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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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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铠甲,脸上也是兴高采烈。

    “不错。荆州工匠的手艺相当精湛,这刀口几可吹毛断!”周瑜接过刀,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

    “都督,什么时候我江东也能造出这样的刀就好了!”丁奉宝贝似的捧起周瑜回抛过来的刀,说道。

    周瑜道:“这可不是一样简单的事,光是熟练技艺高的工匠就不好找,而且,还必须找到质地优良的铁矿开采才行,这些都需要时间。”

    “都督,现在我们袭扰荆州军粮道,并伺机调动其兵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如何安然脱身了!”徐盛笑道。

    周瑜却是苦笑了一下,道:“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我们还没有时间去庆祝,因为刘表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们看——,这是刚刚得到的情报,汉阳的蔡瑁军分兵七千,由族弟蔡中指挥,正朝着沔阳杀来,而在我们背后,蒯越、向朗的追兵已扑过麦城。”

    徐盛、丁奉刚刚灿烂的笑容瞬时消失,他们都明白,这一次刘表是下定决心要围剿他们这一支偏师了。

    归心似箭!现在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身处敌方包围之中的周瑜军卒再恰当不过,与刚开始时锐气风的军心相比,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都有了一种想回家的强烈感觉。

    而这个家,虽然不过百余里,但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竟陵至石阳的道路已完全被蔡中切断,我们已没有退路可寻了!”周瑜沉声说道。

    徐盛、丁奉都默然无语,以三千疲惫之师对抗过万余人的荆州敌卒,无论如何谋夺,都将是一场殊死的较量。

    “所以,文响、承渊,你们来看——,沔阳的南、北、西三面都有敌兵围堵,我们要想有一线生机,就只能渡过沔水,向东面的竟陵前进。”周瑜摊开一张荆州地图,手指着竟陵方向道。

    徐盛道:“可是,竟陵以东尽是连绵起伏的深山密林,根本就没有道路可寻,我们这三千人钻入深山,恐怕凶多吉少,都督,我们拼了,回去一个是一个,这一次,我和承渊护送你出去。”徐盛决然道。

    周瑜道:“文响说的什么话,我岂能抛下你们独生。”

    丁奉这时大声道:“都督,江东不能没有你,我丁奉就算豁出这一条命,也要保你回到江夏去。”

    丁奉说罢,眼中蓄满了热泪。

    周瑜此时也是眼眶通红,他道:“若瑜只身逃回,他日宠帅问我,文响、承渊何在,我如何回答,两位将军这是要陷瑜于不仁不义吗?”

    徐盛也为周瑜的话感动,他大声道:“都督说得好,我徐盛敬服的就是热血衷肠的汉子,这一次,我们就并肩作战,杀他一个痛快!”

    ps:准备考试,更新稍迟。
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三十五章 郤月大捷(上)
    建安四年(199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汉阳以北三里,郤月城。

    初升的朝阳透过浓浓密密的云层,间隙洒落几点阳光,给死气沉沉的战场添抹着一丝生机,在阳光照射到的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清晰犹在,而在靠近城墙根脚的地方,被城头檑石箭矢不幸击中亡命的攻城士卒犹自爬伏着,面对时刻森严守卫的高宠军卒,没有一个荆州士兵敢冒险替战死的同伴收尸。

    从十一月中旬至月底,汉阳之战经历时间之长让交战双方都感到疲惫不堪,兵力上处于劣势的高宠军要时时防备敌人在各个可能方向的突袭,而进攻的荆州军,显然在事先并没有作长久战斗的准备。

    在战事之初,蔡瑁倚仗兵力上五比一的优势,逐次扫荡汉阳郡的外围,压缩高宠守军的回旋地盘,这时荆州军刚抵前线,士气甚高,粮草充足,6逊、黄忠经过几番接触,都没有占得便宜,遂收拢兵力向沔水与荆江结合的死角——郤月城撤退。

    二十九日辰时,蔡瑁在得知周瑜向襄阳突袭的消息后,心知战事危殆,一旦粮道受阻,荆州军的士气就会大打折扣,而要想改变越不利的局面,最好就是战决,拿下汉阳。于是蔡瑁集中水6两路精兵二万人,对高宠军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势,这一次进攻的规模是前所未有的,蔡瑁为了这一战,可以说出动了自己的最精锐的部卒。

    当日,蔡瑁亲率一万五千名精锐进攻郤月北城,同时,命部将张允以一部水军为先锋,从沔水一侧登岸,侧应主力攻城。

    郤月之名,又称隙月,因此城形如弯月而名,这一座城池周回一百八十步,高六尺,并不算大,此城依山傍水、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是极为理想的一处要塞。退守到这里的6逊、黄忠部能战者还剩下九千余人,在先前的战斗中阵亡了约一千人,其余受伤的约三千士卒已在二日前由锦帆军派船接送到夏口去了。

    当然,蔡瑁在这半个月里也没讨到好去,虽然有轮番上阵的好处,但主攻的一方比守卫的一方往往都要损失大一些,五万荆州士卒有近一万余人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蔡瑁准备殊死一博的同时,他的对手——6逊正站在高六尺的城垣上,冷冷的注视着城外惊飞的食尸鹰鹫,这些鹰鹫生性残暴,惯食死去的尸体,一般二、三个人靠近,都不能驱散饿极了的它们,因此能惊起鹰鹫的,除了庞大的军队,没有其它可能。

    战鼓声由近即近,然后是漫天卷起的尘沙,这尘沙升腾在半空中,被强劲的北风一吹,竟先于攻城的荆州士卒到达郤月城头。

    “传令守城兵士,睁大眼珠子,敌人马上要攻来了!”6逊嘶声喝道。

    听得起来,6逊的声音已经沙哑,经过了近半个月的连续防御之后,即便是年轻的6逊也无法抹消疲劳带来的影响,好在他的斗志依旧高昂。

    “伯言,是蔡瑁这龟儿子又来送死了吗?”一个洪亮的苍老声音响起。

    6逊转头看去,只见尘沙之中一员身着玄叶铁甲的大将跨步登城,那脚步声“咚咚咚”的给人一种踏实厚重的质感。

    “汉升,你怎么来了?”6逊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为防备蔡瑁在晚间偷袭,6逊与黄忠一直是轮流值守,黄忠虽然年长,但好勇斗狠的劲头却一点也不输于他人,昨晚在争执了一番之后,6逊争不过黄忠,只好先回帐歇息去了。

    今日一早,6逊起了个大早,换下已熬了一夜的黄忠,至午时,昨夜是黄忠巡营,早上才刚刚由6逊接班,这仅过了一个时辰,黄忠却又登上了郤月城头。

    “一听到敌人的战鼓,我这心里就不自在,就干脆上城来看看,不知战况如何!”黄忠挽须然,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6逊转头望向城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橙黄,那是荆州军卒甲衣的颜色。

    “蔡瑁这一次要豁出全部的家当了!”6逊目光严峻,他的手紧紧的将枪抓在手中。

    黄忠一个跨步踏上垛口,向城外看去,只见荆州军士卒在身后督战将校的催促下,各出一声声呐喊,持着刀枪向城下涌来,就如同一片排山滔海的橙色巨潮,要将阻住去路的城垣冲塌。

    面对这样的声势,守城的兵卒皆脸色倏变。

    “怕什么,比这更厉害的冲锋我都见过,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准备箭矢滚木,好好招待他们。”黄忠大喝道,说罢,他撩起战袍,解下腰间的养由弓,然后取箭在手,搭上弓弦瞄向城外靠近的敌人。

    6逊向黄忠投去崇敬的目光,黄忠行伍出身,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有时虽然冲了些,但在士卒中威信却是甚高,只要他一句话,那些士卒不消说的都会照他说的去做,在这一点上,素来自信的6逊也是自叹弗如。

    在敌军大兵压境的关健时候,有黄忠的一句话,就是一剂振奋军心的良药!

    “弓箭手都听好了,等敌人靠城墙百步时再抛射!”6逊来回招呼着守城的将士,经过这些天的激战,城头的箭矢已消耗了接近一半。

    这一天战斗的进程无论对于交战的哪一方,都是一场不堪回的恶梦。

    一名缩在城垛背后的高宠军年轻士卒将身躯紧紧的贴在厚实的城墙上,他的双腿不住的颤抖,经过刚刚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战斗,他唯一还能够庆幸的是:他还活着。而在他的身旁,早晨还一起谈笑说话的伍长已经永远的紧上了嘴巴,一把短刀划过他的咽喉,鲜血顺着颈间滴落到城垣上,将青石的城砖染成一片通红。

    “敌人上来了!”不知是谁,低低的吼了一声。

    刹时,一片沉寂的城头重新有了动静,精疲力竭的将士们挣扎着爬起,摸索着刚才丢弃在一旁的兵刃。

    “滚木!都给我砸下去。”不远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大喝,这是黄忠的声音。

    “呜——!”那名年轻的士卒伸手一摸,却正好抓到了同伴血肉模糊的尸体,未经过如此惨烈战事的他再也禁不住心头的重压,低低的哭泣起来。

    “哭什么,是男人的话,就拎着敌人的级去哭!”一声厉声大喝在耳边响起,一双大手抓起哭泣士卒的衣襟。

    身躯魁梧的黄忠如一尊屹立不倒的神像,挽弓如满月,箭出似流星,强劲的臂力让疾射而出的箭枝出尖锐的破空声响,这一箭直奔城下掣旗的敌军将校。

    旌旗应声而折!

    那名掣旗的蔡瑁军小校惨叫一声,被黄忠一箭贯穿身躯,从马上跌落地上,顿被后面的士卒踩成肉泥一堆,而那面书着“蔡“字的旌旗也覆卷在他的尸身上,沁出的血将刺绣的大字染成一朵夺目的红花。

    黄忠这一箭射出的正是荆州军士卒攻城最猛烈的时候,突出于战阵之上的旌旗既是引导主攻方向的目标,又是鼓舞士气的信号,旌旗现在突然折断,对于攻城士卒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好箭法!”6逊脱口赞道。

    黄忠哈哈一笑,道:“可惜蔡瑁是个缩头乌龟,他要是敢冒出头来,我非一箭钉住他的**不可!”

    战至日暮,郤月城上高宠军旌旗依旧飘扬,蔡瑁疯狂的全力一击被黄忠、6逊合力击退,一天激战下来,守城的九千将士能完好无伤者不足千人,战死的士卒竟有二千七百余众,而进攻的荆州军则损失更大,二万精锐有近五千人长眠于城下,此外受伤不能再战者接近半数,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荆州军的信心已丧!

    面对守城兵卒顽强的防御,一天之内丢内五千具尸体的荆州军卒的内心接近崩溃。

    十二月二日,周瑜军袭占沔阳的消息传至汉阳蔡瑁军中,本就信心动摇的荆州军卒更是连象征性的攻击都懒得派出,而当刘表分兵的命令到达时,身为一军统帅的蔡瑁竟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分兵,只能进一步削弱攻城的力量,对于形势逐渐不利的攻城部队来说,不是一个好的消息,但蔡瑁心里却另有一番心思。

    分兵——,如果汉阳最终攻不下来,也只好有一个交待。

    在接到刘表命令的刹那,蔡瑁心头闪过这个念头。

    当日午时,蔡瑁分兵七千,交由族弟蔡中指挥,渡沔水向竟陵方向围剿,而这样一来,汉阳之战对敌双方兵力上此消彼长,与攻城部队越来越低沉的士气相比,6逊、黄忠的守军却是斗志高昂。

    夏口,十二月二日一早。

    这些天来高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两个地方,一个是6逊、黄盖固守的汉阳;另一个就是周瑜偏师突进的沔水方向。

    书房内,高宠神情严肃,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汉阳方向有6逊、黄忠支撑着,总算击退了荆州军在二十九日的强攻,战局开始向有利于己军的方向展;而沔水方向,周瑜却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前几天斥候来报说在葫芦谷口现周瑜、徐盛、丁奉的旗号,后来又说是在荆山一带,现在,则是不知所踪。

    “宠帅,你看谁来了?”太史慈兴冲冲的冲入高宠房内,一脸的兴奋,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是军师。”高宠惊叫起来。

    “宠帅可好,元直有礼了。”徐庶从太史慈身后闪出,从容的上前朝高宠躬身施礼道。

    高宠连忙拉过徐庶,道:“我临行之时,东阳一带贼患复起,军师与休穆率军平叛未归,今不知情况如何?怎么又突然间到了夏口。”

    徐庶道:“江东境内在子敬、元叹等人的治理下,百姓安定,孙权余部虽有不甘,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我临来之前,已着休穆加紧搜捕孙氏余党,宠帅尽可放心,夏口战事胶着,我身为军师,留在江东心也不安,故借运送粮草之名,赶来助宠帅一臂之力,还望宠帅勿怪庶擅夺之错。”

    高宠笑道:“军师此来正是时候,我谢犹不及,岂能怪罪!”

    “此次来除押送些粮草之外,还有数百具铠甲,二千条甲衣,二千付刀盾,以及工匠特别赶制的三十具霹雳战车,请宠帅过目。”徐庶递过一份清单,说道。

    “太好了。”太史慈大声道。

    “公谨,为何不见?”徐庶打量房中,不见周瑜身影,遂问道。

    高宠道:“不瞒元直,公谨率偏师深入沔水,陷敌重围,如今生死未卜。”

    “前方战况究竟如何?”徐庶问道。

    正叙话之时,刘晔从外头急急忙忙跨入房内,兴冲冲的喊道:“宠帅,有好消息,公谨率军袭破沔阳了。”

    “当真?”高宠一下跳起,抱住刘晔问道。

    “千真万确,是梅乾亲自潜入敌境获得的情报。”刘晔回答道。

    高宠激动的扫视案几上的地图,拍案道:“军师、子义、子扬你们来看,公谨这一次挥师沔阳,那刘表定是吓得不轻,袭取沔阳除焚毁荆州军的后方辎重外,又能诱使其从别处调兵围剿,我军反攻的时机到了!”

    徐庶点头道:“宠帅,为防公谨南归,刘表有很大可能从汉阳的蔡瑁军中调兵围堵,如此就为我军围歼蔡瑁创造了条件,不过这样一来,公谨面临的压力将是前所未有的,我很担心——。”

    高宠挺直了身躯,目光炯炯,沉声道:“所以,为早一步让公谨摆脱困境,明日的午时,我军将对汉阳之敌展开反攻,这一次,即便不能全歼荆州军,我也要打的他大伤元气,让刘表从此怕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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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 郤月大捷(下)
    建安四年十二月四日,丑时,沔水畔张允水营。

    乌漆漆的江面上,除了水寨营门前的两盏松火外,就再也看不到一点东西,可能是疲惫困顿的缘故,今夜张允营外居然没有巡哨船的影子。

    水声哗哗,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黑夜里,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都听好了,待会儿靠近营寨时,左军随我从直冲中营,右军抄到敌人的后营,切断敌归路。”

    “苏督放心,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几个同样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借着松火的仅有一点光亮,可以看到江面上正悄然驶来数艘蒙冲战船,船头打的旗号是一个“苏”字。

    带领这支夜袭的队伍不是旁人,正是在龟山投降高宠的故江夏水军都督苏飞。

    苏飞在降归之后,一直是留在沙羡一带整训队伍,按当初苏飞归降时的意愿,尽管高宠兵力不足,他还是信守承诺没有强迫苏飞参与到与荆州军的战斗中,这让苏飞很是感动。

    这一次,在得知反攻即将开始的消息后,苏飞连夜赶至夏口求见高宠,并主动请缨要求攻击在沔水的张允水军。

    在经历过刚开始时的不适应之后,苏飞的心结逐渐解开,他明白只有在高宠面前证明自己,才会受到重用,甘宁滞于乌林,徐盛、丁奉远在沔阳,太史慈不习水战,要想击破汉阳之敌,当先击败张允的水师,而这个任务正是苏飞最擅长的。

    喊杀声突然响起在静寥的半夜,由于这半个多月郤月城中的高宠守军并没有力量组织反击,因此,正沉睡在梦中的荆州士卒对于突然来临的袭击根本没有防备。

    苏飞的夜袭十分的顺利,当他接近张允中军时,甚至还没有一支象样的队伍挡住他的去路,最后,还是张允的亲卒觉到了情况的不妙。

    “敌人袭营了!”有士卒不停的叫嚷道。

    而随之而来更可怕的是,在黑夜中铺天盖地的巨石砸向营帐,许多士卒未等起来,就被连帐带人砸翻于地,这是三十具霹雳车威的效果。

    在渡过了最初的恐慌之后,张允士卒又被霹雳车的威力所惊惧,一时间,张允营寨之中人人皆惊惶失措,一些急忙中披衣而起的士卒有的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拿就冲了出来,当然,这样的结果除了逃跑外,就只能成为苏飞军将卒的手下亡魂。

    “哪个敢逃,我先要了他的命!”张允拔出佩剑,有气无力的叫嚷着,可惜,战局的糜烂早已不是他吆喝几句就可以改变的了。

    对荆州军布阵战法一清二楚的苏飞没有给张允一点机会,在激战了约半个时辰后,绝望的张允在亲卒的护卫下,狼狈不堪的撤退到岸上,他准备向蔡瑁军靠拢寻求支援,这一刻,他的心里或多或少还存了点重夺营寨的希望。

    “点火为号!”占领张允中军营垒的苏飞大声命令道。

    黑夜中,晨星点点,与火把燃烧处的点点火光相映,让人不禁有一种置身于仙境的暇思。对于这样的美景,高宠却没有进一步欣赏的心情,苏飞的夜袭成功之后,对岸上蔡瑁军的围歼就成了决定战役成败的关健。

    “子义,看你的了!”在上半夜就早早的来到郤月城中的高宠此刻正站在城头,与6逊、黄忠、太史慈、徐庶一道观望战局。

    太史慈见高宠第一个点将就提到他,兴奋的说道:“三千丹杨精甲,都与我冲出去!”

    未等太史慈下城,黄忠、6逊请令道:“宠帅,子义将军此去势单力孤,若有我二人在左右相佐,定当能大破蔡瑁。”

    高宠与徐庶会心一笑,道:“汉升、伯言今夜只管放手大杀,我若不是身系全军安危,定也当上马持矟去擒下蔡瑁的级。”

    城门大开,听不到威武的战鼓,也没有冲锋时的呐喊声,在漆黑的夜里,蓄势待多日的高宠军卒如同猛然下泄的洪水一般涌出城门,又如在浅浅溪流中挥舞巨掌的饿熊,急不可待地

    俯身扑向游弋的猎物,三彪人马如三道无坚不摧的洪流一般,向着蔡瑁的营寨而去。

    浅埋的鹿角和陷坑根本不能挡住矢志反击的高宠军将士前进的步伐,太史慈纵马当先踏过齐腰高的栅栏,战马强劲的后腿一蹬,便将粗如儿臂的木栏齐齐踢断。

    高宠站在城头,不远处三条火龙正在敌营中来回跳跃,从中央突入的太史慈军行不多远,就遇上了得讯出战的蔡瑁,两人各自指挥将士拼死压上,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夜空。

    蔡瑁是在得到张允的禀报后才恍然大悟高宠已将进攻的目标指向了自己,在此之前,他还一直以为高宠拿文聘下手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毕竟击败文聘后荆南就唾手可得了,但现在,高宠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择了貌似强大的蔡瑁军作为突破口。

    蔡瑁的亲卒多是他从流亡到荆宜一带的关东子弟中挑选出来的,这些士卒精干剽悍,果勇性烈,对蔡瑁忠心耿耿,是蔡瑁一直引以为傲的部队,这些年他能在与蒯越的较量中占得上风,这支军队的份量不可小视。

    “冲过去!生擒蔡瑁者重赏。”太史慈持戟狂呼。

    蔡瑁军的拼死抵抗让太史慈感到一种由衷的快意,这才是一场他渴望已久的战斗,而象攻打夏口那样一边倒的战事即便胜了也是无趣。

    “太史慈,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蔡瑁听到对面军中的疾呼,心中冷笑连连。

    冲天的大火将营帐烧得只剩了一个框架,黄忠挥刀疾进,两名敌军裨将催马上来阻挡,被黄忠左右各一刀,撇翻在地。6逊那边也不示弱,刚刚被苏飞杀败的张允还没有缓过劲来,又被6逊遇上,长缨在6逊手中微微颤动,无心恋战的张允被6逊一枪刺中大腿,翻鞍滚落马背,幸好一旁士卒相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点点滴落的血珠洒在他的身后,留下一道狰狞的血道。

    借着漫天的火光,高宠看到三路人马的突然袭击将仓促迎敌的敌兵冲得七零八落,凶悍的攻势使得拿着武器的敌兵纷纷丢下兵刃掉头逃走,蔡瑁营中左右两冀均开始崩溃,唯有其中军还在拼命撕杀中,而两冀的溃败让蔡瑁陷入到了太史慈、6逊、黄忠的包围之中,一旦后营也被攻占,蔡瑁将无路可逃。

    “将军,不能再战下去了,我们赶紧撤退吧。”一名亲卒提醒杀红了眼的蔡瑁道。

    “你敢惑乱军心!”蔡瑁面带盛怒,一剑刺翻好意劝谏的亲卒。

    不管怎么说,荆州兵的人数比高宠都要多得多,只要能坚持到天亮,混乱的局面就能被控制,到那个时候,孰胜孰败还不得而知?

    郤月城头,高宠心头涌起一股快意,他大声道:“军师,你来守城,蔡瑁这厮还不死心,那我去给他最后一击。”

    “宠帅——!”徐庶伸手欲阻,却见高宠早已转身迈下城垣。

    烈焰嘶鸣,高宠紧紧的伏在马背上,一手持矟,一手紧紧的抓住马鬃,披在身上的大氅迎风舞起,裹卷起一团火红的云团,在他身后,五百宿卫一律玄甲持矛,就象一群来自地狱的索命雄兵,来得悄无声息,却令人不寒而悚。

    当高宠催马到达蔡瑁营前时,天色开始微明,一轮朝阳从山岗的尽头慢慢爬出,日光照射到撕杀的战场上,一切都犹如被抹上了厚重的浓彩一样。

    “随我挑了蔡瑁的中军旌旗!”高宠一夹马腹,当先杀入,旗若倒下,蔡瑁就算再是顽强,也无法阻扼颓败的战局。

    伴随着所有高宠军将士的欢呼呐喊,蔡瑁绝望的望着飞靠近的那杆绣着“扬州牧高”字的大纛,他退缩了!这一刻,蔡瑁心头只闪过一念,荆州终有一天会被眼前的这面火红旌纛覆盖。

    “别让蔡瑁跑了!”周围呐喊声此起彼伏。

    蔡瑁已撤下中军旌旗,为了逃命,这个时候已顾不得什么尊严和身份了,只要能遁入到溃败的乱军之中,高宠要寻找起来并不容易。

    战至辰巳时相交,汉阳大战最终接近了尾声,荆州残兵被太史慈、黄忠、6逊、苏飞四路人马彻底分割开来,分成了四块,这四块残兵既不能逃跑,又无法与其它残敌取得联系,只能孤零零的独自战斗,覆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先被歼灭的是退往岸上的张允水军余部,不擅6战的他们在登岸之后即遭到黄忠的当头一击,加之主将张允率先逃得不知去向,这一部残兵被黄忠一通杀戳,只剩下几十个伤兵躺倒在地上呻吟,其余的尽数被歼。

    其后的战局已经没有了一点悬念,尽管心有不甘的荆州士卒还在垂死反击,但他们无意义的徒劳已不能改变整个战役的反败了。

    高宠伸手轻抚向烈焰的颈项,奔跑过后的战马通体是汗,摸上去滑腻腻的,这匹火红的坐骑曾背着高宠在荠州口一战中逃出生天,而今时过境迁,高宠也迎来了扬眉吐气的这一天。

    到了午时的时候,战场上零星的抵抗也告不再,一路溃败的荆州兵从汉阳往沔阳方向逃窜,黄忠、6逊、太史慈等合力追杀,最终以损失一千人马的代价,取得了斩获敌三千八百余,俘虏敌卒过万的辉煌战果。

    此时,重新进驻沔阳的刘表正指挥诸军围剿向东而去的周瑜军,听到蔡瑁大败的消息,几乎傩倒于地,幸有蒯越、傅巽、向朗等将领劝解,才镇定下心神。

    十二月六日,刘表将指挥权交与蒯越,以养病为由回归襄阳,时荆州军虽遭惨败,但除蔡瑁一军外,其余蒯越、向朗、蔡中诸部实力未损,聚合起来沔阳守军也有近二万余人,与此同时,从襄阳、宜城等地紧急征调的援军正向沔阳赶来,高宠见敌势犹存,遂命追击的诸军回师汉阳,暂作休整。

    震慑于高宠摧枯拉朽般的攻势,巴陵的文聘于十二月七日率军退往江陵,从而为甘宁南入云梦泽让开了通道。

    汉阳大战是高宠与刘表继江夏之战后的又一次较量,高宠在相当不利的情况下,战事初期以低姿态防御为主,并出奇不意以偏师分兵扰敌后路,从而得以将占尽优势的荆州军拖住,直至最后拖垮,而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作为偏师的周瑜军,还是担负正面抵御重任的6逊、黄忠,都表现出了对高宠无比的信心。

    这一种信任既出自他们内心的拥戴,又有一份真挚敬重的情谊。

    尽管高宠在实地上没有取得多大的利益,但潜在的收益却是不足忽视的,先,刘表在这一战后从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对重夺入荆要冲——江夏他已没有信心;其次,文聘弃守巴陵,使得江夏、荆南两块战场上作战的高宠军有可能连成一片,也为长沙以南的吕范、李通部挥师北上扫清了道路;再次,高宠通过占领江夏郡,可以逐步收拢荆州民心,招募荆州有志之士为己所用,从而为下一步扩张打下坚实基础。

    然而,在高宠收到所有这些期望的好处的同时,他还不得不面对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周瑜偏师在竟陵以东遭到敌将魏延、蔡中的联合追剿,在苦战无路的情况下,周瑜率部遁入衡山(今大别山),至今无有音讯。

    “若公谨、文响、承渊有失,我即便空得江夏,复有何用?”得到这个消息时,高宠不禁仰天长叹。

    得一地易,谋一将难,而求一帅才则难上加难。当日周瑜谋划偏师奇袭时,行军以险闻名的高宠心头就隐隐有过忧虑,可是,他当时没有别的选择,而私底下他也存着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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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转战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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