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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这剧本不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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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群臣'三个字下面忽然出现一行柳体小楷,上书:

    “木木,呜呜呜,谁知道那结缘绳这么有用,连写好的命格都能变,呜呜呜,你千万千万别让帝君斩群臣啊!!!老头要是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的,呜呜呜…”

    ……

    尼玛,红娘你丫能再坑一点吗!我就说那红绳看起来甚是不靠谱啊!!

    我想了想,用笔沾了墨,在红娘写的那行小字下写道,“那我现在怎么办,自杀?”

    一阵沉寂后,红娘写的那行小字消失,换成了司命常用的汉隶,“不可不可,仙子若是现在自尽,这满东宫怕是都要遭殃。”

    “那你让我怎么办?”

    汉隶消失,柳体小楷又出现,“干脆陪他一世?”

    那柳体小楷很快被抹掉,汉隶书道,“不可不可,这上面意图让帝君看破世间情爱,断了与清华仙子的情,这一世若是太过圆满只会让帝君深陷红尘不可自拔啊。”

    红娘不愧话本看得多,想了片刻,那汉隶消去,柳体小楷书道,“要不这样,木木你先跟帝君过个两三年,待感情深了,再抽个晚上带壶毒酒去找他,说你一生志在官场,为民为国,却不想空有一身抱负,却被囚在这宫中受辱,不若脱了这躯壳,然后饮下毒酒,那时帝君必会问你对他是否有情,你只要回答恨之入骨便功德圆满了。”

    不一会儿,汉隶书道,“此法可行。”

    紧接着白光一闪,那书页又恢复原状。

    我看着已经恢复原状的书,现在是梁三百五十年的三月,等个两年也就是三百五十二年。

    两年啊,这么想着后/穴不禁隐隐作痛,可转念又想到若是帝君成魔后就算有西王母保我,那看我不顺眼很久的天帝要是给我安个谋逆之类的罪名将我绑上诛仙台的情景,我咬牙合上了书,不就是两年吗,本仙子忍了。

    于是,到了梁国三百五十二年,三月,太子登基为帝后两年,我拿着准备已久的鸩酒壶跑去了箴帝书房。

    守门的守卫见是我,连通报都没通报就让我进去了。

    箴帝见我主动去找他,很是高兴,毕竟这两年为了跟我今天要说的台词对上号,我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若即若离。

    就在他要过来抱住我之前,我添油加醋的将在心里默念了两年的台词说了出来,然后拿起酒壶,将那鸩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是那鸩酒太毒还是我喝的太猛,总之我还没等到他扑过来问我是否爱他,便已经断了气。

    奈何桥边,红娘和司命都不在,只有一位身着蓝色稠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仙君站在那里,看着我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这笑我极为熟悉,跟本仙子五万年来的职业笑容几乎不差分毫,想起那仙界不得干扰凡间的天条,与这一世浮现在那本《礼记》上的命格,我心里一突,上前问道,“敢问仙君,这司命仙君与红娘去了何处?这帝君尚有四世情劫,我还等着司命仙君指点命格呢。”

    “木藤仙子不必担心,司命已将命格笔暂交于本君以防万一,而这剩下的四世司命也早已写好,仙子也只要跟前六世一般不出什么大差错就行。”

    见他避而不答,我也没什么耐心,便直问道,“…司命跟红娘到底去哪了?”

    那蓝衣仙君依然笑着,“仙子是个明白人,司命仙君跟红娘触犯了天条,扰了凡世定数,自要领罚。”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帝君不仅压根没照着原先的命格走,还越走越偏,他们若是不出言提示,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帝君入魔?!!”

    那蓝衣仙君笑的意味深长,“一切皆有天道定数。”

    我看着那蓝衣仙君,忽然觉得这四十九次凡劫的背后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

    “敢问仙君名讳。”

    那仙君闻言,脸上的笑容滞了下,“木藤仙子不识得本君了?”

    我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遍,打量的他脸色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尴尬,不禁道,“之前遭了劫,失了大概一万多年的记忆。”

    那仙君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缓了缓,却依然带着不悦,“本君号诩(xu)圣,望仙子这回可记清楚了。”

    我一惊,这丫竟然是诩圣真君!

    这真君常驻北极宫,守着北极门,乃是天帝手下一得力战将。

    怎么这年头武将都能代替司命镇守命格薄了?

    我一面忧心犯了天条的司命与红娘,一面又担心这位看脸色大概是我之前得罪过现在又不记得的武将手持命格笔坐镇看管这命格薄会让我接下来的四世比之前的六世加起来还要凄惨。

    这担忧着担忧着就误了时辰,只觉得后衣领被人一抓,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白光缓过之后,入目的便是漫天飞舞的幽冥一万年一开花的黑色七叶花。

    箴言帝君将我束在他与七叶树之间,黑色的眸定定的看着我,犹如渗着瑶池水一般幽深。

    片刻后,他将头埋入我的颈项,大概是出于某种本能或是潜意识的嗅了嗅。

    我被这莫名的举动搞的愣了下,箴言帝君也怔了一怔。

    我猜想这帝君大致也是有些尴尬的。

    我有些体谅箴言帝君,无论哪个仙家神君在凡间被如此命格折腾个三十几世,大体都会出现些脑抽短路的现象,可以谅解。

    虽说是被迫,但总归是误了清华仙子与箴言帝君这对两情相悦的仙侣,于是本仙子本着些许愧疚的情绪,耐性极好,硬是坚持着让箴言帝君抱了个半盏茶的时间,正想着这帝君短暂的脑抽时间该是缓过去并可以将本仙子推开了,帝君开了口,一向清雅淡然的声音中竟含着丝丝说不出的痛苦,他问我,“你到底是谁?”
第十一章
    他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当时觉得吧,这红娘跟司命是该罚一罚,六世情劫加上一根又粗又亮的红线,尼玛这箴言帝君要是移情到本仙子身上该怎么办?不说西王母,就说那青娥神女也定会扒了我的皮。

    早知这箴言帝君意志如此不坚定,就该让月老给他跟青娥神女系根红绳,再让他们两一起下界历个几世情劫,指不定历劫完毕,那箴言帝君就弃了清华,众望所归的爱上青娥神女。

    我牟足了力气抵着箴言帝君的胸膛一推,我本就是武将,此刻恢复仙力,那箴言帝君又正处于迷惘中,本就抱我抱得不紧,这一推便也被我推开了。

    箴言帝君被我推开后一脸懵懂似是不知我为何会这样做的看着我,好看的眉略微蹙起,眼中有丝丝红芒划过,他唤我,“清华?”

    我叹了口气,这坑爹的红线当真害惨了这箴言帝君和被当成替身的我。

    不过,转念一想,此刻他将我混成了清华,我只要断情绝义,断了他对清华仙子的念想不就完成西王母的命令了?

    于是我深吸口气,直视着箴言,一字一字的道,“帝君,您还未看透吗?”

    箴言看着我,似是迷茫又似是痛苦,眼中不时划过红色的星芒,“看透什么?清华你为何唤我帝君?”

    我叹了口气,箴言帝君现在这状态跟他讲红尘枯骨之类的佛理估计无异于对牛弹琴,不如打直球。

    “帝君,清华从未爱过您,”我勾起唇角,努力勾出一个冷魅的笑,“清华此生爱的只有东王公。”虽然这笑容对本仙子稚嫩的仙身来说有些困难,不过意思到了就好。

    我也不知我为何会提起东王公,总之在我脑袋转过来前,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箴言一怔,忽的一伸手猛地将我拉进怀中,一手紧紧的环住我的腰,那力道竟像是要将它给生生掐断一般。

    箴言帝君历劫的凡身会这么做不稀奇,因为凡人有七情六欲,有时候理智掌控不了情感。

    可现在的箴言帝君可不是那凡身,仙家本就情/欲浅薄,如现在这般控制不了情绪可是入魔的征兆。

    我忙挣扎了起来,却毫无用处。

    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箴言帝君看着我,一双眼中那红芒越来越盛,深沉的如映着曼莎珠华的忘川。

    “是啊,清华爱着东王公,一直如此。”

    他自嘲般的一笑,拇指轻轻划过我的唇瓣,我只觉得唇上一阵细微的刺痛,然后便见他凑了过来,柔软却冰凉的唇附在我的唇上,发狠地舔舐、允吸我唇瓣上的血,周身的仙气越来越淡,魔气越来越重,周围飘扬着的七叶花在接触到魔气的瞬间枯萎,成灰。

    “唔…”

    我一瞬间有些后悔。

    早知道我就不说的这么绝了,谁知道这位西王母都要礼让三分的箴言帝君会这么脆弱经不起打击。

    我是上古神器所化的纯天然的仙,对魔气的抵御力比一般凡人修成的仙要弱一些,此刻箴言帝君周围四溢的魔气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神色恍惚间,见一抹青色窜入眼帘,竟是清华仙子。

    我发誓我从未这么期待见到清华仙子过。

    “箴言!”

    清华仙子开口唤道,声音婉转动听却透着丝丝悲凉。

    箴言帝君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丝毫回应,依然贪婪的蚕食着我唇上的血。

    清华仙子也是个有胆色的,她不顾箴言帝君周身对仙身伤害巨大的魔气,硬是扑过来,自身后深情的抱住了箴言帝君,“箴言,你快醒过来,你不是说要陪我放天灯,看鹊桥吗?”

    “放天灯,看鹊桥…”箴言帝君身子一僵,被魔气侵蚀成红黑色的眸一眨不眨的看了我半晌,又低头看了看环在他腰间的清华仙子的手,然后松开了我,转身,将手放在了清华的肩上。

    我以为他是听进了清华的话,正想感叹仙家间竟真有如此深情,谁知下一个瞬间就见箴言帝君一挥袖子甩开了清华,手中红色的光球随着魔气汇集着,越来越大,慢慢的形成箭矢的形状,那箭尖直指跌倒在地的清华,“你不是清华。”

    他对曾经深情凝视的清华仙子如是说道,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看样子竟是想杀了清华。

    清华像是魔怔了般躲也不躲,愣在了那里,泪凝结在眼眶中,似是完全不知道为何箴言帝君会忽然想杀她。

    “啧!”

    疯了,箴言帝君真是疯了!

    若是此刻让他杀了清华,那就别说历劫了,估计那九重天马上就会颁布除魔任务。

    我招出袖中仙绫绑住清华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另一手招出碧息扇,找到空隙一扇子就拍在了箴言帝君的脑袋上。

    碧息扇凝聚着东王公上万年的仙元,故而仙气十足,一下子打散了箴言帝君周身弥漫的魔气,将他从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恢复神智的箴言帝君甚是迷茫的摸了下后脑勺刚被我用扇子狠拍的地方,更为迷茫的看了我手中凝聚碧色光芒的扇子一眼,目光一下子定在了我身后身上依然绑着仙綾的清华身上,唇角慢慢的扬起一抹笑,顺着仙綾看向我时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却像是结了冰般冷冽,他轻声问,“仙子可否告知本君这仙綾的用处?”

    仙綾的用处?

    救你的相好啊混蛋!

    我只觉得脑门青筋直跳,这自说自话间接性发疯的老男人!!

    在心里念叨了三遍他会是我未来上司才压下狠揍他的念头,收起碧息扇,松了仙綾,刚想说出真相,清华仙子已经走到我身前,看着帝君开口道,“方才我险些落河,多亏木藤仙子相救。”

    她说着看了我一眼,带着恳求的意味。

    想来是顾及到帝君的自尊,不想让他得知自己险些入魔的事。

    我叹了口气,对着刚刚险些杀了自己的人都能这般关怀,情深至此,这清华仙子的仙根怕是要断了。

    九重天坏了她的大好情缘,如今我就是帮她一次又何妨,于是我点了点头,“落了忘川河,饮了忘川水,便是忘川魂,这断的可不仅仅是仙根仙缘,只怕会永远游离于这忘川之中,凡尘魔道皆不得入,仙子可要小心。”

    说着我又看了眼神色复杂的箴言帝君,“仅剩四世,望仙君早日勘破红尘孽障。”

    你功德圆满回归仙位,我也好回九重天继续过我安分守己的生活,这帮帝君历劫,担心自己走错一步万劫不复的日子真他妈不好过。

    这都好久没吃到桃园的蟠桃了。

    红娘和司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红尘孽障?”箴言帝君看着我,勾唇笑了,让这漫天的七叶花都失了颜色,“何为红尘,何为孽障?”

    黑色的七叶花绕着箴言帝君旋转着,我愣了,方才明明已经散开的魔气竟隐隐有回复的迹象。

    尼玛我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我拿着碧息扇刚想出手,只听“碰”的一声,那是一柄发着蓝色荧光的枪杆与箴言帝君的后脖颈碰撞的声音。

    魔气散开,箴言帝君失去意识倒在地上,诩圣真君手握□□站在帝君身边,唇角含笑,却不达眼底。

    他一个回转收起□□,自乾坤袋中拿出一只装满孟婆汤的瓷碗,一手的拇指与食指捏住箴言帝君的下巴,用力一掐迫使他张口,将那一整碗的孟婆汤都灌进了他嘴里。

    我默默的看了眼一边的清华泛青的脸色,这要是让九重天的仙女们见诩圣真君如此对待她们心心念念的箴言帝君,只怕会引发战争啊。

    诩圣真君提起箴言的衣领,用鼻孔睨了我一眼,哼了一声道,“多年不见,木藤仙子行事倒是不同往日干脆。”

    说罢托着箴言帝君就往奈何桥走。

    我心道你远在北极门就算得罪了帝君,对你也没什么影响。这帝君可是我未来的上司,西王母的准女婿,我要是得罪了他还有好果子吃吗!!

    看着箴言帝君那沾着孟婆汤渍的嘴角,我想了下还是道,“这么多孟婆汤灌下去,这要是帝君投身成一个傻子该如何是好?”

    诩圣真君似是在赶时间一般头也不回的往奈何桥走,“傻子单纯好骗不是甚好。”

    “。。。。。。”

    觉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忽然间很好奇这一世的命格。

    当我真的看到这一世命格的时候,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司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多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第十二章
    第七世。

    箴言帝君投身为江南第一富商张家独子张箴言,话说这张老爷平日里也算积德行善,做了不少广施米粥的好事,独子张箴言虽长了一副好相貌,却是天生痴傻,长到十七岁智商却还像是六岁的孩童一般,也幸得张老爷有远见,在张箴言五岁的时候就给他找了个三岁的童养媳,起名张莲,如今张箴言十七,那童养媳张莲也到了十四岁,端的是一个貌美如花,温婉可人,两人一月前拜堂成亲的那晚,多少江南才子午夜梦回间扼腕叹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无不羡慕嫉妒那张傻子傻人有傻福,竟交到这等好运。

    不过虽说那张老爷给自家儿子物色到了一个好媳妇,解决了张家传宗接代的大问题,可他也明白自家儿子的智商绝对管不了张家的生意,而那童养媳虽说聪慧不似一般女子,也因自小养着而姓张,可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这生意张老爷自然不放心交给她,于是那比张箴言小三岁的亲妹妹,张藤,也就是本仙子的凡身,自小便被张老爷当成儿子来教导。

    张老爷那副你丫别把自己当女人的教导方式完全就是指望着我来接管张家生意的趋势。至于女儿的终生幸福,张老爷表示等张莲给他生出孙子后看那孙子的智商再决定要不要招一个入赘女婿,至于现在,女儿的幸福哪有张家这百年基业重要?

    也亏得本仙子是带着仙身记忆来到这尘世,投身为张藤,否则若是纯粹在张老爹这种教养方式下长大,我指不定十四岁那年就答应了李家的亲事,娶了那美貌的李小姐,闹出一桩笑话了。

    不过那三生三世结缘绳的效用当真强大,命格中这一世不出意外我依然是处于主导地位,用红娘的话来说只要我顺着命格走,箴言他们也不会偏到哪里去,虽然这句话上一世没有应验,不过这一世有诩圣真君这个武将坐守命格本,这命格应该会稳定一些吧?

    我十七岁那年,张箴言已经二十,与张莲成亲已有三年,却依然无子,神智也依然原地踏步,停留在六岁。

    他在院子里碰到我的时候,总会伸手将我抱住,笑的仿若吃了蜜般甜,纯净的大眼中含着星光,用成熟悦耳的声音,如孩童般软糯的语调在我耳边说一句,“弟弟,我长大后要娶你。”

    刚听到这话的时候,饶是看过命格本有心理准备的我都各种黑线无奈,内心不停地有司命咆哮而过,张莲的脸色自是青白交加的很精彩。

    后来,慢慢的,不仅我习惯了,淡定了,就连张莲都对此见怪不怪了。

    张老爹很焦急,他觉得箴言这孩子过分依恋弟弟就算了,毕竟他才'六岁',神智如孩童也可以忍,反正张藤将生意打理的不错,也没有要找个人嫁了或是娶个姑娘回家的意向,可唯独箴言到现在都无后这点万万忍不得!

    张腾再怎么样都是女儿身,没法让女人怀孕,可张家需要嫡孙!

    看着急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的张老爹,我很无奈。

    现在张箴言那六岁的智商知道怎么制造孩子吗?瞧张莲那小白莲一般的模样,面对着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六岁的男人纯洁的小眼神,她主动的起来?

    于是我默默的在张老爹面前放下一瓶前些日子跟严家少爷去逛青花楼谈生意时,花魁琴儿塞给我的秘药。

    听说是一滴就能让贞女变荡/妇,和尚变淫/贼的极强药,这极强药有个听上去还算优雅的名字,'春泪'。

    张老爹看到药的时候先是怔了下,随后眼里迸射出一种名为希望的光,他自地窖里拿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小心翼翼将青花酒壶灌了八分满,又一咬牙,将那一小瓶春泪都倒进了酒壶里,老泪纵横的将酒壶交予我道,“藤儿,一切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因为箴言平日里最粘我,信任我,所以他想让我去喂药。

    我颇为纠结的看着手中这壶春酒,这个量的春泪倒进去,张老爹就不怕他家儿子精/尽/人亡?

    命格本上虽有这一出,可却没写张老爹加了这么多量的秘药。

    当夜,箴言又如往常般跑到我房间玩耍,并赖在我的床上要我抱着他睡。

    他这种现象还是他成亲后也就是我长到十四岁时才开始的,之前倒是不会吵闹着要跟我一起睡。

    刚开始的时候,我,张莲以及我身边的侍女小厮都对箴言这种行为感到震惊与不解,若我是个妹妹,可能相对而言还比较容易接受一点,可除了张老爹,张家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弟弟”,故而箴言的行为就标新立异了很多,张莲甚至多次跑来将箴言“捉”回房间。

    张莲他们震惊是因为这有悖常理,我震惊是因为命格本上只写兄妹两感情越加亲密,却没写是这么个发展过程。

    许是箴言的前科太多,现在,这天夜里,所有人都对箴言跑到我房里要我抱着他,或他抱着我睡这件事见怪不怪,淡定了,除了我。

    我不淡定,是因为尼玛命格又他妈偏了。

    命格本上,我从张老爹那里拿到酒后,当夜便约了箴言在院子里的凉亭见面,连哄带骗的让他喝尽了壶里的酒,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差丫鬟去找了张莲来,然后箴言张莲于凉亭春风一度,回房后又春风二度,辗转反复,生生不息,第二日,箴言的神智便恢复了正常。

    如此关键的剧情怎么能出差?

    于是我摸着一屁股在桌边坐下的箴言的脑袋,柔声道,“我们去凉亭玩吧。”

    箴言想了下,傻笑着摇头,“不要,我冷。”

    冷你妹!

    我笑,“叫紫珠给你拿件外褂罩上就不冷了。”

    箴言不高兴的嘟着嘴,那清俊的容颜跟孩童般纯真的表情结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可是我想抱着藤儿睡觉。”

    睡尼玛!

    我深吸了口气,继续保持者温柔的语调道,“我们去凉亭坐一会儿就回来睡觉好不好?”

    箴言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才笑道,“呵呵,既然藤儿要去玩,我就陪藤儿一起玩。”

    我长舒了一口气,唤来紫珠让她去拿一件外褂,站起身想拿起放在我手边的酒却摸了个空,而身旁的箴言忽的打了个酒嗝。

    我心里一紧,立马抬眼望去,箴言拿着酒壶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笑道,“我渴了,喝些水再陪藤儿玩~”说着嘴巴对准出酒口,一仰头,喝的甚是豪爽。

    我回过神,立马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摇了一摇。

    尼玛竟然空了!

    紫珠此刻已经拿着外褂进来,我忙吩咐她去叫张莲,“就说大少爷喝醉了,让他来接大少爷回东院。”

    “是。”

    紫珠不经意抬眸看了眼箴言,随即略红了脸退了出去。

    这顾盼生波的醉酒后的风姿,干净纯粹的眼神,加上与箴言帝君三分像的长相,头脑不正常的时候就已经能让平日里一向淡定的紫珠红了脸,若这张箴言不是个傻子,怕不知会让多少少女趋之若鹜。

    我站在与箴言一张桌子的距离外。

    箴言此刻已软倒在桌上,凤眼迷离,嘴巴里嘀咕着我完全不知道的语言。

    看样子春泪还未发作。

    我向门口张望着,看到紫珠走进院子,忙开门迎了上去,看了看紫珠身后,竟是一个人都没有,我愣了,“嫂子呢?”

    紫珠犹犹豫豫的道,“夫人说,今儿个就让大少爷歇在您这里,反正是住惯了的。”

    住惯你妹啊!

    他可是喝了一整瓶春泪兑出来的酒,怎么还能住在这里?

    你们这群不按命格走的混蛋!
第十三章
    “藤儿,我们去凉亭玩吧。”我正烦恼着,却忽的被一滚烫的身体自身后抱住,一阵上蹿下跳后,我被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

    对了,忘了提。

    因司命对狗血突破天际的爱,啊,不对,应该说因为箴言帝君有帝星伴佑,天赋异禀。

    这一世箴言虽傻,却有一身的好武功。

    当年身负重伤被张老爹所救,故而为了报恩而留在张府教习箴言武艺的,当时江湖上颇有名气的血碟曾这么评价过箴言,“因为单纯,所以能接受所有。”

    言下之意,因为箴言单纯,所以他不会想多,更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某种程度上,箴言算是练武奇才。

    箴言上蹿下跳的终于到达目的地,动作算是轻柔的将我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石头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条件反射的就从桌上跳下来,还没走几步,脖颈边就传来炙热的呼吸。

    “藤儿,我好热…”箴言嘟囔着,自身后抱住了我,脑袋埋入我的脖颈,身体也贴着我的身子本能的磨蹭着。

    我在箴言的怀里转身,捧着他的脸,定定的看着他纯粹无暇如孩童般的眼睛,不由想起了第二世时,曾亲手养育带大的小箴言。

    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不知偏向何处的命格哎…

    我抹去他因不知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急出来的眼泪,笑道,“哥哥是不是很热?”

    他急切的点头,薄唇晶莹水亮,漂亮的凤眸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握住他不自觉的在我的腰背处游移的手,将他引到湖边,“很快就不会热了。”

    他一怔却不曾防备,我只是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入湖中。

    我整了整衣裳,转身,唤来在庭院里巡视的小厮,说箴言意外落水,让他们将他捞上来抬回院子里,并特地嘱咐让张莲好生照应。

    听说那一晚,箴言与张莲屋子里的动静之大,连守在我院门口的小厮都能听到。

    一夜过去,吃早膳的时候,张莲一改那幽怨少妇的面孔,粉面含春,一看就是事成了。

    箴言的变化更大,仿若是一夜春风散去了那过多的孟婆汤,神色一下子变得成熟稳重起来。

    用过早膳,他给张老爹敬了杯茶,很是郑重的道,“孩儿让爹费心了,妹妹毕竟是女儿家,这张家的担子还是让孩儿来背吧。”

    张老爹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你怎知藤儿是妹妹?”

    他可是一直将她当男人养大,张家上下唯有服侍张藤的紫珠与张老爹自己才知张藤是女儿身,有时候连张老爷自己都会忘记其实张藤是自家女儿而不是儿子的事实。

    箴言轻轻一笑,竟有三分当年九重天上的风雅之姿,“藤儿肤色白皙,细腻如玉,肩窄腰细,领如蝤蛴,若是男子,岂不可惜?”

    “噗,咳咳…”我闻言惊的一口饭呛在喉咙里,咳了好久才咳出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纨绔?

    张老爹抖了抖唇没说话,只是当日下午就找来附近道观里甚是出名的道士来看自家儿子是不是被妖邪附身。

    那位真有点修为的道士见到箴言后转身就走,张老爹心觉不妙立马追上去塞了两个金元宝给道士想要问个究竟,那道士看了看金元宝,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令郎真贵人也'便匆匆离开了。

    听闻第二日那道士便驾鹤西去了,我叹了口气,这道士真的明白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有了道士的肯定,张箴言的谈吐举止也确实一日比一日高雅得当,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张老爹越发觉得自己那晚是下对了药,治对了病,瞎猫撞到死老鼠,将痴傻的长子一下子变成了天降的贵人,乐的大摆三天筵席顺便也将张家丰神俊秀的独子不再痴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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