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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真爱永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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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无法避免地交缠在一块,热烈的酒气与空气中的味道压抑得我呼吸困难。

“你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卡尔低声说,他声音有些变调的沙哑,表情认真得可怕。

我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露出抗拒的难受,我不喜欢这种被人强势侵占的姿势,他离我太近了,近到无法反抗。

可能是我眼底的抗拒过于明显,卡尔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窘促地双手松开我的脖子,接着坐直身体,嘴上的话却很强硬,“你以后不会有机会看到这种珠宝,它很昂贵,足以让你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我暗中用力的脚又慢慢放回床上,有点可惜他跑得快,如果他再维持刚才那个姿势一秒,我就直接一个侧踢让他趴地上。

对这种石头我没什么收藏癖好,我天生就不喜欢在身上挂太多东西,因为会妨碍我感受身体呼吸的韵律。我歪下头,垂眼看着胸口前的海洋之星,然后对床边那个家伙说:“拿回去,我不需要它。”

卡尔有些听不懂我的话,他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不解地说:“拿回去?”

我点点头,接着对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就像是舞台谢幕时,站在灯光下面对着所有的观众。“就算没有海洋之星,我也能成为最耀眼的存在,所以我不需要它。”

卡尔停住自己所有不自在的小动作,他无法理解地注视着我,一种货真价实的困惑让他看起来颓废而难以置信。他有些束手无策地重复,“不需要?”

我不想跟鹦鹉沟通,真想剪了他的舌头将他塞到笼子里。

“女人都是需要这东西的。”卡尔有些难过地低声念叨,他可能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所以才不小心流露出这种略带孩子气的表情。

你几岁?我不想哄孩子,连想安稳睡个觉都不安生,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个什么劲。

“那你还喜欢什么?”卡尔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情绪不对头,他连忙收拾一下外露的心情,补救地用一种施舍的态度问我。

“我想睡觉,你能解开我的手吗?”手好麻,而且快把海洋之星也拿走,搁在脖子上我睡觉呼吸困难。

“我给你请个好的法国服装设计师。”卡尔毛病又犯了,开始在一边忽视当事人,努力地做些跟别人毫无关系的计划。

“解开绳子。”我有气无力地叹息。

“公寓可以过到你名下。”卡尔低着头,开始摸小指的戒指,跟在数钞票一样。

“……钻石拿走。”我头痛地试着跟他交流。

“每个星期,我都会去看你。”卡尔看都不看我,继续在一边玩手指。

救……救命啊,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他能自动屏蔽任何不想听的话吗?

“你还想要什么?”他终于抬头,一脸渴望地看着我,仿佛世界末日的人在渴望曙光的拯救。就好像我需求能将他从地狱深渊里拉出来,他似乎已经知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他也没有东西可以打动我,所以根本不想听到我的拒绝。

我无力地对他笑了笑,示意他过来,卡尔一时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我的眼神诱惑。他侧身接近我,我笑脸不变,从来没有哪一次对个男人笑得这么甜美动人,他脑袋不太好使地继续凑过来,担心自己错过什么提示。

在他的坐姿刚刚好来到我的膝盖边时,我笑脸一狰狞,脚背到小腿,小腿到膝盖,同时身体自然而然借力往下,用尽所有力量脚弯曲起来,用膝盖往他腰侧重力一顶,一下狠得可以踢碎对方骨头的袭击行云流水地完成。

卡尔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瞬间被我用力踢下床,他痛苦地呻|吟着滚到地毯上。

踢完这货我终于觉得心情好点,侧头看到他满脸冷汗地抓住自己被踢到的地方,眼底的茫然还没有褪干净,可是脸上那种本能的冷酷痕迹已经出现,惹火了他这家伙会杀人的。

我宁愿跟老贵宾犬互看到天亮,也不想跟这只无法沟通的野兽秉烛夜谈。

在他咆哮着要掐死我前,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对他说:“你几岁了,别跟我撒娇。”蠢蛋,被人拒绝了还死不承认,钱钱钱,脑袋除了钱都是空气吧你。

他被我吼到一愣,眼神有些畏缩。

“而且我的职业不是偷窃者更不是平民窟交际花,收起你救世主的表情。”敢这么乱七八糟地提要求,还一脸为我好的样子,他到底在大脑里帮我安上什么下九流的鬼职业,反正会露大腿跳舞的都不是良家妇女是不。

“还有,将这块破石头拿走,它重得妨碍我睡觉。”海洋之星这玩意有毛用,吃不能吃,卖又卖不掉,投保人还是他爸。最重要的是,得多缺存在感才整天戴这玩意到处走。

卡尔按住腰,就这样躺在地毯上抬头看着我。

我简直无法形容他看我的眼神,那种害怕接近又想黏上来的感觉怪异得让我无法理解。

终于他又试着开口,“那你……喜欢画吗?艺术品?”

我,……

谁来帮我弄死他,我给你海洋之星。

作者有话要说:面瘫脸地看着你,以后会调教好的,现在忠犬还在训练中。

有点担心男主还没有泡到妹子就被妹子踢残了……

☆、第37章 唯一

卡尔从地毯上爬起来,再弯着身爬到放置台灯的桌子旁;手撑着红色的皮椅坐下。他的动作慢得让我牙酸;我其实觉得他可以去医务室请个医生看看;我刚才的动作可没有留情。

可他就是痛到龇牙咧嘴,也能第一时间抿抿嘴;将嘴角那种疼痛的痕迹给抿平下去。

他手指颤抖打开那瓶酒;连杯子都不用;拧着眉头就喝了两大口。他非常熟悉烟酒,并且从不认为这个习惯有什么不好。

生活习惯烂到爆;一副短命相的鬼样子。

我试着动一下手;老贵宾犬给我打结的时候可真是没有任何客气,他扎得特别结实;可能对老贵宾犬来说,我被绑废了也无所谓。

接着卡尔像是缓回来;他抱着酒瓶子;小心翼翼地瞄我一眼;可是却没有话说。可能是刚才的样子太丢脸,他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的忍耐力算是强的,骨头摔断过也能不吭声,可还是第一次被绑到手腕血液循环滞涩,被绑住的地方酸麻得如同几万只蚂蚁在上面啃食我的血肉。

这种感觉,可真是让我暴躁。

几乎难以忍受地转下头,又看到卡尔霍克利那个倒霉鬼头歪到桌子旁边,脸上那种酒气的微醺感更加严重,他的表情维持在一种怅然若失的状态上,看着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块不知道要怎么安排的破铜烂铁。

我觉得自己再不试着挣扎,手一定会完蛋。

试着开口跟在场唯一的活人商量,“霍克利……”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丧失精神气,脆弱到快要失声的地步。

这种声音一下就惊醒了卡尔,他歪着头一副要喝醉的姿势猛然僵住,接着习惯性地坐直身体,眼底的困倦被一种可怕的清醒覆盖。这个坐姿有那么一秒让他的面部肌肉抽搐,因为牵动到腰部。可是他很快就站起来,顺手将酒瓶子扔回原位,大步走到床边,用一种半疑半信的眼神看着我。

“帮我解开一下绳子,你可以先绑别的地方。”我已经懒得跟他沟通放不放的问题,只是不希望明天醒来手部肌肉坏死,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怎么样,但是声音里的虚弱感却很严重。

“你发生什么事?”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在寻求帮助。卡尔也顾不上会被我再踢一脚,他直接坐到床上,伸出手用力地摸摸我的脸,“你的皮肤真冷,我该让他们将壁炉也点上,先盖被子。”

他用力擦擦我的脸,企图将上面的冰冷给摩擦掉,然后一把将那条皱巴巴的被子盖到我身上,动作快速而用力。他看起来有些惊惶,根本没有听到我请求。

“绳子……”我动了动手,一时间那种难以忍受的麻涩感又出现。

卡尔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他一开始没有看清楚我手腕上的颜色,所以没有放轻力道就握住绑住我的绳子。我被他抓到畏缩地颤抖几下,卡尔才知道出现什么问题。他抬起眉毛,眼睛瞪大,愤怒一下就改变他脸上的颓废感。

“真是该死。”他手上的动作激烈起来,非常着急地想解开那个结实的绳结。用力拽了几下,我觉得等到他拽开绳子,我的手也会被他不知节制的力道给拽断。看到我脸上难熬的忍耐,卡尔手指跟着抖动一下,他喘息几声,连忙停止自己雪上加霜的动作。然后我又听到他非常感同身受地低咒着什么,对我说:“没事的,我帮你解开它。”

说完扶着腰,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红色沙发椅那边,打开一个桌柜,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扒拉十几下。可能是太过着急他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完全缺少的耐心的男人暴力地将整个抽屉拖出来倒扣到地毯上。

我看到里面的文件,把玩的小物品,几块怀表都被他踩在脚底。终于卡尔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把古董小刀,他甩开那个抽屉,快速回到我身边,拿着那把镶着宝石的刀子就凑到我手腕的绳子上。他一只手非常轻柔地压住我手腕下方,然后用刀子试着去切绳子。

不得不说老贵宾犬绑人的技巧是大师级别,别说被绑的人自己,就是别人来解,也得费很多时间。卡尔显然没有那种耐心,所以直接用刀割。他怕割到我的手,眼神专注地盯着我的手腕,穿在我身上的睡衣袖子因为手臂往上而全部垂落到肩膀的地方。他压在我裸|露手臂上的指尖,一直没有停止颤动。

试着割了几下,他轻声问我,“痛吗?”指尖那种颤动几乎牵连到他的声带,让他的询问听起来有种细微的虚弱感。

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我脸上,而是非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小刀,因为离得近,所以能看到他嘴角不明显的淤痕。我突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不顺眼,至少现在的他,终于没有习惯性摆出那副高傲的表情,脸色的戾气也柔和下来。

绳子割断开一条,我感到手腕一松,那种麻木的感觉剧烈地翻腾出来。在我以为再割断一条绳子就能彻底解开时,卡尔手上的动作猛然停止了,甚至压在我手腕皮肤上的手指也绷紧起来,几乎变成另外一条绳子,狠狠地抓住我的双手。

我本能地想要挣扎,企图抽出自己的双手,可是当这个动作出现时,面前这个男人突然反应过激起来,他脸上那种专注感被一种多疑的情绪所取代。

“你想跑是不是?”卡尔手持利刃,面无表情地问我。

他的眼神凶恶起来,跟盯着兔子的大型猛兽差不多。

“跑不动。”我实话实说,这身体营养不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为了摆脱泰坦尼克号被他跟老贵宾犬追到体力透支,暂时还无法恢复过来。就算他现在解开绳子,顺便把门打开,只要他还坐在这个房间里我也跑不过他。

“医生说你最好一直躺着休息,等到下船的时候再找人帮你调理。你的身体很糟糕,所以不要再折腾自己,懂吗?”卡尔冷下声音,露出一个威胁的微笑,命令地对我说。

我瞪着他,他也笑着瞪我,反正死就是不露出刚才趴在地上那种狼狈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终于恢复正常,所以笑容变得特别凶残。

然后我非常镇定地点点头,他不相信地确认,“点头是好的意思吧。”

“嗯。”我忍了又忍,才将嘴角的抽搐给忍下去。

卡尔又笑了,眉眼跟着弯起来,看起来能吓住我他觉得很高兴。

笑着笑着他又努力地将这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傻笑给抿回去,接着低头用刀子一点一点努力而温柔地割断全部的绳子,束缚住我的东西一下就散开了,他厌恶地将那些绳子扔到地上。我在绳子松开的瞬间,身体一下就跟着松懈下来,被绑住的时候全身肌肉根本轻松不起来。我从躺着的姿势变为侧身,蜷缩起来的姿势,手臂麻得几乎没有直觉。

他连忙抓住我的手,看着上面的淤青,老贵宾犬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很久,所以在绑的时候下了狠手。卡尔手指抚摸着这些淤痕,他神态有种忍无可忍的暴躁感,似乎我手上的伤痛到他自己身上。

我脱离绳子,静待了一会才觉得手上有些感觉,虽然这种感觉麻得很难受。想将手抽回来,却被对方抓住不放,没等我让他放开时,卡尔已经皱着眉头用一种忍耐的力道揉搓起我的手来,他一边揉一边面目狰狞地低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严重,要让医生来看看。洛夫乔伊那个老家伙,连绑人都绑不好。”

我安静地看着他,而他努力地低头帮我揉散手腕上的瘀伤。

一时间,我们四周的气氛温馨起来。灯光落到他短发上,还有低垂着的琥珀色眼睛里。

他边揉边不满地抱怨,“你太瘦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我突然觉得这种气氛很适合睡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立刻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发,“你先睡吧,晚了如果饿的话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准备些面包。”

大厨房的烘培房二十四小时都有面包厨师在值班。

说完,他又认真地帮我揉手腕,他的表情认真到就像是在做一件大生意,如果分心的话几百万就会哗啦啦地溜走。

专心到我都不忍心打扰,只好被他拖着双手,任他揉来搓去的。慢慢的,我闭上眼睛,头陷到枕头里困倦地打起瞌睡。可能过了一会,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接着门就打开了,这种杂乱的声响惊醒一直绷着神经的我。我立刻睁开眼,眼前出现的特写脸孔差点吓到我。是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俯身接近过来,看样子是打算给我个晚安吻。

看到我睁开眼,卡尔有些讪然起身,然后一脸若无其事。

进来的是洛夫乔伊,他打开门的时候本来是要直接走进来的,可是看到我们两个人诡异又亲密的姿势,脚步停顿了几秒,那张面瘫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凝固一下。接着他沙哑着声音说:“打扰了,霍克利先生,不过我这里有件急事需要你处理一下。”

“什么事?”卡尔语气不好地问,刚才那种揉手的耐心一点不剩。

“是关于……露丝小姐的。”老贵宾犬似乎并不想在我面前提起他未婚妻,所以连话都断得很不连贯。

“露丝?”卡尔的表情就好像才想起自己有个未婚妻,他快速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感。然后他松开我的手,将手塞到被子里,对我说:“我有些事要处理,你睡觉吧。”

我动了动手,那种麻木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没什么表情地对他说一声,“谢谢。”

卡尔似乎是惊讶我软化的态度,他边起身边对我笑,“这不用谢,如果想要什么记得吩咐侍应生,我出去一下。”边笑边往后退着走,也不怕去撞墙。洛夫乔伊适时在他旁边提醒一下,“你的头发。”接着老贵宾犬就很熟稔地从房间的衣架上拿下一件大衣,披到卡尔身上,对他叮嘱:“外面气温很低。”

卡尔习惯地接受他的安排,然后手不自然地按着腰部,对他说:“你留下,我去就可以了。”说的时候,他的眼神在我身上。

洛夫乔伊立刻知道自己的新任务,他往门口一站,点头说:“是,先生。”

卡尔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地说:“别绑着她,看着就行。”

老贵宾犬沉默了一会,才轻声反驳,“我不喜欢绑人。”

等到卡尔几步一回头地终于走了,老贵宾犬关上门,然后就站在门边看着我。

我将被子掀开,直接盘腿坐在床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跟他遥遥相望。我们无语地互相看了对方一大会,我才终于好奇地问:“你家雇主有多少个情妇?”

“没有。”老贵宾犬毫不犹豫地回答

鬼才信,那货追起女人来简直就差霸王硬上弓。

老贵宾犬回答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他立刻改口,“有一个。”

一个啊,我没有什么意外地点头,其实也不关我的事。我接着问:“他喜欢给情妇买房子,买珠宝请服装设计师,还有买艺术品?”

老贵宾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得我终于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视线寻找,我终于发现他在看我胸前的海洋之星。刚才被那家伙一折腾,我都忘记自己还戴着这玩意,不在意地伸手解开项链,直接扔到椅子上的盒子里。

老贵宾犬仿佛才回过神,他点头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也许是吧。”说完他又补充地继续说,“他没有养过情妇。”

没有?不是有一个吗?

老贵宾犬继续沉默,沉默到我注意力溜到别的地方,忘记之前的好奇时,他又开口,声音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忧郁,“只有你。”

只有你……

我有些回不过神地疑惑看向他,洛夫乔伊的脸孔出现了一种疲惫的老态,他阴郁地念叨,“他除了给布特克家族一笔钱外,没有养过谁。看样子,他是打算开始养你了。”

最后老贵宾犬以一种雇主堕落的语气,继续说:“目前只有你。”

我,……

☆、第38章 混乱

我决定还是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鬼问题撇到一边去;现在人在泰坦尼克号上,十五号船就要沉了,掰手指数不过三天的时间。竟然已经没法下船,那么就只能想法子怎么避免沉船。

我实在没时间再跟卡尔霍克利那家伙纠结养不养;情妇不情妇的小问题。

只有三天;有什么法子搞到泰坦尼克号停下来?听卡尔那家伙的口气,白星公司可是将这次航行视为救命根子,奥林匹克号昂贵的维修费用;入不敷出的资金链条,要是这次航行失败了,伊斯梅第一个发疯。

虽然知道很难,但是必须找个时间去接触一下安德鲁,船长估计没有空理会我这种看起来脑袋不正常的女人,三十多年的航海经验让他轻易不会受到旁人的影响;他有自己一套的航行准则;所以经验最后害死了他。

至少托马斯安德鲁听得进去我的话;哪怕他根本不相信。

我用手揉一下困倦的眼睛,盘腿坐在卡尔房间的红色沙发上,睡衣宽松得空荡荡的,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所以我将床单披到头上,将自己裹成一个大茧,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茶,虎视眈眈地跟门口的老贵宾犬互相用眼神角力着。

洛夫乔伊的站姿非常标准,一副牢头只差拿出镣铐的模样。他偶尔站无聊了会摸摸自己的西装外套,或者光明正大地观察着我的动作,眼神非常凌厉,看起来生活中就是那种不近人情,苛刻古板,一点都不受欢迎的人。

我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条的神经,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在一条即将要沉没的邮轮上呼呼大睡。失眠是一种很焦虑痛苦的事情,我喝了一口茶,摆出一副比老贵宾犬还死人脸的表情。

如果十四号那天,船速彻底慢下来,那么我们是否能逃过一劫?泰坦尼克号总不可能倒霉到避开十四号的冰山后,还能去撞十六号的冰山吧。问题是想象很美好,但现实就是这艘船承担了太多的利益关系,你没有任何一点方法让它慢下来。对白星公司来说,船每慢一秒都是在亏本。而对船长来说,能在一艘船的处女航中,在桅杆挂上蓝飘带简直是做梦都可以笑得合不拢嘴的荣誉。

老板,船长,包括乘客的期望……凭我一个人根本没法改变船的航速。别说航速,就是无线电联系附近的船只这种事情,人家好好的船凭什么听你的一直尾随泰坦尼克号。而那艘该死的,载着一大堆毛毯还没回去的加利福尼亚号就算了,它最后根本来不及出现。

我满脸憔悴地单手捂着脸,我就不该上这艘破船,我为什么要上这艘破船……现在下不去了。

老贵宾犬漠然地站在门边,继续看我抽风。

我拿开脸上的手,然后淡定喝茶,至少救了男主角,总算是没有亏到底,也不算白上船。

外面突然传来大力开门的声响,是起居室那边的,这么远还能感受到壁板的震动,也不知道是谁在练习臂力。洛夫乔伊的手反射性地放在卧室门的把手上,他开出一条门缝,小眼睛警惕地窥伺着外面。

接着是卡尔的声音,他愤怒地踩着地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不知道对谁怒气冲冲地说:“你竟然要让那个三等舱的小白脸过来,那个家伙就是一个骗子,是的,他是救了你。可你对那些螺旋桨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别把我当傻子,搞不好是那个下等人将你推下下去,再伸手救你,这样他就能讹诈我一大笔钱。”

“只有你将别人想得这么恶劣不堪,而且我才发现你说谎的时候可真是厉害,我明明看到你将那个女孩抱走。他在找她,可是你却说,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一个压抑的女声出现,声音里哽着一股倔强的颤抖,跟卡尔针锋相对。

“那又怎么样。”卡尔突然冷笑一声,他停止自己粗鲁地虐待地板的动作,反而冷静下来,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我就是没有见过她,没有人见过她,不信你去查,所谓的金发少女只是他杜撰出来的,没有一个乘客叫艾米……”

“可是我见过她,她曾经在船尾栏杆下吹奏口琴。”女人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无赖的谎言,“我不可能认错,今天中午你冲过去抱住她,然后她就消失了。”

“闭嘴,露丝,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现在该回房间休息。”卡尔彻底爆发了,他声音里的威胁之意都能迸出冰渣来。感觉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敌人。

“你在命令我?呵,心虚吗?卡尔,那个女孩子怎么样?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露丝反而露出讥讽嘲笑,她似乎觉得自己发疯了才会继续站在原地,“他们是朋友,你明明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而我让他上来寻找有什么不对。”

“朋友,她跟那个小白脸能是什么朋友?”卡尔丝毫不受她的影响,还游刃有余地讥讽别人。

“你跟谎言简直就是最好的朋友。”露丝的声音低下去,冷硬程度却不断增加上去。

“看来读过大学给你增加不少才华,你心情不好就是爱疑神疑鬼。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一醒过来,你就会觉得我们根本没有吵架的必要。”卡尔根本不打算将这种话题持续下去,他连听都懒得听别人在说什么。

我跟老贵宾犬,……

然后我终于勉强听明白,“他们在为我吵架?”

老贵宾犬将窥探的眼神分给我,森冷得让人头皮发麻,“听起来是,不过我希望你别出去,霍克利先生很快就会跟小姐订婚,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所以卡尔那个死变态想要养情妇这种丑闻,老贵宾犬是死都要压下去的。

“你该将我塞到床底藏起来,不然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冷静地捧着茶,无聊地跟老贵宾犬提建议。

“如果有必要,我会的。”洛夫乔伊认真地考虑我的提议,并且看起来已经打算施行。

外面沉默了一会,接着露丝疲惫而厌倦地说:“天啊,我真是受够了。”

卡尔似乎无动于衷,他声调不变地说:“争论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以后少去下等舱甲板,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听起来就跟老板在吩咐员工一样的冷酷无情,一点对未婚妻温软的态度没有。

……我终于知道露丝为什么要跳海了,这哪里是未婚夫,这是大魔王吧。

就在我以为事情终于要结束,露丝被大魔王强逼着睡觉时,卡尔突然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听起来不像是对未婚妻说的,而是门外又来了什么人。

接着是露丝迫不及待的应答声,“对,是我们让他来的。”

卡尔无声一下,才语带戾气地低声说:“当然,我们邀请下等舱的客人,很快他就会走的,你待会可以来带领他下去。”

侍应生好像礼貌地说了句什么,就关门离开了。然后就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好,杰克道森。”

我捧着茶的动作一顿,接着重新伸手捂脸……憔悴啊。

“杰克道森?”卡尔阴阳怪气地笑一下,连自我介绍都不回应,就直接说:“谢谢你救了露丝,多少?”

多少什么?

我跟杰克同一时间呆滞起来,脑子不太好使地反应不回来。

接着杰克终于想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刻反驳,“抱歉,我想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我过来只是想知道,你知道艾米丽在哪里?”

“我不认识她,你可以走了,一百够不够,足以让你下船饿不死。”卡尔厌烦地对他说,估计连看都不想看到杰克。

“在昆士敦的时候,你抱着她跟我擦肩而过,我很确定你认识她。”杰克也不客气起来,他可不是看见权贵就腿软的家伙,如果不是露丝在场,估计他能更加尖酸刻薄。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卡尔突然厉声逼问,爆发得很莫名其妙。

“关系?我们是朋友,她是我朋友。”杰克似乎被对方的凶狠吓一跳,然后他就毫不犹豫地顶回去。

“朋友?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她口袋里还有你的画像,你们是什么朋友?”卡尔根本不相信,他咄咄逼人,恨不得将杰克掐死。

“画像?”杰克奇怪地自言自语一声,接着他光明正大地说:“这跟男女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她在哪里?”

“房间里。”露丝突然开口说,顿时外面出现一种紧绷到凝固的窒息安静。露丝不太肯定的声音继续响起,“她在你房间里?”

杰克有些无法理解地说:“什么房间里。”

我已经站起身,茶杯搁在桌子上,里面的红茶冷了下去。老贵宾犬的眼睛从门缝转回我身上,里面都是警告,他一定在认真考虑过要将我敲晕再塞到衣柜里。

卡尔已经回过神,他轻描淡写地说:“很晚了,我们这里不招待下等舱客人过夜。”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赶人。

“艾米丽……”杰克还打算再努力一把,可是话刚出口,旁就传来卡尔的低喝,“闭嘴,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露丝?回来!。”

卡尔的声音还没有落,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奔跑声,好像外面几个人一窝蜂都往这边的房间冲过来。洛夫乔伊很快就反应回来,他立刻拉开门闪出去,再用力地关门。

我快步走到门边,伸手抓住把手想打开门,结果却发现掰不动,被老贵宾犬顺手锁上了。

老贵宾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站在门外,他说:“我想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上等舱可不是下等舱,我们可不习惯会大呼小叫的客人。小姐,很晚了,你该换一身衣服,你母亲看到你这样会很伤心。”

如此礼貌的恐吓,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事情简直一团糟,我揉揉眼睛,那些茶对我来说一点提神的作用都没有。我将手放到门板上,用力拍起来,同时高声喊了一声:“杰克。”真想出去揍他,我将命搭在肩头跑上船,都将他领到接驳船前面了,他竟然还没有上岸。

“艾……艾米丽?”杰克立刻惊疑不定地回应我。

“你不是说你房间里没人。”露丝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是抓奸的愤怒,而是一种看到别人吃瘪的幸灾乐祸。

“对,没有人。”卡尔冷冰冰地睁眼说瞎话。

杰克跟露丝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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