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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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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宁!”我见那将如此神勇,心中一动。

    看甘宁的威严和气势,我的直觉告诉我,真正的决斗开始了。

    我迎了上去,这是最后的决战,是属于勇士的战斗。

    如果以多恃众,靠着牺牲手下士卒的性命来持多取胜,那样即便胜了,也不甚光彩,甘宁心里也必不服。

    方才那一战两军相博,讲究的是战略计谋,偷袭、诱敌、截杀皆是兵法韬略之一,当无不可,而现在,则是两个人之间的决斗。

    我擒戟遥指,向着甘宁,在表示敬重的同时,也下了单挑的战书。

    甘宁已杀得虎目尽赤,身上满是鲜红的血迹,手中戟法盘旋正向我而来,待到得近前大喝道:“可是高宠?”

    我吐气沉声,力贯戟身,用力架开甘宁全力的猛刺,道:“正是!”

    就在这舟楫纵横,火光冲天的江面上,我与甘宁就如同两个绝世的高手、江湖的侠士一般,决斗着身法的敏捷、手中的利器和千般的杀气。

    这一战对我来说,极是不利。

    虽然我自认在水中尚可一博,但与锦帆甘宁比试起来,三个我也不是甘宁的对手。

    所以,在挡住甘宁的第一波攻势后,我当机立断,退。

    向着岸礁之处急退。

    唯有到了岸上,我才能施展出戟招的威力来。

    甘宁踏着破碎的船板在身后急追,我没有回头,因为稍一迟疑,月牙戟的锋刃就有可能直扎进我的背脊里。

    我踏浪而行,侧身避过甘宁的长戟,戟式迭出,点刺甘宁下腹空档,甘宁也端是了得,硬生生的千斤坠刹住身形,回戟封住要害,我两人即在这礁石沙滩之上,撕杀起来。

    甘宁适才被我火攻计烧得大败,这口气如何出得来,惊怒之下,战力几乎达到惊人的地步。甘宁这路戟法迅急势猛,走的是刚猛一路,适才我被他连着三戟占了先机,不得已连连后退,在十合内,我落尽下风。

    其实,甘宁的戟法并不花哨,一招一式朴实无华,但在攻与守张驰之间,却是凌厉之极,无论我的短戟如何变化,甘宁的月牙戟始终以自有的节奏沉着应对着,以不变应万变,正是戟法之精髓,甘宁已深得其妙。

    太史慈拥有高的武技,孙策具有雷霆般无敌的霸气。

    与他们相比,甘宁就如同天生的战神一般,与之对战,我可以感受到他全身散出来的无穷斗志。

    要是再这样拖延下去的话,二十合之后我必败于甘宁。

    见甘宁如此神勇,我心中仰慕相惺之情更重。

    江面上两军仍在混战,依靠兵力上的优势,敌军紧紧将我军突击船队包围在核心,受困的我军士卒则以方圆之阵相对,守御严密,阵法得当,敌军一时也攻不进去,岸上华歆部正与弃舟登岸的敌兵撕杀,彭泽口水道到处是交战的杀场。

    太阳早已失去了光芒,战场中一片混沌的晦暗的红光,所有的兵刃都兴奋的颤抖,要求仆人们祭上更多的鲜血。军卒们都已没有了意识,存下的只有那一点固执的灵光,机械的挥动手臂,砍,劈,刺,其它的一切,似都不复记忆。

    残肢断骸飞在空中,狂烈的战意直冲云霄。枪尖刺入了胸膛,刀刃划过了颈项,箭矢穿透了咽喉。落下船来的军卒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水没过头顶,此时,不会有人在意他们,不论是战友,还是敌人,他们已经出局。

    这一战从清晨直杀得中午,彭泽口江面上血红一片,浮尸横江,双方士卒皆伤亡甚巨。

    相峙的局面终于被打破,驻守彭泽渡口的许靖军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敌军的最后一点斗志终于被摧毁了。

    甘宁被我绊住缠斗,敌军群龙无,士气低落,见我大军压来,纷纷弃下刀枪投降,唯有船队正中甘宁的帅船之上,仍有士卒不肯投降,拼死据守,那是甘宁的亲兵锦衣卫。

    嘶杀声渐渐平息,我虚晃一戟,荡开甘宁牙戟,大喝道:“我闻甘兴霸开爽有略,轻财敬士,手下健儿乐为用命,如今我军胜局已定,汝为何还作徒劳之举!”

    甘宁怒道:“高宠小儿,暗施诡计焚我坐船,杀我亲卒,我甘宁岂能与你善罢干休!”

    我大笑道:“我为豫章校尉,保境安民乃我之重责,击退犯我境之敌,当属天经地义,两军交战,贵在用谋,以计取胜,古人崇之,有何不可,况且你持勇生骄,轻敌冒进,召致大败,又怪得谁来,此番败绩乃是你听信黄祖谗言,无故犯我豫章,扰我百姓之报应,故天神不恕!”

    甘宁闻言,大笑道:“我甘宁纵横长江数载,信奉的是强者为王的道理,什么狗屁校尉,在我眼里是一文不值?什么天理报应,那是当权的污史贪官用来奴役百姓的鬼话,岂能瞒过甘某?”他的目光如炬,如一道闪电扫过我脸上,流露出万分的自信。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百骑踏营
    我道:“说得好!所谓苍天护佑,天神不恕,其实不过是些愚弄百姓的手段,自不能信,只是好男儿立身于天地之间,当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这样也不枉来此世间一遭,岂能自甘为**,成为欺压良善百姓的凶寇。”

    甘宁听我之言,勃然大怒道:“是贼寇又如何,甘某劫富济贫,行的是侠义之举,自问比之你们这些天子门徒,朝廷大员,要强上百倍。”

    我听甘宁这话,知道其乃血性汉子,性情刚烈,眼里容不得些许沙子,遂道:“既然如此,将军又何故乘我豫章稻谷初熟之时来犯,不为抢粮,又是为何?”

    甘宁被我问得语塞,脸上一阵通红,不由大喝道:“你休要巧言令色,我甘宁今日败于你手,自没话说,待我回江夏尽起精兵,再来与你决一死战。”

    我哈哈大笑,沉声道:“我先前听人说起甘宁之能,以为必当世之英雄也,今日一战,才知不过是莽夫一个,徒有虚名,如街市之杀猪屠夫无异!”

    甘宁平日里风流倜傥,自视甚高,今日屡遭我言词相激,顿时气极,手上月牙戟蓄劲力欲与我再战。

    我见甘宁已被激怒,知道若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甘宁必然不服,道:“那黄祖子射与将军素有不和,此番你败仗回去,黄祖必加害于你,到时能否保得性命尚不可知,何谈再与我一战?”

    甘宁听我此话,怒气渐平,脸上神色将信将疑,我的话显然是触动了他的痛处,此番来犯豫章想来也不会是他的本意,估计是黄祖父子唆使所致。

    甘宁沉吟道:“即便如此,你杀我健儿,毁我楼船,此仇不共戴天,待我甘宁投得他处,再来与你计较!”

    我听甘宁语气也不如方才那般坚定,遂指着远处的江面道:“将军之亲卫现在仍困于江中,所乘之锦帆旗舰也基本完好,此番我军所杀者,大多为黄祖军士卒,我敬将军是条汉子,你若执意要回去送死,我也不相拦,只不过为那些相信将军的士卒而痛心!”

    甘宁顺着我的手势看去,果见火光中“甘”字的帅旗飘飘,那旗舰仍停靠于江中,想是锦衣亲卫仍在苦战之中。

    我瞧甘宁神色,已有些心动,便又道:“为将者,当择明主而相投,那黄祖乃无义之辈,怎能识将军之勇武,此番一战,宠已识得将军之英武,惜将军之才能,若将军不弃,宠诚意相邀将军,共骧义举,同谋大业!”

    甘宁本为手下将士伤亡而痛心,这时听我所说方知无恙,心神稍定,怒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我道:“将军若是不信,尽可乘船过去看个究竟,我即着令手下士卒不得拦阻。”

    甘宁见我言词恳切,不似说慌,便一个纵身,抢过一条空舟,催动内力向蒙冲旗舰靠去,我见甘宁上船,即着令四周的士卒撤下,甘宁如果真的要走,以他之能,我即便真的派兵相拦,恐也拿他不下,反而会伤更多的士卒,不划算。

    不如落得大方,做个顺手人情。

    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敌军的战斗力如此顽强,实在令人吃惊,俗话说杀敌一万,自伤三千,如果伤亡太大的话,支援东线番阳战场的兵力恐怕不足。

    “看,敌人的帅旗落了!”一名士卒狂喊起来,然后是震耳欲隆的呼喊声,我跳上一叶轻舟,和身边的军卒一样,享受着作为胜利者的快乐和喜悦。

    甘宁在确信亲卫基本无伤后,终于率军投降了。

    当我踏上甘宁的旗舰时,看到的是一双双犹存着敌意的目光,不过,甘宁向我伸出了手,我知道要彻底让甘宁和他的部下心服,我还须显示出更大的能为才行。

    毕竟,与刘表、孙策比起来,豫章郡太小了。

    岸上华歆正在指挥着救治伤员,我走上前去,询问我军伤亡情况,结果却几乎令我窒息。

    参战的七千五百名将士中,许靖部因为最后加入,五千余军屯兵中,伤亡不大,阵亡不到二十人,受伤的也只有三百来人;华歆部二千正规军中,一部与突到岸上的敌军接战,伤亡较大,有一百一十人阵亡,伤四百人;最令我痛心的是随我突击的五百精锐,一战过后剩下的已不足二百人,其余的大多没于阵中,所乘之战船也只有一条尚可使用,其余的悉数沉没。好在甘宁军舟船除七条蒙冲舰遭烈火毁损严重外,其余的三条蒙冲和一半的斗舰、斥候船完好,尚可一用。

    敌军方面,此次来犯的二千人中,除甘宁的锦衣亲卫二百余人随甘宁投降外,另在战场上放下武器投降的有八百余人,战死、淹死或被火烧死者足有千人。

    ……

    建安元年八月十二日,月耀日,豪雨如注,遮盖了鄱阳湖万倾水面,雨雾中,我与甘宁率领着四百精兵乘坐尚存的十艘战船南下,直取番阳。

    东线战局在孙策军猛攻下,已经危如垂卵,战事初始,刘晔施疑兵之计,指挥军屯兵大张其鼓向东开进,作出我军主力增援东线的假象,孙贲信已为真,大军在八月五日到达番阳外围后,没有冒然深入,而是稳扎稳打,步步推进。

    由于孙贲还未摸透我方底细,太史慈、刘晔赶到番阳时,起初尚能与孙贲、周瑜军相峙。

    但刘晔的计谋却不能瞒过周瑜,三日后,周瑜引本部一千人乘夜突袭我军营地,周瑜所部惯于夜战,对敌经验极是丰富,一入我营即直杀奔主帐,切断了太史慈、刘晔与四面的联系,防御经验欠缺的军屯兵一下子乱了阵脚,闻喊杀声起,就误以为孙策军已攻占营垒,顿时大败。

    太史慈率五百亲兵保着刘晔奋力杀出重围,孙贲见太史慈兵败,也乘势杀出,从番阳到上缭这一路上,太史慈连战连败,直至到了上缭才稳住阵脚,待清点人数,先前的万余队伍只剩下三千人左右,其他的大多做了孙策军的俘虏。

    好在上缭易守难攻,城深坚固,当地宗族又起兵相援,太史慈这才堪堪守住城池。现在,从番阳到上缭这条百里长的战线上,番阳已被孙贲军四千众团团包围,番阳令郑浑手中仅有军屯兵七百人,能坚守到现在已极不易,如果再无援兵,番阳陷落恐只在这一两天了。上缭,周瑜正引得胜之师扎营于城下,双方形成了新一轮的对峙。

    从战局势态上看,孙策军如同一柄巨斧,直嵌进豫章的腹地,而上缭则是这柄斧头上最锋利的那面利刃,如果上缭失守,孙策军就可以切断我军南北之通道,并以此为基点,南攻豫章、海昏,北取彭泽,周瑜大概也看到了上缭的重要性,这才一面围攻城池,一面组织降卒屯积粮草,以作长久围城之图,上缭番阳一带稻谷估计已为孙贲、周瑜军所获。

    我站在蒙冲船头,任风雨洒落于身,淋湿着我的衣衫,却淋不去解不开我烦乱的心绪。刚刚从西线战事中解脱出来,我又必须去面对更加严峻的考验。

    孙子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循环相生,不可胜穷也。现在敌强我弱,我要想取胜,必须兵行险着才行。

    甘宁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我身旁,我问道:“将士们可都安歇了?”

    甘宁笑了笑,答道:“都睡下了,个个跟死猪没什么两样。”

    恶战过后,本应该好好休整,恢复疲劳,但眼下,东线战事吃紧,我能给予他们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天。

    就是这船行于鄱阳湖上的一天。

    因此,对于每一个将士来说,时间异常宝贵,只有养足了精神,才好有力气上阵杀敌。

    甘宁问道:“上缭乃豫章之咽喉,倘若失守,则我军将被敌南北分割,势极不利,此次增援我军为何不往上缭,而往番阳?”

    我道:“上缭虽重却尚无忧,我料子义、子扬可守之,周瑜若有攻城之能,又何须屯粮备战以作长久之图,番阳虽为小城,却为孙策军进退之要冲,孙贲以四千众急攻之,可见番阳的重要。郑浑被困城内,受数倍之敌围攻,实属不易,现在番阳与城外音讯断绝,若是再不救援,我恐番阳不保矣!”

    甘宁点了点头,看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

    想是惊讶我这个年纪考虑事情竟会如此老成恃重吧。

    这次火驰援我没有动用剩下的所有主力,而是调动了彭泽口幸存下来的二百精锐,再加上甘宁的锦衣卫,共计四百人作为增援的部队。与此同时,华歆按我的命令,现在正率余下的部队从彭泽出,走6路往上缭而去。

    蒙冲行于江上,船头拍打着波涛,出“碰碰”的响声,走水路直取番阳只须一天时间就够了,如果侥道走6路的话,最快也要三天时间。

    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湖岸,我知道番阳就在眼前了,这时,孙贲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军会这么快出现吧,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兵行险着,孙贲决不会料到我军会如此快的从西线战场抽身起来,并且不救上缭,而攻番阳,所谓奇者,出其不意,攻敌无备,要解东线的危局,就在番阳一战。到达番阳城外的时候,正是酉时,孙贲军的营中炊烟袅袅,那是孙贲军士卒在准备晚饭,看来孙贲没有料到我军的到来。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他们的脸被雨水淋湿了看不到神色,此战我以四百对四千,敌十倍于我,要想取胜,当有必胜的信心才行。

    我凝视了一会,侧身对甘宁道:“甘将军,可有兴致再与我比试一场?”

    甘宁一听来了精神,大声道:“怎无兴致,前番你我未分胜负,我正心有不甘,正想寻机再较量一番,只不知是如何比法?”

    我道:“这样如何,你我各引二百军卒,从左右两门杀入,哪一路能最先到达敌军主帐杀得了孙贲,即为胜者如何?”

    甘宁大笑道:“如此比法,我赢定了。”

    我道:“将军莫要大言不惭,胜负尚未可知呢?”

    甘宁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信满满的问道:“我胜了,有何奖励?”

    我笑道:“将军若是胜了,这豫章水军归悉数由将军掌管,另外,追随的将士皆有封赏,如何?”

    甘宁大声答道:“一言为定,儿郎们,可都听清楚了,随我杀敌去!”说罢,一催战马,不等我答话,当先向孙贲军中杀去,在他身后,二百名锦衣亲卫如黄色的旋风一般紧紧跟随。

    我知道甘宁在黄祖处不受重用,郁闷的很,这次是甘宁投效后的第一战,我以实际的官职相许,甘宁比较之下,心中必有所动。

    我见甘宁率先杀出,不再怠慢,手中矟擒起,矟尖指天,大喝道:“杀!”

    围住番阳城已经十多天了,郑浑由于兵少,只能死守于城内,孙贲军士卒见我军不敢出战,又无援兵到来的迹象,思想上便放松了警觉,加上这一天,雨珠倾盘,孙贲军营帐内到处是积水,除了守门的巡哨外,士卒们都躲到帐蓬中避雨去了。

    我军借着雨雾的掩护,很顺利的从左营门杀进,直到前行百米之后,才被巡逻的守兵现,喊将起来,孙贲军士卒听到喊声,纷纷提着刀枪从帐中奔出。

    孙贲军虽众,但仓促间相互缺乏呼应和掩护,散兵又哪里是锐气正盛的我军的对手,营中被甘宁与我两路军杀入,顿时一片大乱。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擒贼擒王
    我正催马引兵向中军杀去,忽听身后有人喝道:“敌将休走,吃我一戟!”

    我转头看去,却见一员敌将挺戟刺来,我挥矟荡开,大喝道:“高宠矟下不杀无名之辈,来将通名!”。

    那将奋力抓住荡起老高的牙戟,愣了一下,显得料不到我有如此大的力气,道:“我乃汝南邓当是也。”

    邓当的名字没听说过,想来不会是厉害人物,我大喝道:“邓当授死!”

    说罢,矟疾如电,急刺邓当,邓当方才吃了暗亏,此时哪敢再与我硬碰,只能圈马闪躲,战不五合,邓当力怯,虚晃一戟,正要想法逃走,我杀得性起,哪里敢放,等两马错蹬之时,一个反手将邓当腰间绫带抓住,顺手一提,邓当便被我擒下马背,我使劲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绑!”

    早有士卒冲上前来,将邓当绑了个结实。

    经这一耽误,周围的孙贲军越聚越多,我率二百军卒左冲右突,纵横驰骤,逢着便杀,孙贲军各营鼓噪,举火如星,一时杀声震震。

    待我奋力杀到离中军不远处,只见前方喊杀声四起,却是甘宁率军如破浪般杀来,周围孙贲军未及交手即已四散。再看甘宁月牙戟高挑,戟尖挂着一颗血淋淋的敌将人头。

    甘宁见我,大声道:“孙贲级在此,此番比试校尉大人可服膺否?”

    原来甘宁从右营门杀入,未遇敌将阻挡,一路直杀到孙贲的中军帐前,孙贲听得士卒报告敌兵杀来,忙披挂上马出战,正遇甘宁迎面杀来,两人方一交手,甘宁一声大喝,如炸雷一般,道:“孙贲何在?”

    孙贲此时见营中大乱,正不知敌兵多少,再看甘宁如战神一般,心中便有些慌,但身为主将,也容不得他退缩,便答道:“本将军便是孙贲,汝是何人?”

    甘宁闻言大喜,大吼道:“众儿郎,看我取孙贲级悬于戟尖之上!”

    未等话完,甘宁策马一戟直刺孙贲,这一戟快似流星,迅急异常,孙贲被甘宁气势所慑,心中大乱,闪躲不及,顿时被甘宁一戟刺于马下,后面早有儿郎提刀割下孙贲级,甘宁用戟挑起孙贲头颅上髻,大笑道:“孙贲级在此,哪个还敢上来一战!”

    孙贲军士卒见主将只一合便被刺于马下,顿时军心大乱,哪还敢上前接战,纷纷四散奔逃,我与甘宁尾随截杀,率军往来敌营,若无人之境,惊慌中孙贲军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这一战胜得着实痛快淋漓,我与甘宁只率四百人劫营,大获全胜,甘宁更是一合击杀孙贲,孙军大憾之余,闻甘宁兵到皆大怖,不战就已自溃。

    败兵四散,我与甘宁兵少,也不相追,引兵到了番阳城下,郑浑早在城中听闻敌营大乱,知是援兵来到,忙接出城外,我见郑浑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双目布满血丝、神色极是疲惫,知是连日来守城所累,连忙出言安慰,此番东线战场能支撑迄今,郑浑功劳甚大。

    待入得城内,我即见番阳城空处堆放有大小粮垛数堆,忙问其故,郑浑答道:“此皆敌兵来犯前抢收之稻谷,因怕放在城外为敌军所取,故移入城中安置。”

    番阳城小,守军也不过是军屯兵七百人,能坚守数日不屈,皆因郑浑调度得力,存储粮草充足,城中百姓方以死效命,我大喜过望,原以为番阳稻谷恐已不保,不想郑浑竟能设法保全,这郑浑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全军入城,我即令郑浑从官库中取出酒二百瓮,羊肉三百五十斤,赏赐军士。

    此战以甘宁功劳最大,我由衷敬道:“甘兄英武盖世,击杀孙贲,当为功,且百人劫营,不伤一兵一卒,宠心甚服。”

    甘宁斟酒自吃两碗,大声道:“上将者,当不惜命,奋勇向前,效死力以报知遇之恩,不足道也。”

    郑浑谏道:“今孙贲兵败,周瑜势单力孤,且为我两面围困,必思退兵,我军可夹击之。”

    甘宁驳道:“敌军士气虽然低落,然吾闻周瑜所部士卒勇武,乃敌之精锐,实不可轻视,且周瑜善谋,计谋甚多,不可不防。今番阳兵少,若倾全力夹攻,我恐周瑜趁机分兵袭取番阳,焚我粮草,那时即便胜了周瑜,也是得不偿失。”

    我赞许的点点头,甘宁不仅悍勇无匹,更兼能揣度敌情,当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战将。

    郑浑道:“既如此,难道任那周瑜退兵不成?”

    我思虑再三,说道:“番阳之东二十里,有山临水高百丈,七穿骈罗,穿中色黄赤相续,因世人谓之石印山,此山素为来往泾县与番阳之间的要冲,周瑜若是退兵必走此处,甘将军与我可引兵伏于山中,待周瑜到时杀出,必能大获全胜!”

    甘宁、郑浑闻言大喜,郑浑道:“浑居番阳三载,竟不知石印山之名何来,大人博识,胸藏玄机,浑不如也。”

    甘宁听郑浑纠缠个山名不休,早按耐不住,倏地立身站起,道:“甘宁请令往石印山设伏,周瑜若是敢来,我必生擒之。”

    我急摆手叫甘宁坐下,道:“将军勿急,待我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上缭报知太史慈、刘晔番阳胜讯,按行军的时间推算,此刻华歆援兵已到上缭,周瑜见敌众势寡必思退兵,若到时太史慈、刘晔能乘周瑜军退兵随后掩杀,周瑜纵再有谋略,也计无安出。”

    甘宁、郑浑点头称是,皆以为然。

    宴罢,我与甘宁各引一军往石印山而去,分左右伏于道旁,郑浑仍留守番阳,以防周瑜偷袭,次日临晨,周瑜果然率部赶来,我见周瑜军军容齐整,队列肃然,井然有序,不觉纳闷,按常理推算,周瑜从接到败讯,组织退兵需有一段时间,太史慈、刘晔应该已接到我的书信,只不知何以让周瑜从容退兵?

    不及多想,待周瑜军行至山脚之下,我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乘势杀出,正杀得性起时,忽见前面一将挡路,待看去只见那人生得剑眉朗目,姿容俊秀,端是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我瞅得两眼呆,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人物。

    正愣神间,忽听那人喝道:“庐江周瑜在此,来将可是高宠?”

    我大声道:“正是。”原来此人便是周瑜周公谨,怪不得有如此姿容,我可不能让他小瞧了。

    周瑜一惊,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年轻,昔日在神亭岭时,我并未与周瑜交战,此前皆是闻其名未见其人,不想今日倒在石印山前碰上了。

    正在此时,甘宁引兵杀到,周瑜阵中那些孙贲败兵见是甘宁,顿时斗志全无,阵脚大乱,我和甘宁趁势麾军杀入,在周瑜军中搅做一团厮杀,周瑜抵挡不住,被我和甘宁两枝军困在核心,脱身不得。

    两军混战撕杀尤烈,忽然我军后阵大乱,一枝军冲破层层拦阻,杀至阵前,我定睛一看旗号,原来是孙策的援兵赶到,为二将,正是陈武、朱然。周瑜见援兵赶来,精神大振,高声断喝道:“事急矣,吾等还不死战,要待何时!”

    众军卒闻言,士气复涨,纷纷反身死战,为求生计,周瑜又命军卒点火焚毁粮草辎重,轻装突围,火起之处,一时浓烟滚滚,遮天敝日,敌我皆不得见。

    陈武、朱然来援之兵有千人众,加之周瑜军总数不下三四千人,以我和甘宁这一点兵力,困敌之事难成,若是再耽误下去,恐周瑜看破我军兵力不足的破绽,思及此处,我遂与甘宁引兵退往番阳暂歇。

    行至半路,却见前方尘头大起,原是太史慈、刘晔引大军赶来,我大怒,若太史慈、刘晔早一刻赶来,周瑜又如何能逃脱。

    太史慈未等我细问迟来缘由,抢先禀道:“太史慈驰援来迟,请校尉大人按军律惩处!”

    我见太史慈神情恳切,言语间唤我“校尉大人”,想是他也知道贻误战机的罪责难逃,只是这一声却叫得我心里一阵酸,昔日神亭岭时太史慈唤我贤弟,到了豫章呼我少冲,现在又改称官名,这称呼上的变化,似是在昭示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正在一步步的疏远。

    其中的原因在我,还是在他?

    是我的身份地位的变化,使他生分了,还是我在不自觉间疏远了和他的关系,无论是哪一种原因,结果都是我极不愿意看到的。若是能让时间倒转的话,在我的心中,更喜欢那个在神亭岭上畅快淋漓、邀友冲杀的太史慈。

    刘晔见我许久不答,忙在一旁道:“此非全为子义将军之错,连败之后上缭守兵仅剩三千众,且多为劳卒,不堪大用,前些时周瑜作势备战攻城,上缭急矣,所以,我等心思皆放在守城之上,哪料到昨晚周瑜于营中缚牛悬鼓,倒提牛后腿于鼓上,牛吃痛后击鼓不休,整夜鼓声大作,我等以为周瑜欲伺机攻城,忙紧备城防,却不曾想中了周瑜的疑兵之计。”

    说到此处,刘晔顿了一下,看我脸色缓和下来,知我已消怒气,便又接道:“待次日天明,番阳信使赶至,我等方知孙贲大败,周瑜可能退兵,连忙引兵出城,待到周瑜营中一看,却早已是人去营空,只有十几头疲牛倒悬于营帐之中,我等知中了周瑜之计,忙引兵急追,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缚牛悬鼓,周瑜在仓促之中竟还能想出此等计谋来,真不愧是江东虎将也,我不禁暗自佩服,若是换了我,能否想出安然脱身之策还在两说,因此,太史慈、刘晔中了周瑜之计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我正为自已的疏忽而自责不已,哪还顾得上责罚太史慈,忙扶起太史慈,说道:“些许差驰,子义勿放心上,若是换作旁人,结果必也一样,细说起来此番恶战实乃险中求胜,不得已而为,我集主力于彭泽,番阳兵力不足,面对孙策强兵,能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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