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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皇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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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皱纹,脸腮瘦削,下巴上的胡茬也没细细打理。

   士兵们回报,院中无人,他挥挥手,让士兵们先出去,自已留了下来。

   “朝中发生什么大事了?”她问。

   他伤心地看着她,一直抑制的痛禁慢慢浮上心头,“她不见了。”

   “她?”玉奴一愣,随即明白是他不能爱的她,出动士兵来查寻,这个她想必身份不轻,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问,只直直地看着他,心如刀割,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失踪近两日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声音颤抖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呼吸很沉重。已经近半夜了,烟花巷快搜遍了,仍是一点消息也无,他有些承受不住,看着玉奴,象溺水的人遇着一根浮木,忍不住要去依附。

   她转向他,用悲哀的语气说:“不要多想,你尽力,然后就无遗憾。”

   “我力不从心!”他噙着泪,痛心地说:“我已经不去想别的,只要她安全地回来,我看不见她也没什么。”

   她叹了口气,喉头哽咽,透不过气来,为他无私的想法,也坚定心中对他不悔的恋意,她快步上前,踮脚拥着他,嘴唇相贴,迅速吻了一下,“有这么多人关爱,她一定是个有福之人。上天有时游戏人间,这只是短暂的分别,他日必还会重逢。去找吧!我等你!”说完,她回过头跑进屋中,再没出来。

   卫识文抚着嘴唇,一股温暖的情绪忽然回到心中,他凝视着小院,轻轻呢喃了几句,和着夜色悄悄化为叹息。

   上天游戏人生,谁与谁的相遇是无预期的,谁和谁的缘份也是不能意料的,那就听天由命吧!
正文:二十九,凄凄去亲爱,泛泛入烟雾  下


  梅清音不敢相信自已竟然会被人双手紧捆,扔在一间半明半暗的室内。

  几天前,她被一个黑衣人突袭后,她就被蒙上了脸,身不能动、眼不能看、嘴不能言,然后被塞进一辆马车中,接下来便是在颠簸不停的车厢等着,只有在方便时和用餐时,勉强能动一下。

   她想不通谁要绑架她,唯一肯定的是这个人是针对她的,而且是有预谋的,那场大火就是个说明,也许在宫外,那个人就盯上她了,也许时间还会更早。但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她只是一个深居宫中的妃嫔,无官无职,不理政事,发挥不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功效。他们现又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呢?

  无数的困惑在脑中打转,仍不得其解。

  起初,有些惊恐,细细想想,反到镇定下来。既然已被劫持,她在心中也默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生死有命,她不害怕,只是想到皇上,她的心就象撕烈一般,洞房之夜成了生死分离,她和皇上的缘就那么浅吗?

  不,她不相信,她不愿就这般乖乖束缚。她动动坐麻的双脚,咬着牙站起来。这间屋子微微潮湿,显然许久没有人进来了,窗户有点高,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侧耳细听,没有什么声响,这儿应离京城有些远了。她奋力想挣脱绳索,怎奈力气太小,绳索扎得太紧,她枉然地叹口气。

  门突然开了,室内一下明亮起来,两个身影闪了进来。迎着光,梅清音眯着眼,看不清来者是谁。直到领头的人走近了点,她睁大眼睛,是位俊美阴柔如女子的男人,只可惜他脸上阴沉的表情破坏了那份俊美,人看上去如鬼魅一般。

  他冷冷地扫过她全身,围着她缓步转着。

  “这就是萧钧千挑万选的梅皇后吗?哎,不过如此呀,小孩子一个,萧钧的品味不高哦!”他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兴奋和快意。

  梅清音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逍遥王到是名副其实黑暗中的俊美幽灵。”她未曾见过萧玮,但听别的描绘过,他刚刚几句话,她一下就猜出了他是谁。

  “哦,”萧玮挑高眉毛,“你到真是聪慧,不但不惧怕本王,而且还面不改色和本王谈笑。嗯嗯,那些到也不是传说,你确有点特别。皇后娘娘,离开了你舒适的宫殿,你心中难道一点点不害怕吗?”

  “害怕又能如何?可怜兮兮地哭一场,你就会把我送回宫中吗?”

  “不会,你可是我费尽了心思才请来的。”萧玮很坦诚,兴趣盎然地看着她。双手被缚,她却一派恬静安宁,他心中不禁也称奇起来。

  “所以为何要害怕呢,即来之,则安之,逍遥王绑我来这里,我就好好地呆着就行。”

  “呵,好一个即来之,则安之。那么本王要杀你,也不怕了吗?”

  她淡笑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一日,终归尘土,早一时,晚一时罢了。”

  “哦哦,对,对,杀你太便宜了。本王要把你卖到边远的妓院中,你心中一定也很欣然喽?”他阴坏地笑着。

  “王爷是男子,无论臂力还是体格,我都不是对手,王爷要如何,我无力反抗,这是上天造人的悬殊,并不能让我心服口服。身在困境,皮肉受屈,留有一颗高洁的心,仍是污泥清莲,心自坦荡。”

  “你。。。。。。。”萧玮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明明弱不禁风,怎象挫不跨似呢?

  她看他词穷,笑了笑,“王爷刚刚只是一番戏论,我不会当真,再说王爷是皇族高贵子弟,怎会做那胜之不侮之事?王爷,掳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过来对你有何用呢?”她试探地问。

  “你对我没任何用,但你留在萧钧身边却是有用的。凉州之战,你坏我太多事,我怎能再任其下去。”萧玮恨恨地说,气他被她讲得陷于被动之中,这小皇后,还是不能太忽视。

  梅清音心一凛,看来他已知道她随皇上亲征凉州,听他话中之意,应不会放她回宫,她心中不禁悲伤起来,脸上却不敢露半分。她忽看到萧玮身后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短瘦的男子,笑着说:“只怕坏你之事的不是我吧!”

  “你胡说什么?”罗干一下窜了上前,凶狠地吼道。

  她无惧地直视着他,“我有说你什么吗?罗侠士。”

  “你认识他?”萧玮问着她,目光却阴险地盯着罗干,话音开始冷泞。

  “王爷,这个女子留着是个祸害,你让属下杀了她。”罗干抢声回答,“腾”一声抽出腋下佩剑,直指梅清音。

  “住手!”萧玮一声喝住,身影一下就闪在了梅清音前面。“罗干,这里你是王爷,还是我是?”

  罗干一脸灰白,收起宝剑,欠身拱手,“属下不敢了。”眼角的余光却一再地刺向角落中的梅清音。

  “罗干,要是你有任何事瞒住本王,切记你广东的二十余口!”萧玮冷冷地笑着,“你随本王多年,本王的性格你再了解不过了。”

  “属下知道。”罗干惊出一身冷汗,瘦弱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梅清音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

  萧玮微闭双眼,复又春风暖人似的说,“当然,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是知晓的。外人想在我们之间生些嫌隙,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是用人之际,虽然心中已隐隐明白罗干有出格之事,现在也只得暂且忍下,不要中了小皇后的离间之计。

  “对,对,王爷不要受了外人的骗,属下对王爷的心,苍天可签呀!”罗干忙不迭地说着。

   梅清音的笑意更深了。他们要自欺欺人,她只能乐观其成。

  “小皇后,你知道吗,本王掳你过来,还有一个原因,”萧玮回转身,脸中漾起狰狞,“萧钧他杀手了我心爱的女子和孩子,这个恨,我今日也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心爱的女子和孩子?”梅清音重复着,是谁?

  “张妃。”萧玮吐出了两个字,口气和表情却无一丝痛楚。

   “呵,你爱人的方式真是特别呀,王爷,拱手把心爱的人作工具送给别人,也是你表达爱意的一种吗?然后背地里做苟且之事,怀上身孕,这就是你给孩子一个尊严的生命吗?”她想起张妃死前的无助和绝望,却一点也不肯说出他的名字。这样的男子还敢言爱,她不屑地盯着他。

   “你。。。。。。你这女子,敢胡言乱语。”萧玮羞惭得指着她,手指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爷,这女子留也无益,反到是累赘,杀了,杀了。”趁萧玮心乱之时,罗干狠毒地在一边煸风点火。

   萧玮也已恼羞成怒,性急地扬掌向她劈了过来,她不懂躲闪,又被绑着,实实在在接了个正着,一下,血急涌于心,喷口而出,人也踉跄地跌倒在地,意识渐渐昏迷。看她伏在地上,气息渐弱,萧玮不禁心慌,探身上前去看。

  “王爷,不要手软,她若活着,不知会帮那狗皇上出些什么主意呢,杀了她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再说,那皇上宝贝她呢,杀了她,他又乱了心神,不正合我们的意吗?”罗干眼溜溜地转着,怕萧玮放弃,继续火上浇油。

   此刻,萧玮神智已有些清醒了,他暗暗后悔自已的冲动,他本意想留下她,以备以后要挟萧钧,没想到,他一时失手,看她浑身鲜血,似无生还的希望,他点点头,“松开她的绳索,扔到山下去吧!”

   罗干欣喜地拎起她走出门外,山风一吹,梅清音幽幽地醒来,她张开眼,发现这里原来是在一处峭壁上,山上云雾环绕,看不清对面的山峦,近前只一间采药人的木屋,怪不得那么潮湿。胸口一阵阵剧痛,她无力睁大双眼,手徐徐地挣扎着,想下地站着。

   罗干看到她醒了,阴冷地笑着,俯身低声说:“皇后娘娘,不要怪罗干心狠,怪只怪你太聪明了。”

  她明白了他的用意,苦笑笑,幽幽地看着山外,不再徒劳地挣扎。想不到,她的命如此短暂呀!

  “罗干,留下她。”萧玮跑出屋内,急声喊道。

  罗干已走到峭壁顶端,佯装没有听清,回身之际,手悄悄一松,萧玮飞身上前去抢,怎奈身子下坠的速度太快,他只抹下手上的一只玉环,人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山风吹得她衣裙臌起,梅清音也知道自已在坠下。她闭上眼,任着风速领着她的身子坠落,以前,她一直渴望能象鸟儿一般自由飞翔,现在她在飞了,她为何却象有着一生一世的痛呢?

  她想起梅珍的护爱,想起爹娘的怜惜,想起皇上温暖的笑,轻柔的吻,想起她答应皇上帮他看折,承诺皇上陪他到老,如今,她都食言了,皇上会不会怪她呢?她的意识开始缥缈,山风不停地吹,令她有种错觉,这风是要把她吹上天的,极凉的气息拂过鼻尖,虽说明知生死在刹那,但对她来说却像是永恒。

  风啸声不绝于耳,她忽地掀开眼,瞧着不知什么颜色的天空,地下的景物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崩的一声,她整个身子硬生生跌在地面上。剧烈楚痛几乎自手臂蔓延到整个身子,嘴一张,连喷了几次血,血花染上也视野上的天空,又尽数溅上她的脸。黑暗慢慢袭来,脑中一次次闪过萧钧俊朗的面容,终于,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正文:三十,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上


  “安庆王,你还要在外面徘徊多久呀?”灯光下,向斌托着腮出神,全城拉网似的搜寻依然没有结果,跟踪与萧玮亲近的大臣们也没有异象,一切忽然就陷入了僵局之中,他无奈之下,只得让总管去玉宁公主府请来了安庆王魏如成,这位王爷有一阵与萧玮有些近,因挪用救灾款被罚回府中后就没被重用过,不知他可知晓些什么情况?向斌也只是想试试,不敢抱多少希望,安庆王迷糊又傻气人又单纯,萧玮估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与他商量。

  可这位安庆王随总管过来后,便一直在院中转着圈,一点进来的想法都没有。向斌在书房中都坐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魏如成孩子气很足,对待他不能象待与他同龄的人,要哄着逗着,向斌所以让他来府中,而没有宣他去刑部。

  “向王爷。”魏如成无奈地走了进来,脸色慌乱地四处看看,发现只向斌一人时,才轻轻吐了口气。

  “坐吧!”向斌指着书案前的一张背椅,温和地笑笑。魏如成应了一声,把椅子拉到门旁,挨了个椅边轻轻坐下,那架势,似乎随时都准备逃跑似的。

  向斌叹口气,笑笑摇摇头,拨了拨烛火的灯蕊,室内陡然明亮了几分,他瞧着魏如成神色紧张,故意轻快地说:“玉宁公主最近身子好吗?”

  “娘,娘身子骨还行。”他抖抖索索地回答,心中七上八下的,搞不清这个笑嘻嘻的向王爷夜深了找他过来有何事,说实话,在这朝中,他第一怕皇上,第二就是怕这位王爷了,他好象有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你,你不知不觉就会都不设防,心中有什么,全会吐露出来,他可是有秘密的人,怎么敢离他近呢?

  “呵,安庆王,你我是同门,不需如此疏远,近点行吗?”看他身子绷得紧紧的样,向斌亲和地走过去,欲表达点善意。

  “不,不,向王爷,不要近,这样便好,近几日小王一直安份守已呆在王府,没有进宫,也没有见逍遥王。”魏如成低着个脖颈,黄豆大的汗珠出了一脑门,手抖动着,心急地脱口而出。

  向斌笑了,复坐回座位上,“哦,安庆王最近是真的闲了,那宫中有什么消息也不知喽。”

  “嗯!”为表达诚意,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二次。

  “你知皇后被歹人所劫吗?”向斌探身上前,轻声问。

  “不是我劫的,不是,”魏如成心慌地站起身,直摇手,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你说皇后被劫??”啊,那个高贵清雅的皇后呀,梅珍姑娘的娘娘,天啦,谁会这么坏呢,他急得跺起了脚来。

  “会不会是逍遥王?”冷不防,向斌问了一句。

  “不,不可能,前几日,他忽然拉我过去,只是问什么朝中有没有一位梅大人什么的。”魏如成嘀咕着。

  “梅大人?”向斌抓住了他的手,急声问:“哪个梅大人?”

  “他问有没有一个个子小小的,长相粉嫩如女子的文官梅大人,还说什么凉州的。”他被向斌冷竣的脸色吓住了,什么都说了出来,“我说没有,朝中梅大人只梅太傅一人,还有宫中有位梅皇后。”

  “你,你。。。。。。”向斌闭上眼,气急地甩开他,背过身去。他一下没站稳,“咚”一声摔了个正着,疼得他直喘。

  “安庆王,你好糊涂呀,那个梅大人就是皇后,要不是你提醒了他们,皇后也不会被劫啊!”向斌痛声说。

  “不,不,不,天!”魏如成忽然想起当日萧玮一直说他立了大功劳,原来是这层意思呀。他一下恨起了自已,气急地举起双拳拍打着脑门,这下梅珍姑娘永远不会理他了。“不,我要和他讲理去,我要去把梅皇后抢回来。”他两眼圆睁,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冲了出去。

  “你知道他们在何处?”向斌快速转过身,一把抓住他。

  “他住在一条死巷子的尽头,我去过,他们以为七转八转我会迷路,其实京城我自小就转熟了,哪条巷子里有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这深夜你也认得出?”

  魏如成自信满满地说:“当然!”

  “他们人手多不多?”

  “其他地方我不知,但那里是个极平常的巷子,挤不进几个人,寻常打扮,别人不会多瞧几眼,但有一点异常,人人都会盯着你看的。逍遥王身边只一个护卫罗干,但那人厉害得很,象鬼一般。”魏如成说到罗干,就打了个冷激零,不禁后退了几步,但一想到梅珍的娘娘,他又勇气倍增,直直地又想往外冲。

  “安庆王,只要你今夜助本王救回梅皇后,小王答应你,你助萧玮进入张妃宫、挪用救灾款、与萧玮勾结图谋叛国几件事,一概不追究,如何?”

  魏如成脸一下就蜡黄成纸,惶恐地说:“小。。。。。小王知道了,今夜一定将功赎罪。”天啦,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呀,他还以为瞒得好好的呢,还好,有机会弥补,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那就好!”向斌含有深意地笑笑,“那就请安庆王带路啦!”

  夜已四更,整个京城都静了下来。唯独萧玮居住的这家小院还有一点烛光,灯光下,他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那只从小皇后手上抹下的玉环,玉质上等,巧匠费心地在表层雕了一只飞翔的凤,神态逼真,凤姿美妙,初见那皇后一身布衣装束,

  一点饰品全无,没想到手上还戴着这样一只价值连城的玉环,这定是她心爱之物吧。他眼前又浮现出她坠壁之前浅浅的笑意,被掳时的慧言黠语,他一生阅女无数,这样聪慧超群,胆识过人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惜已香魂归西。

  他叹了口气,黯然握紧玉环,起身走出室内,小院中有些零乱,只几根杂草疯长得很高。这简朴的小院陷在贫民区中,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居住在此。他自小,就享受奢华,吃穿用度都是世间最好的,先皇和母妃宠他,他比萧玳和萧钧聪明,大臣们对他更是高看一眼,只是没想到他今日居然偷窝在这小小的破院中。

  如果能识得时务,安心在广东做个真正的逍遥王,他的一生都会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人生在世,真的只有吃穿二字吗?生为大臣们内定暗拥的储君,怎甘心这锦绣江山落入萧钧一个粗人之手。他在广东招兵买马,自已悄回京城,招贤纳士,只待时机成熟,便两下合应,夺回皇位。

  只叹上天错弄,一再的失手,他不免心中有些急躁,掳了皇后,想手中多个把柄,没想到冲动之下居然打死了她,第一次,他心中涌出“不舍”这样的情感,生出“放弃”这样的念头。

  夜月当空,他忧心长叹,忽然象看不到前方的路,一直明确的目标也有些模糊了。

  院门“吱”一声开了,他惊了一下,再看看,一点声响全无,原来是风,罗干今日也心事重重,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回来后便钻进房中,想必连院门也忘锁了。

  他抬脚下去,还没走近院门,忽然象闪电一般快速,院中已黑压压站满了持刀的武士,门外另有一支官军把院落团团围住,他脸色大变,急喊一声“罗干!”罗干闻声跑了出来,一看情形不对,想回身,几位武士早已飞过去挡住去路,他只得持剑应战,不一会,几人就杀到了一处。罗干到底武艺高强,几位武士渐渐不支,他奋力上前,猛一剑刺向最近的一位,一道血花喷出,那武士跌倒在血泊之中。罗干飞身一转,剑又指向左边一位,武士想用刀来挡,不提想,刀被剑碰飞,剑尖顺着刀向,直逼武士的颈喉,轻轻一挑,武士仰面倒下。其他武士一见,欲上前助站,跟随进院的向斌手一挥,让武士们齐齐退下。罗干此时已杀红了眼,他持着剑,慢慢逼了过来,向斌身子一让,身后位武士手一抬,挥出刀剑都砍不断的银丝网,密实地覆盖在他的身子,他一时动弹不得,乖乖做了网中之鱼。

  趁众人激战罗干之时,萧玮轻轻退到一边,想飞身上墙,不曾想黑暗中冲进一个人,死死地抱着他,一边还大声叫道:“把皇后还来,把皇后还来!”

  他定睛一看,正是魏如成,想来这官兵也是他带来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狠命地轮脚跌向他,手用力甩打,怎奈他一身蛮力,如何也挣脱不去,他抽手从袖中掏出防身的袖剑,抵着魏如成,奋力刺了下去。魏如成猛哼一声,松开了双手,人徐徐倒地,手颤微微地指着他,口已不能言。

  萧玮抖抖袍袖,不等转身,一把明晃晃的刀剑轻轻地搁在了他的颈间。“好久不见,逍遥王!”向斌温和地说。

  他转过身来,黑暗中,向斌高大的身子就在他的身后,宽大的袍袖被风吹起,有种说不出的慑力。

  “好久不见,向王爷越发威风逼人,就连本王也要怕你几分啦!”萧玮高傲地扬起头,讽刺地说。

  “不敢,小王在逍遥王面前哪里有什么威风可言。只是逍遥王路途迢迢地来京,小王亲自过来迎接而已。”向斌笑着说。

  “喔,那到真是本王的荣幸了,那么,请带路吧!”

  “委屈王爷了。”向斌挥了下手,几位武士上前缚住萧玮,推搡着走了出去。边上其他武士托起失血过多的魏如成,向斌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安庆王,撑住,我马上送你到御医院。”

  脸苍白如纸,胸前还插着袖剑,魏如成心不禁有点侠士般的悲壮之感,他无力地问:“向王爷,小王这样能否自将功赎罪?”

  向斌动情地点头,“当然!”

  “那么小王也算是个好人了。”他期待地看着向斌。做个好人,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梅珍姑娘,不再要鬼鬼祟祟样了,能抬头挺胸看人,也能被人仰看了。

   “安庆王本来就是个好人。”
正文:三十一,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 中


  此言一落,魏如成放心地晕了过去。向斌站起身,让武士送他先走。院中渐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向斌皱着眉头拾级向上。搜寻屋内的武士从屋中冲了出来,“王爷,屋中各个角落都已搜遍,没有皇后的身影,但属下发现了这个。”

  武士恭敬地双手呈上,向斌接过,是一枚玉环。他举起细看,月光下玉环闪发着纯洁的光泽,这应是皇后之物,他曾在皇上手中发现过同样的玉环。“没有任何异象吗?”

  “除了一些与广东逍遥王府的往来书信,其他就没任何形痕。”

  向斌心凉了半截,刚燃的希望又破灭了,现在只得看看能从萧玮口中问出什么来了。而这个任务,只有皇上自已来完成。他叹了口气,“收兵吧!”

  可怜的皇嫂,到底藏在何处呢?

  皇宫,御书房。

  “王弟,找到皇后啦!”萧钧两眼晶亮,不复先前的沮丧,兴奋地握住玉环,连声问着向斌。

  向斌咽了咽口水,心怀不忍,痛楚地看着皇上,真的不想说出口,却又不能说出口。“这是在逍遥王躲藏之处找来的,皇后不在那里。”

  “什么?”萧钧眼前一黑,倾身后仰,向斌忙一把托住,“皇上,听我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逍遥王现已押进宫中,你细细盘问,一定会有消息的。”

  “快宣,快宣逍遥王进来。”纵使心乱如麻,纵使眼前金星乱窜,纵使不安已让呼吸不能正常,萧钧仍扶着书案,强撑着端正坐下。

  还是在御书房,萧玮苦笑一下,那天是先皇驾崩,他和萧钧还都是皇子,他和萧钧自书房一别,就不曾见过。不曾想,再见却是这种情形,他是阶下囚,他是皇上。他知道,外派官员私自进京,这一个罪名随便就可以让他人头落地,更不谈其他暗杀、掳劫之类的大罪,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他一下觉得心情轻松了起来。

  “二哥,为何要如此逼朕?”萧钧心痛如铰,悲愤地问道,“你一次一次地逼,朕一次一次地忍,总是看着兄弟情份上,不想动你,可你为何不知收敛呢?”

  萧玮冷冷一笑,“成大事者,哪里有这许多儿女情长!你太软弱了。”

  “呵,”萧钧落莫一笑,“重情之人,反到成了软弱,朕应该杀你剐你,才是强劲吗?”

  “在其位,谋其职,换我今日在你这位置,我会把你斩尽杀绝,不必再假惺惺讲东讲西。”

  “今日换朕在你的位置,朕会安心做个逍遥王,陪妻儿安享人生,而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那是你无能,父皇不知怎么瞎了眼,选了你继位,所以我才不甘,不甘。”萧玮阴冷地瞪着萧钧,眼中尽是不平。

  “呵,”萧钧摇摇头一笑,“不甘又如何,朕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无能也罢,软弱也行,终还是这天下的皇上。二哥,朕可以不追究你的罪,只要你说出皇后的下落,朕放你回广东。”

  萧玮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抽动着,“你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你不怕我东山再起吗?”

  “那是后话,以后再论,朕现在问你皇后在哪?”

  “哈哈!”萧玮仰头大笑,“你求我呀!”

  萧钧咬着牙,闭上眼,“行,朕求你,告诉朕,皇后在哪?”

  “卖到江南的烟花院了!”

  萧钧瞪大眼,站起身来,但他又轻轻地坐了下来,“哪家烟花院?”

  “被蠢人玷污过的女子,你还要?”萧玮惊讶地问。

  “只要是皇后,不管她如何,只要回到朕的身边,朕就满足了。”萧钧坚定地说,“到底是哪家烟花院?”

  萧玮愣住,打量了他一会,心悄然动容。一边的向斌脸色越来越严峻,眼中的光芒刺得他不想再说谎了。

  “她死了!”

  “什么?”萧钧直觉天旋地转,整个御书房象个万花筒转个不停,握紧向斌的手,借助着起身,他咬牙问道:“你在骗朕,对不对,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朕依你便是。”

  萧玮叹了口气,“我也愿她是我手中的一张好牌,但她真的死了,昨日凌晨死的。”

   “不,不,不,”萧钧狂叫着,指着萧玮,“你真是好没人性,那样一个弱女子,你也杀,杀朕不够吗,皇后惹你哪里了,你是疯子不成吗?”

  “谁让你宝贝她呢?”萧玮反吼道。

  “朕宝贝的一切,你都要抢要杀?”

  “对,皇位我要抢,皇后我要杀,你以后的子子孙孙,我一样会杀!”

  萧钧返身,忽地抽出向斌身上的佩剑,一剑刺进萧玮的胸口,“那朕今天先把你杀了!”

  “不可,皇上!”向斌抢身上前,欲抢回佩剑,只可惜剑已没入萧玮胸口,血沽沽地从剑缝间流出,瞬间,地上就红了一片,“逍遥王,皇后死在哪里?”向斌扶起倒地的萧玮,急声问。

  萧玮微微地笑着,“皇上,谢谢你这一剑,我终于解脱了,不要再如此为江山受累了。皇后她是个好女子,聪明的很。。。。。。。。只。。。。。。死在深山中。。。。。。此刻。。。。。。估计。。。。。早被虎狼吃光了。。。。。。。”他断断续续说着,上气已不接下气,不久,便闭上了双眼。

  “不,不,不,皇后,皇后!”萧钧的眼泪一滴一滴接连落了下来,嘴角泛出血迹与泪和在一处,沾湿了衣衫,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御书房,突然象着了魔似的,直直地向中宫方向跑去。

  “皇上,你要干吗?”向斌追上去,抱住他。

  “朕要去接皇后,她一会过来陪朕看折。”萧钧木木地说着。

  “皇上,”向斌眼中也泛上了泪花,“皇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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