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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锦上花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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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笔。
陆湛的文字很直白清爽,完全没有任何修饰和夸张,属于那种看着很顺的流水账。
明锦还在上面发现了许大哥的记载,这才知道原来他叫许成,其他指标倒是还都不错,只是功夫不算高,遇到事情很容易慌乱,因此得了个二级甲等。
她接着往下看,居然还有对君研近期作息的调整,基本是哪天见了什么人,这家是哪一派,估计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君研言语中透露出什么信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分析。
陆湛在最后写了几句话,似乎是他对君研的推断,大意是说君研性格古怪,想法异于常人,但不认为君研是依靠智慧掌握的那些信息,大概是有些天赋,能够遇见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没说中,却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明锦一面看,一面暗暗心惊,一直以为陆战不过是在做最普通的侍卫,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样工作,她仔细查看了之前的信件,又低头想了一会,对陆湛说道:“要不,咱们列一张表?”
“列表?”陆湛呆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明锦还能提出建议,“什么列表?”
“我看你书信最开始的评定侍卫的部分,完全可以列一张表格说明,”明锦笑道,“也省了你非得用文言句子把他们都说一遍。”
“说说看。”据扎无奈点了点头,似乎有了点兴趣。
明锦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张表格,然后跟陆湛说明,哪一项指标在哪里填,用甲乙丙丁表示达到的程度,每列每行都能有一个总结,最终的计分也显得比较清晰明了。
陆湛看着明锦画出来的表格,又琢磨了半天,猛地将明锦抱进怀里,亲了一口,“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我咋就没想过这么写?”
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填好了两张表格,然后陆湛坐在窗边,一面说这几天的总结,一面看着明锦低头书写。
明锦终于知道那两个飞贼的去向,原来是陆湛已经将他们送了过去,陆湛还根据他们的习惯动作推断出他们可能是对方的哪几家拍出来的,希望收信的人早作安排云云。
相处的时间长了,明锦发现自己益发了解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汉子,喜欢轰轰烈烈的做事,却不喜欢回顾和总结,通俗一点来讲,属于管杀不管埋的那类。
而他新上任的媳妇明锦,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陆湛在前面奋勇杀敌,战无不克,自己夫唱妇随的挥舞着铲子刨坑掩埋……
如果说在武力方面,明锦和陆湛有着天壤之别,那在书案这边,两人显然也不是一个数量级别的,明锦一面走神,一面偷笑,一面还奋笔疾书,三心二意的居然也不过花了一个时辰就把该写的全部写好,还顺便顾及了修辞和文法,通顺了语句。
陆湛看着手里的书信,差点泪流满面,自己*一晚上头发才能完成的事情,居然被自家媳妇不到一个时辰就完全解决,想到自己这几年的心酸历程,忍不住笑:“果然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要是早些时候就把你娶进门,也就不用犯了那么长时间的愁了。”
明锦看着一脸佩服的陆湛,一时间颇为感慨,果然还是得找互补型的对象,就算在武力没得比,总比能在文字这边找补回来。
锦上花浓 第六十七章 君研的作用
明锦原以为自己在赵家不会呆很久,谁知上面似乎又像突然改变了了主意,傅老爹的差事居然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一时之间,也没有再说重新启用的事情。
倒是陆湛早就有所察觉,暗中关照明锦不要跟家人提起,暂时还是在赵家做教书先生,不要搅和这趟浑水。
如今的局势有些微妙,与傅家对立的那一派虽然倒了,可皇帝却不愿意看到一家独大,又扶起了另一派压制原本有希望重新崛起的这一派,圣眷之下,新锐派立刻蓬勃发展,势不可挡。
这样一来,就打得这边措手不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全数泡汤,所有的人事安排也迅速做出调整,傅家的事情暂时不能提起,陆湛的那个战友也因为这个缘故暂时调去了别处上任,局势一时之间扑朔迷离起来。
也就是说,不光傅家的差事泡了汤,连陆湛这条门路都忽然之间没了用。
好在赵老爷倒没有翻脸不认人,既然缪傅爹在这里教得挺好,也就继续收留傅家在赵府居住,只是突然之间忙碌起来,渐渐没时间过去傅家拜访。
不知道原委的傅家人自然是没什么感觉,早知道消息的明锦却有些着急,她头一次发现在很多事情上自己全然帮不上任何忙,他们只是这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民,就算傅老爹被推上去,也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官,如今也只能等待。
而原本以为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家的陆湛却也接到了消息,继续留在赵家保护君研,不能让另一方把她弄去。
陆湛很郁闷,他郁闷的时候明锦也不好过。
因为陆湛有个坏习惯,心里不爽就一口气跑出城外,一个时辰之后大汗淋漓的跑回来,手里还经常拎着只野兔或者几条鱼,倒是让明瑞和明澜饱了口福,明锦却每天都得加班加点的替他洗衣服,还逼迫着他必须洗了澡才能靠近床边。
幸亏明锦快速给他做了几套衣服,不然这几天都不够他换洗的。
明锦终于知道君研的作用了,难怪上面的人会如此纵容君研的所有行为看,显然君研的预言已经奏效,那个原本设下计谋想要害君研的人,似乎也开始重新审视君研的作用。
君研得到了鼓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成天的泡在诗社,明锦隐隐觉得君研似乎已经有了女性政治领袖的觉悟,甚至开始希望改变些什么。
首先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知春,如今已经在君研的命令下,跟她姐妹相称,更是每天和君研一桌吃饭,小棒头还在坚持,却也看出君研对自己不是那么信任,心灰意冷之下,跟夫人提出自己年纪已经大了,过了年希望能够放出去,赵夫人挽留不得,也只能同意下来。
君研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开始变得笑眯眯的,见到谁都和颜悦色,就连对着孩子们都不那么针锋相对,反而显出从前没有的宽厚和从容。
赵老太太对君研的行为很不满意,半个月前就已经称病在床,不再出门,因为只要一出门就会听见关于君研的消息,各家的老太太都严令禁止家中女儿跟君研一起胡闹,有些已经进了诗社的姑娘则是被关在家里没办法出门。
倒是也有好消息传来,赵家老爷因为为官清廉,小升半级,赵家顿时变得喜气洋洋。
正好赶上赵老太大大寿,双喜临门之际,一向低调的赵老爷忽然决定这次要为老太太大办一场,庆贺生辰。
赵府忙忙碌碌,孩子们却依然无所事事,甚至因为府里难得的混乱状态,还欢呼雀跃不已。
在傅老爹的引导下,孩子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也应该给老太太送点什么,姐弟俩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知轩决定写一幅字,很符合他一心向往的文人气质,君研却想在寿辰当晚弹奏一曲,好容易有热闹,当然要拉风一把。
琴棋书画,自然也是傅老爹的职责范围之内,这两天他便耐心教授姐弟俩写字和弹琴,不指望临阵磨枪的姐弟俩能够给他增光,起码别给傅先生丢了脸。
知轩那边倒还好说,很认真的接受了傅老爹的建议,放弃了君研给他的一阙沁园春,转而决定为老太太抄一本金刚经,起初两天没静下心来,一抬手就出错,揉了一筐废纸之后,终于顺利的抄了大半。
问题却出在了君研这边,傅老爹教授的琴艺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耐烦听,她自己摸索着古琴,叮叮咚咚的弹起通俗歌曲,听得傅老爹大皱其眉。
君研却不爱听傅老爹唠叨,笑着对他道:“老太太平日里就喜欢听个小曲儿,我给她弹些新鲜的。”
“不妥。”傅老爹皱眉摇头:“老太太生辰,家中客人如云,还需顾忌才是。就算是老太太不喜昆调之冷,自然可以听弋阳、四平,你这曲子确实大大的不妥。”
“我问先生,”君研像是有些想笑,却还是耐心的对傅老爹道,“若是依先生的想法,我要在老大太生辰演奏一曲,大概花多久功夫才能练好?”
“怕是有些来不及,”傅老爹略显为难,又道:“不过,若是……”
“既然如此,”君研打断了傅老爹的话,嫣然而笑,“不如先生听我一回,绝不让先生丢脸就是。”
待老爹看着一脸坚决的君研,忍不住叹了口气,索性坐在一边,看着君研用极不熟练的手法拨动着琴弦。
明锦正往这边过来,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声响,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顺着琴声到了书房门口。
君研见明锦过来,对她微微一笑:“明锦姐,来听听我自己做的曲子。”
明锦看她一脸坦然,再看旁边脸色发黑的傅老爹,勉强笑了笑,走了过去。
君研乐感不错,很快就顺了手,明锦终于明白之前的熟悉感究竟是什么,似乎是很久以前听过的某个影视歌曲。
“好听吧?”君研笑眯眯的看着明锦,有些得意。
“唔。”明锦看了一眼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咳了一声,“我不大懂这些,只是听着有些奇怪。”
“唉,我跟你们有代沟。”君研扶着脑袋,仰大长叹。
锦上花浓 第六十八章 赛诗会
“这曲子叫什么?”明锦好奇的问。
“沧浪一声笑。”君研有些得意。
明锦有些同情的看着旁边傅老爹有些扭曲的脸,低声安慰道:“君研一向与众不同,再者又是个女孩子,原也不指着用这些维持生计,您且放宽了心吧。”
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个别家不听话的闺女,反倒把自家老爹气得吐了血。
傅老爹有些欣慰的看着安抚自己的女儿,终于露出一点笑模样:“明锦长大了。”
“合该如此,”君研也笑着点头,“先生只需管教知轩就好。”
傅老爹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明锦思索着是不是该跟齐氏说上一声,这两天家里多吃点芹菜,好给傅老爹降降压,傅老爹虽然还没到老年,这两天每每着着自家爹爹被君研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实在有些心疼。
赵家很快就热闹起来,嫁在京城的二姑娘和四姑娘与夫婿一同回来给老太太祝寿,顿时发现家中的变化,她们从前连正眼都不看的君研居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君研是庶出女儿,不能养在生母身边,赵夫人虽然平日里对君研称不上好,这些年来却也不曾亏待她什么,谁知她不但不知情,还开始对自己的生母呵护备至,甚至让下人像对夫人一样尊重姨娘,这一下将赵夫人彻底惹恼了,若不是赵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赵夫人恨不能将这母女立刻赶出府去。
两个姐姐回了家,听到自家母亲的抱怨,都心生不忿,表面上虽然还是笑脸相迎,却明里暗里的给君研使绊儿,害君研这几天频频出丑。
就算再迟钝,经过几次之后君研也终干有所察觉,却发现自己在府里似乎除了知春一人之外,全无一个帮手,就连小棒头都对她的交代有所懈怠,她不由得庆幸自己收留了知春,不然如今的处境怕是会更加的槽糕。
两位赵家姑娘发现对付君研似乎有阻力,不光是赵老爷不许,她身边还常有侍卫在旁边守着,便开始想着法子对付君研的亲娘,几次下来,终于和君研正式结了梁子。
君研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做事方式,对几个小鬼的态度有所转变,原先还能把孩子们之间的吵闹当做逗趣,如今赵家几个姐姐一回来,立刻让君研有了忧患意识,开始对几个孩子采取怀柔手段。
一开始她讲了些西方的童话,结果收效惨淡,不管是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都让所有孩子一起唾弃,理由再简单不过,就连傅家的明瑞都不可能如此放肆,皇子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商人之女嫁给皇帝之子,简直是他们听过最可笑的姻缘。
君研无奈之下讲了射雕英雄传的故事,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明瑞原本就喜欢武力,明澜更是喜欢江湖侠客的无拘无束,就连知轩都听得津津有味,边疆长大的傻孩子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俏黄蓉还是让几个孩子都心生喜爱,知轩还一劲儿想学黄老邪的风骨,惹得众人大肆嘲笑。
既然每天要追故事,自然也不好再做出对立的样子,明澜对君研的抵触也就不如最初那么剧烈,甚至还有一天破天荒在家里夸了一回君研的故事好听,学堂的紧张气氛终于趋于缓和。
正巧赶上京郊一位公子办赏花会,也就是通俗讲的赛诗会,是这里独特的风俗,赛诗不过是个托词,这个年纪也不过才初通文理,哪能做出像样的诗词。
一大群少男少女们争奇斗艳,对于大户人家的姑娘们来说,能够远远看见京城少年们的风采,诗会之后便可以将意中人记下来,好让父母请人去提亲,而少年们则是借此机会扬名京师,为未来的平坦仕途铺路,吟诗作对反倒不是重点。
君研是一定要参加的,还邀请了傅家小兄妹一道过去,这事儿倒是让傅家人犯了愁。
傅老爹有些犹豫,一方面并不想让孩子们与君研接触过多,另一方面却又希望孩子们能够参加一回京城诗会,就算做不了别的,长长见识也好。
还是齐氏最后做了决定。
“去吧。”齐氏大手一挥,“难得进了京城,总该见识一回,反正将来咱还得回村子里,赵小姐要做什么跟咱都没关系。”
傅老爹一听她这么说,又担心道:“可诗会上那么多人,又都是京城里的官宦子弟,明瑞和明澜的性子都有点野,万一得罪了哪个……”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陆湛,意思再明显不过。
每个官宦子弟身边都会有侍卫环绕,傅家在京城完全没有根基,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起了坏心,就完会可以在诗会上将明瑞和明澜欺负得很惨。
陆湛自然知道傅老爹的顿虑,笑着点头道:“那天我们两个侍卫都会跟去,赵府估计也会再派人手,顺便照应他们两个方该没问题。”
“你可得多看着他们点。”齐氏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转头对明锦道:“要不你也跟着过去吧?”
“我?”旁边低头做针线的明锦愕了一下,看着一脸兴奋的明瑞和明澜,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
齐氏忙着去张罗兄妹俩参加诗会的衣服,明瑞则是缠着陆湛问他如何才能飞檐走壁。
明锦偷偷将明澜扯到一边,低声道:“你这次为什么非要去?”
明澜立刻心虚的对着齐氏的方向张望了一眼,慌张的摇头:“没。”
“是不是为了江渝?”明锦锌忍不住点破。
“姐姐。”明澜恳求的看着明锦,软了声音道:“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也不知他现在怎样,在家里过得顺不顺心。”
“江家可比咱家好多了。”明锦不以为然的看着明澜:“况且那还是他自己家,不像在咱们家是做客,他过得肯宁比在咱家强得多。”
“可你看赵家。”明澜皱了皱鼻子:“知轩也是家里的少爷,还不是照样过得很惨,每天要背那么多书,还要被君研姐欺负。”
“君研没有欺负他,她心地不坏。”明锦摇头,又道:“就算你真的看到他,也不能上前跟他说话,更不能帮他什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可那也能远远的看一眼啊。”明澜露出傻乎乎的笑:“他一定会去的。”
明锦看着难得流露出小女儿娇态的明澜,忍不住叹息出声。
锦上花浓 第六十九章 来客
陆湛这几天的书信变得频繁起来,几乎每天都会有报告要提交上去,偶尔他也会拒绝明锦的帮忙,自己奋笔疾书,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让明锦碰,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一个需要时刻缩在自己怀抱里的姑娘,总还是忍不住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明锦心疼陆湛每每工作到大半夜,也不愿意独自一人早早睡下,索性陪在他身边,有时候做针线,有时候看书。
陆湛的衣服渐渐多了起来,陆湛喜欢明锦做的那些衣服,从前的几乎都不穿了,只是天气渐渐热起来,明锦也不得不再次考虑轻薄却韧性较好的布匹,不然陆湛去山里一趟衣服就全数毁了。
因为明锦的参与,对于侍卫的选拔工作似乎进展得更加顺利,明锦在陆湛忙碌的时候找来纸张,在上面用画眉笔描了格子,将所有的指标都列出来,分门别类,一目了然,能节约陆湛不少时间。
两人共用一张书桌虽然挤了点,却也温馨甜蜜,整晚的相伴,偶尔聊上几句,让两人都对彼此更加熟悉。
越了解,明锦就越发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明白陆湛这种人,从那些她已知的书信来看,这个人很强,起码让上面的很多人都服气,他却又总是对这些不愿多说,甚至从来没听他夸耀过自己的什么丰功伟绩,可在评价之间又总是能一语中的,哪一个侍卫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他似乎都已经能亲眼看见一般。
明锦看着眼前面孔严肃的男人,想起最初见他时被吓了一跳的那一眼,忽然有些好奇。
“怎么?”陆湛没有抬眼看她,却开口问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明锦忍不住开口道。
陆湛咧嘴一笑,放下手中的信,对明锦道:“你被吓跑那一次?”
“你怎么知道的?”明锦吃惊的看看他,追问道:“是不是明澜告诉你的?”这个小叛徒。
“不是。”陆湛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可恶,“我能感觉出来你们在那边偷看,存心想吓唬你们来着。”
明锦嗔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表格递过去,指着上面新添的一栏,“是加了这一项吗?”
“没错。”陆湛点头,看着明锦工整漂亮的小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明锦抬起头,警惕的看着陆湛,”又打什么坏主意?”
“没,”陆湛摇头,又有些无奈地道,“是有人在信里夸我有进步,蒙学正式结业了。”
明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陆湛略带尴尬的样子,益发笑得放肆。
“明儿的诗会不简单,”陆湛又道,低头沉思,“赵小姐实在折腾的厉害,已经有很多人对她有所关注,就算不知道她的本事,能让上面如此纵容的姑娘,也让人好奇,这回会有很多大人物要去。”
“那我们……”明锦迟疑了,她原本就不想去,明瑞不喜读书,明澜又想着见江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是否能收拾得住。
“没事。”陆湛摸了摸明锦的头发,“去的人多了,反倒不会出什么事。那几个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大家都上赶着巴结,你带着弟妹找个安静地方玩一玩,算是散心。”
明锦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明澜的事情,只是郑重点了点头,对他道:“那你明天小心些。”
陆湛将明锦带进怀里,低头偷了个香,明锦看了一眼旁边才写了几个字的书信,立刻让陆湛乖乖放开了手。
“还是你来吧。”陆湛瞅着书桌,一脸厌恶。
明锦忍不住笑了,起身换到陆湛的位置上坐下来。
陆湛立刻窜到窗口的老位置上,摊成一个大字,迅速将需要交代的事情全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我说媳妇,别写太好了,让我们头儿都看出来了,又得笑话我。”
明锦抿着嘴笑,不理他。
谁知眼前一晃,油灯居然被陆湛吹熄,明锦正想询问,却被陆湛一把搂住,将她整张脸用力埋进自己胸口,然后带着她来到了门后。
明锦心知出了事,也顾不得自己的骨头几宁被压碎在他胸口,乖乖的伏在他怀里,感觉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异常安心。
这还是头一回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陆湛就在她身边,明锦心里生出某些类似于骄傲的情绪,嫁一个大老粗的好处多多,如今更是坚定了她这个想法。
不过……
明锦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不然到时候来人没有把她怎样,反倒是被自家相公捏断了肋骨,可不是一般的丢人。
陆湛放松了力道,轻轻拍抚着明锦的后背,像是在安慰。
明锦只觉得眼里一花,就被陆湛放在了身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夸张的哀嚎,声音居然似曾相识。
“哎哎,是我啊。”楚怀渊被陆湛扭住胳膊踩在地上,痛得直抽气。
“好好的门不走,你翻墙做什么?”陆湛这才放开他,还忍不住再踢了一脚,这才没好气地道。
“我这不是不想惊动邻居么。”楚怀渊很委屈,哀怨的看着陆湛,忍不住抱怨道:“当着嫂子的面还那么粗暴,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我媳妇胆子大着呢。”陆接不屑,环着明锦将她带到书桌前,又重新把油灯点燃。
明锦对楚怀渊微微点头,低头继续帮陆湛写报告,她其实有些心虚,两人都没听楚怀渊的劝告,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个遍,好在是没出什么问题,若真因为没听劝告出了什么事儿,这会儿就更加没脸了。
“这不是你专门捎信回家,要人过来帮忙的吗?”楚怀渊跳起来,忿忿不平,村子里。
“我也没说让你半夜里跟贼似的溜进来啊。”陆湛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气道:“再说谁让你来的,我明明说让小筑来。”
“他被人借走了。”楚怀渊伸手指了指上面,又摸了摸后脑,“我寻思着诗会也不是啥大事,就过来看看。”
陆湛无奈,懒得再看他,转身到明锦身边坐下。
明锦听了两人的对话,惊讶的抬头,疑惑的看了陆湛一眼。
陆湛对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脑袋,解释道:“虽说没什么事,有个人跟着总还是好一点。”
“他?”明锦有些怀疑的看着楚怀渊,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会功夫的,身材瘦削,肤色白皙,还穿了一身长袍,完全就是个文弱书生的形象。
“嫂子瞧不上我。”楚怀渊眨巴眨巴眼,揉揉鼻子。
“不是,”明锦有些尴尬,慌忙解释:“你不是大夫么。”
“谁说我是大夫?”楚怀渊顿时炸了毛,呲眉瞪眼的瞅着陆湛,眼神里全是控诉,“你又编排我!”
陆湛哈哈大笑,一巴掌往桌子上拍去,书桌抖了抖,明锦心惊胆战的伸手将陆湛的手臂捉住,再来两下,怕是这桌子就要报废了。
“是我猜的。”明锦扭头对楚怀渊道。
“你太看得起他了。”陆湛笑得说话都有些困难,“他不会治病的。”
“可你不是说,”明锦迷糊了,“村子里有人生病都找他,而且他还是当年随行的军医吗?”
“他只是会处理些外伤罢了,”陆湛很有耐心的解释:“村里没有大夫,遇到什么不要紧的毛病,也偶尔拿他充充数。”
“随行的军医也就是个惜口,”楚怀渊笑得一脸甜蜜,好像自己在说一件天大的善事,“我主要还是给人投个毒下个药什么的。”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倒是带了几分故意,似乎是想吓唬吓唬明锦,明锦无语的看着陆湛,难道自己就那么禁不住事儿,说一句投毒就被吓傻了吗?
陆湛横了他一眼,吓得楚怀渊一个哆嗦,退了老远,委屈的站在墙角向这边看。
“唔”陆湛想了想,发现好像也真没什么可澄清的,只得对明锦道:“就是这样。”
明锦点了点头,旁边的楚怀渊却更加郁闷,自己说的大实话,没吓唬到明锦也就罢了,咋还要受陆湛眼刀伺候?
“每天让他陪你们一道去,”陆湛笑着对明锦吩咐道:“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靠得住,聊胜于无吧。”
“在赛诗会上投毒?”明锦忽然琢磨过味儿来,瞪大了眼看陆湛。
“嫂子,”楚怀渊忍不住开口,扬了扬下巴,“咱虽然跟你家相公那个怪物不能比,保你一家平安这么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哦?”陆湛一扬眉。
“咱靠的是智取,”楚怀渊笑嘻嘻地道:“又不是上战场,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娃,有啥可怕的。”
“娃娃们身后都带着高手呢。”陆湛淡淡道,伸脚就踢了楚怀渊一记。
楚怀渊利落的闪开,却没能躲过后面一下,顿时被踢飞了两尺远,又嗷了一声揉身扑将过来。
陆湛身形未动,再次出腿,一下子又把他踹飞了去,然后皱眉道:“退步了。”
“你还真用劲儿啊。”楚怀渊一脸抑郁的从地上爬起来,唇角抽搐,“我这不是最近忙嘛。”
陆湛似乎很不满意,冷哼了一声,将他拎起来,扔出屋子。
锦上花浓 第七十章 人山人海
第二天一大早,陆湛先跟明锦一起带着楚怀渊去傅家,说是村子里的表弟,平常也读了些书,想去见识一下赛诗会的盛况,顺便也能帮忙明锦护着几个孩子,免得因为人多顾不过来。
楚怀渊对这个借口嗤之以鼻,却也迫于陆湛的淫威,不敢有半点不满。
傅老爹和齐氏倒是很快就被楚怀渊的文人气质收买了,楚怀渊别的不行,蒙一把老头老太倒是很得心应手,很快就跟傅家人打成一片,完全不像是昨天陆湛跟明锦说的那个脾气古怪的使毒高手,反倒像是个腼腆温和的书生。
楚怀渊这次出来只穿了一身黑袍,那一身打扮半夜出门当个飞贼倒是挺合适,可去赛诗会似乎就不那么好看,大白天一身黑反倒显眼,傅老爹将自己的一身旧儒衫借给楚怀渊,也起码有个书生的模样。
楚怀渊笑眯眯的接受了傅老爹的馈赠,暗地里对陆湛抛了好几次哀怨的秋波,看得明锦忍了好久才克制住泛滥的笑意。
君研今天并没有带小棒头,反而带了才跟自己不久的知春,看见傅家一大群的人,也有些惊讶。
“这是?”君研奇怪的看着楚怀渊。
“这是我家相公的表弟,”明锦解释道,“这次明瑞和明澜也过去,我怕顾不过来,带他过来帮忙照看。”
君研了然的看了一身儒袍的楚怀渊帘一眼,似乎把他当成乡下前来求富贵的穷亲戚,对楚怀渊鼓励地笑着道:“多一个人也没什么,我带你们进去就是了,你既然读过书,自然也有机会。”
楚怀渊却一脸漠然,像是没瞧见君研,更是对她的话完全没有回应。
“他书读多了,脾气有些古怪。”明锦忙对君研解释,“没见过什么人,也不会说话。”
“没事。”君研笑容里带了一丝宽容,高傲的表情更像是在施舍,挥挥手道,“咱们走吧,马车已经等着了。”
傅家专门租了一辆马车,跟在君研那辆小马车的后面,一路摇摇晃晃的往城外去。
明瑞和明澜兴奋的偷瞄车窗外面,这一路的风景他们也见过,可没有大人在一旁跟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显得清新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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