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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这剧本不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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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藤和箴(zhēn)言的第一次相遇,不,准确的说是箴言帝君下凡历劫的肉身,富可敌国的并蒂山庄的少庄主赵箴言第一次见到木藤仙子投身的肉身的那天,春光明媚,天气甚好。箴言坐在马车中读着他最喜爱的表妹给他写的家书,满心欢喜。木藤躺在路边两三个难民的尸体边,刚咽下最后一口气。马车经过木藤的尸体旁,风吹起车帘,箴言不经意间向外一扫,扫过包括木藤在内的难民的尸体,悲悯却又淡然的叹了一句可惜。

    咽下最后一口气,被勾了魂到了地府的木藤,回过神来一眼就看到奈何桥旁圆润白嫩的脸上满是尴尬笑容的白衣仙君,嘴角一抽,脸色一黑,一爪子抓过去抓住了那白衣仙君的衣领。

    “司命你真不是在玩我吗,玩我吗!!尼玛这哪里是历情劫啊!被饿死就算了,我他妈连帝君转世的脸都没见到!!历尼玛的情劫啊!要是那帝君过不了和清华仙子的情劫,来个‘倾其所有只为与卿世世白头’什么的,在凡间待的乐不思蜀,西王母怪我办事不利把我剥皮下锅我魂飞魄散也一定拉着你一起!”

    司命由着我摇晃着他的衣领,胖乎乎的圆脸满是憨厚的笑,“木藤仙子,涵养,涵养…”

    涵养你妹啊!

    哎…

    想我在西王母身边当了五万年的执扇仙子,一直安分守己,从没有说勾搭个仙君上位享清福的野心,为什么会接到神助攻,不对,是助帝君历情劫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可悲任务啊…

    真要说起来,还要从箴言帝君与清华仙子可歌可泣,让天界众神仙解了闷,聊了近一个天界年,也就是三百多个凡间年月,不出意外估计还会被聊上很久很久的爱情故事开始。

    说来这箴言帝君呢,是西王母已经灰飞烟灭重归天地的丈夫…东王公;的首席大弟子,在十万年前那场让众多神君仙家陨落的神魔大战后跟着东王公一起上了天界,修行了五万年,便以天才搬的速度一路直升,成了掌管刑罚的帝君。他长相俊美,性子虽温和却因为掌管刑罚身上总带着一种幽远不可捉摸的气质,一下子就成了天界大多女仙的梦中情人,这其中也包括西王母的三女儿,青娥神女。

    青娥神女雪肤花貌,甚是清丽可人,虽掌管霜雪,性子却很极为温婉,两人用凡间话本里的话来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西王母也将女儿的心思看在眼里,一次瑶池宴会上,她原想在众仙酒足桃饱的情况下将两人凑成对,不料她还未开口表明意图,箴言帝君却走上前一撩衣袍,对着她直直的跪了下去,西王母当时一懵,混到帝君这个等级按理来说是不用向她跪拜的,而她这十几万年来,之前也就只碰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是她的兄长,高高在上的东华帝君求她救一个女仙的时候。

    所以王母这心里一突,看了眼自己含情脉脉的看着箴言的三女儿,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嘴里却说道,“箴言快快请起,你我情分不用行此大礼。”她说着,看了眼当时在她身后执扇的我。

    作为一名懂事乖巧,跟了西王母五万年的仙子,我立刻心领神会的将扇子缩小挂回腰间,快步走到箴言帝君旁伸手虚扶了下道,“帝君快快请起。”

    一般的仙君这种时候都会自己站起来以表现自己的涵养,可箴言帝君却动也不动,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只是定定的看着西王母,然后说了一句让青娥神女不顾礼仪身份的掩面而去,众仙家瞠目结舌的话,他向王母求娶青娥的贴身仙侍,清华仙子。

    那清华仙子的原身是瑶池里的一株青底白纹颜色独特的莲花,她样貌不如青娥出色,却比青娥多了一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独特气质,此刻她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眼眸含情带泪,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箴言,那柔弱却硬着头皮挺着腰背的风姿真真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司命当时也在场,因为琼瑶佳酿喝的有点多,当时便脑子不甚清醒的摇头晃脑很是荡漾的感叹了句,“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情劫哟…”

    众仙家立马想起来箴言帝君三千年前刚下凡历了情劫。

    西王母惊怒之下开了轮回镜的封印,发现当年箴言跳下轮回台的时候,清华仙子竟然化为了白兔,躲过天兵的守备,跟着他一起跳了轮回台,跟箴言帝君的凡身结为夫妻,有了那一世情缘。

    仙子私下轮回台是重罪,再加上这仙子还害得自家女儿失恋,于是西王母果断将清华仙子关进天牢,宣布三十日后上诛仙台,削仙骨,去仙根,受雷刑。箴言帝君也因情念未除,被天帝降罪,百年不得出箴言殿。

    众仙家一听,便知道对清华仙子,西王母是下了狠手,这一个柔柔弱弱的仙子,削仙骨,去仙根不说,还要受雷刑,这不摆明了是要让她灰飞烟灭吗!

    自家相好快死了,箴言帝君自不会不管,所以在清华仙子即将上诛仙台的前一天,他破了天帝在箴言殿前布的封印,劫了天牢,带着清华仙子下了凡间,布了结界,撤了仙力,掩去了所有气息,悠然的生活了三百年。

    我与众仙子、天兵受王母之命,在凡间分头寻找他们的踪迹。我累死累活的在凡间找了他们整整三百年,终于在一处山崖深处察觉到了一丝箴言帝君的仙气。

    我在山崖边摸索了三个多月才确定这寸草不生,寒风阵阵的地方确实是箴言帝君所造结界的入口,而周遭这荒凉的景色不出意外便是障眼法,只要能进入结界,估计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于是我又耗了一个月,才将自身的仙气与结界上覆着的仙气同调,在不破坏结界被箴言帝君察觉的前提下进入了结界。

    结界内果然是与结界外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用一个很通俗的词来形容就是鸟语花香,最先入目的是一片粉白色,十里杏林,百里桃花,溪流潺潺环绕住整片花林,宁静祥和的仿若世外桃源。

    我不禁叹了口气,外面因为他们两个快闹得天翻地覆了,连天帝都下了缉拿令,这两人倒好,在这里小日子过得这么悠闲舒适。

    “娘——”清风拂面,甜脆的童音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大约是被这些落花迷了眼,我竟自这些飞舞的花瓣中看到一名身穿白色棉袄,看上去不过六岁左右,长得圆润可爱,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对我笑,而待我想再仔细看时,那小男孩却又消失不见。

    我一愣神,脑袋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该不会凡间三百年,箴言帝君跟清华仙子不会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吧?卧槽,这让我怎么跟王母交差?

    我被自己的假设给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收敛好自身的仙气,顺着溪流向下走,没多久便看到了一间小木屋。

    而曾经还算挺注重自身穿着打扮的清华仙子此刻荆钗布衣,一身凡间妇人的打扮在木屋前摘桔子,她的脚旁一只雪白的小狗正愉快的把玩着掉在地上的桔子。

    嗯,很好。

    现在就只有清华一个人在,方圆百里没有箴言帝君的气息。

    而且,不太像有孩子的样子。

    这么说,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大概是杏树精之类的精怪吧,吸食帝君的仙气长大,也算是有仙缘,日后能在天界见到也说不定。

    至于那声'娘'估计是本仙子听错了。

    “清华仙子。”

    我站在溪流的另一边,开口唤道。

    她的身体很是明显的一怔,随即转身看我。

    她长得虽不如青娥清丽,但也是如花一般娇美的仙子,此刻虽然荆钗布衣,不施粉黛,脸上却多了一种在天界看不到的,大概是凡人称为“幸福”的东西,衬得她容光焕发,丝毫没有以往那娇娇弱弱的样子。

    “清华仙子,时间到了。”我看着她,脸上带上了因为五万年来都在西王母身边从事着执扇仙子这种服务性行业而练出的职业性笑容——笑不露齿,不达眼底。

    清华看着我,然后慢慢地,也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庆幸与绝望交缠在一起的很奇怪的笑,她说,“姑姑,没想到,来的是你。”

    本仙子虽是一副万年十三四岁的嫩模样,但由于我资历较老,又是西王母身边的随侍,故而三十三重天稍微年轻点的仙娥、童子甚至是散仙都会尊称我一声姑姑。
第二章
    “清华仙子,时间到了。”我看着她,脸上带上了因为五万年来都在西王母身边从事着执扇仙子这种服务性行业而练出的职业性笑容——笑不露齿,不达眼底。

    清华看着我,然后慢慢地,也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庆幸与绝望交缠在一起的很奇怪的笑,她说,“姑姑,没想到,来的是你。”

    本仙子虽是一副万年十三四岁的嫩模样,但由于我资历较老,又是西王母身边的随侍,故而三十三重天稍微年轻点的仙娥、童子甚至是散仙都会尊称我一声姑姑。

    此刻清华将摘下的橘子放到院子里的小石桌上,又将那小白狗放进木屋里关上门,然后理了理衣鬓,再抬眼看我时,眼中已带上了坚定,“清华自愿跟您回去受罚,只求您在王母面前美言几句,饶过帝君,一切皆是清华的贪念,求了不该求的才得此恶果。”她说着竟对着我跪了下来。

    “清华仙子快快起来。”

    我忙往边上移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跪拜,既能与箴言帝君结下一世情缘,她的仙缘必定厚重,即便她即将被王母劈的魂飞魄散,也要尽量避开与她的连系,若是因为这一跪拜结下什么孽缘就不好了,于是我又道,“你我同是仙子,万不用行如此大礼,你这声'姑姑'我受了,可娘娘的判决小仙我也不敢过问。”

    其实箴言帝君能有什么事呢,顶着帝君与东王公第一大弟子的头衔,顶多不过是太上老君炉子里的一颗忘情丹或是月老那边一壶忘情水。

    清华仙子还算识趣,没让我动用武力便主动跟我回了天界,还很好心提醒我说箴言帝君快回来了,让我快些启程。

    看清华仙子态度如此端正合作,我原想在王母面前替她美言几句,无奈西王母在见到站在她面前没有丝毫悔意的清华后有些小激动,差点当场一掌劈死她。幸好后来东华帝君赶来,一挥袖挡了西王母一掌,堪堪救下了清华,可清华却因为被掌风波及,一时间竟也只剩下半口仙气。

    我时常在想,若是那时东华帝君没赶过来,那现在我是不是已经魂飞魄散,而仙界也早已被入魔的箴言帝君毁灭。

    因为当清华跪在东华帝君身后以手捂胸只剩半口气的时候,箴言帝君“杀”上了天庭,他穿着凡间随处可见的米黄色粗布衣,背上还背着一捆枯木枝。

    堂堂帝君,温婉如玉的天界贵公子,为了躲避天兵的搜索,竟然三百个凡间年月未用一点仙力,和清华柴木油盐的过上了凡人猎户的生活。

    箴言见到只剩半口气的清华瞬间就红了眼睛,以一副杀光天界众仙的架势一掌劈向了西王母。

    爱情果然如红娘给我看的话本中那般会让人失去理智啊,看这箴言帝君眼睛红的,眼看着都快入魔了。

    若是上古尊神东王公还未灰飞烟灭,此刻见有人敢劈自己老婆,绝对一巴掌将那人打的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

    可惜,东王公早已灰飞烟灭的连个渣都不剩,自然也就不存在这般假设。

    我叹了声,自腰间拿起了玉扇,挡在西王母身前轻轻一挥,玉扇便恢复了两人高的大小,挡住了箴言的一掌。

    不过箴言帝君这一掌倒真是下了狠手,掌力与我手中这堪比上古神器藤萝玉扇的碧息扇相接的瞬间,整个西王母殿都抖了三抖,而我,执扇五万年,头一次,虎口被震裂差点拿不住玉扇。

    其实天界很多人都不知道,时刻跟在西王母身边的执扇仙子真算起来,是分在武将里的仙子,是已经灰飞烟灭的东王公为身为执掌半边天的神女,武力值却不比天帝与其他帝君的妻子亲自设立的护卫,而我手中这把碧息扇也是东王公花了万年所制。

    身为西王母的贴身护卫,我武力值虽不算最高,但也不绝不算低,所以能一掌将我打的扇子差点脱手的神仙我五万年来真没见到几个。

    “藤萝玉扇?”箴言略一愣怔,目光从扇子移向我时眼中的神色明暗交加让人看不明白。

    我不禁摇了摇头,能把碧息扇跟藤萝玉扇看错的神仙,本仙子五万年来也从未见过,这情情爱爱果然如凡间的话本中写的一般会让人智商下降。

    不过智商再低也好歹是东王公的第一大弟子,竟然知道藤萝玉扇的存在,放眼这仙界,见过藤萝玉扇本尊的现今应该只剩下西王母了。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东华帝君已捏了诀将箴言帝君束缚起来。

    清华仙子私下轮回台,箴言帝君劫天牢在前,对西王母不敬在后,两人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可后来因有东华帝君求情,天帝又觉察出箴言有入魔的征兆,司刑罚的帝君若是入魔,对天界与凡间皆是巨大的灾难,最后太上老君和月老一致提议说情之一字唯有情可解,就让箴言帝君与清华仙子下凡历七七四十九世情劫,再让司命写些方便箴言帝君参透情爱的命格,这样历经这恍若伐筋洗髓,简称洗脑的四十九世,待箴言帝君再返天庭,便还是那个高贵优雅的帝君,而不是现在这个为情入魔的痴人。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很残酷。

    转眼间,天界已过去十年,箴言帝君也已历完了第三十九世。

    这三十九世里,箴言帝君起码有三十次没有按着命格薄上的命运走,不是跟清华仙子没有任何交集就是两人琴瑟和弦,白头到老,中间一点让人参透情爱的波折命运都没有。为此司命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

    众仙很一致的认为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太上老君捋了半天又白又长中间还用红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的长胡子,提议说派一名仙家下凡助帝君历劫,以确保帝君能经历情爱折磨从而看破红尘,回归帝位。

    穿着红肚兜,无论怎么看都是五岁孩童模样的月老摇着小扇子表情老成的问了句,“吾等不可干扰凡间命数,那名下凡助帝君历劫的仙家也定是要入轮回道,一旦入了轮回道,仙界记忆尽失,又该如何助帝君历劫?”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关键时刻吾等自可托梦告知。”

    我当时站在西王母身后听着月老与太上老君的对话,只觉得昏昏欲睡,天界的日子大概是太过平和无趣,不过是一场痴爱成狂的闹剧,竟也能让这些仙家讨论上大半天。

    话说回来,箴言帝君也只剩下十世情劫,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十世轮回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个千日,太上老君与月老下半盘棋的功夫,千日后那蟠桃宴再开,也不知看到的会是哪副光景。

    我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王母身后,忽觉脸上有些刺,视线一转就看到司命那双被脸上的肉挤得成眯眯眼的小眼睛看向了我,然后憨厚一笑,对着天帝道,“木藤仙子与清华仙子,箴言帝君尚有前缘未了,不如就让仙子下凡助帝君度过那十世情劫,也算了了这段前缘。”

    我一怔,尼玛什么前缘!我怎么不知道!!

    我五万年来安分守己,从哪里跟他们结下的鬼缘分!!

    天帝想了下,看向西王母。

    西王母细细思考了下,似是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的点了点头,“也罢,前缘积累太久怕是会成魔障。”她说着又回头交代了我几句话,跟太上老君的提议基本是一个意思,无非就是让我想方设法让帝君与清华两人按着剧本去演不出岔,要是一不小心他们两人演着演着又出了情愫,那我就必须不惜一切从中搞破坏,势必让他们两人没有一世圆满。

    身为一名领西王母的薪水,住西王母提供的房屋的打工阶层,我唯有默默地接了旨。

    轮回台上我看着司命圆滚滚的脸,咬着牙问他为何要扯上我。

    司命一脸憨厚的笑着说了三个字,“这是命。”

    然后,他将我推下了轮回台。

    再然后我辛辛苦苦的活到了十三岁,最后却因为旱灾饿死在路边。

    我敢保证,司命这丫一定看我不顺眼。

    因为要帮箴言历情劫,所以自然要等着跟清华与箴言一起投胎,于是我跟司命一起坐在奈何桥边,用观尘镜看着箴言帝君的一生。

    看着箴言帝君娶了他最心爱的表妹(清华的转世),看着他发现表妹跟别人暗度陈仓,坏他家业,看着他亲手杀了表妹和一切背叛过他的人最后孤苦终老。

    总的来说虽然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一世确是难得的按着命格薄上的命格在演,只是,看着观尘镜中满身血债的箴言帝君,我默默地想,这么多条人命血债,司命这丫真的是想让箴言帝君圆满的度过情劫,回归仙位?真的不是想让他入魔?
第三章
    第二世,箴言帝君投身为当朝丞相的小儿子,长得一副风流倜傥君子如玉的模样,本性却放荡不羁,除了杀人放火几乎无恶不作是个纨绔。

    清华投身为知府嫡女,知书达理,才名满京城。

    而我投身入农家,被兄长卖入青楼,最后成为京城最大的青楼红花楼的花魁。

    丞相的小儿子,也就是箴言帝君的凡身见我第一眼便惊为天人,要纳我为妾,谁知他刚将我从老鸨那里赎回,抬轿子让我进门前,一场大火烧毁了红花楼,也烧死了我。

    奈何桥边,司命摸着脑袋笑的尴尬,“我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我默默地往桥边一坐,拿起观尘镜,看着这一世的箴言迎娶了知府嫡女,从此修身养性,浪子回头。谁知好景不长,清华难产而死,箴言孤独终老没有再娶。

    看到这里,司命很是苦恼眯着眼睛,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念叨着,“不对不对,这一世清华仙子该产下一只狸猫,箴言帝君发现她与狸猫妖有染,暴怒之下请道士除了狸猫妖,溺死了那狸猫婴孩,将清华囚禁于院中,自此纵情声色不信真爱,在三十岁那年被清华以毒酒害死…”

    他说着转头看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头冒青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火又不是我放的,我一凡人之躯,从事的又是花魁这种吃饭都不能放开肚子吃的行业,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没有记忆跟仙力,如何抗的了这天灾*?!”

    司命皱着小眉毛嘟囔着,“天意啊…”

    我终于有些明白前三十九世里,司命看着不按命格本走的箴言帝君时的无奈与忧伤。

    我叹了口气,也许是箴言对清华的感情感动了天道吧,不然为何每次我们这些仙家想去插上一脚的时候都这么不顺利?

    第三世,箴言是齐国将军,清华是齐国公主,而我是鲁国的少将,在两军交战时被箴言一箭穿心而死。

    箴言立下战功,齐帝龙颜大悦,将最宠爱的公主下嫁于他,两人琴瑟和鸣,却不料公主上山进香求子,跌落山崖,香消玉殒。箴言悲恸,求战于边境,战死沙场。

    奈何桥边,我心力交瘁的拽住司命的衣领,“你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如此盼着我被西王母责罚,你看他们和美的都要成民间故事,夫妻典范了!老娘这次呢,好不容易见到了帝君,结果就被一箭射死了!要是这最后十世下来,那帝君跟清华仙子的感情更好,我们就可以自行去跳诛仙台了。”

    司命抖着手中的小册子,苦着脸道,“不对不对,这世鲁国战败,齐国公主清华下嫁箴言,你作为鲁国使者前往齐国求和,箴言与你相谈间生出生生相惜之感,一次酒醉后,你们行了那假凤虚凰之事,被齐国公主撞见,公主恼怒之下欲拔剑杀你,箴言在保护你之时竟意外将剑刺入公主腹中,彼时公主恰巧怀了箴言的孩子,一尸两命,误杀公主,箴言悲恸不已,你看准时机将剑刺入了箴言的心脏,箴言暴怒之下,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砍下了你的头,皆大欢喜。”

    “…你那小破册子上再怎么皆大欢喜,这一世箴言帝君可是跟清华琴瑟和鸣,双双殉情了,”我一指河边那株七叶树下那圆润光滑的石头,“喂,那两人名字都上三生石了。”

    司命一看那三生石,一张小圆脸顿时皱的跟吃了没熟的蟠桃一般。

    我一时无语,远远瞧见箴言帝君跟清华仙子走近奈何桥,我拉着司命躲起来,见他们过桥了才松开司命的衣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七叶花花瓣。

    “无论如何,这样死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抢过司命手上的命格本,扫了一眼,忍着额角的青筋将命格看完,递还给他道,“不若下回转世让我保留仙身时的记忆吧。”

    司命为难的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仙界不能干涉凡间秩序,否则便是违背了天道,会遭天谴。”

    “我封了仙力便是。”

    司命依然一副为难的小模样。

    第四世,我是齐国德王爷的正妃,而我跟箴言的关系比前几世来的都近,相遇的也非常早,因为,我是他妈。

    司命做了点小动作,他在我遇到箴言帝君之后,也就是箴言出生时才让我恢复了过往的记忆。

    虽然我被封了仙力,可本质还是个神仙,又有着命格薄上关于这一世命格的记忆,所以当即便知道那被乳娘抱着的粉白团子正是箴言这一世的肉身,我的儿子。

    我回想了下箴言帝君这一世的命格,心想只要我□□的活到箴言十七岁将清华带到我面前说要娶她的那一天,我这一世就算圆满了。

    母亲啊往往是恋人间最好的一堵墙,特别是一个得孩子敬爱的好母亲。

    于是,我向德王提议,给宝宝起了“箴言”这个名字,满心期待的开始了乖宝宝养成。

    箴言不愧有仙根,异常聪慧好养活。

    当他吐词不清的叫我娘的时候,我当场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笑的肚子都疼。

    能被箴言帝君叫一声娘,这十世历劫总算没有白来。

    箴言一天天的长大,也确实慢慢地变成了我所期望的乖巧听话的孩子。

    不过天道似乎确实站在了箴言帝君与清华仙子那边一般,箴言每长一岁,我这凡身就会生一场大病,幸好本仙子毅力过人,王府又有上好的药材,我才能数次自鬼门关爬出来。

    不过也因此,我给王府,包括箴言在内的众人都留下了自从生了箴言就变得体弱多病的印象,箴言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出生搞砸了我的身体,故而加倍的孝顺我,每次出门游历回来都会给我带些百年难求的灵药当礼物。

    直到有一天,他十七岁那年出门游历,带了一位姑娘回来。

    少女身着青色纱衣,额间一朵青色莲花开的妖娆。

    饶是我之前看过命格,此刻也不禁默默地揉了下额角,尼玛清华好歹也当了两万多年的仙子,怎么这辈子就投入了修罗道修成了妖?

    司命的命格真是越写越偏了。

    那青衣少女见我看她,也不羞涩,而是大大方方的对我行了个礼,叫了我一声娘。

    我一怔,心念着妖界习俗果然如传闻中般奔放,看向箴言,“这是哪房生的?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箴言不愧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闻言立马知道了我的意思,一撩袍子便对我跪了下来,就像当初他跪西王母那般,背脊挺得笔直。

    “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心里一抖,没来得及躲开,心念着虽说这一世我们是母子,他用这凡身跪我本也没什么不恰当,可这凡身的里子却还是仙娥与帝君,级别差的太大,就怕有个万一被这一跪给跪得折了寿,老娘好不容易坚/挺的活过了这十七年,盼到了这一天,你好歹让我留着命把戏演完了!

    我立马差了身边的侍女去扶他。

    可他却一动不动,就如那天在九重天的瑶池宴会上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般,没有看那侍女,也没有起身,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黑眸清亮。

    “儿子求母亲一件事,若母亲不答应,儿子便长跪不起!”

    你这是在求我吗?你丫这分明是在威胁我啊!

    “有话好好说,”我将手上的茶杯狠命的往桌上一砸,发出一声脆响,“难道要为娘亲自来扶你不成,还不快起来!”

    箴言向来听我的话,一般这种时候见到我发火,都会听话的站起来。

    可今天,他却依旧跪的纹丝不动。

    “反了!真是反了!!”我一拍桌子站起来,饶到了箴言身侧。

    箴言挺直着背,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收了她?”

    箴言身子一抖,膝盖挪动着转过身子,对我低下了头,“求母亲成全。”

    我“震惊”无比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觉得一口血涌上了喉头。

    怕是这凡身的气数快要尽了。

    不过,还不是时候,就算是天道要帮他们,我也不能让它得逞!

    毕竟天道不能让我立马上诛仙台,可无论是西王母还是天帝一挥手我分分钟就必须跳那诛仙台,哎,打工阶级伤不起。
第四章
    我把那口血咽了回去,装作审视清华的模样绕到了清华身侧,露出了为了这一天而对着铜镜练习已久的话本中势利眼坏婆婆的笑,慢条斯理的道,“她是何种身份?看着可不像是大家出来的,你可是德王的嫡子,当今圣上亲封的逍遥将军,就算是纳妾也至少是小户人家的清白姑娘。”

    清华一张白净的俏脸当场憋得通红,一咬牙,对着我盈盈跪下,娇柔可人的说了句,“青莲可为奴为婢,只为留在刘郎身边,望您成全。”

    我的心肝抖了一抖,五万年来天界谁不知我最怜惜美人了,清华这幅较弱的小模样当真让人心疼啊。

    可我面上却依然带着睥睨的神色,厉声道,“这里何曾轮到你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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