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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这剧本不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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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考虑到这妖身确实比清华投身的紫竹妖要年幼许多,这声'姐姐'本仙子还真叫不出口。
“藤儿,过来。”
箴言闭着眼睛哼了声,我立马提着篮子狗腿的跑到他身边,“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的心血能解妖毒?”
我摸了摸胸口,想着放心血不知道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干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估摸着是我的本体跟杏花略有渊源,故而有些效用。”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笑的柔和,“那藤儿可愿放血?”
撇了眼箴言手上拿着的可以控制我的纸符,我泪流满面的表示,“要是能救主人,杏藤义不容辞。”
于是箴言很满意的笑着收起了符纸。
我自篮子里拿出灵芝正打算将它切块碾碎,忽然想起按照命格,现在服侍照顾箴言可是紫竹妖的工作,若是被我插上一脚,紫竹妖跟箴言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于是我又将灵芝放回篮内,对箴言道,“主人,我修为不够,若是放了心血元气大伤估计无法尽力照顾主人,不若等到明日,那美人姐姐再来拜访的时候,取了我心血,再劳烦她照顾您,我看她不像是有恶意,”我对着箴言脸色绽开的越来越温柔的笑,不禁打了个冷颤,干着嗓子硬是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妖精鬼怪不似人类,那紫竹妖身上没有杀气,她也说是来报恩,所以不会有危险…”
箴言眨了眨眼睛,笑容柔和,“藤儿不愿照顾我?”
我干笑,“我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箴言神色不变的把玩着腰间的玉葫芦,“藤儿可知,我的炼妖炉空置很久了。”
我没有说话,他接着道,“藤儿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只不过用符纸控制难免会失了准度,若是弄疼了藤儿,我于心不忍。”
虽然看不到,可我觉得我的脸现在一定是黑的。
于心不忍,于心不忍你妹啊!
要是真于心不忍你还不辞辛苦的奴役了我这嫩胳膊嫩腿的小女孩两年!抓鸡摘果,抓鬼捉妖,乃至抄写经文,两年里我哪件没干过?
“藤儿可做了决定?”
一向有洁癖不喜妖碰触的箴言伸手抚上我的脸,笑的甚是温柔渗人。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笑的干涩,“主人重伤在身,藤儿自然要亲力亲为照顾主人。”
箴言闻言满意的自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刚刚摸我脸的右手,然后很是干脆果断的念了个咒将那帕子烧掉了。
火焰咒念得如此干脆利索,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这哪里像是重伤在身的人?
特么若不是考虑到各种可怕后果,老娘真想一个火焰咒丢在他脸上!
老实说吧,取心血这种损己利人的行为实在是让人,不对,让妖痛苦至极,要是这身体不是个生命力强悍的千年树妖,而是个凡人,只怕此刻早已一命呜呼。
原本,我拿着刀子对准心口犹豫半天是怎么也刺不进去的,虽说这身躯并不是我的仙身,可本仙子五万年来一直健康向上,从没有过这种类似于自残的念头,更何况是往自己心口戳刀子,故而一时间很难对自己下手,就如红娘所说,我一直都属于那种知道对自己好的人,不然也不会长了五万年也没长出一颗心。
就在我犹犹豫豫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别管这一世箴言的死活,让这个有修为性格还很难相处的道士死了算了,至于情劫,反正下面还有一世可以努力。
就在我要放弃的当口,箴言动动手指催动了符纸,于是那一刀很干脆的捅进了我的心窝,我当时那个疼的,真特么想把箴言砍成一块块煮来吃。
我将灵芝、解毒草以及我的心血混成的药泥敷在箴言腰腹处的伤口上后,便默默的坐在一边干啃人参看着那药泥被毒一点点的染成黑紫色。
第二天晚上,紫竹妖来的时候,我正打算给箴言换药泥,看到她后,我看了眼似乎已经陷入昏睡的箴言,二话不说立马将手中的药碗丢给她道,“昨日多谢姐姐的药方,主人已经好多了,不过放心血确实让小妖元气大伤,可否劳烦姐姐照顾主人,小妖需去庙外吸收日月精华疗伤。”
紫竹妖自是欣然应下,一脸羞涩的看着已经被我脱了一半衣服的箴言的腰腹处。
我不禁感叹妖界作风果然豪放,看男人不先看脸倒是先看下面。
我坐在庙外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久违的自由,忽听庙内传来“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以及箴言带着怒气的一个'滚'字。
我心呼不妙,立马赶进庙里,只见箴言衣衫不整,眼睛湿润,脸色泛红更显倾国本色的盯着跌坐在地上,发髻有些凌乱的紫竹妖,手上赫然是三张红色的灭妖符。
“公子是何意?”紫竹妖咬着唇,紫眸中满是倔强与不解。
“谁允你这妖孽碰我?”箴言低声说道,言语间威压渐增,三张灭妖符隐隐有发动的趋势。
我一惊,立马跑到箴言跟紫竹妖中间,对上箴言含着怒气的视线,干笑道,“主人息怒,是我拜托美人姐姐…”
箴言冷冷的看着我,然后笑了,“杏藤,我果然是太过宠你。”
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被箴言收进了罐子里。
而这次,箴言是真狠了心,除了偶尔丢进来点丹药,平日里竟是一点都不跟我交流也不放我出去,弄的我只能在罐子里靠修炼来打发时间。
我没有想到的是,箴言这一关就关了我整整三年。
第二十一章
这天,箴言时隔三年将我召唤出来。
一出罐子我就发现箴言长高了不少,外貌也愈加英挺俊美,脸上依然如过去般带着春天般暖人心的笑,眼底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比之三年前更冷也更加难看透。
而我估计没什么变化,因为站在箴言身边,以前很照顾我外加总是被我捉弄的,箴言的圆脸大师兄见到我后乐呵呵的说了句,“小藤儿还是这般可爱,一点都没变。”
我想我的仙身已经够难长大的了,没想到这妖身竟也受了我仙魂的影响,长了五年硬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是啊,我的藤儿还是像以前那般剔透可人,”箴言看着我,笑的暖如春光,一点都不像不闻不问的关了我三年之久的人,然后他丢给我一把寒冰匕首,淡然道,“杏藤,我要你的半颗心。”
一时间,我真的有些愣怔。
一声不吭的关了我三年,好不容易把我放出来却丢把匕首给我让我割半个心给他,特么好歹给个理由,这剧情到底进行到哪里了,要不要这么莫名其妙!
大概是我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圆脸大师兄在一旁一脸愧疚的看着我,解释道,“她失了心,我们需要你的半颗心来救她。”
老实说吧,本仙子在三十三重天上也看了不少剜心,分心,割心,吃心等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爱情、友情、亲情故事,可因为我没有心,所以遇到别人问我要心这种事倒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当真新奇的很。
更新奇的是我这妖身的心大概知道自己快离开本体了,听到箴言那句'我要你的半颗心'时竟然揪了下,疼的我眼眶都有些泛酸。
我握紧了寒冰匕首,笑道,“割心之前可否告诉杏藤,我的心可以救谁,这若是过程中有个偏差,杏藤也可死而无憾。”
大师兄脸上的表情更愧疚了,他告诉我说,自从三年前庙内一别,紫竹妖就缠上了箴言。
去年箴言下山历练,重伤了一牡丹花妖,就在他快将那花妖收进玉葫芦里炼成丹药时,被妖界赶来的人告知这花妖乃是妖王的宠妃,可彼时花妖的心脏已被箴言一掌震碎,临近香消玉殒的状态,即便以妖界圣药吊着命,也只有七日可活。
妖王大怒,扬言若是七日内箴言治不好花妖,便要整个青阳门陪葬。
那花妖本是五千年天顶牡丹成精,草木修行成精的本来就少,短短七日去哪里找同样有千年道行的草木类妖怪将心挖出来给它?一时间,整个青阳门上下一个头两个大,门下弟子都快把方圆百里的树林逛了个便,吓得一些百年修为的小妖怪安分不少,不是赶着搬家就是都躲在自家洞府里闭门不出。
就在箴言焦急着焦急着忽的想起自己忽略已久,虽然修为不高,可本体似乎也长了千年的杏树妖杏藤时,紫竹妖站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心给了牡丹花妖,救了整个青阳门,可她自己却修为大减,元气大伤,若不在七日内再度颗草木心给她,只怕会心神俱散,于是我这刚被箴言想起来的却没来得及做贡献的杏树妖便被召唤了出来。
我为这不知道偏向何方的剧情默哀了下,同时仰起脸笑道,“原来是美人姐姐,那杏藤自然要救。”
现在剧情只是太过调皮,稍微偏了方向,还有再教育的希望。
可若是女主死了,可就没有剧情了。
所以,那清华投身的紫竹妖我是必须要救的。
我说的大义凌然,可举起刀后却在胸前徘徊许久就是没勇气往里刺,箴言见状冷哼一声,眨眼间指间便多了张符咒,于是我的手便不受自己控制的握着那匕首直直的对着胸口刺了下去。
寒冰匕首止血效果很好,故而我感受到的疼痛也少了许多,可就算是少了许多,还是疼的我冷汗直流,几欲昏厥。要不是我不知为何死撑着一口气不愿倒下,估计也早已晕死过去,割心这种事果然不是妖能做的。
割了心后我修为大减,又回罐子里躺了三天。
三天后,箴言唤我出来,说是紫竹妖要亲自向我道谢。
而当我自罐子里出来时,箴言跟紫竹妖都愣了一愣。
彼时,我正对着房间里的一面清晰度甚高的铜镜,一看之下,我自己也愣住了。
镜里的少女一袭杏色衣裙,扎着双垂髻,端的是仙姿玉质,般般入画,细看之下估计因是花妖的缘故竟比我仙身的长成版还要美艳些。
我一度以为修为下降,自己的身高会缩水,没想到修为降了大半,身高相貌反而长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紫竹妖率先回过神来,她面色依然苍白,淡淡一笑透着股病弱清魅的味道,“这次多亏杏树妹妹相救。”
不知是不是分享着同一个心脏的缘故,我自她这一笑中感受到了些许魔气。
也许剧情还是有挽回的希望的?
我忙道,“美人姐姐要谢就谢主人吧,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到眼前一黑,竟是箴言又将我收回了罐中。
我忍了又忍,才忍住一头撞罐的冲动。
想我五万年修为,历劫数次,何曾有过这种五年内四年又两百二十五天是在罐子里度过的不自由的憋屈日子,就算是在本仙子还是未修成型的藤萝玉扇的时候,东王公也会经常带着我出去溜达放风。
这破罐子本仙子早晚有一天要砸了它!
当夜,箴言又将我招了出来。
彼时,他正坐在桌边喝水一般的饮酒,见到我后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低喃了句,“果然不是错觉…”便又将我关进了罐子。
——这是发什么神经?这一世的箴言帝君是坏掉了吧?肯定是从里面开始就坏掉了吧!
之后,箴言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时不时的召唤我出来帮忙抓鬼捉妖,上树摘果,上山抓鸡之类的,大部分青阳门弟子看着我拔鸡毛时总会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箴言却依然如过去一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天,是此世箴言最后一次召唤我出来,也是我这一世的终点。
那天,正值晌午,箴言召唤我出来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师兄师妹们以及一些身上沾血的师叔师伯们将我围了一圈。
在原剧情中本该早已死透的圆脸大师兄站在箴言身边,一脸愧疚的看着我,然后向身边的长者们哀求说,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长者们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箴言摸着我的脸,声音柔和的对我说紫竹妖入了魔,又得魔界将军相助,修为大涨,此刻青阳门已不是她的对手,现今唯一的方法便是杀了与她拥有同一颗心脏的我,我的半颗心脏衰竭,她的半颗便也会跟着死去。
这是这一世,箴言第一次跟我解释他即将做的事的原因。
“杏藤胆小,就由主人来动手吧。”
我笑了,笑的坦然。
虽然剧情偏了很多,虽然我至今都没搞懂之前还算正常的紫竹妖怎么忽然就入了魔,可如今既然紫竹妖已经入魔,所有的关键剧情都已经走到终点,如果我的死能为这最后的关键剧情划上圆满的休止符,又何乐而不为,反正我这一世大多数时间都被关在罐子里,真要说有什么留恋,就只有那位会偷偷给我绿豆糕吃的非常会照顾人,又跟司命长得有些相像的圆脸大师兄吧,他这种性子,早晚会被妖怪拐了去。
我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仙子,于是我将妖丹拿出来给了大师兄,并替他抹了抹泪嘱咐道,“此丹妖毒未去,炼制后方可食用,可助大师兄增长修为,抵制草木精怪的妖毒。”
大师兄接过妖丹,那双小眯眯眼里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箴言静静的看着我将内丹给了大师兄,半晌才问出一句,“你不怨?”
我摇头,“不怨。”
“亦不恨?”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箴言说这句话时,冰封的眼底带上了些许期待。
若我没有仙身记忆,只知道自己是只杏树妖,此刻或许会恨。
我本好好修炼,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历经千年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却莫名被抓,被抓不谈还天天被关在罐子里。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是被要求捅心放血,就是割心分心,现在还要莫名其妙的为奴役自己的门派去死。
若我没有记忆,此刻必定对青阳门,对箴言这只笑面虎恨之入骨。
可我有着仙身记忆,虽然现在心脏如被人捏紧又拿无数的细针刺入般的疼痛,可此世于我不过一世劫数,有什么好恨的。
于是我摇头道,“不恨。”
“藤儿倒是看得通透。”
箴言自嘲般的一笑,闭上了眼睛。
当刀捅入我心脏的瞬间,我做了个梦。
为何称之为梦,因为那些景象我此生从未见过。
我梦见一名年轻男人将手伸进了我的胸口,拿出了一颗泛着红光的玉珠。男人黑发披散,身着一袭飘逸宽大的紫色华服,长得与箴言帝君一模一样。
我觉得这个梦一定是陪箴言帝君历了九世情劫后留下的后遗症。
第二十二章 (小修)
奈何桥边,诩圣真君异常沉默严肃的注视着观尘镜中的影像。
我默默的将最后一世的命格扫了几遍,然后青白着脸抬头看向脸色也不太好的诩圣真君,“真君,下一世为何箴言帝君还是那个道士,而且一开场就已经两百余岁,不会是小仙想的那样吧…”
诩圣真君冷着脸哼了一声,“帝君这一世破了心魔,修成了道心,于凡界已算是轮回过一次。”
本仙子闻言一时心直口快道,“可我记得这一世的命格本中明明写着他于百岁时寿终正寝…”
诩圣真君的脸一下子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凡尘琐事,本就是事在人为,加上帝君有帝星庇佑,区区命格本能真正定下的事又有几件?”
他这样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看来命格偏差这么大,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啊。
命格薄本来就是仙器神物,司命手执命格笔点出命数的大概走向,可命格本身却会因为凡人,特别是像箴言帝君这种有帝星庇护仙缘深厚下凡历劫的神仙的各种不同的选择而衍伸出不同的走向,这也是西王母与天帝为何要派我下凡监督、确保剧情走向与司命所写的命格相差无几的原因。
我看了看诩圣真君能与阎君媲美的脸色,学聪明了,没再开口。
清华仙子魂归地府后,耗尽两万年修为才洗净身上的魔气被允许再世为人。
投胎前,奈何桥边,她在桥边对我跪下,苦苦哀求说她再也受不了如此情殇,只要我不再插手她有信心这最后一世能如我被派下凡插手之前的三十几世一般对抗命格本上已经决定好的命运,不说轰轰烈烈,但求能跟帝君再做一次平凡夫妻。
我默了一默,我此番下凡如此折腾可不就是为了确认你跟帝君能跟着命格走,而不是跟之前的三十几世一般和和美美幸福美满吗。
你若是这样跪着哀求一番便有用,也就不会有本仙子下凡助帝君历劫这种蛋/疼的事了。
见我沉默,清华仙子梨花带雨的低垂下头,再一次恳求我这一世袖手旁观,成全她跟帝君最后一世。
看来因为我的'被迫'插手,清华仙子这段时日被命格折腾的够惨,不然也不会连脑子都不大清醒了,明知这是最后一世亦是最关键的一世,还敢来求我,要知道本仙子虽待人和气,但也万不是无私奉献的类型,此世我若成全了她,谁来成全我?
可见美人哭成这样,最是心疼美人的本仙子也略有些于心不忍。
我轻叹一声扶起清华仙子,默默的指了指天,上面的命令我也无可奈何,不然谁高兴来做这种拆鸳鸯遭人怨的事?
也许因为这是最后一世,清华真的豁出去了。
见我迟迟未应允她,她竟然在最后关头将喝下的孟婆汤含在嘴里吐了出来,并趁我不备给我灌了一大碗孟婆汤,干脆利落的将我推下了轮回台。
我也许该庆幸,她心软的将我推下了人道,而不是畜生道。
于是第十世,我什么记忆都没有的投身为凡人,而且由于被灌多了孟婆汤,我的第十世凡身的脑袋有些不大灵活。
我叫赵丫,下有两个弟弟,上有一兄一姐。
父母不太喜欢我,他们都说我太傻。
五岁那年,我被父亲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一个长相凶狠的大叔,大叔带着我跟一车的小女孩去了镇上一家满是漂亮姐姐的地方,用我跟一个漂亮阿姨换了五两银子。
我很认真的觉得,父亲亏了。
我九岁那年,那位漂亮阿姨深深地察觉到我朽木不可雕的本质,觉得我虽然长得还算过得去,可以我的智商绝对无法从事青楼名妓这种对脑容量要求还挺高的职业,于是那阿姨一咬牙决定不再浪费粮食,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将我卖给了镇上正在招聘丫鬟的李员外家。
李管家见我长的还可以,性子又比较愚钝,俨然一副忠心耿耿不会随便爬床的好丫鬟的料子,便将我分派过去服侍比我年长两岁的李家大小姐。
李家大小姐李红莹是个挺圆润可爱的小姐,除了性格有点娇蛮外,心地还算善良,见我忠厚善良呆呆傻傻的不仅没有欺负我,反而有好吃好喝的都会想着我,正因为李小姐待我亲厚,我更是立志当个忠心不二的丫鬟,于是在我兢兢业业刻苦耐劳又无比低调的当了两年三等丫鬟后,便被破格升为了李小姐的贴身丫鬟,赐名李藤。
三年后,我十四岁,李小姐十六岁。
十六岁的李小姐五官还算精致,皮肤白皙嫩滑,唯一的不足便是长的有些过于圆润,不过我个人觉得李小姐浑身圆滚滚的倒像只小白猪般可爱至极。
李员外给李小姐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知府的独子,那知府独子长得也算清秀俊朗,可李小姐偏偏嫌弃他身高太矮,没有达到她理想中比她高一个肩的高度,与李员外抗议无效后,一气之下,连夜收拾行李带着我一起翘家。
李小姐翘家翘的也非常有目的性,她买了匹好马租了辆好车,带着我连夜直奔五十公里外的青阳山,在第二日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青阳山前。
当夜,当我终于拖着大包小包跟着李小姐站在青阳门的大门柱前时,我深深的觉得就这样因为累死去见阎王似乎不是件太光彩的事。
青阳门看门的小道童许是被我跟李小姐狼狈的样子给吓到了,点着头一个瞌睡醒过来看到灰头土脸的我跟李小姐后,脸色一白,敲着锣尖叫着妖怪攻上山了硬是将整个青阳门都弄得灯火辉煌起来。
很快,我们就被一群穿着青色与白色道衣的人围了起来。
李小姐顶着无数人的眼光,站起来,中气十足的道,“我是来拜师的。”
此刻,李小姐身着满是灰尘的绸衣,发髻散乱,颇有些小白猪变小灰猪的感觉,可即使如此,她却没有丝毫惊慌失措,我抱着大小包裹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李小姐,觉得我家小姐从没有这么光彩照人过。
几位弟子皆以'这人有病'的眼神看着李小姐,走过来便拉着我们往山下走。
李小姐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拼死不从的嚎叫道,“我要拜师,我要拜师!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小姑娘,下回要拜师的话请赶早。”
一名身着黄色衣衫,腰间挂着枚银色腰牌,顶着一张又圆又白的团子脸,看上去颇为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缓步自人群中走出,看着李小姐,笑的十分和蔼可亲。
架着我们的几位弟子见到这位中年男人后立马松手将我跟小姐放到了地上。
刹那间,周围一连声“师叔”“师伯”“师叔祖”的叫唤起来。
我想,这人看上去是个大人物。
想来,我家小姐的想法也跟我一样,她仰着头几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唰的下就跪下了,很是直接的道,“我要拜青言道人为师。”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紧接着穿着青衣,看上去最为年轻的群体爆发出一阵爆笑。
'青言道人'是青阳门掌门的称号,传说'青言道人'还未成为掌门只是一普通内门弟子时就已是根骨清奇,资质万里挑一的优异,十三岁时就已先后灭了千年蛇妖,百年狐妖,降服了在一方作乱的千年杏树妖,百余年前更是帮青阳门防住了魔界的入侵,而今此人实际年龄已有两百余岁,长得却依然是仙姿玉质,花容月貌,光是关于他的一系列传闻便已迷倒了黎国无数闺中少女的心。
'没有姿色没有潜力,穿的跟在泥里打过滚似的,大半夜的一上来便要拜师,要拜的还是青阳门掌门,姑娘,你是来踢馆的吧!'
这是听到李小姐的话后在场的大多数弟子的心声。
而完全不知道'青言道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的我此时只觉得自家小姐好有勇气,特别光芒四射。
第二十三章
在听到李小姐说要拜青言道人为师后,那位辈分颇高的中年男人沉思一阵,一抬手制止了周围喧闹的小辈们,温声道,“谁都有机会拜青言道人为师,若是青言道人点头,收了你也无妨,不过师弟现今已经歇息,不若姑娘在客房留宿一晚,明早由我亲自引荐?”
我恍然,这人果然是个大人物,那似乎是个大人物的青言道人竟是他师弟,而我家小姐似乎是交到了好运,因为那中年男人的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艳羡的窃窃私语,说的无非是这姑娘运气多好,竟能得灵风道人引荐之类的话。
李小姐大概也知道自己交了好运,乐颠颠的对着那中年男人,也就是灵风道人行了个礼,雄纠纠气昂昂的仰着头,跟我说了声,“藤儿,我们走!”便昂首挺胸的跟着已经走出人群的灵风道人向着客房而去。
灵风道人听到小姐唤我的名字时,略一停顿,回头一双眯眯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略有些迟疑的继续在前面带路,话语间却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你的丫鬟,她叫藤儿?”
李小姐颇为自豪的一笑,“是我给起的名。”
灵风道人哦了一声,客套道,“姑娘文采不错。”
李小姐嘿嘿一笑,“三字经我可是倒背如流。”
我满腔满腹对自家小姐的崇拜之情,适时的加了句,“我们家小姐可厉害了,青言道人一定会收小姐为徒的。”
李小姐笑的更高兴了,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赞许道,“好丫头,回头给你吃你最爱吃的绿豆糕。”
灵风道人脚步一顿,再次回头看我,小圆脸上堆着笑,眼中却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你也爱吃绿豆糕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也'字从何而来,我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只要是糕点,除了红豆糕我都爱吃。
可我没有说出来,因为小姐曾教导我说女人要保留些神秘感才能嫁的出去。
灵风道人没再说话,只是脚步一转,又带我们走了一阵。
沿途路过一方杏树林。
此刻正值初春,一林子杏花开的正美,浅红色的白花像极了桃花,却透着股淡雅之气,我只是站在林边便已闻到了虽不浓郁却让人舒畅的浅淡香气。
小姐偷偷对我说,等再过几月,这林子里结的杏子一定很甜。
我咽着口水,满脸期待。
“这林中有一千年杏树,已八十年未开花,若是姑娘能让它开花,青言道人许会收你为徒。”灵风道人在杏树林边站定,看着小姐跟我幽幽的说了句,瞬间激起了小姐的斗志。
小姐二话不说,也没问那株千年杏树到底长在哪里,有何特征,便拉着我闯进了杏林。
因小姐跑的太急,我手上装小零食的包裹掉了一个,深知零食对小姐的重要性的我赶忙回头去捡,眼神正与树林外的灵风道人对上,正巧看到他眼中蕴含的决绝与一丝浅淡的期待。
彼时,我没有那个智商读懂那眼神,只是心头忽的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拉了拉小姐,劝道,“小姐,不如我们明天再来吧,这黑灯瞎火的好可怕。”
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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