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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4-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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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点头道:“嗯,的确不是普通的毒,脉象很奇特,似乎真有可能是异界之毒,老夫我平生还没遇过这种事情,真是大开眼界啊!”
砚冰忽然问道:“老爷子,你不是替阴尸族做事吗?应该知道鬼人的毒吧?”
“阴尸族?”白虎医圣茫然望着她。
“就是幻幽十老,他们也来自异界。”
白虎医圣大吃一惊,叹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难闻的恶臭,原来是尸臭,可惜他们不让我接近。”
赤瑕璧嘻嘻笑道:“好了,好了,幸丘的老婆来了,明帅老婆的毒找到根源,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才是。”
“是啊,是啊!”鸣一和原石都是爱热闹的人,这两个月的洞中生活快被憋死了。
砚冰却道:“风,我们还是早点去吧!你杀了元染和三名鬼人,事情只怕纸包不住火,等到鬼界都知道,我们再去就危险了。”
斩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而且只要她出现在鬼界,私自带部下离开鬼界的问题相信也可以化解,点头道:“嗯,我们立即上路只是你的部下……”
“平儿过来。”砚冰朝缩在幸丘怀中的平儿招了招手。
平儿像兔子一样蹦出幸丘的怀抱,冲到她面前恭敬地问道:“队长,有事吗?”
“我们两个要回一趟鬼界,那些姐妹暂时交给你。”
平儿不安地道:“可我没有这能力呀。”
砚冰指着明帅又道:“凡事你就向他请教,决定好了再下命令,应该不会有甚么问题。还有,叫姐妹们不要乱跑,我不在这里,没有人能为你们说话,万一再被哪个混帐鬼人叫去,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平儿的脸色刷的全白,忙不迭地应道:“我一定小心,一定不会让她们惹事。”
砚冰望着明帅又道:“这里太显眼了,说不定甚么时候鬼人就到了,他们见到我这些部下一定会闹事,到时候只怕你们应付不了,所以还是早点上船为妙,解毒的事交给我们两个。”
明帅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点头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砚冰忽然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比从前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一切都要靠自己,而敌人却一个比一个强大,只有保全实力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怎么了?出甚么事了吗?”
“让雪妹跟你们细说吧!风,我们走。”砚冰拉着斩风便往洞外奔去。
鬼界。
砚冰虽然一心要为活死人争取自主权,但在鬼界她还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物,鬼王之城内不知道有多少鬼人比她强大,因此心里有些紧张。
“姐姐,不如我一个人去找大哥吧。”
斩风的体贴令砚冰紧张的心情很快松弛下来,与喜欢的人一起行动,就算是死也无所惧怕,嫣然笑道:“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理由退缩,走吧,我们先去找娘。”
“嗯!”
乐姬的少司命府在阴孤城,原本是传达鬼王之城命令的部门,由于掌有传令之权,因此地位得到提升。
见女儿回来,乐姬十分兴奋,但看到她身边的斩风,脸色就再也高兴不起来,淡淡问道:“听说你为了一个美仙子跑到仙界了,是吗?”
斩风坦然应道:“嗯,我去接阿雪。”
“阿雪?嘿嘿!”乐姬转眼望向女儿,冷嘲道:“你都听到了,这小子绝对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以后最好少接近他,免得沾上了他的坏习气。”
斩风大为尴尬,但批评他的是砚冰的母亲,也是他的长辈,无法反驳,只好默认了。
砚冰一听就不乐意,淡淡地道:“娘,我们是来办事的,你说这些干甚么?”
乐姬道:“娘可是为了你好,为了这小子你居然私自把手下带到人界去,这可是鬼界的大忌啊!弄不好可是要吃大苦的。”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
“我还要让活死人从鬼界独立。”
乐姬吓得一哆嗦,连忙捂住她的嘴,颤声道:“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是闹着玩,这可是叛逆大罪,千万不能再说。”
砚冰拨开母亲的手,冷冷地道:“活死人的苦己经受够了,我不能再看着她们变成鬼人的工具!娘,你不用多说,这事我们两个己经决定了。”
乐姬把气撒在斩风头上,骂道:“你这人也真是,好的不学,怎么尽出些坏主意,反叛鬼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斩风知道自己现在说甚么也没用,平静地看着她,表情冷然,对任何骂声都显得无动于衷。
砚冰淡淡地道:“不说这个了,我们来找风大哥,他好象回来了。”
“嗯!不久前来过,后来去了鬼王之城,说是要请命。”
“我们的朋友中了尸毒,要为她解毒,有甚么办法吗?”
乐姬皱着眉头问道:“解毒方法倒是不少,不过尸毒千万种,你们知道是甚么毒吗?”
砚冰顿时一楞,回头望着斩风苦笑道:“我们好象忘了这事。”
斩风沉吟道:“看来只能请大哥去看看舞姐,然后再找解毒方法。”
“嗯!”
乐姬不愿让女儿与斩风单独在一起,挽着女儿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别闲着,去修炼吧!”
砚冰迟疑了片刻,又望了斩风两眼,问道:“你也一起去吗?”
乐姬笑着慎道:“傻丫头,他又不是鬼人,去了也没用,而且让别的鬼人看到会引起麻烦。”
斩风点头附和道:“伯母说的不错,姐姐去吧!我在这里修炼。”
“嗯……好吧!”砚冰在母亲的死拖硬拽下离开了少司命府。
斩风见无所事事,便在府内修炼起来,没坐多久,乐姬又跑了回来,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伯母,有事吗?”斩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与砚冰在一起。
乐姬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论起样貌,斩风远不及他兄长风流潇洒,气质又冷冰冰的,越看越觉得风映残更好。
于是她脸色更差了,冷冷质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冰儿是你大哥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跟她这么亲近?这不是让你大哥难堪吗?做弟弟的怎能这样?”
斩风淡淡地道:“我把砚姐姐当成亲姐姐。”
乐姬立即嗤之以鼻,讥讽道:“你又不是傻子,不知道她在想甚么吗?姐姐?她可不是这么想,你如果真为她好就应该断了她的念头让她回到你大哥的身边,这才是做弟弟应该做的事情。”
斩风无言以对,心里虽然清楚砚冰根本就是讨厌大哥,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不应该插手。
乐姬冷笑道:“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立即回人界吧!冰儿留在这里由我照顾,以后别来骚扰她。”
“不行。”斩风不加思索一口回绝。
乐姬顿时一愕,没想到他敢用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冷冷地道:“要等你大哥吗?冰儿会告诉他,你在人界等他就行了。”
斩风一直坐在地上修炼,此刻才缓缓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盯着乐姬片刻,神色微微一松,淡淡地道:“我答应过守护姐姐,绝不食言。”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不懂事呢?”
斩风深知乐姬与其它的鬼人一样,对鬼王的宝位充满了欲望,说这么多话无非是担心少了女儿这么一个好帮手。
“伯母!姐姐在想甚么我很清楚,鬼人只有五十年寿命,活死人也许更短,她想利用剩下的二十年岁月多做些事情,希望您能支持。”
乐姬忽然晃动身子,摆出一副临战的姿态,冷笑道:“算了,你那点心思我都明白,无非是舍不得冰儿这样的绝色美人,这么多年也便宜你了。”
话说得难听,斩风的怒气也按捺不住,往上直翻,神色冷了许多。
“娘!你在干甚么?”砚冰仿佛预见有事会发生似的,突然窜了回来,见母亲摆出动手的姿态,脸色勃然大变。
乐姬哭丧着脸,委届地叫道:“冰儿,这小子对娘不敬,还……要打娘。”
砚冰脸色一沉,淡淡地道:“娘,你的手段我都清楚,就不必对我演戏。风,你没事吧?”
“没事。”
乐姬见女儿只关心斩风,气得脸色灰沉,骂道:“你这不争气的女儿,人家己经有女人了,你还硬要搅进去,难不成要给他做小?”
“做小我也情愿,这是我的生活,我自己决定。”砚冰冷冰冰地顶了一句。
“你!”乐姬气得一肚子话说不出来,愤愤地甩袖就走。
斩风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转头去看她,却见明亮的眸子正对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狡黯之色,接着抿嘴一笑,悄声道:“别害怕,我吓吓娘,免得她总是来纠缠,烦死了。”
斩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砚冰俏皮地调笑道:“怎么?难道我连做小都不配吗?”
“不是……”
“算了,不拿你开玩笑了。”砚冰嫣然一笑,正色又道:“娘这么烦,说不定还会出些鬼主意逼你离开,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斩风没想到她这样评价自己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不安地问道:“避开你娘?这……不好吧?”
砚冰膘了他一眼,从眼神中己知道他在想甚么,雪堆出来的面颊染上一层灰色,眉尖微整,略带不悦地道:“你不知道,这两年娘可给了我不少苦头吃!”
“不知是不是变成鬼人的都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以利益为先,虽然还是娘,但无论在公在私都感觉不到亲情的存在,我真怀疑她的心里还把不把我当成女儿。”
“姐姐!你不能这么想,她毕竟是你娘。”斩风最重亲情,不喜欢对亲人怀有任何疑忌之心,听了有些不高兴,语气也加重了。
砚冰哪能不了解他的心思,若在平时一定顺从他的意见,但这一次她却很执着,摇头道:“我是实话实说,世上没有女儿喜欢这样数落自己的母亲,我也不愿意,但娘变了,还有这里的亲人们都变了,变得更加贪婪市侩,变得野心勃勃。”
斩风彻底沉默,从神色和语气,他清楚地感受到砚冰的失望与无奈。
“你知道他们现在想甚么吗?夺权做鬼王!”
“这与我要把活死人带出鬼界同样危险,可他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危险,还想把我拖下水,为他们的野心拼命,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利益,反对我带领活死人反叛也是因为利益,总之在这里,利益代表了一切,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砚冰越说越平静,仿佛所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斩风半晌才打破沉默,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感觉到亲人的存在就是一种幸福。”
“所以我宁愿到人界去,离他们远些,脑子里只会想起美好的时光,这样才能感受到亲情的可贵。”
斩风深有所悟,离开并不等于忘怀,反而会因为看不见邪恶的一面,使彼此之间的感情更深。
“我明白了!”
砚冰甩开一切不快,洒脱地道:“我们走吧!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再也不受任何人束缚。”
两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便悄然离开阴孤城,没有了羁绊,没有了束缚,虽然到处都是危险,但心情却十分轻松。
斩风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片空间里依然是弱者,不可能像在人界或是冥界那样挥洒自如,谈笑间便可摧敌破阵,尤其是在鬼王之城内,那里就像内仙界一样,到处都可以找到强大的对手。
对两人来说,踏入鬼王之城就等于走进一座随时喷发的火山,瞬间就可以将他们融化。
以砚冰的身分原来是进不来的,因为斩风曾经出任冥使,所以鬼王之城的守卫才允许她随同进入。
斩风到来的消息由守卫传入城中,这一次的待遇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是满城关注,这次是无人问津。
虽然他在人界展现出强大的实力,但依然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胁,而且冥使丹师在这里己经待了数年,鬼界的重臣都觉得没必要为一个低级的冥人大费周章,因此迎接他们的只有丹师。
第八章丹师的愤怒
“斩风,你怎么来了?”能在异域见到冥人,丹师显得格外高兴,亲切地拉着斩风的手。
“左相大人!”丹师与界海一样,都是斩风的忘年之交,当年和他一起去仙界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见到他倍感亲切,然而刚想行礼,忽然想起自己己不属于冥界,又不知道该行甚么礼,身子微微一曲便僵住了。
丹师见他的行为古怪,诧异地打量他几眼,又看了看旁边的砚冰,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笑着道:“走,到冥使馆去。”
冥使馆还是老样子,四方形的屋子,屋内冷冰冰的,甚么也没有,不过对子不讲究享受的冥人来说不算甚么。
丹师拉着两人在石桌边坐下,含笑问道:“斩风!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有事吗?”
斩风直率地应道:“嗯!有个朋友中了尸毒,来请鬼人治疗。”
“人界的朋友?”丹师对于斩风在人界的生活感到很好奇,担心这个气质古怪的男子,无法应付人界的诡诈与阴谋。
“是!”
丹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每次见你都觉得你身上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气质,现在居然会为朋友勇闯鬼界,看来人界的生活改变了你。”
斩风默默点了点头,的确如他所说,有流千雪这么温柔的恋人,有砚冰这样体贴的亲人,还有像赤瑕璧及幸丘那样的朋友,即使冰封千年的心灵也会被打开一角,露出一颗真挚善良的心。
“看来我真的不必担心你了,人界的生活怎么样?冥界复兴的重任压在你肩上,想必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斩风微微一楞,从这句话可以断定,丹师不知道自己被冥界驱逐的事情,不禁大感诧异,以丹师在冥界的地位,这么重大的决定不应该不通知他。
丹师习惯了他的沉默,本也没有在意,目光扫过他刀削般的面颊时,忽然发现一丝异样,那原本充满杀气与仇恨的眼眸深处,竟透出失落之色,自从认识斩风以来,他从未想过会在他眼中见到这一幕。
他心里渐渐生疑,正色问道:“斩风,你的样子很奇怪,是不是出甚么事了?”
砚冰最清楚斩风的性格,讨厌像弱者一样诉苦,又不甘心他默默忍受,愤愤地抢着答道:“还不都是因为冥界!斩风为了冥界做了多少事情,三番两次差点丧命,还为冥界带回了三十几种冥术,那可是冥界梦寐以求的东西……”
“啊!”丹师露出狂喜的表情,震惊地望着斩风,有了冥术,冥界就有复兴的机会,再也不必依靠其它势力的相助,这是天大的功劳与成就。
他像老顽童般兴奋地一把抱住斩风又跳又叫,然而砚冰接下去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喜气都打散了。
“冥界不顾道义,把他逐出冥界,这种恩将仇报的手段,换成您也无法接受。”
“甚么?驱逐出冥界?”丹师仿佛被一盆冰水浇在头上,木头人似的呆呆望着两人。
斩风给砚冰施了个眼色,示意她没有必要说下去,事情己经发生,多说无益,何况他现在已经不寄望回到冥界生活了。
砚冰却视若无睹,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手指着门外道:“你不信就回去问问,这事千真万确。”
丹师如电击般弹了起来,神色凝重地看着斩风问道:“是真的吗?”
既然话说开了,斩风也不再讳言,平静地道:“是断戈冥帅的决定。”
“这绝对不行!”丹师甩手一个箭步就往门口冲去,边走边叫道:“我现在就回冥界,一定要改变这个错误的决定。”
“左相大人!”斩风没想到他与界海一样,心里大为感动,却不愿意看着冥界内哄,然而正当他想劝阻之时,砚冰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阻止不了他!”
砚冰知道这是斩风藏在深处的心结,无论他表现的如何洒脱,但她仍能感受到这种失落。
“可……”
“我们跟他一起去冥界。”
“姐姐,我们还要找大哥去救舞姐。”斩风眉尖微微抽搐了一下。
砚冰嫣然一笑道:“你不是有个鬼人朋友在冥界吗?找他帮忙还不一样?嗯,也许会更简单些。”
斩风没想到她竟打起了刺魄的主意,着实吓了一大跳,惊问道:“你想求刺魄入人界?”
“有的时候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值得信赖。”
话里虽然没有明指,但砚冰意思十分明显――风映残表现得谦厚有礼,其实内心阴险狡诈,是个伪善君子。
刺耳的语言令斩风很不舒服,只是她没有指出所说的人,也不好出言为大哥辩解。
相隔不到一年再度踏上冥界的大地,斩风的内心充满了抗拒感,做为一个武人,他也有自己的傲骨,只是砚冰从鬼王之城开始就紧紧地贴着他,死拉硬扯才把他拽入了冥界。
丹师真的是气极了,放弃斩风,就等于放弃了冥界最坚厚的屏障,看到斩风的飞行能力,满腹的不满更是升华成愤怒,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一直都在沉思,似乎在计画着甚么。
斩风和砚冰并没有前住冥都,他们的目的只是刺魄,不愿惊动其它冥人,因此在冥都城外把丹帅送回地面,然后悄然移向刺魄的住所。
“丹师!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多年共事的朋友,冥皇喜出望外,兴奋地从椅子上冲了下来,满怀笑意地走向自己最忠实的部下,然而走到近处,却发现苍苍白发下,是一张充满愤怒与不满的脸。
“你怎么了?”
丹师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屈身行了应有的礼节,然后才质问道:“斩风被驱逐了,是真的吗?”
一听这话,议政大殿的众人立即明白了,丹师突然回来,是要为斩风被逐的事兴师问罪,不禁都吃一惊。
冥皇被戳到痛处,心里的兴奋顿时化为乌有,沉声道:“丹师,事情己经决定了,你就不必说了。”
丹师凝望着他一向最尊敬的上司,渐渐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却没有出言为斩风的事情辩护,点头应道:“我知道,按照冥界的规定,冥皇的决定只有您自己才能更改,我这次回来不是希望您更改决定。”
冥皇听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丹师在冥界的影响力很大,他的反对必然会引起界海等人的支持,造成冥界内部的混乱与分裂,只要不影响冥界的发展,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含笑道:“这样就好,我们的决定是为了冥界着想,绝不包含任何私人感情。”
丹师又朝他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冥皇大人,请恕属下冒犯,属下这次来是要以紫级冥帅的身分提出一项建议。
“说吧!”
丹师眉尖一挑,正气凛然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扬声道:“我提议举行冥皇挑战大会,重新推选冥皇。”
议政大殿内的气氛突然凝固,仿佛套在咽喉上的绳子猛地扣紧,令人室息、无法喘过气来,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空,只剩下一张张惊愕面孔。
冥皇极力想说话,但只见嘴巴颤抖着动了一阵,似乎在问甚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会看着发笑,然而此刻却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丹师的态度十分坚定,凛然面对众人的目光,铿锵有力地道:“根据冥律,身为紫级冥帅的我,有权力要求重新挑选冥皇,现在提出这项建议,冥皇大人您是无权反对的。”
“是……这样没错,可你……”冥皇突然变明白了,驱逐令己下,丹师自知无力回天,所以要求重选冥皇,新的冥皇上任就可以否定旧的制度,单论实力,斩风在冥界早已无人能敌,丹师这么做分明是想用计改变决定。
丹师单膝跪倒在地,右手捂着心口,目光朝天,郑重地道:“我丹师以紫级冥帅的身分,推荐斩风做为下一任冥皇的继任者。”
“斩风!”
又是一片哗然,但这次的声音中少了几分惊讶,多了些忧色,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斩风的实力以及断戈的声望,随着推举冥皇的行动展开,这两人必定会成为两大候选人,而冥界也必然会面临分裂的局面。
冥皇呆呆凝视着丹师,没想到跟随自己一百多年的部下,竟然做出这样的提议,思绪仿佛乱麻般搅在一起。
做为一个冥人,站在冥皇的宝位上代表了强者的身分,是无上的光耀,在此之前,他虽然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宝位,但总觉得那是死亡之后的事情,因此内部虽然议定断戈为下一任冥皇,却没有立即进行交接的仪式,是准备等他冥寿将尽之时才进行替换。
“丹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他还是无法相信丹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丹师不加思索地点了点头,义正辞严地道:“我的内心对冥皇大人充满了敬意,然而冥界的传统绝不能丢弃,斩风,包括所有的冥人都可以为了冥界而牺牲,但他们绝不能不明不白地被放逐,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冥皇虽然是最高的统帅,也无权否定冥人的身分,断戈的目的虽然很好,但作法过于激进,也不合理,我不能答应。”
看到丹师执着的神情,冥皇知道分裂的种子早己发芽了,大家都在为冥界的复兴而奋斗,然而想法不同,走的道路也不一样,这种差异就像一把利剑,破开了冥界的天空,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但该发生的事终究避免不了。
“我附议!”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滑步而出,站到了丹师身边,众人惊讶地望去,发现是另一名紫级冥帅夜炽。
“夜炽,你也……”冥皇的脸色更加苍白,十大紫级冥帅中界海的反应最强,现在丹师又来发难,想不到连夜炽也出言附和。
“冥皇大人,我和丹师想的一样,并不想看到忠心耿耿、为冥界着想的功臣被放逐。”夜炽的表情与丹师一般,却多了一分刚阳之气那巨岩般的身影更诉说着无比的决心。
“丹师冥帅,夜炽冥帅,你们这样做是会引起冥界内部分裂,后果极其严重,希望你们慎重考虑。”说话的是刚刚升入黑级的光耀,神色依然恭敬,但语气却很强硬。
夜炽冷眼一扫,轻喝道:“这是紫级的权力,你不要插嘴。”
“你……”
冥皇摆手阻止了还想辩驳的光耀,微微一叹道:“现在应该才是冥界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外界的压力再大也不要紧,只要我们团结力量、一致抗外就可以,然而内部的分裂是任何组织都承受不起的灾难。”
丹师淡淡地道:“冥皇大人,改变传承自远古的传统才是冥界的灾难,冥界以强者为尊,这才是冥界的生存之道,断戈为了利益而改变传统,无论他的目的何等伟大,这种作法都是不能允许的。”
冥皇看着争吵不休的议政大厅,一向团结合睦的冥界居然也会有这一幕,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冥皇实在不称职竟然无法凝聚冥人的心。
当然,他很清楚,因为有了两个出色的人物,自己的光辉早被淹没了。
想到这里,他毅然道:“不必争了,大家的想法无法统一,看来只能让新的冥皇决定冥界的方向。”
“我同意。”丹师与夜炽同声应和,然后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会心的微笑,只要成功召开大会,断戈绝不会是斩风的对手,一切就可以恢复原貌了。
在场众人心里各有所思,大部分还是倾向冥皇与断戈,然而紫级冥帅的确拥有召开冥皇挑战大会的权力,因此谁也没有再说甚么,都暗暗琢磨着一场关系到冥界未来的大战,将会在斩风与断戈之间展开。
论实力,现在的断戈应该不会是斩风的对手,问题在角逐冥界宝座的人都不在冥界,这场大会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举行。
斩风!果然是影响冥界发展最大的人!
冥皇满心感慨,当年斩风踏入冥界的第一步开始,就仿佛注定要成为改变冥界的人物。
斩风此刻却与砚冰一起悄然来到刺魄的鬼使庄院。
刺魄见到两人并不惊讶,而且对他们来找自己很感兴趣,一个被冥界驱逐而没有归属的强者,任何野心家都会全力拉拢,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望着美丽的砚冰,他的眼中夹杂了一丝妒意,啧啧赞道:“好个冷艳无双的美人,在鬼界也不多见,老弟,你的手段可真不错啊!一个仙子、一个鬼女,这日子过得可真美啊!”
砚冰知道鬼人都是贪淫好色之徒,之前在鬼界修炼不知遇上多少次调戏,只是在阴孤城有母亲撑腰,才没有受到太大的骚扰,却也了解了鬼人的本性,虽然愤怒,但没有行动,只用眼睛膘着斩风。
刺魄并没有给斩风发作的机会,淡淡地道:“来找我有事吧?尽管说。”
一开口用上了演戏的手段,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斩风和砚冰几乎以为是真的,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这人做戏的本事可真是一流。
“去人界,救一个人。”斩风简洁道明来意。
“人界!有趣有趣,说来我还真没去过,虽然没有鬼界有趣,不过比这冥界可好多了。”刺魄眼中精光大放,兴致勃勃地望着两人。
斩风本不想找他,只是突然来到冥界,又急着要救花舞,加上砚冰一再坚持,只能硬着头皮前来,见他目光闪烁,知道必然又在打甚么主意。
砚冰却是喜形于色,催问道:“你真的答应了?”
刺魄话锋一转,望着她纤柔的腰轻笑道:“这么做我有甚么好处吗?”
斩风一听就知道麻烦到了,与这种小人只有用利益说话,但唯一的好处也是这一点,利益放在明处,不会藏在暗处。
砚冰早己料到他会提出条件,听了并不惊讶,淡淡地应道:“你可以提出条件。”
“我的条件嘛……如果说我想要你……”刺魄淫邪的目光像扫帚一样在砚冰身上扫过,没等两人发怒,话锋又一转,微笑道:“虽然我很想要你,可惜你是风老弟的人,所以我不会动你。”
斩风刚刚按下心头的怒火,听了这句顿觉尴尬,这种时候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最后只好沉默了,这种态度看在砚冰和刺魄的眼中,就等于默认了暖昧关系。
砚冰对人生的成败得失十分豁达,就是真与他有甚么关系也无所谓,见他如此,心里微微一乐,望着刺魄又道:“其实这是合作的第一步。”
“第一步?”刺魄凝望着清澈如水的眸子,跃动的目光,意识到这个女子并不简单,表面看似轻松,暗中则摆出了防备之态。
砚冰眼中闪过狡黯的神色,又问道:“你现在大概在想,如何回到鬼界争夺鬼王宝座吧?”
刺魄微微皱了皱乌黑的粗眉,谨慎地反问道:“不错,难道你也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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