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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公务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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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传送坑。
孟旭在反复被人踢屁股之后,终于学聪明了。他很绅士的对崔念奴做了个请的动作,微笑道:“女士优先。”
崔念奴挑了挑眉毛,自然是看出了孟旭的担心。但是她反而更加想捉弄孟旭了。她一想使坏,背后的狐狸尾巴忽然翘了起来。
“呀!“崔念奴窘迫的把尾巴塞进长裙下面,忽然很沮丧的说道:“以后我再也不能穿裤子了。”
孟旭安慰的拍了怕她的肩膀:“你可以考虑穿一条三条腿的裤子,如果第三条裤腿足够长,你甚至能在里面多藏一把兵器。”
“你什么时候见过三条腿的人类!”
“嘿嘿,那是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男人。”
孟旭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传送坑,忽然狡黠的一笑。“你跳吧,我跟在你后面。”
崔念奴戏谑的一笑,聘聘婷婷走到孟旭身前,踮起脚尖道:“你要是想偷袭我的话,就死定了!”
“女士优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怎么能怀疑我作为一名优秀青年的觉悟呢?”
崔念奴鼻子哼了一声,接着背对着孟旭走到传送坑前,抬起了脚尖……
,孟旭眼前一亮,下一刻,像一只禽兽一样扑了上去。
“哈哈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崔大妞儿,吃我一记飞腿!”
然而故事的结局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像灰太狼永远吃不到喜羊羊,小怪兽还会爱上奥特曼,孟旭在崔念奴身边,永远也摆脱不了他的霉运光环。
只见崔念奴脚踩白卦,弯腰低头,然后两根手指迅速出击,正中孟旭鼻孔!
“秘奥义??插鼻孔过肩摔!”
第二章 进击的1840
(ps:撸了四卷中国古史,乡亲们是不是也快看腻了?今天咱就换换口味,这一卷就撸一下鸦片战争后到洋务运动前的这段黑暗史,为了继承本书一贯活泼恶搞的风格,本卷新闻君会大把的恶搞《进击的巨人》,没有恶意,乡亲们感受一下吧。)
……
“阿山,我们该回去了。”
夕阳西下,许还山睁开眼时,杜小曼已经装好了木柴。
杜小曼的笑容很美。她的笑容就像小苹果一样,甜美的很诱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许还山摸着后脑勺,觉得脑子里像是进了苍蝇一样难受。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小曼……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瞧你都快睡糊涂了吧,我们不是一起上山来砍柴的吗。”杜小曼轻笑一声,转身把柴火背在身后。
许还山若有所思道:“不是,只是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究竟是什么来着……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许还山是个浪漫的人,杜小曼已经习惯了他经常说些没头脑的话。只是杜小曼转过身,看到许还山的样子,下意识的一怔:“阿山,你怎么尿裤子了?”
许还山摸着脸颊,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裤裆湿漉漉的一片,思绪完全沉浸在那个记不起的梦里。
1840年6月,清宣宗道光二十年,广东珠江口。
自闭关锁国后,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广东成为清政府治下东部沿海最为繁荣昌盛的城市。街道两岸,店铺林立。南来北往,车水马龙。沿海区,船只纵横,水运通达,船夫走卒往来其间,运货不断。珠江口码头,巨大的船锚抛下海,一艘庞然巨物即将扬帆远航。
“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特因天朝所产茶叶、瓷器、丝斤,为西洋各国必须之物,所以加恩体恤……”
红发碧眼的传教士浑厚的声音歌颂着清政府“天朝上国”的无上地位。许还山经过他的身边,厌恶的冷哼一声。杜小曼还在低头偷笑,许还山脸一红,闹别扭的转过脖子忿忿道:“不准对任何人讲,我刚刚尿裤子的事情……”
杜小曼点头轻笑:“我不会说的。不过,你怎么好端端的睡着觉,就尿裤子了呢?不如,找我母亲去看看吧。”
“你说什么呢?”许还山郁闷的下巴抵到脖子上,压低声音道:“男人的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人知道?”
“啊?阿山,什么事情不能让女人知道啊?难道是你背着小曼去光顾青楼了?”
浑身酒臭味的大汉毫不见外的从背后搂上了许还山的脖子,浓重的酒气熏的他一阵作呕。
“原来是巡逻队的张烈大哥。你身上好大的酒味……”
许还山受不了酒鬼的口气,半推半掩的和对方分开了距离。一旁的小船上,四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巡逻队官兵见状,笑的哈哈合不拢嘴。空荡荡的酒瓶摆满了一船,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食物残渣。
许还山皱眉道:“又在喝酒……”
“你们也一起来怎么样?”张烈大咧咧的一笑道。
“不,那个……你的工作呢?”
“哦,今天我们是负责北关码头的监察啊。不过一整天呆在这个地方,免不了又饿又渴的,只是今天的货物里面正巧混了一批洋酒进来……这都是些小问题而已啦。”
许还山忽然抓紧了身上的背带,愤怒的注视着酒鬼的眼睛。
“那这样万一有个意外,还能作战吗?”
张烈有些意外的“咦”了一声,问:“意外是指什么?”
“还用问吗?”许还山大声吼道“就是他们驾驶着战船,攻进港口的时候啊!”
几乎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
小船上,光头的哨兵大笑着朝许还山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阿山,不要突然这么大声嘛。你们读书人还真是喜欢杞人忧天。要是他们真的来进攻码头的话,我们当然会给他们好看!不过这种事,一百年里从未发生过啊。”
许还山激烈的反驳道:“越是觉得高枕无忧的时候才是最致命的!”
张烈打了个酒嗝,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在我成为官兵,出海巡逻时,有过那么几次,看到他们在海上晃悠。不过我觉得,以我们十万官军和这座坚不可摧的码头来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自寻死路吧?”
许还山一怔:“这么说,打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和他们交战的觉悟?”
“没有啊。”
许还山握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刚刚一直是在对牛弹琴。
“或许有人觉得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也没关系,只要有吃有喝就能活下去……可是,这样又和家畜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哈……臭小子还真是喜欢说大话。不过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啊。”
许还山没有去反驳,绕过张烈,和杜小曼沉默而去。
“阿山,阿山……真是个奇怪的小子。”
张烈望着许还山的背影,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让他的酒醒了一半。
那个许还山,难道想主动走出这片海吗?
“阿山,你以后还是不要和巡逻队的人吵架了。”杜小曼忽然说道。
许还山一怔,继而有些生气:“你也觉得我是在杞人忧天吗?”
“不,不是那样,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对你记仇。”
“咚,咚,咚。”海边的警钟声忽然响起,许还山默然一怔,接着望向了大海的另一边。
“难道是……他们来了。”
忙碌的码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或许是太久已经忘了这个钟声代表的意思,或许是太过惊讶于这个钟声还会响起。天上的鹰和城镇的狗,即使是动物也不安的在原地打着转。
“轰!”
天际传来一声巨响,许还山咋的从呆滞中缓过来,拼了命的向码头南侧跑去!
“阿山,等等,你去哪儿?”
没有回答,许还山迫切的想要验证这是不是真的。自从半年前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地方,他至今无法相信,这是1840年的中国,那个在后世史书中被记载为打开国门的那一年。
打开国门的,是英国走私鸦片的坚船利炮,把清政府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叫醒。
许还山到达码头边缘时,所有人抬着头望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许还山跑了一路,扶着膝盖喘起了气。他向身边的男人询问:“怎么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木然举起右手,指向了天边。
“你到底看到……”
许还山不再问,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他也看到了。架着巨炮的舰队从海的另一边疾驶而来,并且距离码头越来越近。整个船队不下四十艘船,顺着风向,冲着他们来了。
“轰!”火炮击打在码头边缘,被认为坚不可摧的海岸线立刻便被摧毁了一半。直到这时,人群中终于有人幡然醒悟,喊道:
“番人!是从海外来的番人!”
那一天,国人终于回想起曾经一度被他们所支配的恐惧,还有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
(ps:附上《进击的巨人》中文版主题曲,乡亲们感受一下。)
红莲的弓矢
无名的生命之花已惨遭摧残践踏
一度坠地的飞鸟正焦急以待风起
一味埋头祈祷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若想有所改变唯有奋起而战
踏过尸体前行的我们
嘲笑这进击意志的猪猡啊
家畜的安宁虚伪的繁荣
饿狼宁身死只求自由!
因被囚禁的屈辱还以反击的镝矢
在高墙的另一边
屠戮猎物之人是耶格尔
喷薄而出的冲动正不断灼烧其身
以烈焰贯穿黄昏红莲之弓矢
引弓开弦急起直追让那家伙无处可逃
放出箭矢穷追不舍绝不容许将其放过
将弓拉至满开几近崩断的弦
不断射出箭矢直至将它诛杀
屠杀猎物所需的并不是工具或者技术
需要磨砺的只是你自己的决心
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如烈焰一般灼热
啊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如寒冰一般冷酷
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满含信念的箭矢
啊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势要将一切洞穿
凡是改变世界之人
必是能够舍弃之人
不愿承担哪怕一点风险
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愚昧的群体仅仅是亡灵
如今连鲁莽的勇气都…
自由的盟约阴影的攻势
飞奔的奴隶只求胜利!
强加于身的荒谬化作进击的镝矢
于被剥夺的地平线
渴望世界之人是艾伦
永不停歇的冲动与其身交融重叠
将死亡送往薄暮冥府之弓矢
第三章 师夷长技以制夷
大年三十,晚上,林家祭祖。
林家祠堂占地约有10亩,位处林家大院东面,整座祠堂坐西朝东,祠堂内亭台楼榭,十分幽静。当晚,林则徐带着妻子郑淑卿、长子林汝舟,长女林尘谭,两名幼子和两名未出阁的小女,以及阖府上下所有宗亲、家丁、丫环,来到了林家宗祠。
祠堂大门两侧各耸立着一只一米多高的汉白玉大理石狮子,朱红色的油漆大门敞着,露出天井似的院子,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一米多宽三四米高的汉白玉大石碑,刻着一篇《林氏祖先祭文》,书法刚柔并济。
一进祠堂大院,家丁、丫环们便按照吩咐在院子里跪下了。再往前,就是供奉林氏祖先的大殿,大殿青瓦屋顶,灵台上排列着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进门前的三阶大理石台阶,台阶上铺了厚厚的蒲团。女人不能进祠堂,郑淑卿带着三儿三女,就在殿门口儿跪着。林则徐独自一人慢慢地踱进了供奉祖先灵位的祠堂。
林则徐跪在祖宗灵位前,磕头祷告:“吾父宾日,曾中秀才;饱读诗书,聪慧过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推善算,自知生死。所生三子,仁德兼备。祖宗之德,和气致祥,耕读传家,族风优存;敬养父母,上善若水,恩泽族人,悾谙缋铮蝗室謇裰切牛铝脊Ъ笕茫淮私晕易孀谥蟮乱病:笏米铀铮凶嫔现已担⒌牢龋Ш蜕疲诩蟪旨摇V率辜以耙猓送ЩХ⒋铮倌旮Ψ币睹瞬疟渤觯乱涤谐伞V疃喑删停鲎孀谥Φ拢び雍笫乐∫玻〗穹曷沂溃暮嵝校窕衬钭孀谥蟮拢蚴啦荒芡场>戳⒚魈帽淌悦笫馈T噶凶媪凶诒S幼铀铮喝巳似桨玻壹倚送皇乱捣⒋铮Τ擅停怀な⒉凰ィ豪嫌兴穑子兴=癖讣牢铮谋泶缧模鹤孀谟辛椋锤窭闯ⅰ7瑢稀!
“汝甚**,汝父已知矣。”
听到这声音,林则徐诧异的抬起了头,他望着灵位两侧忽明忽暗的烛台,震惊道:“莫不是祖宗显灵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你的祖先。”那道声音又一次幽幽的响了起来。
林则徐顿时诚惶诚恐的磕头跪拜道:“不肖子孙林则徐滋扰祖宗安眠,还望恕罪。不知祖宗是我林家哪一代哪一辈?”
那道声音忽然停了。过了一会儿,只听灵台后方传来了细细的议论声。
“妞儿,你说我是该说是他什么人来着?”
“反正都是骗人,随便编一个嘛,就七舅老爷好了。”
“七舅老爷?这辈分太低了,我怎么也得是太祖辈的吧?”
林则徐不是李元霸。听到这里,林则徐就是傻子也知道被人戏弄了。他站起身,一声厉喝:“幕后所藏者何人!”
没有听到回答,林则徐怒目圆睁,一扯悬挂的白布,走进后堂,却见空荡荡的灵台后,哪里有人的身影?
林家祠堂外,房顶上,孟旭和崔念奴刚刚贴着房瓦片藏好。
崔念奴磨蹭着小腿,抱怨道:“这就是你说的禁烟英雄?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到你对他应有的尊重?”
“别……别吵,我现在很紧张。”孟旭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白沙,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
“喂!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居然在禁烟英雄的头顶肆无忌惮的抽着廉价的香烟!”
孟旭吐出烟圈,眯着眼睛惬意的笑了:“又完成了一个梦想,在禁烟英雄的头顶抽烟,这感觉不能更爽了。”
“……你到底都有些什么奇怪的梦想。”
“我们的任务真的要从这个人开始吗?”崔念奴继续打量着林则徐问孟旭。至少现在看来,林则徐不过是一个留着性感胡子的呆萌大叔罢了。
“这一次,我们只要做观众就好了。相信我,任何想要扭转鸦片战争结局的穿越者,绝对不会放掉林则徐这颗好棋。”
崔念奴不满的扭了扭身子,正想往孟旭那边移动一点,好靠着他取暖。房檐下突然传来一声激昂的喊声,在静谧庄严的祠堂里显得异常刺耳:“圣旨到,湖广总督林则徐接旨!”
跪在祠堂内的林则徐听到声音,心中一沉,他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过来,跪拜道:“林则徐接旨。”
白面黑发的钦差趾高气扬的背负着双手站在院子中央。身边跟着八个披甲带刀的大兵。太监看了眼林则徐,从一旁取过金黄色的圣旨,拿腔作调的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湖广总督林则徐办理不善,致我大清疆土陷于洋人之手。今革去四品卿衔,留粤备查问。钦此。”
“轰”地一下,这消息把满院子的人都惊呆了,年前还因为虎门销烟立下大功的林大人,为何会忽然被革职查办?
林则徐听了这消息眼前一黑,几乎一头栽到地上。他张了张那干涩的嘴唇,恭敬道:“林则徐接旨。”
钦差太监交接了圣旨,若有深意的瞟了眼林则徐,冷笑道:“林大人,您在珠江口吃了打败仗,让那些红头发大鼻子的洋人踩着咱大清的脸面上了天。论罪,本应该是发配伊犁充军。皇上他仁慈心善,念在你销有功,这才网开一面。林大人,新任湖广总督正黄旗的博尔济吉特??琦善大人。”
林则徐震惊道:“博尔济吉特??琦善?琦善性情懦弱,如今征战之际,皇上怎么会选他接任如此要职?”
“林大人,我劝您呀,没事多琢磨琢磨皇上的意思。当官的连皇上的意思都吃不准,那这官也做到头了。”
送走了钦差太监,林则徐强作镇定的走出祠堂,领着妻儿宗族来到林家大院的一处吊楼,那是林家议论重要大事的地方。
尽管林则徐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也有过从平步青云到辞官回家的坎坷经历。但是这一次罢官的联系实在太大了,大到可能改变大清200年的历史。洋人隐忍百年,只是慑于摸不清大清水师的实力。大清水师疏于训练,且船炮落后,如今戳破了这层纸,洋人来大清劫掠的势头必然更加猛烈。
届时鸦片必然传播更甚,虎门销烟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也将付诸东流。
一杯参茶灌下去,林则徐的脸上这才恢复了一点人气儿。眼见左右亲信、宗族个个脸上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他皱眉道:“不过是被贬了职,这日子该过还是得过。广州不太平了,大伙回去收拾一下,这两天我联系车行,大家先回福建老家住一阵子。”
林则徐话音刚落,年仅二十岁的三女儿林普晴忿忿不平道:“爹爹,朝廷任命琦善接替您,摆明了是要向洋人认怂了。朝廷既然无疑御敌,爹爹还留着做什么,倒不如和我们一起回老家!”
林则徐眯起了眼睛。在座的二十多人,想不到却是他这个三女儿看的最洞彻。林则徐叹了口气,啧啧道:“朝廷负了我,我却不能负了朝廷。三妮儿,你和郑家那小子的婚事也要缓缓了。明后两日,你也准备和你娘、哥哥他们回老家。”
林普晴眼睛冒火,正要争辩,却被大哥林汝舟拉住了胳膊。
“三妹,不要任性,听爹吩咐。”
林普晴哼了一声,抱着胳膊独自生气了闷气。
“都散了吧。”林则徐缓缓说完,堂下的众人便一一告退。一时间,整个议事厅内,只剩下这个年过五十六的老人。林则徐正打算站起身,院里的官家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以手抹汗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革新会的人来了,指名说要见您。”
林则徐一怔,愕然道:“来了几个?”
“就一个,是个年轻男子。”
“带他进来。”
革新会是个最近忽然在光头兴起的团体,聚集了一二十个学堂的学生,整天把“革命维新”之类的挂在嘴边,算得上大逆不道。这些人平时见了他,就和耗子见了猫一样躲着。怎么今天反倒自己上门来了?钦差太监的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到,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面相黝黑的少年被领进了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棉衣,架着眼睛,向林则徐恭敬的施了个礼。林则徐打量着这名少年,半响,诧异道:“你是革新会的人?”
“学生许还山,正是革新会的会长。”
林则徐面色严峻,冷冷道:“你私自勾结心怀不轨之人,散布谣言,霍乱人心。如何还敢大着胆子来见本官?”
许还山一抱拳,充满英气的眼神对上了林则徐的眼睛:“因为我相信历史不会骗人。我相信林大人一定会对我说的话动心。”
这个年轻人虽说不大,也就是和林普晴上下的年纪。但他顾盼之间,却有一种看破世事的沧桑感,这倒是引起了林则徐的兴趣。
“你且说说,你有什么要告诉本官的?”|
“师夷长技以制夷!”
第四章 今天开始学英语
林则徐不是一个迂腐的老人,相比于重视人才的出身,他更重视人才本身的能力和那人的人品。所以,他看人很准。
他在人生最风光的时候,把长女林尘谭嫁给了当时还是一介穷书生刘齐衔,以至于连卖菜的老头都在背地里骂他是个傻蛋,糟蹋了自己闺女。后来刘齐衔果然纵横官场、商界,青史留名,谱写了一曲**丝逆袭的篇章。
这个故事意味着什么?就好比美国参议院院长约翰博纳大叔力排众议,将貌美如花的闺女嫁给了俄克拉荷马州铁岭自治县一个在冰天雪地里炸油条的高中生王老二。然后这个王老二发愤图强,一举成为俄克拉荷马州的州长,并且把炸油条发展成了规模庞大的快餐行业,改名肯德基。
除了大女儿的婚事,林则徐还把三女儿林普晴许配给小公务员沈葆桢,沈葆桢日后成了广信知府,著书立作颇为风光;林则徐还曾准许四女儿做主自己婚事,和一个毛头小子成了亲,在当时看来也算是大胆之举。
“全民岳父”林则徐嫁女儿的故事,往细了讲能编成一本200万字以上的小说,分成一百二十回讲上个三天三夜。概括的讲,那就是一句话:林则徐是位非常重视人才的老先生。
许还山来见林则徐,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
自从英国人的战船开进珠江口那日起,许还山幡然意识到自己作为穿越而来的未来人,必须为即将陷入危难的祖国做些什么。他四处游说、演讲,身边聚集了很多思想先进的同盟,但是影响力还远远不够。这些同盟大多都是学生,许还山需要一个有权势的大人物来支持他。他要革新,要把革新提到最前头,赶在英国人的坚船利炮轰开国门之前革新!
“夷之长技有四:一战舰,二火器,三养兵练兵之法,四安国完备之制度。革新是好的,唯有以夷攻夷,以夷款夷,方能师夷长技以制夷。”
许还山盯着林则徐的眼睛,说完这番话,他发现林则徐的眼神里果然起了细微的变化。
“你倒是很大胆,不过革新革新,这件事还不曾有人做过。要革新,便要得罪朝廷,是大逆不道。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却更是天方夜谭。以我大清天朝上国的身份,岂有效仿蛮夷之理?”
许还山愤怒的喊道:“国家存亡之秋,哪里还能顾及身份。如今大清不过是外强中干,我敢说,不到二十年,洋人就能把大清瓜分的一干二净!”
林则徐一拍桌子,横眉竖眼喝道:“竖子无端口出狂言!洋人来犯,我大清千万精忠报国之士岂会冷眼旁观?有何惶恐?”这番话说得林则徐气血翻腾,好像对许还山有着极大的偏见。
“我还以为林则徐是个开明豁达的大英雄,原来也是目光短浅、妄自尊大的庸人。”许还山冷笑着转过身,正要拂袖而去。林则徐却忽然唤住了他。
“站住。你且说说你要的革新,究竟有何打算。”
许还山正视着林则徐,缓缓拱手道:“革新,根本上革的是国人的思想。学的是眼洋人立国治国的本事,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为的是度过眼下的难关。第一步,就是要学洋人的先进技术,用以自强求富。第二步,要学洋人的政治思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要把大清朝廷推翻了重来!第三步,学的才是洋人的思想,有了前两步的积淀,迈出这一步,国家方能真正的富强起来。眼前第一步要做的,一方面是要搜集有关洋人战船、火器的资料,另一方面是要完全铲除鸦片在百姓、官兵乃至达官贵族中的危害。”
“你这般说,不怕我将你放入大牢?”
“学生从进了大人家的门,便一直口出狂言。现在还能站在大人面前继续聒噪,可见大人并不是有意为难学生。我相信大人心里也是认同学生革新的想法,只是大人位居湖广总督高位,是朝廷命官,这种事情自然要小心谨慎。学生是一介草民,革新的事,只要大人肯支持,学生必然能代为效劳!”
林则徐抚摸着胡子,沉默无语。半响,他幽幽道:“朝廷的圣旨刚刚到了,如今我已不再是湖广总督。作为一个失去权势的老人,革新的事,我可以帮你一把。但是有一点我要你牢记:不管怎样革新,都不能动大清的根基!”
许还山想要矢口反驳,却忽然转念一想:他肯答应已经是极其不易,林则徐一生对国家忠心耿耿,在他眼中朝廷和国家共为一体,本就没有区别。如今既然他已经松了口,此行目的依然达成。至于剩下的事,大可日后再讲。
许还山抱拳道:“林大人赤胆忠心,学生必然以大人为师,报效国家!”
林则徐坦然,这才给许还山安排了人手,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期,送他离去。
许还山从林家大院走出后,马上开始了雷厉风行的禁烟行动。他派人搜集情报,查访与外商、散商打过交道的人,调查外国商馆的厨师和鸦片走私犯。通过明察暗访,还真掌握了不少有用的资料。而林则徐几日来也没有闲着,他送走了家人之后,开始阅读报纸,研习英语,为和洋人打交道做准备。对于林则徐来说,自学是不太可能了,拼写还好说,发音什么的没人教,张嘴就是一股子福建口音,古怪得很。
林则徐打算聘请一个懂洋文的教师。他派管家出去找人,傍晚的时候,老管家便带回了一男一女。
林则徐捧着菊花茶,面色古怪的打量着这一男一女。男人二十五岁上下,笑容戏谑不恭,一头亮闪闪的一色卷发,一双眼睛像是没睡醒,身上总有股市井流氓的气息。女人倒是长的极为标致,身材姣好,可惜却有个不好的习惯,总喜欢抓自己屁股后面,就像是长了尾巴似的,却是个没教养的。林则徐啧啧嘴,问道:“两位先生曾学过洋文?”
孟旭懒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向林则徐汇报道:“英语好不好不是我自己说的,我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英语专业,有专业英语八级证书,雅思托福考试都是满分过关,每年都要去全国各个大学演讲。跟我学英语,保过四级,不过再送一年免费学习机会!”
林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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