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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叛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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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关上门的阳台透进了一股凉风,薄纱般的窗帘阵阵飘动,布料肆意地拍上落地窗的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
黑暗之中,只一抹月光照进和镜子相对,于是反光照射在她脸上,那双幽蓝深邃的眸子浸满了泪水,一颗颗硕大的泪珠无声地滚落,温热的液体碰上了他的手,停滞不前。
“我刚来这里时,谁也不认识,所有人都用着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
“那时我也是孩子,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就不会安稳下去,是你对我说欢迎我,是对我说我是家里第二个尊贵的小孩……你是骗我的,姐姐,你骗得我好苦啊。”
他站在窗前,双眼浸满了忧伤,看着楼下——深夜之中,一辆疾驶的跑车没入黑夜。
姐姐……我错了。我求你,别讨厌我,别丢下我。
 ;。。。 ; ; 苏幕被女儿说话逗笑了,“那你有什么新颖的想法吗?”
她喝了一口香槟,本想借助酒精让自己暖和起来,不想一口酒下去更是凉到胃了。
“新颖的没有,了断的有一条。”
“说来听听。”
“直接让阿雨坐实继承人的位置就好了啊。”她不以为然地说出口,如此洒脱。
苏雨幕眉头不禁又深了深,脸色微沉。
“少颜,你是说,你要放弃……”刚刚那个表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不是放弃,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阿雨的。”
听苏少颜这么一说,众人又开始回想起前段时间苏幕不在时,苏雨幕年纪轻轻却在公司发挥妥当,完美的操纵公司每个优势,不仅铲除了内鬼,还将整个股价提升了百分之四。
如此娴熟的技术,仿佛他就是为商而生。
大家也都知道,在校苏雨幕便是学习经商,比起苏少颜无目的地度大学生活,苏雨幕从起点就比她合适这个位置。
“既然这样,阿雨你有意见吗?”苏幕转头看苏雨幕。
“意见?”苏雨幕歪了歪头,好似真的在思考。
“嗯。”
而后,他干脆地一回:“我接受。”
苏少颜满意地看了一眼他,苏雨幕回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能有什么意见啊……只要是苏少颜说的,他都会做。
“恭喜二少啊。”
周围又响起了这样的一片祝福。
看似愉快的一顿晚宴,每个人都笑意浓浓,是得逞的笑,是会心的笑,是苦涩的笑,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晚宴结束,一场双喜临门落幕,众人都打了招呼回去了。
苏少颜和纪翎亲自在门口送走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终于挥了最后一次手,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她一下卸掉笑意,急急忙忙搓着手臂,“冻死我了,快回去。”
“叫你逞能。”纪翎含着笑意责备了她,同时立马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后两人相拥着往屋里跑去。
二楼,他看了一眼天空,只剩下一轮明月,虽清静却凄凉独孤,不如楼下的两人,如漆似胶。
这是他第一次进苏少颜的房间,不是别墅里乌黑冰冷的空间,而是陪伴了苏少颜十多年的闺房。
不得不说,苏家真的是个很中式传统的家族,苏老宅里佛意浓浓的苏太奶奶,古香古色的大宅子,和木工艺品满满的,苏少颜的卧室。
他拿起一个用桃核雕的生命树,放手中细细端详着。
苏少颜走到他身旁,明亮的双眼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他手中的东西,“这些东西,摆了好几年了。”
“嗯。”
见纪翎没什么反应,她便径自到一旁化妆台将头发松开,红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接着,她开始用梳子认真梳了起来。
许久,她梳理好了头发,转身对他说:“晚安吧。”
“嗯。”他点点头,推开房门出去。
就当苏少颜已经将背后裙子的拉链拉到后腰时,他竟又闯了进来。
她惊吓地转身,低呼一声,“你干嘛。”
“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四片唇瓣靠近,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
 ;。。。 ; ; 她那句话分明就是说苏宇在诅咒苏幕快点死,又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尬尴中。
“老四,你这是什么话!”
“就是!”
“明白着是咒大哥……”
苏少颜满意地看着周围的人给她帮衬着,一脸女王姿态慵懒又高贵。
“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宇再次强调自己的初衷。
“好了。”苏幕只说两个字便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他有些郑重的说着:“今天确实有事需要和大家说。”
正题来了。
“第一,我要澄清一下少颜和小纪的关系,他们不是未婚夫妻。”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祁桑包括苏雨幕,包括纪翎包括苏少颜。
“什么?”纪翎皱眉,还未从刚才那句‘第一’里反应过来。
就在所有人猜测纷纷中,一个笑声打断了沉默——
“哈,我就知道先前爸爸是开玩笑的。就说嘛,我都不认识纪翎同学,你怎么舍得把我给陌生人。”
纪翎同学,陌生人……
距离越来越远的称呼,苏少颜你在干什么?!
纪翎依旧蹙着眉头,朝她看去,她竟还巧笑倩兮!
一手从餐布下握住她的还冰冷的手,干脆觉得自己能温热她,现在只觉得她的温度冷得刺进他的骨头。
他们本来就没有订婚过,没有气派的订婚宴,没有说过一句能给两人关系正式下定义的话,所以都是人们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们是未婚夫妻的。
“爸?”苏雨幕疑惑地唤了一声。
忽然,苏幕卸下严谨的样子,“瞧你们吓得,小颜,你擅自和小纪结婚还不舍得让家里人知道。”
“咳……咳咳”苏少颜一口酒呛住了。
纪翎很自然地拍拍她的背,脸上挂上了笑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不愧是亲生的,父女俩都是爱恶作剧的人。
“哎呀,那还得赶紧给你们道个喜呢。”
“恭喜啊少颜。”
“真是,结婚了也不和你表姑喊一声。”
苏雨幕皱着眉看了一眼周围纷纷送给他们俩的祝福,微微错愕地看着苏幕,“爸……”
他绝对想不到父亲会将那两人的关系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更想不到两人竟然擅自结婚了!
于是视线又转向不远处的苏少颜,那个坐在主位对面的红发女孩和她右手边的少年。
他护了这么久的姐姐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属于别人了?
那这些年他做的又算什么,给他们铺了条红毯大道么?
一抹苦涩从嘴里散出,而他只能往肚子里咽。
“当然还有一件事,苏宇说得不错,我确实有立继承人的打算,鉴于先前两个人在我不在苏氏时的表现,两个人都很出色。”
“但继承人的位置只有一个。”一个人说到。
“没错,按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长男继权,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我……”
苏幕话未说完,那个微微低沉却婉转的声音传来——
“爸,你会是要我们公平竞争吧?”
“有什么问题吗?”
苏少颜耸肩,端起酒杯细看里面的水珠,“没,觉得很老土而已。”
 ;。。。 ; ; 好似故意的,他们和其他正在用餐的人无异,只是低头认真又优雅的吃着东西。
“嗯?”苏幕不解地‘嗯’了一声,祁桑知晓两人发现他们看出来,只觉得两人可爱的很,便笑着摇摇头。
但真正的波涛汹涌是隐藏在餐桌之下的。
小腿被明显地一蹭,纪翎挑了挑眉头,又来?
视线往左,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表情,有些无奈。
一手接着餐布遮挡放在她腿上,安抚性的拍拍。
但苏少颜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她挂上一副看戏的笑,一手盖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手有些冰凉,是因为冷的吧,纪翎正这么想着,手背一阵揪心的疼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竟然揪他的手背!
纪翎丢给苏少颜一个警告的眼神,但她却扭头无视。
终于苏幕也看出来了,“你们俩玩什么呢?”
啊?
体会过上课低头做小动作,当老师突然说出一句话的时候,你猛地抬头透着心虚的情况吗。
他们两个便是如此,纪翎垂了垂眼帘,微微一笑。
苏少颜的反应比较显眼,偷笑的表情还未褪去便已抬头,继而换上无辜的眼神,“什么啊?”
“吃饭别玩笑。”
苏幕这算是教育女儿吧。
苏少颜也不否认,点头说:“是。”
“不久以后,苏家有喜事啊。”一个男子说着朝两人看去,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转换着。
“是有喜事了。”刚才的苏宇插了一句。
苏少颜闻言微微蹙眉,放下了刀叉,停下进餐的动作看着苏宇。
又想玩什么……
于是,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忽然间,温度又降了些许。
而主位上的苏幕在咀嚼完一口牛扒后,抿了口酒,也不再有动作。
苏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反应,急忙松开了手指,银叉落到桌上发出闷声。
苏少颜将发丝捊到耳后,一抹得逞的笑一秒即逝,却被纪翎和苏雨幕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她作弄人的情况,两人应该算是习以为常。
她最爱看一些人出丑为难的样子了,太调皮了。
苏老板问话了:“苏宇,你是什么意思。”
“表、表哥,我的意思是,你看二少都20了,再过2个月就21了,这公司的继承人也该定下了,当年你可是16岁就被定下继承人的身份啊。”
苏少颜不禁觉得好笑,原来刚才说尽了好话都是为了继承权掌控者。
没错,她的爸爸苏幕却是是16岁就被定为苏氏继承人,18岁就开始着手管理苏氏,但那个原因是她的爷爷在苏幕16岁的时候被查出肺癌,所以急忙定下,养了两年病终是抵不过死神的降临,在苏幕18岁就走了。
这件事不仅是苏家内部人,全世界都是知道的。
“表叔,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啊,爸爸可还在这呢。”苏少颜慢悠悠地给了一句话,又将气氛带入了一个阶段。
“我没有那个意思!”苏宇立马反驳,这个表侄女简直就是个人精,想着苏家应该是积了百年福德才能得出这么一个能说会道又满腹心机的女孩。
 ;。。。 ; ; 车子一路驶到旗舰店,原以为自己会选其他颜色的礼服,却不想自己还是将视线首先对上了黑色,原来自己已经如此习惯黑色了。
身后忽然有人凑了上来,挽住她的腰身,“你很美。”
宽阔的镜子里两人就犹如画中情侣般,完美般配。
令周围的人不惊心脏跳漏了一拍,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不是一个,是一对!
“嗡……嗡……”一阵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一场景。
她下意识地找手机,身上一个口袋一个包都没有,根本不知手机在哪,接着,一只手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是你弟弟的。”
苏少颜抬眼看了看他,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果然闪着苏雨幕三个大字。
不予思考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置耳边,“说。”
“……”
“喂?”
“…………”
“说话!”
“…………”
苏少颜锁紧眉头,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确实在通话中啊。
“怎么了?”一旁正在结账的纪翎转身询问。
她摇摇头示意没事,遂又将手机放置耳边,只听那边吵杂得不像话,就在她准备挂掉的时候……
“二少,最近学业怎么……”
事情就这么发生的。
苏宅外天已然暗下,墙上的大钟突然敲了敲,这么一出声,无疑是将苏宇带入更深的愧疚世界。
7点整的晚宴,她并没有迟到。
僵持的气氛下,她持以有趣的眼神看着苏宇,苏宇身后的苏雨幕则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犹如游戏般戏谑。
“大少,我……”
苏雨幕适时的冷哼一声,现在才喊大少,刚刚不是你姐姐、你姐姐地喊得很欢?
苏宇一阵面红耳赤,不知双手该放在何处。
终于一个女佣让这个场面暂停了:“老板请几位入席,这边走。”
苏幕是独子,但却有不少姑姑叔叔,所以家外的表弟表妹不少,再一成家后,大大小小仅有30来个人,若在苏宅餐厅用餐,不仅显得拥挤,苏少颜也是不愿意的。
自家的餐厅怎么能让外人随意坐下,更何况是一堆外人。
于是,长桌便摆在了苏家宅子后面的院子里,和蓝水湾相似的是,有一片幽静美丽的湖。
初秋夜里略微凉了些,几个贵妇小姐皆是将披肩都带上了,也不管合不合礼仪。
唯独苏少颜没有动,继续喝着小酒,手下玩弄食物的动作没变。
但就在临位的纪翎看得清楚,她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再看那张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俏脸,不禁觉得好笑,脑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不愧是传媒公司女少爷,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又被拆穿了……
苏少颜微微扭头瞪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他盘中的食物,示意他吃自己的东西去!
两人用眼神交流着,这一幕让对面的苏家夫人祁桑看得正巧。
“你瞧。”声音不大,但让祁桑邻座的苏祁言和苏幕,以及苏幕旁边的苏雨幕听见。
于是四个人同时看过去,两人却在这时停止了眼神交流。
 ;。。。 ; ; 陆陆续续的,苏家大大小小的长辈小辈都到了苏宅。
若不是因为早就领会过苏宅的气派,一群亲戚们定会惊呼三声。
长桌大摆,铺上了干净的白桌布,香槟、美食先后上桌,犹如欧洲宫廷宴般的盛大。
连菜式也是法国菜、英国菜轮番上阵。
这一次的家宴,象征性可大着呢。
对于苏幕来说只是欢迎女儿治病成功,但对于这些大小亲戚来说,便是慰问获得苏少颜好感的良机。
他们始终不能忘记一件事,苏家前任当家夫人,苏少颜生母,那个美丽的英国女子已经去世了。
家宴还未开始,于是几十个人便在苏宅随意走动着。
瞧着苏家地位同样不小的苏雨幕,苏幕其中一位表弟则上前与他打了打寒暄。
“二少,最近学业怎么样了?”
“还行。”面对这个表叔,苏雨幕最大的印象便是在苏氏开会时他调戏了个小秘书,所以色胚的设定便是这么定下来的。
看着苏雨幕没有冷眼拒绝自己的问题,苏宇乘热打铁,接着说到:“你瞧瞧,这都几点了,你姐姐还不回来,让大家都这么干等着。”
“她只是堵在路上了。”苏雨幕瞥了一眼墙上的古钟,淡淡说着。
苏宇摇着头,否定他的说法:“她十几年了都这样,还是二少稳重,难怪表哥要把股份先转给你。”
苏雨幕笑了笑,招手让人送了杯香槟,根据长幼尊卑,他先给苏宇递了酒。
于是,苏宇便更对这个表侄子满意起来了,“看看,大孩子了,做事就是稳稳当当的,不像你姐姐……”
大门被猛地一踹,惊得门口的保镖立马开启门。
突然,一个声音蓦地闯进来——
“表叔也真是,我不过换件衣服您就这般批评我。这继承人还没定您就开始甜言蜜语,阿谀奉承。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不像我?不像我从来就不会做这种事,您说对吗?”
她昂着头,高傲优雅亦高贵,句句都击破了苏宇先前所说的,字字珠玑,不留余地。
苏少颜挂上耳边的手机,放进手包里,狡黠的眸子眨了眨。
苏宇愕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苏雨幕。
只见苏雨幕冷着脸,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然后默默关掉。
什么大老远的就听到他说话,原来两人一直手机通话着,分明将周围所有人的谈话一分不差的就听了下去。
想到这点,吵闹的周围缓缓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着,还在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苏雨幕挂上了淡笑,看着缓缓走来的姐姐,一身黑色紧身礼裙勾勒着她的纤细身材,长发被那枚薰衣草黑钻发夹固定在脑后,眼睛画了淡淡眼线更显妩媚。
同样是不变的黑色,但这一次,她更显得成熟,而不是年轻不懂事的叛逆。
不堪一握的细腰被一只手臂勾住,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苏少颜身后还有一个人,是纪氏的公子,纪翎。
堪称完美的五官不那么硬朗,反带着些柔美,犹如仙子一般的飘渺淡然,尤物般的妖孽。
两人一并站着,似要夺去所有人的呼吸,连空气都为他们停滞。
 ;。。。 ; ; 繁华的商业街道恢复了平时的车流不息,好似刚才忽然的一堵从未发生过。
但正在发生的事,恐怕只有这辆帅气跑车里的两个人知道。
他的声音不比平时的轻柔,而是带着点冰冷,似乎生气了。
他说:“苏颜,你知道这半个月我的心思全放在你身上吗?”
她知道吗?她当然不知道,半个月里,她自顾不暇,每天欣赏的节目都不一样,却又有一个共同点,一样的……恶心。
“你知道我第一个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吗?”她语气平静。
“我知道。”他回答得干脆。
苏少颜挑眉,“说说看。”
“你在满是血的浴缸里。”说着,他又想到了那一幕,她无助的样子,颠覆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样子,令人心口一窒。
“呵,原来是真的……”她低下头,声音飘荡荡,“第二个晚上,我看到身边满满的残肢断腿,第三个晚上,我看到身边全是蛇,第四个晚上,身上被放了人的眼睛,连头发上都粘着,第五个晚上,我便再也没半夜醒来了。”
苏少颜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某一个点,“我一直以为是个梦,可怕的梦中梦。”
原来都是真的……
车子缓缓停下了。
他伸手揽过她,将她的头埋在他胸口,下巴抵着她的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一手在她身后安慰着,竟发现,她在颤抖!
几近小心翼翼地拥着她,一边不断吻着她的额头。
她说:“那个地方,我不想再进去了。”
“嗯。”
他们立马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湛蓝的天空一阵隆声,划过一道洁白的优美弧线。
苏家女少爷回来了,这个消息一发出便如定时炸弹一般霎时轰动了苏家。
几乎同时的,所有佣人便开始忙碌了起来,苏家老宅那边也来了不少人。
眼见着场面,又是一个不小的接风洗尘家宴。
这一天苏家上下都很是高兴,因为他们的当家主子苏幕从公司回来脸上的笑意便没有褪去过。
祁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兴地到厨房帮着忙。
而苏雨幕才刚将小学放学的苏祁言接了回来。
“二少,三少回来了。”祁桑身边的年轻管家替苏祁言接过了书包。
“嗯。”苏雨幕依旧不冷不热的。
敏感如他,他蓦地发现家里似乎多了些什么,活跃的气氛?
“今天有什么节目吗?”他问管家。
年轻管家对苏雨幕主动问话的举动有些惊讶,立马反应过来回答到:“大少回来了。”
“姐姐要回来了?”
最先说话的是正在换鞋的苏祁言,他的鞋带还只解了一半,一听‘大少’两字立刻抬头,小脸上的兴奋和惊喜一览无余。
管家点头回到:“是的,三少。”
“太好了!我去拿我的画!”不过一瞬的时间,苏祁言已经跑上楼了。
苏雨幕在原地轻轻舒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泄露了一丝愉悦。
苏家上下,忙得一塌糊涂,苏雨幕和苏祁言靠着二楼围栏,往下看去,苏家大厅里,佣人来回的走动的样子像是快进动画,着实有趣。
 ;。。。 ; ; 11月4日,苏少颜治疗恢复成功,历时15天。
看到心中的女孩从大门走出,一头红发依旧亮得耀眼,她一身白色宽松衬衫和七分裤是他挑选的,没想到,如此适合她。
这么想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右手迎接她。
许久,才得到回应。
苏少颜伸出右手覆上他的,不是什么亲密的动作,而是像刚认识的人一样,摆动手腕,一个客气的握手。
嘴角的笑僵住了,随即他扯了更浓烈的笑,“苏颜?”
她越过他,开了车门钻进去,“送我回去吧,我想我爸了。”
是我爸,不是爸爸。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挂上温柔又妖娆的笑,“好。”
车上,两人皆是安静,他认真地开车双眼看着前方,只是时不时往旁边看一看。
“我的手机呢?”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她。
她一向如此唯我独尊,不会因为什么理由而牵绊自己想做的。
即使是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
纪翎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屏幕是暗的,但手机电量是满着的,他一直都有帮她给手机充电,却因为屏幕加锁,从未点开看过。
一直保管了15天,今天终于要还给她了。
她在他伸手拿手机的时候便把手掌摊在他面前,只是这么随意地摆着,眼睛却注视着窗外。
24小时的监管和营养丰富的饮食让她原本消瘦的脸颊丰盈了起来,泛着淡淡的粉色,只是双眼更为深邃了,蓝眸如湖水一般让人沉溺。真好,一个健康的苏少颜回来了。
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似是有大半辈子没见一样。
恍惚之间,指尖一阵冰凉,有什么东西滑到她无名指上。
她回过头,原来是那颗戒指。
“一直保管了15天,今天终于还给你了。”他笑得开心,双眼如星烁,牵着她的手放置唇边,轻吻那枚钻戒。
苏少颜静静看着,没有什么多大反应,只是开口说的话让他有些伤心。
“手机。”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要回去,第二句话是手机,第三句依旧是手机。
他甚至开始嫉妒起这部昂贵却冰冷的黑色手机。
“告诉我解锁密码。”
“你会还我?”
“嗯。”他期待又似有趣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密码。
谁知,她竟这么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那你拿着吧。”
纪翎微愣,“你不要?”
“嗯。”似是想起什么的,她‘哦’了一声,“还有这个。”
她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递到他面前。
他猛地将车停下,她没坐稳地踉跄了一下,好在系了安全带,倒没发生什么事故。
她理了理被颠乱的头发,没有看到旁边的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忽然间,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车外不断响起的喇叭声催促着前方忽然停下的跑车,而身为跑车主人的他却迟迟不动。
她也毫不在意,戒指在那么一颠簸后掉到了车前台上,这样正好,省得她再拿。
他的声音微沉,唤起她的名字:“苏颜,你知道这半个月我的心思全放在你身上吗?”
 ;。。。 ; ; 对于她的问题,林瑾玦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只是个心理医生,并不能确切体会到每个人的心理想法,一切还得靠病人自身的精神力。
她问林瑾玦要了一本笔记本和一只笔,像写日记一般,将月日写上,记下自己的每天发生的事,写下自己的心情。
计算自己离20天之约还有多久。
‘10月26日,我见证了一个女孩的自虐,她看着比我小许多,16、7岁的样子,二八年华,多美的青春,她将自己的手臂化成一条一条,血液顺着皮肤滑落在地,一张白色大纸承接了一切,她用血来画画。
因为她厌烦了普通的化学颜料,她说,她喜欢用自己的身上的东西来绘出属于自己的画,只用血液,还不够,有一天,她会将自己的皮剥下来,做画纸。
我问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回答我说:让自己痛,但完成之后,痛就不算什么了,因为她造出了艺术。’
她越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艺术女孩造出了自己满意的艺术,而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自己的青春。
又是一个夜晚,病房里的灯光明显变昏暗了一些,一天比一天暗,一天比一天更适合她睡眠。
对于玻璃窗外的注视她已经习惯,平稳地睡着后,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林瑾玦淡淡勾了勾嘴角,拿出手机拍下照,传给了每隔一小时便向他询问苏少颜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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