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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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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下,那用红绳系牢的黑骨闪着冷冽的阴森之光。

  第二十二章  怎会是她?

  行至桌前,仔细的查看着不同于先前的黑骨,房中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一看邪源的真面目,只有薛剑锋满眼伤痛的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

  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那么温柔善良,好似清水般的佳人会做出如此阴狠之事,她如此做,到底为了什么?难道他还不够疼她爱她吗?他无法给予她正妻的名份,却将自己的整个心都给了她。在他的心里,她才是他薛剑锋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妻子。

  面对桌上的黑骨,薛剑锋是满面的痛;南宫清远则是惊奇与探寻;风,则等着看神算子如此做最后的处理;至于微皱眉头的雪儿,会时不时看看床上的女人,再低头仔细看过那块系了红绳的黑骨;至于神算子,泰然自若的表情始终不变,直到微笑着轻抚起白须。

  “可看出什么了?”转向雪儿,神算子声音幽幽的问道。

  举目看向神算子,稍思片刻后,雪儿轻声说道,“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呢,床上那女人是被这东西害的不假,可她却不是真正害人的人,她?”

  “雪儿,你说什么?你说云儿不是施邪之人对不对,你是这个意思吧!”薛剑锋猛然站起身子,紧拉着雪儿的小手,满眼激动的问着。

  神算子绝非凡人,他的得意门生又能差到哪儿去,如获新生般,薛剑锋满目精光。

  用力摆脱掉拉扯自己的大手,雪儿不悦的瞪了薛剑锋一眼,“她有怎样的脾性你不是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吗,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怎么可能是施邪之人!”

  不甘心只得到雪儿的回答,薛剑锋急切的看向神算子。

  “这骨上的血是最近才浸上的,如若是用来施邪的骨,那上面的血应该更暗才是,弄巧成拙反到露了自己的底!庄主,北院既然不是邪源,那么?”

  “是西院!是庄主夫人的妹妹,二夫人?”风嘴快的抢言道。

  “文静?她,会吗?”薛剑锋的声音突然没了力气,脸上伤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冷冽更多的还是无法相信。

  “如果是我,我会即刻查个明白,以防夜长梦多!”南宫清远云淡风轻的说道。

  薛剑锋迟疑起来,那么贤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再说,暂且不说云儿,那文雅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苦思无果,突然看到了雪儿,灵光随之闪过,“雪儿既然能感觉出云儿气息纯净,那同样也应该知道文静如何啊,雪儿与文静也相处过,如若有异样,雪儿怎会感觉不出来!”

  薛剑锋迷茫中的话,又将疑问推给了雪儿,“师傅,有没有可能,施邪的人来自庄外?庄主说的不无道理啊,有一天,我可是跟二夫人聊了好久的,而且她对姐姐真的很好啊,师傅也看到了不是吗?”

  雪儿的怀疑引来神算子一声轻叹,既然要知道答案,还有哪种方法比当事人直接说出来,更具说服力呢。南宫清远的话得到了神算子的认同,抛开其他不讲,搜过才知道最后的结果。

  神算子肯定的答复,斩断了薛剑锋的犹豫,青衣侍卫被全数招齐,由管家带领,直奔西院而去,神算子与雪儿自然要跟去,南宫清远与风不好再留在房中打扰,也跟了过去。至于薛剑锋却以陪伴他的云儿为由,留了下来。

  夜的寂静被打破,飞鹤山庄沸腾了起来。

  主楼正厅中,神算子与南宫清远坐于正位,其次便是雪儿与薛剑锋,再次才是风,就连文雅也被叫醒,坐到了薛剑锋的身旁。

  此时,众人的目光全数对准了地中央的文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静出奇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不屑。面对熟悉与陌生如此多的眼神,她竟然不慌、不怕,以往的柔弱贤慧早已荡然无存。当接触到文雅的目光时,文静的眼中竟然恨意顿生,对于薛剑锋,她眼中的东西则复杂很多。

  “事已至此,无需再隐瞒什么了?老夫布阵做法的消息,你是从庄主那儿套来的吧!于是,为了避免被老夫查到你身上,你便准备了那块黑骨,至于黑骨上的血迹,应该是你的!此骨虽也为邪物,可是,跟先前害你姐姐的那块比起来,它的道行小得太多。为了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不得已才用你自己的血催发邪术,至云姑娘病倒……”神算子声音清幽的娓娓道来,文静平静如水的倾听说,说到关键之处,她甚至会回以满意的一笑。

  “静?”

  “闭嘴!这里没有你这个贱人说话的份!”文静突来的狠厉打断了文雅的呼唤。

  随即调转视线看着厅中所有人,最后含笑的目光对上神算子,“哈哈,老天真是不长眼,为何要帮文雅这个贱人,从我听说神算子进庄的那天起,就知道此事长不了。我师傅当年说过,世间所有邪术机关只在神算子面前盾形,虽然你不知道我师傅是谁,可他老人家却对你知道得太多。你说的没错,处处说得都很对,黑骨的确是我找人弄来,做邪、施邪更是我亲力亲为,这种邪术庄里可没哪个能耐人懂得如何做。我就是要让那个贱人死,就是要让她赔偿我失去的一切,尤其是我未出生的孩儿!”

  “文静,你,你住嘴!”文雅突然激动的斥道。

  “哈哈,你怕,可我不怕,我今天还要告诉所有人,那死去的可怜孩子不是我跟庄主的,是我背着他跟一个侍卫偷情所有。哈哈,文雅,你费尽苦心藏着掖着的事,你真以为这个男人会在意吗?你真以为当初让我也嫁给他,就能紧紧拴牢他的心吗?你简直就是白痴一个,他心里只有那个玉水云,只有她!哈哈,比起你来,我又能好到哪去,我不也一时糊涂嫁了过来吗!文雅,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庄主夫人,可有生出一男半女来,你生不出来,难道我也生不出来吗?”

  文静狠厉的话,气得文雅浑身颤抖。尤其最后一句,让文雅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妹妹。

  一阵尖厉的娇笑过后,文静满目悲凉的看向薛剑锋,“一切原因就在你爱的男人身上,他给我们吃了避孕的药。他根本不想让文家的女人为他延续香火,他的孩子只能让玉水云一个人生,你知道吗,你个蠢女人!他能夜夜守着玉水云,为什么我就不能找别的男人陪我过夜,我是女人,我需要有人疼有人爱,更想有男人慰藉我,那个男人可比他温柔百倍千倍,更知道如何取悦我。文雅,我的好姐姐,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偷偷用药打掉我的孩子,我本来可以帮你一起对付玉水云,可是,我的孩子不能白死,等收拾完了你,我再收拾玉水云,最后,这个男人的身旁只能夜夜有我,只是我!……”

  随着文静越来越疯狂的述说,文雅早已瘫坐于椅中,闭目暗自垂泪;薛剑锋满目肃杀的看着如今好似揭掉面皮的疯狂狠毒女人,心中无不在庆幸,还好神算子路过飞鹤山庄,否则,他的云儿难逃此劫,至于文家的两个女人,死不足惜,本就是父母之命的婚姻,根本扯不出一个爱字。

  一切真相大白,余下的事又该如何处置呢?雪儿面目表情的看着厅中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三章  断!

  是不是当一个人知道他会有怎样的结局时,一切就变得坦然无畏呢?

  别人如何做,说不清楚,可是此时的文静就异常的平静,甚至连看向文雅时,眼中的恨与怨也荡然无存,更别提面对薛剑锋,简直形同陌路。

  雪儿的眉头揪锁着,“用心去看、去听、去想!”,神算子当初的话始终在脑中回荡着,一一看过薛剑锋、文雅还有文静,他们之间何为是因?何为果?薛剑锋没错吗?做为姐姐的文雅没错吗?文静错的更是彻底!

  一想到文静提及那个不曾来到人世的孩子时,满眼的痛与恨,难道文静的错不是情之所逼吗?幼时,风被大些的白狼欺负时,狼母会很严厉的教训它们,然后再满是爱惜的舔着风,更何况是文静,做为母亲,她怎能对自己孩儿的死不理不问,不生报复之心呢。

  姐妹情,父妻情,眼前的三人之间有吗?好复杂,越理顺越让人揪心。

  “你还有何话说?”薛剑锋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厅中的安静。

  挑起目光,冲薛剑锋展颜而笑,“你我之间本就没说过多少话,想必今天,是文静嫁入飞鹤山庄以来,对庄主说过的最多一次吧!孽缘,孽缘必将带来恶果啊!哈,日后庄主再无需费心的在我姐姐的水中下药了,经此一事,文雅的元气大伤,不但行不得房事,更不可能再有孕养子嗣的机会了,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永远做不成母亲,哈哈,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那云儿呢,云儿会不会?”薛剑锋急切的追问着。

  薛剑锋如此强烈的反应,好似一把利刃再次给了两个文家女人深深的一刀。

  文雅紧握着双手,身子颤抖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不停。

  文静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你看见了吧,看清了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要死命去争去抢的男人!哈哈,文雅,你害苦了自己,更自私的将我,你的亲妹妹一同拖进这无情的山庄中。大夫人,二夫人,哈,无非世人面前的摆设而已!”文静转向默声哭泣的文雅,残忍的揭着那道道伤疤。

  “庄主,你真的好无情、好残忍,你才是一切罪责的源头!哈,你在宠在爱玉水云时,可曾分出一顶点儿的心思想想东院西院还有两个可怜的女人,等着你去疼去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可曾想过一丝一毫,既然不喜欢文家的女人,为何要娶。如若不是文雅自作聪明害死了我的孩子,那黑骨绝不会出现在文雅房中,而会在你跟玉水云的软枕中……”

  听得文静如此不计后果的狠厉之语,薛剑锋满眼的肃杀,在雪儿看来,如若不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兴许气怒下的薛剑锋真会一刀了结了文静的性命。

  无畏的看着满身杀气的薛剑锋,文静笑了,笑得那样的柔美、清亮,好似先前那个疯狂的女人根本不是她,更不曾出现过。

  “回答我,云儿会不会深受其害!”薛剑锋咬牙切齿的问道,先前那丝毫的愧疚之色已荡然无存。

  “哈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哈,你何必来问我呢,仙人不也在坐吗?夜深了,我也累了,带我走吧!”最后绝决的话,自文静嘴中平淡传来。

  气愤、恼怒、更多的是因文静的所言所语、所作所为,使得薛剑锋在贵客面前大失言面,无情的喊来青衣侍卫,将文静押入飞鹤山庄的私牢,等候庄规严惩。

  静,又一次的安静降临大厅,使得文雅的低泣声,听得十分清楚。

  薛剑锋冲管家递着眼神,转眼间,两个青衣侍卫将浑身无力虚脱般的文雅架了出去。

  雪儿的眉头越皱越紧,目中已有不悦之色,看向薛剑锋没好气的说道,“我师傅先前不是早就说过吗,系红绳的黑骨邪性小,师傅已及时将阴毒除去,你的那个什么云儿醒来会便会痊愈。你为何还要苦苦追问二夫人,纵然她们姐妹都有错,那庄主呢,庄主就没错吗?”

  未等薛剑锋反应齐全,雪儿豁然起身,冲着神算子口语了几句,气冲冲而去。

  夜空下,雪儿毫无目标的走着,她心里清楚的很,文静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可是,她也不知为何要如此气愤,又气愤些什么。

  不远处,传来风的喊叫声,懒得理会,直奔假山凉亭而去。

  祸事来势汹汹,了结却是这般耐人寻味。

  隔日,玉水云如同睡了一觉般悠然转醒,谁都没有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又是何种的结局,因为薛剑锋有令,乱说者庄规严惩。

  文雅当晚是被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待清晨,丫头进房送梳洗水时,惊呼传来,一夜间,文雅的满头柔丝不在,浑身雪白的文雅决定归一佛门,她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死对她来说是解脱,不是赎罪,她要清灯伴古佛,为在她手中枉死的婴孩,为被她连累的妹妹,更为自己的私心,彻底的赎罪。

  文雅走了,在一个丫头,二个侍卫的护送下,凄凉而去,临走时竟未提出要去看文静最后一眼,只说了句,来世她还要和文静做姐妹,她一定要做了疼爱妹妹的好姐姐,薛剑锋的面无表情,文雅回以淡然一笑,一夜间,也可让人大彻大悟!

  对于文静的最后处置,薛剑锋迟迟未定夺下来,也许碍于雪儿的那番话,也许更怕在神算子面前失了德行。

  又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昏黄灯光呼闪着,本该渐入梦乡的人们,再次被惊醒,而此次发生异端的地方,庄中私牢。

  牢门被人砍断,此时一黑衣人正紧紧握着文静的手,不顾一切向外冲杀着,文静的脸上有笑更有泪。

  同薛剑锋一起赶来的青衣人将意欲逃脱的两人围了起来,黑衣紧握手中寒刀,全神贯注的盯视着眼前庄中真正的高手。

  “你走吧,只要我乖乖的回去,我想庄主不会为难你的!”文静轻轻柔柔的声音,既是说给黑衣人听,更是说于薛剑锋听。

  “要走一起走,要死,我陪着你,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黑衣人斩钉截铁的回绝着,换来文静紧紧的注视。

  “是你!”薛剑锋突然说道。

  “哈哈,庄主好耳力!”黑衣人话落,脸上的黑布更被他自己痛快的揪下,顿时,一张坚毅而又男人味十足的脸露了出来,那人有一双大而亮的眼睛,既便在这样的黑夜里,也能光彩依旧。

  “哈,好本身!看来我薛剑锋当初提拔你当侍卫长真是有眼力啊!”

  “可是你并不信任我不是吗?否则,你怎会不让我接触青衣鹤卫的事呢,这些对我早就无所谓了,我今天就是来带走文静的,你不疼她不爱她,可是我却视她如宝,庄主如果对属下还有一丝情面,对文静还有一丝愧疚之心的话,请庄主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我向阳对天发誓,今世远走他乡,绝不再踏入天翔半步。”黑衣人声音洪亮字字有力的说道。

  而薛剑锋给出的答案是,不!如果让他带走了文静,那他的飞鹤山庄还要如何立世,他薛剑锋还要如何面对天下的朋友。

  一时间,双方僵持了起来,却谁都未动手!

  

第二十四章  善 因

  青衣鹤卫手持钢刀,随时等候着薛剑锋一声令下,将对面的那对奸夫淫妇斩于刀下。

  那个自称向阳的黑衣人,浑身的绝决、冷冽。

  “做不成阳间的夫妻,我们就到地府做对鬼夫妻!”向阳斩钉截铁的说道,看向文静的眼中有心疼、有爱怜更多的是不舍。

  文静哭了,却毫无伤悲之意,那挂面晶莹的娇颜满是开心与欣慰,“好,就做对鬼夫妻,兴许还能见到我们的孩子!”

  绝决的凄美,刺痛了场外善良的雪儿,山外的人、山外的事何止一个复杂就能说得清楚,停留的时间越久,她的心神越会被太多的事太多的人牵扯,她会不忍、会不解,更会感同身受。

  向阳沉稳绝决的迈出一步,文静便会毫不犹豫的跟上一步,既然不能执了之手,与子谐老,那么就执子之手,与子同死吧!这样的结局虽然惨烈却是他们能相守在一起的唯一途径。

  严面真的大于一切吗?此时的薛剑锋已抬起手,准备向青衣鹤卫下达最后的绝杀令。

  抬了一半的手,却因受到突来的攻击,不但被迫收回,更因麻痛怒目寻找着攻击之人。

  用不着薛剑锋质问,雪儿自觉的走到了场中,更挡在了向阳与文静身前。

  向阳惊,文静好似了然般,冲着雪儿的背影露出感激的笑。

  “放他们走!”简短干脆更是不容反驳的话,铿锵有力的自雪儿嘴中说出。

  “雪儿,快回来,你还太小,不了解这些杂乱之事,贱人死不足惜!他们?”薛剑锋语气中明显有不满之意,看向文静与向阳的眼神中,更是狠厉一片。

  “不!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他们!不信,你们就一起试试!”雪儿清脆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夜空。

  别人说不动,小丫头的师傅?薛剑锋转身恭敬的看向神算子,此意不言而愈。

  轻步上前,轻抚了抚白须,神算子宠溺的看向场中霸道的雪儿,“哈,这孩子让老夫惯坏了,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别说是你们了,就连老夫也得退一步,让她三分啊!”

  精亮之光自雪儿眼中一闪而过,这世间只有师傅最疼她更最懂她,此时的她不是在无理取闹,更不是借事显耀自己的一身好本事,而是,她的心在催促着她,文静,她要救!

  神算子的回答不仅让薛剑锋吃惊更是进退两难,更让南宫清远与风看清了一个事实,那个丑陋的小丫头极得神算子疼爱。

  薛剑锋再次将目光对注场中,表情严肃的说道,“雪儿,这本是我庄中之事,你怎可揽之,文静的所作所为,你也是有目共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要放了她吗?”

  “放!”一个有力的放字,打断了薛剑锋要进行的教育之词。

  回头看了看身后仍紧握彼此手的两人,雪儿浑身霸气,字字有力的说道,“她是做错了,如果不是我跟师傅赶巧来此,她会错的无法挽回。可是,人不是生下来就是恶人,更不是你所说的贱人,如果你们没有把她扯进山庄来,那她兴许会有在另一个地方开心的活着,在怪她恨她的时候,庄主是不是也应该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呢!文雅看明白了,更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自己的罪过。庄主呢,庄主要如何反醒自己的过错,如若今天杀了他们,那只会让你罪上加罪。就算是为你的那个云儿积阴德,放过他们吧!”

  “放?无若不是文雅在前挡着,此时被害的应该是我跟云儿,如此狠毒的女人,我不但不罚她,还放她?做不到,她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她?”

  “她已受到惩罚了!”雪儿的大吼打断了薛剑锋的执着。

  “施邪者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但跟文雅一样,再也不能做娘亲,每月十五,必受钻心噬骨之痛,这下你满意了吧,这比痛快的杀了她,还让你解恨吧!”雪儿冰冷的话,换来文静的轻笑默认,换来向阳的惊呼更是满眼疼痛的看着身边的女人,换来薛剑锋及其他看眼之人的无法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静?”向阳轻柔的询问着身旁的女人,声音中出现了颤抖。

  一丝苦笑划过文静干裂的嘴唇,“害人者怎能不受到惩罚呢,这是我应得的!”

  轻柔的说词,使得堂堂七尺男儿顿时扔下了手中的钢刀,将他视为珍宝的娇弱之人紧拥怀中,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寂寞与心死,他全看在眼里,疼到心上,直到那颗心为她彻底爆发,才使得他不顾世人的唾骂、不顾薛剑锋的绝杀、不顾一切的要了她,更要护她爱她一辈子。

  神算子一声长叹传来,“孽缘只可到此为止,不可再凭添罪孽。得饶人处且饶人,放她一命也是在给自己更是给那未出生的孩子积德啊!如若一意孤行下去,飞鹤山庄百年的基业难保今朝不是终点!”

  神算子如风般的轻言之语却如重锤砸到了薛剑锋的心里,使其先由大喜再到大惊。

  僵局再现,只不过此时文静的这边多了两块重重的砝码。

  “剑锋,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让他们远走异乡吧!杀了他们无非多出两具冰冷的尸首,如今,你即将为人父,又肩付着飞鹤山庄的百年基业,怎可在此事上狠钻角尖,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做出如此豁达之举,非但引不来嘲讽之语,而是让世人见识了你飞鹤山庄庄主的广阔胸襟……”南宫清远耐心的劝说着。

  “磨蹭!”风不耐烦的低语着。

  文静面前的生门越来越大,薛剑锋的面子再大,能大过神算子与南宫清远吗?

  “给他们让出路来,记住你们说得话,你们走吧!”薛剑锋的话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得到命令的青衣鹤卫,向两旁闪开,一条通往府外的路摆在了文静与向阳面前。

  “我送你们!”雪儿果断的说道,已头前开路。

  神算子一声轻笑,宠溺的责备道,“这孩子,小气了些,庄主既然说放,哪有反悔之理呢!唉,她的小脾气真该好好改改了!”

  身后的众人被甩的越来越远,出了山庄雪儿又送出了五里。

  停下身子,转回头看向身后紧跟着的两人,“黑蜈蚣、苦白花、毒地蚁、巴戟天、杜仲、胡芦巴、仙茅……,这些全数放入煮沸的山泉水中浸泡,待水稍凉些时,让她泡于其中,虽不能根治钻心噬骨之症,却可减轻发作时的痛苦,且记!找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重新生活吧!我走了,你们保重!”

  轻盈的身影在话落后,已向来路飞去。

  “大恩大德,文静铭记于心!”远望着娇俏身影消失的方向,文静轻柔的低语着。

  手再次被紧紧的握住,这一握,将他们今生得来不易的缘份牢牢锁住。

  帮人帮己,施之以桃,报之以李,文静因结识雪儿才得此福缘,至于对雪儿的回报那则是后话了!

  

第二部 第一章 谁识英雄出白身(一)

  今夜过后,文雅与文静将彻底脱离这名振天下的飞鹤山庄,围绕文家女人的事事非非,庄内但凡知情者,只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它将成为飞鹤山庄永远不可触碰的记忆。

  娇阳普照,天空点缀着星许云彩,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薛剑锋到也是个提得起放得下之人,如今玉水云又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欢喜冲散了薛剑锋脸上的阴霾。没有了任何阻碍,玉水云成了真正的庄主夫人,飞鹤山庄的当家主母,对她与薛剑锋来说,也可谓,有情人终成眷属。

  再见玉水云时,她身上的那份恬静、淡雅,着实让雪儿喜欢,对于玉水云友善的笑,雪儿毫不吝啬给予回礼,尽管她的笑很吓人,可是,却是她真心之意。

  至于薛剑锋,雪儿没给多少好脸色。

  厅堂之中,众人再次集聚。

  雪儿不言不语,安静的品着茶水。

  “先生真的要走吗?”薛剑锋恭敬的问道。

  神算子微点头,看向薛剑锋客气的说道,“本就是路过,旧人已看,烦事已了,老夫跟雪儿该离开了!庄主可是有事要问老夫?”

  神算子的直截了当,让薛剑锋尴尬一笑,“何事都瞒不过先生,难怪家父生前便说过,先生乃是当世神人,别说是得先生指点相助,就是能见上先生一面,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德啊!剑锋,剑锋想请老先生给看看,飞鹤山庄可会人丁兴旺!”

  “贪心!”

  “贪心!”

  风与雪儿同声低语。

  “哈哈,命里有时总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祖辈所积福德虽是不多,可是今朝,庄主执一颗仁爱善德之心,该有的都会齐全。老夫也只能点到此,依庄主的聪明才智,定会明白老夫之意。午时过后,老夫与雪儿就该离开了!”

  雪儿不耐的看着薛剑锋,师傅都如此点化,再不清楚,那纯属傻蛋一个。

  眼中一片精亮,薛剑锋起身向神算子深深行过大礼,“剑锋受教,先生对薛家的大恩,薛家子孙定会世代铭记。”

  随手从怀中掏出一物,薛剑锋将其奉于神算了眼前,“先生,这是飞鹤山庄庄主金令,请先生笑纳。先生所经之处,只要有飞鹤山庄的产业,见此金令,定当精心诚心款待。请先生定要收下,这是剑锋真心诚意想为先生做的!”

  虽不屑薛剑锋在那件事上种种做法,但是,他的知恩图报、诚心以待,雪儿却无法无视,只能评为功过参半。

  薛剑锋始终双手捧着金牌,立于神算子眼前,一丝浅笑过后,神算子接过,将其安稳的放入宽大的衣袖中,薛剑锋满意而笑。

  神算子去意已定,南宫清远痛快的跟上,更诚邀神算子与雪儿到京城一游。

  神算子不语深思着,雪儿却疑惑起来,她跟师傅本就要去京城的,为何不直接告诉那个南宫清远,还要再寻思一番呢。心中不解,丑丑的小脸依旧无波无浪。

  “公子建议甚好,先生一路有公子照应,剑锋甚是放心!”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推辞了,麻烦南宫公子了!”神算子客气的说着。

  “您老跟清远还如此客气,雪儿已认清远做了哥哥,就请您老直拉唤我清远便可!”南宫清远亲切的说道。

  爽朗而笑,神算子点头应允。

  至于风,雪儿的答案很明确,不用问,腿长在他的身上,想跟就跟着好了!

  午后,南风中刮来阵阵热浪,薛剑锋特意为神算子师徒准备的马车已稳稳当当的停在正门,旁边便是南宫清远带来的坐驾与护卫。

  一番珍重,惜别,由南宫清远侍卫驾驶的两辆豪华舒适的马车渐行渐远。

  没了来时的悠然闲荡,去往京城的官道上,两辆马车很有节奏的奔跑着。

  怕热的雪儿坐在了车门口,既有车顶遮阳,又能感受奔跑时带来的风。

  官道上到也并非只此两辆马车,步行、骑马、乖车的,隔一段路便会看到。

  车停,让昏昏欲睡的雪儿惊醒,顺神算子目光看去,百步开外,一茶僚设于路边,过路客多聚于此,歇脚饮水。

  侍卫打点过后,马车向茶僚而去。

  凉茶虽粗糙苦涩,但对于热日中的行人,却是最解渴之物。

  至于神算子他们所饮之茶,可是沾了南宫清远的光。

  领近几桌争议的声音,越来越大,仔细听过才知大概。

  前方有一大镇,名日盛武,此镇到也名符其实,不仅镇中百姓喜武,镇外二十里更有大军驻扎,此股军力归天翔骠骑将军刘通所管。骠骑将军刘通与威武将军越厚德、振远将军袁崇真并称为天翔三大将军,官居正五品,与丞相同级,三人更是手撑天翔的三分之二军力。

  争议之人正是要应征到骠骑将军麾下的先锋营。

  “丑丫头可有见识过军营何样?”风突然问道。

  雪儿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随即问道,“你见过?”

  风只笑不语,眼神中的得意便是答案。

  “远哥哥见识过吗?”雪儿柔声问道。

  南宫清远不旦旦给予肯定,更简单描述了一番。

  雪儿认真倾听着,一旁的神算子宠溺而笑,“这丫头啊,什么都好奇,等有机会,师傅也带你去见识见识!”

  “眼下不就有机会吗?盛武镇是我们心经之路,不如顺道看看军营何样,远哥哥,行吗?”雪儿乖巧的询问着,眼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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