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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缘如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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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对,离开前还得把我好不容易陶登来的礼物送给小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历代帮主的遗物中寻到的。还没有打开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算了,反正那个姓完颜的小姑娘也没把这东西怎么样。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好了。
不过话说会来,这玉钗还真漂亮。难怪上一任的帮主会把这玩意殉葬。难道是他老婆的东西?也不对,没听说上一任的帮主有老婆啊?难道是没能耐留住自己的老婆就带着老婆的首饰进棺材?怪事,真是怪事。
裘千丈捏着一把做工极为精致的玉钗,胡思乱想。日光撒进,衬得玉钗上光晕一片。垂下的流速淡淡生辉,诉说着玉钗的不凡。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假有何重要?只要有人认为是真的,假的也会是真的。既然裘千丈认为木盒中的是玉钗,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还会重要么?
得偿所愿返中都
太湖之上绿柳庄,庄内叠石丽水,水石相印,花木繁多,以自然为宗,绝非丛莽一片,漫无章法。山庄建筑淡雅朴素,亭榭廊槛,宛转其间。
绿柳山庄在江湖中没有什么名气,但在江南富豪官绅之流确实大大有名。因为无论哪一座休憩的山庄也比不上绿柳山庄尽得江南园林的尽意,堪称鬼斧神工。只是绿柳山庄太过神秘,无人知道其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音乐知晓,其来历颇深,不得招惹。
任谁也不知道这绿柳山庄是完颜语蓉名下的产业之一,当初修葺山庄也不过是为了以后下江南时有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不过为了简单的修葺就花费如此多的银钱建造一个华美山庄,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魄力。但这些皆不在完颜语蓉考虑的范围之内。此刻她正在山庄的一间厢房中,笔走龙蛇,挥墨不止。半晌,方停。
“总算写完了。”完颜语蓉淡笑,放下狼毫,将书桌上的字迹纸张整理完毕。转身打开身后的轩窗,一眼便看见那张英俊带笑的脸。
欧阳克坐在正对着轩窗的石亭之中,举杯示意,唇角扬起的弧度风情万种。
妖孽——
完颜语蓉在心中暗啐一声,但眼眸中笑意不减。在她闭门在房的几天,欧阳克虽然没有进来,但是他一直呆在对面的石亭中。只要一打开窗,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蓉儿,你让我等的好苦啊。真是不知道体贴人心。”欧阳克调笑,冲完颜语蓉有些邪气的挤挤眼。而后,举杯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哦?那欧阳公子难道就不会自己找乐子?偷香窃玉岂不是比独守寒风快活的多?”完颜语蓉似笑非笑,不肯让欧阳克在口头上占便宜。隔着一扇窗户,完颜语蓉睨了欧阳克一眼。
“哎——蓉儿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么?自你之后,我心中再无他人。”欧阳克唇角带笑,但眼眸中是无法忽视的认真和坚定。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这所石亭之中。为的就是希望蓉儿在打开轩窗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他欧阳克半生谈情,阅尽春色,却是动情不动心。可是一旦找到了自己的真心就会全力以赴。在面对自己的感情时,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这就是浪子的情怀。要么,不动心。一旦动心,便是不顾一切的决然,哪怕天崩地裂、沧海桑田。
完颜语蓉一怔,然后一笑间迷惑了欧阳克的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推门而出,完颜语蓉踱步到欧阳克的面前,自然的坐在欧阳克的对面,望着水面上的荷花出神。似乎是没有想要在欧阳克的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眉宇间的忽喜忽悲的神情没有隐匿。
“蓉儿,可是在想着令兄?”欧阳克揣摩,完颜语蓉其实和他是一种人,天生冷漠。只有面对放在心底的人时,才会如此。
“嗯,已经过了半年有余,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来,也不会轻松才对。毕竟,他时从小在王府长大的,锦衣玉食惯了。现在跟在杨铁心的身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说到杨铁心,完颜语蓉眼眸中的厌恶一闪而逝。赵王府今日的光景,他杨铁心功不可没啊。
“蓉儿若是想让令兄回到王爷的身边,以你的能力,易如反掌啊?”欧阳克举手,轻巧的翻转过自己的手掌。深邃的眼眸中酝酿着计谋,眉毛上挑,尽是诡诈。
“你会逼迫自己的亲人么?”
“不会。”
“那,你会逼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么?”完颜语蓉定定的看着欧阳克,清冷的眸光似乎想要把欧阳克看穿。你,会么?
“不会。”言罢,欧阳克了然。若是真的关心,真的深情实意,又怎会用狡诈之术令人就范?
“原来如此,果然,是我失言了。”语音一顿,欧阳克用一种带着惋惜的声调说道,“我原以为蓉儿会恨杨康的。因为他辜负了王爷和蓉儿对他的亲情和信任。在王府时,他选择的是杨铁心和包惜弱,并非蓉儿你。但蓉儿,你现在对他的心却还是如初。杨康,真是让人羡慕的啊。”感慨着,欧阳克又为自己斟满酒,酒入愁肠,会为点点回忆,让人想起在白驼山时的寂寞和冷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只不过是要看怎么使自己的不如意变成称心如意。有很多的事情和感情,放弃也使一种开始。有得才会有失。”完颜语蓉按住欧阳克的手,欧阳克的手指修长,线条柔美,即使是女子也未必有他这么莹润的手掌。
“我会握住你的手,直到,你不需要为止。”完颜语蓉轻言,砸到欧阳克的心中,落入心中很深的谷底。黑眸中的神采咋现,没有犹豫,欧阳克紧紧地把完颜语蓉涌入自己的怀中。刚毅的下颚在完颜语蓉白皙的脖颈中磨蹭,像是个顽皮的孩子,神情中皆是满足。
“但是,欧阳克,永远也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会亲手杀死你。”完颜语蓉埋首在欧阳克的怀中,闷闷的说道。初尝男女之情,完颜语蓉心中没有忐忑那是假的。她也会感到不安。静若止水的心情告破,对待感情,她慎重,也有迟疑。
“不会,蓉儿。我永远也不会。”欧阳克拥抱着完颜语蓉,握紧她的手,十指交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蓉儿,等回到金国我立刻告诉王爷,我和你之间的事。然后带你到白驼山,让我叔父亲自向王爷提亲。我不会委屈你的。
虽然我欧阳克有过荒唐的时光,但是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我会让你成为白驼山的少夫人,我会伴着你度过每一天。
我们在一起,观落花,赏日出。每一刻都不要分开。”
欧阳克深情的诉说着将来的时光,第一次,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一个女子共度一生,结为夫妻。他拥抱着完颜语蓉,像是抱着自己未来的一切希望和幸福。眉宇间的快乐中也有从未有过的轻松。
轻轻一个吻,落在完颜语蓉的眉间,没有丝毫的淫扉,而是像朝圣般的,圣洁无比。
“好啊,欧阳克。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是不是?”
“是,比任何人都要幸福!”欧阳克环住完颜语蓉的腰肢,说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质疑。他会让心爱的女人幸福,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怀中的人重蹈自己母亲的覆辙。因为他不是叔父,而蓉儿也不会是娘亲。
风吹过,带起莲花的清香。石亭中相互拥抱的两人相视一笑,脉脉言情不得语。就像是檐下之清风,自然而然的栖进人心。
完颜语蓉第一次,也是彻底的下定决心:这个男人,她会去爱,发自内心的去爱他。因为这个叫欧阳克的男人值得。欧阳克不是君子,不是好人,更是被江湖中的正义人士看不起。但就是这种人才会为了所爱做尽一切。哪怕千夫所指,世人谩骂,后人讥讽。
为了你,哪怕杀尽世间人,为了你,哪怕背负骂名千古,我甘之如饴。
“你若恶贯满盈,我就陪你一起罪恶滔天。你若想颠覆蒙古大宋,我就为你鞍前马后。”
“蓉儿,我会陪着你。因为,自你之后,我心中在无他人。再无他人了。”
爹爹,我是真的想要爱他,或许,我已经爱上他了。
完颜语蓉靠在欧阳克的怀中,听着身前依靠的胸膛中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她想要的也很简单,就是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和随时可以为她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真的很简单,但是,这些,只有身边这个男人做到了。
呐,欧阳克,是你先提出爱我哦?所以,这一辈子,你跑不掉了。
完颜语蓉打定主意,《武穆遗书》已经到手,谨记在心之后她已将手稿付之一炬。这个世上,知道《武穆遗书》兵法的只有她一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她派去的人回信,她就立刻启程回中都。
哪怕只是线索,她也不会给旁人留下。那副记载着《武穆遗书》线索的画作,她一定要毁掉。躲在欧阳克怀中,完颜语蓉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天色将晚,完颜语蓉忽然从欧阳克的怀中抬首,冷清的眼眸望向天际。只见血色的夕阳中,一只大雕飞来,生猛无比。
皓腕抬起,黑色大雕落在上面,亲昵的用钩状的大喙啄了一下完颜语蓉的脸颊,然后飞到石亭中的栏杆上。
“蓉儿,何事?”欧阳克看着完颜语蓉手上从黑色大雕腿上取下的信函,蹙眉。难道又有意外的事发生了?
漫步上前,但没走几步就退了回来。无他,是因为那只黑色的大雕支起两只巨大的翅膀狠厉的盯着他。看上去,很不善。
罢罢罢,不跟畜生一般见识。欧阳克心里想着,也是看在完颜语蓉的面子上。俗话说,爱屋及乌。方才看到蓉儿那么亲昵的对待这只黑色大雕,想来是蓉儿想来玩的,何必和这只雕过不去,徒惹蓉儿不开心呢?
要是以前,估计,欧阳克非得将这只大雕杀来做汤不可。但现在,嗯,看着这只雕横在自己和蓉儿身边,不时展翅冲自己这边挥舞几下,也只能忍着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派出去的人完成了他的任务而已。”完颜语蓉的喜悦连身边的黑雕也感觉得到,它欢快的冲自己的主人长鸣几声,待完颜语蓉轻轻的在头上拍了几记,才振翅而飞。
“欧阳克,我们明日就启程会中都吧。”完颜语蓉将手中的信函递给欧阳克,眼眸中闪过摄人的神采,这世上的人,现在是真的只有我才有《武穆遗书》了。
父子之情今日绝
杨康小心在荒草交错生长的小径中行走,夜间的荒野更加阴森古怪,银□月光照在可以遮蔽一角天空的树枝上,流泻出一地斑驳,诡异的想传说中的鬼怪。
杨康在小径中左饶右转,不下诸多陷阱,最后将衣摆的一角利落的撕下。“噗呲——”一声,本就被树枝划破的衣衫更加破烂不堪。但这些杨康一点也不在意。而是把撕下的布片随手丢在前面的地上,透过月光还可以看到布片之上沾染的血迹,黑色的,腥臭污血。
哼,若命都没有了,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冷笑的嘲讽在杨康的唇角绽开,他回首望了望,好似听见了什么。立刻纵身一跃,跳上一株大树粗壮的枝干上,繁盛的树叶遮住了他的身影,若是不注意根本无法让人察觉。
来吧,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混蛋,小爷这笔帐是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跟你们算总账。
躲在树上的杨康在心中谋划着未来,眼眸中的冷意越积越浓,一闪而过的凌厉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快,一定要找到那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臭小子,我们江南七怪和他势不两立。”
“此等小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谢天地。”
“说的对,江湖大义为重,今天我丘处机一定要清理门户,大义灭亲。”
喧哗声传来,陆陆续续有人走到杨康方才经过的小径,月色中,赫然是杨康的师傅丘处机,江南七怪中的朱聪、南希仁等人。看他们眉目含煞,杀气腾腾的模样,若是杨康落入他们手中,后果可想而知。
我可不会怀疑,这位全真教的牛鼻子师傅他大义灭亲的决心。
杨康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和呼吸,不动声色的关注地面上寻找他的几人。这时候一定要倍加小心,一个不慎,恐怕就是死。即使现在不会,以后也一定会。
杨康可不会真的认为在他打伤柯镇恶和黄蓉之后,江南七怪还能放过他。尤其是其中的柯镇恶重伤,差点没去半条命。
“怎么办?到现在也没有找打那个小畜生,万一被他逃了,怎么跟大哥和黄姑娘交代?”朱聪面色焦急的说,想起他的结义大哥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他就难受。他们好几次堵住杨康,差一点就能抓住他,但关键时候都被他用计逃过。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狡猾。郭靖那个傻小子就比他差远了,哎,要不是有个同样诡计多端的丫头跟着,自家的傻徒弟一定会吃大亏的。
嗯,回去就跟大哥好好说说。反正那个姓黄的丫头对傻徒弟情深意重,就让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就算是共恃一夫,华筝也会同意才对。别的不说,就华筝她父汗就不止一百个老婆。
“没办法,只能继续找。” 南希仁扫了一眼脸色不渝的丘处机,暗中给朱聪递了个眼色。杨康好歹是丘处机的弟子,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别在丘处机面前说啊。那个师傅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弟子是小畜生的?杨康现在还是丘处机名下的弟子啊。
“两位放心,等到抓住了那个不仁不孝之徒,我丘处机一定给两位一个交代。命他立刻回去给令兄长磕头赔罪。”丘处机面色发青的回道,不知是被杨康气的,还是被朱聪话里的小畜生刺激的。
三个人兜兜转转的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南希仁发现了杨康特意留下的那片布片。
“嗯?就是这个,应该是杨康留下的,看样子,他的伤也不轻啊。” 南希仁打量着弯腰捡起的布片,又将手中的布片递给丘处机。
“没错,的确是杨康的。这身衣衫还是我给他置办下的,错不了。看样子,那个黄姑娘的毒药也很厉害,真不愧是东邪之后。”说不清是赞扬还是讽刺,丘处机反复的翻转着手中的布片。然后随手丢在地上,说道,“总算让我找到了。”
“那我们就顺着这东西所指的方向接着追,不管怎么样,一定好把杨康找回来。”还得靠他给大哥和黄丫头解毒呢。
听到朱聪的话,想起躺在床上深受重伤的柯镇恶,丘处机本就暴躁的火气更加难忍。虽说和江南七怪定下十八年之约,但是在心中,经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江南七怪当成朋友,对于他们敬重不已。但就因为他那个不孝不仁之徒,害得人家的大哥生死难料,着实令他愧疚不已。即使江南七怪没有怪他,但是这令他本就愧疚的心更加难受。
可恶!
丘处机一掌打在旁边的一株小树上,登时落下了许多树叶。不巧的是这棵树恰好是杨康躲避的树,或许真的是杨康时运不济。若是没有丘处机泄愤这一掌,他还可以在树上躲的好好的,然后等到三人离开后从容逃走。但是就是因为这一掌,才会令他泄露了身形。
“小贼,你竟然躲在这儿!”
丘处机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有想到杨康会躲在他头顶上,那刚才他们的神情模样不是尽在他眼底?
好家伙,竟然把我们当猴耍不成?
朱聪的脸色也不好看,方才还是他说要顺着布片的方向追的。差一点又让这杨康给骗了。
“小爷我就在这,你这老牛鼻子和两个丑八怪怎么样?”杨康看到身形暴漏,也不再躲藏,利落的从树上跳下,破碎不堪的衣衫竟衬得他的脸庞有一种别样的野性魅力。
“你们三个阴魂不散那,时刻咬着小爷我的屁股不放,真是比狗追骨头都追的紧。”
一听到杨康把他们比作追骨头的狗,丘处机和朱聪登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算是沉默寡言的南希仁,眼中也是难掩怒气。
“杨康,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朱聪怒指杨康,特越是瞧着杨康潇洒自然的样子越是不爽。明明是那个小子遍身血污肮脏的,怎么反而是他们束手束脚?
“手下败将也谈言勇?若不是你们江南七怪欺负我人少势单,我也不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想起江南七怪的所作所为,杨康好看的眼眸中厌恶不加掩饰。他冷冷的笑着,说道,“说是要和我切磋武艺,动起手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招招下狠手,我若是留一点余地,躺下的可能就是我了。还有那个黄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跟你们过招的时候来,不请自入也就罢了,还趁机向我下黑手、放暗器,你们当我杨康眼睛是瞎的不成?还是说把我当成傻子,是圆是扁任你们拿捏?”
话一说完,朱聪和南希仁脸色登时变了,因为杨康的确没有说错。他们虽说是按江湖规矩比武,但是也是以七对一。若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也就罢了,但杨康年不过二十,只是个小辈,他们的行为到真的是以大欺小了。
“康儿,你是说……”丘处机听到这里,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朱聪和南希仁,有些明白发生的原因。虽怪江南七怪话中不清不楚,没有言明原因,但还是继续说道,“那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若是他们赢了,面子上还好过点。偏偏他们技不如人,打不过就想下黑手。那黄蓉是不是你们安排的?要她趁机偷袭我,为的就是你们的好弟子——郭靖,好让他在几个月之后的烟雨楼上赢得体面光彩?你们不说,我也明白。”
不是你们派的,小爷也说成是你们做的。哼,这时候不趁机落井下石,小爷我在金国小王爷的身份就白混了。只要这个丘处机信了,不是屎也是屎了。嘿嘿嘿嘿……
杨康心中埋汰的开心,脸上还是一副气愤的模样。他以悲愤的口吻控诉着面前的三人,道“若是厌烦我,就早说。为何要如此狠心的要我性命?我若不出手,那死的人难道就不是我了?黄蓉手上的附骨针可是淬完毒的。”
蓉儿,你说哥哥这是不是叫做【欲擒故纵】呢?黄蓉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还整天说你和父王的坏话,这下她可就要吃足苦头了。
她爹,东邪?抱歉,小爷我不认识他。改天让他和小爷我好好聊聊?
场面一时间平静下来,对峙的四个人没有一人说话,朱聪和南希仁不自在的避开了丘处机的视线,只有杨康面对丘处机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
“康儿……”丘处机叹息着,他张口欲言,但看到杨康倔强的眼睛后,什么话也说不出。说什么?是他没有打听清楚,偏听偏信,才会使杨康落得如此田地的。说到底,不全是杨康的错啊。
“我若不还手,重伤的就是我。我爹我娘,他们也不想着我的难处,只是一味的指责我的过失。我娘是弱女子,不知道刀剑无眼,拳脚无情,可是我爹呢?他是杨家将的后代,难道他行走江湖多年,还看不出我的难处么?”
杨康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感情。若是了解他的人在,一定知道杨康此时的心境。
每当他恨极一个人或者是极度失望时,他的眼眸就会像现在一般,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我这个儿子,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是不是还比不过一个郭靖?他那一枪,可是冲着我的要害来的。”
抬首,杨康眼眸中满是决心和决然,“我发誓,在他刺向我那一枪时,我和他的父子之情早已决断。我跟他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刺啦——”一声,杨康果断的将自己左臂的衣袖撕开,抛下,抛掉的不只是衣袖,还有他和杨铁心的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今日断,生死从此不相干。”
西域
走投无路难逢生
“康儿,你……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你简直是放肆!”丘处机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往今来,有父逐子出家门,夫休妻于不贤,哪有为人子女自绝父子之情的?天地君亲师,父命大于天,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啊。可他竟然听到杨康说出‘父子之情今日绝,生死从此不相干’这等绝情决意的言语,怎能不令他怒火难忍、羞愧难言?
杨康是他一首教导出的弟子,说到底,他也算得上杨康的‘父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丘处机震惊的盯着脸色平静自然的杨康,看杨康镇静自若的模样,就像是说出很简单的一句话,而不是什么惊世言语。但这番话放到明面上确实一场轩然□,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亲父。即使是薄情寡义的皇家贵族,至少在明面上还挂着‘仁孝’的幌子,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多都是禽兽不如。
丘处机本来有几分内疚的心登时被杨康的言语消融的一干二净,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要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懂人伦常理,不知仁孝节义的忤逆混账。
“丘道长,对于正等冥顽不灵之人,我们还说这么多干嘛?干脆立刻拿下他,把这个小子押到杨大侠和杨夫人面前问罪,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个不孝之子的真面目。”
朱聪转移了话题,开始在听到杨康所言之虽不免惊惧,但也有几分庆幸。若是此,那他们江南七怪以多欺少的风波大概就会消泯于无形。因为和杨康所作所为比起来,他们的行为虽遭人诟病,但和杨康大逆不道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人在江湖中,哪能没积分火气?以后被旁人说起来,最多就是有些失态,但无伤大雅。
他们是江湖中人,行走江湖时被人时时刻刻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也不好受啊。面子,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他们这样的武林中人来说,脸面就是他们的命。自古就有,重节义轻生死嘛。
“立刻拿下,押到他父母面前。”南希仁一锤定音,话刚落就果断的向杨康出手,在他动手时,朱聪和丘处机也立刻紧逼,以求速战速决。在牛家庄还有两个人等着他们捉到杨康后,给柯镇恶和黄蓉疗伤呢。
三人的攻击如疾风骤雨,片刻没有停歇。打着速战速决主意的不只是丘处机三人,杨康也是如此。接连两天不停的逃亡,他的体力已经下降到最低点,无法支持他长时间的比斗。失血、中毒还有饥渴都成为考验他意志的利器,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担心有一个疏忽自己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但见杨康的身形在密不透风的招式中,像一叶孤舟飘摇在涌起惊涛骇浪的风浪口,但每一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躲开致命的攻击。虽然身上增加了不少伤口,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根本。就是看起来有些骇人,杨康此时已经成为一个血人,身上的衣物已被他的鲜血染湿,看上去触目惊心。
身体的疼痛刺激了杨康,使得他可以暂时保持清醒。他灵巧的从三人之间的夹层中逃脱,像一只大雁般,跃至半空中,然后左脚点在右脚尖,身体再度拔高,飞身到一株大树之上。他狠狠的允吸着嘴唇上干裂出的血迹,眼眸仿佛要噬人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树下的丘处机、朱聪、南希仁。即便是对待杨康自小非打即骂的丘处机,此刻对上杨康的眼眸,也感到了不寒而栗。
他的眼睛中此刻,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温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和不死不休的执拗。
这下,可糟了。
无端的,朱聪和南希仁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个念头,此子断不可留。
两人结义多年,对对方的心意了解颇深,只是一个眼神和对视就明白了彼此之间的心意。
大哥的伤势可以两外找高人医治,黄蓉的毒现在有洪老前辈照看,即使没有杨康也不会有太大的弊端,只是稍微麻烦一些而已。
这杨康是生是死,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虽然是武林中人,整天把脑袋挂在腰带上,但也不是天生命贱,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若是不用死,没有愿意丢命。对于威胁到自己安慰的存在,即使是朱聪和南希仁也不会轻易放过。江南七怪行走江湖,虽不嗜杀,但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啊。
就是眼前的人有些麻烦,这杨康怎么说也跟他有师徒之情……
朱聪眼眸阴沉,看着丘处机的背影默然不语。南希仁也退到朱聪身边,不知在想着什么。三人成角状,和树上的杨康遥遥对立,其中丘处机站在最前面。
“杨康,你若今日还自认为是杨家将后人就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我丘处机就对你犯下的过错既往不咎。”
“笑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杨康做事还需要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的错,我错?原来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杨康摸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但嘴上也不闲着,他言道,“自从我见到我的生父,你们都没有给我好脸色。每天每刻都不停的对我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一天到晚的跟我说,我是杨家将的后代,我的所作所为要堂堂正正,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的祖辈父辈。可是你们有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你们有没有跟我说过,我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啊?”
杨康想起在宋土过的日子,不是不满意生活的平困,不是怨恨自己的出身,说实在的,他对于杨家将后人这个身份感到非外的陌生,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他感到的只是一片迷茫。
“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思想。我可以明辨是非,我也可以判断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我不一定非得按照你们的思想和说法做事。”
杨康握紧了拳头,忿忿的说道,“黄蓉动辄拿我在金国的过去调侃,讥讽不断。郭靖没有自己的主见,他只会听他师父的。穆念慈日日夜夜劝我要忘记金国的一切,不能贪恋荣华富贵。我那个亲爹呢?他倒是什么也不说,但一说出来就是一串串的大道理。”
“这到底是谁造成的?是我嘛?我的出身难道就是我选择的?是我让我娘选择父王的嘛?你们张口闭口要我大义灭亲,可你们知不知道,在你们眼中十恶不赦的金国王爷和郡主,他们一个是真心爱护我、抚养我成人的养父,一个是伴我长大的亲妹妹。你们要我如何大义灭亲?”
“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我承担后果。你们想过我的感受么?没有,你们从来没有。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不过是一群自私鬼,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和荣誉感,肆意的破坏别人的家庭和感情。你们才是最不可饶恕的、最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平静,没有一丝声响,有的只是杨康粗重的喘息声。丘处机无言,朱聪和南希仁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一脸愤慨的杨康。他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初出茅庐,似乎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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