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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楼奇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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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喽啰疑惑。
男子鄙夷地看向自己的手下:“用你的狗脑想想,我们这是绑了人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抓进官府问罪的。还是说你想坐牢?”
一听到坐牢,喽啰心惊了,连忙摆手:“不,老大,我不要坐牢,不要!”
“那不就得了!”男子白了眼手下,“快给老子再想想别的法子。”
“嗯。”喽啰们闻言,立马都做沉思状开始想起来。但是可想而知,街头混混能有啥文化知识呢?要是有文化早就不是混混了!所以他们想着想着,脑袋开始一片空白,脸上逐渐出现痴呆样……
男子无语地看着自己那群蠢到家的手下:果然不能指望他们呢……
——
身着一身几日未换的脏衣,尹邵天双眼充满血丝,疲惫且急切地跨步进楼,在看到寒陌的刹那立刻开口询问:“月,月,月他回来了没有?”
寒陌心疼地上前拉住为寻找绯月已经三日未睡的尹邵天,无可奈何地摇头,示意绯月还未回来。
“月到底会去哪里啊……”尹邵天原本混沌但不空洞的双眼顿时无神起来,低声喃喃自语,“又能去哪里呢?不会真的被歹人抓去了吧……”
“不会的。”寒陌双手握上尹邵天的手,给予他温暖,“不会有事的。如果是歹人抓走了绯月,定会留下书信索要钱财。但是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一封信也没收到吗?所以,绯月很可能是临时有十分重要的急事,走得太过匆忙了,没时间向我们打招呼。”
“真的吗?”尹邵天半信半疑,虽然寒陌的话很有道理与逻辑,但是为何他的心是如此不安,而且在他耳边彷佛总能听到绯月那若有若无的唤声……
“真的。”寒陌坚定地凝视着尹邵天的双眸,他要尹邵天相信他的话,“所以你不要如此慌张。好好睡一觉,不然等绯月回来时,你却搞坏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呢?对吧?”
“可是我不安……”尹邵天愣愣道,反握住寒陌的手,越握越紧,“我很不安,我总能听到月在叫我……可是又好像没有叫……”
“那是因为你太疲惫又太想绯月了,产生了幻听。”寒陌如此解释道,“听我的,好好休息。绯月很快就会回来的。”
“……”尹邵天沉默着点头,而后一人失神地一步步缓慢走进绯月的房间,一头栽倒在那木床上,抱紧那留有绯月味道的棉被:月……
寒陌无力地叹气,心中满是不确定。因为他知道绯月的失踪定不是他有事,而是出事了,十之八九是被人绑去了……可是为何绑徒至今未送一封信来呢?难道他们绑绯月不是为了银两?如果真不是为了银两,那绯月到底现在是生还是死呢……
想及此,寒陌手心渗出冷汗:千万,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
“听说绯月失踪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于某条阴暗的小巷子。
“是的。”只见在那落枫背手靠着某面已经有些发霉的墙,嘲讽地笑道,“你消息倒是依旧很灵通嘛?”
墙内人似乎没有听到落枫的暗讽般,若无其事地继续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落枫皱眉回想着那天的情景,“那天我见他只是如往常一样送尹邵天出楼,结果这一出去就不再回来了。”
“莫非是被人绑了?”
“我估计是的。”落枫担忧道,“只是都到现在了也没有任何迹象说明是被人绑了……没有勒索信,没有人来敲诈……”
“那还真是奇了。难道绑徒不是为财?”
“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落枫若有所思,“而且很奇怪的是,正巧这时顾丞相来楼里找绯月……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绯月的失踪和顾丞相有些关系。”
“……”
墙内许久未出声,这让在墙外等着听答案的落枫有些不耐烦了:“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怎么看我这个猜测的啊?”
“或许吧……”
墙内传出的声音给人一种慵懒无所谓的感觉,落枫知道墙内那人对这件事已没了谈下去的兴致,也很识相地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简单明了地开口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借点人手。”
“做什么?”
“找绯月。”
“没必要。”墙内那人似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如果真和顾丞相有关系,那么他定会没事。”
“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算是吧。落枫,给你个提示吧,自己做错的事总要为其承担责任的,不要想着去逃避。要知道,人是自私的,遭受到的有些事是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都不会淡忘也不会释怀的,只要心中的结还在,那么某些事的发生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了。”
“什么意思?”落枫不解,“你丫的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回去吧。你出来太久了,楼里就寒陌一人也不好打理。”
“你这是在赶我?”
“是的。”
落枫无语,转身对着墙吐了口唾沫,竖起中指,愤恨地踏步离开。
——
此时,破庙里的绯月依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早泄男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委派小腿子去向楚阔传话,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做。
楚阔在得知情况好立刻乘车来到破庙:“情况如何?”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楚阔眉头深锁,厉声呵斥,“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许出任何差错吗?你们怎么看人的?”
男子闻言,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口中辩解道:“大人,我们也没想到他这么娇贵吃不得苦啊!”
“少找借口!”楚阔横瞪男子一眼,冷漠道,“如果他出什么事,你的命也差不多可以到尽头了!”
“大人饶命啊!”男子忙不迭地磕头赔罪,“小的错了,大人饶命啊。”
楚阔冷冷看了眼男子不语,抱起绯月走出破庙,男子连忙起身紧跟其后。
——
第二十章 苦与涩
作者有话要说:12月12日的……全部补完了……
终于不欠债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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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绯月与顾丞相的关系……有亲曾猜出来过的。
于是,枫枫在提示下某些之前完全没看出来的亲们:
1 绯月的原名是 顾岳
2 开章绯月跟洛临时,枫枫曾写到过在进楼前绯月便识字,那些字是他娘教的,在古代,一般平常家的女子是不识字的。
3 下卷开头回顾顾林那张,顾丞相第一次出场时,曾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绯月哦……
等等。虽然都有些细微……抽泣……可能是我写得太细了吧。 其实要不要带绯月回太尉府,楚阔犹豫了很久。原想将绯月放置于某个偏僻客栈,然后再请大夫来看病,可却怕在绯月醒后不易看管,会就此逃走;如果放着不管,就那高烧的温度,足以烧死或者烧傻一个人,那时要是顾丞相同意了那要求,可不好将人交回去啊。思来想去,楚阔定了定心,还是决定将绯月带回太尉府。
“大夫,情况如何。”楚阔在回府后立刻派人请来了大夫为绯月看病。
大夫慢慢地将绯月的手塞回杯子,而后有些生气地瞪着楚阔:“大人,你可知你要是在慢些,这孩子可就要没气了!”
“有这么严重?”楚阔微蹙眉头有些不相信。虽然知道绯月的热度的确有些高,但是也没严重到真的快死了这个程度吧……
“难道楚大人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吗?”大夫不开心地瞪着楚阔。
“不,没有。”楚阔否定,“不是不相信,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有那么严重而已。”
闻言,大夫拿起桌上的笔,边写边道:“要是一般人,的确不会这么严重。只可惜这孩子原本身体底子就不大好。”
“是吗?”楚阔敷衍地应着大夫的话:绯月身子底子到底如何,与他并未有太大关系,他只要这人活到顾丞相来给他答案那天就可以了,此后他会如何,会过什么日子,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楚大人,虽然老夫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些话,但是老夫还是想说说。”大夫写完单子,放下笔,直视楚阔,“这是个可怜的孩子。要是可以,还请大人尽量不要伤害这孩子了,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大夫何处此言?难道大夫与他曾有过什么?”楚阔挑眉不屑道,他很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什么最好怎么怎么的,要如何做要由他自己决定的。
楚阔略带污辱性的话语激得大夫老脸通红:“老夫只是递这孩子看过几次病而已!”
看着激动无比的大夫,楚阔讪笑道:“我又没说是那个意思,大夫如此激动做甚?”
“你……”
“来人,送大夫回去。”
……
楚阔终究还是没有应下大夫的请求,从未真心想去伤害又何来尽量不要伤害呢?
——
与此同时,因噩梦而惊醒的尹邵天双手紧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抑制心中那强烈的恐惧,不停地自我安慰:“月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那是梦,只是梦而已……”
但是,不论如此对自己说多少遍,那只是梦,而且自己连梦的内容都记不清楚了,不会有事的什么的,但是心中那份刻骨铭心的恐惧感却丝毫没有减退。
……
“月!”最后,尹邵天还是忍不住夺门而出:即使找不到他也要去找,或许就此可以找到呢?不能停下寻找的脚步,一停下,一停下就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了……
在醉清楼楼底看门的寒陌看到突然狂奔而出的尹邵天,不由惊叫:“尹邵天!你要去哪里?”
无奈满脑子都是绯月的尹邵天没有听到寒陌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冲进门外人群。
——
顾丞相则是坐在自己府中的书房里思考了好几日,最后化作一声苦笑:“自己都这把年纪了,何必还苦苦抓着这些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呢?那些东西以后即使自己不想放手也不得不放手……与其等到那时不如现在放手,还可以换回自己的侄子……也算是为弥补自己当年错误的执著吧……”
想通了的顾丞相起身摇摇自己坐得有些僵硬的脖子:“来人,备马车,我要去太尉府。”
——
(太尉府客厅)
楚阔捧着茶杯押了口茶,不看顾丞相,仿佛在对空气说话般道:“怎么?我那要求,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答应。”想通下定决心后,顾丞相发现自己什么都看开且淡然了:“我只要绯月没事就可以了。你的要求,我答应。”
“那是最好不过了。”楚阔假笑着抬头,“等事宜全都弄好后,我会将绯月毫无损伤地送回醉清楼的。”
“嗯。好的。”顾丞相满愿意地点头,“这次以后,我也希望你能释怀当年的事,以后不要在找绯月的麻烦了。”
“当然。”楚阔笑道,似乎他已经释怀了,甚至还亲自送顾丞相出府,态度于上次截然不同。
望着顾丞相乘坐的马车离去,楚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思绪不知怎的,突然回到了那个让他难堪无比的日子。
——
二十八年前的某日,仕途刚起步的他穿着大红衣衫,兴奋无比地等待着新娘轿子的到来,可惜换来的确是一鼎空荡荡的轿子。让他在那时间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尴尬吗?的确尴尬,但是比起尴尬他更心痛。为何要落跑?她不喜欢自己吗?那种被自己喜欢的人否定的感觉让他有些呼吸不能。
周围吵杂的声音让他觉得头晕,逃避,那是当时他唯一的想法。
躲在自己的屋子内好几日,就连上朝都未曾去过,一直在想,是自己对她不够好还是她根本从未喜欢上自己?如果不喜欢,当初为何同意结亲呢?既然决定结亲,又为何给他上演这一出?
不甘心,痛苦……慢慢地,这些负面情绪急剧在一起演变成恨:恨她做得如此绝情,恨她不回报自己的情……
其实,在理智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但是情感上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去恨。毕竟要是她一开始就拒绝他的情的话,他也不至于现在如此痛苦,更不会有那尴尬难堪的事发生……
恨,恨不得杀了她,于是他去找她。但不料看到的却是她被自己所选择的男人殴打……那时,她已有了身孕,那微隆起的小腹让他觉得刺眼,但是更刺痛的确是心。
为何她宁愿选择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也不愿意选择他。他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不知比那男人好了多少倍……
恨,在看到她悲惨的日子时又变回了怜爱。甚至愚蠢地想着要是她愿意和他走,那也可以,那孩子他也是能接受。
于是,趁着她男人不注意,他偷偷去找过她,问她是否后悔,是否愿意和他走。却不料又自讨污辱了。她淡然地笑道:“楚阔,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你,根本不打算嫁你。定亲那日,我曾拒绝过,但是哥哥却强硬地应允了那门婚事。那时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无奈之下才会逃婚。楚阔,对不起。”
他不能接受这说法:“你选择的男人就是那种只会打你的男人吗?”
“是,是我瞎了眼,误信了他那虚伪的表象。”
“你被骗了?”他惊讶,心中又带着丝丝开心,似乎看到了希望,“那和我一起走吧。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我至少可以给你安稳的生活。”
“不,我不能和你走。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无悔地走下去。”笑着说完这话,她挺着小腹决然离开,不曾回过一次头。
那日,他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她回来……
夜晚,下起了雨,雨带走了他所有的痴心妄想: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自作多情,原来她从不曾想嫁于他,原来应允亲事的是她哥哥……
心境,在那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楚阔苍白着脸,无奈笑着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想起了那么久以前的事呢……真是的……”
楚阔苦笑着,感觉眼角莫名地有些干涩,仰头看天,万里无云,如他的心,荒芜无比,没有丝毫东西的存在……
第二十一章 曙光?
大夫开的药一喝下去,不过一日便见效了。原本一直昏迷着的绯月颤抖着眼睫毛睁开了眼,但这只是眼睛睁开而已,神志却还未彻底清醒,头脑依旧混乱无比,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昏暗的天色,陌生的床顶,以及耳边那似有似无的雨点淅沥声,是梦还是现实?
“公子醒了啊?”一个穿着像小厮的孩子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走进绯月身旁,“来,该喝药了。”
那不知名的碗里盛着药?是什么药?又是谁请的大夫为他看病?这里又是哪里?绯月微皱眉头,努力想要忽视头脑的涨痛,迫切想要理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到底是顺境还是逆境?
小厮担忧地看着似乎很痛苦的绯月,忍不住开口:“公子?是否身体不适?可要小的请大夫再来看看?”
闻言绯月费力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小厮的好意,比起自己的身体,他更担心现在自己的处境:“不用。这是哪?”说话的声音如磨砂纸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嘶哑且刺耳,而且出声时似乎伤到了嗓子,绯月感到喉咙口有股腥甜。
“这里是太尉府。”小厮答道。
“太尉府?”
“是的。我们大人把你带回来的。”小厮笑言,顺便将手中的药递给绯月,“来,先别说话了,喝点药,我们大人等会儿就会过来。”
“……”绯月默默接过药碗,一口下肚。心中虽依然疑惑,但是这人既然说了这里的主人等会就会来,那么答案定会在那时明了,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一刻了。
果然,不出一会儿,一人跨步进门。
绯月瞪大着双眼,惊恐地看着来人,他没想到要绑自己的那中年男子就是当今楚太尉,也没想到会为自己请大夫看病的人是那绑自己的人……
面对惊恐的绯月,楚阔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开口:“你醒了啊。”语气平静地彷佛之前害绯月成这样的人不是他一般。
绯月无语,只是靠着床,愣愣地看着楚阔。
“你在忍会儿吧。快了。”楚阔如是道,“再过几天,等事情顺利结束,我就放你回去。”
“真的?”听到楚阔要放自己回去,绯月反射性地反问,质疑那可信度。
“真的。”
绯月咤异,原还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说服他放自己走,没想到他竟会自己开口告诉他再等几天。然而咤异归咤异,脸上却因那句话而欢喜不已,露出了笑颜:只要再几天就可以见到邵天了……
楚阔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他面前初露笑容的绯月:“所以你最近就好好养病吧。”话落,楚阔转身准备走人。
绯月还沉浸在可以回去的喜悦里,一时没注意到楚阔离去的脚步,等反应过来时,楚阔已经走出了门口,急忙手撑床,身体向前冲,脱口道谢:“那个,谢谢。谢谢你愿意放我走。”
正转弯的楚阔闻声停了停脚步,道了一句:“不必。”后消失在拐角处。
……
楚阔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慢慢地隐没在了逐渐变大的滴答雨声中。那滴滴答答的雨声在此时的绯月听来已然成了欢愉之声。
无奈他却不知此时在外雨中狂奔的另一人的心情……
——
“够了,邵天,不要找了。”因受落枫所托而来找尹邵天的叶辰拉住在雨中时而行走时而奔跑的尹邵天,劝道,“我想绯月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尹邵天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甩开叶辰紧抓着自己的手,双目空洞地凝视远方。
“尹邵天!”叶辰实在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拳挥向尹邵天的脸,“你给老子我清醒点!”
被凑到在地的尹邵天垂着头,任被雨淋湿的发遮住他的眼。
“如果绯月真的出事了,他一定在等着你去救,你知道吗?”叶辰俯身看着一副狼狈样的尹邵天,双眼因不想雨滴滴入而微眯,“你如此漫无目的地东跑西找,不仅找不到,还可能使他在这段时间内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听到尸体两字,尹邵天浑身剧烈颤抖着,不能抑制心中那份强烈的恐惧感:如果月真的死了……
不敢想也不能想,但是脑袋却依旧控制不住地反复想着这个可能:“月,死了……我,我,我该怎么办……”出口的话语因恐惧而颤抖着,“我,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还没死吗?”叶辰蹲下身子扶着尹邵天的双臂,将他整个人带起来,“绯月肯定还没死,他也定等着你,所以你要冷静,冷静想想,绯月是否有得罪过谁或者说你是否有得罪过谁。实在想不出那只能出银两悬赏了,看有谁可曾见过绯月,或者希望绑徒在看到悬赏金时心动了,将绯月主动交还……”
“银两?”尹邵天迷茫了下,然后猛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反扣住叶辰双臂:“银子,银子,我,我有!我愿意用所有的银两来换绯月!所以……所以……”
“我知道!”叶辰张口打断尹邵天的话,“我知道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来换回绯月,所以,你可否跟我先回醉清楼?我们和寒陌先生以及落枫再好好讨论下,看怎么做才合适,可好?”
只见尹邵天在叶辰话落的瞬间就冲跑了起来,其方向就是醉清楼:只要有一线希望可以救回月,那他什么都愿意,别说是银两了,就是要他用他的命来换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
雨,连着下了好几天,终于开始放晴。一直在屋内修养的绯月趁着这难得的好日子,第一次走出屋子,准备到外面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好阳光。
说来这太尉府的结构设计的确很不错。绯月出门就看到自己暂住的屋子前是一个小院子,这院子虽小,却也有着一个小水池,种植的东西虽也不多,却看上去相得益彰,且一年四季代表性的都有。
现在正值初夏,院内小池子中有着几朵荷花,虽还没有花,却已经有了几个十分小的粉色小花苞在荷叶中摇曳,如果不注意看还真找不到它们。
看不到荷花盛开的样子虽然有些可惜,但是那漂浮在水面的小荷叶却也令绯月好好欣赏了把。初生期的荷叶碧绿晶莹,在阳光下水中还可以模糊地看到荷叶的经络,这意外的发现让绯月感觉有趣。
或许是因看美景而深深入迷了,绯月丝毫没有注意到楚阔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 谈话
“你也喜欢荷叶?”
安静无声地沉浸在美景中的绯月因楚阔的突兀出声而被吓了一大跳:“啊?楚大人……”
“你也喜欢荷叶?”楚阔的视线没有落在绯月身上,而是定定地凝视着荷叶,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绯月愣了下,笑道:“嗯。挺喜欢的。”
“是吗?”楚阔似乎透过荷叶看到了什么,出神喃喃道:“怜儿也是呢。比起荷花更喜欢荷叶。”
“诶?”绯月疑惑:楚大人口中的怜儿似乎是娘的闺名……“楚大人是在说我娘亲吗?”
“嗯。”楚阔坦率地点头承认。
“那个,可否问下,楚大人您和我娘亲到底有何过节?”绯月思索了下措辞问道,“为何要抓我来……是否我娘亲曾伤害过楚大人?”
“伤害?”楚阔的视线从荷叶上移开,落到绯月身上,笑道:“算伤害吧。她将我的心一劈为二了。”
“啊?”绯月不明所以。
“你娘亲可曾在你面前提到过我?”楚阔不由问道,不知为何,他总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顾怜记得他,记得那个深爱着她却被她深深伤害的人。
绯月缓缓地摇头:至少他是不记得娘亲有曾说过自己认识什么达官贵人……
“是吗?”楚阔失望道,“你娘真的是很绝情呢。”
“……”绯月不予评价,因为他不知道娘和楚太尉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娘是否绝情他也不好说。
“你可知你娘曾经是我未婚妻呢?”楚阔的笑容很苦涩,“不,应该说只差一步就成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绯月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楚阔瞄了眼惊讶的绯月,将视线重新落到荷叶上,开始诉说往事:“我和你娘初始于顾府,也就是现在的顾丞相府。记得那时我刚中武状元,受现在顾丞相的邀请去了顾府,于是,见到了你娘……”
“啊?”绯月不由出口打断楚阔的叙述,“我娘在顾府做工吗?”
“?”楚阔惊讶地反问,“你不知道你娘亲是顾丞相的亲妹妹吗?”
绯月呆愣地摇头: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和顾丞相是有着这等关系,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娘是个普通妇女,运气还比较背,嫁了个不好的男人……想到此,绯月不禁疑惑:“既然顾丞相是我娘亲的哥哥,那为何在我娘亲最艰难的日子里,他没有来接我们呢?”
听闻绯月这些话,楚阔愣下,苦笑:“或许是因为你娘是逃婚的,顾丞相觉得丢脸吧,所以就一直没有去找她……”
“逃婚?”
“是啊。”楚阔笑得有些讽刺,“就在我要迎娶她的那日,她从花轿上逃了。”
“真的?”绯月不敢相信,印象中的娘亲永远是温柔如水,温顺如羊,想象不出那么温顺的娘亲会逃婚……
“当然,难道我还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言此,楚阔的笑容满是自嘲,“我可是现在还十分清楚地记得那天呢。我穿着大红新浪衣,等着你娘亲乘坐的花轿到来,可是等啊等的,等到日落,却依旧不见那花轿,却等来了一个你娘亲逃婚的消息。那时,我的仕途才刚刚起步,可想而知,官场上有多少人在等看我的笑话,而你娘就是在那时给我弄出了一天大的笑话……”
“……”绯月紧咬下唇,轻轻问道,“所以,你才恨我娘亲吗?”
“……”楚阔愣了下,眼神有些迷茫:“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并不是因为她逃婚,给我难堪而恨她的,我只是恨她不爱我而已!”
“……”
“虽然世人都说,爱情这东西,没有公平可言,总有人付出少,有人付出多,更有甚者你爱她,她不爱你……都说感情是不受控制的,所以不能因以上任何一个理由而去恨别人。但是,我做不到。我付出了,为何她不能回应我?我爱她,如此深爱,为何她连一丝情也不能施与我呢?我恨,我不甘心!”楚阔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去找她,看到她受她男人殴打,我问她,可否愿意跟我走,我可以不在乎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会待孩子如己出的……但是她依旧拒绝……我……我甚至都这么做了……为何,为何她就是不能接受我呢?”激烈言语间,楚阔双手紧紧扣住绯月双臂,迫切地想从绯月口中得到他想了二十几年都始终不能想通的问题答案。
“……”但绯月只是沉默,他不是他娘亲,所以他不能理解娘亲当年为何如此做,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随着绯月的长时间沉默,楚阔那激动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无奈放下紧扣绯月双臂的手,硬是扯出一个笑:“也是,你怎么会知道你娘的想法呢……你又不是她……”
“……”绯月继续沉默地盯着楚阔的双眸。
“算了……”楚阔不知为何,感觉一直被绯月看着有些不大好意思,背身躲过绯月的视线,缓步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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