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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下情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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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脾气暴躁,办事干净利落,第二天他就给乡长何贵去电话,她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河下村的村长李大春,和我俩耍*,他趴门缝看我洗澡。说着她在电话里就哭了。
何贵在电话里气愤地说:“河下村的村长是怎么了?铁子领美孩跑了,李大春又耍*,好吧,我一会就去处理。”
今天早晨玲子起来,就嚷嚷着说,今晚他做的梦不好,说是谁把屎拉在他家炕上了。玲子边说边吐着,说是吐沫吐得多了,那晦气就被冲跑了。
大春说妈妈是迷信,梦中的事,成不了现实。大春还没有说完妈妈,来了通知,王五进屋告诉他让他立即去村上。
大春走进村部,乡长何贵丧着脸,坐在那里。村里的人来的很齐,赵书记、连长宋二、还有小惠都来了。大春发现,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赵书记看着大春,语气沉重地说:“大春,你说说,你是偷看小慧洗澡了吗?”
大春听到这个,真是又恨又气,他瞧了一眼小惠,小惠正趴在桌子上装模作样地哭。大惷心里暗暗地骂:这算一种什么人?人家不要你给做媳妇,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报复。看来这人啊真不如那狼。但是正直的大春,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于是他把以为小惠受伤了,和浩亮、宋二一起去小惠家的情景说了一遍。
这时的气氛很紧张,大家谁也没吱声,停了一会,何乡长说:“宋二,你也和李大春一起去的吗?”
宋二赶紧摆着手说:“我、我可没去,我可没去。”
何乡长皱着眉头说:“那这事就难办了,浩亮脑袋不好使,这是人人知道的。再者说了,人家挂着窗帘,你还不知道有怕看的东西吗?另外,你趴门缝看了多久,又有谁知道呢?”
大春立即站起来,指着宋二:“你宋二安得什么心,明明咱们一起去的,你怎么否认了?你想要做什么?”
宋二也站起来笑着说:“我没去,就说我去了,那我安的是什么心啊?我是村领导,不能搞欺骗啊”
大春气得简直不行,但是他还是平静了一下说:“人的一生,做人很重要,不要一时冲动,就忘乎所以了,误了大事,或者误了自己的一生。我们心中想着的应该是为我们的老百姓做事,而不是为我们自己的一点私利,挖空心思。”
屋里静了一下,何乡长说话了:“现在不是你说漂亮话的时候,话说得再漂亮,也扭转不了你偷看人家洗澡的事实。”
这时赵书记说话了:“何乡长,我看这件事好好调查调查,大春不是那样的孩子。再说这事确实是浩亮领着去的,宋二去没去我还真不知道。我问浩亮,浩亮有时说宋二也去了,有时他又说没去,唉。”
何乡长说:“我们这不已经调查了吗,这些人也在,事情也在,还怎样调查?”说完,何乡长站起身来走了。临上车的时候扔下一句话:“李大春,听候处理,会通知你的。”何乡长的车,一溜烟,不一会就跑的无影无踪。
赵书记安慰大春说:“不要上火,我那时大膘子不也是冤枉我吗,我想,邪总是不会压正的。”
大春回到家里,妈妈见他的脸色难看,就问他怎么回事。大春便把小惠讹他的事说了一遍。
妈妈气愤地说:“她家这是咋的了,老的讹人,少的也讹人。”妈妈又吐了几口:“怪不得昨晚没做好梦。”
再说王麻子和大膘子,听说了小惠讹了大春的事,而且还反映给了乡长何贵,俩人急得不行,大膘子拉着王麻子的手:“快去找何乡长,就说没那么回事。”
王麻子说:“这事好办吗?唉,小惠咋也学起你来了?”
大膘子哭了:“快别说别个了,快去找何乡长,把事情说明白,你不怕把事情闹大啊?”
大膘子说着,到东屋拽过正趴在炕上的小惠,伸手就是两个嘴巴。
大膘子说:“小死孩子,你咋还敢干这种丧良心的事?我那咱,诬赖人家赵书记,你看我是什么下场?我疯了,你爸也死了。你看我现在学好了,我也不疯了?”
小惠听妈妈这么一说,心里一激灵哭了,这时小惠也突然感到有些后悔了,她也怪自己太冲动了,人家有媳妇了,怎么还能要你啊,是啊,什么都不怪,就怪自己太爱大春了。
王麻子说:“小惠,你要说实话,大春到底看没看你洗澡,咱们可不能冤枉人家啊,大春还要领着大家去老林里开发搞经济,现在他没了身份,没法领大伙干了。小惠,我们可不能误了大家的事啊?”
小惠抹着眼泪说了实情。
王麻子说:“这怎么能算看啊,再说宋二也都在跟前了,那为什么宋二说没在?”
小惠就把大春下去后,宋二要当村长的事说了一遍。
王麻子说:“真他妈臭美。好吧我去找何乡长去,我和何乡长还不错,这些年我竟给他杀猪了,以后遇事可不能冲动啊。”王麻子说完就要往外走。
小惠擦了擦眼睛说:“王叔,你自己去不行,我也去。”
王麻子领着小惠很快打车来到了乡政aa府,可是这时乡政aa府领导都下班了,他只好来到了何乡长的家。
何贵见到王麻子领着小惠来了,很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屋里。王麻子和何乡长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切入了正题,他说:“何乡长,我就直说吧,我是为小惠来的。你看这孩子,他和你说大春的那些事,都不是真的,她想嫁给大春,大春不干,就想报复报复人家,才编了那些假话,你就原谅她吧?”
何乡长见站在一旁的小惠哭了,也知道这是真的了,就说:“这孩子,个人的私事,怎能拿工作开玩笑啊。”小惠哭的更厉害了。
王麻子说:“大春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咱怎能丧良心啊。孩子小不懂事,凭感情用事,咱们大人还不懂事吗?”
何乡长说:“嗯,说得对,都不是外人,就算没这事吧,我一会给赵书记去个电话说一声,也就得了。”说到这里,何乡长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那宋二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说,他没跟着去呢?”
王麻子叹了一口气说:“唉,这话也就得说,宋二想大春下去后他好当村长。”
何乡长笑了:“宋二这小子挺阴险啊。”
小慧这时过来说:“何乡长,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了。”
何乡长说:“以后好好工作,把缺点补回来。”
王麻子和小惠走了,何乡长留他们吃饭,王麻子说以后有机会一定来吃。
回到家里,王麻子和大膘子又向玲子、大春道了歉。
大春拉着王麻子的手说:“王叔,你救了我黄婶,又给我黄婶掌腰打气,黄婶才有胆量给事实恢复了原样,给赵书记恢复了名义,张所长被辞了职。现在小惠改变了,好像也是你们两个的功劳。”
大膘子说:“看这孩子的话说得多好,咋学的呢?”
大膘子说完要走,玲子把她按住非要唠一会再走。。。。。。
后来这件事闹得只把宋二撤职了,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按下这些咱们先不表;再说李二两。
第五十三章 小琴与二两
再说李二两。
与小琴的偶然相遇,李二两与她同吃,但没有同住,二两始终住在树上,没碰小琴一指头,小琴心里纳闷,这地方连人烟都没有,整天就他俩在一起,一个活鲜鲜的大男人,怎么就不动我一下呢?
实际李二两怎能不想男女那些事,他也是一个不缺东不少西的正常男人,只不过他觉得自己那样做,是一个天大的罪过,他不想再去做错事,在劳 教所指导员说过,人啊做过一个错事,就等于毁掉了一个良心。再说看到小琴,就想到了玲子,玲子多像可怜的小琴啊?一想到玲子,二两似乎就看到了玲子一双流泪的眼睛。
可以说小琴的到来,并没有冲散李二两对家的思念,他背地已去了几次老林外,他望着河下的大架子,他闭上眼睛,家里的一切他好像都看到了。。。。。。李二两的眼睛湿润了,他默默地祝福着玲子。可是,小琴感情上的碰撞,又好像没有奈何李二两。
一天夜里,突然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就要降临。李二两还住在树上的窝棚里。小琴意识到雷电这是危险的,于是她披着衣服来到树下,喊李二两下来进洞洞里。
李二两说:“我没事,你快回洞洞里去。”
这时又一道闪电,接着一个落地雷炸响,震得老林里的树木“嘎嘎”脆响恕
小琴嘶哑着喊:“树上太危险,快下来,你不下来我就不走。”
李二两见地下的小琴真的不走,便从树上匆匆地下来了。
李二两敞着怀,长发被风刮得向四周飘散着:“快进洞洞,你站在树下就不危险吗?”
李二两和小琴刚进洞洞里,外面又是一个炸雷,炸得好像要把整个老林霹碎。
李二两长出一口气,屁股搭在炕沿上坐下,往里也不是,往外也不是,他两眼只是望着那一蹦一跳的灯火。
小琴坐在炕里,她看着默默无语的李二两说:“往里点,里边热乎。”
李二两嗯了一声,屁股往里凑了凑,这时外面的雨下起来了,下的好像瓢泼似的。
李二两继续看着那一蹦一跳的灯火,好像这灯火里有什么秘密。
小琴这时噘着嘴说:“为啥总是看灯火,不瞅瞅我。”
李二两怕小琴生气,来了灵感:“谁说我没看你?我想,你就是灯火,有你我的心就亮了,就不寂寞了。”
小琴“咯咯”地笑了:“李大哥你真会说,还有点词呢。”小惠停了一下,很低沉地又说:“李大哥,我的头有点痛,回身还有点冷,你摸摸我是不是高烧了?”
李二两的手很迟缓,慢悠悠地伸过来,摸了一把小琴的头:“不热,一点都不热,很正常。”
小琴说:“你摸头能摸出来吗?”
李二两吞吞吐吐地说:“那摸哪儿?”
小琴说:“大夫试体温是用那里试的?你就摸那里。”
李二两明白了,只好硬着头皮,把手伸进小琴的衣服里,但在她的衣服里,他的手都小心地躲闪着她胸前的那两个高高的东西,他终于摸到了她的胳肢窝。在这上面,他稍停了一下,他从小琴的衣服里抽出手:“嗯,是有点热。”
小琴的嘴偷着一笑,其实她的头一点都不疼,她躺在热炕上,腋窝能不热吗?这时她见李二两还在看着灯火,她心想,他是在盼着雨停下来,他好回到树上的窝棚。可是外面的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这时的夜很深了,小琴说:“李大哥,别等了,雨不会停睡觉吧。”说着小琴红着脸脱下了衣服,只戴着乳罩,和穿着三角裤头。李二两合衣也躺下了,小琴给他扯过被子盖上。可李二两背对着她,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这*,小琴伤心的流出了一枕头眼泪。
第二天起来,李二两见小琴眼睛肿了,饭也没吃,以为她病了。李二两放起木排到湖中打起鱼来,这湖水大约方圆二十多里,湖水清澈,这里生长着很多品种的鱼,鲤鱼、泥鳅,青鱼等。李二两打到最后一网的时候,他倒出来,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小鱼,它长着红头,绿身子,那头似鱼非鱼,似人非人,李二两还第一次见到过这样体型的怪鱼,他把这鱼扔到桶里,它在桶里上下地跳跃着。
李二两回到岸上,把这鱼捧给小琴看,小琴也觉得这鱼奇怪,便找了一个瓶子,加上水,把它装在了里面,放回了洞洞。
第二天二两起的特别早,他嘱咐小琴不要远走,看好家,他要到四五十里的老林外,把这两桶鱼卖掉,再换些东西回来。
李二两挑着满满的两桶鱼、拿着把镰刀走了。二两走出很远小琴还喊着他要小心、早点回来。
小琴回到屋里没事,便去看那鱼,鱼便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在看着她,然后拼命的翻滚起来,搅得那瓶子里的水冒着泡泡、翻着花。小琴觉得这鱼好像很懂事似的,接着这鱼又向她张着嘴喘息着,它饿了吧?小琴猜测着,便找来了一些虾米放到了瓶子里。鱼这时不再闹了,咬住一只虾米,吞在口中。
小琴离开鱼,便开始为李二两准备饭菜,他想,李大哥来回往返一百来里路,林子又难行走,真让人不放心啊。她弄完了菜,便躺在炕上睡着了,不知她睡到什么时候,她突然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刮得天昏地暗。突然“咔擦”一声响,一棵大树刮断了,向挑着担子的二两砸去,她吓得直喊二两。这时一个上身是人,下身像鱼尾的美女走了过来,她躬身说:“我就是你瓶子里的那条怪鱼,爸爸过生日,我喝多了酒,进了二两的网,被你们装进了瓶子里。”她揉了一下眼睛又说:“我的郎君知道了,非要为我报仇,他知道二两今天出了老林,在他回来的路上使了风,要刮断大树砸残他,我和郎君解释,不是人家二两故意网的我,是我自己钻进去的,再说人家还给我饮水、填食。可郎君不听劝阻,我我喊着他、呼唤着他,他一分撒精力,再加二两正气太盛,郎君没有伤着二两。”说完怪鱼不见了。
小琴还要喊,可怎么也喊不出来,她要翻身,可是他身子上好像坠着千斤重的东西。正在她迫不及待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她突然看到二两正站在她的头上,二两摸着她的头,见她睁开了眼睛:“小琴,你喊什么?你高烧了。”
小琴见二两在她的身边,高兴地说:“大哥,你可回来了,没事吧?”
李二两说:“没事,瞧你烧的?”
小琴使劲地坐起来,可她的身子很沉,脑袋也昏迷迷的。她理了理头发。向李二两说起了梦中的事。
李二两说:“我一路上什么也没碰到,你心里惦记我,是高烧烧出来的梦。”
李二两说完笑了,拿出感冒和退烧药给小琴吃。接着二两又拿出了几盒化妆品,小琴高兴地接了过来。
这时李二两把一个包装袋藏到身后说:“小琴你猜,这是什么?”
小琴舔着发干的嘴唇,笑着说:“猜不到。”
二两说:“我给你买的上衣和线裤。”
小琴笑开了嘴巴,她打开衣服,翻过来看着:“李大哥,你在哪弄来的这些钱啊?”
二两说: “我的一担子鱼,到哪就卖光了,都说这鱼好吃,让我天天去呢。”
二两买的衣服白底红花,小琴说:“这衣服还很水灵,我试试吧。”说着她就解开外衣的扣子,她往下一脱的时候,不知哪里挂在了乳罩的扣节上,她一拽,那乳罩也跟着脱落了下来。那白白的、细腻腻的肉露了出来,她回身捡乳罩的时候,小琴没有遮,也没有挡,胸前那两个好看的东西明晃晃地展示了出来。
李二两的眼睛想躲开也来不及了,小琴胸前两个好看的东西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小琴捡起乳罩扣在胸前那两个好看的东西上,然后说:“大哥,帮我扣上吧。”二两红着脸帮她扣上了乳罩。小琴把这件新买的衣服穿上,往那一站,美极了,这洞洞里真的好像开了一朵牡丹花。
小琴美滋滋地把新衣服脱下来,又重新换上旧衣服,开始做饭、、、、、、
吃完饭天黑下来了,李二两回到了树上的窝棚里。小琴到外面看着树上的窝棚,又看看天气,她盼老天再打起雷,下起雨。可是天上月牙弯弯、繁星满天,她只好自己颓废地回到了洞洞里,她挂好洞洞的门,躺到炕上睡着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又进入了一个梦境:
梦见瓶中的怪鱼抹着眼泪又向她走来,然后跪下啼哭着说:“好心的姐姐,把我放了吧,我想我的郎君。
小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但她听到怪鱼说思念她的郎君,小琴的眼泪流了出来。怪鱼又说:“你放了我,你就会有好事相报,二两是善人,他感动了老林和*。二两不会动你的,他在想着玲子。不久就会有人来接你,你一定要听二两的,二两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记住了吗姐姐?”小琴哽咽着点点头,怪鱼突然不见了。
小琴醒了,天已经大亮。她叫过李二两,李二两打着哈欠,小琴把自己做的梦告诉了他。李二两笑了:“这怪鱼怎么缠住你了,放它好说,你拿着瓶子,你做一次善人。”说着他和她来到了湖边。
小琴对这瓶子说:“怪鱼妹妹,你和你郎君团聚吧,可别忘了来看姐姐啊。”说着她把怪鱼倒进了湖里,湖里接着翻起一片浪花,怪鱼在湖面上往高窜了窜,好像是在拜谢小琴和李二两。
湖面平静了,李二两和小琴恋恋不舍地要离开,这时他们听到远处有响动,李二两的眼光搜索着,他以为是那两只狼,可他终于看到了,是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李二两和小琴走到跟前一看,是一头驴,这驴的缰绳已盘绕在了乱树上。李二两上前解开缰绳。这驴很听话,一点也没有乱蹬乱刨。他把它拴在洞洞前的树上,这驴好像懂事似的,仰起脖子“咯嘎、咯嘎”地叫了起来。
这头驴是从哪里来的?好吧,下面我们就再说村妇女主任小惠。
第五十四章 事后平安
咱们再说小惠,小惠这几天的工作脚踢后脑勺子忙,有已经怀孕的,还有的生下了孩子超生的,都要等待她的处理。
做怀孕妇女的工作,磨破了嘴皮子一会答应了去做流产,可车来了,她却跑的无影无踪。特别那生了孩子,已经超了生的,就要抹下脸来罚款。
小惠这几天的心情不好,工作压力又大,她走进村部,有时碰到了大春,可是一见到大春,她的脸总是红红的。大春还和以前一样,像没事似的瞅着她,一点都没有什么变化。
大概也许是为了拟补这种不愉快吧,她努力地工作,向各个家庭认真宣传计划生育的政策和好处。有时夜很深了,她才回到家里。
尽管小惠这样的努力工作,还是出现了意外。
那是在河下村的丁家屯,丁二愣子生了三个孩子,要罚他两千四百元钱。丁二愣子,往那一躺,拍着胸脯说:“钱没有,要命一条。”
乡计划生育站助理王大磨唧说:“没钱,你家不有一头驴吗,我们可以强行牵走,不服就拘留你。”
丁二愣子从炕上跳起来去阻拦,可计划生育工作组已把驴的缰绳解开了。王大磨唧把驴牵到小惠的跟前说:“你把驴牵到村上去,我们再做其他人的工作。”
小惠点着头,把驴牵走了,计划生育组的人员围着丁二愣子,丁二愣子眼巴巴地看着被牵走了的驴。
小慧牵着驴走在道上,那驴仰着头,惊恐地向四外瞅着。大约走出一半的路,这驴突然发起了脾气,前后蹄子一蹬,大叫一声,裂倒了小惠,挣脱缰绳就往东南方向跑去。小慧在后面撵,撵出了很远,最后那驴跑的无影无踪了,她连累再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计划生育小组人员回到村上,见小惠怎么还没有回来,便又转回头来找。走在路上,见小惠坐在那正号啕大哭呢。一问才知道那驴跑了,王大磨唧说:“驴跑不出去,它奔家,一定跑回丁二愣子家去了。”于是大家上车,又返回丁二愣子家,可是丁二愣子的院子什么找也没有。
小惠说:“那驴往东南方向跑了。”
王大磨唧说:“我们等着,那驴一定得转回来。”
可是,他们等了大半夜也没见驴的影。丁二愣子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计划生育组人员。个个觉得不对劲,王大磨叽问丁二愣子:“驴是不是跑回来被你藏起来了?”
丁二愣子说:“谁藏你驴了?谁藏你驴谁是儿子。”
王大磨叽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二愣子,你要是藏了驴,你就算偷的了,你就要犯大错误。”
丁二愣子有些急眼了:“我多生了孩子你们找我,你们牵走了我的驴,丢了也来找我,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逼我造反啊?”说着他操起了一把锄头。
这些人一见丁二愣子发火了,都上车走了。
第二天,王麻子、大膘子和小惠又找了一整天,也没见到驴的影子。王麻子和大膘子来到丁二愣子家,磕头作揖地说:“那驴要跑到你家,就给我们吧,小惠给弄丢的,人家让小惠赔呢。”
丁二愣子又来了楞脾气:“你看到我的驴跑回来了?我最看不起胡说八道的人,你愿呆就呆,不愿呆就滚出去。”
王麻子和大膘子呛了一鼻子灰,闹个没趣走了。
不几天,王大磨唧几个人来到小惠家:“没办法,这驴都入罚款的账单了,驴没了,这钱就得你掏了。”
那时刚是承包到户不久,这一两千元可不是小数目。
王麻子有些急了:“谁让小惠牵的驴,她一个女孩子能牵住吗?”
王大磨唧说:“让你工作干啥的,老娘们你没管住,胜了那么多孩子,牵驴你还牵不住吗?”
王麻子说:“小惠咱不干这破几八工作了,还净他妈得罪人。”
王大磨唧说:“你不干工作,这驴钱你也得给补上。
王麻子说:“要钱没有,要命拿去。”
王大磨唧说:“我要你命干啥,要你命我犯法,小惠的工资在我手里。”
王麻子急眼了,超期擀面杖:“你要扣我家小惠的工资,我就打碎你的头。”
大家扯着王麻子,推走了王大磨唧。王大磨唧临上车还比比划划地说:“我就等着你,打碎我的脑袋。”
小惠躺在炕上“呜呜”地哭着,妈妈大膘子也摸着她的头掉眼泪,嘴里还说着:“我们这是咋的了?啥事都能摊上。”
王麻子在屋地来回的走着,这时他说:“这驴是不是跑进老林去了?”
大膘子说:“进了老林也完了,那里狼多。”
大春最近没有去老林,但他的心里总是惦记着老林,想那里的鱼,想哪里的蘑菇,想那鱼的味道,还有那蘑菇的醇香。
张老师常常来找大春,她常常扯着大春的手鼓励他。大春常跟张老师说:“把那里的鱼、蘑菇运到老林外一定能挣钱。”他说着也拉着张老师的手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要能开出一条通往老林的路,那出出进进就更方便了。”
张老师说:“你的想法很大胆,可是光想是不行的,必须拿出行动来,这才能成为现实。”
大春一笑说:“可我还没有经验,不想怎么行。”
张老师也一笑说:“我想,你不要想的时间太长了,时间久了会误事的,现在做买卖的还很少,也可以说都不太会、不太懂,沉着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抓紧出手、抓紧行动,你说对吗?”
大春说:“嗯,那倒是。”
大春这时紧紧地抓住张老师的手说:“你知道我又想啥了吗?”
张老师说:“是想我吗?我不在你跟前吗。”
大春说:“嗯,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还想老林中的洞洞,就是我们住过的那个洞洞。”
张老师打了一把大春说:“多想正事,少想歪事。”
大春笑了:“好吧,告诉你我还想进那老林,一来去看看爸爸,二来再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张老师说:“嗯,再重新观察一遍,好好的看看里边的情况,这是对的。”
大春说:“张老师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啊。”
张老师把脸贴在大春的胸前,声音柔柔地说:“我也去。”
大春说:“这次去可要累啊,我要在那儿呆两天,就不能开车去了,就靠走着了。”
张老师撒娇地说:“我啥时候怕了?”
大春深情地点点头,他紧紧地抱住张老师。他想到了张老师这个城市的女孩子,对农村的土啊、树啊、草啊,好像总是贴在她的怀中,一点不嫌弃、一点不惧怕。还有张老师红着脸为他接尿;还有大胆地揭发张所长。几次的进老林中,她都没有说过累、说过怕。看着张老师大春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贴住张老师的脸,久久地不愿离开。
张老师这时提到了小惠:“你知道小惠把驴弄丢了吗?”
大春说:“这事我知道,王大磨唧还让小惠赔呢。”大春又接着说:“这驴还能跑到那里去呢,说是直奔东南去了,还能跑进老林吗?”
张老师也思索着,这时她见夜很深了,站起来要走。
大春说:“太晚了,别走了。”
其实张老师就是让大春留她,她故意地说:“我在这住,谁挨着你啊。”
大春笑着说:“那好,用我的裤腰带挨着我。”
张老师说:“不,我说过你那裤腰带就是美孩。”
大春笑了,把张老师抱到了炕上。。。。。。
没过几天,大春和张老师就筹备去老林,张老师和校长老杨做了说明,她连续两个星期天都给学生上了课,这样就把她要去老林的时间窜过来了。
大春和张老师选择进老林的这一天,天气晴朗,温度又不算太高,很是宜人。玲子做了一些豆馅馒头,做了很多很多,除了让他们俩人在路上吃以外,剩下的都是给李二两准备的。玲子也是想二两的原因,对两个孩子不知说啥好了:“告诉你爸爸,多吃点,想家就看看大架子。”
就这样俩人各带一把尖刀,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河下村。
大春走路点脚,有时他还撵不上张老师。张老师逗他说:“看到你这条腿,我就想起美孩了,你想她吗?”
大春说:“想她做什么,我想你还想不过来呢。”
张老师笑了:“美孩和铁子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信也没有。”
大春说:“是啊,没有消息。”
甸子上各种的早花、晚花都开放了,在绿草中仰着脸,看着甸子的远方。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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