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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下情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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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两没有吱声,又哈下腰来铛铛地敲起树根来。

    二两觉得快晌午了,他晃了晃头上的雪,准备和玲子回家,这时玲子却突然看着远方说:“二两你看,那远处好像有人影,一闪过去了。”

    二两立即向玲子指的方向看去,可什么也没看到。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吓得玲子“妈呀”一声,靠近二两。

    二两接着往枪响的地方看去,只见远处有三个人,枪响后立即从雪地上爬起来向前跑去。

    二两警告玲子:“子弹没长眼睛,靠紧树,不要乱动。”接着他向打猎的几个人喊了起来:“哪里打猎的,这里有人。。。。。。”喊声在老林中回荡起来。

    那几个人听到了声音,哈腰捡起打死的猎物,寻着声音走来。

    二两走出老林,站在老林的通道上,正面迎接这几个打猎的人。这三个人渐渐地走近了,都穿着黄大衣,脚踏着棉皮靴,挎着两杆猎枪,真是有点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姿态。

    二两向他们招招手,几个人站下了。那个中溜个的人说:“我们是打猎的,你是做什么的,为啥喊我们?”

    二两说:“我是这里的护林员,这里的一般野物是不许打杀的。”

    玲子这时也从树林里走了过来,中溜个看了看玲子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说:“你认识我吗?”说着他打开了口罩。

    还是玲子眼尖:“哎呀,这不是张所长吗?”

    二两也认出来了,他一句话没说,巴登一下跪到了,嘴里重复着:“恩人。。。。。恩人。。。。。。”

    张所长把二两扶起来,说:“兄弟,不要这样,就办了那么点事呗,是我应该的。”

    二两起来了,眼睛有点湿润:“张所长,你到哪里去了,兄弟怎么始终见不到你了?”

    那个很年轻的说:“他现在不叫张所长了,叫李飞,是咱市林业局的了。”

    二两上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李飞,名字好听、好听。”

    那好吧,咱们和二两扔下张所长,就叫他李飞吧。张所长能到市里工作,连我都不敢相信。

    张所长自从走出百花乡后,他当然就投奔了李毅局长了,他在李毅面前哭的悲悲切切。李毅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念念不忘张所长的相救。后来李毅调到省里工作了。他把张所长叫来:“兄弟,我看这样吧,你改下名,大哥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吧。”

    张所长明白了,他在百花乡的影响不好,于是他说:“大哥,我就和你一个姓吧,名字你起吧。”

    李毅乐了:“好吧,就叫李飞吧。”

    不久,张所长就接到了李毅的通知,让他到市委林业局上班,对于什么职务也没有安排出来,反正就和那些林业局的领导一起混。林业局的人都知道他省委里有个很了不起的哥哥,身边的领导也很看重他,他有时说了还很算。张所长乐得嘴张的老大,他没有想到李毅大哥给他安排这么个好地方。

    二两拉着李飞的手说:“走,到我的窝棚去,我还给你留着好多野物呢。”

    李飞听到二两给他留了好多野物,高兴地笑了,他感动地说:“看来二两弟弟还真的没有忘了哥哥,好吧,我也到弟弟家去看看。”

    玲子听到张所长改了名,有点憋不住乐,她强憋着,没敢乐出声来。

    几个人边往前走边唠着,李飞看着这条打开的路问二两说:“这里原先没有路啊?”

    二两说:“这条路是今年秋天打开的,哈哈,这条路可给大家带来财富了。”

    李飞脸一沉说:“是谁带领开通的?”

    二两说:“是我家大春和高权带领大家开通的。”

    李飞一听是两个冤家干的,心里不禁一沉。但他立即又变成了笑脸,几个人有点谈笑风声,向二两的窝棚走去。来到洞洞前,二两打开门,李飞看着这蒙古包似的窝棚,很担心地说:“棚的结实吗?”

    二两说:“放心吧,结实得很。”

    几个人仗着胆子进去了,李飞站在洞洞里抬头看着这里的构造,好像很不放心,最后他坐在了很简陋的炕上。

    二两说:“坐吧,我去把留给你的那些野物拿来。”

    李飞说:“谢谢老弟了。”接着他向两个伙伴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他俩去帮忙。

    人们都走出了洞洞,里面只剩下了李飞和玲子。

    玲子脱下棉大衣,穿着青色夹克衫,头盘的很高,一张好看的脸蛋还是那么有丰润,虽然她已四十多了,可她显得更加成熟,文静。特别她往那儿一站,胸脯支起老高,谁见了都会心动。特别在这老林无人烟的地方,她真是这雪地上的一朵玫瑰花啊。

    李飞看着玲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玲子,咱俩还说得上算有缘吧,我一开始看到你,就被你给打动了,这次见到你,你还是那样美。”说着他向玲子靠来,手像个魔爪搭在了玲子的肩上。

    玲子一躲,他的手落了空:“我一个农家土里土气的女人,实在不是你一个市里的人理想的人物。”

    李飞说:“不要把话说得那么远,你知道吗,现在越土的东西越宝贵。”说着他的手摸住了玲子的脸蛋。

    玲子把他的手推开了:“不要这样,你现在是市里的人了,咋还是以前张所长那个样子?”

    李飞很不高兴:“怎么,忘恩了?谁把二两要回来的?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现在摸一下都躲。”

    玲子说:“你的恩情我们永远不忘,可是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重温下去你不觉得累吗?”

    李飞哈哈大笑:“那好吧,过去的事不去想了,就想现在的事吧,我告诉你玲子,大春和高权破坏了老林的原始生态,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完他一下子坐在了炕上。

    玲子一惊说:“他们为人们办好事也有错?”

    李飞用鼻子哼一声说:“你瞧不起我这个市里人,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这时李二两几个人回来了,他们放下东西。李二两兴高采烈地点头哈腰说:“这是老林湖的鱼,吃起来香着呢,还有这老林里的干蘑、还有野兔。。。。。。”

    李飞立即装的平静下来,好像和玲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打断李二两的话:“李老弟,你知道我这次进老林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二两鞠着躬说:“你说、你说。”

    那个年轻的说:“李大哥身体不好,内脏有病,医生说吃狼肉最有疗效。”

    二两说:“这狼可不好弄啊。”

    李飞笑了:“好弄,能找老弟吗?再说老弟能看着大哥死吗?”

    二两点着头说:“那好,我一定想办法。”

    说着大家拿着东西走出了洞洞,走到外面,大家顿时有一种新鲜感,李飞放眼看着老林喘出了一口不满足的气息。他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收回来,突然看到两只狼走来。李市长吓得缩着身子。只见那两只狼,嘴里叼着兔子,扔在了洞洞旁。

    李飞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了:“快拿枪,打住这两只狼。”

    还是那年轻的手快,刷的下就瞄准了狼。二两一见不好,像一只飞起的鹰一样,一把拽过了枪嘴,和狼一挥手,大喊:“快跑。”

    狼好像很灵感,叼起那放下的兔子撒腿就跑,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李飞沉着脸说:“老弟,你这是做什么,到嘴的肉都让它跑掉了。”

    二两又躬起身说:“不能啊、不能啊。”接着他便讲起了他与狼的情谊。

    李飞无奈,拿着二两送给的东西走了。但他嘱咐二两一定要为他弄到狼肉,过几天他派人来取。二两点着头:“放心、放心。”
第六十六章 二两送狼
    李飞一伙人走了以后,玲子对二两说:“你说张所长是好人吗?你还向他毕恭毕敬,给人家东西。”

    二两甩了一下头发说:“分谁说,我说他好,他是对我有好处,是他从监狱里把我要出来的,我永远也不能忘了人家的恩。你说人家不好,不代表我。”

    玲子说:“照你这么说,那狼你也得给他去弄了?”

    二两摸了一把下巴说:“那倒是,不过我有了一个办法。”

    玲子对李飞的心情很沉重,但是对这种沉重的心情她没有说出来。

    时间不长,二两让玲子看好家,他去了富饶镇市场。

    时值腊月,正是年前,市场十分火爆,摆摊的吵吵嚷嚷,买货的川流不息。二两穿梭着拥挤的人群,观看着每一个摊位,他仔细地搜索着他所需要的东西。可他走了大半个集市,也没有发现他要买的东西。他正继续往前观察时,见到王大闯正在抱着膀看着鱼摊。二两赶紧搭话:“大闯,买卖不错吧?”

    王大闯一见是二两,立即伸出冰凉的手拉住说:“二两哥,怎么不见你了,兄弟都想你了。”

    二两告诉他说,由于本地都有了集市和大卖场,老林又开通了道路,所以到这里就不方便了。最后说来说去,他这次来想要在集市上买一条狼,可是没见有卖的。

    王大闯说:“老哥弄条狼,不是很容易吗?何必跑到这里。”

    二两笑了:“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打那狼,不忍心啊。”

    王大闯沉思了一下说:“大哥对狼也慈悲,这样吧,你给我看摊,我去给你看一下。”说着他扒开人群就不见影了。

    二两为他看着鱼,又左顾右盼,不一会王大闯拎着一个白条回来了。他乐哈哈地说:“大哥你看,狼我给你弄到了。”

    二两接过来,他看到这个白条细细的、长长的,他又看那嘴巴,尖尖的。他笑了:“兄弟你真行,这白条狼多少钱?”

    王大闯举起大拇指说:“兄弟一分不挣你,原本价,一百元。”

    那时的一百元也不是一个小数字,谁家要是有一万元,那是要上报纸的啊,二两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张大票,直向王大闯点头:“谢谢兄弟、谢谢兄弟。”

    二两高兴地背着狼走出了集市,他心想,这下可给李飞弄到狼了,吃上它,李飞的病就要好了,再也不会死了,他想着很快走进了老林。

    走进老林,他觉得老林有些阴森,他的心跳有些加快了。他知道这条死狼很容易引来活狼,因为狼的鼻子非常灵敏,狼也是非常爱护同类的,它们很远很远就能闻到同性的味道,于是他握紧手中的刀。可是他一直走到了窝棚,也没有碰到一只狼。他很纳闷,放下后背上的狼,又仔细的检查起来,突然他发现,那尖尖的嘴好像是用斧头砸尖的,然后冻在了一起,那长条状,好像拽着抻长的。他再仔细分辨,果然如此,他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可能上当了,可是没有办法,他闷闷的,也没和玲子讲,就把它当成狼给李飞留着。

    没过多久,那个年轻的和几个人把白条狼取走了。

    李飞见了白条狼,张着大嘴那个乐啊:“二两真办事啊。”说着话,哈喇子都往出淌。他擦了擦嘴巴,立即给李毅大哥去电话,俩人在电话里约好了吃狼肉的日子, 听得出电话里传来了李毅兴奋的笑声。

    吃狼肉的日子终于到了,李飞家布满了肉香和大料、花椒味。屋里的说笑声更是沸沸扬扬。

    市林业局副局长齐万年也来了。

    李飞说:“大哥,好东西你吃不到,兄弟心里难受啊。”

    李毅说:“兄弟的心大哥知道,你救了哥哥的命,你永远是我的亲兄弟。”

    齐局长说:“你们的缘分这都是天意啊。”

    那个年轻的下级,附和着,端起酒瓶子,给每个人一一倒酒,让菜。

    李飞牙稀、高矮不齐,他边吃瘦肉,边用牙签剔着牙,他说:“这狼肉人吃了对身体非常有好处,它能补五脏,御风寒,暖肠胃,壮阳填髓。”说完几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人喝到酣处时,李飞说:“大哥,你说高权的胆子大不大,在老林里打开了一条道,放到了好几百棵树,他这不是破坏了生态平衡吗?大哥,你说对这样的干部得处理吧?”

    李飞说完,端起酒杯举到李毅的身前,李毅扬起酒杯,“嗞”的下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他放树没有原因吗?”

    李飞说:“那他能没有借口吗,他说方便老百姓采蘑菇,才放树、打通了一条道。”李飞又端起酒杯,又共同喝了一口说:“大哥,你想一想,就采那么一点点蘑菇,值得破坏老林吗?”

    李毅说:“嗯,这事是不行。”他看了一眼齐副局长,想了想说:“老齐你调查一下,老林是应该受到保护的,然后把处理结果告诉我。”

    李飞一听很高兴,他拿起牙签,都不知怎么放到了嘴里,一不小心,牙签扎在了牙龈上,他哎呀一声,牙龈的血就出来了。他吐了两口带血的唾沫然后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出点血。”说完,几个人继续吃肉、喝酒。

    再说玲子。

    玲子掐着手指算了算,再过两天大春就要从县城学习回来了。

    玲子说:“二两,咱们一起回去吧,你也应该看看咱的家了。”

    二两“嗯”一声答应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李二两和玲子,踩着雪、躲着树桩很快走出了老林。玲子说:“二两,你不想咱的家吗?”

    二两很严肃:“野兽还思乡呢,何况人了?”

    玲子又说:“你看到咱家的那个大架子了吗?”

    二两笑了:“早就看到了。我想家的时候,就走出来看这个大架子,我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你和咱的家。”

    玲子笑了,笑的眼睛有点湿了:“我也是,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你。”

    俩人一路说着,走出了老林,又走过了草地,很快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个人,是浩亮正在挥舞着扫帚,他满头大汗,见了玲子,放下扫帚:“玲子婶,你走的时间好长啊。”

    玲子知道浩亮见他家没人,就来给他看家,收拾院子。玲子很感动:“浩亮,看把你累的,今晚在我家吃吧。”

    浩亮擦了一把汗说:“女主任也常到你家院子来,她一站在院子里,眼睛就流泪,她好像比我还累,还是让她在你家吃吧。”

    玲子知道浩亮弯了吧唧的想法,她也更知道小惠的心情,眼睛不禁有些湿乎乎的,她打开门,和二两一起进了屋,她在往外看时,浩亮不见了,扫帚放在了窗下。

    几天家里没人,屋里很冷,二两很勤快点着了炉子,炉子里很快着起了红堂堂的火,屋里的温度上来了,窗户上的冰霜也开始融化了。玲子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道上走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算卦先生胡生,她赶紧跑出去:“胡先生,胡先生。

    胡先生站住了,他一见是玲子,心里高兴起来,暗想,这回又来送钱的了。果然玲子拉拉扯扯把胡先生推进了屋。他一见二两,拱手说:“大善人果然回来了。”他摸了摸嘴巴:“不过大善人,看你的额堂很暗,百天以后,你好像要有事缠身。”

    玲子吓得一哆嗦,她知道有时胡先生算得很准,她有些央求胡先生说:“那怎么办?老先生给破破吧。”

    胡先生又摸起了嘴巴:“天意难违啊,就是破也破不彻底。”

    玲子嘶哑着嗓子说:“老先生想想办法吧?”

    李二两一声不吱,他也听说过胡先生的卦很准,心里不禁有些发凉。

    胡先生掐着手指算了算:“那好吧,我只能是尽力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块黄纸,用手画了画,然后吹了两口气:“这个你晚上拿到十字路口烧掉,你的事情就会减轻不少。”

    玲子把这张黄纸收起来,然后问这一卦多少钱。

    胡先生哈哈一笑说:“一百元算了。”玲子想要说什么,胡先生继续说:“你可要知道,这破卦的事,是要得罪上天的,上天怎样处罚我,我还不知道,要你一百元一点都不多。”

    玲子无奈,掏出了一百元,想了想说:“胡先生这样吧,赠我两卦行吗?”

    胡先生又笑了:“行,屯邻住着,说吧。”

    玲子说:“算算我家大春啥时娶妻生子?”接着玲子报了大春的生日时辰。

    胡先生掐指一算说:“你家大春已经有子了,好像还在胎中。”

    玲子说:“大春还没有结婚啊,怎么还能有子啊?”

    胡先生摸着下巴说:“这个是卦上说的,太集体我也说不清楚。”

    玲子和二两都无言,矜持一会,胡先生问:“再说说你的第二卦?”

    玲子突然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哦,胡先生,你再算算张老师为啥这么年轻就没了?”

    胡先生说:“对于张老师我已经算过了,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可你今天问到算卦的头上,我就破一次例告诉你吧,张老师是女菩萨转世,她在人世间做了几件好事就走了。”他停了一下,又嘱咐了一句玲子和二两:“记住,这话你俩不许外传。”胡先生说完,揣起钱,慢悠悠地走了。

    玲子这时叫住胡先生:“胡先生,上次算卦我说请你吃饭,可是一忙乎就忘了,今天给你补上。”说完拿过一只野兔给了胡先生。

    胡先生向玲子、二两鞠了一躬,接了过来。

    胡先生走了,二两和玲子的眼泪出来了,胡先生说张老师是菩萨转世很恰当,可是他说的大春的孩子在哪里?还能是张老师死的时候怀着大春的孩子吗?

    第二天大春回来了,他见妈妈和爸爸团聚了,心里异常激动,大春问爸爸这里、又问爸爸那里,父子俩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妈妈这时把胡先生算的卦和大春说了一遍。

    大春说:“我不信算卦,算卦人大脑很灵敏,他说张老师是菩萨转世,他不说,大家也知道,张老师做了很多的好事,在她的身上,确实有菩萨的影子。”

    大春接着还告诉爸爸妈妈,张老师被县委授予革命烈士的称号,年后泥水活了,就给张老师修一个纪念碑。大春说完,一家三口都流出了眼泪。
第六十七章 阴阳对话
    转眼来到了年关,家家忙着购年货和上坟烧纸。二两对玲子说:“咱俩给老贺烧两张纸吧,他跟前也没有近人了。”

    玲子当然同意了,俩人夹着纸,来到了老贺的坟前。二两画了一个圈,把纸放到圈里,点燃。二两往外扔出两张纸说:“贺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不打你那一洋叉,美孩是气不死你的,我不能推卸责任啊。”说完,他看着那燃起的火光说:“老贺,只要我二两在,每年都来看你,给你烧纸送钱。”

    玲子也扒拉着燃起的纸说:“老贺,你安息吧,我们看到美孩一定会帮助她的。”

    二两说:“对,我们要看到美孩,一定会照顾她。贺大哥,你在阴间一定要保佑美孩平安啊。”

    二两和玲子叨叨咕咕,各自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好像老贺真的能听到似的。这时一股风吹来,刮得纸灰上下乱飞。玲子说:“老贺,装钱不要太急,慢慢的拿,免得把纸钱弄飞了啊。”

    二两说:“贺大哥,是不是在使风吹我啊,玲子嫁给了你,我不会在意的,我酿的苦酒,自己喝是应该的,我一定要为你照顾好玲子。你同意吗?你要同意,就不要再使风了。”二两说完,这风真的停了,二两向老贺的坟鞠起躬来。

    这时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大膘子和王麻子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二两的话他俩都听到了。大膘子说:“人死了以后真有灵魂啊,你看这风停了吧?二两你可要照顾好玲子啊,不然阴间的老贺会找你算账的。”大膘子和王麻子是给张大牛上坟见到他俩过来的。

    二两点着头说:“放心、放心,只要我二两一生风调雨顺,我就要照顾好玲子。”

    大膘子说:“风不调、雨不顺,你就扔了玲子?”

    二两只是点着头,嘴角苦笑了几下。

    玲子这时说:“咱们再给张老师烧几张纸吧。”

    大膘子说:“好,我们一块去,也去看看这个善良的丫头。”

    张老师的坟地与老贺不过二百米,今年的雪不大,路还算好走,于是他们很快来到了坟前。二两和王麻子抢着划圈,接着二两在圈上拎着纸,王麻子蹲下打着了火机,纸点着了,烧的地上的雪”嗞嗞”作响。

    二两说:“多勇敢的一个女孩子啊,几次的闯老林中,生死不惧,陷进了湿地脸还微笑着,不让救她。”接着他讲起了张老师在湿地被陷的惊险一刻。

    大膘子说:“这孩子心善,到阴间也会得到好果的。”

    大家接着默默地给张老师烧完了纸,往回走了。大膘子看到玲子的眼睛挂着泪花,就说:“妹子,张老师不死就是你家的儿媳妇了,我知道你心难受。”大膘子看着玲子的脸:“张老师是为救小惠死的,就让小惠给你家大春做媳妇吧?”

    玲子擦了一把眼睛:“小惠也不错,可是大春咋想的,我也不知道。”

    大膘子说:“都怪小惠当初不懂事,赖人家大春偷看她。”

    王麻子这时长叹一声说:“都怪小惠这孩子,鬼迷心窍,爱上大春了,做出了这么丢人的事。”

    二两接上话茬说:“人啊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你看我犯的错误多大啊,小惠能改就好。”

    王麻子拍了一下大膘子说:“你看我们家这口子,以前不也走过弯路吗,你看现在她可是一个好老婆了。”

    大膘子微微一笑,然后长叹一声,看得出她好像在忏悔以前那些不光彩的事情。

    几个人说着,走到了大架子前,四个人站住了。

    大架子像一个老人,闭着眼睛,在瑟瑟的寒风中站立着。王麻子说:“大家都有什么心事?说吧。”

    大膘子说话了:“我的心事是把小惠嫁给大春,大架子保佑他俩吧。”

    玲子也说:“我的心事是大春娶小惠为媳妇,大架子保佑吧。”

    王麻子很严肃:“那好,我们都和起手来,向大架子祈求保佑。”

    于是四个人,向大架子合起手来。。。。。。

    西边的太阳落山以后,小惠来到了大春家。大春当然还在写着他的长篇小说《河下轶事》。

    大春的这部长篇小说快要结尾了,但这结尾的部分情节他还没有想出来。《河下轶事》他当然要把张老师写进去,他写张老师的时候,他都是泪流满面。有时他写在夜里,眼睛花了,眼前便出现张老师站在那儿向他微笑,于是他眨巴眨眼睛又继续写下去。

    小惠进了屋,大春只顾写作还没有发现。小慧轻轻用鼻子哼了一声,大春回过头来见是小惠,他笑了。

    小惠的眼睛滴出了泪水,她哽咽了半天说:“大春哥,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小惠继续抹着眼泪:“你的村长被撤职了,赵书记流着眼泪让我来告诉你明天去村部一趟。”

    大春一惊,他站起来:“小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惠擤了一下鼻涕说:“上边说你打通了老林,破坏了老林的生态。据说高权也被撤职了。”

    大春一听真是如雷轰顶,他拿起电话拨向了高权,可是高权的电话关机了。大春在屋里度起步来。

    小惠见大春很焦急,她给大春倒了一杯水:“大春哥,你要坚持住啊。”

    大春接过茶水,他的手触到了小惠的手上,虽然他的心里很乱,但他还是感到了小惠的手很软,也很热。小惠好像也有点什么感觉,她的脸一红。大春沉默着,喝起水来。

    东屋的玲子和二两,知道小惠来了,但玲子和二两轻易不会去打扰大春的。今晚小惠的到来,俩人非常高兴。小惠人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虽然她做过一次傻事,但也许是与她的年龄有关。玲子和二两闭了灯,俩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俩人兴冲冲地等待着明天大春和小惠的好消息。

    大春这时喝着开水变得有些平静了,小惠端起暖壶又给大春续了水说:“大春哥,你的心很难受吧?”

    大春笑了:“开通老林没有错,从那里运出了财富,富了河下村,我心里很乐,现在当不当村长对我问题不大。”

    小惠胳膊拄在柜台上,看着大春喝着白开水,她看到大春的那张年轻的脸上隐藏着一种成熟和智慧,他那竖起的小平头早已不见了,他现在的头发微长很乱,或许他为村民着想、为事业操劳,使他的头发变长的;他也或许为张老师的辞去,而使他的头发变乱了。

    小惠站起来,走到大春跟前,掏出随身的小木梳,轻轻地给大春梳起了头发。大春没有动,大春觉得小惠的梳理很舒服。

    大春感觉小惠很难为情地说:“大春哥,我那次洗澡你看到了什么?”

    大春好像忘记了被撤职的不愉快,他笑了一声说:“小惠,你希望我看到什么啊?”

    小惠忸怩了一下,用木梳轻轻拍了一下大春的头:“人家什么也不想让你看到。”

    大春说:“你不想也不行了,大哥什么都看到了。”

    小惠一听捂住脸,撒娇地跺起脚说:“你真坏、你真坏。”

    大春站起来,好像有点过猛,小惠“哎呀”一声,大春见到小惠捂住高高的前胸:“好痛,好痛啊,你咋不轻点起来。”大春已经感觉不小心碰到了小惠前胸那高高的部位上。大春很吃惊地、脸红红地看着小惠的手下。

    小惠好像很痛苦,抽抽着脸说:“在那愣着干啥?还不快给我揉揉。”

    大春好像受到了惊恐的一只公鸡,伸起脖子,四外看了看,发现四外很安静,才来到她的后身,仗着胆子,似抱非抱,似绷非绷,把手按到小慧那高高的胸前。

    小惠这高高的地方,是她最敏感的家园,大春也是一个男人,他的手在这敏感的地带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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