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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和美国飞虎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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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先ゾ拖穹鹤爬嘶ǖ拇蠛#匕殉荡耙∠乱坏悖蟮姆缇痛映ǹ姆煜吨屑方矗迪崂锪⒖坛渎还墒⒖南驶ê托侣淌饕肚逑恪ottonwood…lined的街道像绷紧的线向前伸展着,透过树干之间的缝隙,他们能看到远处积雪覆盖的山顶,沿街的住宅和商铺这时正卸下橱窗上的挡板,清扫着门前的台阶和空地。一辆Birney Safety Car迎面驶来,车上座满了出行的学生和居民,当汽车从他们身旁驶过时,几名学生友好地向他们招手致意。

  “以前,住在柯林斯堡时,去拉里默河钓过鱼吗?”伯特把收音机旋扭关上,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但我们经常到河边去。那时,我是学校科普研究小组的成员,你还记得它吗?那年我们有五个研究课题,其中两个与拉里默河有关。我们小组研究的是《帝王蝶生长和乳草属植物的关系》。所以,整个春天,我们周末几乎都待在那儿。嗨!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我敢打赌,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些美丽的蝴蝶舞蹈在火一般绯红的花朵里时,能不动心的。”珍妮动情地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4)拉里默河
“我也喜欢蝴蝶,”伯特说,“有时,钓鱼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逮上几只。但听人说这些蝴蝶有毒,后来就没有再抓它们。” 

  “这是个误解。事实上,不是这些蝴蝶有毒,而是那些植物。雌蝴蝶在乳草属植物产卵,卵转化成幼虫,幼虫以乳草属植物有毒性的汁为食,久而久之,当它成虫变为蝴蝶时,身体里就带上这种毒素。”珍妮滔滔不绝地说。

  “噢,是这样。在大学时,我曾学到过,帝王蝶具有一种迁徙的本领,每年秋天,它们都要飞行几千公里到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去过冬,来年春天,又飞回来产卵,我不清楚它们一生中会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

  “不会有多少次了,实际上,没有一只蝴蝶能活着飞回来,这样一次迁徙它们要经过好几代才能完成。”

  “真是不可思议!我想象不到它们是依靠什么返回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家乡哩?”

  这时候,汽车正行驶在大山街。远远地,他们就望见矗立在街角上红色*ery House,珍妮 转过头,贪婪地凝视着窗外的街景,目光聚焦在一个个一闪而过的店铺上,一阵阵欢快的竖笛和萨克斯吹奏的乐曲从‘老杰克’广场那边飘过来,在经过‘海象’冰淇淋店时,珍妮 透过后窗恋恋不舍地望着它,直到它完全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妈妈,你看什么?”比尔好奇地问。

  “没什么,”珍妮掩饰说,叹了口气。

  “我知道?”伯特说,“‘海象’冰淇淋店是柯林斯堡小姑娘最喜爱的地方,你妈妈一定想要一个‘蓝月亮’。”

  “‘蓝月亮’是什么?” 

  “每个星期天,爸爸会给我一美元,我和妹妹望完弥撒后,就会来这儿吃一块冰淇淋,但对我们来说,一个星期太长了,在完成上次那顿美食后,我们就开始数着手指盼望下个星期日。”

  “你的妹妹?你是指薇拉吗?”

  “是的。”

  “噢,她现在做什么?”伯特来了兴趣, “我有好多年没有见到她。”

  “10年。”

  “对”伯特想了想,点头说。

  “她去了芝加哥,在一家医院里做护士,去年秋天,与同院的一名医生结了婚。再有几个月,可能就要有宝宝了。”

  “真诚为她祝福,”伯特衷心地说。

  “有一件事,”珍妮瞟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开口,“你知道吗?” 

  “什么事?”

  “真的想知道它?”话一出口,珍妮明显感到后悔。

  “那当然。”

  “其实啊!她一直是喜欢你。”

  “是吗?”伯特惊讶地叫了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记忆中,对薇拉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她临走时,让他为她画张肖像的事情。

  “你的《卡森的幸福生活》在《柯林斯堡快使报》连载那阵子,每天,她做第一件事,就是去报摊买一张当天的报纸,有两期她错过了,到现在,她还为这事耿耿于怀。”

  “噢。” 

  “我们离开柯林斯堡时,她的心情很糟糕,我让她约你出来,把事情说明。但她不肯,她说一旦离开这儿,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就让它留在心中吧!” 

  伯特放慢了车速,尽可能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珍妮的话,使他惊讶。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慢慢地,他就释怀了。几乎每人不都有这样的经历吗?利奥爱过珍妮,沃尔夫暗恋着夏绿蒂,他自己也有类似的回忆:甜密又温馨地回忆。故乡、家庭、朋友、友情和爱。这构成他们童年和学生时代的全部,也使无论相隔多远,都不能让他们与这座城市和居民分离。
  作者题外话:这部小说讲述了当年西南联大学生和‘飞虎’队的抗战的故事。小说里的人物全部是真实的(除了女主角叶梅)。故事情节也大都是真实的。

  希望朋友们能够批评指正,并投票支持,予以推荐!在此为花费宝贵时间阅读此书的读者和编辑表示深深感谢!

第八章(5)垂钓
除了比尔时不时问上一句外,直到抵达目的地,他们没再说什么。在靠近河湾处的停车场,他们拿出钓鱼杆和其它用品,把车存好。然后就快步地向前面的河滩奔去。

  正值乳草属植物盛开的季节,它们覆盖河的两岸,远远望去宛如一片火海,数不清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好似无数只扑向大火的飞蛾。更高处的山坡上,山艾树和北美雪松肩并肩、静静地肃立着。仿佛球场的看台,俯视着下面永不停息的河流。在它们上面,是戴着巨大白帽子的锯齿状弗兰特山脉。他们一进入河滩,比尔就挣开珍妮 握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跑进花丛中,开始追逐蝴蝶了。珍妮无可奈何,只得跟随过去。

  伯特把当做鱼饵的蚯蚓串到鱼钓上,然后退后十几米,像百米远动员一样有力地助跑, 在离河岸几米远的地方,扬起手臂,鱼线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水面击起一道道涟漪,远远地落进河中。伯特注视着它,直到它们完全消失,才在岸边一块钓鱼人备好的树橔上坐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骆驼牌香烟,嗑出一支,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把它点燃,烟雾宛如一团白云,慢腾腾地从他眼前飘过,河上笼罩着一层雾霭,但岸上却相当清朗,从他坐的位置上,甚至能看到对岸几只屹立在山艾树枝头上的红翅膀燕八哥。

  他把视线投放在前方的河面上,盯着鱼钩坠进河里的地方。观察那儿有没有泛起水波,欣赏着山峰和树林在水中的倒影。它们在河中形成一个个光怪陆离、奇形怪状的图案。流水哗哗地从上游流过来,在礁石旁和水草聚集的地方,踌躇着,打着旋儿,仿佛在寻找一些丢失的东西,然后,才绕过它们继续前进。现在,他已经不在意有没有鱼儿上钩了,他多么希望永远这样下去,展开思绪的翅膀,憧憬着未来,或者回忆一下逝去的过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拉里默河钓鱼的情景:在他五岁时,它是父亲从部队回家的第一年,也是他们一家第一次郊游。当时,他对父亲还相当陌生,因为他已有三年多没有见到他。而以前的事情,由于年龄太小,他也早已忘记。街坊们说他是一个英雄,但他不知道英雄是什么含义。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闯入者,他的幸福而贫困家庭生活的闯入者,他不喜欢这个闯入者,因为他带走了母亲和姐姐的一部分爱,而这些爱原本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的。

  父亲看出这一点,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努力博得他的爱。他内心十分不安,自知对儿子付出太少。在法国征战的时候,有几次他精神眼看要崩溃了,是家庭的力量给了他信心,让他坚持到最后。他知道儿子还太小,无法理解这些事情,但这不是障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渐渐明白这些道理。

  他自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使儿子喜欢上他。他把它戏称为‘男人间的对话’。他平整自家已经荒芜的、长满杂草的后院,又为儿子买回一套芝加哥白袜队的球服。不久, 人们就经常会看到这一老一少在庭院里挥捧击球,在黄昏夕阳照耀的林荫道上,他喊着口令,训练儿子骑自行车的身影。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很快就把孩子抓在手中, 这种关系是牢固而可靠的。对于孩子而言,他仿佛一个姗姗来迟的圣诞老人,为他打开了一扇他从没抵达的房间大门,这个房间充满了神奇和魔力,宛如艾丽丝掉进的那个洞穴一样。

  由于父亲的回归,这个家庭重又变得完整,虽然日子还算不上富足,但却充满希望和快乐。曾经中断和不敢奢望的人际交往和娱乐活动又返回家庭日程表上,他们参加朋友的聚会,到剧院去看演出, 去大学听讲作,于是郊游的事就自然而然地摆在面前了……

  珍妮这时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她给比尔做了一个简易的扑蝶网,让他在花丛间自由自在的玩去了。

  “想什么?伯特,鱼儿都咬钩了。”

  “哦,”他回过神,急忙收回鱼杆,把那只拚命挣扎的河鳟拉上岸。“正想我第一次来这儿钩鱼的事,”他说。

  “那一定已过去很久?” 

  “有二十年了,”他用手摸着鱼身,这是条十分美丽的虹鳟,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连想没想就把它放进河中,鱼儿摆动了一下尾巴,仿佛在向他们道别,很快消失在水里。

  “你为什么这样做?”珍妮不解地问。

  “习惯了,”他淡淡地说,眼睛又重新盯着河面,“最近怎样?对新生活还适应吗?”过了好久,他也没有听到回答。他感到纳闷,回过头,看到两行眼泪正顺着珍妮的脸庞流下来。

  “嗨!你这么吓人干什么?”

  “你听说……听说了什么?”她说。

  俩人沉默了许久。

  “你一定听说了那些传闻?是吧?”

  “那又怎样?我一点也不相信它。哦!你是不是在为此烦恼?”

  珍妮没有吭声,仍怔怔地望着水面。

  伯特放下鱼杆,注视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他真想把她搂进怀里。

  “你不用担心。我、威尔逊校长、还有富兰克林他们都不会相信。即使有人听信这些传言,当他们了解事实真相,他们会更加信任你,他们都是些善良的人。请相信我,珍妮 。”

  珍妮用力地点点头。“我信任你,伯特。谢谢你。”她用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作者题外话:这部小说讲述了当年西南联大学生和‘飞虎’队的抗战的故事。小说里的人物全部是真实的(除了女主角叶梅)。故事情节也大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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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出征
l941年7月中旬,伯特接到命令,去旧金山与其它志愿队员会合,他们将从那儿乘船横跨太平洋,到中国的云南去,执行他这些天一直期待着的任务,保卫滇缅公路的畅通运行。

  除了约翰逊社长、富兰克林、乔纳森和珍妮 斯图尔特几人外,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这次中国之行。甚至连鲁思――她的姐姐也没有说, 他怕她在与母亲通话时,不慎走漏了这个消息,那样他先前一切努力就会付诸东流,并让他在中国生活不得安宁。他相信约翰逊等人会保守秘密,一年并不是很漫长的时光,到明年这个时候,他又会踏上美国的国土,向朋友和家人讲述遥远东方趣闻逸事和他一年的收获,那一定是无比快乐的事情。

  抵达旧金山,已是20日傍晚时分,霍华德、特克斯 希尔和埃德 雷克托都已先期到达,他们在埃莫瑞威尔车站迎接他。老朋友见面,免不了一阵亲热和寒喧。但很快,他们就坐进霍华德白色的雪佛兰车里,开始沿着旧金山高低不平、蜿蜒曲折的道路,向他们的集合地马克 霍普金斯旅馆驶去。他们一路上说笑着,畅谈几个月离别的相思和对未来的、不可预知生活的渴望,如果不是亲人们在焦急地等待,他们定会找个酒馆,坐下来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

  “伯特,你一个人来的吗?”霍华德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问道。

  “是的。姐姐住在辛辛那提,她的儿子刚1周岁,脱不开身,母亲……我没有告诉她。”

  “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家庭,”雷克托同情地说,“我也会这样做。”

  “你打算这一年都瞒着她。”特克斯说。

  “是这样。”

  “的确,这可能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特克斯同情地说。

  “你们认为,我们会像合同上说的那么轻松吗?”埃德 雷克托忧心忡忡地说。

  “决不可能,”霍华德回答道。“你没有看《时代》吗?那边战争打得很激烈,南京、北平和上海现在都让日本占领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有大仗要打?”埃德 雷克托说。

  “当然。”

  “这样就好,”雷克托兴奋地说。

  霍华德打开车上的收音机,体育评论员正在做这一周职棒大联盟赛的评述,他的声音高亢而洪亮,并夹带着些许的失望和激动。

  “本周最伟大的神话结束了。在连续两个多月打出本垒打,乔治 迪马乔在18日比赛中未能成功,但他创造的历史……等待着他和后来人去超越。”

  “这家伙真是个天才。”

  “除此之外,他更是个幸运儿,”霍华德说。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雷克托不解地问。

  “如果你懂得棒球的话,会同意我的说法。对吧,伯特?”

  说话间,汽车开上了电报山。沿着盘旋的山路向山上行驶。很快,一幢幢漂亮、各具风格的房子映入他们的视野,它们掩映在绿树丛中,与周遭的一切搭配得那么完美。仿佛再加一片树叶,也显多余。月亮照临着它们,显得越发神秘而妩媚。时不时的,有缆车从他们头顶上滑过,发出了咣当咣当的声音,这声音经久不息,一直传送到山上和山下去。经过亨廷顿公园时,霍华德指着前面一幢被棕榈和葡萄树环绕的维多利亚式房子,满是羡慕地说,“我认为这就是亨廷顿那座别墅吧?”

  “对。应该是它。”伯特说。

  “你真的这么确定吗?”霍华德说。

  “是这样。我读过一本旅游杂志,上面介绍过它。上面还介绍,这座房子有100多个房间,4个标准的游泳池、4个网球场和一个马球场。当年,亨廷顿每个周六都要与朋友在这里打一场马球赛。”

  “如果我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就好了!那样我会天天请你们来作客,”雷克托充满幻想地说。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雄心,”伯特说,“我只希望妈妈能住进一间更舒适的房子,而房子周围有一些鲜花和树木,就心满意足。” 

  不知不觉,他们抵达了山顶,当他们从那条长长的、不太陡峭的山间公路开出来时,马克 霍普金斯旅馆就赫然矗立在眼前,透过薄薄的雾霭,它显得越发灰白。霍华德把汽车开进位于地下室的停车场,几个朋友鱼贯而下,他们从大门走进去,穿过旅馆大厅,乘上电梯,在五楼一个房间前停住,特克斯 希尔在门上敲了几下,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请进。”
  作者题外话:这部小说讲述了当年西南联大学生和‘飞虎’队的抗战的故事。小说里的人物全部是真实的(除了女主角叶梅)。故事情节也大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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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威廉 波利
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粗胖、面色红润的男子坐在一个办公桌后面,此时正抬起头,注视着他们。他就是威廉 波利,中央航空制造公司的老板,志愿队此次行动就受雇于他的公司。他的手摊开在面前的桌子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群闯入者,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伯特身上,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霍华德想要为他介绍,被他挥手止住。

  “你是伯特 克林斯曼,是吗?”

  “是的。”伯特回答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与你们打交道,”波利得意地说,“200多人的档案,我已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有一些小伙子给我印象太深了,这其中就包括你,我不是夸口,在美国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会认出你们。”

  “包括我吗?”霍华德好奇地问。

  “当然,”波利继续说。“还有你们两个,”他指着雷克托,“你让我想起了保罗 穆尼。”

  “保罗 穆尼是谁?”雷克托一脸不解地问。

  “哦,这个小傻瓜,竟然不知道穆尼,看过电影《大地》吗?”

  “没有。”

  “噢,是这样,”他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样子。“你不是喜欢吉卜林吗?”

  “是的。我读过《大地》,但没有看过电影。”

  “这也好。真希望今后有时间与你们探讨文学和艺术,我喜欢热爱艺术的年轻人。”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在抽屉里翻腾了一会,然后拿出一本护照,递给伯特。“拿着,小伙子。这是你的。”

  伯特接过他的护照,瞅了一眼,他看到上面身份一栏填写的是艺术家,不由得笑了。

  “现在只能这样做,”波利摊开他的手。“我们同日本还保持外交关系,也许将来会有很多变化,但那是以后的事。这是现在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直接帮助那些正遭受战争灾难的中国人。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伯特把护照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看着波利的眼睛,询问道。

  “24号。我们大部分队员已经启程了,第一批地勤人员现在已经到了仰光,第二批队员正在太平洋上,再过几天,他们就能抵达檀香山。”

  “这几天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特克斯 希尔严肃地问道。

  “痛痛快快地玩玩吧!小伙子们,去看看金门大桥和渔人码头,或者看看电影、欣赏歌剧。一些艰难的、大的战斗在等着你们。你们今后日子不会轻松的。” 

  “我们可以走了吗?波利先生。”雷克托问道。

  “当然。”办公桌后面的男子说。

  “那么晚安,先生。”

  “晚安,英俊的牛仔们。”

  他们出了门后,波利就立刻从椅子里站起来,快步来到门口,一直目送着几个年轻人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关上门,在屋子中央站了一会,才回到桌后,颓然倒在椅子里。他一边在胸前画着十字,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上帝发发慈悲吧!保佑这些年轻人,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他们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去了顶楼――那个著名的‘鸡尾酒酒吧’,里面的桌子都被占据着,下面的舞池中还有一些人在爵士乐队的伴奏下翩翩起舞,他们每人要了一杯葡萄酒,倚在柜台上,一边欣赏着优美的音乐,一边喝着酒。虽然在纽约生活过,见识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晚会,但这里的奢华,仍使伯特感到吃惊。

  他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静静地欣赏面前的顾客。有几个人他觉得十分面熟,那都是从《财富》、《电影画报》和《时代》诸如此类的杂志上认识的, 现在他们都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他的视野里。手里拿着名贵的马提尼酒,要么是与同伴们谈笑风生、高谈阔论着什么事情,要么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欣赏着夜色里的旧金山。他还看到一个人正独自亨用冰鹅肝和卡里马提尼酒。他禁不住问自已,现在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这样奢华、铺张的地方呢?可能在纽约、芝加哥、洛杉矶、华盛顿和柏林会有一些。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起其它什么地方了。他迫切想知道他们对现在世界局势持有一种什么样的看法。是一种漠然视之、任其发展的态度,抑或认为自己无力改变这种现状,只是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以此来逃避现实呢?

  他回忆着威廉 波利的话,开始意识到自已以前是多么天真,中国决不会像詹姆斯 希尔顿所描写那样,是和平、幸福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如同他虚构的这个词语本身,现在是不可能存在的。日本人已占领了大半中国,中国政府被迫退守到重庆。而重庆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因为它几乎每天都要遭受日本人的轰炸。它不像伦敦那样,还有一些军队在保卫着。几天前,他在《时代》读到一篇文章,在日本人一年多的空袭中,重庆居民伤亡已达两万人。他简直不敢想象,因为这个数字比柯林斯堡整个地区的居民还要多,这是令人难以容忍地屠杀。并更坚定他来中国的决心和愿望,同时也让他认识到,仅凭他们一百多名飞行员和一百架飞机保护长达几千英里的缅甸路,决不会像他们想象得那样轻松。
  作者题外话:这部小说讲述了当年西南联大学生和‘飞虎’队的抗战的故事。小说里的人物全部是真实的(除了女主角叶梅)。故事情节也大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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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3)托马斯 科尔一家
杯中的酒喝到一半时,他们才得到一个位于角落里的空桌,每人又点了一杯‘金门大桥’,几个朋友一边喝着酒,一边拉着家常。特克斯 希尔告诉大家,他的母亲和妹妹明天要来旧金山为他送行,她们对他中国之旅很是羡慕,与霍华德一样,特克斯也来自一个传教士之家,他出生在韩国的光州,对东方怀着一种十分深厚的感情。霍华德明天要到山下的唐人街去,他父亲在中国工作时的两个朋友住在那儿,听说他来到旧金山,邀请他去作客。他邀请伯特与他同行,这正是伯特所希望的,他一直想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家庭,所以就欣然应允了。

  他们身旁那张桌也谈得正欢,这引起他们的兴趣,身不由己地注意起他们。在那边,三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2男1女)和2个同样严肃的年轻姑娘正围桌而坐,默默地喝着手中的‘Tundra Sunrise’,她们面前放着一盘dipped Strawberries,盘子里满满的,似乎还没有人动过。5人都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个小伙子在夸夸其谈, 他眉飞色舞,仿佛中了大奖一样。没有人打断它,也没有人离开。但听者明显没有在意他的话。伯特坐在那位中年妇女对面,发现她正满脸愁容地望着窗外夜色中的旧金山。

  那个小伙子也注意到他们。他站起身,来到他们桌边,把酒杯放到桌上,又拍着特克斯 希尔的肩头,微笑着说,“朋友,能认识一下好吗?”  

  “为什么不?”特克斯微笑着说。

  “托马斯 科尔,海军陆战队少尉。”年轻人说。

  “哦,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伯特故作惊讶地说。

  “为什么?”科尔不解地问。

  “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个画《帝国兴衰》的家伙,要不这太不可思议了。”

  “人们经常这样与我开玩笑,”科尔露齿笑道。“但是谁都知道,他比我爷爷还要年长。伙伴,你学过绘画?”

  “学过一点。” 

  特克斯把在座的同伴一一介绍给他,科尔显得越发兴奋,他们这才知道,他也是一名志愿队队员,正与家人一起渡过他临行前的最后几天。他把特克斯几个带到自己的桌边,与家人见面。科尔夫妇看到这几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心里甚是高兴,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他们落座后才知道,另一个中年人是科尔的伯父, 科尔一家是美国颇孚盛名的家族之一,是《财富》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科尔的伯父为每位年轻人点了杯‘金门大桥’,他们喝着酒,愉快地畅谈着。

  “我原本打算秋天让科尔到公司来,再过几年,就要由他来掌管我们家族的事业。”科尔伯父感叹道。

  “这件事推迟一年也行,”科尔说,“但去中国作战的机会可能永远不会再出现。”

  “为什么你这样看重它?”雷克托不解地问。

  “你不明白,”科尔微笑道,“我们家族有从军的传统。一战时,我伯父在巴顿的坦克师服役。”

  “时代不同了,科尔。我不希望你把这个当成负担,”伯父说,“再说你是我们家族这一代唯一的男子。”

  “这不是理由,伯父。”

  科尔的伯父耸耸肩,一脸无奈地样子。

  “是飞行员吗?”科尔父亲问身边的雷克托。以便让他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是的。我是一名俯冲轰炸机飞行员,以前在‘徘徊者’上服役。”雷克托说。

  “真巧合,原来你们与哥哥一样,都是‘水中的孩子’,”科尔的妹妹说, “但现在却要去保卫什么公路,我觉得你们还是待在水中最好。无论怎样,你们擅长此道。”

  “在陆地上,我们也很在行,”科尔说,做了一个挥动球棒的动作,“不要忘记,我可是彭萨科拉高尔夫冠军哩。” 

  乐队现在奏起了一支不知名的曲子,曲调十分优美,但如同其它爵士乐一般,有点伤感的情调。雷克托和科尔的妹妹走进舞池,合着曲子,开始扭动起腰肢。他们仿佛相识已久,配合得十分熟练。上面的人欣赏他们的表演,都摇摇欲试。科尔握着女友贝蒂的手, 两人随着曲子愉快地哼唱着。

  “我听说本尼 古德曼的乐团就在这里演出,” 贝蒂说,“所以早早赶来了,我一直想听他演奏,但一直没能如愿,” 她脸上写满了遗憾。

  “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科尔提议说。

  “好啊。但现在有什么新片子呢?”贝蒂说。她是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儿,大约有五英尺六英寸高,身材像一个芭蕾舞演员一样苗条。事实上,她确实学过舞蹈。 

  “无论什么,”科尔说,“就是再看一遍《飘》也行,我担心在这一年里,我不会有电影看了。”

  “我已经看过六遍《飘》,我都能背过它的一些台词,”贝蒂悻悻地说。

  “但是明天终究是又一天。”科尔说。

  “Frankly,my dear,”贝蒂说,“I don’t give a damn。”

  “这个好说,总会有一些新片子可看,”霍华德说,“我听说鲍嘉主演一部影片正在上映。”

  “是不是《马耳他之鹰》?”

  “好像就是它。”

  “那么我们明天就去看这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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