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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忠犬养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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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停住了脚步。他面无表情,眼神专注。
苏安安一阵心颤,真的是今天。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找了半天都是徒劳,决定回家的时候反而修成正果。
直到音乐声停下,陈彦才转头对苏安安说:“安安,我们去看看吧!”
冒着大雨出来的目的就在此,苏安安怎么会不答应呢?她不但一口答应,还率先小跑过去,就怕弹吉他的大叔一个不留神就和陈彦擦肩而过了。要知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换一个人启蒙,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圆润的音乐声又响起了,顺着声音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弹吉他的人。还是如前世一样,那人穿着有点发黑的军绿色大衣,一双球鞋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他蓬头垢面,打结的头发倾泻而下,遮住了他的容貌,只隐隐约约看出他有一张瘦削的棱角分明的脸,他专注地看着胸前挂着的那把木吉他,非常干净,甚至都没有什么磨损。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手轻柔地抚过琴弦,就像抚摸深爱的情人。
这是陈彦一生最爱的吉他,苏安安对它也相当熟悉。陈彦不止一次向苏安安提起过它。提起它云杉木的面板,乌木的指板,桃花心木的琴颈,玫瑰木的琴码,还有靠着它的时候闻到的浅浅淡淡木香,能沁入人的心脾。
如果说电吉他是对感情的激烈宣泄,那么木吉他就是隽永德尔轻柔倾诉。电吉他的声音是一杯果酒,越品越香醇,木吉他是一杯溪水,入口似乎无味,但是回味之后总觉得甘甜。
吉它声缓缓流过,安静处似也有暗流,喜悦中似有悲伤,绝境中却又有希望。
陈彦闭目倾听,神色平静,脚不由自主地打着节拍。苏安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陈彦此刻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质。重生以来,苏安安从没看过这样的陈彦,如果说电吉他是陈彦表达感情的手段,那么木吉他便是他的灵魂。就如前世一样,他沉迷于这乐声中,做了这流浪艺术家唯一的知音,早已忘了身在何处,更忘了身边的苏安安。
苏安安有一些怅然,虽然她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可避免地万分失落。这就是她和陈彦前世矛盾的源头,吉他是陈彦的灵魂,那自己呢?自己又在他心里的哪个地方?或者亦有什么值得自己一生追求?就如陈彦追求音乐一样?不为父母期待,不为大众目光,只因自己喜欢,便为之终身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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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遇(中)
一曲很快结束了,那人慢慢抬起头来,用手把蓬松的乱发拨到身后,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他的五官普通,但一双眼睛却显得很深邃,盯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无所遁形。
陈彦轻声说:“你弹得很好听。像水一样漫到我的心里去了。”
他冲陈彦微微一笑,很平和,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喜欢听音乐?”
陈彦微微摇头:“不,喜欢听吉他。”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是啊,都是乐器亦有不同,没想到在这里还是有人懂我。”他兴味盎然地俯身与陈彦交谈起来。
他走到跟前,苏安安才注意到这人身材高大,站姿挺拔,步伐平稳,谈吐也是温和有礼,显然教养良好。并且还弹得一手好吉他,对音乐也理解地很深刻,对陈彦亦是循循善诱。这么优秀特别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打扮得如此邋遢?
似乎察觉到苏安安的实现,他抬起头来,与苏安安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已经看穿苏安安的想法,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的又低下头。
偷窥被发现了,苏安安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了,谁没有点自己的秘密呢?没有故事的人是很难做艺术家的。自己要克制这种“窥私”的**啊,太八卦了可不好!苏安安提醒自己。
看两人交流的起劲,苏安安决定还是去地铁下的一家肯德基坐坐打发一下时间吧,要知道前世两人可是聊了一下午的,苏安安可不想站在那里当壁花,被人围观的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了。于是她静悄悄地走了。
暴雨天没什么人出门,肯德基里人很少,也很安静。苏安安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这时候可没有手机什么的可以玩玩,她只好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人群发呆。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带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走进来了,坐在苏安安的旁边。不论前世今生,苏安安都非常喜欢孩子,而且这孩子五官虽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表情灵动,可爱的紧。
苏安安笑眯眯地问:“小弟弟多大了?”
小朋友伸出一个手掌到苏安安的眼前。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炫耀似的。
苏安安故作惊讶地说:“你已经五岁啦!”
旁边他爷爷把他的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按下去,说:“跟姐姐说,两岁。”
小朋友疑惑地看着摆出二的手指,捂着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鼻子微微皱起,小嘴咧得大大的,真是特别讨喜。
苏安安忍不住摸摸他嫩嫩的脸颊。他却推开苏安安,一只手指着她,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苏安安疑惑地看着他爷爷,他爷爷微笑着说:“他在说‘你好’!”
苏安安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又不愿相信。心悬了起来。
小朋友一手先伸中指贴于嘴唇上,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捏耳垂,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爷爷翻译道:“他在和你打招呼呢,他说姐姐。”
苏安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连眼睛都有点酸酸的,她看着小朋友的期待的眼神,只能夸奖道:“好可爱的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小朋友听出是在夸他,双手猛地捂着脸,大约是不好意思了。
他爷爷摸摸他的头:“害羞了啊,对姐姐说个‘美女’好不好?”
苏安安看向他爷爷,只见得老人脸上笑意融融,但眼神却有抹不去的哀愁。
小朋友喜滋滋地把右手平放在胸前,左手伸出姆指,其它四指握拳。然后又把右手掌心对着左手姆指,接着右手掌水平圈几圈,指着苏安安,嘴里啊啊激动得叫个不停。
“他说‘喜欢你’。”他爷爷翻译道。
苏安安强忍住泪意,不想在小朋友面前表现出什么。她前世听说过对于这类特殊的小朋友,只有把他当做正常人对待才是对他最好的。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只需要正常的目光,而不是带着优越感的怜悯。
他爷爷对他说:“我们在这里睡一会儿好不好?等雨停了再回去。”
小朋友立刻看着苏安安,对他爷爷摇摇手。
苏安安拍拍他的肩膀,等他目光移过来的时候就假装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朋友推推她,苏安安装死。小朋友只好无奈地趴在他爷爷腿上在一下一下的轻拍中进入了梦乡。
看到他睡着了,苏安安才抬起头来,他爷爷正感激地看着她。苏安安想问问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是嘴唇蠕动了下,终是未能问出口,她不想用别人的伤痛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善意的也不行。
倒是他爷爷主动开口了:“我们家乐乐生下来的时候好好的,一次感冒就变成这样了。”
感冒致哑?苏安安很惊讶,什么感冒这么严重啊?
“都怪那个庸医啊,”乐乐爷爷提起来连眼眶都有点湿润,“那时候乐乐只有三个月啊,他就给乐乐用成人药,链霉素中毒才害我们乐乐一辈子不能说话啊!”
苏安安安慰道:“你们把乐乐养得很好,有你们这么爱他,他一定会一直快乐下去的。”
乐乐爷爷摇摇头:“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这个样子,注定是要一生坎坷的,我们能陪他多长时间?等我们都走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可药怎么办啊,看不到他过得好,我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苏安安垂头不语。即使在福利条件比现在好很多的十多年后,残疾人的生活也注定多磨难。即使物质条件富足,心灵上也很难真正地从对身体的缺陷愤懑中解脱出来。她得上天眷顾活了两辈子却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和难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在更为痛苦的困境之中苦苦挣扎,而自己却沉溺于那么点情情爱爱中,纠缠于细枝末节的问题害了自己,也害了陈彦。没有什么是比健康的身体更好的恩赐了,不是吗?自己前一世的痛苦或许正是因为除了爱情没有别的追求才不能容忍陈彦的追求。难道自己想要的是一个甘于平庸碌碌无为的陈彦吗?不,不是这样的。
这一刻,苏安安豁然开朗,缠绕多年的心结终于打开了。爱情和理想并不冲突啊,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让它们对立起来呢?想到前世的纠结,甚至最后的丧命真的太傻太傻了,这样的牺牲根本毫无意义。
此刻,她嘴笨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抚慰这个老人担忧的心,更何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
苏安安握住老人有些颤抖的手,坚定地说:“我相信乐乐会一生幸福的,上天关上了一道门,必会给他打开一道窗。”他有乐观美丽的心灵,人只要想得开,便能无所畏惧,束缚人类潜力的往往是他自己。
老人用看孩子那样的纵容的目光看着苏安安,带着点微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那就承你吉言了。”显然并不相信。他揉揉眼睛,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我出去看看雨停了没?时间也不早了”
苏安安看着熟睡的乐乐,小朋友小脸睡得红通通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笑意,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苏安安也笑了,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人贵有自知之明,苏安安很了解她自己,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不怎么聪明。但是她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不正可以帮助这些特殊的孩子们吗?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苏安安相信自己可以努力做到,把这些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努力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潜力,细心照料,帮助他们走入社会。两辈子加起来自己已经有四十来岁了,母性已深入骨髓,对孩子们的爱不比任何社工少,他们能做到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呢?
这时候乐乐爷爷回来了,他抱起睡着的乐乐说:“雨停了,我带乐乐回家了,再见,小姑娘。”
苏安安笑着挥挥手:“再见!”
心情很好地吃了一个套餐,苏安安独自走出地铁站,雨果然停了,空气很清新,带着青草的芬芳。苏安安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似乎能感觉到凉凉的氧气顺着气管到达肺部滋润了整个身体,好舒服啊,是卸去重担后的轻盈感。
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人捋了捋她的长发,回头一看,陈彦正怯怯地看着她呢。
苏安安大大一笑:“交流完了啊?那我们回家吧!”说完大踏步向前走去,陈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一路上,陈彦都没有牵她的手。苏安安纳闷了,这和往常不一样啊?难道陈彦也要像“吉他哥”一样放弃所有,只要吉他?这样想着,她回头看看陈彦正好陈彦也看着她呢,两人对视一眼,却相对无言。
陈彦先按捺不住开口了:“安安,你生气了吗?”
苏安安疑惑地说:“没有啊!”自己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吗?其实前世已经气过了,现在也想开了,真的是一点都不生气了!而且自己也小小报复了一下,故意没给陈彦带午餐,让他饿着!
陈彦还在细细打量她的脸色,似乎在观察她有没有口是心非。
女汉子苏安安一把拉住他的手:“想什么呢!快走吧!”别婆婆妈妈的!
小媳妇陈彦悄悄和她十指相扣,耳朵根都隐隐发红。脸上如释重负,挂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媳妇没有生气,吉他学习也可以继续,爱j□j业双得意,自己简直是人生赢家!
路人们惊讶地看着穿着淑女装的小姑娘拉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风一般大步走过,偶尔嘟囔道:“现在这世道阴盛阳衰啊!姑娘都比小子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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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相遇(下)
从那天以后,陈彦空闲的暑假有了一个好去处。**********请到sikushu看最新章节******他开始从早到晚的待在地铁站,像海绵一样吸收关于木吉他的知识和那人对音乐的理解。家里也开始出现枪炮与玫瑰、皇后乐队、涅槃、甲壳虫这些经典摇滚乐队的碟片,吉他solo的声音常常在不大的屋子里响彻不绝。
陈俊一家住在原来苏安安家的老房子里,陈爸爸陈妈妈要上班也经常不在家,所以最先受不了的反而是文静的小阿明,数次反对无效后,他故意把电视上动画片的声音开得很大,意图与唱片的高音嘶吼一较高下。可惜陈彦听得实在太入迷了,他的耳朵似乎也有了意识,只听见富有激情的音乐声,一点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苏安安在心底暗暗笑了,小阿明啊,你现在这么讨厌这种嘶喊的歌声,想想以后你的痴迷程度可不比你哥低啊。不过,倒是苏安安自己,两辈子也理解不了这种音乐的动人之处,她比较偏爱柔和抒情的音乐,还只能听不能唱。不过爱屋及乌,她前世哪怕分手后也会听听陈彦的每一首歌。
不过现在苏安安可没精力去陪陈彦,再说陈彦和那人交谈起来也顾及不到她。于是她搬回了她安静的外婆家,准备开始她计划的第一步——学习手语。可惜的是这时候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脑的,高昂的网络费用更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担负得起的。所以她不能上网查资料,只好去图书馆借了一大堆相关的书在家自学。不过看不成视频,毕竟不太生动,进度很慢。
她外婆是个不管事的,看到书上有图画,估计还以为她在看卡通呢!她看似粗犷的外公倒是很细心,有一天发现苏安安看这些书,立刻诧异地问:“安安,你怎么突然看这些书?”
苏安安早就想好了符合她十一岁年龄的答按,半真半假地说:“我以后想做个手语老师。”
她外公点点头,拍拍她的肩,难得夸奖了句:“好孩子!现在学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苏安安不由地皱起眉头:“有些东西光看书还是有点不懂,以后还是要找个地方上上课吧。”她外公鼓励了她几句就走了。
令苏安安惊讶的是,过了几天,她外公居然给她带来个手语老师!是他棋友家的孙女儿,因为她媳妇是聋哑人,所以他孙女儿从小就会手语。
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非常面熟,一头利落的短发,破旧的t恤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小小的瓜子脸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像个混血儿,苏安安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人不是方程影吗?waiting乐队的第一任贝斯手!不过前世可是是陈彦、赵佳佳和鼓手已经组好了乐队在报纸上连发了几天启示,才找来这个女贝斯手,没想到今生阴差阳错竟然这么早就碰见了!
看到苏安安发愣,方程影爽朗一笑:“这就是安安吧,听你外公说你想学手语啊?以后就做我的学生吧,老师是不用喊了,叫我方姐吧,我第一次做老师,还请你多多指教!”
苏安安回过神来,迟疑地喊了声“方姐”。毕竟自己前世和她关系不好,可没有这么亲密的称呼过。方程影也不多作寒暄,非常利落地就开始了教学。苏安安趁机把书里不会的都问了,方程影是个好老师,苏安安觉得自己一个下午就学到了很多东西,前世对她的不好的印象也改观了。两人约好了下次上课的时间,方程影就打道回府了,都没有和她外公外婆打个招呼,简直火烧眉毛一样。
苏安安坐在书桌前,收拾好了课本,心里感慨万千。上一世因为她外公外婆为人冷淡,苏安安也不喜欢她舅舅,所以和她母亲娘家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没想到她寡言的外公竟是如此的关心她,把她的话都放在了心上。而她自己对外公一向疏远,她有点愧疚。
想了想,苏安安小跑到楼下,她外公外婆都在,连常年不见人影的吴卉都在饭桌前啃苹果呢!苏安安走到她外公跟前,她外公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苏安安注视着他,嘴唇蠕动了下,却不知道对这个有点陌生的亲人说些什么。想说句“谢谢”吧好像太见外了,但说点别的吧,其实前世今生她都不是很了解她内敛的外公,实在不知道怎么提起话茬。
这时,察觉到苏安安站在自己面前。她外公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安安?”
看着老人关切的眼睛和布满皱纹的面孔,那些距离感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也许这就是血缘吧,即使久不见面,依旧有深深的羁绊。苏安安依偎着她外公,撒娇着说:“外公,你对我真好!”
她外公还没答话呢,那边吴卉就酸声酸气地说:“可不是吗,喊一个半大丫头来教个没用的东西,一下午给她二十块呢,都够买顿牛肉的了!”
苏安安愣住了,原来方程影来上课还是收费的,亏自己还感激涕零的呢。前世,方程影在乐队的时候也是要领工资的,那时候乐队没什么演出机会,其他三人只好凑份子给她发点工资,只因为贝斯手太难找了。就这样,她后来还是突然退出了乐队,一点情面都不讲。
外公看着苏安安的表情以为她为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不安的呢,于是他安慰道:“也不全是为安安,方家经济困难我们都知道,做朋友的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直接给他钱老头子好面子又不肯拿,让小丫头来教课就是个由头嘛,正好安安又能学到东西。”
话虽如此,其实苏安安心里都明白。这年头二十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知道她外公退休金一个月也才几百块钱。要是补贴朋友,他绝对不会如此大手笔,主要还是为了她吧。
看着这个体贴的老人,她从他怀中挑起,猛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外公,我爱你!”
老人家一辈子没听过这么热情的表白,只能故作严肃地说:“不要你甜言蜜语,好好学习就行了,不要辜负外公的期望。”
苏安安嗯了一声,转身上楼。到拐角出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外公脸颊到脖子都有些红,嘴角却掩不住的上扬。
苏安安偷偷笑了,她外公原来也是个闷骚男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陈彦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已经对木吉他非常熟悉和喜爱了,对“吉他哥”也非常敬佩,两人之间建立起了亦师亦友的深厚感情。但是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有悲欢离合,即使再不舍,离别的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那天,陈彦像往常一样来到地铁站,但目及处只有匆匆而过的人群,不见那个低垂着头、衣衫褴褛的身影。陈彦早有预感这一天会到来,他知道没有什么能束缚那人流浪的脚步,但那人突然不告而别,不可避免的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看了眼空荡荡的座椅,他转身正准备离开,一个女乘警忽然拦住了他,微笑着问:“你就是陈彦吧?”
陈彦点点头,疑惑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前段时间在这边弹琴的那个人给你留了件东西,跟我去取一下吧!”说着,领着陈彦来到休息室,在陈彦惊讶的目光中,把那把那人一向随身携带的木吉他递给了他。
陈彦双手接过,右手拨了几下琴弦,还是那样清脆悦耳的声音。他抬起头说:“谢谢!”话是对着她说的,但是目光却似乎透过女乘警看向更远的地方。
“不用谢,”乘警微微一笑,打开了抽屉,“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呢!”说着,把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到陈彦手上,你在这儿慢慢看,看完把门带上,我去外面干活了。”
陈彦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有点发黄的面巾纸,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字,笔力遒健,苍劲峻逸:
“梦想是开在悬崖上的花。越是贫瘠的地方,就越能开出美丽的花。
摇滚梦还是一方不毛之地,渴望看到你胜利的果实。
宝琴赠知音,木吉他留给你了。”
陈彦匆匆扫过这几行字,目光突然凝结在了落款上,是一个花体的h。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学过几年钢琴的陈彦却非常熟悉这个签名,他曾经在钱老师的乐谱上看到过,也曾经听钱老师骄傲地提起过他——史上最年轻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得主,也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华人。可惜在获奖不久他就销声匿迹了。
乐谱上他意气风发的脸和这段时间他平静却带着灰尘的沧桑面容渐渐重合起来。陈彦耳边响起他沙哑的声音:“陈彦啊,你要永远记住,荣誉是把双刃剑,它既让你站在高处,享受数不尽的鲜花和掌声,又狠狠的拴住你,把你关在它的那个小圈子里,自由的音乐梦想就此终结。你以后啊,要追求荣誉,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迷失在夸赞中,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自己的本心了,那你也就此和音乐告别了。只要有心,其实用什么乐器并不重要,也不要让乐器束缚住你。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要看别人的目光,这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
陈彦抚摸着散发着隐隐清香的吉他,似乎能看到那人期待的眼睛。他似乎在告诉自己,陈彦啊,你肩负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梦想,还有那人,甚至还有不知姓名的人没能坚持住的音乐梦。自由的音乐,为自由而歌,不浮夸不媚俗,传承几代人的呐喊。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彦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吉他那么大个东西,他想藏都没地方藏,而他妈又最反对他玩乐器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陈妈妈都没空管他的小事了。似乎冥冥中老天都在帮他。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世界的力量都会来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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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婚
苏安安在她外公家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方程影每周来教她两次手语;快要开学的时候;苏安安已经掌握了基本的会话;对比前世这个时候自己还在玩布娃娃呢,真是颇有成就感。**********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前世她个子不高,现在她想保证充足的睡眠希望能突破一六零大关,所以每天晚上她都睡得很早。
那天半夜苏安安是被争吵声吵醒的,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摸索着打开灯走到房间门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刚准备推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吓得她一抖。
吴卉大分贝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刺耳:“苏敏强,你这狗娘养的东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随即她舅舅的声音响起:“你是只不下蛋的母鸡,我年纪不小了,想要个孩子有什么错?孙娟怀了我的孩子,我就要领她进门,过不下去,就离婚!”
孙娟是谁?苏安安愣住了,前世可没有这个人啊。她小小的将门打开一个缝,观察事态的发展。
“要不是我想去看看阿明,还不知道你居然跟他老师搞上了!我们不是有阿明这个孩子了吗?”
苏敏强冷笑道:“阿明流着的是你们家的血,怎么会是我们苏家的孩子?”
吴卉大哭起来:“当初领养阿明,你不是也同意吗?”
“那时候我还没个孩子呢,当然要找个备胎。”苏敏强无耻地说。
吴卉气得去抓苏敏强的头发,却因为男女力量悬殊被苏敏强一手甩开了。
吴卉抽泣着坐在地上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找你爸妈给评评理,我生不了孩子还不是你苏敏强的错,把持不住自己又负不起责任,现在却来怪我。”
她外婆把吴卉从地上拉起来,劝道:“阿卉啊,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不过你们俩吵成这样,那边又怀上了,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你们就离了吧。”话里话外,到底还是向着她儿子的。
吴卉一把把她外婆推开,吼道:“你们一家子就这样欺负我!”
外婆踉跄了两下,被她外公扶住了,说道:“你在这大吵大闹也于事无补,反叫邻里邻居看了热闹,敏强这个样子,你还想和他继续下去吗?不如趁着年轻找个好的。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个怀了孕的,迟早也是要吃苦头的。你趁早离了,未尝不是解脱。”这话说得也算中肯,不过吴卉此时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就是要嚷嚷!让左邻右舍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书香门第教出了什么样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苏敏强冷笑道:“是,我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就是个好的吗?你那些短要我一个个给你揭开吗?婚后那次怀孕为什么会流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故意把孩子流了,大家心知肚明,非要我讲出来让大家没脸吗。”
吴卉脸一白,呢喃道:“你都知道,你都知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还要假惺惺地安慰我。”
苏敏强嘲讽道:“没有我的好老婆勾搭上司,我哪能升得这么快?韩信还受过j□j之辱呢,我难道还不能忍个绿帽子?可惜我那好上司有老婆儿子,也没要离婚去你,不然说要离婚的说不定是你呢?”
吴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她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人,她发狠道:“你好样的,你诓我死心塌地的对你,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找个年轻漂亮的,一脚把我踢开!你真是个成大事的人!”
苏敏强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不管你怎么说,这婚我是离定了。我看你哭起来还是蛮美的,以你的手段,应该还能傍个好的,何苦拖累我呢?”
吴卉本就是长相柔弱的美人,这一番梨花带雨更是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听了苏敏强无情的话,她止住啼哭,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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