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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嚣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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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该玩的玩、该看的看。

    “前面的那灰衣小哥还真是聪明啊!一下子,就将那桩县老爷都无法解决的事情给解决掉了!”

    “可不是么!老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还没见过这样断案子的,真是绝了!”

    “是啊是啊……”

    ……

    就在云柒他们一行逛街逛的不亦乐乎之时,就听见身旁路过的百姓们言语之中,好像皆在讨论一名灰衣小哥的光辉事迹。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云柒来了兴致,拔腿就要往百姓口中所说的县衙门跑去。不料刚跑出两步,便被身后一直紧跟着的男人给拉住了。

    皱眉回头,云柒先是抬头看了看宁子寒,随后又低头瞄了瞄被他拉住的手腕,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丫的立马放手!不要阻拦本小姐去凑热闹!

    淡然的笑了笑,宁子寒将云柒拉到身边,高抬着手虚护着云柒在人群里徐徐穿行。

    “小心点,集市人多,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就一起去!你作甚这般……颇为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却被身旁的男人立马察觉,下一秒便被拉回了原位。

    最后,云柒憋屈着一张脸窝在某男人身侧,带着身后偷笑的三名美婢和一脸惊恐的黑衣煞神,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县衙门口。

    一到衙门口,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望心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唰”的一声飞奔出去,打探情况。半响,便见她一脸惊奇的跑回来禀告。

    事情很简单,就是城里一户姓张的小姐自幼便被家里做主,许配给了县城里的一户王姓人家。十多年过去了,王姓人家一直迟迟未曾提及娶亲,张小姐的双亲眼见自家闺女越长越大仍未婚嫁,就急了,找来媒婆另寻了城内的姜家定下婚事。不料大婚当日,先前的王姓人家找上门来讨要媳妇儿,同迎亲的姜家直接打了起来,好好的一桩婚事不仅搅了不说还闹到了县太爷这里。

    至于那灰衣小哥也堪称绝了,就在县太爷“清官难断家务事”之时奋勇上前,说张家小姐行为不检、一女嫁二夫理当拖到后堂杖刑。那县太爷竟然也听从了他的话,将娇滴滴的张家小姐拖到后堂杖刑不说,还把人给打死了。张家二老围在女儿的身边是哭的肝肠寸断啊!那王姓和姜姓人家更是措手不及,集体傻了。这时候,县太爷看张小姐可怜,便问王、姜两家人谁愿意将死去的张家小姐牌位迎回家里,供奉在自家祠堂。

    王家人一听,当场撂脸子说人都死了,还要供奉回祠堂干什么?言语间自是百般不愿。但姜家人却表示张小姐即便没过门,但先前经过三媒六娉也算是他们姜家的媳妇儿,表示愿意将张小姐的牌位迎回家供奉。

    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张家小姐突然“诈尸”活了过来!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先前那名提议杖刑张小姐的灰衣小哥所想出来的计谋,想要借此法来帮助张小姐择取如意郎君。

    听望心说完整件事后,心痒的云柒便挣开某人,三步上前的斜眼往衙门里瞟。只见高堂之上灰衣小哥身形娇小,肤胜雪白,步履虽已着重加注力度,但对于云柒这种眼尖的人来说还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奥妙。

    见灰衣小哥此时还在同高堂上的县太爷打着官腔,云柒当下便笑开了花,看来这年头,管闲事的都是美人啊!
第十八章 再遇晓梦
    见云柒突然笑起来,身后的三大美婢们通通皆是一头的雾水。最终,还是向来胆大冲动的望心走上前来,眨巴着眼睛弱弱的问自家主子怎么了。

    “难道,你们没看出这其中的玄妙么?”没有直接讲明,云柒逗着自家的美婢笑道。

    玄妙?什么玄妙?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么?

    三位美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百般不得其解之下,三人最终集体把视线投放到自家主子的身上,三双眼睛闪亮亮的就如同六个小太阳,差点没晃瞎路边的过路人。

    被这样灼热的视线紧盯着,云柒也没见任何的不适,眉目一勾,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转过身继续看堂上那名灰衣小哥打圆场,徒留下自个儿的三名美婢哀怨又彷徨的在原地瞪着她。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一直在身后默不出声的宁子寒此时开口了,轻摇骨扇,清清然的四句话瞬间便让三名美婢连带他家的黑衣仆人反映了过来。

    锦弦、思华、望心、黑衣仆人:“……!”

    哦——原来堂前的那名灰衣小哥是个女人!

    正当望心他们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堂前惊堂木一拍,县太爷退堂了。

    先前听望心说灰衣女人如此那般机智的解决了这“一女嫁二夫”之难后,云柒便萌生了同灰衣女人结交之意。此时退了堂便是结识的大好机会!

    本想直接找到灰衣女人的跟前,不料此时人潮涌动,一大批的百姓从衙门口撤出,场面一时间有些拥挤混乱。宁子寒护着云柒、黑衣人护着望心美婢三人,六人暂且退至一旁,待人群散去再回来寻那灰衣女人。

    但就是这堪堪的几分钟,灰衣女人不仅没寻到不说,倒是叫云柒寻着了一名故人。

    黑衣仆人一柄乌黑宝剑拦人于前,身后思华、望心她们将一身污浊、遍体鳞伤的女人从地上小心扶起。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们‘元春楼’的事情!”

    估计是忌惮着黑衣仆人,追来的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地痞*们倒也没了先前喊打喊杀的气势,纷纷推推搡搡的,最后一名类似于小头目的男子被推了出来,同云柒他们“谈判”。

    云柒一听,拧眉。云春楼?一听名字便知道肯定又是个*的寻花问柳之地!

    “小姐!小姐救我!我不要同他们回去!小姐!小姐救我!救我——”

    还不等云柒说什么,被望心她们搀扶着的女人便猛地挣脱开桎梏,朝她这边扑了过来。见人扑过来,宁子寒眼疾手快的直接将云柒拉近了怀里。失去阻力,女人一把跌落在云柒脚下,伤上加伤的躺在地上*呼痛。但即便都已经痛成了这样,女人还仍旧不死心的紧抓着云柒的裙摆气息微弱的求她救她。

    本来没找到灰衣女人就已经让云柒有些不高兴,先下见被救女人如此狼狈,一旁还有那么几头不知死活的狗腿子在那里乱吠,三分怒意不禁涌上眉头。

    抬过眼,示意望心她们将脚下的女人扶起,云柒声音冷然的冲那群叫嚣的地痞*说道:“云春楼什么的本小姐我还真没听过,识相的,趁本小姐还没发怒之前赶紧给我滚!不识相的……那就把你们的命给我留下来!”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我们云春……啊!”

    领头怒骂的男子瞬间双手捂脖,失声慌乱。朝他对面望去,只见云柒右手微抬,三根雪白银针映着头顶的骄阳光亮而在她的指尖熠熠生辉。

    “下一针,要的可就是你的命……”眼睛微迷,声音又再度低了几分。“给我滚!”

    “你……”

    “别你了,快跑啊!”

    “快走快走!”

    ……

    狗腿子们一步三回头的拔腿就往回跑,待行至离云柒他们有一段距离后,便在远处插腰大骂说让云柒他们等着。

    冷哼一声,云柒心中暗道:等着就等着,我倒是要看看就那么一个小小的破*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过此时倒不是去计较那云春楼会怎么报复,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处理身后那女人的事情。

    推开一直抱着她、吃她豆腐的宁子寒,云柒走到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的女人身边,半蹲着身子替她把脉。把脉半响,倒不见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受饿多时在加上连日的担惊受怕,脉象有些紊乱而已。至于身上的那些伤口……应该是毒打所致。

    既知无碍,云柒倒也松了口气。“锦弦,你现在立马去药铺抓药。思华、望心,将人带回去之后就由你们二人暂且照顾着,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

    “可是,小姐,晓梦她……”

    听自家小姐如是吩咐,望心吱吱唔唔的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身旁的思华一拉,瞬间又没了声音。

    “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虽说当日她被我打晕送给了景玧晨,但现在却如斯狼狈的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说,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况且,她好歹也是伺候了我那么多年,在怎么说我都不能对她见死不救。先带回去吧。”

    “……是。”
第十九章 谁的错
    说实话,在此遇到晓梦是云柒所料未及的。

    本以为,晓梦跟在自己和景玧晨身边那么多年,即便自己“自作主张”的将晓梦送给了景玧晨让他大怒,想来也应该是不会将晓梦怎么样的。

    但初遇时晓梦的那一身狼狈样以及追逐她的那一群*地痞……眼眸不自觉的暗了暗,看来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景玧晨的脾性。

    “咯吱——”房门应声而开,原来是思华端着午膳进房来了。

    “人醒了么?”

    思华一边摆放膳食,一边抬头回自家主子:“还没有,先前倒是有短暂的苏醒过,但很快又睡了过去。”

    云柒一听,皱眉。“药呢?喝了没?”

    “喝了。”思华点头。

    能喝药就代表人还是活的下去的。微叹了一口气后,云柒拾筷用膳,但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怎么都下不去手。半响,她皱眉放下筷子,道:“撤了吧,给我拿几壶上好的女儿红来。”

    “小姐……”

    “嗯?”抬眸看向思华。

    思华扭捏着衣摆,唯唯诺诺的好像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是不能在我面前提的?”

    主子都发话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在藏着掩着了。心一横,思华直接将深藏自己心中多时的话给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主子,你不应该救她。”

    “哦?为什么?”抬眸对上思华那略带紧张的面容,云柒温柔的问。

    “主子,我不是在同你开玩笑!”思华双手成拳,神情认真的说,“你应该是知道的,晓梦她从很久以前就对公……对景玧晨情根深种,要不是如此,她当初又怎会背叛你,还在你身上下了……下了……”

    “行了,我知道。”云柒一个挥手,直接打断了思华下面的话,“她不过就爱错了人,所以才干下了那些事情。但你看看她现在的遭遇:被所爱之人流放、被困屈居*,她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况且,当初我也曾对她下手过,一人一次倒也扯平了。”

    “小姐!这怎么会一样!你那是成全她将她嫁给她爱的人,怎么算是‘下手’?!你的那些‘不光彩’同她的比起来,简直是……简直是……”思华难得如此不计形象的在云柒面前怒声大吼。

    思华的突然爆发让云柒惊讶的同时又倍感欣慰。到底这丫头还是冲破了世俗的那些礼教约束,在她的面前大胆“放肆”了一回。

    “好了好了,小姐我都知道,别生气了可好?”拉过思华,云柒柔声安抚着,“晓梦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们啊,暂且放宽心,你家小姐我是不会有事的。嗯?”

    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音调出奇的温柔,柔的思华瞬间便怒火全消,满脸赫然。

    “我……我我也是……我……”

    看着自家向来沉稳大方的美婢如此结结巴巴的“我”了个半天,云柒不禁暗觉好笑。眉目微弯,云柒冲思华笑道:“行了,别在我我我的了,赶紧去给我拿女儿红,难得本小姐今天有如此兴致,你这个做丫头的还不赶紧领命下去。”

    “……哼!”

    自觉自己又中主子美人计的丫头双脚一跺,满脸羞愤的跑出房间……替自家主子拿酒去了。

    看着那跑远的身影,云柒无奈地摇了摇头。

    ***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宁子寒一进院子,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美人月下独酌的画面。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男人抬脚往美人处走去。

    “一人独饮,不觉凄凉么?”

    冷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柒一回头,便看见一袭白衣泱泱的宁子寒站在小院的风口处冲她笑的一脸温柔。

    偏过头,以手撑面。大概是被那几壶陈年的女儿红给熏了脑子,此时她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迷离。软着嗓子,她冲来人道:“是有些凄凉,一起?”

    宁子寒不置可否挑了挑眉,随后步子一跨,闪身来到云柒身边坐下。动作优雅地端起酒壶徐徐的倒了一杯子,仰头一饮,好酒!

    或许是宁子寒毫不做作的豪爽愉悦了云柒,只见她轻笑一声,抢过宁子寒手中的酒壶也替自己倒了一杯,同刚才的宁子寒一样,一饮而尽。

    宁子寒看了没说什么,倒是眼眸之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光亮,快的任何人都不曾发觉。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好不痛快。不知不觉间,月上柳梢,而思华拿来的那几大壶女儿红就这样被他们二人喝了个底朝天。

    此时的云柒是被那几壶佳酿给彻底熏迷糊了。趴于小桌上的美人脸颊带粉,双眼迷蒙微张,时不时轻声吟语,看上去好不诱人。

    “……热……好热……热……”

    叫着嚷着便要去扯自己的衣服,但衣服没扯到不说还被某人半途给逮个了正着。推推搡搡的,美人怎么也摆脱不开某人的桎梏,恼火的张开眼睛,双眼滴溜溜的搜寻着禁锢她的“物体”。但“物体”没让她找着,到是又让她见着了“故人”。

    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故人”。

    “阿寒——”大叫着,云柒纵身扑了过去。

    幸而某人早有准备,在佳人闪身扑过来的那一刻,他比她动作更快的迎了上去,只听“啪嗒”一声,佳人入怀,鼻尖满是女儿家的馨香。

    “阿寒……阿寒……我好想你……”

    醉酒的美人尚不知自个儿此时的风情,喃喃着,身子有意无意的在怀里动来动去,肆意挑拨着某人的自制力。

    此时月朗星稀,狭小的院子里晚风徐徐,春日里清新的花草气息对于某人来说,到不敌此刻他怀中的半点柔情。

    大致又过了几刻钟,怀中的美人终于安静下来彻底的昏睡了过去。看着那酣睡恬静的容颜,某人不顾自己额际溢满的汗湿,抬手温柔地抚上美人的容颜,*溺又无奈的轻叹:“柒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二十章 争吵
    “小姐,小姐!前方就是碧落城了!”

    望心的大嗓门让一直神游四方的云柒霎时间回过神来,依言撩起车帘向外一看,只见青砖堆砌的城门口处,“碧落城”三个抖大烫金的大字正张狂肆意的高挂于城门顶端,看上去好不气派。

    碧落,“碧落黄泉谁逝情”么?

    “小姐,公子说‘碧落城’临近北方,虽说此时正值暮春但也寒气偏重,嘱咐我一定要给你披上软裘,不要着了凉。”思华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丝绸软裘披上云柒的肩头。

    “哇哦~宁公子对我们小姐还真真是体贴入微哦!”望心在“体贴入微”这四个字上着重加注了力度。

    “望心!怎么能那么说呢,”锦弦故作严肃的骂道,“宁公子对小姐痴心一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至于那么大呼小叫的么?要是教外人听去,那小姐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本小姐的名节早被你们这群叛变的丫鬟们给败的干干净净了!云柒满头黑线。

    自从那日同宁子寒喝醉酒被他打横抱回屋后,这些个小丫头便纷纷认为她同那宁子寒早已私下结定鸳盟,不日便要行大婚之礼,故而时不时的便拿那姓宁的来酸她。

    酸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老帮着姓宁的那家伙来烦她!她们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她们家主子啊?这么明显的倒戈太过分了吧?就连一向沉稳大方的思华都倒戈相向,整日“公子”长、“公子”短的搅得她好不安生。

    呸!那厚脸皮不要脸的家伙谁要谁拿去!本小姐要是抬一下眼皮“云柒”二字立马倒过来写!真当她有多稀罕似得!

    凉凉的瞥眼看过去,三名美婢立马集体做禁声动作,乖乖的坐于车内不再言语。

    “我也是这么觉得呢,”身体还上尚未完全康复的晓梦突然笑着接过话茬,隐带深意的说,“宁公子对小姐确实是真的好,就连我看了都有些嫉妒小姐的好运呢。”

    嫉妒我的好运么?云柒面无表情地偏头打量晓梦,眼眸逐渐趋于墨黑。不能说她多虑,从这一次晓梦回来,云柒总觉得她说话自带三分不甘挑衅,字里行间总给她一种她欠了她百万两银子没有还的感觉。

    那种感觉还真真是不好极了!

    想起当日她重伤苏醒时的那番哭诉,心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又再次席卷而来。

    “小姐,小姐!晓梦知错!晓梦知道错了!晓梦不该痴心妄想!公子……公子他在您走后竟然将晓梦打入军营充作下等军妓!晓梦拼死才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逃了出来!但不曾想却半路被人伢子所骗,给卖身到了烟花之地!小姐,晓梦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小姐你是真的对晓梦好,晓梦知错了!晓梦再也不敢了!求小姐不要赶晓梦走!求小姐看在晓梦伺候你那么多年的份上就就留下晓梦吧!”

    打入军营充作下等军妓,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即便相处了十年,她到底不曾真正了解过那个叫“景玧晨”的男人。到底,十年情分终究还是一场空。

    “小姐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好运那是小姐命中自带富贵,天生的!这是你几句嫉妒便换得来的么?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向来性子耿直的望心听晓梦如此说话,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我……我并没有……我只是……”

    望心见晓梦想要反驳,心中更觉厌恶。美目一瞪,吼道:“只是什么?你别以为小姐好心留下你就代表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也一并一笔勾销了!告诉你,就算小姐大度不愿同你计较,我望心却也是要同你计较到底的!”

    大抵应是望心的这句话道出了锦弦的心声,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旁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倒是思华见望心越说越过,生怕惹云柒不高兴这才出声提醒:“望心!”

    “行了,”不经意的一挥手,车内的众人立马禁声。懒洋洋的收回视线,云柒闭眼养神道,“我饿了,锦弦,你去告诉那姓宁的叫他动作给我快点,日中之前我要进膳。”

    “是,小姐。”锦弦点头领命而去。

    锦弦一走,车内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没睁眼去瞧车内此时的情景,但据她猜测,大致上不过是望心怒目而视、晓梦楚楚可怜。至于思华,大概是处于观战状态,不过大抵上还是站在望心那一边的。

    思起那日思华所说的话,云柒不禁在心中暗笑,即便晓梦她是真的心存歹心地呆在自己身边又如何?不过区区“泼猴”,又怎会翻得过如来佛的五指山呢?

    如有招,她见招拆招便是,无需忧心。
第二十一章 初入碧落再遇故人
    因日中云柒进膳耽误了些许功夫,当他们一行人真正到达碧落主城府衙时已是午后的未时三刻。许是碧落城临近北方,周围皑皑雪山连绵成片,即便是在一天之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刻,却也不过是温度刚好,气候适宜。

    看来还真如某人所说,碧落临近北方雪山常年寒凉,披一件软裘到底还是需要的。

    软裘温暖加身,云柒在自家美婢的搀扶下缓缓下车,脚步刚一站稳,站于碧落府衙门口等候已久的碧落城长老燕子奇便领着一甘侍从迎了上来。

    “云姑娘,宁公子,欢迎欢迎!二位肯来参加碧落五年一选的城主大会,真是令碧落蓬荜生辉啊!”

    “燕长老过奖,能受邀参加碧落的城主大会乃是子寒之幸,又岂有不来之理呢。”宁子寒骨扇一开,有礼的寒暄道。

    心里鄙视了某人一番,云柒随后跟上,“长老过谦,碧落城在武林中地位非凡,现如今举办如此大会,云柒自当是要赶来凑凑热闹的。”

    “哈哈!”燕长老抚胡子大笑,“承蒙‘黄衣卿相’、‘白衣仙商’如此夸赞,到真是令碧落面上有光了,二位,里面请!”

    燕长老的一句无心之失,让云柒瞬间抓住了他话语里某个重要把柄。

    “白衣仙商”?宁子寒么?

    斜眼朝宁子寒瞟过去,发现那依旧一袭白衣、万年不曾改变的男子此时正光明正大的冲她笑的“一脸深意”后,云柒当下毫不客气地回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冷哼着别开头去。

    牙齿白了不起啊?牙齿白就别整天拿出来晒!你让那些天生牙齿黄的人怎么活?

    见云柒如此,宁子寒不怒反笑的轻摇骨扇,神情状似无奈*溺的紧随其后,大队人马朝府衙内院里行去。

    但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么一番在他们看来稀松平常的“打闹”落入某个有心人的眼里,却成了“十恶不赦”、“天理不容”的“苟且行径”。

    在谁都不曾注意到的角落里,晓梦望着那厢“眉来眼去”的二人,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狠冽,随后又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跟在燕长老身后走了约莫一刻,云柒他们径直来到碧落府的右后方,一个名为“此去经年”的大院子内。在这个院子里,居住的都是此次碧落城特地发帖请来的重头人物。

    “云姑娘、宁公子,你们二位的房间位于院子的东侧,如有什么需求尽可以同侍从、侍女说。碧落这几天宾客繁多,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二位包容海涵。”

    “长老严重。”宁子寒收扇作揖。

    “长老不必过虑,既有事忙,那云柒也不便在多担搁长老,长老请。”

    燕长老朗声一笑,道了句“请”之后,领着一干侍从扬长而去。

    好了,外人走了,现在该是好好解决一下“内政”问题了。

    转过身,只见云柒眉目微迷,面色似笑非笑的冲站于她对面、一直摇扇轻笑的某个白衣男人不怀好意地说:“‘白衣仙商’?”

    宁子寒那家伙见身份被戳穿倒也不遮掩,就那样含笑站着,神情倒是堪称光明磊落。“先前没跟柒儿讲清,是我的不对。现在同柒儿道歉可好?”

    睨眼看他,云柒面色不动,心中暗道,呸!谁要你这个脸皮厚的道歉了?!不对……他刚叫我什么?!

    “宁子寒,你前面叫我什么?!”

    “云姐姐!”

    就在云柒打算找某人算账之际,似是天公看不过眼帮着宁子寒一般,一道分外熟悉的女声划破天际、横空杀出。

    回头向出声处望去,只见一身着青色长裙、玉簪轻挽成髻的碧玉女子兴冲冲的朝她这狂奔过来,不出一会儿便立于眼前,在宁子寒都措手不及之时猛地向前一个伸手,“啪嗒”一声,云柒已被来人紧抱在了怀中。

    “筱落?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柒微微惊讶道。

    唤名为“筱落”的女子一边在云柒怀里蹭来蹭去,一边欢快地应答:“哥哥带我来的啊!哥哥怕我在家一个人无聊,所以就把我给带了出来。要不是哥哥说云姐姐你很可能会出席这碧落的城主大会,我还不愿来呢!没想到,真的在这里碰见你了,云姐姐!”

    哥哥?耿建川那小子也来了?

    抬首四处寻望,果真,在距离她们二人不远处的幽径小道旁,同样身着青衫儒袍、头顶银制白冠的男子正徐徐向她们这走过来。

    耿建川,她怀中这名青衫女子的哥哥,同时亦是天景皇朝左丞相府的大公子,天景有名的青年才俊。
第二十二章 把酒畅谈
    对于耿建川的到来,云柒也只是象征性的挑了挑眉后,便诱哄着自个儿怀中的小女子入房休息去了。徒留下那一白一黑一青的三色男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沉默以对。

    毕竟是同云柒相识多年,耿建川显然深知她的气性知道他此时是为她所不想见的,所幸将自家的妹子丢于云柒处,步子一跨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着耿建川逐渐走远,直至没了身影,宁子寒身边的黑衣仆人这时候才敢开口说话。

    “主子……”

    “无妨。”宁子寒直接伸手打断他的话,“我心中有数,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黑衣仆人悻悻而退。

    ***

    月上柳梢头,云柒好不容易将粘人的小丫头给哄睡着并吩咐美婢们留心照料着,这才出门去赴人的“黄昏约”。

    约定的地方是耿筱落趁旁人不注意之时偷偷告诉她的,地点在碧落城左方的一座小山丘上。待她兜兜转转找到那个小山丘时,早已到达多时的青衫男子已然喝光了一坛上好的陈年花雕酒。

    没多说什么,云柒径直走过去坐在耿建川的身边,拿起一旁的花雕酒,仰头便是一口猛灌。

    “少喝点吧,你就不怕喝酒误事?”见云柒大有一副不醉不归房的架势,耿建川好心的提醒道。

    “切,”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云柒挑衅的回他。“你敢么?”

    耿建川笑了笑,倒是没有接过她的话。端起手中的酒坛子同云柒一碰后,动作豪放的再度牛饮起来,直至坛中佳酿尽消这才暂时收手作罢。

    “小柒,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听及言,云柒略微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沉默的瞅了他一会儿,随后笑回:“怎么?耿大公子今天是要跟我……忆苦思甜?还是说朝花夕拾?”

    “呵呵~”耿建川听后不在意的轻笑,“这世间也只有你敢如此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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