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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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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身后传来不迭声的叫喊。
燕宇转过身,是府中总管,一脸惊惧。
“何事这么惊慌?”
“将军,天儿小姐满脸是血晕在后院中。”
燕宇头“轰”地一声,“怎么会这样子?”
“小姐和安庆王妃下楼赏景时,王妃想拉她一下,不慎没拉住,反让小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然后小姐就昏了过去。”
燕宇腿都发软了,觉着眼前一片黑暗,他闭上眼无力地说:“快,快回府。”
心慌慌地上了马,也不知怎么回的府,一进府门,直奔后院。楼下,正遇到长公主。
“娘,怎样了?”
长公主也吓得脸色苍白,她知那天儿是儿子的宝,可竟然出了这种事,“还没有醒过来,王妃找了御医在看呢?”
燕宇突地窜上楼梯,推开门,室内一团安静,一位头发花白的御医正俯身细心地诊治,金花在一侧,象要吃人似的瞪着梅珍,而梅珍哭得满脸是泪,自责地跟着御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御医,小姐要紧吗?”床上的天儿满脸是血,双目紧闭,锦被上都沾了许多。燕宇又好似回到了初遇天儿的日子,那种无助和恐惧,失去天儿的不安,让久经沙场的他浑身打颤。
御医淡然地回过头看看他,摇摇头,轻声说:“好象是伤到了头颅,但不太重,她似乎不想面对什么,到现在都不肯醒来。”
燕宇摊坐在椅中,摸着天儿的手,“什么叫不肯面对?”
“小姐以前受过伤,失去了部分记忆对吧,那只是一些小血块堵在颅内,这次受伤,一下撞到了那些血块,小姐有可能恢复过来了,但不知她恐惧什么,心理上不愿醒来,所以现在才这样。”御医叹叹气,有些爱莫能助。
“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小姐怕伤害到他,小姐是个宁可苦自已,也不愿伤到待她真心的人。”梅珍抢白道。
“你说什么?”燕宇打了个哆嗦,瞪大眼睛。
“将军不明白吗?”梅珍也圆睁着眼,毫不心虚。
“我。。。。。。。”燕宇刚想回答,感到握中的小手微微动了下。
他惊喜地回头,天儿拧着眉,眼虽没睁,但却有了意识。
“梅珍,什么时辰了?”她轻声问。燕宇慌乱地松开手,惊惧地看着她。
梅珍俯身柔声说:“天还没黑呢?”
“火灭了没有。”
梅珍欣喜地点头,“早灭啦,没有任何人受伤,娘娘,你要沐浴吗?”
她闭着眼害羞地一笑,“皇上没有过来吧!”
“没有呢,皇上他在等娘娘。”梅珍说到最后都哽咽了。
她讲的一切,他没听说过,依稀是久远前宫中的事,她的思绪象停在从前,把中间的一切轻轻抹去了,这几年,关于她和他,她只字未提,可能就象当初她忘了从前般也忘了这几年吧!燕宇抖嗦着站起身,轻轻走出门去,他不敢再看下去,要是她看着他一脸诧异,一脸疏离,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的。
他的天儿,已经走了。
燕宇捂着心,痛得气都不能喘,他只得徐徐蹲下来,揉搓着,昨日,天儿还说只要他开心,她就愿意去云南,现在呢,一切都如镜花水月,淡然如梦。记得从前在凉州时,他惊于天儿装扮的梅大人的俊伟,曾问过他可有妹妹,他想娶,梅大人说没有,他狠狠遗憾了一下。没想到,上天怜他,把真正的天儿送到了他面前,他拥有了她二年,二年呀,朝朝暮暮,一颦一笑,他都醉得不想醒。如今,缘尽了,他再无任何私心相留。
如果燕大哥开心,那天儿愿意回云南。
如果天儿开心,那么燕大哥。。。。。。。。
他仰天大笑,体会到那个九五之尊人那天悲绝的心情,爱一个人,就希望她好好的,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也好。这世上最深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他懂了,英雄泪止不住地湿了眼框。好难舍,好难舍。
起身,下楼,去书房取了件东西,吩咐总管备马,他要进宫。
萧钧呆坐在中宫,摸着音儿在时用过的一被一衣,傻傻出神。
“皇上,皇上!”刘公公激烈的狂呼,让闻者都寒毛直竖。
瞧见皇上在里面,他欢喜地摸去额头的汗,“皇上,燕将军来了。”
萧钧瞪了他一眼,他此刻最不愿见到那人。“不见!”
“不,皇上一定一定要见的!”刘公公都急哭了,“老奴已把他带到这边来。”
“你疯了不成,这是皇后的宫殿,怎么能让外人进来?”他发怒地叫着。难道嫌他抢得还不够多吗?
“老奴没疯,皇上,”刘公公打量着睡房,含着泪说:“这被和衣柜都该换些新的了,还有书厅要开开窗,透透空气,不然主人回来,要生气的。”
“你在讲些什么?”萧钧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叫着,他不敢确定地问。
“皇上,见见燕将军吧,他在花厅等着啦!”
萧钧点点头,忙移步花厅,情急得差点摔倒,刘公公扶着,紧步随上。
燕宇一看到萧钧进来,抬手欲跪。“不必,不必!”萧钧凝视着他,“将军这么晚进宫有何事?”
燕宇没有答话,只缓缓展开一卷画卷,然后静默地站着。萧钧不解地上前,一看,“这,这。。。。。。。”他意外地指着画卷,这画中人分明是自已呀。
“这是天儿画的,当时她什么都不记得,但她却记得画上这个人,画完了,她就摸着心说:痛。”燕宇压制住心痛,暗哑着说。
颤抖地摸索着画上的线条,萧钧嘴唇抖动着,“她,她没有忘记朕,一点都没有呀。”
一边的刘公公也含着泪,频频点头,“是,娘娘没有忘记皇上。”
“皇上!”燕宇跪了下来,“臣曾私心地以为自已能给天儿更大的幸福,那时她失去心智,象个孩童,臣以为是,却没想过,天儿心中到底有着谁。臣现在明白了,不敢再自私,臣愿意放手,请皇上降罪,惩罚臣的不敬。”
萧摇情动地摇头,爱不释手地抚着画,宽容地说:“朕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将军救了天儿,给了她生命,朕谢你还不够呢,怎么可能怪罪,再说,将军是因为珍视天儿才那么做,朕不怪的,谁都有颗私心,将军能想开就行。天儿,她现在何处?”
“仍在臣府中,安庆王妃陪着,她今日恢复了,口口声声问大火之事,似忘了这几年发生的一切。”
“真的吗?”那大火是他们洞房之夜,萧玮让人放的,莫不是音儿的记忆停在那一刻,这些年所有的悲苦和困助她都忘了。
燕宇点头,复又长跪,“请皇上吩咐下面,不要提天儿失踪一事,也不要提云南,更不要提臣,只说长公主请娘娘过府玩耍,不慎跌倒。”
萧钧感动地看着燕宇,“你要天儿忘了你吗?”
燕宇坚决地点头,“臣要她快快乐乐的,心中没有任何阴影,更不必牵挂什么,也不要有负疚,专心地享受皇上的宠爱就好。”
“将军!”萧钧抓住他的手,“将军,你真是至情至性之人。”
燕宇苦笑,“皇上,你不也是吗?当初你为天儿,一样忍痛割爱,臣一直敬佩五内。现在,皇上,你去接,接娘娘吧!”
“麻烦将军带路。”
“不,不,臣暂时不回府,臣就在城中转转,稍会再回。”他怕看到天儿离开,怕看到她见外的目光,留下她对他依赖相偎的画面吧,日后情也有所寄。
萧钧没有坚持,吩咐备轿,今夜,他一定一定要紧抓住天儿的手,再也不放开了。
刘公公则狂喜地准备烛火,香汤,花束,一切就象游集市那夜般,时光回流到从前。
落莫地在街上转到半夜,燕宇才幽幽回府,府中灯光依旧,只一团清静。爹娘见他,欲言又止,轻叹几口气,陪落几滴泪。他不敢多说,转到后院,复上小楼,金花独坐在房内,眼早已哭肿,见他进来,嘴一扁,泪又下来了,他叹了口气,闭上眼。天儿已不在,桌上几本书翻着,象她还没走远,几件衣衫也在,青白的衣裙,她以后不会再穿了。关于天儿的一切都留下了,只佳人已远。
燕宇跌坐在桌前,拿起书,忽地发现书下一纸便笺,墨还未干透。清秀飘逸的字体是天儿的亲笔。
“蕊黄无限抹山额,宿妆隐笑纱窗隔。相见牡丹时,暂来还别离。翠钗金作股,钗上蝶双舞。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
“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燕宇喃喃地诵道,天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没有忘记一切吗?
呵,他讥笑一下自已,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她自有珍爱之人,从此后,他只有自已,独坐独卧,不要再为谁牵挂了,真的不再牵挂吗?他不敢确定。
正文:四十五,今夕何夕,见此邂逅?上
“刘公公,朕穿什么衣衫过去?”萧钧忽然象没有主张的少年,无助地看着刘公公。
刘公公早把一群宫女和太监支使得团团转,还要分心来看看皇上。“皇上,当然是那件青色长衫了,当年游集市时,你不正是穿的那件吗?娘娘的记忆就停在那时,你就当时光没有流逝好了。”
“也对,也对!”早有宫女娶来长衫,萧钧不等相帮,自已急急地穿上。
“刘公公,你看朕这样子可以吗?”萧钧不自信地问。
“皇上,你怎么看都英伟帅气,娘娘就是与你从不认识,也会一见钟情的。”
萧钧开心地笑了,“那朕过去啦。对了,刘公公,皇后今夜就住在朕的寝宫,不去宫了。”
“知道了,皇上,你快去接娘娘吧!夜都要深了。”这春宵苦短,他皇帝不急,难道真要急死他这太监吗?寝宫的锦账要换,锦被要铺,还有侍卫们要叮嘱,哎,他真的好忙好忙哦。
萧钧终于上了龙辇,只是没升旗幡,他不要让音儿觉得太过异常,只当平时出宫一般,天黑了回宫样平常。
终于要见到音儿了,虽然前两日刚见过,但那时她是别人,不是他的音儿,现在是了,他一点都不怪罪她认不得他,受这点苦真的不算什么,只要音儿活着回到他身边,陪他到老,一点分离,他可以经受,但只此一次。他想过了,从此后,不管是困苦还是享受,他都要抓紧音儿,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长公主府离皇宫很近,一刻功夫,就到了。
萧钧下龙辇时,竟然慌乱地差点跌倒,出门迎接的燕国公诧异地扶着他,不懂他这夜黑时分光临所为何事。
“燕国公,朕来接皇后回宫,这几日,麻烦府上了。”萧钧避重就轻地说。
燕国公呆若木鸡,“这。。。。。。皇后。。。。。”他府上有皇后吗?不是早几年皇后就去世了吗?可看皇上的脸色没有异常,他也不敢多问,只得跟着皇上后面进院。
长公主也出来了,看驸马一脸呆呆的样,她不解地站在那里。
“皇姐,谢谢你对皇后的关爱!”萧钧笑着拱拱手。
木鸡又多了一只。
萧钧脚步不停,象有人指引般,直奔后院小楼,拾阶向上,每一步,他的心都狂烈地欢跃着。许是听到楼梯响,梅珍走了出来,看到萧钧,刚想下跪,他阻止,温声道:“娘娘在里面吧!”
梅珍哽咽地点头,“娘娘一直在等皇上!”
他咬着唇,不让情绪太过激动,那会吓坏音儿。抬步进去,卧榻上一张清丽聪慧的容颜温婉娇羞地笑着,他忽然就噎住了,那表情就象那夜他送她回中宫时一模一样。
“皇上!”她从卧榻上下来,亭亭立在那里。
“不要动!”萧钧恐惧地叫着,自已急步上前,弯腰跑她入怀,“我抱你就好,身子刚愈,要多注意些。”
“嗯!”她乖巧地贴他更近,头搁在他颈间,“皇上,火灭了是不是?”
“嗯嗯,早灭了,朕怕你受惊,让你到长公主府住几天,现在我们回宫可好?”
“好!”然后她悄悄俯在他耳边,细声说:“音儿很想很想钧哥哥!”
够了,这一句就抵消他痛苦的一夜又一夜,他温柔地点头,“钧哥哥也是,以后我们不分离可好?”
“嗯,就是被火烧死,也不要送音儿出宫。”她笑着说。
还有比这更强烈的情话吗?萧钧忍不住轻啄了她一下,“一定,现在我们回宫吧!”
“回宫!”梅清音把头埋在他颈间,他忽然感到一阵湿意,同时感到她轻咬的疼痛。
“这是真的,对不对,钧?”她抽泣着说。
“真的,音儿,你就在我怀里。”他快乐地抱着她下楼,金花想上来拦阻,梅珍一个凌厉的眼神把她又吓回了。
一路上,丫环、家仆齐排排地站着,看着皇上抱着一个女子愉悦地穿过后院,走了出去。
两只木鸡醒了过来,看到皇上怀中的女子,似明不明地看着,怪不得天儿那么怪异,原来是当朝皇后,可这之间有什么故事,只有那个可怜的儿子知晓了,而他此刻人在何处呢?
把皇后抱进龙辇,萧钧复出来再次谢过长公主和燕国公,梅珍想跟进,但看看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她知趣地退后步,她也该回去看看她痴等的王爷了。
帘布一放下,龙辇内只有二人,萧钧长臂一伸,将梅清音拉入自已的怀中。她放松自已坐在他腿上,有些羞怯。
“钧……”
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掩盖住了,她主动的张开嘴巴,回应着他,舌与舌激烈地吮吸着,许久,他才放开她,改在她脸上布着密吻。
她半仰着,因他的吻脸腮羞红,眼光缠绵成丝。
“音儿,你在意我吗?”他捧住她的脸,不敢提一丝想思的话语,怕她多疑。
“我在意,很在意!”梅清音认真地说。
“足以在意到身心全给我,为我守候吗?”
她点头,事实不是证明了吗?她在他怀中。
“音儿,天知道啊,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子,我甚至可以为你舍弃这个江山,不要讲我没出息,可我却又要感谢这个江山,可以让我自私地娶你为后。”在音儿没入宫前,他在两宫妃嫔之间往来着,从不觉得情爱的美妙,而有了音儿后,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笑都可以让他心动半日。真的不一样。
梅清音昏沉沉地勾紧他的肩头,心跳得飞快,整个脑子象烧满热水,除了不停发热外,不能思考其他!他的灼热像是企图烧毁她。
“钧。。。。。。。”她娇弱的声音又怕又羞的。
“哦,老天!”萧钧猛地低吼,将她推开一臂之遥,用力喘着大气!他快失去自制了!“好音儿,乖点,我们马上就要进宫了。你承诺给我的什么还记得吗?”
“记得,我们的洞房之夜!”她没有羞怯,反到象劫后重逢般抱紧他,红了眼。
“记得就好!”他欣慰地说。关于他的一切,幸好她什么都没有忘记。
龙辇刚进后宫,便听到“啪啪”的爆竹声,梅清音一惊,攀依在萧钧的肩上。
萧钧含笑掀开轿帘,“看看,是刘公公带人接你来啦!”
她这才放心地下了地。刘公公跪在地上,哭得象个泪人,其他宫女和太监也是眼含泪花,“娘娘,欢迎回宫!”
梅清音泪眼婆娑,“起来吧,各位公公和宫女,本宫谢谢大家的惦念。这几日,大家可好?”
刘公公摸了下泪水,“好,就是想念娘娘。”
梅清音看着宫中的花花草草和亭如楼阁。“一日如三秋,本宫也觉得象离了大家多年,很是想念。”
“娘娘,你走了只几日,没有几年!”刘公公忙不迭地说。
“本宫知道,谢谢大家了,都起来回去休息了,这么晚还让大家候着,真是过意不去。”
还是皇后体贴人啊,太监和宫女们相互看看,以后,这后宫再也不会有哪位娘娘作威作福,想登后宫之主的位了,他们的日子要好过起来了。
看着大家慢慢散去,萧钧含笑牵着她的手,走向寝宫,远远地就看到寝宫张灯结彩,一片通明。
“皇上?”梅清音不解地看向萧钧。
“这一定是刘公公的好意了,一来欢迎你回来,二来是因为今夜对于我们很特别。”
梅清音点头,“皇上,刘公公年岁大了,以后不能事事都让他跑前跑后。”
“呵,不让他跑,只怕他会老得更快。”他曾说过,要服侍到世子出生、公主们长大呢。呵,这些话以后再说给音儿听。
相偕着走上台阶,她没有提回中宫,自如地随他走进寝宫。
刘公公看着二人的身影,欣慰地笑了,找了块石阶坐下,今夜,他要在此守着,不让任何人走进这寝宫,战火重燃也好,宫中出事也罢,大臣们急得跳脚与与他无关,这等了几年的花烛之夜,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来破坏了.
睡房中,帐幔坠地,炉香轻溢,被红锦簇,一只大大的木桶中,热气沸腾,玫瑰花瓣浸遍水中。
不知何时,宫女、太监们都已退去,偌大的室内只有他和她。
“音儿,我不走,可以吗?”萧钧柔声问。
这一刻,苦尽甘来的喜悦胜过了羞涩,她郑重地点头。
萧钧温柔地为她宽去衣衫,她娇弱地伏在他身上,一层层裉去,她粉嫩的肌肤寸寸袒露,虽隔两年,但身上一些疤痕还隐约可见,看着她遍布全身的浅痕,他无语凝噎,俯首细吻着,想抹去她那时的疼痛。
“音儿很丑,对不对?”她颤声说。
“乱讲,我的音儿是世上最美最聪慧的女子,不然我也不会让三宫粉黛无颜色,专爱你一人。”他故作嬉笑,怕她冻了,抱起她坐到桶中。泡着热水,梅清音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萧钧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肩背,梅清音忍不住轻叹,“何德何能,让皇上为我如此?”
“我又何德何能,让音儿跟着我吃苦受难。”
她双目如酒,脸色酡红,“那是因为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他没有答话,双目交缠,欠身细吻着,象用尽全身的力气般,要证明自已的心。
“好了,音儿,水快凉了,你该起来了。”萧钧摸到了水温,忙松开她的唇,从后面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巾,包裹住梅清音赤裸的身子,轻舒长臂,将她从浴桶中抱起,放到床上。
梅清音手紧抓住身上的布巾,不由地娇羞无比。萧钧宽去外衣,微微一笑,见她巧笑嫣然,烛光下闪着莹光笑意,更添妩媚,婀娜娇躯包裹在布巾之内,光裸的玉臂露在节外,早已情动如潮,伸手将她揽住,唇印在她红晕的粉颊上。
梅清音娇吟一声,身躯慵懒地靠在他怀中,双颊红艳如火,眼波水漾。
萧钧抱着她往床里倒下,一手拉起纱帐。只见原本在梅清音身上的那条布巾飘落地上,帐中微微传出娇喘和痛楚的抽气声。
“音儿,很痛,我就放开。”压抑的男声象含着无穷的克制和怜惜。
“钧,我守诺来了,不要放开。”
“音儿,你可知我等得有多苦?”
“钧,我知,我知,所以我来了。”
新月初上,在初冬浅浅的寒意中,她终成了他的妻。
正文:四十六,今夕何夕,见此邂逅?中
是夜,凛冽的寒风骤起,夜幕象恢恢天网罩住了京城苍穹。忽然,银絮般的白雪飘飘洒洒落下来,结成一片晶莹的白纱,将皇宫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子时将尽,鼓楼里刚刚响起咚咚的更鼓声。
御花园里传来一阵吱吱咯咯的响声,雪地上延伸出一排排脚印,歪歪斜斜,大小参差。。。。。。两名披着红色斗篷的宫女,提前印有乐字样的宫灯在前面引路,身后一位身披白色狐裘的女子四处张望着,象在寻找什么。
天气太冷了,御花园中连只鸟都看不到,女子有些怨愤地叹了口气。
“阿乐娘娘,我们还要向前吗?”一位宫女回过头来问道。
阿乐随手拍打着身边的树干,抖落一地的雪花,“不了,回去吧,我们从皇上寝宫前走一下。”
“嗯!”两位宫女对视一眼,不敢多问。这位娘娘看似清雅,但骨子里很是凶残,稍有不如意时,对宫女们不是打就是骂,有一次,因一碗参汤过烫,她竟然把整碗汤倒在侍候的宫女脸上,至今还没有痊愈呢。
出了御花园,经过几座宫殿,便是清静的中宫,今日中宫中居然有烛光,还看到人影晃动,不时还有笑声传出,阿乐皱起眉,看了两眼,有些奇怪,脚下却没有停留。再过去一点,便是与御书房相挨着的皇上寝宫了。
满脸冷竣的侍卫笔直地站成一排,宫女和太监们全挤在偏房中,皇上最信赖的刘公公竟然坐在台阶上,毫不在意飞扬的雪花把自已装成一个雪人。
“何许人也?”侍卫听到脚步声,厉声喝道。
提灯的宫女细声说:“娘娘阿乐!”
侍卫没有近前,但那架势,她也不可靠近。
“娘娘这么晚还没睡吗?”刘公公拍拍身上的雪花,淡笑着招呼。在宫中多年,稍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这双老眼。皇后失踪后,新进的几位妃嫔,都安分守已,独这位会点文墨的阿乐娘娘不甘平静,夜夜在宫中晃悠,渴盼着能与皇上有个邂逅,再得而邀宠。可惜她太急功近利,反而让皇上近而远之。
“啊,是公公呀,你不也没有休息吗?本宫初到京城,不适应这儿的寒冬,冷得无法入睡。”阿乐娇声说。
“哦,那明儿让女官再给娘娘送几盆碳火,这样,夜里会暖和多了。”
“多谢公公体贴,皇上睡了吗?”她抬手指指宫内。
刘公公没有回头,“想必还在和皇后聊着吧!”
“皇后?”阿乐不禁花颜失色,“她不是不在了吗?难道皇上刚升了新的中宫?”
“呵,”刘公公冷冷地一笑,“娘娘你可真是为人操心啊。皇后昨天刚回宫,她没有不在,而是被坏人劫持,现在被救回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阿乐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才知失言,忙换了笑脸,“本宫是说歹人怎可这样,不过,救回来就好,就好!”她喃喃地说着,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
刘公公瞧在眼中,也不点破,扬起一脸笑意,“是呀,真的是好啊!从此后,这后宫有了主,娘娘们凡事也有个依赖,不是好事吗?“
依赖,讲得真好听,明明是个障碍,皇上宠她宠上天,她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吗?那个书呆皇后不在时,她都上不了皇上的床,这以后,只怕边也挨不到了,可能和皇上讲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行,她不能乖乖被缚,一定要想个法子。
“那好,公公,你歇着,本宫先走一步。”阿乐柔声说。
“嗯,娘娘路上小心。”刘公公眯着眼,目送着阿乐走远,这身姿这穿衣,不细看,还真有点象皇后呢,她可是模仿得很用心哦,可惜画皮容易画骨难,怎么看她和皇后都是天壤之别,外人都看得出,莫谈对皇后很用心的皇上了。
不是第一次与皇上同床共枕,但昨夜是她和他的新婚第一夜,梅清音微有点不适,是太过兴奋、还是不习惯这世上有一个人与自已这般亲密,胜过往昔的相拥和亲吻,而是真正的拥有彼此。
皇上旷疏已久,她又是初次经历,二人都有点激动,而她有些惊惧,但皇上的温柔让她放松地把自已完完全全交给了他,她终于体会到那传说中巫山云雨的甜美。
透过帐幔,看到窗外有些微明,但时辰好象没到,可能是下雪了。梅清音稍动了下,身子立刻被萧钧拥得更紧。她侧脸看他,他睡得很香,但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的身,睡梦中都似在担心她会不见。
梅清音眼眶一红,轻吻着他皱紧的眉,这是她的夫呀,夫呀,她费尽艰苦才来到他身边的夫呀。
梅清音含着泪,贴紧萧钧,不禁跌入往昔。
依稀记得梅珍去看火情,她正准备沐浴,忽然一方黑帕蒙住她,她失去知觉,被劫持到一个山顶,被罗干灭口,她象长了双翅膀悠悠地在天地间飞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初听到声响,她以为她已到了另一个世界,但那熟悉的语声似曾相识,再看到那俊武的面容时,她好似回到年幼的时候,落水被救起,睁开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太痛太模糊,她也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到什么失忆,什么心智,她又晕迷了。
去云南的路上,她已经完完全全清醒了,看到燕宇爱恋的目光,还有亲昵的称呼,她明白他不知她是谁,也不知朝中发生的事,她不知皇上有没有遇到不测,她无法动弹,身子象个破布娃娃,只得先保持沉默,怕燕将军对她用情太深,她顺应失去记忆,做了个心智如幼儿的傻子。
康复的时间太长,又在边远的云南,她没有任何消息来源,一日一日只凭着思念撑着,她学做了一个布偶,当那是皇上,日日不离手,她移情于花草,那是个借口,总呆在屋中,相思会把人逼疯。
在最无助时,她知道燕宇见过她的身子,她无法去计较,去在意,只能催眠自已是个孩子,没有谁可以对一个孩子产生崎想的。
只是没想到燕将军会越陷越深,他其实没有注意,她已经很巧秒地避免他的拥抱和亲昵,除了一些人前的抚慰,她和他很疏离。
有一日,她听到燕将军和知府平大人聊起朝中的事,得知皇上安好,天下太平,那时她已完全康复。她不敢冒然开口说出身份,那会吓坏燕将军,更会伤害燕将军的。
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欺骗他,她只得装下去。
那一夜,她开始在书房中背书,开始让他意识到她是不同的。然后她画出了皇上的画像。她在赌,赌燕将军是个君子,会安然把她送回京城。
燕宇痛哭流泪的样子,她不敢目睹,她答应过皇上要陪他到老,她不能食言。
果真,燕将军陪她进京了,离京城越近,她的心反到无法确定。看着燕将军对她的怜惜,她痛心无法回报。风雨中,与他并肩看着初遇的山谷,她许下来生的心愿。如有来生,换她来爱他,今生,她只能给皇上。
但皇上心中还有她吗?她不清楚,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是古今以来的谚语,皇上会这样吗?如果不是,仍恋着她,他又会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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