠忍不住还是说起她来．

　　“你说陈月吧，她是财务部经理！她怎么厉害了？”李阳询问道。

　　柳小惠本不想才来就背后说人闲话，但看着李阳还象个大哥哥一样，可靠，于是跟李阳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李阳听了后，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天气真不错，云好白，天好蓝！跟你脸上的愁容可不相配！”

　　柳小惠疑惑地看了看李阳，对他的反应摸不着头脑。李阳细细地瞧了一眼这个单纯的小秘书：素雅清纯，特别是那双眸子，好象那清沏的泉水，不掺杂一丝杂质。“红颜遭人妒”看来这句话到哪儿都适用。

　　“你现在才进公司，有些情况还不太了解，以后会慢慢熟悉的！有些话我也不便跟你讲，希望你自己去领悟！”李阳并没有直接告诉柳小惠公司的情况，却抛下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不得不让柳小惠感到这个公司有点深不可测，也让她有点好奇！

　　“转过弯，食堂就到了，我们是跟楼下的那家物流公司一起就餐的。一般是财务部定期给每个人发一个星期的餐票，凭票来此就餐。”李阳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柳小惠点点头。

　　吃完饭，柳小惠就一个人先赶着回公司打文件去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风，柳小惠感觉神清气爽，一会儿那一小半内容也打好了，她很快把它打印出来，然后放到秦明哲办公桌上。看没事可干了，还没到上班时间，坐了半天的柳小惠感觉有点累，于是就伏在桌上休息起来，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唉．．．．．．”迷迷糊糊的柳小惠听到耳边有声音，忙抬起头，一看是秦明哲，忙坐正了身体。

　　“秦总，我．．．．．．”柳小惠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你打印的吗？”秦明哲看了一眼柳小惠，递给她几页文件资料。

　　“是啊，怎么了？”柳小惠有点不解。

　　“你有没有复查啊？那么多错别字！我在下面都划了红线，你改一下。”秦明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进了自己办公室。

　　柳小惠听了，头脑嗡一下，大了。怎么出现这种糗事，太粗心了！这让秦总怎么看自己？看着没几张纸的文件上，划了十来处红线，血腾地冲上她的脸，让她惭愧不已，于是赶紧修改完，重新打印了一份，送到秦明哲办公室。

　　“柳小惠，这是最简单的事了，细心认真是秘书最基本的素质，你怎么那么马虎？”秦哲明终于还是忍不住责备起眼前这个小女人，心想不会是自己看错人了吧？

　　“秦总，对不起，我．．．．．．”柳小惠低下头，难过得流下了眼泪。

　　看到柳小惠的眼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秦明哲这个大男人，这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于心不忍了，于是抽了几张面纸，站起身来，递给柳小惠。

　　“算了，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下次注意一点就是了。”秦明哲轻声说道。

　　“谢谢秦总！”柳小惠接过面纸，依然抽泣着。

　　“行了，把眼泪擦干，收拾一下，等会陪我去机场接客户！”秦明哲重新坐回椅上说道。

　　“客户？”柳小惠反问道。

　　“是，一个来自希腊的大船东　RED　SUN　SHIPPING　LTD，这次与我们有意向签订了船用配件一揽子订单，价值2亿人民币。他们派人来考察我们公司，并就具体细节进行协商！”

　　“不要发楞了，去，准备一下。”秦明哲让柳小惠出去，做好迎接准备。

　　柳小惠回到自己办公室，拎了化妆包来到公司洗手间，刚才流过眼泪的眼睛有点红肿，于是用冷水敷了一下脸，然后化了一个淡妆，在有点苍白的唇上抹上一层亮采的粉色唇膏，镜子里那张脸这才有了些许生机，长长的头发中分在肩两边，合体的绸白衬衫，衬出玲珑的身段，很职业也很动人。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个打扮时尚，妖娆成熟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小惠，然后说道：“你就是新来的总裁秘书吧？”

　　“是，请问你是？”柳小惠转过脸看着她，问道。

　　“我嘛，你以后会知道的！你这是准备做啥去呀？”这个女人不理会柳小惠的问题，而是盯着柳小惠的妆容，继续问道。

　　“等会陪秦总去接人去！”柳小惠脱口而出。

　　“哦，什么人啊？”这个女人马上好奇起来，盯着柳小惠。

　　“对不起，我要走了！”柳小惠感觉这个女人问题太多，作为一个秘书不应该透露更多的信息。于是收拾好化妆品，头也不抬地就出了洗手间。

　　“哼！一个小小的秘书神气啥？”女人朝柳小惠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

　　柳小惠回到办公室，秦明哲和沈刚已经等在那儿，看到柳小惠的一瞬间，他们的眼神都闪亮了一下。

　　“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秦明哲率先走在前面，柳小惠和沈刚尾随其后，经过公司公共办公区时，格子间里不时有人抬起头来张望一下，又低下去，一会儿便传来窃窃私语声，隐隐约约地钻进柳小惠的耳朵，“他们这是上哪儿去啊？”“刚来，就带出去了！嘻嘻．．．．．．”

　　柳小惠感觉浑身不自在，脸色很快阴沉下来，看来公司八婆真多，没事就净整着无聊的事。

　　秦明哲好象没有听见似的，一直往车库走去，沈刚打开车门让秦明哲和柳小惠坐在后排，自己则打开前面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不用司机？”柳小惠有点不解，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出行一般都有司机。

　　“我是秦总的特别助理兼专职司机。”坐在前排的沈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秦明哲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的眉头紧锁，好象在思考什么，柳小惠用余光偷偷地看过去，不再敢轻易说话了。车内一阵沉默，只听见身边呼啸而过的车辆声和汽笛声。柳小惠偏过头去，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色，车子越开越远，路标显示离上海虹桥机场只有5公里路了。秦明哲见半天没动静，转过头，一看柳小惠脸色阴沉，没有丝毫快乐的情绪。于是便小声问道：“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吗？是我上午说了你几句？还是？”

　　“没有，你是上司，说几句是正常的。”柳小惠闷声说道。

　　“那你是为了？”秦明哲还是没有明白。

　　“难道你没听见？我觉得公司八婆真多，没事净瞎说！”柳小惠终于忍无可忍了，脱口而出。

　　“哈哈哈，你是为了这事？不要理他们，只要身正不怕影子歪，让他们说去。”秦明哲对这些事倒没放在心上，在职场上，这些闲言碎语是免不了的。

　　“你一个大男人是没事，可我一个女子，那不是名声受损吗？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柳小惠大为不满地瞪了旁边的上司一眼，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没想到这个小秘书，口无遮拦，有啥说啥，而且竟这般洁身自好，和现在一些一心攀龙附凤的女人相比，真如夏天的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想到这里秦明哲心里不由得敬佩起来，于是带开玩笑道：“嗯，如果下次听到哪个敢再乱说，我就罚他们一个月的薪水！你看怎么样？”

　　柳小惠听了后“扑哧”一笑，前面的沈刚也露出一丝笑容，车内的压抑气氛一扫而光，一切好象都云淡风轻了。

　　车子很快驶近机场候车点，三人下车后，来到机场出口处等待希腊客户代表们的到来。沈刚举起一块写好RED　SUN　SHIPPING　LTD的迎接牌，站在机场出口处。约摸20分钟，下了飞机的人流开始蜂拥而出，由于牌子很显目，这家公司的代表一行二人很快看到，朝这边挥挥手并来到秦明哲他们身边。

　　这两个人，一个个儿很高约米以上，身材较胖，格子衫下腆着一个大肚皮，金黄色的头发下，皮肤白里透红，那粗粗的毛孔仿佛能看到流动的血管，另一个中等身材，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卷发，两只大大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秦明哲他们三人。

　　“HELLO，THIS　IS　THE　SECRETARY　OF　GENERAL　MANAGER　FROM　HUCHENG　HE*Y　MANUFACTURING　CO　LTD，MY　NAME　IS　　LIU　XIAO　HUI。ARE　YOU　MR　HUNTER　AND　MR　SIMITH　FROM　GREEK　RED　SHUN　SHIPPING　LTD？”（你好，我是沪城重工的总经理秘书，我叫柳小惠，你们是希腊红阳船公司的亨特先生和史密斯先生吗？）柳小惠上前问道。

　　“YES，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　TOO！”对方有礼貌地依次跟柳小惠握手，问候。

　　“THIS　IS　　OUR　GENERAL　MANAGER　MR　QIN，THIS　IS　HIS　SPECIAL　ASSISTANT　MR　SHEN。”柳小惠把秦明哲和沈刚分别给对方作了介绍。

　　“IT’S　A　PLEASURE　TO　MEET　YOU！”

　　“IT’S　A　PLEASURE　TO　MEET　YOU　TOO！”对方一听忙热情地和秦总和沈刚握手，并有礼貌地相拥了一下。

　　于是沈刚上前替他们拿了行李箱，边聊边往停车场走去。

　　“WELE　TO　CHINA，YOU　MUST　H*E　A　TIRED　TRIP，WE　ARE　SENDING　YOU　TO　THE　PEACE　HOTEL　WE　H*E　RESERVED，AND　WE　WILL　H*E　DINNER　WITH　YOU　TOMORROW　EVENING！OK？（欢迎来到中国，你们一定旅途劳累了，我们现在送你们去我们预定好了的和平饭店，明晚上我们为你们接风洗尘，好吗？）”秦明哲用流利的英语问JOANSON是否先去休息。

　　“OK！”对方欣然同意。

　　“WISH　YOU　H*E　A　GODD　REST！”

　　把希腊的两位客人送到宾馆，安排妥当后，秦明哲一行三人很快坐车打道回府。

　　“柳秘书，你今天表现很不错，没想到你英语还真流利！”在加拿大生活多年的秦明哲竟然夸起柳小惠来。

　　“秦总，哪里，过奖了，其实你的英语比我好多了！”柳小惠有点不好意思。

　　“柳秘书，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第一天来上班，就跟着秦总接待了这么重要的客人，而且英语那么好，让我都嫉妒了！”沈刚一边开着车一边附合道。

　　“你们这么说，我可承受不了，况且我也．．．．．”柳小惠刚想说出自己打错别字的事，瞟了一眼秦明哲，但又没有好意思说出来。

　　秦明哲看了她一眼，心领神会，但没有点破她，只是说了一句：“只是以后要细心一点。”

　　“是，秦总！”柳小惠赶紧承应道。

　　“秦总，你是回公司还是？”沈刚问道。

　　“哦，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看先送柳小姐回家吧，然后我们再回公司！”秦明哲说道。

　　“谢谢，这怎么好意思，你在前面停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家！”柳小惠可不好意思才上班，就坐老总的车回家。

　　“客气啥，这会儿，打车也不方便，你住哪儿？让沈刚顺路送过去。秦明哲坚持道。

　　“就在前面红绿灯路口往右拐的太平路37号柳家巷。”柳小惠只好说了出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沈助，就这儿了，那条巷子汽车进不去。”柳小惠示意车子停下来。

　　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谢谢你，秦总！沈助！”柳小惠边开着车门，边冲秦明哲微笑了一下。

　　“不用客气，都是公司同事，不过，明天早上请早点到公司，准备开个各部门主管会议，你也参加！”秦明哲在柳小惠临下车前叮嘱道。

　　“我也参加？”柳小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次让你也参加！”秦明哲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小秘书，并重复了一遍。

　　柳小惠下了车，跟他们挥手告别，然后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

　　而这时鲁北强也刚好下班回来，远远看到一个女人从前面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那远去的背影，好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当这辆轿车往回开时，正好经过他身边，鲁北强下意识地转过身看了一下车尾，“呵！”原来还是一辆高级宝马，想不到这个类似棚户区的地方，还有如此高档的轿车出现，实属罕见，鲁北强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影子，若有所思起来．．．．．．

第八章　没房的烦恼
柳小惠前脚刚到家没几分钟，鲁北强也后脚跟着进来了。柳妈见了，呵呵笑道：“今儿你们俩一起到家，还真是个稀奇事！”

　　“北强，也回来了？在哪儿呢？”柳小惠在洗手间边用毛巾洗脸，边大声问道。

　　“是，老婆，你老公在这儿呢！”鲁北强来到柳小惠身后，两只手一下抱着柳小惠的腰，把头伏在她的后背上，蹭着柳小惠柔软的酥肩。。

　　“去，怎么象个小孩子，这么腻味！今天怎么这么早？”柳小惠停住洗脸的手，问道。

　　“我研究的那电缆课题，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头疼得很，呆在那儿也想不出，还不如准时回家陪陪老婆！”鲁北强嘻皮笑脸道。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腔滑调？来洗个脸。”柳小惠把鲁北强推开，准备走出卫生间。

　　“老婆，你等会，我想问你个事。”鲁北强想起黑色轿车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啊？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我去帮妈做饭去！”柳小惠没理他，走出了洗手间。

　　鲁北强只好闭上嘴，遵照老婆大人的命令，拿起毛巾，拧开水笼头，哗哗地水流声，冲也冲不走他脑海中那个疑问：那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柳小惠吗？会吗？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折腾着，让他烦躁不已，眼前的自来水，在他面前哗哗地流淌着，他丝毫没有着察．．．．．．

　　在隔壁才准备做饭的柳小惠听到哗哗的水流声一直没有停息，于是走过去，看到眼前一幕，气不打一处来：“鲁北强，你发什么呆，水不要钱吗？”

　　还在神游的鲁北强，猛然惊醒，抬起头看到杏眼圆睁的老婆，赶紧关了自来水，心虚地用毛巾擦起脸来。

　　柳小惠瞪了自己老公一眼，重新回到厨房，帮柳妈择起菜来。柳妈见了女儿，问道：“什么事啊？”

　　“没事，他忘了关水笼头。”柳小惠解释道。

　　“估计是工作累了吧，正常，你不要怪他！”柳妈宽心地一笑，替起女婿说起话来。

　　“咦，小惠啊，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还好？”柳妈不放心地问道。

　　“嗯，还行，不过今天还出了个错！太丢人了！”柳小惠把自己出错的事跟柳妈讲了起来。

　　“哦，到了新环境，总得有个适应过程，不过你以后自己要当心了，不要还是那个毛里毛躁丫头，我今天买菜，跟隔壁的王阿姨讲起你在外企的事，她说，外企工资是不少，但压力大，可不能随便出错，否则要被开除的，她那个外甥就是这样，没过几天就下岗了。”柳妈一板一眼地教训起柳小惠来。

　　“嗯，妈，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柳小惠听了后笑了笑，没有反驳她。因为她知道虽然妈妈啰嗦了一点，但出发点是好的。看着正在切菜的妈妈头上日趋多起来的白发，柳小惠心里一酸，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的日子。

　　很快，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在这娘俩手上被端上桌。

　　“来来，为小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们喝一杯。”柳爸首先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口，而鲁北强则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柳小惠见了，有点心疼：“北强，你能不能喝慢点，先吃点菜，不然要伤胃的。”

　　“小惠，你就不要拦他了，今儿我爷儿俩喝个一醉方休！”好长时间没喝酒的柳爸，高兴得象个老小孩。

　　“爸，你有高血压，也不能喝多，北强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柳小惠听了有点不悦。

　　“老头子，你就悠着点吧，又不是没喝过酒，有必要这样吗？”柳妈也不满地看了一眼有点“兴风作浪”的柳爸。

　　“去，你们娘俩今天都不要拦着我们，吃你们的饭，来，北强，我们再喝一杯！”柳爸又端起酒杯，拉着北强喝起来。

　　“好，爸，我陪你！”鲁北强附合着柳爸，一唱一和起来。

　　柳妈和柳小惠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低下头，慢慢地吃着碗里的饭，耳边只听见这爷儿俩边喝着酒边唠叨着家常，而空气里则弥漫着一种氤氲的菜香和陈年的酒香，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北强，来，再倒上一杯，这可是．．．．．可是陈年的好．．．．．好酒。”数杯下肚的柳爸有点醉熏熏的，舌头在嘴里打着滚，发音不清。

　　“爸，你悠着点，我陪你！”鲁北强虽然喝得不少，但作为一个北方男人，这点酒量难不倒他，别看他那清秀的模样，少不经事。

　　“好，还是我这个女婿．．．．．好！”柳爸脸色变得深红，但依然在使劲地吆喝着。

　　“唉．．．．．．北强，你不知道呀，我这个老婆子和三个闺女跟着我，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一直在这个破烂的小院落里生活，大女儿吧，捞下个残疾，这一生也就那样了，小惠吧，最孝顺，也最懂事了，跟着你，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你人好，我知道你亏待不了她，就是没有房子，还得和我们这老俩口挤在一起，老小吧，马上要毕业了，原指望她能找个本地的，有房子，但现在也落空了。唉．．．．．．”柳爸酒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老头子，你喝醉了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